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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瞬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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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原先都是快言快语,有话直言的个性,却不知何故变得如此迂回含蓄,自己也感到困惑。只能说情爱就是这麽玄妙的东西,自己还是自己,却会发现彼此新的面貌。
    天气渐暖,但昼夜还是温差大,玄草堂开始忙碌,秋灿把几个带回家里做的活儿停下,开始帮裴清和的忙,有时大半夜也有病患来敲门。
    就算只是单纯小感冒,裴清和也会亲自看病,其余杂务和记帐的事就交给秋灿打理,即使同处一室没有交谈,两者都有了一样的默契。
    在一个晴朗舒服的日子,秋灿约了紫月楼的朋友郊游,裴清和则到外地看诊。桃李争春,秋灿等人拿了一块白布铺在草皮上,三五好友躺在上头晒暖阳,望着伸长的树枝上满是花苞、花朵,在阳光下好像会发亮。
    山坡上满满都是花树,花瓣随风飘飞,落在他们身上,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吃了特地准备的点心,秋灿开始跟他们说笑,然後抱怨商杪杪还是没笑容,最後把沾满花瓣的白布收好,打算带回去给裴清和看,纯粹炫耀。
    走在夕照下的斜坡道,石板像撒过金粉一样耀眼夺目,迎面来的是邻舍的小兄妹,他们瞧见秋灿也不打招呼,加紧脚步想闪过,秋灿虽然觉得古怪,还是扬手喊道:「嗳,你们吃过饭没有?」
    小兄妹从他身旁错身而过,充耳不闻,秋灿轻哼了声,懒得跟小孩计较,回去时发现裴清和已经在家里,厨房飘出卤肉香,他开心的钻进厨房拿碗,跟裴清和在窄小的空间里磨蹭,像是一只玩累跑回来撒娇的猫儿。
    裴清和不忘买邻镇的甜点喂秋灿,秋灿笑着讲今日趣闻,还说了那块白布落花的事,接着问:「对了,旺财那老狗是不是死啦?」
    「什麽?死了?没这回事,我刚才还见到牠在路上睡觉,两只麻雀在牠背上跳来跳去。」
    「那为何那对小兄妹见了我也没打招呼,跟见了妖怪似的跑走?」
    「是麽?」
    「就是啊。算了,不提他们,你前两个月说要游湖,船呢?紫月楼的老板不会又乱放话讹人了吧。」
    裴清和笑着回他:「你今天没问杪杪?」
    「忘了。」
    「後天吧。我明天要去那附近出诊,顺道去紫月楼一趟,没别的事我们後天就去镜湖。」
    秋灿点点头,下巴靠在裴清和肩上盯着这人手里端的卤肉说:「哇,裴大夫你可真贤慧,什麽都会做。」
    「因为有人什麽都不会做。」
    「你讲谁啊?」秋灿笑着咬他耳朵,轻啃他脸颊,裴清和冷静把他抛在後头,迳自端菜饭到前头。平常是在室里吃,偶尔天气闷或是想赏月、赏花,就在後院摆小桌在户外吃。
    他们从不缺话题,什麽都能讲上几句,遇上意见不合快要吵起来也有许多办法论输赢,简单的就一人一手比起剑、盾、鎚的猜拳,复杂的就棋局对弈,交流不同玩法。
    多半就像兄弟、朋友,偶然对上目光,又相望不语的时候,才觉得眼前的人比天上的月儿美,比星辰亮。秋灿对裴清和讲过,每个人都觉得月亮美,可每个人看的月亮样子就不一定相同,而且也不会妄想要霸占月亮。
