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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神断-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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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穆清彦穿过前面的客栈,一进后院儿,只见敞开的正厅门前摆了一地花灯。
  花灯的样式各异,大半都还是竹子做得框架,桌上裁好了各种大小颜色的纸,闻寂雪正研磨提笔,在上头写字。
  闻寂雪察觉动静,抬头看他一眼,继续手中动作。
  穆清彦小心的越过满地花灯,绕到他身边细看,原来写的是祭词。
  略一想,想起穆婉之前提过一句,今天是七月十四,尽管七月十五是中元节,但凤临县当地习惯在前一日过节。中元节家家户户要祭祖,庙里拜神,河中放灯,这是大节日。清明、中元、寒衣节,是传统的三大鬼节,每次节日当地大商户们会联合举办活动,官府也会相助。
  不必问也知道,这些花灯、祭词,都是闻寂雪准备祭祖的。
  即便不是闻寂雪,但一想到全族那么多人尽皆被处死,骨子里也泛起一股寒意。闻寂雪有强大的武功,却没有潜入皇宫刺杀皇帝,这份自制力着实惊人。
  闻寂雪不是胆小怕事的那种人,也不是轻易能放弃家仇的人,他只是另有打算罢了。
  祭词写完,闻寂雪将笔墨收起,把折好痕迹的纸张黏在花灯骨架上。
  穆清彦见了,在旁边给他打下手。
  闻寂雪手指修长,动作灵巧,三两下就做好一个花灯。这些花灯有方型、菱型、圆型、莲花型,闻寂雪做得十分娴熟,又规整,又美观。
  穆清彦却不期然想到身上的豆绿宫绦,他觉得八成就是闻寂雪的手艺。
  “笑什么?”闻寂雪抬手朝书房的方向指了指:“那边有个竹篮子,里头都是蜡烛,拿过来。”
  穆清彦过去将篮子提过来,里面的蜡烛很细,只半寸来长,专门用在河灯里的。河灯都是上不封顶,底座是平的,方面点燃后放入水中。
  一面将蜡烛插入花灯内,一面说:“我大姐说打这条宫绦的姑娘,心灵手巧。”
  闻寂雪嗤笑:“你没告诉她是个男人送的?”
  “说了。我大姐一脸遗憾。”
  “那你呢?”闻寂雪反问。
  穆清彦浅笑:“我倒是庆幸,有个巧手之人在身边,还能再得几条配衣裳的宫绦。”
  闻寂雪眼中晕出笑,将花灯都收在屋檐下,问他:“怎么今天过来,不用在家祭祖?”
  “来时去上过坟了。”农户人家规矩没那么多,况且家里又没什么祠堂,过节祭祀先祖都是去坟上。
  夜色降临,渡口十分热闹。
  凤临县多水,但放河灯,一般都会选择活水,当地人要么在大雁湖放灯,要么直接来渡口。穆清彦他们近水楼台,早早儿将花灯拿到水边,一个个点亮,闻寂雪亲自挨个儿放到水里。
  穆清彦不知不觉数着数儿,三十八盏!
  垂挂的柳条遮蔽了月光,看不清闻寂雪脸上的神色,但在今日,他格外的少言。
  “二哥!二哥有人找你!”穆文站在铺子前面喊道。
  穆清彦见闻寂雪没有离开的意思,就没打搅他,独自回到铺子里。
  铺子里坐着一些人,都是来放河灯的,顺带在这儿歇脚喝茶。
  穆文迎上来,低声说道:“二哥,是那个老婆婆找你。我听她絮絮叨叨的,好像不大对劲,嘴里啊老念叨着什么‘儿子托梦’。”
  穆清彦也觉得挺意外,但也没多想。
  那老婆婆穿着布衣,头发花白,梳理的很整齐,面带苦色,身形偏瘦,手里抓着个青色布包,见了穆清彦十分激动:“你就是穆神断?我听人说你能审阴司,段鬼神,我儿子托梦给我,说他死的冤枉,你一定要帮我儿子伸冤啊。我、我有银子!”
  说着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串麻绳串的铜钱,沉甸甸的,另有一对银镯子,看上面花纹的磨损程度,必然是戴了很多年的东西。
  “这两只镯子虽旧了些,但有四五两重,这一串是六百钱。我知道少了点儿,多给我点儿时间,我还能筹些来。”老婆婆说的又快又急,唯恐他拒绝。
  因着这一出,铺子周围不少人好奇的张望。
  “六婆?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快回家,你孙子到处找你呢。”出来说话的是个熟人,马荷花!
