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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落凡尘-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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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儿那边还等你过去呢吧。”钰儿见他似乎并不想有进一步动作,便尝试问道。
  “嗯。”夜景弦应了一声。
  “那你还不快去。”
  “美色当前,那些事没什么要紧。”
  钰儿心下郁闷,既然要做却不动手,不动手,也不放他,这什么意思,夜景弦已经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抬起头来笑盈盈的与他对视着,说:“我想看你穿着这身衣服做。”
  钰儿目瞪口呆,不脱衣服怎么弄?
  夜景弦呵呵一笑,手指飞快的从长裙的下摆探进去,一把就扒下了他的裤子,钰儿只觉得身下一凉,再后来,他就沦陷了。
  享受一番的夜景弦,在钰儿昏睡过去之后起身前往琼林宴,此时宴会已经过半,他的出现自然又把气氛推向一个顶峰,夜景弦本就心情舒畅,又有赞美有恭维,他心情就更好,只是,这种难以掩饰的好心情,看在裴敬方眼里,却是一片悲凉。
  过了一个月,这一批新科仕子的官职都已敲定,裴敬方本就进了前三甲,被安排进了翰林院,他曾跟院中的长者打听过,听闻奕王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王妃,并且疼爱非常,从不曾对王妃之外的任何一人有过情意,裴敬方一头雾水,传闻中的奕王情有独钟,但那日见的奕王,却会对一个舞女说出那样的话。
  “裴大人?”裴敬方正思索着,忽然听耳边有人唤他,回过神来,见是皇帝身边的内侍,他连忙起身,问道:“公公可有要事?”
  “皇上宣大人呢。”
  “臣这就去,紫宸殿吗?”
  “不是,是御书房。”
  “哦,多谢。”
  裴敬方迅速前往御书房,那日见的女子时时出现在脑中,挥之不去,但他还是分得清主次,这些日子刚刚上任,工作上也做的出色,夜恒很是欣赏。
  “臣参见皇上。”裴敬方叩拜道。
  “裴卿,快来。”
  夜恒身侧已经站了几个人,年岁都不大,有两个都是他们同年的进士,几人相互问候一声,便等着夜恒发话,夜恒拿起手边一个折子,说道:“曲江水患严重,已经治了三个月,还是毫无起色,曲江城难民流窜,周围几个城池虽接济了一些,但收效甚微,而且难民的大量涌入,也使其他城池秩序混乱,曲江之急,还需各位想想办法。”
  众人相互看看,一人出列道:“臣以为,应拨款赈灾,派发粮食,解难民之困。”
  另一人接道:“臣认为应该设立专门的难民营来安置难民,水患之后极易引发瘟疫,要控制好这些人,以防大面积感染。”
  夜恒稍稍点头,问道:“裴卿以为呢?”
  被点到名字,裴敬方稍稍有些愣神,但他很快就答道:“臣觉得,应当加强水患治理,至于难民安置,臣也同意李大人的说法,应开辟一处安全的地界来让难民暂且安身。”
  夜恒也点了点头,但并没有立即下决定,他站起身,忽然说道:“今日父王无事,你们正好随朕一起,听听父王的意见。”夜恒说着,拿了折子就起身出去,几人相互看看,面上露出惊喜之色,因为奕王早就不怎么参与朝政了,他们能见到这个风云人物的机会也少之又少,若能得到他的青眼,仕途那就畅通无阻了。
  此时夜景弦正在后花园喝茶,反正宫里就住着他们一家人,前朝后宫也没什么讲究,夜恒带着几人来的时候,夜景弦也没什么惊讶。
  这是一处不小的亭子,邻水的一侧有轻纱遮挡,看不见里面情况,夜景弦独身坐在外面,桌上还摆了一盘棋,夜恒在亭子外拱手唤道:“父王。”
  “嘘。”夜景弦竟竖起食指发出一个声音。
  夜恒会意,对身后的人嘱咐道:“都小声点。”
  “是。”几人异口同声,都特意压低了音量。
  夜恒带着几人进来,那几人刚要下拜,夜景弦忙止住,几人跪也不是站也不是,还好夜恒一挥手免了他们的跪拜。
  “睡着了?”夜恒问道,坐在夜景弦身边。
  “嗯。”夜景弦说着,又无声落了一子。
  夜恒伸着脖子往轻纱遮挡的地方看了看,问道:“风挺大的,不会受凉?”
