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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神断-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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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临行前一夜,有人登门。
来人通身罩在黑斗篷之中,兜帽将一张脸遮掩了大半,但斗篷底下露出一双绿色绣鞋,表明是个女人。对方将兜帽摘下来,是个认得的,净闲!
穆清彦很意外,再看她身后跟着个面生的男人,穿着似仆从,但步伐内息上看是个懂功夫的。到也在情理之中,这净闲毕竟是一介女流,声名在外,又独居,难免有些宵小惦记。
令他意外的是净闲居然会登门,还是以这种隐蔽的方式。
不期然想到翟俊飏,再看净闲,就有所猜测。
果然这京城权贵云集,纷争也多,个个家里都不消停。
若说翟俊飏是个直性子,这净闲便是骨子里清傲,同样不喜虚伪掩饰,一来便直道目的:“夤夜来访,望穆公子见谅。不知我的事,温少主可曾与穆公子提过?”
“净闲姑娘有事请讲。”穆清彦确实不喜欢净闲的性情,但彼此交集甚少,又没什么过节或冲突,他也犯不着避如蛇蝎。
“我想委托穆公子寻人。”净闲直视着他,目光冷澈,好似能透彻一切。
实话讲,净闲是容貌不俗,也的确聪明,但很难令人喜欢。这无关别的,好似她这种眼神,仿佛带刺,要把人给刺穿,明晃晃的一点儿不带掩饰。谁又没个脾气呢?谁又喜欢被人拿这种眼神注视?
“请讲。”穆清彦觉得这净闲就是个刺猬,考虑到她的家世和成长经历,也不难理解。
净闲从袖中取出一方罗帕,里头裹着一根
“我母亲出自尹家,当初出嫁,带去两房家人。母亲亡故,万氏入门,寻由头发作了其中一家,将她自己的人安插上。当年我被打发出家,身边只两个老仆,一个小丫头,俱是无亲无故,受我母亲恩惠,愿意继续照顾我。
那三个虽是我母亲的人,却算不得母亲心腹。我有一乳娘,乃是母亲自幼配的丫鬟,也跟到了刘家,后来嫁给康郡王府一个姓金的小管事。夫妻俩成婚后没有在王府当差,而是在外开店做买卖,生了一子。恰好母亲有了我,请旁人她不放心,便让乳娘回来。
刘家人都称乳娘‘金娘子’、‘金嫂子’,在我母亲亡故后,她又照顾了我半年。后来她病了一场,不好在就近照料,便出去了。这往后就没再进来。后来我才听说,在万氏进门后不久,她们一家就离开京城了。”
净闲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万氏刚进门时很会做人,待我犹若亲生,不少人夸赞她。乳娘她大约是觉得放了心,这才离开。我一直想找她,只不知她去了哪里。我想请穆公子帮忙,不要声张。”
寻人倒是没什么,净闲想寻乳娘,算得人之常情,可却不要声张……
第293章 不要声张
之前翟俊飏托他寻人,刚办完,净闲也要来找人。
穆清彦是个开挂的,找人是最简单的事,但他自己不大喜欢。古时交通不便,尤其是眼下那乳娘明显离开了京城,多年过去,谁知在哪里落脚?他这一找,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且大半时间都要耗费在路上。
去年才帮着温明玉寻封停,兜兜转转在路上跑了两三个月,着实累的很。
这次又大老远来京城,本打算在端午节前回凤临,好生歇一歇,谁知净闲又找上门。
当然,他可以拒绝,不过……
“人我可以帮你找,但耗费的时间要长一些。”思忖片刻,穆清彦决定接下这件委托。如今他也算是广撒网,净闲在京城这般活跃,又牵扯了康郡王,兴许将来能从她这里探些消息呢。
净闲见他应了,神色微微和缓,可见她心里也悬着,怕穆清彦不肯接。
当下她便取出两个沉甸甸的银锭:“这是定金。不管穆公子是否能寻到人,之后另有酬谢。只我心中焦急,望穆公子早日带来消息。”
送走净闲,穆清彦琢磨着净闲的委托,总有几分蹊跷。
“你觉得她为何要特意来托我?”他问闻寂雪。
那乳母既然是她母亲尹氏自小配的丫鬟,又陪嫁到刘家,那么即便不是家生子,也是卖了死契的,否则刘家如何能放心搁在尹氏身边服侍。如此来,乳母的来历根底是有据可查的。当然,乳母嫁了人,又得王府恩典放出去,这一家子若离京,最大的可能是去了其夫金家的家乡。
