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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神断-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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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彦看着满桌菜色,荤素冷热皆有,摆盘也讲究。
穆武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想听他的评价。
穆清彦将筷子伸向桂花鸭,这可是江家夫妻的拿手菜,没想到穆武已经学了,可见表现的不错,得了认可,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教他。
“嗯,不错,有几分火候了。”目前这水平,可以入普通人的口,算个家常菜色的水准,不好不坏,没什么出彩。
穆武不是以前了,听得出来话外之音,嘿嘿笑了两声:“这道菜我学了没多久,才做过几回。”
“小武不错了,如今会做好些菜。二弟你不常在家,我们如今可有口福了,不知吃了多少好东西。”穆林很是为穆武高兴。
穆婉也道:“小武岁数还不大,再勤学苦练两年,磨刀不误砍柴工么,可别急躁。”
一贯擅长言谈的穆文格外的沉默。
“小文怎么了?”穆清彦看他情绪不高。
穆婉笑着接了话:“还能怎么了,想跟他姐夫一起走,被我拦了。”
“不是说大点儿再去么?”穆清彦也笑了,知道穆文一门心思想出去。
穆文没精打采的点点头。
道理都懂,他自己原本也是答应了的,可每日里见着渡口人来人往,穆武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就他束缚在原地,过的没滋没味儿。
穆清彦怕压制的太狠,反倒起了逆反心理,便说:“年后大姐要跟着姐夫去,你就跟着。”
穆文眼睛一亮,赶紧去看穆林,可怜巴巴的。
穆林一贯宠着弟妹,他也觉得出去见见世面挺好,但到底是跟着赵河,总要顾着赵家的看法。
穆婉道:“去吧。早知道你这点心思,我跟你姐夫说了,赵家叔婶也知道,都同意的。只是你这去了,不能干待着,也要找个事做。外面做事可不容易,不仅吃苦,还得看人脸色,可没人像二弟似的惯着你们,去了就不准叫苦!”
穆文喜的连连点头:“大姐你放心,我肯定能吃苦!”
穆武见了,难免流露羡慕,他也没出过远门呢。
不过穆武知足,如今能学到好厨艺,未来有规划,他也没工夫往外跑。
一坛子桂花酿,五斤,装在酒壶里烫的,几人连喝了四壶,估摸着快三斤。穆文穆武到底少沾酒,喝的满脸泛红,睡觉去了。青娥陪了两杯,穆婉还要喂孩子,只在最初喝了两口意思意思,主要还是穆林拉着穆清彦在喝。
虽说挂花娘不似白酒度数高,但穆清彦酒量浅,喝到后来热的出汗,脑子也犯迷糊。
睡了一觉,醒来已是半下午。
喝了杯茶,跟穆林招呼一声,回山庄去了。
坐车晃晃悠悠觉得不大舒服,半路下来走路,吹着清爽的山风,仅剩的一点酒意也散了。刚到山下,见闻寂雪站在大门外。
“专程来接我?”
“我就猜到你是喝醉了。”闻寂雪打量着他殷红的面颊,拿手指蹭了蹭,滑腻温软,又凑到他面上闻了闻:“一坛子桃花酿,都喝完了?”