    当时裴清和还在消化秋灿的天马行空,只附和了句:「是啊。」
    这回秋灿又想起此事,吞下嘴里的卤肉饭对裴清和说:「裴大夫,你还记得我跟你讲过,人人都能赏月,却谁都没办法拥有它麽?」
    「嗯,记得。怎了?」
    「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赏我自己的月亮。」
    「你做梦啊?」
    「才不是。」秋灿哈哈笑,盛了一碗清汤对他讲:「瞧,这汤上面有什麽?」
    「油光。」
    「是月亮啦!月亮!」
    裴清和浅笑,告诉他:「千江有水千江月,江水映月,它始终不专属於谁。」
    秋灿撇嘴道:「可这碗汤里的月就是我的,我把它喝光。」
    「像孩子似的,呵嗯。」裴清和开始收拾桌上空碗筷,也收拾秋灿的空碟,并在秋灿身边蹲低,亲了他脸颊一口。秋灿拿喝乾的空碗盖脸,半晌不语,後院挂的小灯笼底下却见秋灿耳根极红。
    「一会儿帮忙洗碗。」裴清和迳自走进厨房,不忘交代一句。
    「厨房那麽小,挤来挤去的,你洗要不就我洗啊。」
    「过来洗碗。」
    「裴大夫你真麻烦,该不会是想我陪你吧,嗯?」
    「是啊。」想念和寂寞时绝不忍耐,这方面裴清和倒是很坦然,有次到了较远的地方,几天无法见到秋灿,他就在想念秋灿时画一张像,回来时把一小叠的画像收着,秋灿打扫时翻到便打趣的问:「你画我做什麽?」
    裴清和兴味反问:「怎知我画你?我画工好?」
    「这眼尾的痣。」
    「画你又怎了?」
    「你想拿去做符不成。」
    「是啊。做几道符,烧了化了给你喝,让你日夜都离不开我。」
    裴清和的坦然是最直接的表白,虽然直率得让人有些无措,却是秋灿最喜欢的方式,这些玩笑、争执、细琐的日常事务,有时消磨精神,但又因此振作。
    当晚秋灿先睡下,裴清和巡了屋里门窗之後才熄灯,後者睡了两个时辰醒过来,闭眸聆听深夜出现的细微动静,接着用不扰醒秋灿的动作摸走挂在墙上的软剑到外头。
    屋顶伏着一人,来者像是很意外自己被发现而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清和不带杀意的剑气扫过头脸,惊吓跃起之际又中了颈肩几个穴道,再回头时裴清和已经贴在身後拿剑刃贴住咽喉。
    「何方人士?」
    那人沉默,裴清和便低道:「不说杀了你。」
    「我只是来探情报,有人在找一年多前忽然失去消息的通天飞贼,後来丰姜出现梦魔,所以、呃!」
    裴清和长剑一抹将此人格杀,扛着屍体施展轻功到外头去,到无人的林子才点了支小脂烛,把死人剥光发现身上的刺青,原来是帮鬼灯做事的人,有一种暗地探取情报的叫萤虫,还有一种能出面打杀争斗,抢夺地盘或各种猎物的,叫火星子。
    「看来这人是萤虫。」裴清和决定杀与不杀很乾脆,有风险就一律杀死,这和他平日当大夫的身份与观念是很矛盾而极端的,拿剑迎敌时,他不会将敌人看成是人,杀人只是一个决定。
    萤虫是为了调查秋灿的消息来的,出钱买情报的人可能是仇家,不管理由为何,都会影响到他们的太平日子,裴清和下手时一点儿犹豫都没有,此时便将萤虫的屍首卸成几大块,各自点了一滴化屍水,让屍首融成血水,再舞动软剑扫下树上花叶覆盖其上。
