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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神断-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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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省大员位高权重,分外敏感,与皇子们的关系要拿捏好分寸。朝中某些官员跟郡王做了姻亲的,反而要尤为注意避嫌。
  巡抚虽没跟庄郡王做姻亲,但他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亲近庄郡王,皇帝还在位呢,巡抚又是外官,郡王岂敢视律例如无物。
  不过,近年皇子们看着皇帝身体每况愈下,自然心急,各施手段,各自笼络了不少人。
  这位庄郡王排行第九,生母恭妃已逝,但其舅舅闵岐乃是驻守轶州的大将军,从一品,且以功封爵,安平侯,不世袭。
  提及轶州,正是本朝北疆边防,震慑北蛮不敢进犯。
  上一任轶州大将军,乃是世袭了护国公爵位的雪定岳!
  闵家也是武将世家,雪家在世尚且不如何显眼,但今非昔比。有闵家在,或者说有闵岐在,庄郡王自身筹码不低。
  席庸在偌大的朝堂,只是个底层小官,但不代表他对朝中大致局势不清楚。旁的不提,哪几位郡王最有望继位,他还是很明白的,算来不过一手之数,这位庄郡王自然在其中。
  “完了,完了……”席庸脑子抽痛,突然鼻子流血,眼前阵阵发黑,一下子不知人事。


第286章 皇帝的反应
  席庸倒在返程途中,茂丞连忙给请了大夫。
  大夫说了,席庸是忧虑过甚、肝火过旺,又一时急怒,这才气血上涌流鼻血。说白了,看着凶险,实则没什么大碍。等席庸醒了,觉得脑子清明多了,好似也不那么痛了。大夫便说是先前吃的药起了效果,淤血散开了,情况在好转。
  席庸那一磕,后遗症看着吓人,但大夫早就说了,淤血不大,吃着药,一两个月就能好。
  病好了,可席庸日子更煎熬了。
  没辙,只能到处打听那药铺老板的去向,又焦灼的跟茂丞商议对策。最坏的决定也想好了,准备了几样珍藏的好东西,银子也没少备,打算有个万一好跟京城那边求条出路。
  巡抚那边自然也没闲着,既然有心要动手,当然越利落越好。
  早先送往京城的折子是加急,朝廷的回复也很快。
  当听闻来人身份,巡抚面色微变,不待对方进城,已急忙命备轿,赶往城外去迎候。在城门口,跟骑马的总督遇上了。
  两人站在城门外,已经能看到远处官道上渐渐清晰的队伍。
  双方只是寒暄了两句,并未多说,着实被皇帝的反应打了个措手不及。
  桂宁县这边的案子,尽管早知定会呈到御案,但重视的程度仍旧出乎意料。皇帝不仅快速批复了,且还下达了圣旨,他两人正是得知传旨官快要到达才急忙赶来迎候。且这位传旨官身份也特殊,并非朝中官员,而是内监杜梁。
  不多时,队伍到达城门口,从马车上下来个四十来岁面白无须的内监。
  此人正是杜梁,乃是乾清宫副总管太监,官秩五品。
  乾清宫乃是皇帝日常处理事务的地方,也是皇帝的寝宫,能在这里当值,自然不同一般。乾清宫的总管太监是李来禄,是自小服侍皇帝的老人儿,如今虽担着总管之职,但已是半荣养状态,事务多由杜梁料理。
  如今皇帝命杜梁亲自来传旨,由不得人不多思。
  杜梁满脸的和气,忙给二位大人见礼,在他身旁另有一名太监,双手掌心朝上,恭敬的捧着一道圣旨。
  杜梁没让两人多猜,简单寒暄过,双手请过圣旨,脊背挺直,面色肃然:“斓江巡抚王世磐听旨。”
  巡抚王世磐上前两步跪倒:“臣,王世磐,接旨。”
  “即日起,桂宁县令席庸就地革职,押后查办;月梁州知州暂代桂宁县令一职,从头彻查月梁州州民李大兴死亡一案,务必证据确凿、事实清楚,以将功折罪;斓江巡抚王世磐,全程监察。钦此!”
