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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神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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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面色尴尬:“这……”
闻寂雪嗤笑,是在嘲讽陈十六不带脑子。
陈十六自知失言,却对闻寂雪的态度很不满,可他不敢回怼,只能假装没听见。想想也是心酸,他可是陈家小公子,自从到了凤临县,都学会看人脸色了。
那委屈巴巴的模样,穆清彦险些没笑出来。
不大一会儿,下人说道:“吉时快到了,三位公子可要去观礼?”
“去看看。”穆清彦原本没打算看的,但那些宾客的议论让他生出好奇。倒要瞧瞧刘姑娘是怎样人物,这般惹人诟病。
屠户家的姑娘,总不会是模样丑陋才遭嫌弃吧?
应当不至于,杨老爷总不能给自己儿子娶个丑妇,长子长媳,代表的可是杨家的颜面。
第79章 新娘死了
杨老爷在当地颇有地位,又有家财,长子娶亲,宾客云集。
喜堂布置的气派,杨老爷和杨太太端坐高堂,两侧坐着族中近亲长辈,里长、乡绅,堂内堂外围满了宾客,中间空出一条通路,喜娘正领着新娘子一步步走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打量新娘,哪怕背地里再多腹议,单从眼下来看,新娘身姿窈窕,脚步款款,大红喜帕遮住了面容,一对鸳鸯随着晃动越发鲜活,大红衣袖中露出微微露出一截儿白嫩的手指,紧抓着红绸。
品评不了面容长相,但身姿仪态颇有美态。
杨家长子杨如松,人如其名,身姿挺拔若松,相貌英朗,一身大红喜袍的衬托下整个人更是英气勃发。不得不说,尽管是亲兄弟,但两人不论身型、相貌差别都很大,二人站在一处,人们的视线总会先落在哥哥身上。正是因此,想到杨如松因意外坡脚,更是惋惜。
杨如松看着走来的新娘,面带微笑,眼睛里闪着光,说明这门亲事他自己是愿意的,并非因某些原因而勉强。
“吉时到——一拜高堂——二拜天地——”
“礼成!送入洞房!”
陈十六饶有兴味的看着,直到新娘子离去,他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怎么没看见杨如柏?”
的确,按理作为弟弟不能缺席这样重要的场合。
穆清彦注意到,杨老爷似乎也有不满,杨太太说了两句,杨老爷眉头才舒缓。
好在下人尽责:“几位公子,入席吧,外面也快开戏了。”
下人早就得了杨如柏吩咐,自然不能怠慢了他们。
穆清彦几个本就是为听戏来的,当下就去入席。
杨如柏特意将他们跟几位读书人安排在一席,席面正好可以穿透大门看到外面的戏台,位置极佳。早先双方都彼此见过,到底没什么交情,只寒暄几句罢了。
此刻黄昏将尽,各处灯火点亮。
席上开始上菜,冷热咸甜十六样,可谓上等的席面。
戏台上的戏也开了场,一连好几出都是热闹喜庆戏文。
陈十六捡着面前的两样菜吃着,又跟旁边的穆清彦说:“我打听了,新戏压轴,再过两出就是。杨家太太知道戏文的大致内容,据说是类似《十五贯》的戏。”
穆清彦对戏文毫无了解,原主以前也没听过什么戏文,还真不知道《十五贯》。
“讲什么的?”他问道。
另一侧的闻寂雪接了话:“大致上概括,就是因为十五贯钱而引出的两出冤案。”
一出冤案是熊友兰和苏戍娟。
尤屠户为生计,跟亲戚借了十五贯钱,玩笑般的哄继女苏戍娟,骗她说这是她的卖身钱。继女信以为真,不愿为婢,连夜离家出走。赌徒娄阿鼠闯入尤家,盗走了十五贯钱,并用肉斧杀尤屠户灭口。衙门接到报案,发现十五贯钱丢了,继女失踪,便去追查。恰好继女逃家途中遇到熊友兰,双方结伴,被衙差追上。凑巧的是,从熊友兰包袱里搜出十五贯钱。县令昏聩,又有娄阿鼠作证,认定是继女跟熊友兰合谋杀了屠户,盗走钱财私奔,并屈打成招。
另一出冤案是熊友惠和侯三姑。