  马荷花手边牵着个小男孩儿,是她姐马桂花的儿子。
  马荷花出现在渡口也不意外,毕竟牛家饭铺子在渡口另一头。老牛家当初为饭铺子闹了一场,到底没分家,公中出钱开了铺子,马桂花和老二媳妇轮流在铺子做饭,牛家婆婆常驻,起个督管的意思,毕竟两个儿媳妇谁也信不过谁。这么一安排,家里也有人收拾、做饭,银钱有婆婆管,月底分帐,谁也不必闹纷争。
  可实际上,牛老汉伤了心。
  牛老婆子多大岁数了?每日起早贪黑的去渡口忙乎,时间长了哪里受得了?牛老汉是老公公,不好单独跟儿媳妇在一个屋檐底下,只能这么安排。所幸两个儿子没糊涂到家,每日晚了赶着牛车去接一接。
  “荷花呀,我来找穆神断,我得给我儿子伸冤啊,要不然他死不瞑目,天天晚上托梦。他身上背着冤屈,怨气太重,阎王老爷都不肯安排他投胎。”六婆说着伤心的哭,抹着眼泪,又哀求的看向穆清彦:“穆神断您行行好,发发善心,我老婆子给你跪下磕头。只要能为我儿伸冤,我们一家吃斋念佛,给你供长生牌位。”
  穆清彦连忙把人扶住,心里头直叹气:“六婆,你先坐。就算要我帮忙,你也得先说说是什么事,对吧?”
  “对!对!我老糊涂了。”
  马荷花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穆家二弟,六婆她是……”
  穆清彦看得出来,马荷花对六婆满是同情,但似乎不觉得六婆儿子有什么冤屈。见六婆出现在这儿,甚至是找上穆清彦,好像也没有太意外,有种习以为常。
  马荷花对着穆文道:“穆家三弟,麻烦你看着点儿六婆,我去找她家人来。”
  不等穆文答应,马荷花已是将小外甥抱起来,风风火火的跑了。
  穆文低声跟穆武嘀咕:“跟她姐真不一样。”
  要是马桂花在这儿,肯定已经唠叨开了。
  六婆管不得别的,双眼紧紧盯着穆清彦,迫不及待的讲道:“我儿子生前在一家大药房做伙计,因他力气大,身板壮,又老实听话,东家很信任他,少东家采买药材就带他一起。他们一行人多,又是走熟的路,每年一两回也没出什么事,谁知我儿子一去就没回来。
  少东家派人告诉我们,说是路上遇到劫匪,我儿子被砍死了。尸首运了回来,少东家给了二十两银子安葬,可是……自从我儿子下葬,总是夜夜托梦,说他死的冤枉。”
  这时郭勇凑了过来,似乎劝着六婆:“你儿子真是被贼人砍死的,当时人家少东家不是还报官了嘛,官府也证实了。再者说,当时还有几个受伤的,现场还留有贼人的尸首呢。”
  郭勇又转头跟穆清彦道:“穆掌柜,六婆她就一个儿子,她男人早年就没了,一个人守寡吃苦拉扯大儿子,她儿子出事的时候,娶亲没多久,儿媳妇还大着肚子呢。看着她儿媳妇,又想到她当年,可不是痛苦么。”
  又有知情人也说道:“是啊,她们家的确可怜。不过,她儿子的确是在贼人手里,都已经死了四五年了。她以前还好点儿,最近一两年常跟人唠叨,说她儿子死的冤枉,还去过县衙呢。”
  听着周围议论,六婆急急争辩:“我儿子真是冤死的!他给我托梦,他肯定有冤屈!我得给伸冤,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啊!”