  王世磐心头一震,忙磕头领旨:“臣领旨。”
  “王大人快请起。”这时杜梁又和气起来,弯腰扶了王世磐一把。
  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杜梁如此身份,王世磐哪怕不阿谀,却也不敢随便摆谱,连连道谢。
  王世磐和总督想对席庸下手,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但还没动手呢,主要是等京城的反应。怎知却等来这般结果,好似……京城中已知桂宁县事一般。
  当即,王世磐朝属官嘱咐了公务,便随传旨卫队前往桂宁县。
  总督职责不包括审案,送走一行人,立刻回转,写书信去京城探消息。
  王世磐先打发了先行官通知月梁州知州,知州自不敢轻忽。
  待一行人到了桂宁县,席庸听得圣旨内容,整个人瘫软在地。
  杜梁带来的人,当即羁押了席庸后宅家眷、仆从,将其家底儿抄了。不必说,这席庸在此地多年,又贪婪成性,攒下的东西岂是小数目?随行的卫队好似颇有经验,不仅抄没了明面儿家财,且藏的十分隐秘的暗室暗格都搜了出来。
  一开始,院中只是十来个黑漆大箱子,里头金银珠宝、玉器古董耀人眼目。可当看到后面搜出来的小箱子小盒子,便是王世磐都微微变色。
  那里头都是往来书信、账册,都是最要紧的东西。
  看着席庸惨白着脸昏厥过去,王世磐便知道,那里头果然有要命的东西。
  王世磐可是很清楚,席庸每年没少搭着吴家的路子给荣郡王送礼呢。
  席庸一倒,作为其心腹的师爷,茂丞也脱不得干系。任茂丞有再多手段,对未来做了再多规划,此刻都如泡影。
  皇帝这回的动作太快,太突然,竟是一点儿风声没传出来,打的人措手不及。
  知州这边也没敢耽搁,暂代桂宁县令一职,首要任务便是重审李大兴死亡案。这案子其实并不复杂,人死入土,又不火葬,有圣旨在,知州跟李大兴兄长说要开棺重新验尸,其兄长哪儿敢反对。况且,兄弟俩关系并非那么和睦。
  这次仵作不敢舞弊,认认真真检验,到底发现了真正死因。
  一听“疯狗病”,所有人都想到了李四爷的狗!
  县衙里又有人证实,李四爷曾来县衙送礼。旁人倒罢了,茂丞作为师爷,经办了不少私密事,在讯问下,十分配合,将席庸所干的大小事抖落了个干净。这并非茂丞慌了手脚,乃是他故意做戏,并以此争取“宽大处理”,又相信以他的价值,幕后主子必然会营救。
  不出几日,县衙、州城都张贴了告示,乃是此案内情和最终审查结果。
  郑家六人被释放,并每人得了二十两安抚银,一应伤情治疗,也是县衙买单。
  当天县衙牢门外围满了人,郑家有人来接,当街抱头痛哭。
  百姓们议论纷纷,讨伐贪官席庸,盛赞知州明察秋毫,唾骂把狗命看得比人命更重的假仁义李四爷,又颂扬当今圣上英明……
  杜梁临走时面对王世磐和知州,笑说道:“皇上说了,那郑家人虽曾是雪家村村民,但更是我朝治下百姓,不可区别待之。”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但传达的信息可不简单。
  此时已是三月中旬,穆清彦也没料到在月梁州停留了小半年。
  县衙的动静一直都在关注,总算见到结果,自然很满意,就是……
  “你做了什么?”穆清彦没想透关窍。
  月梁州这边好说,席庸摔那一跤、县衙丢失的药铺证词、州衙失踪的卷宗,都是闻寂雪的手笔,原以为这就是全部呢。可当京城那边来了圣旨,如此雷厉风行处置了席庸,着实让穆清彦惊讶不已。
  更甚者,皇帝对郑家六人的态度。
  作为皇帝,肯定清楚郑家人跟雪家没什么牵扯,但身居高位,雪家又事涉敏感,皇帝任何一点言语举动都会被天下人解读。正因此,这十来年,皇帝面对牵涉到雪家相关的事情,从不言语,任凭底下人争议缠斗,可此回却明确表态,等于是告知月梁州官府,不要因着雪家村之事,对郑家人为难。
  有了这番话,等于给了郑家人护身符,别说做替罪羊,便真犯了事,都不敢轻易定罪。无疑是走了另一个极端。
  不管如何,皇帝会表态,会处置席庸,肯定是知道了月梁州的事。
  如何知道的?谁说的?又如何让皇帝信服?甚至、如何触动了皇帝?