整个人都带着淡淡的桂花酒香。
“若不是我装醉趴在桌上,我大哥肯定不罢休。”在穆林嘴里,桂花酿不算真正的酒,是甜水儿,女人孩子都能喝。好不容易逮着穆清彦一回,可不是要狠狠的灌,还取笑他酒量差。
晚上,两人把席摆在院中,也没点灯,空中一轮明月,清辉皎皎。
席上都是中秋应节菜色,清蒸大闸蟹、清蒸鲈鱼、南瓜糯米饭、香菇炖鸡,还有板栗焖鸭,配上两个素炒,两个冷盘,一个糯米圆子甜汤。柚子剥开,一瓣瓣弄的干净摆在盘子里,甜中带着微酸,吃多了酒菜正好解腻。
席间也烫了酒,是黄酒,热热的,吃了螃蟹喝口黄酒,很是舒服。
两人一面吃,一面聊着朱漪封停的事,待菜凉了,便撤下去。下人送了茶水,并一盘月饼。月饼不是小个儿的,而是一个八寸的大月饼,里头是各样果仁儿做馅儿,饼皮写着“中秋月圆”四个字。
月饼是刚烤好的,还热着呢。
穆清彦没让厨下切块,自己拿了刀,将月饼分了,给了闻寂雪一块。
闻寂雪不爱吃月饼,以往也只是吃两口尝个味儿,这回却是把一块吃完了。
他想起年幼时家中过节,也是这么大的月饼,阖家团座,祖母老人家亲自分月饼。那时他也不爱吃,但家里盯的紧,定要他吃光,为着过节的好兆头。雪家是以武起家,总以刀兵为伴,杀戮重,又因常驻守边关,战事频起,阖家团圆是最大的奢望,也是最美的期盼。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雪家只剩他一个了。
“有点烤糊了。”穆清彦看着月饼底儿,边缘有点焦黑,吃在嘴里倒是更香了。
闻寂雪回过神,就着他的手把那块还剩半个的月饼吃进嘴里:“嗯……是有点焦了,但还是挺甜的。”
“觉得好吃?那就别喝茶。”穆清彦可是亲眼见了的,吃两口就觉得噎嗓子,总要拿茶送一送。月饼是甜的,茶水是苦涩的,对于不爱甜食的人来说,最好的解腻法子。
“不用茶。”闻寂雪把人一搂,月饼的甜味儿沾了满口。
第259章 佘娘子
中秋刚过,下了一场雨。
秋雨绵绵,凉气也侵袭而来,听着雨水敲打树叶的啪啪声,意识慵懒,缠绵暖融融的寝被,就起迟了。细雨断断续续的下着,天气也阴沉,到次日早晨也没放晴的迹象。
他们跟温明玉约定的是今日出行。
苍梧县同样隶属晋阳府,但跟凤临隔着,马车要走三四天。原本温明玉打算骑马,可惜遇着雨天很不便利,只能改换马车。
“瞧我表哥愁的,从看见下雨起,脸色就阴着呢。”陈十六小声的调侃,但心里还是明白的。原本就是时隔久了,再加上下雨,很多痕迹都会消失,温明玉也是着急。
一共两辆马车,陈十六跟穆清彦闻寂雪坐了一辆,温明玉独自坐了一辆。
温明玉带了七八个人,都是隶属于他的天权部。这些人没坐车,骑马跟在车队前后,裹着黑斗篷,头戴黑斗笠,倒是不惧这点雨水。
抵达苍梧县,略作修整,温明玉便带他们来到城外土地庙。
土地庙中供着泥塑的土地公,庙小,很陈旧,都是附近村民在料理,也没有正经的管事,偶尔会有乞儿在此落脚。当初神捕司循着暗记追到这儿,彻底失去踪迹,温明玉将他领到这里,也是想着穆清彦有独特的查案方式,未免扰乱他的思绪,神捕司这边的猜测方向并没讲给他听。
苍梧县前两天也下了雨,地面还是湿润着,没有太阳,风吹着挺凉。
穆清彦尽管身体已经好转,但看上去单薄,闻寂雪给他加了披风。
有闻寂雪打掩护,穆清彦没什么顾虑,很快回溯了五月初六夜里的事。
——
土地庙周围都是田地,背靠山林,一弯细月挂在夜空,蛙声虫鸣,分外静谧。
一道紫色虚影窜入庙中。
不必猜,定是朱漪!
这朱漪依旧是戴着紫纱斗笠,一张脸隐藏其中,不知真容。
他入了土地庙,回首看向庙门方向,不再跑,像是在等待。
远远的一抹黑影如离弦之箭极快的掠近,在靠近土地庙时停下来。这人一身黑色劲装,外罩黑色纱衣,腰间挂着一枚银制牌子,反射着淡淡冷光。看年岁,不足三十,一张脸棱角分明,眉目英挺,眸如寒星,给人的感觉冷硬疏离、气势迫人。
封停!
早闻其名,还是头一回见到此人模样,和预想中相差不大。
土地庙就是一座建在田间地头的土庙,没院子,一间土房子,门敞开着,内中景象一眼看穿。尽管庙内没火烛,但凭着淡淡月光,封停极好的眼力,可以清晰的看到隐在淡淡暗影中的紫衣人。
封停一步步靠近,在距离庙门数步停下来。
封停在暗自戒备,就怕朱漪又耍什么花招。
却见朱漪缓步出来,一声低笑:“封少主,整日追着我,不嫌累的么?”
这声音低柔,尾音仿佛带着小勾子似的撩人,但无疑是个年轻男子的嗓音。
封停冷冷抿唇,根本不理会他,当即就要擒拿。
朱漪拔地窜起,没跑,而是落在庙顶,口出三字:“佘娘子!”
