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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神断-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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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彦结果一看,基本情况都有。
'罗坚,三十二岁,弋阳府天水县人。'
一看到这句,穆清彦就笑了:“是他!”
谭婆婆借用的身份是弋阳府天水县人,瑶琴祖籍也是天水县,而这个罗坚也是从天水县出来的,世间哪里那样多的巧合。
罗坚五年前中了进士,殿试名次在中游,他又是寒门出生,别说依靠家族,他连一个家人都没有。据陈十六调查的信息,罗坚父母早亡,跟着舅舅长大,但是因不愿娶舅舅家的表妹为妻,又执意要读书,惹得舅母不满,双方闹翻了,至此没有往来。当然,考取功名后还是给了舅舅家回报,但在当时,罗坚借住在庙里,给人抄书度日,好不容易攒足了盘缠赴京赶考。
若是依着罗坚自己,名次不好得不着派官,又没人脉没钱财,只怕日子艰难。但他运气不错,得了寿山侯府青眼,还成了侯府女婿。
陈十六道:“当初侯府这门亲事不少人议论。那位侯府小姐容貌才情都不差,只出生差了些,但在京城各世家,对嫡庶看得很重,就因她是庶女,门当户对的都不愿娶来做正妻,要么就是比侯府差的人家,可侯府又看不上。
罗坚能过殿试,才学自然有,但主要是他长得好。他来京城备考,依旧是住在庙里,传言说侯府小姐去上香意外见到他,被他的才情倾倒,求家里促成亲事。啧,听着就是胡言乱语,侯府小姐哪里那么容易见外男呢,不过吧,我真怀疑他们见过,因为侯府小姐对这门亲事很满意。至于侯府为何愿意,我就不清楚了。”
第162章 罗坚表弟
在陈十六搜集的消息里,包含罗坚的喜好和大致日程,当然,都是明面上的东西。陈十六一开始不知道要查的究竟是谁,时间又紧,所以只搜集了众所周知的消息。
罗坚娶了侯府小姐,可谓一步登天,但相应也要付出代价。
罗宅乃是三进宅院,普通人眼中的富贵大宅院,在侯府世家眼中就显得寒酸了。即便如此,这宅子也不是罗坚买的起,而是侯府小姐田秀芳的陪嫁。家宅中一应都是田秀芳掌管,里外料理的妥帖。
谁都知道罗坚是攀附着侯府才有前程,除了一张脸生的好,无财无势。这本就让人低看,成婚四五年,田秀芳无所出,却也没给他纳妾,甚至罗坚在外应酬吃酒也不沾女色,自然更让人讥笑。罗坚就似一个摆件儿,处处都是田秀芳和侯府安排好的,他只能照着走,不能有丝毫偏差。外人一面嘲笑他,一面也认为理所应当,否则他一个穷小子,哪里能在翰林做官,又哪里能做侯府女婿。
罗坚对外是一张温和面孔,便是有人当面讥讽,他也不过笑笑,或者走开。
看上去像是无所谓,似乎做好了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但陈十六毕竟身份不同,得过一点儿隐秘消息。恪郡王手底下的人曾想将罗坚放外任,万事都已具备,最后却换了人。而那段时间,恰好是罗坚生病卧床,错过了好时机。
陈十六调侃道:“我听魏小三说过,罗坚那回不是生病,是受伤。好像是田秀芳打的,一个粉彩大花瓶,啪的砸在罗坚脑门儿上,当场把人砸晕了。”
仅从此事就能看出夫妻俩的真实关系。
便是在前世,若家庭中女强男弱,多半生活都不会和睦,更别提眼下朝代。偏生罗坚家世地位都低,恐怕对着出身高贵的田秀芳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讲,而田秀芳不管是否喜欢罗坚,潜意识里就会高他一等,一旦有了矛盾,自小形成的脾气自然会爆发。
“魏阳羽怎么会知道?”即便是事实,罗家也定然藏掖着。
“他姐姐是皇后。那段时间侯府老夫人不大好了,皇后赐了东西,派人探望,那侯府里有丫鬟谈论罗坚的事儿,自然被听见了。这也是侯府里争斗多,田秀芳的母亲是老侯爷侧夫人,原本家世很低,偏她得宠,自然得罪了很多人。”
魏皇后能将这等事说给魏阳羽听,可见姐弟俩的亲密。
穆清彦继续看纸上信息,这个罗坚每日行程很固定。早起去翰林院上值,下值就回家,应酬很少,且应酬场所绝不包含青楼。若是沐休,也多半在家,但每月会出城一趟。
罗坚出城是去城外寒叶寺。
当初罗坚来京城赴考,住的地方也是寒叶寺。据说因故乡遥远,他特地将父母牌位供奉在寺里,每月去一回既是给父母敬香,也是抄经颂佛。寒叶寺是个小寺庙,如田秀芳这样的侯府贵女是无法忍受寺庙中的环境的,因此只在年节陪着去一趟,其他时候只罗坚独自前往。
穆清彦倒是觉得,罗坚是趁此机会在寺庙中得到清净,得到喘息。田秀芳未必不懂,所以才能稍稍放松钳制。
指尖在“寒叶寺”上点了点,问陈十六:“你觉得谭婆婆会不会发现这个地方?”