熊友兰和熊友惠是兄弟,哥哥熊友兰外出给商人帮工,弟弟在家读书。邻家姓冯,是商人,家境不错,其子锦郎面貌丑陋,其子侯三姑却是容貌伶俐,冯父便认为三姑怀有二心。冯父将一副金环和十五贯钱交给三姑保管,却被老鼠叼走,恰好鼠洞通往隔壁熊家。熊友惠一早醒来就见到金环,以为是上天所赐,正愁无米下锅,便拿去换钱。同时又买来鼠药,掺入面饼,准备药老鼠。熊友惠去换钱米的铺子正好是冯家的,锦郎见了金环,认定是三姑给的,便要回家问罪。怎知老鼠将面饼叼到冯家,锦郎误食身亡。冯家便将熊友惠和侯三姑告到衙门,县令听冯父一面之词,又见侯三姑貌美,认定她二人因奸杀人,屈打成招,定为死罪。
穆清彦听出几分兴趣。
两出冤案很有些共同点,比如都起于“鼠祸”,一个是自然界的老鼠,一个是人间鼠辈娄阿鼠。其次,是一系列的巧合,巧的令人咋舌。再次,都有很强的反转性,表面看到的,往往与事实截然相反。
最后,或许也要算上两位县令的偏听偏信和草率,以及“屈打成招”。
不同于前世,眼下衙门审案,用刑是合法的。如此来,难免因各样原因造成冤假错案。
终于,压轴新戏《鸳鸯扣》开始了。
穆清彦全神去听,连猜带蒙,否则很多地方会听不懂。他并不听曲调,只关注唱词,着重于了解讲的是怎样的故事。
——一个姓郑的书生赴京赶考,途中借宿在程姓乡绅家。程乡绅有一子一女,儿子也读书,女儿聪明伶俐,且正值婚配之龄。和其他老套的戏文一样,郑生受到很好的款待,得到程家父子的赏识,还得到了一门婚约。程乡绅赞助他盘缠,让他进京赴考,取得功名后回来成亲。
到此时,故事陡然变化。
郑生辞别程家,带着程家送的马车和仆人上京,当晚夜宿荒庙,早起却发现仆人已死。郑生满面惊恐,不知所措,正欲寻人,却见一群衙差出现将他锁拿。原来在他离开程家后,程家上下全都中毒而亡,程乡绅死时写下一个“郑”字,而程家小姐衣衫不整,乃是一头碰死,手中死死攥着一枚玉质鸳鸯扣。
衙差们在郑生身上搜到另外一枚鸳鸯扣。
这是一对腰带上的锁扣,明面雕刻着莲花和鸳鸯,背面的环扣设计成鸳鸯扣的形式,既精巧别致,也不容易松开。
郑生承认,鸳鸯扣乃是程家小姐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一人一枚,待他高中回来,合二为一。
这部戏分上下两场,上半场戏正好结束在郑生被抓。
“一开始我真以为是普通的才子佳人。不过……”陈十六回想着戏文内容,反问:“嫁祸?不是说跟《十五贯》类似吗?会不会也是一出嫁祸?”
如同《十五贯》一样,《鸳鸯扣》也收到百姓们的喜欢,他们尽情的讨论,无一例外,都认为郑生无辜。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的视线一直跟着郑生,郑生根本没有作案。
然而穆清彦没有急于下结论,因为在郑生身边的仆人也死了,两人一直在一起,天亮后死了一个,与其说不是郑生做的,倒不如说编戏的人将关键情节隐藏了。或许是,为了保留故事性?让戏文更有悬疑,更能调动观者的兴趣。
这时候已经没什么在吃席,要么喝酒,要么看戏。
就在宾客们等待着下半场戏开始,穆清彦注意到管家神色匆匆的出来,面色发白,一头的汗。管家从席间请走了杨老爷和杨如松,不多会儿,又折返出来,坐着马车不知去了哪里。
像是出了大事,杨家不想声张。
然而有些事情瞒不住,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死人啦!杨家新娘子吊死了!”
正准备登台的小生脚下一崴,从楼梯滚了下去,这下子是彻底唱不了了。
同样被吓住了还有各路宾客。
今日毕竟是杨家娶亲,本是热热闹闹的大喜日,若真是死了人,那可真是……
一时间不少人找杨家人打探。
管家是得了杨老爷命令去报官,杨老爷跟新郎杨如松在内宅,外头宾客们只能由杨家同房长辈们安抚。
“如柏兄怎么不见?”
终于有人想起一直没露面的杨如柏,本就挺奇怪,眼下又死了人,更令人猜疑。
“之前杨家下人说如柏兄有事要忙,本以为开席会出现的,谁知道一直没来。”有人早先就询问过了。
有人面露担忧:“如柏兄不会也出事了吧?”