本已蓄势待发的封停猛地顿住,终于说话:“你知道她的下落?”
“我为了封少主你,可是花了苦功,总算查到了踪迹。你要怎么谢我?”朱漪笑吟吟的提要求,好似拿准了对方不舍得拒绝。
封停紧紧皱眉,似有思索,但的确如朱漪所料,他很快就表态了:“你想要什么?”
“若要你不抓我,你这榆木脑袋肯定不干。这样吧,我帮你找到佘娘子,你三年不准追捕我。”朱漪一副吃了大亏的口气。
神捕司里那么多人,真正对朱漪最具威胁的就是封停,若不是神捕司事情多,让封停只盯着朱漪一个,朱漪永远别想安生。这也是用筹码换三年轻松。
当然了,这是明面上的,内里朱漪还有什么算计就不知道了。
“……行!”若是别的,封停不会理会,但“佘娘子”不同。朱漪正是清楚这一点,才用这个提条件。
朱漪又道:“让你那些人离得远些,否则闹得我心情不好,拿他们戏耍,你可别心疼。”
封停很明白“戏耍”的意思,由此就没再留下暗记。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土地庙,夜色又恢复了安静。
*
穆清彦将看到的景象悄声说给闻寂雪。
佘娘子?
闻寂雪眼中划过了然。
因着神捕司诸人在,闻寂雪不好多说,只是笑着问:“有什么发现吗?”
温明玉也望过来。
穆清彦知道闻寂雪的意思,来之前两人就商议过。温明玉虽说请他帮忙寻人,但人都失踪三个月了,只查土地庙能查出什么?寻踪追捕这些,神捕司有的是能人,且来的又早,根据现场痕迹以及封停朱漪性情,肯定能推导出当晚的大致情形,根本用不着穆清彦来多此一举。
即便穆清彦有这样的本事,时隔三个月,痕迹早没了,还勘察什么?
温明玉求助是真,试探也是真。
试想想,穆清彦查的那些案子尽管不涉及官场权贵,但着实不算小案,陈年旧事能翻查出来,算得上神乎其技了。温明玉最初就曾招揽过他,后来他名声更大,神捕司却没了动作,即便是因着闻寂雪的缘故,但肯定暗中也关注着。
穆清彦身上的违和,瞒得了大多数人,但在“同道”的神捕司眼中,多少漏些痕迹。
幸好,有闻寂雪护着他,为他遮掩,他才平安至今。
穆清彦看向温明玉,坦然道:“三个月前的痕迹,早就没了。温少主,恕我无能为力。”
温明玉笑了笑,面色倒是没有失望,只是问:“穆公子觉得,他们会去哪儿?”
朱漪曾在万霞县出现,并私下接触过穆清彦。当时同住的钦差队伍里有神捕司的人,所以即便旁人不明白,神捕司肯定能窥出痕迹。另外,朱漪几番接触闻寂雪,神捕司也未必不知情,那么,温明玉现今明着问出来,就能理解了。
穆清彦看了闻寂雪一眼,对温明玉说道:“这会儿我没法告诉你。若是温少主信得过,给我三天时间,之后我会给温少主一个具体的方向。”
温明玉眼神一亮,沉思片刻,点头:“好,劳烦穆公子了。”
温明玉瞧着温和,行事倒是果决,答应之后不再停留,当即先行一步回县城去了。神捕司出公差,可以出示令牌得到当地官府相助,只不过以往神捕司行事都低调,少有惊扰当地官府,这回不同,温明玉等人住的便是当地县令提供的私园,但对神捕司的任务是不敢胡乱打听的。
陈十六权衡了一下,主动跟着温明玉回去了。
他若要留下,穆清彦肯定不会驱赶他,但闻寂雪就不一定了。再者,陈十六挺敏感的,觉察到穆清彦可能有什么秘密,或有什么手段不好公示于人,所以识趣的撤退了。
周围没了人,焦礼负责盯梢。
此回出来,高天还留在飞仙镇那边,闻寂雪只带了焦礼,穆清彦考虑着跟神捕司办事,高春高冬是普通人,干脆没带。
闻寂雪给穆清彦讲“佘娘子”。
“你应该知道,神捕司里的人大多是孤儿出身,封停便是如此。”
封停大概是七八岁到了神捕司,在之前,他并不是孤儿。