陈十六眨眨眼,思索道:“应该知道了吧。她都来京城快一个月了,又是奔着报仇来的……咦,也就是说,谭婆婆知道罗坚就是罗恒之?”
“恒之是不是罗坚的字?”古人有名有姓,有字有号,尤其是读书人,成人礼后都会取字。
“不是啊,他的字是‘子期’。此外,没听说还有别的字。”
穆清彦的确在纸上看到罗坚的字,但有的人会在不同时期取不同的字,尽管“恒之”不被人所知,却不一定不存在过。兴许是罗坚早期的字,朋友、同僚或者亲密家人长辈,多会以字来称呼。
“如果谭婆婆知道寒叶寺,她会不会直接去找罗坚报仇?”穆清彦不得不考虑这种可能。
若是寻常人,为了不拖累家人朋友,或者为了今后再活下去,会选择隐秘的报仇手段。但谭婆婆不同,她无亲无故,又毁了容貌,除了仇恨再无其他,恐怕报完仇也没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因此,她不需要考虑后事,那么,是否会寻找机会进入寒叶寺,直接弄死罗坚?
陈十六直接道:“盯着她就行呗!”说着又撇撇嘴:“只是看上去,那罗坚就是负心汉,把人家姑娘害的那么惨,死不足惜。真不想管他!”
其实可以不管,毕竟没有委托人,只是因着严朗提及,案子引起了穆清彦的兴趣而已。杀人的确不对,但是放在这件事上,穆清彦觉得顺其自然好了。若是谭婆婆真报了仇,是天意,若没有,只能说运道不佳。
这么一想,破案之心就淡了。
毕竟不是前世的社会,他觉得自己是“入乡随俗”。
“十六,这件事就交给你查。”穆清彦撂了挑子。
“啊,我?”陈十六茫然不解。
“嗯,我还有别的事。知道罗坚是目标,盯着就行,毕竟谭婆婆还没动手,也不好抓人。”
“……好吧。”陈十六有些纠结,最终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吧。
送走陈十六,穆清彦来到另一间屋子,这里是书房。
闻寂雪斜躺在椅子里看书,桌上的镇尺下押着一叠纸张,穆清彦扫了一眼,跟十六带来的纸张一样,都是搜集的信息。纸张最上首是人名儿,紧接着写有出生身份,无一例外都是为官之人。
“这是那几个死去的人?”
“嗯。”闻寂雪看似平静,抓着书的手指却不由自主的用力。
穆清彦将一叠纸张拿在手中,看向他笑道:“放心吧,远的不敢说,这几人真正的死因,我必然会查出来!”
