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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瞬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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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灿的声音渐弱,裴清和听出他困了,转身抚摸秋灿的脸庞,柔声低吟,哄他入睡。
以前秋灿羡慕别人有人疼,有人爱,他也想受人喜欢,但那些最终是逢场作戏,伤了人,也损了自己。
後来在龙霜城,他遇上一个人,一样作戏,却假戏真作。可他明白这出戏迟早要曲终人散,也知道他们不会真正交心。
离开严泓之的时候,秋灿才觉得自己真的很爱这男人,正因如此,他不可能再回头。他知道严泓之最爱的始终是严桦,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被搁在心尖上的。
有些东西注定不是自己的,就一分一毫也取不走,更代替不了。
这一生还没疯狂,失去控制,都是因为有裴清和在看着他,并肩走每一步路。
第19章 拾玖
时序流转又逢春,酒楼厢房里,裴清和倚着环廊手执瓷杯,观望街头人车喧嚣,这是南方最繁华的古都丰姜,入了夜还有这麽一个煌煌如昼的街区。
各处都在庆元宵,没走几步就有人搭棚猜谜,还有富商趁这机会办招亲会,酒楼茶馆满座,不乏外地客。
裴清和喝了口酒,这间酒楼虽不是紫月楼,但酒是向紫月楼批来的自酿酒,取料比例精实准确,不仅以米粟酿造,更加了麦子,桌上还有以酒料理的菜肴,这天和秋灿约好到外头吃顿好的,却迟迟不见人影。
心里刚犯嘀咕,一个手掌就拍在裴清和屁股上,他不愠不火的走回桌边说:「摸那儿是没有钱袋的。」
秋灿笑眯眯,屁颠屁颠跟在裴大夫後头回嘴道:「我不是偷钱,是偷香。」
「那儿只会有屁,没有香。」裴清和坐下就替人斟酒,秋灿把琵琶放在旁边椅子,拿了一串钱币摊开说:「瞧,方才凑热闹赚的外快,猜谜猜中的。这可不是我摸来的。」
「知道啦。」裴清和笑容尽是暖意,再没有从前温中带寒的模样。
现在的秋灿两手已经恢复得像从前一样,回想那时为了让两手复原,逼秋灿做各种训练,把秋灿气得像只咬人猫,有时夜里还被秋灿抓着手啃,哪像现在这麽乖顺可爱。
秋灿把收获给裴清和看过就立刻收好,财不露白,接着开始聊这天去哪儿给人弹琵琶,打从他手康复至今,靠的就是请紫月楼的人当仲介,帮他介绍乐师的生意。
裴清和听了听,手没停过一直帮秋灿挟菜,等秋灿停下要喝酒时发现自己多了一个碗,原本的碗是饭,另一个碗是菜。
「你喂猫还是狗啊?我怎麽吃得了这麽多?」
「可以的。」裴清和给予坚信的目光,听秋灿充满别扭的抱怨,他知道秋灿嘴上说吃不完,但心里开心。
「你何时弹琵琶给我听呢。」
「随时啊。你想听什麽?」
裴清和饮酒笑睐,待酒气升上头顶有了点醉意,方开口道:「我要听你想弹给我听的曲。你没有特别想弹给我听的麽?」
秋灿嘴角勾上双颊,露出一抹古怪又俏皮的表情,完全不像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该有的嘴脸,他点头笑着,吃了些东西填肚,然後抱起琵琶往裴清和身边坐,两手戴好金属甲片撩拨,悠悠唱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懮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秋灿重覆唱了两遍,用这歌比喻喜爱的人美如月兮,他唱得脸不红气不喘,想看裴清和害臊的样子,但裴清和神情自若的反问:「见不到我,你心里会烦忧麽?」
「可我天天都见得到你。」