封停的父亲叫封一刀,使得一手快刀,在江湖上颇有名号,早年江湖闯荡,后来娶妻生子,为安稳,便在震北镖局做了镖师。在封停七岁时,封一刀外出押镖,迟迟不归,最后传来噩耗,整个镖队人都死绝了,镖也丢了。
外人只知镖队押送的是商队货物,实际上其中夹带着一万两白银。
事后,商队的货完好无损,只丢了那些银子。
显然,劫掠者就是专门冲着银子去的。
这件事当时传得沸沸扬扬,不仅是丢了一万两银子,而是因为镖局人的死法。
那天夜里,镖队在荒庙宿夜,早起却无人赶路,所有人都死了。一共二十余人,保持着夜晚入睡的姿势,面色安详微带笑意,好似做了什么美梦,但他们的脸色却是乌青,明显中毒症状。夜里是轮班守夜的,两个守夜的镖师倒在庙门外,神情跟其他人如出一辙。
当地官府接到报案,立刻就知道作案者是谁。
——佘娘子!或者称她“赛芙蓉”、“毒娘子”。
没人知晓她的真名。
此女擅长易容,擅长用毒,专门盯着押送财物珍宝的镖师,总能寻到机会令镖师放松警惕,从而对镖师下毒。但凡被她所劫掠的镖队,无人生还,死时模样都如做美梦。
人们根据作案特征,将诸多案情并立。
至于“佘娘子”的形象,多是穿凿附会、捕风捉影。之所以传出是个貌美女人作案,是因为曾有人目睹出事的某个镖队带了个女子,年岁十五六,模样如清水芙蓉、楚楚动人,自称姓“佘”。但那个镖队是押送货物的,根本不该有女子同行。出事后,死者中也没有此女子,所以才逐渐传出女子易容作案的风言。
封停父亲死了,其母当时有孕在身,惊闻噩耗悲痛欲绝,结果难产,一尸两命。
封停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后来经由镖局的老东家介绍,进了神捕司。
闻寂雪又道:“你现在该明白封停为何紧盯着朱漪了吧?”
穆清彦自是明白了。
朱漪同样是精于易容,会医毒,身份成谜。
第260章 八方镖局
接下来的三天,穆清彦很忙碌。
他要借助异能,追踪朱漪的踪迹。哪怕有作弊器,可朱漪不是普通人,轻功又极厉害,用异能去捕捉对方的踪迹,长时间进行十分耗费精力。
他跟闻寂雪没有回县城。
闻寂雪用轻功带着他,循着朱漪封停的轨迹走上一遍。
那天晚上,朱漪和封停离开了苍梧县,一路往东南方向去了。两人内力深厚,轻功卓越,赶路特别快。不过,朱漪显然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人,每遇日总要寻地方吃顿好酒好菜,封停尽管没催促,可那脸色的冰冷毫无掩饰。
一路经过不少州县,某天夜里,朱漪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就是这里了。”朱漪道。
封停看着眼前的城门,念出了城门口的三个字:“涂源府。她当真在这儿?”
理智上,封停相信朱漪不会无的放矢,可追寻了那么多年的仇人终于出现,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既激动又胆怯。他怕的不是仇人,而是怕又是一场空。
“我何苦要骗你?我一直在寻找她,比你还要急切。”朱漪的语气有些微妙,但此刻封停陷于自我情绪之中,并未察觉。
封停突然问道:“你跟佘娘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朱漪笑了一声:“我也想知道啊。”
“走吧,免得夜长梦多。”封停不愿再耽搁下去。
朱漪也不再多言,纵身而起,轻松的越过高大的城墙。
封停紧随其后。
借着夜色的掩护,两人一前一后在城中潜行,最后停在一栋房顶之上。
封停来时看了大门,外头挂着一张匾——八方镖局!