  “还记得李四爷送给席庸一张虎皮么?”闻寂雪蓦地提起。
  穆清彦点头。
  “荣郡王收到虎皮,十分喜欢,又正值过年,少不得请人赏看。那张虎皮着实是好,不仅完整,且毫无瑕疵,硝制的手艺很出众,远远儿瞧着,似一头真虎。这荣郡王得意,自然有人瞧不顺眼,故意在宫宴上抖落出来。
  若说虎皮是席庸送给姻亲吴家,吴家又送给‘姻亲’荣郡王府,虽不大妥当,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若席庸所在之地乃是月梁州呢?再有人故意点破,席庸已在月梁州为官十二年……
  皇帝嘴上不言语,但心里如何想?只要动心思查,那些东西总有人会送到他跟前。”
  尽管如此,闻寂雪却是料到其一,没料到其二。
  他想到了皇帝会处置席庸,但没想到皇帝会特意让杜梁转告王世磐那句关于郑家人的话。既然郑家是其治下之民,早干什么去了?还有那柳家,死的又不无辜么?甚至他雪家一族,为朝廷镇守边疆,换来的却是全族覆灭,没死在战场,却死在帝王翻云覆雨之下……
  这边事情总算完结,两人也要离开了。
  之前焦礼去查阮家的根底来历,已有了眉目。高天善后的飞仙镇后续,也有了进展。当然,最要紧的是从凤临传来的消息,陈十六去过清幽山庄,要给穆清彦传话,请穆清彦去京城参加婚宴。
  陈十六婚期已定,在三月二十六。
  现在就启程,路上不耽搁,应该来得及。
  两人收拾停当,因着焦礼到来,有了车夫,省了闻寂雪辛苦。另外,在途中采买些土仪,并一封书信,送回凤临穆家报个平安,顺带说要去京城一事。
  却在临行前,柳义带了个消息:“师爷茂丞死了,吊死的。”
  “自杀?!”
  “应该是自杀无误。虽说没看出茂丞有什么异常,但在其死前,茂妻探过监,给他送衣裳吃食。当时有衙役全程看着,两人只是说些家常,并没什么要紧话。但就在当晚,茂丞便用腰带自缢了。”
  穆清彦没少关注茂丞,毕竟茂丞后面有个牵线布棋的人。
  年前茂丞去京城,闻寂雪派人跟着,茂丞的确谨慎,没直接见人,只通过字条接触,但留字条的人就进了贤郡王府。可见,埋下茂丞这颗暗棋的正是“蔡骏驰”。
  茂丞那般配合,等着人救,绝不会自己寻思。
  奈何……
  闻寂雪摆手令柳义退下,又道:“茂丞是死是活,没什么影响,不过是对方在肃清痕迹罢了。”
  他们却是已经抓住对方的把柄了。


第287章 陈家吃酒
  抵达京城是三月二十五,总算没迟。
  陈十六明日便要迎亲,虽说该忙的事都准备妥当,到底要做新郎官儿,总有许多细碎事情要注意。陈十六将何川派出来,领他们去了从前住过的小院儿,晚些时候陈十六亲自过来了一趟。
  “穆兄,我以为你赶不来了呢。”陈十六气色很好,只是瞧着有点焦灼,见了穆清彦,忍不住说:“成亲的事儿真多,好在明天就是正日子,我这心里有点儿慌。”
  穆清彦笑道:“慌什么,只管把新娘子娶回家就是。”
  陈十六听了就笑,眉宇间尽是春风得意的喜气。
  “穆兄,你来一回京城不容易,我短时日内也回不了凤临,你就和闻兄在这儿多住几日。”陈十六没多待,一盏茶后就走了。
  陈家远亲近友不少,为着陈十六成亲,远处的宾客自然要早些过来。那么多宾客,安顿便是项大事,若非陈十六早先就打了招呼,如今这小院儿也留不到这时候。陈十六也知穆清彦他们的习惯,如往常一样,没往这儿安排下人。
  次日,穆清彦带着焦礼去陈家吃喜酒。
  闻寂雪没去。
  一如既往,闻寂雪在京城里总是要低调一些。陈家是尚书府,嫡幼子娶亲,几乎大半朝堂、皇子王孙都要来贺喜,闻寂雪出现不大合适。
  陈家客多,分两次开席。
  中午先开一席,招待一些不是太要紧的客人,晚上还有一席。因着兰家就在京城,较近,选在黄昏迎亲拜堂,陈家迎亲队只要提前一个时辰去接亲,便足以。
  陈十六嘱咐穆清彦晚间赴席。
  晚上开席是不会那么早,但黄昏时分拜堂,作为好友来讲,是不能错过的。
  陈家门前车水马龙,几个下人训练有素的引导着车马宾客,并不显拥挤杂乱。在大门处,六个衣帽周全的青衣小厮分列两边,陈家大管家陪着陈家长子陈煦在此迎客。
