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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质子不好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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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伦帝将手里的珍珠龙放到石桌上,忍不住勃然大怒。
“什么人又在胡说!难道还嫌这件事闹得不够大吗?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朔华点点头,“儿臣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请旨调查。”
霄伦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这件事我已经交给离更去办了,你就和他一起吧。”
朔华躬身施礼道:“遵旨。”
“还有。”霄伦帝一脸无奈地说:“你那不争气的四弟又病了,我已命太医去诊治过了。你去替我看看他。”
朔华点头应允,侧目看了看燕束。
燕束站在那里感觉很无聊,既不能说话也不能乱动。真不知道那些整天陪在皇帝身边的人是怎么熬过来的。此时他真的很同情那些内监,活的真不容易。
霄伦帝随意地介绍道:“这位是夜国的皇子夜永,你们也认识认识。”
“我们已经见过面了。”朔华看着燕束说道。
燕束很礼貌地点点头。
“哦?”霄伦帝诧异地瞅着他们。
“夜永皇子就是儿臣接进京来的。”朔华解释道。
燕束再一次微笑着点头,两人四目相视,竟像是老友一般。
霄伦帝的眼角微微抖动了一下,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浮现在眼中。但他还是挥了挥手道“那好,你们以后就多走动走动吧。”
朔华和燕束双双向霄伦帝行过礼后一起退下去了,霄伦帝望着他们的背影,手里抚摸着那条珍珠龙,脸上显出难以捉摸的冷笑。
。
朔华和燕束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并肩走着。但步伐却并不协调,燕束明显被朔华拉开了半步。虽是如此,两人也已经走出了宫门。
“说说呗。”燕束打破了沉默。
“说什么?”朔华问道。
“你怎么被人给诬陷了?”
朔华忿忿地说:“二哥楚邑告诉我,坊间传出我才是宫女闹鬼的主谋。目的是翻出陈年旧事来打击他,从而让父皇削了他的兵权。我有那么无聊吗?”
“有。”燕束淡淡地回道。
“你说什么?”朔华一下子愣住了,伸手抓住燕束的胳膊,一副“你再说一句试试!”的架势。
燕束被他抓得生疼,不禁蹙着眉道:“你也不想想,你一直被派往京外,手中并没有实权。作为一个皇子,难道甘心居于人下吗?难道就不想争夺大位吗?所以你最应该对付的就是楚邑,扳倒他你就少了一个手握重兵的对手。这就是那些造谣人的想法。”
“可我不那么想!”朔华怒了,大叫道。
燕束无奈地甩开他的手,现在他知道,原来这个朔华皇子真是傻得可怜。自己清高并不代表别人不往你身上泼脏水,只要活在这深宫大院,就逃离不开争夺皇位的阴谋暗算。
“那你就去调查啊,用事实说话。”燕束揉着被捏痛的胳膊心道“这厮不仅火气大,力气也大。看样子手上的功夫不弱啊。”
这时,远处飞奔过来一个人,转眼间已经来到了朔华的面前。腿脚的利索劲儿简直赶上神行太保了。
“顺昌王,有人给您送了一封信。”来人将一个信封交给朔华。
朔华狐疑地看着送信人,却已经接过了那封信。
“你是谁?”朔华边拆信边问道。
送信人微微一笑,拱手道:“小的不足挂齿,不说也罢,免得脏了您的嘴。”
“鬼差幺五。”断肠在燕束身后平静地说。
幺五脸色一变,扫了一眼断肠。他没想到朔华身边竟有这样的江湖高人,只看他的身形就能叫出他的名号来。但他搜遍了记忆也想不出断肠的名号。
断肠在江湖上的确已经是个传说了。
朔华看了一遍信,抬头道:“写信之人说他知道谁是宫女闹鬼的主谋,要我去面谈。”
“你要去吗?”燕束隐隐地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没想到朔华干脆地说:“当然要去!你没看父皇为这件事有多愁?尽早查出真相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燕束痛苦地摇摇头,这个朔华的脑袋是木头做的吗?摆明这就是个陷阱等着他去跳,可他还就跳了!
朔华看出了燕束的心思,笑道:“放心吧,这里是京畿重地,没人敢造次!何况本王也不是挨打的主儿。”
燕束叹了口气,京畿重地?还不是照样有人被杀,有人闹鬼?