不管这金管事是什么来历,王府用人也是要查清根底的,净闲想知道,只需去问问即可。虽说如今她改头换面,但康郡王显然还认她,一直照料她,她若张口,马上就能得到消息。
偏她不去问,反倒不嫌麻烦来委托穆清彦。
要说这里头没点儿内情,谁信呢。
闻寂雪自然也这般认为:“宁愿多耗心思,也不去直接问,可不像是单纯的使气要面子。我倒觉得,是她有所顾虑,不敢去问,否则也不会嘱咐你不要声张此事了。”
“的确。”这个分析很在理。
“你又不缺那点银子,何苦又操心,这净闲是个不安分的,未必能用。”闻寂雪哪怕没问,对穆清彦的考虑也猜到了。
穆清彦笑道:“也是机缘凑巧。先有翟俊飏,又有净闲,都是家宅不宁受累。若他们不来寻我,我也不费那个事,既然都送上门了,犯不着再拒之门外。有备无患吧,总归不是什么大事。”
“我只怕你太累。”
“着实有些累,所以才跟她说要迟些时候。我们先回凤临过节,歇足了再说。”
“也好。”端午节过完,无南县令之职也会落实,若真是姚文石,飞仙镇那边的安排就能派上用场。
原本打算第二天离京,因着净闲的委托,少不得再盘桓两日。
净闲虽也是寻人,却跟翟俊飏的委托不同。翟俊飏要找的人,只需按照时间回溯,按图索骥,简单的很。但净闲的乳娘消失的时间太久。
据净闲所说,乳娘在其母亡故半年后因病离开了刘家,那时净闲三四岁。最初,乳娘还在京城,直至净闲继母入门,起码有一年的功夫,见继母待她很好,乳娘才离京。继母万氏入门,是在尹氏亡故两年后,做了一年贤良后母,第二年生下一子,那时净闲六七岁。
又两年,万氏得一女,仅又一年,又添一子。
那时净闲不足十岁,万氏却布置了两三年,终于使得刘家所有人都默许了净闲出家。也是在那时,净闲被送到明月庵,一住七八年。
从明月庵脱身出来,净闲十七。
转眼快两年了,净闲已十九岁。
如此一算,乳娘离开京城已有十二三年。
若要穆清彦去回溯十二三年前的事,那是没法子的,好在有其他办法。
乳娘嫁给王府小管事,两人得了恩典被放出来,又开铺子做过买卖,按理,当初即便是尹氏亡故,他们也不必离京。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尹氏虽不在,但还有康郡王府呢,好歹托赖王府,做个生意寻常人不敢欺辱,小日子足以过得安稳富足。
这倒也罢了,兴许夫妻俩攒足了钱财,思念故土或亲人,想要回乡安居,也是常情。
那么,只要探明白金姓小管事家乡何处,去走一趟便可。
只是,穆清彦疑心乳娘离京不那么单纯,净闲又颇多顾虑不敢直问康郡王,那么乳娘一家回原籍定居的可能就不那么高。但是,穆清彦依旧不得去走一趟。只因乳娘离京太久,他没办法直接用异能回溯去寻找踪迹,但十来年间,不论那家人住在何处,很有可能会回乡探亲亦或者上坟祭祀,亲自走一趟,或从当地探些消息,或能回溯些有用信息。
前后花了四五天,总算打听明白。
一个小管事的家乡并不难打听,但这事儿不能声张,怕惹人追问猜疑,所以不好直问。人又是十二三年前就离开了京城,寻个由头去问人也颇费点周折,好在事情都办成了。
王府的那个小管事叫做金六,专管康郡王夏日消暑的小院花草。事儿虽小,但能在郡王身边服侍管事儿,身份地位就不同。
要说这个金六也有点儿来历。
金六家贫,他行六,家里实在养不活,正好有个同族老叔想收个干儿子养老,金六就被送去了。那时金六才三四岁,还算机灵,被瞧中了,之后便带到京城来。金六这个养父是个太监,乃是服侍康郡王的,一直以来尽心尽力忠心耿耿,得了郡王恩典,这才收养个孩子。
金六凭着这层关系,在王府里颇有前程。
当初金六娶了尹氏的贴身丫鬟,据说就是康郡王做的媒。
要说这康郡王对待尹氏这个表妹是很不错,或者说,康郡王对待尹家人都挺关照。当初尹氏出嫁,康郡王给的添妆不薄,之后刘宾做官,康郡王也暗中关照。
金六家乡在河义县,距今京城很远。
据说当年金六夫妻离开京城,是送其养父归乡安葬,此后就没再来过。金六养父的确是死在那一年,棺材在城外庙里寄存了大半年,金六处理了店面,这才在年底携妻带子,扶棺归乡。
四月十二,陈十六设宴为两人践行。
践行宴就在一家颇有名气的大酒楼,轩窗一开,对着热闹的大街,很有几分趣味。如今已经入夏,但还没到最热的时候,四月的天气不冷不热很是舒坦,又是花红柳绿的季节,也是文人学子们活跃的时候。
巧得很,大街对面也是一家酒楼,今日某个诗社开社便在那里,隔着街都能听到吟诗作赋。
陈十六一面给他斟酒,一面说道:“竹林诗社,穆兄可听说过?”