  “陈大公子,恭喜。”
  “穆公子!”陈煦与身边宾客说了两句,另由管家送进去,自己抽身过来:“欢迎!十六临接亲出门还再三嘱咐我这个做大哥的,唯恐我招待不周。十六说了,将你安排在西花厅那边,温明玉在那一桌,你们熟悉。”
  “麻烦大公子。”穆清彦与之寒暄两句,便不再多做停留,毕竟陈煦在此迎客忙碌的很。
  陈煦的确是忙,时不时便有客来,他都要招呼,但对于陈十六再三交代的好友,也不能不重视。朝管家说了一句,管家去了前堂,不多时便有个与陈煦容貌相似的男子出来。
  陈煦介绍道:“穆公子不曾见过,这是家中二弟。”
  陈家二公子,跟陈煦、陈十六一母同胞,名陈然。
  “穆公子,久仰大名。”陈然的性子倒不像陈煦,陈煦看着温雅,但身为家中长子,行事端方,不轻易与人玩笑。这陈然倒是不同,头一回见面口气就颇为亲近,从而也能看出他们三兄弟感情很好。
  “二公子玩笑了。”穆清彦听说过陈然的一些事,知道他的性子。
  陈然领他去西花厅,并与他介绍同桌的宾客:“温明玉你知道,另外还有定国公府的魏阳羽、忠靖王府的小王爷翟俊飏、威远侯府的三公子冯志坤、吏部俞侍郎家的小公子俞少游……”
  西花厅乃是位于陈家西边大跨院中的花厅,正厅三间,地方很宽敞,左右各有两个小院儿,分别住着陈煦、陈然两家,所以能在此处坐席,都是关系极好的宾客。又从这些宾客的出身上,可以想象当年陈十六在京中是怎样的情形。
  这一桌,除了穆清彦特殊,温明玉也是个格格不入的。
  估计,若非穆清彦来赴席,温明玉是不可能跟一桌“纨绔公子”坐在一处的。
  “明玉,我把这一桌客人都交给你啦!”陈然笑道。
  温明玉也笑:“你只管放心。”
  “有你在,我的确没什么不放心的。”陈然看着那一桌安安分分的客人,笑了笑:“前面还忙,我就不跟你多说了。”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又回头说道:“十六都娶亲了,你也得抓紧,有些事掌握好分寸,省得再被老太太念叨。”
  温明玉无奈一笑。
  待陈然走后,温明玉领着穆清彦认了认席间的人,这些人跟陈十六年龄相近,魏阳羽是见过的,倒是叫翟俊飏的,才二十岁,却好似个黑面神,跟其他人性子大为迥异。其他人习以为常,彼此间也很熟稔。
  这一桌算上穆清彦和温明玉,共八个人,无疑是魏阳羽和翟俊飏出身最高。
  魏阳羽乃是继后母族,自不必提,而翟俊飏却是宗室子弟。
  翟俊飏祖父与先帝乃是堂兄弟,且当年随着先帝征战,为救先帝瞎了一只眼。据说二人本就关系亲厚,又有这层因缘,先帝开国后便封其为忠靖王,世袭罔替。
  先帝当年开国,虽大封功臣,但对于世袭爵位很慎重。爵位世袭制,可以世代传承,且为表对勋贵们的嘉奖,降等是从孙辈开始。其中,世袭罔替不降等的铁帽子爵位,只有三个,其中之一便是忠靖王府。
  实则,原本对于雪家也是铁帽子爵位,但雪老将军拒了。
  雪定岳承袭了国公爵位,不单单是依照朝廷律例的继承,更是因他的厚实功勋。皇帝作为嘉奖,又将他们家的爵位往后延了一代,自雪定岳孙辈才降等,也就是说,若雪家还在,闻寂雪哪怕不挣军功,也依旧是国公。
  如今的忠靖王爷是翟俊飏父亲,而翟俊飏作为嫡长子,不出意外将来也会袭爵,成为铁帽子王。
  之所以说“不出意外”,是因忠靖王府并不平静。
  当今的忠靖王妃乃是继妻,翟俊飏生母早逝。
  翟俊飏便是陈十六曾提过的“小霸王”、“苦命孩子”,若非外祖家照看着他,他能不能安然长到现在都是问题。如今翟俊飏娶的妻子便是外祖家的表妹,听闻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夫妻俩感情甚好。
  认识陈十六多年,对于陈十六的朋友,穆清彦大致都听说过,如今算是一一对号入座。
  旁人倒罢了,他注意到翟俊飏看到他时,目光微微闪动,想说什么的样子。大约时机、场合都不合适,最终没有说。
  穆清彦也不是多事的人,更何况也不认识,便当不知。