  “盖被了。”
  “哦。”
  两人说着话,站着的几人却是一头雾水,他们也不敢像夜恒一样往那边看,只能目不斜视的听候差遣。
  还好,夜恒很快就想到了他们,把刚刚的问题和几人的说法都跟夜景弦说了一遍,也是轻声细语,似乎怕吵醒什么人一样。夜恒说罢,夜景弦拿着棋子思考一下,只回了四个字,“重在源头。”
  话音刚落,纱帐里就一阵窸窣响声,夜景弦眉头一皱,就听里面一个软软的声音唤道:“景哥哥,喝水。”
  声音一起,站着的几人心中皆是一震,奕王的事迹他们当然全都听过,而能指使奕王的,用脚趾甲想想都知道会是谁,几人中最震惊的还是裴敬方,因为这声音,让他有几分熟悉,正是他这些天回味了无数遍的那个,这一刻,再想起当初的一幕,却是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王妃。
  夜景弦倒了杯水,起身走进纱帐,里面传出两人低声的对话。
  “恒儿来了?”
  “嗯。”
  “好长时间都没见他了,快一整天了。”
  “晚膳还能见。”
  “相思呢?”
  “晗儿带走了。”
  “哦。”
  “再喝一口?”
  “不想喝了。。。。。。”
  夜恒起身,唤来一个内侍,让他带几人出宫,裴敬方没再回头,跟着几个同僚一起离开。
  夜景弦走出来,夜恒问道:“父王,怎么样?”
  “旁边那个还不错。”
  “李黎?”
  “嗯,中间那个更好些。”夜景弦评价道,其实裴敬方一进来夜景弦就认出了他是当初院子里偶遇的人,虽然夜景弦气恼他看见了钰儿的女装,但毕竟是给他儿子打工,所以他就不吝啬的夸赞了。
  “父王是说,裴敬方?”
  “嗯,可以大用。”
  夜恒点点头,“多谢父王,儿臣知道了。”
  裴敬方的仕途,可以说是十分顺畅,进了翰林院不久,就有机会与诸多官员一起编写静思帝年史,皇帝也很是重视,偶尔还会宣他进宫一起闲聊询问进度,俨然如友人一般。而他自从那日听见了钰儿的声音,知道自己一直肖想的竟是奕王妃,他就再不敢回忆那日的事情。
  日子飞快,转眼已到了中秋,中秋盛宴是夜恒登基以来每次都会操办的,今年也不例外,时间定在黄昏,宫宴早些结束,也可让官员回府团圆。
  这次宫宴的地方却不在大殿,而是选了皇家御园,园中有一处空地,刚好可以置办。
  午后,朝官陆陆续续的入席,都坐好后,皇帝驾到,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歌舞,酒宴,这是裴敬方第一次出席中秋宫宴,自然很是投入,酒过三巡,忽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喂,喂?”
  裴敬方转转头,他没怎么喝酒,肯定不会幻听,那么是谁在叫他呢?他一直转向身后,忽见假山之后藏着一个人,而且,看清那人容貌,裴敬方心底骤然一惊,几乎要跳起来跪拜,但钰儿连忙摆摆手让他不要声张,然后笑着指了指他桌上的一盘桃花酥。
  裴敬方也与他用动作交流,手指指了下桌上的桃花酥,钰儿狂点头,示意他就是要那个。裴敬方转过头看了一圈,周围的人都在认真的欣赏歌舞,并没有注意到他,他轻声端起桌上的桃花酥,伸出手臂往后一送,钰儿往前跳了两步,接过桃花酥高兴的再次躲起来。
  这一幕虽然很少有人察觉,但却逃不过夜恒的眼睛,钰儿露出半个脑袋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他一边派了人前去告知夜景弦,一边走下台来,朝着裴敬方过来。
  裴敬方目不斜视,直到夜恒走到了他面前,他才连忙站起行礼,夜恒笑了笑,说:“出来吧,你藏什么?”