「不腻麽?」
「那你天天能赏月腻不腻?」
裴清和极有耐性的回答:「我不会天天赏月。」
情人出乎意外的镇定,秋灿扁嘴睨人,把琵琶摆一旁又自顾自的吃喝。
「气什麽?」
「你真是木头。」
「哈哈哈,这就不高兴了。你真小心眼。」
「我就小心眼,你怎样?怎样?哼。」
「我不赏月,但我心里只有你的,秋灿。」
秋灿一双眼盯着面前的糖醋鱼脍,不是因为发馋,而是感到害羞,他以为自己脸皮厚如铜墙铁壁,可有时裴清和只是这麽望着他,他的心脏就怦怦乱跳,跟着气息渐乱。
「等天气再暖和一些,我们去游湖。」裴清和如是提议,一手不着痕迹的环住秋灿的腰,那身板不比自己厚实,腰又比他纤瘦,他心忖真该再把秋灿养胖一些。
秋灿蓦地转头在裴清和颊上啄了一口,低头窃笑道:「好。不过哪儿来的船?」
「向紫月楼租。」
「租画舫,你租得起?裴大夫,你藏多少私房钱啦?」
「不是画舫,只是小船,楼主私人的。」
秋灿咬着箸尖狐疑道:「他那麽好心?」
「别老是这麽想他。」
「他上次讹我,害我损失了一单生意,哼。」
「这便是他的赔礼吧。你就别气了,再这麽易怒,容易老。」
「我要是变成全身皱巴巴的老人,你会抛弃我麽?」
「那时我也发白齿摇,抛不开啦。」
秋灿闻言失笑,勾着裴清和的肩说:「你放心,我以後要是落魄到当乞丐,也会把讨来的饭分一半给你吃,不会抛弃你的。」
「不当盗贼了?」
秋灿摇头道:「我要重新开始。裴大夫,你以後也不要当杀手,我不当盗贼,你就继续给人行医治病,我呢,四处弹琵琶赚零用,凑和着花。其实活着不就图个睡饱、吃饱而已,再加上我有你,别的我都不需要。你、我,嗯,我是说。」
裴清和见他忽然结巴,依然维持端正坐姿听他讲,秋灿抿嘴深吸口气,两手在大腿裤子上抹了抹掌心的汗,紧张腼腆道:「你愿不愿意这辈子跟我这样过?身是凡俗人,不问江湖事。」
「一辈子……」
「嗯,嗯。我不急,你可以慢慢想,慢慢想清楚。我是已经想得够清楚了。」
「秋灿。」
「啊?」秋灿还很紧张,一手被裴清和执起,那人轻轻吻了他左腕的卯花玉饰,又亲了他手背,神情慎重。
「我以此信物立誓,今生今世与君相守,至死不渝。」
秋灿的笑容非常复杂,好像吓傻一般讪笑道:「哇,裴大夫你每回的答覆都如此夸张,教我如何是好。」
「不如你下辈子也许给我吧。」
秋灿露出一个滑稽的笑脸说:「要是下辈子我是畜牲怎麽办。」
「那就和你一同坠入畜牲道,只求再续姻缘。」
「真贪啊。你要是跟我同样当盗贼,岂不害我没油水捞了。」
「呵呵。」
裴清和转身向他,认真问:「秋灿,你爱我对不?」
秋灿温柔微笑,他知道裴清和容易不安,并不是怀疑他还念着严泓之,而是对自己缺乏信心。看起来从容自若的裴清和,就算看见伤者皮开肉绽骨头岔出也不眨一下眼,却会因为秋灿而旁徨,深怕自己留不住心爱的人。
人都是有弱点的,裴清和亦不例外。
「有些话讲出口就是一生一世。」
裴清和握紧他的手,揪着眉心疑道:「你是说……」
「将来要是我们谁先走了,想起这些话,必然更加伤心。我没问过你这样的话,我怕自己承受不了。」
「可我还是想听你讲。」
秋灿愣怔,相当意外裴清和如此执着,他还以为这人比自己寡情淡欲,其实不然,只是不常表露得那麽深刻而已。
虽非为了秋灿而生,但裴清和愿意承担秋灿的一切,为了这个人笑和哭,为了这人清醒或疯狂,就算将来毁灭也不退怯。
「呵。」秋灿低低笑了,然後展臂抱住裴清和,两手越收越紧。他开始有点明白自己为何受此人吸引,因为裴清和这人虽有心眼,个性却很简单,谈起感情更是纯粹。
「秋灿?」
「裴大夫,我患了绝症,你要不要陪我一块儿病死?」
「嗯。什麽病?」
「一种沾染上的时候没什麽感觉,等发现却为时已晚的病。我恐怕这辈子都要惦念着你,想到你的时候,尝尽人间各种滋味,就算酸涩也觉得甘愿。」
裴清和垂眸淡淡一笑,然後轻拍秋灿的背脊,再走向一旁地板架高处,将那扇小拉门敞开,这样环境清雅的厢房往往会有间耳房,给醉得不醒人事的客人休息。
