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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神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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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逃不脱。陶父是被气死了,陶母却依旧溺爱他,为此连亲女儿被卖都不追究,还经常上两个出嫁女家中借钱借粮,弄得两个女儿苦不堪言。
为了躲避娘家,两个女婿不得不搬家。
纵然陶母行为令人厌恶,然而孝道之下,做女儿的又不能阻拦亲娘上门。若亲娘在女儿门口哭诉,更惹外人闲言碎语,时间长了谁也承受不起。
若仅仅如此,那也只是陶家的家事。
杨如松之所以提及,乃是陶家曾给陶鹏订过娃娃亲,女方正是刘家的刘云芝。
刘屠户只一个女儿,十分疼爱,自然不愿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依着陶鹏嗜赌如命的性子,只怕人嫁进去没几天就被卖了。
好在陶家缺钱,或者说,是陶鹏时刻都缺钱。
刘屠户瞅准时机,找了中间人,只要陶家退亲,刘家愿意给付陶家一笔银子。当时陶鹏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两。刘家哪里有那样多的钱?磨来磨去,直到被逼债的陶鹏急了,才定了二十两。
两家正式退了亲。
本以为自此毫无瓜葛,谁知陶鹏是个不要脸的无赖,竟赖上刘家了,没钱就去找刘屠户,不给就骚扰刘云芝,散布流言。哪怕都知道流言是假的,可刘云芝是个未嫁女,陶鹏又曾是未婚夫,如何经得起诋毁?
知道刘家跟杨家结亲,陶鹏才收敛。
当然,只是明面儿上的收敛。
陶鹏曾酒后放话,说杨家挡了他的财路,早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杨如松寒着脸:“今日陶鹏来了,要我拿一百两银子给他,不然就要闹事。当时我脱不开身,二弟替我去处理的。谁知后来就找不到人了。一开始也没多想,可现在……”
杨如松很后悔,万一二弟出了什么事……
“没派人去找吗?”姜捕头儿只是觉得事情复杂了一些,但现在有了怀疑人。
杨老爷忧心忡忡:“找了,庄子各处都找遍了,没找到。我又派人去了陶家,陶鹏没回家,他家的大门紧锁,没有人。”
姜捕头儿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忙催促道:“杨石头的老姨呢?人还没找来?”
直到一刻钟后,才有下人带着个布衣布裙的妇人出现。
“姜捕头儿,这就是杨石头的老姨,去她家才找到人。”
这妇人四十来岁,神色惊慌,完全不知大半夜被找来是为什么。
姜捕头儿问彩菊:“是她吗?”
彩菊瞪大了眼:“不、不是,不是她。”
姜捕头儿并不意外,又问杨家父子:“你们见过陶鹏老娘么?”
杨如松心头一动:“姜捕头儿是说,冒充杨石头老姨的人是陶鹏的娘?她……可就算有争执,也不是刘家对不起陶家,更不是我们杨家对不起他们母子,犯不着杀人啊!他们杀了云芝,又有什么好处?”
这一点姜捕头儿也弄不明白,但目前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陶家母子。
仵作也验查了汤碗内残留的莲子百合汤,有砒霜。
如此来,可以推演出案发过程。
陶母伪装成杨石头老姨,将一碗放了毒药的莲子百合汤送到东院,刘云芝毫无防备的吃了。按理,这个时候陶母应该立刻离开东院,否则刘云芝毒发,她会马上被锁定,想跑都跑不了。然而没料到刘云芝让彩菊喝剩下的汤,彩菊又把汤散了,之后离开去打水……
不对啊,陶母是怎么藏在房中的?