  钰儿鼓着脸颊,一手端着盘子,一手还捏着一块桃花酥,慢吞吞的挪出来,众人凡是有些身份的,都呼啦一下子站起来,其他不认得钰儿的,也都跟着一起站着,还频频看向这边。
  钰儿气鼓鼓的说:“让你叫我,露馅了吧。”说着,钰儿又咬了一口桃花酥,那样子好像多久没吃过一样。
  夜恒伸出手,“给我。”
  “怎么跟你父王一个样,我就吃一块。。。。。。”
  “钰儿,拿过来。”夜恒声音平静,却不容抗拒。
  钰儿泄了气,把盘子往身前一送,“给你,小气鬼。”
  夜恒接过盘子,数了数里面的桃花酥,每盘八个,还剩六个,吃掉两个,嗯。。。。。。一个半,钰儿手里还捏着半个。
  夜恒看了看御园的入口,他刚刚派了人,现在父王应该快来了吧,果不其然,很快“奕王到”的喊声就传了过来,众人皆整理好朝服,出列准备叩拜,钰儿却是吓的恨不得现在就逃掉,他能溜出来多不容易啊。
  夜景弦一路过来,夜恒看了看钰儿手里捏着的半块桃花酥,小声说:“还不快吃了,等着父王罚你啊。”
  “哦,哦。”钰儿连忙把剩下的半块填进嘴里,嚼了几下就咽下去,夜景弦走过来的时候,他擦掉嘴边的碎屑,揪着衣角站好。
  夜景弦黑着脸看了看夜恒手里的桃花酥,问道:“吃了几个?”
  “两个。”夜恒如实回答。
  夜景弦瞪了钰儿一眼,“就是不长记性,过来。”
  钰儿乖乖的挪过来,夜景弦捏住钰儿下巴,“张嘴。”
  “啊。。。。。。”钰儿张大嘴巴,夜景弦认真的看了看,问道:“牙还疼吗?”
  钰儿摇摇头,拉住钰儿的手转身就走,钰儿见夜景弦似乎不准备生气,松了口气向夜恒挥挥手,“恒儿快点儿,就差你了。”
  “嗯,知道了。”今晚他们还有家宴,杨晗和夜相思早就等不及了,夜棠也从外面回来,全家要好好聚聚。
  夜景弦走了,众人都稍稍舒缓了身体,毕竟夜恒的威势相较夜景弦还是欠点火候,众人对着他没有像对着夜景弦那么害怕。初次参加中秋宴席的官员,已经从身边的长辈口中知道了突然冒出这人的身份,虽然他看上去还很年轻,但没人敢深入打听究竟是为什么。
  这是裴敬方第二次见到钰儿,从那以后,他每次见到钰儿,都会恭敬的唤王妃,他虽然悄悄动过心,但他知道,那样的美人,估计如他一般动心的人一定不少,关键在于,美人的心里,却只住着一个王爷。

第136章 假如杨楮没死

作者有话要说:
本篇与正文无关,仅仅为了清秋能有个好结局。

  荣盛三年,东川战场。
  一番死战,水野已经溃败,夜景弦并未追击,而是赶回城中守着重伤的杨楮,军医下足了劲才堪堪吊住一口气,夜景弦心中急躁,下了死令,若救不回杨楮,这些人通通陪葬。
  杨楮一直昏迷着,夜景弦攻下了水野,定好了合约,但他还是昏迷不醒,浑浑噩噩之中,杨楮只想着他还不能死,他还有未完成的夙愿。
  又过了些时日,夜景弦已经处理好了东川的一众事宜准备返京,他坐在杨楮的床前,气道:“你快醒过来吧,这样昏着,行军速度都被你拖慢了。”
  不知是不是夜景弦的话起了作用,第二日杨楮就悠悠转醒,只是,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却是:“王爷,我不想与你回京。”
  夜景弦哑然,愣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回京,你要去哪儿?”
  “我。。。。。。不知道。”杨楮受伤颇重,再上战场作战已经绝无可能,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不想这样作为一个象征活着,“王爷,这么些日子,虽然不能睁眼不能动,但我偶尔也会意识清醒,我想了许久,既然不能再为国效力,我想。。。。。。我可不可以为自己活着。”
  夜景弦沉默,虽然失去这样一个将军让他失落,但作为朋友,他当然希望杨楮能活的更好。
  “你打算好了?”