“竹林诗社?”穆清彦觉得有点耳熟,略一回想,不大确定的反问:“有七才子之称的那个诗社?”
“就是他们。”陈十六点头。
文人学子们喜欢吟诗作赋、讨论学问,通常会三五好友集结诗社,定期开社。有的人参加诗社是与好友同道切磋学问,有的人参加诗社是为人脉、名声,不管目的为何,大小诗社都很盛行,有一些便很有名气。
这竹林诗社的成员都是国子监学子,皆是地方官学举荐而来,年岁都在三十岁以下。这些人有些背景,但这点子背景在京城根本不算什么,倒是才学不差,有那么几个风流人物广为人知,外人称“竹林七才子”。
要说这个诗社扬名,跟付景春有点关系。
付景春是个喜好文雅的,常跟三五好友赏景作诗,但因着他们身份敏感,并未集结什么诗社,也不去入诗社。倒是有回意外遇上竹林诗社开社,听了几首诗,颇为不错,夸赞了几句,才有点来往。
正说着,便见有辆马车停在街边,下车的正是付景春。
看来竹林诗社请了付景春。
陈十六也看见了,顺口说道:“听说福惠长公主身体又不好了,本以为熬不到今年开春呢。当今直接命两个御医驻守在长公主府,总算是有惊无险。想来长公主已然好转,否则付景春也不会出来赴诗社。”
穆清彦想得却是上回来京城,付景春还曾下帖子请他,这次倒是没动静了。
吃完酒,陈十六将二人送到城门外,看着马车走远了,这才回转。
途中又从这边大街经过,马车被人拦住:“可是陈家小公子?”
车夫忙朝内禀道:“十六爷,是付大公子的家仆。”
陈十六听了,推开小窗回道:“正是。”
“我家大公子在酒楼中吃酒,请小公子一聚。”
尽管略有奇怪,却不好当街推辞,只得下车往酒楼里去。
此时诗社的人已经散了,雅间中只坐着付景春。
“十六公子是在为穆公子送行?”付景春显然是知道穆清彦来了京城。
“正是。大公子怎么一人在此喝酒?”陈十六跟对方没什么交情,若是场合上遇到了,倒也能说说话,却没有到单独喝酒吃饭闲聊的程度。
付景春笑笑:“家母病情好转,心情舒畅,所以出来走走。之前听人作诗,他们要出城,我懒得去,本是闲坐坐,倒见了你的车。若是你急着回去陪伴娇妻,我便不好阻你了。”
付景春口中戏谑的玩笑,语气也自然随意。
他这么一说,陈十六倒不好说两句就走。
两个大男人,又不是很熟,相对而坐能说什么呢?陈十六又不耐烦什么诗词歌赋,好在付景春也没提这些文雅东西,倒是与他聊起凤临见闻。这却是陈十六兴趣所在,一来二去,两人竟说得投机。
第294章 凤梨
回到凤临,因着要从青山村经过,穆清彦便先去了穆家。
临近五月,天气渐渐热起来,午后阳光虽不烈,但也不敢坐在太阳底下晒着。穆家院门开着,墙角移栽了两株月季,叶子青绿,已有大大小小不少花苞,有那急切的,欲开还羞。
正屋前有片阴凉,青娥和穆绣姑嫂两个坐在那儿说话做针线。穆绣如今渐渐大了,不再终日朝外跑,这会儿正独自绣着花儿,要做条帕子。在她们前面的空地上铺这张草席,一大一小两个娃娃放在上面玩耍,周围摆了不少色彩鲜亮的玩具。
马车还没靠近,穆家就听到了声响。
“该不是小武回来了吧?”青娥抬头朝外望了一眼,嘴里猜测道。
渡口铺子那边穆清彦留着有人,也留了车,方便进城采买。穆文穆武早前还很吝惜车马,后来习惯了,回家时也会坐车。除此外,他们这村子里很少有马车出现,村中倒是有些养牛的,但便是牛车也不多。
“过节还早呢,四哥过节才会回来。”穆绣说道。
渡口的生意一向很好,穆文穆武自然很忙,逢年过节倒是要歇息,但除了过年,其他时候便是他们歇了,铺子也是不歇的。穆清彦住到清幽山庄后,何家一家子都带走了,高家兄弟也常跟着他四处跑,但渡口铺子后面修过屋子,生意又好,少不得要请人帮工。