姜捕头儿又问水荷等人,要她们描述当时的场景。
水荷这次说的通顺多了:“送汤的时候,房门是开着的,我跟桂香都听到大少奶奶惊呼,连忙进来查看,原来是彩菊把汤碗打翻了。之后彩菊去打水,我跟桂香就出来了。我、我们……当时汤碗的确被收走了,我们只顾得照看大少奶奶,以为那个大娘是走了的。”
一想到当时那人没走,而是藏在房间里某个角落,水荷后怕的冷了脊背。
守着院门的两个丫鬟忙摇头:“没有,我们没见人出来,后来院子里乱起来,也就……”
谁都没去怀疑一个送汤的大娘有什么图谋,先是心神放在前院的热闹上,后来院子里又乱成一团,更没人想起送汤的人。
事情基本清楚了,眼下就是找人,不仅找陶家母子,也要找下落不明的杨如柏。
天终于亮了,但笼罩在杨家心头上的阴霾越来越重。
杨如松出面,对昨夜留宿的宾客表示歉意,一一送走众人。杨家发生这样的惨事,宾客们自然不会多作苛责,道声“节哀”,各自离去。
村中人照例来帮忙。收拾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很多东西都是村子借的,清洗后还给各家。
诸多杂事都是管家在照料,杨老爷一夜未睡,又为杨如柏担忧,杨太太那边没瞒住,人都病倒了,杨老爷整个人都撑不住。
杨如松不得不压制悲痛,劝杨老爷休息。
一夜之间,英姿勃发的新娘变成憔悴颓丧的鳏夫。
穆清彦他们是最后走的,虽说对杨家的事感兴趣,但也不能大刺刺的插手,一来未免戳杨家伤疤,二来县衙的捕快们似乎挺有眉目了。陈十六只能放弃查案的想法,转而去询问戏班接下来的行程。
李班主道:“发生这样的事,我们自然不好继续待着。原本我们唱完杨家堂会,打算在各地县城走一圈儿,唱唱新戏。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会儿启程去石竹镇,在镇上唱两天。”
正合心意。
陈十六还对新戏的下半场念念不忘呢,看向穆清彦:“穆兄,我们也去石竹镇?”
穆清彦无所谓的点头,反正他们是要经过石竹镇的。
第82章 刘屠户行凶
穆清彦几人跟如意戏班一块儿启程。
大半时辰后,终于看到石竹镇。
镇子不是很大,但很热闹,因为恰好今天是集市,远近村子的村民都来赶集。镇子的道路不是太宽,加上两侧不少行人摊贩,马车走在其中很是艰难。
穆清彦早先跟杨家庄的人打听了,镇子上有两家客栈,客房分等,只要多花些钱,就得住的更好。再者镇子小也有小的好处,就只有一条十字大街,大多店铺都在这两条街上,想要什么吃的、用的,采买很方便。
进了镇子后,他们就戏班分开了。
戏班人多,又有很多家当,加上还需要宽敞的场地搭台子唱戏,所以不论去哪儿都不会住客栈。他们以前来来过几回石竹镇,比较熟悉,这次来,自然还是去找熟人。
在镇子南边有个老屋,虽然破旧些,但收拾收拾就能住人。当然,更主要的是,老屋前面场地充裕,可以供他们搭戏台,且屋主曾老爷是个戏迷,家境富裕,并不收取他们的房资。早年一来二往熟悉了,曾老爷招待他们,戏班也会特意唱几出曾老爷喜欢的戏。
穆清彦几个也受到李班主诚挚的再三邀请,陈十六满口爽快的答应。
马车停在客栈门前,穆清彦刚下车,路两边的行人突然骚动起来。
“杀人啦!杀人啦!”惊恐的喊叫几乎破了音,听声音离得还远,但这话很有冲击力,客栈外面的行人们全都受了惊,一面慌乱的跑,一面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喊话的人是谁,到底是真的还是玩闹。
石竹镇只是小镇子,民风还算淳朴,很少有恶性案件发生。
很多人都是懵的。
“血腥气,很浓。”闻寂雪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大致判断出一个范围。
“几位客人,快进来吧。”客栈伙计连忙招呼,虽然也吓了一跳,但伙计并没有过于惊惧,只嘴里犯嘀咕:“也是邪门了。以前镇子上顶多是小偷小摸,或是找开店的‘借’几个钱花,哪死过人啊。听说昨晚杨家庄的新娘子死了……”
“柱子,浑说什么呢!”掌柜见他口没遮拦,连忙呵斥,对上穆清彦几个又是一脸的笑:“几位客人住店?本店有上等客房……”
“四间上房!把我们的东西送到房间去,马车照料好。一会儿回来再登记。”陈十六说着丢下一块碎银,无心跟掌柜纠缠,征询的看向穆清彦:“穆兄,大白天行凶杀人啊,去看看?”