“带我去!”朔华收起信对幺五说道。
幺五一抱拳“义不容辞!”说完转身就跑,眨眼间已经跑出十丈开外。
朔华对跟随的下人说:“把我的马牵回府去。”
说罢急忙追了上去,嘴里还忙不迭地冲燕束喊道:“你还欠我一首词呐!”
燕束不禁觉得好笑,真是个轴人!
他抬头望了望,已经快到午时了。
“阳光正好,断肠,你就不想陪我去散散步吗?”燕束瞅了一眼断肠。
断肠使劲地摇着脑袋。
“走!”燕束说完拔腿就去追朔华,跑得比兔子还快。
断肠苦着脸道:“这叫散步?”
第12章 探
密不透风的石室里,一位身穿白袍的公子带着黑色的面巾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面巾遮去了面庞,只露出两只眼睛。但那双眼神却比面巾的黑色更加让人胆寒,鹰一样的目光中透出的是凶狠和冷酷。
他的两边站着几个人,垂手肃立,一个个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幺五的事办得怎么样了?”那位公子问道,声音很好听,宛如珠落玉盘,但却让人觉得透心的冷。
“回禀公子,据接引人依次传来的消息,幺五带着朔华已经往这边来了,只是。。。”一个“行尸走肉”连忙回答。
“只是什么?”
“只是夜国质子夜永和他的那个手下也在后面跟来了。”
“那不是很好么?”公子忽然笑了,尖利的笑声回荡在空空的石屋里,发出一阵阵的回响。旁边的几具“行尸走肉”也跟着尴尬地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拍马屁讨好的味道。
公子止住了笑声,幽幽说道:“夜永的确是个人才,文采斐然,但为了我的计划,他必须死。”
他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接着说:“不过夜永在来霄京的路上居然没被杀掉。王八蛋死了,一堆号称是高手的人也死了,就连五煞也死了三个,剩下的飞煞和虎煞竟然踪影全无,而他还活着。你们说他是不是有些过人之处?”
几个“行尸走肉”沉默了,他们不知该如何回答。说夜永有过人之处?那岂不是说公子是个饭桶,连个人都杀不掉;若说夜永没有过人之处,那又和公子的意思不一致。拍马屁也是一门说话的艺术,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再拍,否则,公子就得把他们当个屁一样放了。
公子倒也不在意,这些人本就是他手中的棋子,该用时就用,丢了也就丢了。想起棋子,他起身缓缓走到旁边的桌子旁,桌上摆着一盘残局。
他拿起一枚黑子翻来覆去地端详着,嘴里轻轻地说:“夜永要死,朔华也要死。但要是他们互相殴斗死在一处会怎样?夜王会罢休吗?霄伦帝会就这么算了吗?就算是夜王惧怕霄皇忍下了,霄国那些主战的大臣们一定会就此主张发兵讨伐夜国。那时,战事必起!我之大事也就成了一半了。”
“好!”
“公子计谋举世无双!”
几个“行尸走肉”轰然叫好。这回他们确定了,这个马屁没有危险,一定要拍!
公子得意地点点头,随即冷下脸来沉稳地吩咐道:“去将他们都引到这里来。瓮中捉鳖,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他一翻腕,手里的那枚棋子激射而出,深深地嵌进了厚厚的石壁之中。
而就在他甩出棋子的一刹那,腰间白光一闪,一块雕刻着龙形图案的玉牌显了出来。
龙牌!