    在此之前也有两三回,有的是他自己招惹的仇家,因为失去杀人香的庇护网而泄露踪迹,有的就如同此次是为了找秋灿而来,裴清和都一并解决,之前还会逼问来意,现在裴清和认为没必要,反正就是烦人的虫子,往後发现一并抹煞便是。
    「唉。」裴清和叹的这口气不是为了死去的人,而是因为化屍水的调配既麻烦又不便宜,再加上他答应秋灿不再干杀手这行,如今却犯杀业,看来怎样念经都抵不掉这业报了。
    裴清和回玄草堂时发现屋里的气氛不对,他将剑藏在屋檐下排水小沟里,佯装一脸困意的回房,秋灿坐在床边望着他问:「去哪儿了?」
    「哦,没事。我方才去小解,以为听到老鼠的声音,便去找了找,後来猜想可能是小偷,又到外头巡了下。」
    「那发现什麽没有?」
    裴清和微笑摇头,回答:「什麽都没有。你怎麽醒了?」
    「因为身边少了个暖暖的……一个人躺着睡原来是这样……」秋灿低头喃喃自语,裴清和脱了鞋坐回床里,歪头凑近秋灿面前噙笑问:「你说什麽?」
    「裴大夫,往後别管外面老鼠还是小偷,反正我们这儿没啥好偷。不要出去那麽久,要不我会睡不好。」
    「这个意思是你孤枕难眠?」
    秋灿躺下来打了一个呵欠,敷衍道:「你说是就是吧。」
    秋灿心里觉得挺奇妙,以前莫名其妙就想赖着裴清和,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现在更觉得自己往後没办法再回去过一个人的日子,他比从前还不能接受孤独。
    这不是脆弱,秋灿带睡意思忖着,这是因为他确确实实拥有了一个专属於自己的月。
    裴清和见秋灿一脸迷糊的躺回去,跟着凑上前亲嘴角,秋灿模糊哼了声拨开他的脸然後翻身背对,他就从背後搂住人贴着睡觉。
    其实秋灿念的片段字句,裴清和感觉得出在讲什麽,一旦知道对方是需要自己的,裴清和心里就很高兴,同时有些不舍。
    爱上一个人,会变得连那人最细琐的小事也舍不得,哪怕是一刹那的寂寞和旁徨。
    翌日,秋灿去紫月楼搬了些楼里淘汰的树栏,心想可以架在後院。将板车固定在坡道上正在卸下物品时,养旺财老狗的那对小兄妹出现,小哥哥揪了揪秋灿的袖摆,秋灿忙手上的事,头也不回问:「干什麽?」
    「哥哥对不起,是我爹娘不准我们接近玄草堂的。」
    「哦,原来不是针对我。玄草堂怎麽了?怎不让你们接近?」
    「爹娘说玄草堂两个男的同吃同住还同睡,一定是有问题才让裴大夫娶不了老婆。我、我不清楚那种事,可我跟妹妹都觉得裴大夫和哥哥你很好,可是对不起,我们……」
    秋灿停下手边的事,有点愣住,看小兄妹俩都一脸无辜又为难的模样,他向来不是爱心泛滥的人,唯独对小孩子多了那麽一点儿温柔,便噙着温和的笑告诉他们:「不要紧,我跟裴大夫都不怪你们。这事也没什麽,往後你们不必特地跟我打招呼,免得你们爹娘生气。快回去吧,乖。」
    小兄妹手拉着手慌忙跑走,秋灿叹了口气,心忖:「还觉得丰姜既热闹又好住,可邻里间依然闲话多,看来我跟裴大夫挤在这间玄草堂,难免不妥。」
    其实秋灿也能就近另外找地方租住,但这就能够避嫌?再者他更不甘心为了他人的三言两语就改变,如此一来岂不是应证了谣言确有其事。
    然而裴清和已经在玄草堂、在丰姜紮根,秋灿不忍心勉强裴清和跟他走,他自己也不想离开。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秋灿暂时不打算思考这些烦心事,还是想想明日游湖该做的准备。