不管真心假意,众人纷纷议论,忙去跟杨家人打听。
陈十六跟着起身,见穆清彦还坐着,不禁喊道:“穆兄?”
穆清彦知道他的意思,却反问:“我们不是捕快,也不是杨家亲友。”
所以于公于私,他们都没有理由靠近新房,去了也会被杨家人拦住。
陈十六一时倒是忘记了。
的确如此。
加上他们不是在凤临县,当地县令也不会卖他们面子,估计这事儿真插不上手。
即便如此,陈十六也觉心痒痒,退一步道:“咱们晚两天再走,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早先有宾客们议论,可见人们觉得这门亲事不对等。本来见杨如松面无异色,以为是讹传、臆想,可现在新娘出事,还是在新房内出了的事,那问题就大了。
自杀还是他杀,值得商榷。
第80章 原来是毒杀
杨家发生人命案,里外都闹哄哄的。按理,杨家应该挽留所有宾客,毕竟每个人都算是潜在嫌疑人,指不定衙门还要问话,但正是因为都是宾客,又不能得罪。况且,从杨家庄去县城路程颇远,管家是坐马车去的,一来一回得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后,都是后半夜了。
杨老爷想了想,送走了一部分客人。
另一些愿意留下,或者说,可以被留下的,杨家都给安排了客房休息。因着今日是喜宴,宾客们会随礼,衙门若是想查问谁,有花名册可循。
穆清彦四人自然也留下了。
因着房间有限,四人分了一间房,倒是被褥给了两套。
客房不算小,桌椅床榻皆有。如今天热,倒省事,直接将一床被褥铺在地上,陈十六往那儿一趟,顿觉舒坦了。高天没跟他挤,将几张凳子拼一拼,居然也能稳稳的躺着不摔下来。
床,默认让给穆清彦。
陈十六瞥见闻寂雪一起往床上躺,暗暗撇嘴,然后转开头只当看不见。
杨家发生了这样的事,又是在夜晚,难免让下人们也惶惶不安。穆清彦几个也没多事,只要了两盆清水,简单擦了擦手脸,合衣躺着小歇。
穆清彦和陈十六都甚少这样奔波,不多时相继入睡。
闻寂雪没有入睡,斜靠在床边,看着安睡的人。呼吸平稳,毫无防备,若是他,做不到这样。看得久了,不由自主伸手碰了碰那张恬静的脸,温凉的皮肤,略有眷恋,却不等再触摸一次,已然惊动了睡着的人。
穆清彦才不是毫无防备,只是面对闻寂雪不需要防备而已。
他很敏锐,所以觉轻,闻寂雪的一点小动作瞒不过他。
“不睡么?”穆清彦眼神惺忪,只看他一眼,又闭上了。
闻寂雪笑笑,没回答,对方本也不要他的回答。
夜色寂静。
将近子时,有下人来敲门:“几位客人,衙门的捕快到了。”
高天开了门,下人送来洗脸水。
捕快们来了十几个人,两三人一组,分别询问宾客。捕头儿领着人重点盘查杨家人,尤其是新房值守的下人、杨家父子等。
“你们跟杨家是什么关系?”捕快开始询问。
“我们是杨如柏的朋友。”答询交给了陈十六。
“哪里人?”捕快又问。
陈十六取出几人的身份文牒和路引。
捕快一一验查:“你们是晋河府人?走得够远啊。”
凤临县便是晋河府治下。
“凤临县……你们是凤临县人,我听说凤临县有个什么‘神断局’,还出了个断案的神人,能沟通阴阳,审鬼神。啧,要我说,真那么神,早进神捕司了。”捕快们属于公门中人,到底消息灵通些,但因为那位传闻中的神人早先籍籍无名,一传十、十传百的故事又过于夸大失真,相信的人并不多。
陈十六定定看着他,呵呵一笑:“神断局就是我开的。”
捕快一愣,颇为新奇的打量陈十六,最终并没说什么。接下来又问了他们席间可有什么听闻,去过什么地方,然后就走了。
“穆兄,你觉得他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我会说谎?”陈十六很不高兴,主要是因为这些人竟不相信穆清彦的实力。
穆清彦并不意外。