。
京郊,广济寺。
燕束和断肠一路狂奔追着朔华和幺五而来,但追到寺前却不见了那两人的踪影。
“人呢?”断肠四下里张望着。
燕束抬头看去,广济寺山门虚掩,门口的石阶上满是落叶,看来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对于广济寺,燕束还是知道一些的。这座寺院十几年前还是香火鼎盛,有不少的高僧在此修行。但后来传出寺院住持与贼人勾结,竟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许多僧人愤然离去。最终,住持也被官府擒拿,名噪一时的广济寺就此衰败了。
这里离京城不远,处在山坳之中,四周群山环抱。苍松翠柏间鸟语花香,嶙峋怪石中溪水清澈,真可谓是一处胜景。就在广济寺的后面还有一处寒潭,据传潭水清幽冰冷彻骨,潭底还经常发出龙吟似的怪声。
燕束环顾了一下四周,指了指虚掩的山门说:“进去看看。”
断肠一纵身跳上石阶,三两步就来到山门前,轻轻推开山门。
里面是空旷的庭院,院子里长着一株巨大的槐树,枝繁叶茂。正面是大雄宝殿,脱了漆的红柱尽显斑驳,两侧则是破旧的屋舍,门窗大都已经损坏。大殿的旁边有一扇月亮门通往后院,满地厚厚的落叶和尘土似乎在诉说着寺院辉煌之后的哀凉。
“去后院。”燕束指着月亮门说道。
断肠会意,一纵身跳上了大雄宝殿的屋顶。而燕束则一步步走进了月亮门。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在不熟悉的环境里,两人分道而行,万一有什么闪失也好相互照应。
就在燕束踏进后院的时候,一道黑影从不远处闪过,瞬间进入了住持室。
没等燕束发话,断肠已经从房顶上跳下来追了上去。
“且慢!”燕束拦住了就要破门而入的断肠。那黑影来的蹊跷啊,偏偏在他们进入后院的时候冒出来,又偏偏让他们看见进入了哪间房。
极其简单的诱敌之计。
燕束打量着这间房屋,灰砖白瓦,木窗敞开着,门楣上挂着一块匾“方丈”。
他从窗户往屋内看去,里面的摆设乱七八糟,桌椅翻倒在地,几个蒲团已经脏的不能再脏了,墙角还结着蛛网。整个屋子就像被打劫过一样。
燕束推开门走了进去,断肠则在外面守着。
屋里阴暗潮湿,根本没有內间可以躲藏,方才进来的那个人哪儿去了?
突然,燕束觉得脚下有异响,似乎有人在地底下躲着。
“找密道。”燕束招呼着外面的断肠。
。
广济寺地下密道。
朔华跟在幺五的背后慢慢地走着,他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其实这条密道就是个地下石洞,湿漉漉的洞壁,各种奇异的怪石,洞里十分的阴寒,朔华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停!”他冲着幺五喝道。
幺五举着火把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朔华。
“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有什么话不能在上面讲?”朔华边问边把手放在了佩剑的剑柄上。
幺五叹了口气道:“王爷有所不知,写信之人不能在上面见你。”
“为什么?”
“因为他遭人陷害被下了药,一见光就会烈焰焚身,只能呆在这阴寒之地。但他知道王爷素来清正耿直,宫女闹鬼之事只有你才能秉公处理,所以请你屈尊来见他。”幺五貌似非常诚恳地说。
朔华犹豫了一下,这样的说辞倒也合情理。如果不随幺五前去反倒显得他胆小懦弱,这不是他朔华的性格。况且,他自幼习武,霄皇还曾为他专门从禁军侍卫中调来了顶级的教头,他自认自己有这个能力可以应对一切突发事件。
“走吧。”朔华点点头。
幺五躬身应了一声,转身继续举着火把带路。火光中,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七拐八拐之后,幺五领着朔华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地方。
“到了。”幺五边说边熄灭了火把,因为四周的石壁上插着十几支更亮的火把。
朔华看了看四周,这里俨然是石洞中的一处厅堂。正中间摆放着三口石棺,只是石棺被人擦拭的极为光亮,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有人经常进出石棺,以至于上面没有尘土。
“写信之人在哪里?”朔华奇怪地问。
“在这里。”幺五笑着走到石棺旁边,伸手拍了拍石棺。
突然,棺材板竖了起来,巨大的石板直冲朔华砸来。
朔华眼神一凛,足尖点地往后移去。右手顺势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他的佩剑是把特异的剑,名叫“寂世”,这个名字是他取的。剑身细薄锋利无比,上面还篆刻着几道符文,经过了僧道两位高人的加持,可以斩妖除魔驱鬼避邪。这也就是为什么朔华敢孤身犯险的倚仗。对付人,可以用武功;对付妖魔鬼怪,就靠这把剑。
石板还在砸来,朔华站定了身形,左掌运力击出。
“嘭”的一声,石板被打成了几块散落开去。但一张丑陋的脸却从石板后显露出来。
那是一张恐怖至极的脸,右半边完好无损,左半边却血肉模糊,仿佛被无数的尸虫咬过一样。半人半鬼,他就是江湖中人人谈之色变的鬼脸。
鬼脸一声低吼,嘴里发出一股恶臭喷向朔华,伸出两只干枯的爪子扑了上来。
朔华一皱眉,这厮多久没漱口了?