    *  *  *
    镜湖在丰姜南面,传说是古神相斗时引发灾变,天摇地动下的产物。湖面倒映两山,中央有几座宛如盆景的小岛,四季交替的景象各有特色,从前高耸的杉木林淹没於湖水里,加上雾气时常弥漫,而有不少神秘故事。
    这座湖是官家地,仅有一隅被紫月楼买下,平日没人管理,偶尔会有钓客出现,而能够搭船游湖的人更少,因为以前总有谣传说这湖里住了吃人的妖怪,加上到此一游必须到郊外爬上一天以上的山路,久而久之就被淡忘。
    普通人入山後天色都暗了,欣赏不到什麽风光,但秋灿又岂是常人,他有一身轻功,花不到半天就抵达镜湖东北岸,裴清和已经在相约的古木下等他。
    因为白日秋灿说有事要出门一趟,让裴清和先过来,裴清和没带什麽东西就上山来等秋灿,反观秋灿不仅背着小医箱,手里又拎得大包小包,裴清和不由得好笑道:「你怎麽带这麽多东西上山来,想多过几天再下山?」
    秋灿的脸红通通,太阳穴和额头都是汗,浏海及鬓发湿得贴在肌肤上,站在原地等裴清和走来,嗓音微微沙哑道:「帮我拿。」
    裴清和顺手接过东西,秋灿一手带的是酒,一手拿了早先买的点心跟几样冷食,他瞄了眼秋灿背的医箱问:「带那麽多东西,里头都装什麽啦?」
    「换洗的东西,御寒的衣物被毯大氅跟毛巾帽子。」
    「噗。」裴清和失笑,发现秋灿脸色颇怪异,往前凑近想看仔细,秋灿空下两手便往退开问他:「干什麽?」
    「你的脸真红,不是一向自诩轻功厉害,这山又不是太高,怎麽流这麽多汗?」
    「上船啦。」秋灿直接无视裴清和的话,一手被对方捞过去号脉,他抽回手别扭道:「我没病。大惊小怪。」
    裴清和眯眼觑他,觉得秋灿的模样相当古怪,说不出的……妩媚?
    「船停在附近,走几步就到。」
    「帮我。」秋灿把医箱也拿给裴清和,後者奇怪的多扫了眼,接过医箱带路,上船之後两人把东西搁船舱里,虽然不是漂亮的画舫,但也不是单薄的一叶扁舟,船舱狭小而隐密,一边有个床板可供休息,底下是两格的拉柜,其他收纳格柜则是隐藏在两侧壁上,桌子得从地上立起,平常就拆解收在底下。
    放好东西之後,裴清和就把船撑离湖岸,就他们俩没有人负责控制方向,反正湖再大也不通海河,任它漂流亦无妨。
    裴清和迳自上甲板吹风,过了会儿发现秋灿并没有要出来赏景的意思,担心那人身子出状况,於是回船舱里查看,他发现秋灿正在铺床被,认真的样子相当可爱。
    「你这麽早就要睡,天色都还没暗下。」
    秋灿回头瞅他,讷讷道:「我先整理好,免得晚上还得点灯。」
    「随便吧。就算不带这些也能睡,你我都是练武之人,现在又暖和,岂会怕冷。」
    「裴大夫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讲什麽风凉话。哼,晚上你不准盖被子!」
    裴清和抿笑睇他,发现秋灿屁股上的布料有一小片深渍,走近查看道:「你衣服怎麽脏了。」
    「哪儿脏?」
    「是不是坐了小店没擦乾净的椅──」
    「啊!」
    裴清和一手摸秋灿屁股,听到秋灿发出惊吓而尖细的叫声,便知道秋灿裤裆里八成有什麽玄机,於是坐在床缘两手撑在後方壁面,不让秋灿逃脱,压低嗓音问:「你做了什麽,都交代出来吧。一早你是不是去找杪杪了?」
    秋灿瞳孔张缩,讶道:「你知道?」
    「他那家伙看起来一板一眼很正经,其实最会出馊主意。他让你干什麽了?」