  穆清彦皱眉。
  单单听六婆讲的话,实在看不出什么冤屈。
  再听旁人议论,都认为六婆是接受不了儿子的死,精神上受了创伤,以一种“托梦、伸冤”的方式,让儿子继续存在。
  四五年前的事情了,他也不好一口咬定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马荷花带着六婆家的人赶来,是六婆的儿媳妇和小孙子。看小孙子的年纪,儿媳妇应该很年轻,但长久的劳作,生活的压力,令她面色暗黄、皮肤粗糙,却也磨砺出一身的力气,以及坚强的性子。
  对六婆的情况,儿媳妇习惯了,让儿子哄着六婆,又跟穆清彦道歉,一家老小慢慢离去。


第130章 喜事连连
  穆清彦到底对六婆的事儿留在了心上,一早叫来高春高冬兄弟俩,让他们去一趟县城,直接去衙门找穆林。穆林是捕快,县城里人也熟,若要打听六婆说的事情还是穆林比较方便。
  “去跟穆文支五十个钱。”以后家里养得人多,还得另开一本账目,不过,暂时让穆文管着就行,对于银钱支出这方面,穆文颇为精明。
  将近中午的时候,高春两个才回来。
  “二爷,大爷说当初那个案子发在和县境内,是和县管的。倒是六婆儿子所在的那家生药铺他知道,如今依旧在县城里,就是刘记生药铺。大爷说,这件事会帮着打听。”
  “嗯。”穆清彦点点头。本来就是件不确定的事情,又是几年前的往事,所以并不着急。
  五六天后,王江那边完工。
  原本预算是盖三间正屋,一间厢房,后来买了几个家仆,觉得房屋有点紧张,便让王江挨着右侧的厢房又加了一间。
  饭铺子有两间屋,高家兄弟和何家老夫妻各住一间,何顺和素娘以及莲心各分一间厢房,穆文穆武兄弟俩住正屋西边一间。另外两间正好一明一暗,最东边做卧房,明间做小厅。至于书房什么的,他直接在卧房辟出一角就够用了。
  卧房的布置是何家婆媳亲手做的,到底是在盐商家做下人,穆清彦又不差钱,一应铺陈摆设虽不至于奢华,但绝对清雅舒适。
  穆婉带着穆绣来看新屋,连连点头:“这屋子可真好看。二弟,这大户人家出来的下人就是不一样,手巧,懂得也多,到时候布置新房,你可把人借给我用用。”
  这几天何家住在村子里,穆婉跟她们相处的熟悉了,倒没开始那般拘谨。
  “这有什么,大姐若需要,只管说一声就是。”
  “二弟,你想哪天摆酒?”穆婉问。
  穆清彦知道她的意思,谁家若盖了新房,哪怕只是添一间新屋呢,都要请亲朋好友庆祝一下。不过,他摇了摇头:“我就不请了,太麻烦。”
  穆婉觉得不大好:“你这边盖房子大家都知道,不请酒,难免招人说嘴。”
  “我还怕别人嫌我事儿多呢。咱们家不是刚请了乔迁酒么。”穆清彦笑道。
  穆婉听着也笑:“那倒也是。那就不请吧,省得一些人嚼舌,好似收了点儿礼钱就发了财一样。”
  之前村子里新房盖好,刚请过客,来客吃酒都要上礼,太过频繁,也不大好。
  “有人说闲话了?”穆清彦随口问道。
  “可不是么。咱们家过的好,起来的太快,难免招人眼红。”穆婉提了提,并没有细讲,不愿意拿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他。倒是说起另一件事:“对了,马桂花妹子你还记得吧,马荷花。”
  “嗯,十四的晚上还见了,她来放河灯。”穆清彦点头。
  “这姑娘的喜事可算到了!”穆婉喝着茶,笑着跟他说:“之前为她的事儿,马家多着急啊,马桂花更是到处帮妹子寻摸。这姑娘就是运气不好,先头说了两回亲,被带累了名声,好在好人有好报,她们村一个老大娘,特别喜欢马荷花,不知怎么就给从中牵线,说的人家还是府城里的。”
  “晋河府的?”
  “可不是么!”穆婉眼睛亮晶晶的,满脸兴奋:“听说府城那户人家开着早食铺,生意很红火,家里就四口人,一对老夫妻,一儿一女。那家女儿出嫁了,儿子二十岁,身体健康,长相周正,每天起早干活儿,吃得苦,性子踏实,条件真不差。说来他和马荷花真有缘分。他早年说过一回亲,也是女方病死了,倒不是说不着别的亲事,而是他自己转不过弯儿来。后来也不知怎么兜兜转转,一根红线就牵到这儿来,那家人还来亲自相看过,对马荷花挺满意,前儿派了媒人登门。”
  “这是好事啊。”穆清彦听着,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到底是别人家的事,马家那么疼女儿,肯定要仔细打听,既然应了,必然是觉得妥当。
  穆清彦打量了穆婉,觉得她今日格外高兴。
  或者,应该说自从广林府回来后,他见到的穆婉都很高兴。所以说,还是因为跟赵河的事儿有了定论,她心里终于有了着落,整个人都轻松了。
  傍晚的时候,穆婉带着穆绣回去了。
  “二哥,我去帮你搬东西?”穆文蓦地提道。
  之前他住在闻寂雪那里,东西还没收拾呢。
  “不用。”穆清彦摆摆手,朝客栈走去。
  闻寂雪坐在书房里看书,见他进来,指着桌上的茶碗:“刚冲的新茶,尝尝?”