十五年前的事情他无法回溯,只能从旁枝末节下手,顺藤摸瓜,总能找到那个人。
穆清彦抽身躲懒,陈十六却开始忙碌。
他手底下有何川,可惜这次是回来过年,没带神断局培养好的人,只能将身边的随从小厮挑两个机灵的出来,让何川带着去盯梢。等待的时间里,他又把罗坚狠狠查了一遍,真找到一条有价值的线索。
自从罗坚发达,其舅舅一家就不甘心待在家乡刨土,想跟着外甥享福。
罗坚对此只是苦笑,给银钱可以,就是不接人。所有人包括其舅舅都认为是他畏惧于田秀芳,自家也的确敬畏侯府,一开始也安分的做个富家翁。然而穷人乍富,心态陡变,往往要生出很多事。尤其是仗着外甥是侯府女婿,当地官员都要礼遇三分,其舅舅一家难免膨胀。
兼之侯府中有看不惯田秀芳母女的,从中作梗,竟鼓动了其舅舅一家招呼不打一声投奔到京城。
如今那一家子还在,没住在罗宅,而是在罗宅的后街上弄了个小院儿。
其舅舅姓万,有一双儿女,女儿早已出嫁,儿子万又辉也娶亲,有一子两女,但他们上京时人不少,除了丫鬟婆子,还有万又辉的两个妾。万舅舅尚且有个舅母辖制,万又辉又有谁管?父母还巴不得给儿子多塞两个,摆足了排场。
只不过,万家到了京城,日子却没他们想象的好过。甚至可以说,还不如在家乡自在快活,但京城的繁华他处比不得,来了就舍不得走。
陈十六觉得,可以从万又辉口中打听一些罗坚的事。
这事儿交给了何川。
何川对此轻车就熟。
打听了万又辉的喜好,制造个偶遇,再脾性相投一番谈论,出手又大方,万又辉就拿他当兄弟。一晚,何川邀请万又辉去花楼喝酒,万又辉自然欣然而往。何川要了好酒,变着法儿的灌,万又辉毫无戒心,不多时就脑子糊涂,醉了。
何川不动声色的朝陪酒姑娘使个眼色。
姑娘早得了话,便笑着说:“酒没了,两位公子稍等,只怕楼里客人多,我去催一催。”
万又辉粗鲁的朝那姑娘屁股抹了一把,猥琐笑道:“快点儿回来啊。”
姑娘拨开他的手,笑着出门去了。
万又辉咂咂嘴,感慨道:“京城的姑娘就是不一样,今日多亏了何兄,改日等我手头宽松了,必然回请。”
何川摆手,不以为意道:“万兄何必说这话,你我兄弟不许见外。再者说,你表哥可是侯府女婿,能缺了你的钱?当初他是你们家养大的,还供着读书,如今他有了好前程,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万又辉当即冷哼,似乎憋的狠了,又醉的迷糊,也不顾忌就说:“他?他家有个母老虎,他自己手里头都没钱!就算有钱,也未必肯给我们花。每月就给十两银子,够干什么?还不够一家子的吃用呢!”
然而实际上,单单凭着罗坚自己的俸禄,一个月也拿不出十两银子。无疑,这是田秀芳给的。所谓救急不救穷,如万家这样的,田秀芳肯每月十两银子养着,已然是很不错了,谁也不嫌银子烧手,更何况一直缠着惹人烦。
大概也是因罗坚没了父母,是舅舅家养大了,田秀芳为免是非,权当拿去替罗坚奉养老人了。
何川这会儿自然附和着万又辉,只是又说:“十两银子确实太少了,不过,你表哥也不容易,毕竟家里不是他做主。”
万又辉把桌子一拍,咧着嘴笑:“那倒是。不过啊,我倒是佩服我表哥,生的好,又会读书,特别招女人喜欢。以前有个林若兰,现在更了不得,哄得侯府小姐嫁给他。”
“林若兰?”何川精神一震,面上却故作疑惑,一面给他灌酒,一面追问。
第163章 弹劾
醉醺醺的万又辉似想起了什么,砸么着嘴,笑的猥琐。
“林若兰可是个大美人!侯府的小姐,就是我那位出生高贵的表嫂,人人都夸她好容貌,但是我告诉你,跟林若兰比起来,还差好些呢。当然啦,她是侯府小姐,是贵女,林若兰比不了。”
“听你这么说,林若兰竟是个绝色女子了?她是什么出生?”
“她呀,她家没败落了之前,她是富家户的小姐,他们林家是当地的大地主,田亩众多,县城里开着米粮铺,银钱几辈子吃用不完。后来他们家败落了,不仅没了家财,她爹娘、哥哥都死了,仅剩的宅子被族里占了,又见她生的好,高价卖给花楼,成了楼里的花魁娘子。啧,我跟你说,她正式接客那天,府城里好些富贵公子哥儿都来了,晚了连门都进不了,初夜一晚五百两银子。五百两啊!我听说,就算是京城里的花楼,也不是个个都有这个价儿。”
“那你表哥和她……”
“他们俩是老相好!”万又辉暧昧的低笑,又灌了一杯酒,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说:“我那表哥会读书,他爹娘没的早,十二三岁起就在我家吃住。我们家就是农户,土里刨食,那时候家里想吃顿肉都要算计很久,但我爹娘还愿意供他读书。你以为是为什么?不正是指望着将来他考出功名能得益吗!