实则穆清彦在听见喊叫时就把精神力放出去了,尽管没看到案发现场,但百姓们的议论听了不少,也听清了凶犯的身份,着实惊讶。
“走。”穆清彦暗暗皱眉,今天的行凶,实在太凑巧了。
从客栈一出来,外面百姓的谈论扑面而来。
“是刘屠户!刚才张家的三小子白着脸跑过来说的,说亲眼看到刘屠户拎着砍骨刀去了陶家。哎哟,一墙之隔的赵家都吓瘫了,陶家母子的惨叫太渗人了,还跟刘屠户求饶呢,可依旧被刘屠户像杀猪一样给杀了。”
“哎哟,什么仇啊,下这么狠的手。”
“你还不知道吧,昨天嫁到杨家庄的刘家姑娘,死了。杨家那样富裕人家,杨家大少爷又那般品貌,以后不知多少好日子等着呢。好好儿的新娘子寻死?谁也不信啊。看刘屠户暴怒的样子,只怕跟陶家脱不得干系。”
“这陶家母子也的确太缺德了。”
陈十六听了一耳朵,差不多弄清了怎么回事。
“竟然是刘屠户杀了陶家母子?”陈十六很惊讶:“照他们说的,陶家跟刘家曾结过亲,但后来陶家自愿退亲,还得了二十两银子,就算心里不平,可也怨不着刘家,更怨不着杨家啊。难道真为这口气,把刘家女儿杀了?不对啊,我都不知道刘家女儿的死是怎么回事,刘屠户是怎么认定跟陶家母子有关?消息、挺灵通的?”
陈十六想不明白,但已从中窥见异常。
“除非,有人给刘屠户报信儿,并且坚定的告知他,其女儿的死时陶家母子做的。”穆清彦嗅到了阴谋。
他们昨夜都在杨家庄,但对刘云芝的死,只以为是上吊。穆清彦见捕快们查案不错,就没多管闲事,所以也不清楚案中因由。作为衙门来说,是后半夜才开始查问,天将亮才有初步结果,别说凶犯还没抓到,即便真有人想要泄露消息,也不会这么快。
就像有一只黑手在幕后操控,那个人想要陶家母子死亡。
借刀杀人么?
女儿的死的确能刺激刘屠户,但刘云芝的死肯定也隐藏了什么。
越往前走,血气越重。
巷子口堵着不少人,街坊邻里指着巷子里的某户人家议论纷纷,面带惧色,却没人敢继续往里去。血案被发现后,立刻有人通知了镇上的保长,先把陶家的屋子给围起来,又有人跑去杨家庄找捕快。
从镇子去县城要更远一点,知道姜捕头儿在杨家庄,他们就选择了更方便的办法。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齐齐朝后退,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
陈十六是个胆子大的,硬是朝前挤,最后成功站到最内层,瞪大了眼。
闻寂雪五感敏锐,没去人群中挤来挤去,更何况对于里面发生的事,也不是那么感兴趣。他只是护持着身边的穆清彦,防止他被人挤倒。
穆清彦不需要向陈十六那样拼命,选择一个合适的距离,精神力覆盖出去,一切都清晰无误的浮现在眼前——
这条巷子并不长,窄窄的,里面有几户人家。
陶家在最里面,逼窄简陋的小院子,只三间屋子,一个搭出来的厨房,院子很小,还种着一些辣椒胡瓜等蔬菜。以前的陶家绝不是这样,可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起挥霍,这房子还是租来的,房租都拖欠了两个月。
院子当中的空地上倒着一个男人,浑身都是血,把周身泥土都浸染了一片。人已经死了,血迹发黑,还保留着朝外爬的姿势,他的身后留有一条拖拽的血痕,显然是从屋子里爬出来的,可惜终究难逃一死。
哪怕看不到脸,但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是陶家儿子,陶鹏。
顺着血迹往屋内看,屋子的地上仰面倒着一个妇人。这妇人双手朝上抓举,脸上的表情满是惊恐,还隐约残留着泪痕。妇人身上的伤少得多,胳膊上有几道,致命伤在脖子,脖颈喷出来的血将胸前衣裳浸透了。
杀人的凶犯呢。
此刻陶家的院门被打开,一个体壮的男人拎着把滴血的砍骨刀站在门口。四十来岁,面相带着戾气,络腮胡子,是那种瞧一眼就令人害怕的长相。此刻他茫然的望着前方,无声的流淌着眼泪,嘴里喃喃念叨着一个名字:“云儿、云儿……”
半个时辰后,姜捕头儿领着人赶到。
刘屠户很配合,丢了砍骨刀,任凭捕快锁拿,但对于死去的陶家母子,依旧怨恨难解:“他们该死!他们害死我的女儿,我女儿、我的云儿……他们该死!”