  杨楮勉力点点头,“你就说我死在战场就行了,镇北军军魂仍在,夜辰有王爷,依然强盛。”
  “既然是你的决定,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夜景弦说,但他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担忧,他看了看躺着的杨楮,问道:“安顿好了给我来个信儿,我也好对钰儿有个交代。”
  杨楮露齿一笑,“当然。”
  夜景弦也笑了一下,“子漠,你总算想通了,人这一生不仅对家国有责任,对自己更有责任,京中还有你的亲人,记得快点接他们过去。”
  “嗯,欠他那么多,现在该补偿了。”
  过了几天,杨楮身体好转之后,就与夜景弦辞行,夜景弦发出了威武将军战死的消息,一时间,举国同悲。
  杨楮的棺木入了京,钰儿大哭一场,清秋虽然没掉多少眼泪,但他心里的悲苦是无人可及的,即使钰儿防着,可第二天清秋还是消失了。
  夜景弦没来得及告诉他,杨楮会来接他。
  清秋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他们在恒远相见,他就去恒远吧,他虽然没有生在那里,却在那里长大,那是夜辰他最喜欢的地方,以至于他现在死了也要葬在那里。
  清秋没有找明确的路线,只知道一味北上,他心里什么都不想,只想着杨楮,想他们在鄞州的日子,想他最喜欢的山李子,还想他们曾经仅有的一晚,他一世为家为国,尽管没有喜欢过他,可他还是那么爱他。
  一路上,清秋不知怎么走了过来,等他到了恒远的时候,杨楮的棺木早已下葬,他找到杨楮的墓碑,靠在墓碑上呆了一整晚,他们终于可以无牵无挂的相依了,他现在终于不再为职责所累,可以陪他一个人了,可是,为什么他那么冷,那么凉。
  清晨,清秋是被冻醒的,他僵硬的动动指尖,缓缓道:“你在这里,我就在这陪你。”
  他在杨楮的墓边搭了个草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草屋边上有一颗梧桐,闲来无事他就坐在树下发呆,幻想着杨楮如果在他身边会是何模样。草屋后面有他种下的菜,漂泊半生,他在这里安了家。
  秋天过去,冬日里的第一场雪纷扬而至,清秋用抹布把杨楮墓碑上的雪擦掉,再把周围都清扫干净,忙了一上午,终于得空休息的时候,他拿了个小凳子坐在墓碑边上,絮絮地说着往事。
  “你还记得我们初来鄞州时的第一场雪吗?鄞州地处夜辰之北,气候寒冷,钰儿还没见过这么厚的雪,他一出门就没了大半个身子,当时你一把就把他揪了出来,还笑话他长得矮。”
  “呵呵呵,后来每次下雪,你总会先一步带人把将军府打扫干净,本以为是好事,可钰儿总是偷偷埋怨你扫的太干净,他都没得玩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才是最无忧无虑的,你在鄞州,没什么战事,也不必劳心劳力,我最担心的,不是你的安危,而是这一日能不能见到你。”
  “好想回到那个时候啊。。。。。。”
  清秋说着,安静的闭上眼睛,仿佛在雪中回忆那时的情景。
  “找了你许久,你怎么在这儿?”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清秋全身一颤,他猛然睁开眼睛,赫然见杨楮竟站在他不远的地方,他使劲甩甩脑袋,自己一直都幻想着他出现的样子,可怎么会真的出现呢?
  清秋愣怔的站起,盯着杨楮不敢移动目光,杨楮踩着雪咯吱咯吱的走过来,呵呵一笑道:“我没死呀。”
  清秋瞬间睁大眼睛,像听了什么重大新闻,杨楮张开双手,难得的敞开心扉,“清秋,以后没有杨将军了,我只做你的子漠。”
  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刹那间,清秋眼泪夺眶而出,冲过来扑进杨楮怀里,他来不及问到底怎么回事,只要他没死就好。
  杨楮被巨大的冲力撞了个趔趄,他缓缓抱紧身前的人,说:“轻点啊,我现在可不比往昔了。”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是你,你什么样我都爱着,清秋把头埋在他颈间,泪水不住的流下来,染湿了杨楮的衣襟,两人在雪中相拥,柔情四溢,如冰雪般晶莹。

第137章 夙忧之殇

  他不只是他的青梅竹马,更是除了父母之外最亲近的人,他们同一天出生,一起长大,直到十五岁,他都以为他会一直与无霜在一起。
  “小忧,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到处找你。”笑容明朗的少年跑过来,脸上因兴奋带着明显的红晕。
  夙忧躺在草地上,懒懒的睁开眼睛,他把手搭在眼睛上,问道:“爹又找我了?”