我娘是爱计较,但不缺表哥一口吃的,可读书花钱啊,我这亲儿子都没供呢。我姑妈死的时候把表哥托付给我们家,那时就说好了,让我表哥娶了我妹子,亲上做亲。可我表哥眼光高,瞧不上我妹,反倒跟林家小姐勾搭上了。要不是林若兰给他银子花,他哪有骨气从我家搬走?我娘肯放行,那是因为得了五十两银子。我表哥哪儿来的银子,自然是林若兰给他的。
我表哥考上秀才那一年,有传言说林家同意把女儿嫁给他,谁知转眼功夫,林家出了事。那么大一个家,败起来真快,林若兰那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也成了楼里的姐儿。
那时候我们家跟表哥不大来往,倒是听说他们两个依旧有往来,我估摸着,表哥还是靠林若兰养着。想跟林若兰过一夜,据说得十两银子,是天水县身价最高的花魁娘子。我表哥就会读书,若是没人养,别说赴京赶考,早饿死了。”
万又辉说着声音渐小,尽管还在嘟嘟囔囔,脑袋却已经搁在桌子上,眼睛都闭上了。
何川忙挪到他身边,将人推了推:“万兄弟,那林若兰呢?还在天水县?”
万又辉不耐烦的皱眉:“死了!烧死的。”
不等何川再问,对方已经打起呼噜。
今晚探听到的消息已经很有价值,见状,何川不再强求,唤来方才的姑娘好生招待,又嘱咐几句,把银子留下离开了。
陈十六听了何川探来的消息,对罗坚十分腻歪,觉得这样无情的男人死了也不冤。恰好魏阳羽请他小聚,正好去散散闷,便应了。
魏阳羽宴客的地方在一处私园,席间还有其他几人,彼此都熟。
如今这季节没什么景色,便备了歌舞,几人推杯换盏,又让陈十六讲一讲广林府的蓝裙娟女案。这几人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一是涉及到当地知府,还引发了朝中争斗,二是神捕司涉入,又有江湖邪菩萨出没,死的人很多,又十分诡谲,有足够的故事性。
陈十六没能参与这个案子,但对于其中细节他打听的十分清楚。
这边正说着呢,外面来了人,附耳对魏阳羽说了一番。
魏阳羽摆摆手挥退来人,笑着对屋内几人说道:“刚刚传出的消息,寿山侯府在早朝上被弹劾了。”
“寿山侯府?”章翰林家的公子啜口酒,不以为意道:“那寿山侯府空有爵位没实权,谁弹劾他们家?是说田元绍置外宅?还是说后宅不宁?”
御史隶属都察院,负责监察、弹劾百官,肃正朝纲。御史品级不高,权利却大,各方势力都想渗透,将御史作为手中的刀剑。一般而言,御史每日弹劾的都是小事,比如谁家子弟纵马闹市、谁治家不严了、谁谁衣冠不整失仪了等等诸事。
本朝御史还是很受看重,每日御史都要奏报,也不可能天天有大事。这等小事,皇帝或是当朝申斥几句,严重的罚俸或下旨申斥,损伤的乃是官员的颜面,小惩一番的意思。
若仅仅如此,也犯不着魏阳羽特意提及。
魏阳羽哈哈大笑:“哪有那样简单,这回可是大事!我跟你们说了吧,有人匿名给都察院的文御史送了告发信,说寿山侯府强占百姓良田,因对方不肯转让,设计陷害那家儿子杀人,又授意当地官府朝那家勒索良田。谁知那家儿子体弱,骨头又硬,跟狱卒起了争执,挨了顿打,最后病死在牢里。那家父母不肯罢休,拿着全部家财要去上告,结果派出一个,就被人打的遍体鳞伤扔在家门口。他们家不肯认命,亲自去上告,也是同样遭遇,可这对夫妻年纪大了,没几日就抱恨离世。”
“这可是三条人命!逼占良田,这可是皇帝最痛恨的事。”几人一听就明白了,这事儿要是证据确凿,寿山侯府绝对要倒霉。
有人质疑:“寿山侯府不会蠢的直接将良田纳在名下吧?”