藉由门扉两端的小立灯能看到小房间里已有铺好的床被,裴清和迳自脱了靴袜,褪去外袍到里头正坐,然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轻唤:「秋灿,来这儿。」
秋灿直直看着那间小房间,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乾,喉音怪异的应道:「来了。」
他一样脱了该脱的,来到裴清和身边,藉着酒意扑上前抱住裴清和用自觉潇洒的语气说:「裴大夫,有些话不讲也是一生一世,你就会惦着我一辈子。」
「哼呵,诡辩。」
秋灿把裴大夫的发髻松开,自己长发披垂,轻浅的吻慢慢加重,对方的手伸进衣襟里抚摸身躯,一下子就被摸到突起的两点。裴清和神情温柔,却不手软,直往那两处施巧劲搓弄,隔着单衣磨擦得发烫,他退开了些想避,又被裴清和拦腰扣回身前。
「别躲我。躲什麽?」
「不要弄那里啦,又挤不出乳水,当我女的啊。」秋灿抱怨,裴清和好笑的啄他脸颊,轻轻囓着颈子和锁骨,秋灿在他怀里不住的往後仰,两手抵着他的肩,两人姿态颇像是县老爷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报插画。
「呵呵呵。」裴清和搂着人低低笑起来,秋灿又羞又窘的瞟他问:「笑什麽?」
「不说,说了你会生气。」
「哦,那我不问,直接咬你。」秋灿欺到他身前,捧着他的脸啃吮唇瓣,好像那是两片蜜汁肉片,尝来却比鲜嫩的鱼肉还柔软。
他总觉得裴大夫的样子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体魄和武功却不然,这落差令此刻的他想来很兴奋,也伸出两手在裴大夫身上乱摸一通。
裴清和抽开秋灿腰上的束缚,揭了衣衫拉下他裤子,将里头兜裆扯掉,秋灿同样手脚麻利把裴清和剥个精光,衣物散落在两人之间,肌肤相贴越来越火热,粗重的喘息伴随低沉呻吟。裴清和抽身把一盏翦花小灯拿进室里,将门掩实,并从随身锦袋里取出一小盒油膏挖取些许在手里。
「噫。」秋灿盯着裴清和胯间肿胀之物错愕道:「你不是不行麽?」裴清和的阳物又粗又长,大得不像话,跟那张无害温和的脸差太多。
裴清和尔雅一笑坐到秋灿身边说:「对你以外的人确实不行。」
秋灿佯装镇定,却藏不住心里高兴,赧颜道:「既然如此你怎麽不早点讲?」
「你很想要?」
「什麽话。」秋灿把衣服一件一件抓回来遮身体,裴清和又把它们抛开,将他压在床被间亲昵吻着,一手挠着秋灿胸侧和腰肢,逗得人频频发笑,另一手则在秋灿腿间挑逗,沾了花香油膏的手指在穴口那圈细折按弄,试图进出拓软,其余手指则捧弄秋灿男根悬着的囊袋。
「唔嗯,裴大夫,你这手真、不像第一次做这个。」秋灿被吻得啧啧有声,眯眼喃道:「好色。」
「食色性也。」裴清和简短回应,秋灿还是问题不断,问他油膏哪儿来的,他想敷衍带过,秋灿却问个没完,他只好交代了下由来。其实就是拿蜂蜜和一些果油炼制,吃下肚也不怕坏肚子,所以拿来涂私处。
「问够没有?」裴清和无奈道:「别再调皮。」
秋灿嘻嘻笑了笑,主动躺好拉着裴清和前臂说:「裴大夫,我,我觉得应该可以了。」
「是麽。」裴清和把秋灿双脚并拢往胸前折,轻压着他再握着自己滚烫如铁的肉棒抵住秋灿小穴,秋灿紧张的样子就好像之前镂身时看见他拿针。
「秋灿,不怕。」裴清和淡柔哄道,深肉色的蕈冠端顶在泛着油光的穴口钻凿,只进了半截手指就听见秋灿疼得喊出声,他立刻停下动作,顿了下退出来。
「裴大夫,对不起。」
「不用急,又不是你的错。紧张是在所难免,在者你那儿本来就不是做这事取乐的地方,所以──」
「啊啊别讲啦。你不要这麽冷静的讲这些,羞死人了!」
「当大夫的老毛病犯了。」裴清和苦笑,两人又重新试过,秋灿这回虽然憋着不吭声,但抓他前臂的力道很大,颈子和手臂都浮出筋来,而他也被夹得死紧,几乎无法再深入,那小洞把他绞得发疼,两人都不好受,只好退出来。
秋灿表情黯淡,内心十分挫败,不仅自己吃苦,对方也没享受到,当下不知所措,连裴清和的脸都不敢多瞧一眼。