  一场酒宴吃到将近亥时,陈十六敬酒到他们这边,已有微醺。这边都是他自小相识的朋友,且陈十六是最晚娶亲的一个,这些人早就商议好了,定要好好儿灌他一回,哪里能轻易放过。
  穆清彦也有些喝多了,尤其是酒水助兴,喝得酣畅了,魏阳羽等人对温明玉的拘谨都散了,扯着穆清彦说话,还敢给他灌酒。
  就数魏阳羽最热情、最起哄。
  等终于告辞离开,穆清彦只能由焦礼搀着走。
  一觉醒来,已日上三竿。
  洗漱后出来吃早饭,米粥在灶上热着,蒸屉中有小花卷,两碟儿酱菜。
  穆清彦没忙着吃饭,喊了两声,焦礼从外院进来。
  “闻寂雪呢?”一早就不见人。
  焦礼道:“高天来了,公子去处理飞仙镇的后续事情。”
  穆清彦点点头。
  吃过迟来的早饭,闲来无事,干脆带着焦礼出去走走。
  热闹的大街上,摊贩的招呼声此起彼伏,穆清彦想到错过了侄儿牛牛的周岁,礼虽补了,但回去时也不能空着手。再有穆婉家的外甥女,也得备点儿东西。
  瞧见前面有家金银饰的铺子,便打算去选两件。
  刚走了几步,一辆马车突然停在身边,香风飘过,里头传出个略有耳熟的声音:“敢问可是凤临穆公子?”
  这是……
  净闲?!
  在穆清彦认出对方时,大街上其他人也都认出来了。
  “是净闲花主!”
  “听说上月恪郡王设赏花宴,特地派轿子相请,净闲姑娘却不肯去,闹得恪郡王大失颜面,很是生气呢。”
  “我倒听说净闲姑娘与付大公子品茶吟诗,很是相得,指不定就……”
  “净闲姑娘也算才貌双全,可惜郎心似铁。”
  倒是有人冷哼了一句:“凭她如何才貌双全,又不是好人家姑娘,又不做女子本分,温少主避着她才是对的。难不成要将这位‘花主’娶回家做夫人么?温少主是什么人?”
  其他人听了,虽觉说的过分了些,但也都认同他的道理。
  自古来,女子只要坏了名声,那便不是好女子了,凭你其他方面再好,也做不得正妻。尤其温明玉不仅仅是神捕司少主,曾也是官宦子弟,又有陈家这门亲,什么样儿的好姑娘娶不到,如何肯要一个不爱惜名声、自甘堕落的女人?
  穆清彦着实没想到会遇上净闲,且这净闲还主动跟他搭话。
  回想当初在万霞县,他和其他人在净闲眼中都是一样,看见了如同没看见,会记得他,估计也是因着温明玉的缘故。
  这净闲为何就盯着温明玉不放?
  男女之情?也就骗骗爱看热闹的外人罢了。
  脑中思绪一闪而逝,口中回应道:“是净闲姑娘?”
  净闲声音依旧冷淡,也不兜圈子,直言相邀:“我与穆公子许久未见,既穆公子来了京城,我愿设一花宴,一为穆公子洗尘,二来叙旧。还望穆公子莫推辞。”
  说完,也不等穆清彦回应,便道告辞。
  见马车徐徐离去,穆清彦不由得失笑。


第288章 净闲的出身
  对于净闲的邀约,穆清彦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没什么犹豫,给温明玉送了张书信,讲明此事。若真跟温明玉有关碍,温明玉肯定会回复。
  温明玉是有私宅的,就在陈家宅子后面的街上,但他很少住,通常都会住在神捕司。神捕司离皇宫很近,门禁森严,便是朝廷百官,无谕不可擅入,神捕司之人必须凭腰牌进出。
  穆清彦直接让人把书信送到神捕司,自有守门之人转交。
  温明玉接到书信,亲自来了小院儿。
  正值午后,和煦的微风,暖暖的阳光,穆清彦坐在树荫底下喝茶,石桌上摆着一盘刚洗过的樱桃,红艳欲滴。这樱桃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很新鲜,品相味道都不差,价格自然不便宜。
  穆清彦吃着樱桃,看着手里一张素色花笺。
  这是净闲派人送来的请柬,邀他明日赴宴。尽管之前在街上做了邀请,但那只是口头一说,大约为表郑重,才特意送来请柬。这请柬上,标注了确切宴席时间,以及地址,末尾还有落款“净闲”二字。
  温明玉便是此时来的。
  “温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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