他一挥“寂世”,剑气如虹打向鬼脸。是人,就劈了你;是鬼,就灭了你的魂!
鬼脸显然被惊到了,除了朔华深厚的功力,他更忌惮“寂世”的威力。就在剑气打来的同时,一个转身闪到一旁。
幺五狞笑着,朔华就是再厉害,也挡不住这石洞里的杀机。
他异形幻影般地绕了另两具棺椁一周,又拍了拍两块石棺板。
石洞里轰然作响,另两具石棺在颤抖着,仿佛里面有什么被压抑许久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朔华横剑挡在身前,剑光闪过寒意森森。
幺五大叫一声“开!”
石棺盖子猛得被掀落到一旁,石棺里蹦出两个野人!
“这是什么东西?”朔华皱眉心道。更加了一份小心。
两个野人呲着牙,瞪着血红的眼珠,目光落在了朔华的身上。似乎眼前的这个男人勾起了他们的食欲。
朔华想到自己的师父曾经和他说过,有一种专门控制人的妖术名叫“惑心”,可以将人变成怪物、野人之类的东西随意调遣。而其中最恐怖的就是“食髓野人”,它们会像猛兽一样把人活活地撕裂开,再把骨头敲碎,吃净里面的骨髓。被撕开的人还能看见自己被吃掉骨髓的整个过程,然后慢慢在痛苦中死去。这种残忍的杀人手段比起“碎心”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丝恐惧袭上朔华的心头。他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了一下,但就是这样一个细小的动作却被幺五敏锐地捕捉到了。
“哧!”幺五的嘴里发出啸声,催促着两个野人发起进攻。
一旁的鬼脸呼喝一声,飞起一脚踹向朔华的右肋;两个野人怒吼着从两边窜了过来直扑朔华。
朔华挥剑横扫,想用剑气打退进攻。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鬼脸和那两个野人竟然灵巧地躲过,紧接着又向他袭来。
石洞璧上的火把“突突”地冒着火苗,似乎在为这一场恶战助威。
火光中,朔华腾空而起,手中佩剑挽出十几个剑花,他怒斥一声,十几个剑花形成的剑气如一条剑龙扫向鬼脸和两个野人。
但就在他落地的一瞬间,却觉得后面有人。
只听身后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道:“你完了!”
鬼差幺五。
第13章 鬼人
朔华被包围了。
最让他担心的还不是面前的鬼脸和两个野人,而是背后的幺五。因为他不能回头。回头就意味着死。
多年的交手经验让他有了一种直觉,对危险的敏锐此时发挥了作用。朔华感到一股阴毒的力量正打向他的后背,那种感觉就如同鬼魅一般。
突然,朔华双膝弯曲,一个铁板桥躺了下去。手中的“寂世”越过头顶猛得往后直刺。前面袭来的鬼脸和野人都扑了个空,而后面的幺五则冷不防被刺中了。
但他毕竟是鬼差,靠的就是身法的灵活和腿脚的利索。朔华的剑确实刺到了他,却并没有刺得很深。在剑尖刺破皮肤的一刹那他往后避了开去。
幺五看着腹部渗出的一丝血痕,不觉头皮发麻。他低估了这位王爷的武功。
朔华见危机已解,立刻滚向一边,紧接着翻身而起反手一撩,浑厚的内力加上“寂世”的威力将剑气发挥到了极致,一道剑光如闪电般划向两个野人。
鬼脸见势不妙,一脚将其中一个野人踹倒在地,算是救了它一条命。但另一个却救不了了,剑气正打在了野人的胸口。它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长满毛的胸口顿时血流如注。
“总算是解决了一个。”朔华喘了口气。
但随即他便气馁了,被他杀了的那个野人刚倒下,石棺里又蹦出一个野人!它蓬头垢面的奔向倒下的那个野人,三两下就扯断了那野人的手和腿,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
这一幕让朔华感到无比的恶心。野人吃野人,简直就是兽性大发。
朔华不知道,这是控制野人的妖术之一,倒下一个便被下一个吃掉,而吃掉野人的那个野人力量会成倍增加。如此下去,最终会有一个超级野人诞生,无人可挡!