    「我只是跟他说,你怕我疼,没怎麽碰我……」秋灿自己也觉得跟商杪杪聊到这事很可笑,八成是在闲聊瞎说时,无意间提到了这事,反正商杪杪是不可能笑他的,而且又不会四处乱生话,便有些口无遮拦的聊天。
    「然後?」裴清和揪起眉心睨秋灿,目光往下挪,秋灿主动解了自己腰带。
    「讲不出口,你自个儿看就晓得。」
    秋灿扁嘴,臭脸宽衣,但这对裴清和来说俨然是诱惑。
    「我来。」裴清和接手替秋灿揭开衣衫,此时不像冬天穿得多,两三件衣裳轻松就撩开,因为两人都流了些汗,蒸散些许淡淡的药香味,并不难闻,加上秋灿身下有股麝香味儿,将底下蔽体的衣物全解开後,裴清和面无表情的盯着秋灿胯间。
    「你这是……」裴清和喉音乾涩,神情和表情明显有起伏,无法如上一刻那般淡然沉着,只因情人下体插着一根角先生,那是拿来自渎的情趣工具,看外露在秋灿穴口的底部应是白玉雕琢,用细丝揉成的绳子绑在大腿根,底座中央有个软塞,里头用来填药或其他东西。
    「我……我想这样你若想要,便随时……」
    裴清和阴沉着脸挑断系绳,将角先生抽出来,因为动作太快,秋灿冷不防一阵颤栗和呻吟,他立刻便心软,皱眉轻斥:「谁要你这麽傻,你就带着它上山?你、真想狠狠揍你一顿!」
    「可是它那麽小,我以为还行。」秋灿抹了额头的汗水,裴清和轻轻拍他脑袋,他低头问:「那你不想要麽?」
    裴清和瞪了眼被自己扔到一旁的工具,那东西确实不大,像嫩笋似的,只是有别於一般雕成龟首,那根东西是雕成蛇首,通体玉白有蛇鳞,蛇的唇窝正流出乳白膏油,带了点甜的气味,光看都觉得秋灿会受不了。
    「里头装的什麽?」
    秋灿抬头,一脸无辜的回答:「普通的、润滑的东西。我以为你会高兴,结果……哼。」
    「我不喜欢你伤害自己,也不喜欢你拿那种东西捅自己。」裴清和心里暗骂:「商杪杪你这浑帐!」
    「再乱听商杪杪的鬼主意,你跟他就惨了。」裴清和委实气恼,但他更气自己。「对不起。」
    「啊?」
    「我以为自己够体贴你,没想到反而让你不安心。一厢情愿的忍耐并不算是真正对你好,唉。」裴清和握住秋灿双臂,在他额头吻了下。
    「裴大夫……」
    「还这麽喊我。你把命都给我,还不肯改口?」
    秋灿赧笑,确实如裴清和所讲的,从前喊裴大夫还觉得能保有一点距离,现在又何必如此,於是张口唤道:「清和。」
    这一声清和意味着他不仅命交给此人,心亦然。
    裴清和搂着秋灿慢慢躺下,低声问:「那东西还没我的大,你怕不怕?」
    「怕还主动勾引你,我又不是白痴。」
    「你把自己弄得这麽湿,是怕我不好进去?」
    秋灿抿嘴把脸别开,僵硬点头,整张脸发烫,脑袋也晕呼呼的,他伸手摸摸裴清和的脸,余光瞄见裴清和给自己褪下衣裤,不久便觉得後庭塞进滚烫坚挺的东西,一下子就将甬道填满,受刺激的穴口不停抽动,绞着裴清和的阳具。
    「啊、啊嗯……清和、呼……真,你真表里不一。」
    「什麽?」
    「明明一脸什麽也不会的,的样子,可……什麽都、都跟你这张脸不同……啊啊嗯、嗯,啊……真坏!」
    裴清和感觉到自己被彻底接纳,紧紧包覆住,舒服得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抽送起来,并不停亲吻秋灿的脸轻声道歉。
    「秋灿……对不起,真舒服,你真舒服……呼,呼……」