  “刚喝了茶,我来收拾东西。”穆清彦抬脚朝卧房走。
  闻寂雪的目光一直追在他身上:“新房子的味道不好闻,不多晾几天?”
  的确,别的不提,各种家具都是新打的,一起摆在房子里,味道有点儿浓。再者屋子是新盖的,也有一股子味道。
  “问题不大。”穆清彦心里那么想,嘴上却如此说。
  “多等几天,你急什么,我倒觉得我这边更清净些。”闻寂雪再次说道。
  穆清彦笑着坐在床沿,似认真考虑了一番,点头道:“好吧。”
  闻寂雪嘴角飞快的翘起,又掩饰性的拿书挡住。
  日子空闲起来,穆清彦这一住,两人就没再提搬的事儿。
  倒是穆文穆武问过两回,穆清彦寻个由头打发了。
  因为日子闲,高春高冬被他支到陈十六那儿去,主要是让两人去锻炼锻炼,熟悉查案的一些事儿。陈十六不必管工钱,只管一顿中饭。何家这几个人,他有心把老夫妻拨出去管田地,他手里还有三十五亩水田,穆林忙着衙门的差事,不可能总分心帮他照看。
  相比买地,他还是对买山更有兴趣。
  他又不指着种地发财,粮食够吃就行。甚至原本买地,是为了顺应世人的普遍想法,也为安穆家人的心。若是有一座自己的山,他打算建座山庄,那将是极好的养生之地。
  算了算手里的银子,少说有七八百两,这是很大一笔钱,但若要买山建房,还是不够。
  反正不急。
  这天铺子里来了稀客,葛老爷葛大福来了,且不止是他,身边还带着孙茂哲。
  “葛老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眼下因着青娥的关系,穆家跟葛家也算有了更近的关系。葛大福对青娥的一番优待,有葛小姐的缘故,更多的还是因穆清彦。
  葛大福笑呵呵说道:“穆二公子,我可听说了,广林府蓝裙娟女的案子是你破的。真不了起!那么大一件疑案,若不是穆二公子出手,不知又要枉死多少人。”
  “葛大爷过奖。”
  这时孙茂哲递来一张大红帖子,文雅的脸上难掩喜悦:“我与葛小姐月底成婚,还望穆二公子赏光出席。”
  “原来是喜事将至,恭喜葛老爷,恭喜孙公子。”
  对葛小姐和孙茂哲的婚事,外界早有猜测,葛大福虽一直没给准话,可态度软和了不少。不知两家是如何商议的,六月里过了礼,本以为成婚要到年底,不料定在八月底。
  “同喜,同喜,等十月里就要喝你家大哥的喜酒啦。”葛大福说完正事,也没急着走,倒是有几分难为情:“不瞒穆二公子,我这番来还有一事。听说二公子做菜手艺极好,我有心品尝品尝,不知……”
  “这有什么,葛大爷不嫌小店粗陋就好。请坐,葛老爷想吃点儿什么?”穆清彦不去探究对方真实用意,只管当做客人招待。
  葛大福忙道:“不麻烦,二公子顺手做两样就行。”
  尽管知道穆清彦是开饭铺子的,也常在铺子里做菜,但在听闻了穆清彦种种事迹,又亲眼看到对方姿容气度后,葛大福实在很难将对方当做饭铺掌勺。尤其是葛大福有心结交,现在却要对方做菜,实在不大妥当。
  之所以如此,也是被人勾出的好奇,想试试真假。
  穆武在身边打下手,穆清彦做了三个简单家常菜,素娘端了上去。
  葛大福看了素娘一眼,倒是知道这是穆清彦买来的家仆,正因此,感觉更怪。从外表来看,这饭铺子真是太寻常了,跟那些每日起早摸黑挣几个铜钱的人们一样,可实际上,这家饭铺子不止掌柜的不寻常,他还养了好几个下人。
  葛大福觉得,他着实不能理解这位“穆神断”。
  不过,当尝试的吃了一口卖相寻常的家常菜,立刻觉察到不同。葛大福的绰号叫葛大有钱,即便不敢说吃遍天下山珍海味,可也算尝过各种珍馐美味,但还没有哪一样美食给他这种感觉。
  “二公子这手艺真是绝了!”葛大福只觉得整个人从心底舒畅起来,身子都轻了二两,本来近两日还觉得有些气闷,此刻也完全感受不到了。他当然没觉得美食能治病,只是觉得美食能忘忧。
  临走时,葛大福还颇为不舍。


第131章 说亲
  临近中秋,家家户户都在为过节做准备。
  穆清彦中秋也是要回村里过的,因着铺子里有人照看,他特地给穆文穆武提前发了红包,让两人回家玩两天。铺子里的活计不难,又不用做什么大菜大汤,素娘夫妻俩完全能胜任,何家其他人闲暇之余也帮把手。