姜捕头儿看了一眼现场惨状,面色变了变,强忍着退出来。
“刘屠户,你女儿的死有官府做主,你怎么能……”姜捕头儿不是不理解他的心情,但作为公门中人,绝对不能提倡这种做法,这会给他们带来很多麻烦。紧接着,姜捕头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问他:“你怎么知道害死你的女儿的是陶家母子?”
刘屠户闭口不言,一副心若死灰。
姜捕头儿心里发急:“谁给你传的消息?还有,陶家母子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的?你什么时间过来的?”
捕快们在昨晚曾来镇上找过陶家母子,那时陶家根本没人。
刘屠户依旧不答。
姜捕头儿没办法,只能先将人押走,又吩咐仵作再验查一遍现场,暂且将陶家母子尸身寄存义庄。如今天热,尸体保存时间很短,但这件案子太古怪了。
回到客栈,陈十六叹了口气:“穆兄,你说刘屠户会判死罪么?”
“或许不会。”
古时的律法有所不同,某些特殊的情况下,杀人并不偿命。比如,若是为父报仇,通常不会被判死刑。刘屠户尽管杀了两人,却是为女报仇,若县令同情他的遭遇,再结合陶家母子种种行径,有可能不判死刑。
穆清彦看向陈十六:“对这起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有些古怪,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大对劲。”尽管事情看上去在情理中发展,但陈十六也发觉些许不对劲的端倪,可又想不明白。
穆清彦直接点出症结所在:“陶鹏嗜赌,他要的不是刘云芝或者名声脸面,他只要钱。纵然刘云芝嫁给杨如松,他心里不舒坦,可照他的本性,他只会用各种手段继续勒索钱财,杀人却是损人不利己。那么,他为什么要杀人?陶母又为什么愿意帮他?”
“对!的确怪得很。还有,那个给刘屠户通风报信的人,到底是好心,还是别有用意,我觉得这个人很值得怀疑。”陈十六眼睛猛然一亮,就像老饕嗅到了美食。
穆清彦知道的线索有限,也琢磨不透幕后人的用意。
“你若是想查,想去弄明白刘云芝之死的确实信息。若陶家母子是凶犯,新娘子就不应该是吊死的。”
东院是新房,男人不能进,唯有陶母可以伪装入内。但要吊死一个年轻女人,肯定会有所挣扎,不可能不产生动静,一旦有声响,下人们岂能没反应?所以,他猜测真正死因是别的。
那么,为什么要伪装吊死?是迫不得已,还是另有目的?
第83章 连环毒计
陈十六带着高天重新前往杨家庄。
穆清彦跟闻寂雪相较轻松得多,在石竹镇转了一圈儿,略作打听,就收到不少消息。原本镇子对如意戏班的到来而欢喜,可接连两件凶案的发生,完全把镇民们的注意力吸引住了。不论是刘家或是陶家,都是镇上土生土长的本户,很多人哪怕亲眼看见了惨案,依旧惊诧的难以置信。
有刘家的多年老邻居叹息道:“云芝娘当年生她的时候难产,这么些年就他们父女俩相依为命。别看刘屠户长的凶,却是一副热心肠,周边邻里谁家没得过他的好?云芝也是好姑娘,模样俊,性子伶俐,若不是跟陶家订过娃娃亲,不知多少人家求娶呢。”
穆清彦顺势问道:“刘家是怎么跟杨家结了亲?”
“具体的也不清楚,去年有媒人来刘家说合,年底的时候定下了亲事。虽说刘家比不得杨家富裕,但云芝不差,配得上杨家大少爷。”在邻居眼里,自小看着长大的刘云芝是个顶好的姑娘。
穆清彦来到刘家,就是临街的屋子,门前支着摊子卖猪肉。
如今摊子空荡荡的,房门紧闭,贴了封条。
“这个案子真的充满了诡异。”穆清彦轻笑了一声,的确被引出了好奇。
哪怕先前关于刘云芝有很多流言,但都是捕风捉影,或是嫉妒,或是对其行事张扬的不满,本质来说,更多的人都赞同她是个好姑娘。
刘陶两家远不到死仇的地步,什么人要刘云芝死?
或者说,刘云芝触碰到了什么,惹来杀身之祸?
穆清彦的确可以回溯刘云芝的过往,但他需要确切的点,否则漫无目的,他不可能将刘云芝过往的每一天都翻一遍。
一直到天将黑,陈十六才返回镇上。
同时过来的还有杨如柏!