    裴清和架高秋灿两腿,欺压在秋灿身上,两人抱在一块儿喘息、呻吟,销魂的滋味难以言喻,一时间谁都没办法讲话,只有私处毛发和细嫩的肌肤磨擦,肉体相击的声音,体内血液沸腾,彷佛还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嗯、呃嗯!嗯!」
    「啊啊、清和。啊──」秋灿忘我的浪叫着,不仅股间湿稠,下腹也一小滩湿,原来自己泄了出来,裴清和那根粗长的肉杵仍执着捣弄,过了会儿才缓下动作,趴在他身上轻喘。
    裴清和红了脸,有点困扰的望着秋灿,秋灿觉得那眼神别有深意,小声说:「你没尽兴?」
    「可以再要麽?」裴清和撑起身,觉得身躯紧贴好像快烧起来似的,怕秋灿不舒服。
    秋灿在对方让出的小空隙里转身趴着,微微点头,自己抬起臀蹭着裴清和,两人亲昵拥吻了好一会儿,裴清和才握着彷佛比刚才肿大狰狞的东西插进殷红的穴口。
    秋灿低声呻吟,浑身轻颤,裴清和宠溺的亲他,一手和秋灿手指相嵌撑在床板上。
    「好深啊、啊啊嗯、呃,呃嗯,清和……到我里面……嗯、嗯唔……」
    「叫得这麽……甜,呼……你嘴也不是特、特别坏。往後就这麽……不分开了。」
    秋灿觉得这时讲也不能讲,勉强想回话的裴清跟他一样言语变得零落散乱,十分好笑,张口哼笑了声却又皱着脸哀哼,其实是舒服得欲仙欲死,他忽然发现原来最舒服快乐的时候,扭曲的表情跟痛苦的时候很像,甚至差不多。
    裴清和做完这回同样浑身是汗,秋灿身体因高潮余韵变得极为敏感,好像龟头被风拂过都要他蚀骨销魂似的,受不了这余波荡漾的诱惑,秋灿转身仰躺,两手抱起自己大腿,架着膝窝朝裴清和露出求欢的姿态。
    「你这妖……」妖什麽的实在骂不出口,裴清和倒不担心被榨乾,自己早就积欲已久,便趁秋灿想要时解决了吧。於是又提枪入穴,要将洞里妖怪杀得一只不留。
    秋灿於是哭喊起来,牙关挤出片段词语,有时下流露骨,像是让裴清和蹂躏他,恣意干他小穴,将精液丢在体内。
    他渴望裴清和的全部,也不再怕表露出淫荡放浪的模样,虽然平常会害羞,但此时又有什麽好保留?他知道裴清和绝不会唾弃他,就算他下流也不会是为了自己。
    宛如野兽般交媾,漫长的拥吻和抚摸,不知不觉天色暗下来,船已经漂到湖心,隐於浓雾里,窗口洒进幽微月光,他们还陶醉在对方所给予的温柔和激情中,难分难舍。
    直到秋灿趴在床板上,连呻吟声都哑了,裴清和才忽然惊醒退出来,找了蜡烛点燃灯光,秋灿躺卧的姿态委实淫靡,两腿屈起张开,曝露出私穴来,小洞皱折填满了白浊液体,一旁布料有乾了的痕迹,刺满桂花与卯花的身躯密布吻痕,连腿根也不放过,裴清和紧锁眉心,觉得自己真是禽兽。
    反观裴清和背上那只火凤,其实也留了不少爪痕,但凤羽火红,看起来自然不明显。
    「秋灿,还醒着麽?」裴清和把秋灿两脚并拢,轻轻拍他脸颊。
    「唔……饿……」或许是这地方偏僻,不怕惊动别人,秋灿喊叫时没什麽收歛,便伤了嗓子。
    「你饿,我去弄东西吃,你躺着休息一会儿。」其裴清和自个儿的嗓子虽然沙哑,比以之前还低沉,但却是神清气爽的模样。
    「来,喝点水。」幸好他带了茶水,添了些野蜂蜜和了之後先倒给秋灿润喉,自己才拿了块布沾湿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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