  “当然,你上午的功课还未做完呢。”无霜靠近,席地坐下。
  夙忧咕哝一声,抱怨道:“日日都做那些,我早就记熟了。”
  无霜拽拽他的衣袖,“记熟了也要做,你以后可是要做雪冥之主的。”
  “无聊。”夙忧满不在意,“你替我写好了。”
  无霜面上立马显出担忧,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被先生发现就惨了。”他挠挠头发,吞吞吐吐的说:“这可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不许偷懒了。”
  夙忧翻了个身,嘴角挂着笑意,“知道了。”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无霜已经说过无数个最后一次了。
  夙忧是欺负着无霜长大的,不仅让他帮着做功课,平日里父亲安排了什么事也都交给无霜,无霜也乐得帮他,事事顺着他,到了十八岁,夙忧唯一一次需要出山的时候,他也拉上无霜与他一起。
  雪冥之主一生只能出山一次,就是成年的时候,他们要到夜辰凉玉百姓中调查一番,根据当世血情的需求情况制定以后的计划,这一次,该夙忧前去,他回来后,就会成为新的雪冥之主。
  两人走在林间小路上,无霜随意的甩着一根树枝,夙忧面无表情的往前走,无霜看看他,品味着说:“夙忧,夙忧,你这名字起得不好,夙忧不就是一直忧伤?嗯。。。。。。以后,我就叫你小欢吧。”
  “滚,难听死了。”
  大笑传来,无霜边笑边调侃道:“小欢小欢,你是不好意思了吗?哈哈哈。”
  那时的两人还无忧无虑,对山下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更对以后的日子做好了规划,他们没有想到,这唯一一次出山,却让夙忧留在了外面的世界,而两人之间,也因着种种原因,彻底决裂。
  初到山下,无霜对很多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夙忧一边嘲讽他一边侧头观察,这就是山外的世界,有热闹的集市,有华美的庄园,有锦衣绸缎的达官贵人,还有衣衫褴褛的穷苦百姓,夙忧一路看来,虽然早有了心理建设,但还是忍不住思量一番。
  两人当然没忘了正事,在夜辰主要城池走上一遭,稍稍打听就能知道血情的需求,无霜把沿途的详情记下,与夙忧商讨着再前往凉玉,凉玉地界偏南,两人行了半个月才到了凉玉主城南戌。
  变化就是从这时开始,两人几乎一同行事,但一日,夙忧独自一人出门回来后,就坐在窗口发呆,直到无霜唤了他他才回过神,但很快,无论吃饭还是说话,无霜都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他并未过多注意,只以为他是在外时间久了,想回雪冥而已。
  但是,事情并未如此结束,某日,忽然一个锦衣男子敲响了他们的房门,夙忧一转头,看见门前那人的时候,莫名的出现了惊慌。
  “你是?”无霜问道。
  那人爽朗一笑,“我来找他。”
  夙忧难得的稍显局促,他走过来,道:“我已把箭还你,你来找我做什么。”
  那人笑着说:“我不要箭,我只想见见你。”夙忧撇开头,但脸上却显出了一丝笑意,这些日子,脑子里全是那日他徒手抓住飞射而来的弓箭,这人目瞪口呆的样子。
  无霜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进了房间,他施施然坐在夙忧身前,语音调笑道:“那日一见,甚是倾心,所以来寻你。”
  无霜快速上前两步,张开嘴还未说出话就被夙忧厉声喝住,“无霜!你先出去一下。”
  “小欢。。。。。。”
  夙忧目光没有一丝动摇,无霜垂着头,默默离开。
  那日之后,他才知道,来的人,竟是凉玉的皇帝玉淳,而他来的目的也很明确,他与夙忧相遇,喜欢上了他。无霜紧张的试探夙忧的口风,夙忧沉默着没有回应,无霜越发不安,他们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回到雪冥了,但夙忧却根本没有回去的打算。
  无霜所了解的夙忧,一直都是极其理智并深知责任的,他从没想过夙忧会这样不管不顾的放弃一切,只追寻那缥缈的爱情,在夙忧跟他说出他要留在凉玉的时候,无霜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你、你说什么?”无霜不敢置信的问出口。
  “我要留在这儿。”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无霜爆喝。
  夙忧的目光对上他,是那么沉静,“我知道,我也想做个平凡人。”
  “但你不行!你是未来的雪冥之主,你注定了不能平凡!”
  “命运是注定的吗?”夙忧目光放远,“命运是自己掌控的。”
  然后,夙忧不见了,无霜找遍南戌也没发现夙忧的身影,过了几日,凉玉皇帝玉淳册立新妃,一时间宠冠六宫无人能及。
  无霜沉痛的盯着宫城,他好想进去将夙忧夺回来,他一直以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以至于现在他跟别人在一起了,他竟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失落的无霜不敢回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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