“穆兄,原来新娘子不是上吊死的,是毒死的!”陈十六一见面就把打听来的案情详细讲述了一遍,之后指着杨如柏,道:“杨二少爷想见你。”
杨如柏的脸色不大好,语气却很坚定:“我想请穆公子查出真正害死大嫂的人。”说着将特地携带的钱袋子放在桌上,打开一看,是两只小巧的金元宝:“这是酬劳,二十金,若是不够,事成之后,会再补上。”
本朝金价较为稳定,金银兑换乃是一比十。
二十金等于二百两银,作为委托酬劳可不低。
杨如柏是从捕快们口中知晓了他们的身份,但实际上,对于神断局、穆清彦,杨如柏并不了解,也没有听说过。他之所以这般气魄来下委托,实属无奈。
杨家关心案情进展,从捕快口中打探了消息,知道凶犯陶家母子被刘屠户杀了,刘屠户被捉拿归案,也就是说,县令很大可能会直接将刘云芝的案子以此完结。杨家或许不会对刘屠户报仇产生疑惑,但他们想不通陶家母子为何要杀刘云芝,花钱打点了捕快,这才得知更多内情,反倒令杨家兄弟产生质疑,他们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尤其是杨如松,本该是成亲大喜,可大喜日新娘惨死,何等的打击。
杨家跟刘家的亲事,是杨如松亲自跟家里提的,他喜欢那个伶俐爽快、容貌秀丽的刘家姑娘,哪怕当街卖猪肉很不雅,却不妨碍他想娶对方为妻。而杨如柏,他从小跟兄长关系很好,看着兄长憔悴悲痛,又是担忧又是愤怒,他恨极了凶手。
杨家不愿案子稀里糊涂的就完结,他们想知道真相,为什么刘云芝一定要死?而且还是在新婚之夜惨死?
杨如柏来之前,也从捕快口中详细打听了穆清彦等人的事,或许那些故事很夸张,但无疑令杨家有了希望。他们并不缺银子,衙门那边不会放弃打点,再请穆清彦几人私下调查,双管齐下,总有收获。
“我接了!”穆清彦点头,张口却是问杨如柏:“喜宴当天你缺席了,讲一讲你的事。”
杨如柏很配合,揉了揉带血丝的眼睛,道:“当时是陶鹏闹上门,找我大哥,大哥要拜堂,走不开,我就代替去处理。陶鹏是来要银子的,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两。大哥说不能给他,倒不是吝啬银子,而是陶鹏那种人,一旦给了第一次,必然会有第二次。再者说,我们杨家又不欠他的,凭什么要给他钱?”
如今提到陶鹏,哪怕对方已经死了,杨如柏依旧充满怒气。
若非他是个读书人,只怕忍不住会忍不住骂人。
“你们在哪里见的面?”穆清彦又问。
“在荷塘西边的柳树底下。因为他说只准我大哥一个人过去,我担心他闹事,就没带人。本来荷塘离我们家就不远,陶鹏又是为钱来的,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当时是这么想的,所以真没觉得……
可谁知道,我到了地方却没见到人,正奇怪,脑袋一痛,有人从身后把我打晕了。我醒来的时候躺在村头土地庙的神像后面,已经是今天早上,我回家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对了。我醒来后,身上的钱袋儿、玉佩都不见了。一定是陶鹏拿走的。”
穆清彦眼睛微眯:“也就是说,你从头到尾就没看见陶鹏,也没听见他的声音。”
杨如柏一愣,点头:“是。”
穆清彦冷笑:“若说陶家和刘家没有藏着更深的仇恨,那么,陶母为何一定要杀刘云芝,会不会就跟陶鹏有关?比如,有人拿陶鹏威胁她?”
陶母是个溺爱儿子没有底线的女人,如果真有人拿陶鹏的命要挟她去杀人,她一定会照做。
杨如柏反应很快,脸色几变,越发难看了:“可、这是为什么?什么人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杀她?”
“十六,你跟高天去刘家附近转转,看刘云芝有没有要好的姐妹,或者跟邻居打听一下,看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刘屠户那边也要试着再问一问,杨二少爷跑一趟,没问题吧?”
“我?”杨如柏没料到事情会分派到自己身上。
“你是杨家人,可能刘屠户愿意跟你说。”穆清彦真要弄明白谁给刘屠户传信,有自己的法子,但面儿上还得走个程序。
“……好,我去。”杨如柏点点头。
原本是个书卷气的文人,尚带几分稚嫩,却在一夜之间被迫成长。
杨如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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