“为什么来这里?”封停质问。
“人在镖局的地牢里关着。”朱漪此时也不再遮掩,将信息和盘托出:“佘娘子只怕是早已隐退,已有近二十年不现踪迹,想要找她,谈何容易。倒是巧了,前阵子这家八方镖局有趟镖被劫了,竟跟当年佘娘子作案手段一模一样,但幸运的是,有两个镖师意外没吃东西,不仅逃过一劫,还把劫镖者给抓了。当年佘娘子凶案累累,大小镖局闻之色变,哪怕时隔多年,八方镖局的镖师也听过旧闻,见到其他人死状,立时联想到佘娘子,没把人交官,直接带回了镖局。”
封停常料理江湖事,自然清楚内因。
这家八方镖局的东家姓霍,当年因着佘娘子,也是损失惨重。
霍家老爷子霍鹏,也是江湖一号人物,交游广阔,创建了八方镖局这份家业。霍鹏有三个儿子,二十多年前接了一趟镖,押镖的就是长子,三子想出门见识见识,跟着去了。那一趟走的是人镖,护送一位县令的家眷,还有一个米粮商携妻带子回乡祭祖,相应来说,是安全系数较高的镖,何况为两个儿子,霍鹏特地多点了两个经验丰富、武功不俗的镖师同行。
谁曾想,还是出了事。
这趟镖护送的人到底有身份,护送失败,不仅有高额赔偿,关键是随之而来的各种麻烦。然而这些还不算什么,真正令霍鹏痛苦的是两个儿子的死。
当年霍鹏曾发出了高额悬赏,直言谁若能抓到佘娘子,便将镖局这份家业拱手相赠。可惜,别说抓到人,便是连仇人踪迹都难寻。
如今打理镖局的是霍二爷。
霍鹏虽不再管镖局事务,却不服老,常四处走动,一直没放弃为两个儿子报仇。
此回走镖出事,两个镖师受过霍家大恩,也知道霍鹏的心病,这才决意把人带回去。
因着镖车出事,镖局死了不少人,肯定要上报官府的。官府自然会锁定“佘娘子”,消息传出,所有镖局都气氛紧张。
封停自然也关注了此事,却没想到八方镖局隐藏了如此重要的内情。
当时封停正忙着别的事务,抽不得身,是他亲卫来核查的此事。这么些年,关于佘娘子真真假假的消息不知多少,他早就习以为常,很多时候分不开身都是派人去核查。亲卫先是去了衙门查看死者尸身,的确和佘娘子所用之毒症状一致,又去询问那两个命大的镖师,还原案情,觉得的确是佘娘子作案手段,便上报了封停。
可惜佘娘子行踪难觅。
封停误以为佘娘子又想出山,暗中盯了好几个镖局,都是押送珍贵物镖的,却一无所获。直至朱漪出现,才得知八方镖局居然抓了人。
真不怪他大意,他根本没想到会有人隐瞒佘娘子的线索。
如今看来,是霍鹏想亲手报仇,嫌外人碍事。
易地而处,若封停得知了确凿线索,也希望亲手抓人,亲手报仇。
封停快速的相通其中关窍,终于意识到不对:“霍鹏抓的人是谁?”
若真是佘娘子,霍鹏早杀了报仇,如何会把人关在地牢?
更何况,朱漪同样一心寻找佘娘子,进能安耐住不动,自是有蹊跷。
“这个人呀,他是个哑巴。”朱漪嗤笑:“那霍鹏报仇心切,见人年龄对不上,就逼供。他以为人嘴硬,各种手段齐上,把人给折腾的半死,这才发现是个哑巴,偏一双手也给弄坏了,字都写不了。如今又大费工夫的给养伤,毕竟还指望着人吐口,好把佘娘子给挖出来呢。”
“你若出手,就不必这么费工夫。”封停很清楚朱漪的能力,若朱漪给那人治伤,绝对能用最快的速度使人可以写字。
朱漪冷笑:“我从来不敢小看佘娘子。让霍鹏在明面儿上吧,鱼儿终于要冒头了,我可不想吓跑她。”
封停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着认同了。
*
穆清彦追踪到涂源府,正好是跟温明玉约定的三天后。
消息传递出去,两人就在府城等人。
穆清彦盯着八方镖局的牌匾,皱眉:“赵河就在八方镖局。”
“要见他?”闻寂雪知道他担心。
穆清彦摇头:“还不知他有没有出镖,明天再说。”
两人一路追到涂源府,又通过回溯,确认朱漪封停曾在这里短暂停留,盯的就是八方镖局,那么,他们便借着等待温明玉的时间,一方面休息,一方面仔细查清楚朱漪封停两人盯梢的结果。
关于镖局的事情,问赵河自然最方便。
歇足一夜,吃了早饭,这才去寻赵河。
镖局大门敞开着,门口有半大的小子看门,隐隐听着里头有呼喝练武的声音。听说他们找人,打量了两眼,估摸着不是什么居心不良的,这才让他们等着,有人去喊,不多时就见赵河出来。
赵河没出镖,按例在练武场操练,听说有人找自己,满心疑惑。
他这会儿穿着件单褂,领口浸了湿汗,面膛发红,满头是汗。经常在外跑镖,万事从简,行事也糙,这会儿直接拿袖子擦汗,结果一看见大门处的人,怔住了。
“清彦?!”
“姐夫。”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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