鬼脸“嘿嘿”地笑着,抱着膀子走到石洞的一边,守住了朔华来时的路。只要不让朔华逃出去,他最终一定会死在野人的手里。
“撮驴!”幺五对着朔华张嘴骂了一句,坐下来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剩下的战斗就交给两个野人了。
朔华此时并未意识到危险的加剧,反而松了一口气,他计划先不管那个正在大吃大嚼的野人,集中力量打倒另一个被踹倒的野人。
想到这里,他飞身上前,挺剑直刺那个刚刚爬起来笨拙的野人。
野人一愣,马上呲牙咧嘴地挥舞着双手去夺朔华手里的剑。这厮竟然避都不避!
朔华感觉手里一沉,“寂世”已被野人的两手死死抓住。他这才注意到,这个野人的手掌格外的宽大,简直就不能称之为“手”,叫树根更贴切些。那上面布满了凸起的硬皮,沟沟壑壑地粗糙无比。
野人“呵呵”地咧着嘴,不知是在嘲笑还是在得意。
朔华连着抽动了几次都无法撤回“寂世”。他一咬牙,手腕翻转将剑搅动起来。
“爷就不信削不断你那双破爪子!”朔华发狠地用力翻转着剑柄。
突然,旁边吃野人的那个野人大吼一声,石洞竟然为之一震,洞壁上扑簌簌掉下来许多的碎石块。
朔华有些懵了,这野人竟有如此的能耐!明显比刚才的那两个野人更厉害。但此时他的剑还抽不回来,没有剑如何抵挡?
“去死!”幺五恶狠狠地冲着朔华说道,他已经在伤口抹上了金创药,正在揉搓。
超级野人一步步走向朔华,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一条条一块块,看上去就像铜铸铁打的一样。
冷汗顺着朔华的鬓角流淌下来,他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啊!”
一声惨到不能再惨的叫声传来,让石洞里的众人一惊。就连超级野人也忍不住回头观瞧,看看是谁竟能比他叫得还嚣张?
鬼脸捂着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身子战栗着扭曲成一团,仿佛痛苦到了极点。而他刚才站过的地方却站着断肠,一身青布长袍,面色冷峻,眼神中透出吓死人的杀意。
他用了“碎心”。
自从上一次燕束让他用过“碎心”之后,他似乎找到了往昔的感觉。这种后果就是遇到该杀之人他就忍不住碎了人家的心。
鬼脸很不幸。
“你是。。。!”幺五看到鬼脸的样子,猛得想起了“碎心断肠”的称号,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步。
“断肠。”断肠幽声说道,但他随即一闪身,恭敬地让出路,燕束从后面缓步走来。
燕束和断肠在住持室里翻腾了半天才找到密道的入口,顺着下来就到了石洞,只不过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转来转去正在迷宫般的密道里着急的时候,听到了超级野人的那一声嚎叫,这才匆匆赶来,看见的是鬼脸正背对着他们欣赏石洞里朔华惊恐的一幕。于是,断肠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到鬼脸的背后,轻飘飘地拍出了一掌。
幺五怎么也没想到,消失在江湖中的“碎心断肠“此刻就站在这里;他更没想到武功不弱的鬼脸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而且还如此的痛苦。
“夜永!”朔华惊喜地叫着,可算有帮手了。
燕束冲他点点头,目光转向愣在那里的超级野人。凭他的感觉,这混蛋不好对付。
“断肠,你说怎么才能杀了这货?”燕束歪着头问。
断肠摇摇头,他杀的人不少,但杀野人却没有经验。
燕束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用我去换顺昌王了。”他一步步地低下头走向朔华。
“不要过来!你疯啦?”朔华眉峰一挑喊道。
两个野人定定地看着燕束,在他们有限的判断里很难理解这个人的举动。
燕束偷眼看了看满地狼藉的断肢残骸,那是刚才那个被吃掉的野人的。
当他走了几步后,突然一个趔趄往前一栽,顺势抄起地上的一只野人骨头打向站在一旁的幺五。
幺五身形一晃避开了,但肚子上的伤口却剧烈地疼了起来,让他慢了一步。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燕束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手里还拿着夜永的那把护身匕首。
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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