  莲心倒是不做这些,她擅长刺绣女红,手很重要,若是做粗活弄粗了手,很多精细活儿就做不了,手上的老皮茧子会刮花好料子。
  这天是初十,陈十六过来了,身边跟着何川。
  “穆兄,有你的信,广林府来的。”陈十六从怀里将信取出来递给他。
  信封着口,上面写着“穆清彦”的名字。
  “什么人送来的?”一听广林府,穆清彦就有所猜测。
  “一个从广林府过来的商队,说是广林县衙的严捕头儿委托,估计你住的地方他不知道,所以直接送到神断局去了。”陈十六饶有兴趣的追问:“严捕头儿就是你在广林府查案认识的?是不是告知你案情后续?我前两天也听到一些消息,说是万知府家的一双儿女病了,病的很古怪,已经送到京城寻医去了,也不知真假。”
  “哦?有这事?”古代交通不便,即便两地相距不是太远,但消息刘通也没有方便快捷。更何况,若真是万鹏儿女出事,恐怕也会遮掩,轻易不能漏出口风。
  “对,你知道,我弄这个神断局,虽然没查过什么大案,但在消息渠道上没少下功夫。这回就是地下传来的消息,万家肯定不会轻易传出风声,但最近府衙经常有大夫出入是事实,到底还是让人给知道了。”
  穆清彦觉得,肯定是和孟斌有关。
  作为当初冤案的主审官以及制造者之一,孟斌不可能轻易放过万鹏。原以为是要通过“正当”途径夺去万鹏最在乎的官途,熟料,孟斌到底还是杀红了眼,不肯放过万鹏儿女。
  将严朗的来信拆开,说的果然是当初案情的后续。
  神捕司将孟斌带走,询问有关朱紫衣的事。孟斌对此很配合,但说出的话并没有多大价值。之后,神捕司将孟斌移交给广林县衙,毕竟孟斌是连环凶案的凶犯,要由当地官府审办。
  此事影响甚大,兼之朝中派系博弈,圣上亲自关注,并且命知府万鹏回避,由总督亲自监察,务必将此案审查明白。
  万鹏的回避,乃是因此案涉及到他,他又是光临县上级,按规矩就不能参与。
  万鹏在官场沉浮多年,加上有岳家提醒,岂会不知他被有心人盯上了。那些人的确是要打击他,但绝不仅仅是打击他,更要以他为突破口,对他身后的背靠的势力动刀子。如今这一切早不是他能掌控,只看背后几方势力的交手。
  目前正在审查阶段,万鹏已被就地免职,职务由总督代管。
  见陈十六一副抓心挠肝的样子,穆清彦将信给他,反正没什么隐秘。
  陈十六看完,挑挑眉,倒是对官场上的事习以为常:“万鹏若是能罢官就算好的。”
  这几方博弈的势力,归根到底是几位皇子的斗争。老皇帝年事已高,太子之位悬空,这几年朝廷越发的暗流汹涌,甚至快要闹到明面上来了。正因此,他离家出走,家里最后干脆就默认了,毕竟京城太乱。
  例如万鹏这样,一旦卷入进去,即便是个知府又如何?闹不好就会落个“畏罪自杀”的下场。
  陈十六放下信,突然说道:“穆兄,我来跟你辞行的。”
  “回京城?”
  “嗯,回去过节。”家里来信催他回去,说老祖母和母亲想他,而他出来这么久,也的确想家了。本来打算年底回去的,可算一算,到年底还有三四个月呢。
  “你带着何川?”
  “嗯,神断局有齐南风看着。”陈十六越来越佩服自己先见之明,招揽了齐南风果然是对的,不仅多个文书,而且齐南风还能将神断局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一点便是何川也比不了,相对而言,何川擅长的是外务。
  先前齐南风和方婳去寻小乞丐,倒是很顺利。
  小乞丐在那户人家没吃什么苦,但大约是雏鸟情结,到底跟方婳亲近,所以跟着一起回来了。至于齐南风这个人,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不是个寻常人,他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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