倒是裴清和态度坦然,搂着他的肩安慰道:「是我不好,没做足准备。改天再试好不好?今晚就──」
「不要,不行!」秋灿反过来把裴清和压倒,压下那些惹人心烦的羞耻心,红着脸看裴清和说:「我、我想要裴大夫。你何必迁就我?干什麽小心翼翼?就算你伤了我,我也不会跑啊,顶多打你一顿。」
裴清和愣住,听秋灿跨坐在身上又道:「我就喜欢你,也讨厌你这样,你坏起来真的很可恶,可你对我有多好,我心里都知道。不用这麽迁就我……」
「没有谁迁就谁,只是接受你这样。」裴清和摸摸他的脸,神情温煦。「你现在想怎麽做?秋灿。」
秋灿往裴清和身下挪动,握住已经有点半软的阳具套弄,裴清和深呼吸,那东西在秋灿手里很快硬挺翘起,秋灿不安的望了裴清和一眼,而後张口含住它。
「不必……」裴清和来不及阻止,就因为性器被湿暖的口腔包覆而倒抽口气,仰首长叹。他听得见秋灿吸舔性器的声音,在秋灿喉咙深处不时溢出令人血脉贲张的低哼。
裴清和双肘撑着上身,眯起长眸睐去,便能见到秋灿含吐自己男根的模样,努力而专注的讨好自己,红着脸投入的舔弄,一手扶着它用舌头来回刷过细嫩的皮肤,他实在控制不住内心澎湃,一个失神便射得秋灿满嘴,浊白汁液溅在情人头脸,秋灿还握着弹动的肉棒一脸呆愣的望着它喷薄。
如同吓傻的呆子,秋灿僵住不动,很快就被裴清和拥入怀里安抚着:「对不起,一时没能忍住。对不起,吓着了?我不是有意的。」
秋灿咽下嘴里残余的东西,摀嘴低头,半晌恢复冷静才闷声道:「我没关系。你舒不舒服?」
裴清和哭笑不得,这家伙头一句竟是关切这事,他点头拍拍秋灿的脸说:「犹如天上极乐。只是太委屈你。」
「哪有什麽委屈。」秋灿声音轻颤,握住裴清和的手说:「我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委屈。能让你舒服就好,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人都照顾不了,要那肤浅的男儿尊严又有何用。」
裴清和讪笑道:「说得是,换我帮你吧。」
「咦?」秋灿脑袋像是快烧炸的水壶,连忙谢绝。「我没关系,不用,不、不必啦。裴大夫……裴……嗯、裴大……夫、呼嗯……你的嘴跟手一样邪门,啊、邪门、啊啊……」
少顷,裴清和已经反客为主将秋灿下身托起,俯首对其私处含弄。秋灿手指伸入他发间欲拒还迎挣动着,裴清和的舌钻舔湿滑张缩的小穴,惹得他浑身酥麻,连连呻吟。
「呃嗯嗯,裴大夫!」
「何不直呼我名,都坦裎相见数回了。」裴清和语带笑意的说:「以前替你洗澡的时候,你也这样,容易有反应。」
「少说这个。」秋灿挣脱开来,红着脸被裴清和抱到怀里坐,背部贴着这人结实的胸膛,一手往後勾着裴清和的颈回头索吻,自己昂首的器官在情人手中亢奋颤动,吻了许久才低头看着被玩弄的茎干,裴清和两根手指搓它端顶出口,那里像张着小嘴说话般,不停泌出体液。
「瞧,你不说情话,我便让你用这儿讲。」
「裴大夫好下流。」秋灿喘得厉害,陷在裴清和怀里身心激动,被对方指尖拨弄的小口随後喷出不少白液,泄了自己下腹一小滩湿腻。
「感觉如何?」裴清和抱着他关心道:「还难受不难受?」
「挺爽快。」
裴清和轻笑了声,让秋灿躺回床间,用他腿根夹着自己重新胀大的阳物磨擦,秋灿的哼吟变得细软,一手半摀着脸任凭对方处置,过了一会儿又一波热液洒在身上,裴清和才松手躺回他身边,眷恋难舍的亲他眉眼和嘴巴。
秋灿一手摸裴清和脸颊,一脸犯困的眯眼觑他,说:「不进来?」
「下回吧。你今晚太紧张,弄伤你就不好了。」
「裴大夫,你真好。」秋灿翻身侧卧,埋首在对方怀里,相拥小憩。
裴清和听他这样讲,大概猜到秋灿又想起严泓之了。裴清和并不打算和那人相比,秋灿同样无此意,只是对象不同,相处起来也不一样罢了。
从前秋灿与严泓之做这事,多半是半推半就,虽然最後很痛快,可一开始还是惊怕不已,他只是懂得调适,懂得苦中作乐,再加上对严泓之又一见倾心,并非宁死不从的情况而已。