古时交通不便,消息传递很慢,从晋河府到弋阳府距离可不近,凤临县发生了案子,能在短短一两月传过来,估计还因着李良吉案是帮着衙门办的。两地之间有商旅往来,公门消息更受关注,提及此,另一地的捕快们也会相应关注。但总的来说,知晓神断局,知晓穆清彦的人,基本还只在凤临县周边。
捕快们查问完,交代宾客们不能离开屋子四处走动,然后就去跟捕头儿汇报。
东院灯火通明。
屋檐下张挂着红绿彩绸,精致漂亮的喜灯,作为新房,门窗上新刷了清漆,张贴大红喜字。在此当值的丫鬟们也是统一粉色衣裙,全新梳妆,眉目清秀,让人一见便觉喜气。
此刻,杨家父子、管家都在院中。
衙门的捕头儿姓姜,微胖,体格高大,一脸正色询问杨家父子:“谁最先发现新娘尸体的?在新娘入了新房后,直到发现出事,都有哪些人进去过?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异常?你们按着顺利来说。”
姜捕头儿没问新娘姓名出身,因为他早就知道。
杨家长子娶了石竹镇上刘屠户的女儿,早就传遍了。
姜捕头儿之所以知道,倒不是因为杨家,而是因为刘家女儿。
刘屠户只有一个独女,名叫刘云芝,镇上的好事者给她起了个诨号,“猪肉西施”。从来只听说“豆腐西施”,猪肉西施听上去感觉并不好,但这绝不是故意诋毁,这么称呼刘云芝,一是刘兰芝身姿窈窕、容貌秀丽,一是刘兰芝不惧女儿身,常在肉摊子上拎着砍刀卖猪肉。
礼教规矩惯来束缚女子,哪怕农家女儿不讲那些,但也没有未嫁女儿当家卖猪肉的。况且因着她貌美,总有男人在肉摊子前转悠,哪怕她手里有砍骨刀,也阻挡不了一些言语调戏、猥琐目光。
正因此,刘云芝在镇上名声毁誉参半。
外人便想不明白,杨家怎么会娶这样女子为妻?
在姜捕头儿的问询下,第一个站出来的是丫鬟彩菊。
东院院门处安排了两个丫鬟,新房房门外有又有两个丫鬟,这都是往后就留在东院当差的,彩菊是专门配给新娘的丫鬟,前些时候就送去了刘家。毕竟刘家只是小门户,家中只父女两个,根本养不起下人。
彩菊哭过,眼睛还略微红肿:“我、我本来是在新房里服侍的,只是那会儿大少奶奶想吃些东西……”
“从头讲。”姜捕头儿截断彩菊的话。
彩菊反应过来,忙停下话音,乱糟糟的脑子清醒一些,说道:“拜堂后,我扶着大少奶奶回到新房,喜娘又主持撒帐,还有一些闹房的人,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所有人都去入席了,我陪着大少奶奶。大少爷怕大少奶奶肚子饿,让人送了一碗红糖花生馅儿的汤圆,大少奶奶觉得太甜,腻的慌,只吃了两个就放下了。
时候还早,大少奶奶犯困,但得等着大少爷,倒是不能睡。我就陪着大少奶奶说话。
其间,太太身边的王妈妈来过,跟大少奶奶说了几句话,王妈妈把我支开了。隔了一会儿,大少爷身边的常随大春来了,没进院子,就站在院门处,问我大少爷是不是在这儿,我说没有,大春就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大少爷跑了进来,进屋子什么话都没说,就看了看大少奶奶,然后匆忙走了。”
彩菊说着,不由得停下来,因为今晚大少爷杨如松的举动的确有点古怪。
“后来、后来……”彩菊有些怯懦的抬抬头,眼泪又扑簌簌的朝下滚落:“前面开戏了,唱的是新戏。因为之前大家都在讨论这出新戏,我、我很……大少奶奶也知道,她也喜欢看戏。大少奶奶就让我去前面听戏,听完回来讲给她,我、我没去,房门外守着的小蝶小双去了,我嘱咐她们看完半场就赶紧回来。”
小蝶小双也忙道:“我们就看了半场,回来时大少奶奶还好好儿的。”
彩菊也是连连点头:“是啊,本来大少奶奶还要听小蝶她们讲讲戏文的,正好大少爷吩咐人来给大少奶奶送汤品……”
杨如松蓦地反驳:“我根本没让人送 汤!”