也就是去年,渡口铺子修缮扩大了一些,从村中寻了两个人帮工。穆武负责掌勺,其他人两人主要是择菜洗涮等杂事,一天忙到晚,也是不轻松。
早前有穆文在,招呼客人、记账采买都是穆文做。在今年开春,穆文终于如愿以偿跟着穆婉母女两个随赵河去了涂源府,铺子彻底只有穆武料理。那时穆绣还说要去帮忙呢,青娥不让她去,穆林穆武两个做兄长的也是不让,铺子里干活儿累着呢,她一个小姑娘家,穆家又不是以前了,自然不愿她去吃这个苦。
穆绣嘴里说着穆武不会回来,可到底还是忍不住跑到大门处张望。
以前穆绣很腼腆,有点怯怯的,如今倒是活泼了些,比早两年敢说敢笑。也是那几年穆家日子太艰难,又正值穆绣半大年纪,看到家里情况,容易受到影响。
马车进村后就走得慢,并最终缓缓停在穆家大门外。
穆绣看着陌生的马车,却是瞪大了眼睛,惊喜的朝青娥喊道:“大嫂,是二哥!二哥回来啦!”
便是认不出马车,却也认得赶车的高天。
自去年中秋后穆清彦就离开了凤临,过年都没回来,整日听着大哥念叨,便是穆绣心里也很想念。这会儿终于见人回来,自是喜不自胜。
穆清彦听到穆绣充满喜气的声音,对着身边的闻寂雪笑问:“要去坐坐么?”
“算了。”闻寂雪想着穆林不在家,穆家只有女眷,他跟穆清彦关系是好,但跟穆家实则往来不多,还是不去的好。这小村子别看人少,杂七杂八的事儿多着呢,他是不在意,但穆家就容易惹来很多烦恼。
“那你等等。”穆清彦知道穆林不在,也不打算在穆家吃饭,等明日去城里见见穆林,待端午节再回穆家吃饭。
说起来,他如今已经在形式上从穆家分了出来。穆文穆武又因着常年在渡口,他还把那边铺子带的院子给了兄弟俩住,穆家这边其实只穆林一家带着穆绣。
穆清彦是有打算的,渡口的铺子往后要给穆武,等穆武成婚了,铺子带院子都给他。穆文一心向往外面,这一出去,指不定哪年才肯回来安定,甚至可能直接在外定居。
穆文是开春走的,他送年货回来,穆林给他带过消息。他只是知道这事儿,穆文出门一应东西都是穆林置办,想来银钱没少给。再者,穆文本就攒了不少钱,在铺子里的工钱,年节红包,他都没少给。
何家老夫妻还给他管着田地呢。
后来虽然一直在赚钱,田地没怎么增添。他想着,往后穆绣出嫁,嫁妆方面就跟穆婉一样,也给田地,这个最实惠也最有保障。
这次出门时间太长,更是过年都没回,穆清彦是有点心虚的,所以回来时买了不少东西。马车后面缀着两个大竹篓,竹篓里装的满满当当,穆清彦一个都搬不动,全是高天提进去的。
“二弟……哎哟,怎么买了这么些东西!”青娥从里头迎出来,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他这手笔吓了一跳。
外出归家采买些东西是常情,可瞧着那么大两个竹篓,又那么沉,也不知装的什么。青娥也知道穆清彦向来手里散漫,从不知心疼钱,有时候看得她这个富人家出来的婢女都惊讶。
“是些南边的水果,因着运输不便,很少见。”穆清彦说着,将两个篓子揭开,里面装的全都是菠萝。
当然,青娥是不认识的。
“这是什么果子?模样可真够怪的。”青娥是葛家出来的,葛家老爷有钱,又舍得吃喝,还特别疼女儿,不少稀罕东西都给葛小姐弄过,但眼前这些果子,青娥真没见过。
“凤梨,岭南那边来的。”岭南那一带,的确是将菠萝称作凤梨。