和裴清和相处,便没有谁迁就谁,或受了委屈就得有人牺牲,做什麽都是自愿的,秋灿相信裴清和不勉强他,同样不会勉强自己,就连谁上谁都是顺其自然成了这样。
碰巧两个人就在各自的位置,受对方的影响是难以察觉的事,发现染上对方习惯的时候,会莞尔一笑,觉得自己某个部分有着对方,反之亦然。
「裴大夫。」
「嗯?」
「小时候我娘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她说,有个小孩叫阿角,因为他有棱有角。他有个弟弟叫阿圆,因为生来就很圆润。」
裴清和抱着秋灿,闭眸噙笑,一脸满足的聆听他说话。
「世上有很多像阿角这样的孩子,也有很多像阿圆这样的孩子。阿角老是和周围不合,因为他有太多角,所以想翻身或是转头都需要别人帮忙。阿圆就不一样了,阿圆生得圆滚滚,想做什麽都能自己来,四处滚动,讨人喜欢。」
「这故事长不长?」
「听我讲嘛。」秋灿拿额头轻碰裴清和的额,接着讲:「阿角常碰撞别人,搞得自己满是伤,可他早晚都会遇到一个能跟自己嵌合着的另一个角,他需要别人,别人也需要他。阿圆就不同,他只要还是个圆,一个人也没问题,除非他把自己撞出洞了。」
「然後呢?」
「我问我娘,那个阿角是不是指我。她说,我不是阿角,只是像阿角,有天我也可能磨成阿圆。但不管我是阿角还是阿圆,我都是她的宝。」秋灿顿住,像在消化有点激动的情绪,平缓後又说:「我想我现在还是阿角,我以为你像阿圆,结果你也是阿角。我们一碰头便在各自都该在的位置,娘说,没有谁该变成谁,也没有谁是不应该存在的。需要依赖他人没什麽不好,不需要依赖也没什麽好遗憾。没有你我一样能活,可我还是庆幸自己能和你相遇。你想想那个大年夜,客栈空荡荡的,我要是没有一时兴起留你吃火锅喝酒……」
「那我会厚着脸皮坐到你对面。」
「也许吧。但你也可能背着药箱,离我远远的,失了相知的机缘。」
「还好我将信物交给你。那时我对自己的举动有些迟疑,呵。」
「偷惯了东西,有人把财物交到我手里,我也愣住。还好盗贼的本能驱使我收下,哈。」
他们聊到睡着,醒来时抹了身子,整理仪容後离开酒楼,那时天才刚要亮,灰蒙蒙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正是这样的时候,他们一同想起过年时在热闹的桥上观赏丰姜烟火,趁着人多大家都观注夜空火树银花,裴清和牵住秋灿的手。
此刻和当时相反,街道冷清,秋灿主动捞住裴清和的手,十指相扣晃呀晃,没有人会责备他们有违伦常,没人惊异於他们,斥骂他们悖德。
「裴大夫,我前阵子请工匠给我雕小玉佛,好挂在身上,往後我就念经替你消了杀业。」
「那我也念,消了你的业。」
「越是感到日子幸福,我心里越慌。」秋灿神情放松的望着天边曙色乍现,淡淡说道:「自己做了不少错事,就这一回做对,拉着你的手。我真怕只是场梦。」
「傻瓜,就算是梦,我会陪你一辈子的。人生如梦嘛。」
「不是人生如戏的麽,早晚曲终人散。」
裴清和眼尾斜睨秋灿佯嗔道:「你非得这麽跟我唱反调?」
「我怕乐极生悲啊。」
「起码悲之前有乐过,你说是不?」
秋灿失笑,点头认同。「也是呢。认识你之後才觉得一生真短暂,我怕过太快,又怕过太慢。」
「所以才让你将下辈子也许给我。」
秋灿但笑不语,他不敢做认识保证,只想努力珍惜此刻手里握着的。
第20章 贰拾
玄草堂的梅树开花,裴清和和秋灿两人自酿了一小坛清酒,几个春夜里挑灯赏梅,卿卿我我,虽然只有搂搂抱抱,情难自禁时总有一人会先忍下,因为想起上回的事,各自觉得不好意思。
裴清和担心秋灿有阴影,秋灿则是单纯的害臊,两个正值青壮年的男人理应善用本钱热衷情事,却各怀心思,又怕被认为放荡,或是顾虑太多。
他们原先都是快言快语,有话直言的个性,却不知何故变得如此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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