彩菊一抖,哆嗦着小声道:“可、可当时来的人说是大少爷……”
“来的是什么人?”姜捕头儿问。
彩菊摇头:“是个大娘,挺面生。因着娶亲,家里招了不少帮工,大多都是本村的人,但我也认不了那么多。那位大娘一口叫破我的名字,我、我就没起疑。哦,对了,当时我还顺口问她是谁,她说是村里杨石头的老姨。”
“去把这个人找来!”姜捕头儿开始还不觉得,这会儿越来越觉得事儿不简单。
外面都在传杨家新妇上吊,他之所以盘查的这么仔细,不仅仅是理顺案情,更要紧的是,此番过来带着仵作,仵作初步验尸的结果表明,新娘刘云芝是中毒身亡,死后被人悬挂起来伪装了现场。
彩菊得了示意,接着叙述:“厨房送的汤是莲子百合汤,大少奶奶吃了小半碗,剩下的要给我吃。原本我不该接的,但是……”彩菊在刘家待了一段时间,从来都是同吃同住,一时习惯了。
“我接汤的时候手滑,把碗给打翻了,弄脏了大少奶奶的裙子。我就忙去打水,先简单擦一擦,省得明日不好洗。”
“你亲自去的?”
“是,外面四个人一直守着门,比我累的多,我想着还是自己跑一趟。”彩菊说着擦了把眼泪:“谁知道,我回来时还没到院门口,一下子就听见喊叫,说、说大少奶奶吊死了。”
第81章 陶家母子
也就是说,第一个发现新娘死亡的不是彩菊。
“谁第一个发现出事的?”姜捕头儿催问。
奇怪的是,四个丫鬟相互看看,都摇头。
“不是你们?”姜捕头儿皱眉:“那是谁?难道你们不知道?”
叫水荷的丫鬟迟疑的张口:“当时我们听到一声喊叫,从屋子里传来的,然后房门一下子打开。我们几个担心大少奶奶出事,赶紧往里跑,结果就看见大少奶奶已经……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后来再回想,却不知道当时是谁在屋子里喊叫,那不是大少奶奶的声音,而我们四个守在外面,差不多是同时进屋子的。彩菊她是后来跑回来的。”
姜捕头儿顿觉头大:“你们就看到什么人?”
“我们当时吓坏了,慌忙朝外跑,想去找人。正好遇到寻声跑回来的彩菊,一商量,其他人守着院门,彩菊去找老爷和大少爷。”水荷跟其他几人对个眼色,彼此交流了一下,说道:“我们并没有看到什么外人,也可能是没留心。我们本来是打算悄悄找老爷的,但是也不知是谁大喊,惊动了好多宾客下人,不少人跑过来,还是大少爷过来才安静。”
“叫喊的是男是女?喊了什么?”
“捕爷您问的是哪一次喊叫?”水荷不确定的问。
姜捕头儿眉心一跳:“哪一次?到底有几次?你都说说。”
“第一次就是一声短促的尖叫,是个女人,听不出来是谁,太突然了,然后我们就冲进屋子,发现大少奶奶出事。第二次是个男人,就在东院外面,喊着说‘东院出事了’,把好些下人都喊了过来。第三次听得不清楚,像是前院儿宴席的地方传来的,也是个男人的声音,后来听说,有人喊叫着说‘新娘子吊死了’。”
姜捕头儿不是笨蛋,这三次喊声都十分可疑。
第一个女人,很可能就是凶手,利用喊叫制造机会,逃出了东院。第二个男人不好确定,但若是故意喊叫,一定是制造混乱,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制造混乱,掩护真凶逃走?
姜捕头儿就纳闷了,刘兰芝得罪了什么人?竟惹来杀身之祸。
“杨二少爷呢?”姜捕头儿奇怪了,发现这么长时间都没看见杨如柏。
杨家父子对视一眼,无奈又担忧:“如柏他、他失踪了!”
“失踪?”这个敏感的时候,姜捕头儿不得不产生某种怀疑。
杨如松看出来了,连忙为二弟解释:“姜捕头儿,我二弟跟这件事肯定没关系,不,或者说……可能有点关系。”叹了口气,他终于说出其中缘由:“很多人疑惑,为何在宴席上没见到二弟露面,实际上,二弟是我处理一件事。姜捕头儿应该知道陶鹏吧?”
陶鹏?姜捕头儿当然知道!
陶家本来在石竹镇经营杂货铺,家境殷实,陶鹏上有三个姐姐,他是独子。陶家父母盼子多年,对其十分宠溺,养成了陶鹏懒惰的性子。仅此不算,陶鹏嗜赌,花光了家中积蓄,背着爹娘把杂货铺抵押,还卖掉了三姐。若非前头两个姐姐出嫁早,也逃不脱。陶父是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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