岭南在古时都是山,多瘴气,地理条件的限制,那里很穷,朝廷若要发配犯人,不少都发配到那里。基本上人到了那里,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那边产的水果是好,但运不出来,经济自然也受遏制。
这回也是好运气,有商队贩了货,带了几篓子菠萝。菠萝较为耐储存,眼下天气还不是太热,只要从岭南当地运出来,路就好走多了,尤其是水运,平坦又快。这几篓子菠萝若是能运到京城去,怕是要卖天价。可惜京城离得太远,这些菠萝再耐放也放不了那么久,商队的人也是想尽了办法,勉强走到凤临。
眼下着菠萝要坏了,不卖只能烂在手里,干脆就在凤临售卖。
当地基本没什么人认得这东西,外表模样又不好看,商队的人说得再好,敢买的人也没几个。一是不认识,怕吃出问题,或是被骗,二来自然是价格昂贵。
毕竟是岭南运出来的,卖的便宜了,那一路的运费都不止这个数。再者说,想到这一路的艰辛,也不甘啊。
穆清彦正好遇上了,捡个漏儿,要了两篓子。
他是不怕花钱,这东西很难遇到,吃了这一回,再想等下一回,指不定到哪一年了。不过消息是别人告诉他的,一见他买这么多,对方也不差钱,把剩下的包圆儿了。
那人就是聚茗茶楼的郑老板,想来很快茶楼里就会推出凤梨果盘儿。
青娥的确没见过凤梨,可岭南那地方她听说过啊,当即就咋舌:“这、这得多少银子?”
便是说一个卖十两银子,她都不觉惊讶。
这东西根本不是寻常人吃得起的。
“也没多少。别舍不得吃,一路运来耗费了不少时间,不能再放,三五天就都吃了。”
“这哪里吃得完。”青娥想想就心疼。但与其白白放坏了,不如送人。更何况到底是稀罕东西,拿去送人也很体面。“二弟留了没有?”
“我拿两个就行了。”穆清彦是吃过的,闻寂雪去过岭南,自然也吃过。他们拿两个尝尝就够了。
“那么多呢,你多拿两个。”青娥见马车停着没走,也不进来,料想他今天不会留下,便直接拿了四个凤梨搁到车头坐板上。转身时觉得哪里不对,忙道:“瞧我!光顾着说什么凤梨,二弟你快进来坐,绣儿,给二弟倒茶。”
又招呼高天也进来。
“不必了,大嫂别忙,我这就走了。等明天我去城里看看大哥。”穆清彦又取出盒子,里头是给牛牛补的周岁礼。
接着他又去了趟隔壁的赵家,送了份儿土仪,听赵婶正要给赵河他们送东西,便把给穆婉和外甥女的东西留下,托他们一起送去。
待得穆清彦走后,青娥才收拾起东西。
除了凤梨,还有旁的。
“喏,这是你二哥给你的。”青娥打开一个油纸包裹了几层的大包,里面又有小包或盒子,都写着人名签字,有一个盒子是给穆绣的。
穆绣欢喜的接了,当即就打开看,顿时就更欢喜了。
青娥凑过去看了,里头是一套样式精巧的头饰,正合穆绣这个年岁佩戴,且不提用料,单单看做工就不便宜。
历来穆清彦给家里带东西,除了布料吃食什么的,还会按人头送礼。青娥是长嫂,每回都没落下,这次得了两匹好料子,正好能做夏裙。
当天晚上,吃过饭,厨房送来一盘凤梨。
一块块深黄色的凤梨果肉在灯火映照下,犹若上等黄脂玉。到底是在路途耗得太久,靠近中心的部分有点熟透了,似一块好玉出了瑕疵。不过,咬一口,果肉还没软,还带着点脆,汁多味甜,香味尤其浓郁。
幸而那个商队在凤临出售,否则再多一天,别的凤梨如何不知,这个却是肯定要烂的。
入夏后,瓜果逐渐丰盛,天气就逐渐炎热。
穆清彦也是这段时间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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