类似的事情在权贵家并不少见,天下好良田,多半都落在权贵之手。但权贵之家豢养奴仆,这等来源的良田或是直接放在奴仆名下,由奴仆打理,若出了事直接拿奴仆交差,自己顶多是治家不严、失察之罪。
不过,奴仆身契尽在主人手中,奴仆拥有的一切都归主家。
自然,在购入良田时,权贵绝不亲自出面,甚至家仆也不会露面,寻常会有中间人。这也是增加安全性,为日后出事多个说辞。
魏阳羽道:“比那更糟,当初出面的是田元绍!”
“什么?就是买个田,值得小侯爷亲自去?”几个人又惊又诧,又觉得可笑。
“估计他是趁机会出京游玩,顺便揽个差事,本以为侯府名头无往不利,谁知踢到硬骨头。”魏阳羽耸耸肩:“那好像是十五年前的事,很久远了。”
陈十六一算:“十五年前,田元绍今年三十,那时他也就十五岁。”
主要是,刚才听魏阳羽讲那番话,似曾相识。
何川站在他身后,见他皱眉沉思,低声道:“少爷,跟林家的遭遇很像。”
万又辉只说林家败落了,败的很快,又说林家爹娘哥哥都死了,具体什么事没讲。但这件事是他们刚打听来的,正印象深刻,今日听得事又牵扯了田元绍,因此就格外在意。
陈十六立刻问魏阳羽:“小三儿,那户人家是哪里人?”
“这我哪儿知道,谁打听的那样细。”魏阳羽摇头,不过转瞬就笑了:“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还有更有意思的。那封匿名信虽未署名,但写的一手好行书,当朝呈给皇帝阅览,又给百官传阅,有人说那字迹眼熟。”
“哦?快说是谁!”好比故事到了高潮,令人激动。
“罗坚!”
“寿山侯府的女婿?”
“翰林院里那个没脾气的罗典籍?”
陈十六咧咧嘴,可以确定这事儿不正常,那个负心薄幸的罗坚会去检举自己的岳家?那封信虽字迹疑似罗坚之手,但字迹可以造假。只是没料到,林家的灾难竟是源自寿山侯府,林若兰不仅真心错付,负心人还娶了侯府女儿。
当天,陈十六跑去找穆清彦,把这事儿说了。
“竟然有这样的内情?”穆清彦也很意外,略一沉思,说道:“瑶琴也是天水县人,查查她。我开始怀疑,瑶琴有可能是谭婆婆的合作者。”
“不会吧?!”
“我来办吧,写信给严朗,当初买下瑶琴的群芳楼兴许知道底细。”
陈十六突然笑起来:“现在寿山侯府肯定热闹的很。”
哪怕明眼人都知道是有人假借罗坚去投匿名信,但罗坚身份尴尬,又是天水县人,侯府里看田秀芳母女不顺眼的人,肯定从中拨火。老侯爷是宠爱那位侧夫人,但跟侯府如何能比?更何况牵扯到他最看重的长子,若真让罪名儿落实,不止田元绍的册封会出问题,整个侯府都可能遭祸。
正幸灾乐祸呢,何川匆匆进来。
“少爷,刚刚盯梢的人来说,谭婆婆不见了。”
陈十六猛然起身:“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让人盯着吗?”
“是盯着的,可我们都是盯白天,戌时一完就结束。那是田元绍养外宅的地方,平时紧守门户,天黑就关门,没人出来,我们也没发现。这还是今天跟那宅子的下人搭话,无意间提及,才得知两日前谭婆婆就不见了。据说前一晚还见了的,第二天就没见到人,瑶琴对下人称谭婆婆投亲去了。”
“所以,瑶琴对此事是知情的,甚至可能打了掩护。”
陈十六纳闷:“谭婆婆会去哪儿?她为什么要悄悄离开?难道发现我们了?”
穆清彦摇头,笑着提醒他:“你来找我,不是告诉我寿山侯府被弹劾的事么?如果这事跟她有关呢?那么她提前离开,就好理解了。她是关键人证,手里肯定还掌握着什么证据,所以她不能轻易现身,要保全自己,关键时刻给予仇人致命一击。”
末了,不由得笑道:“她很聪敏,之前真是小瞧她了。”
第164章 匿名信
按理来说,十五年前的旧事,查起来会很麻烦,然而针对寿山侯府逼占良田害死人命一事,查的出乎意料的迅速。寿山侯府自己还没弄明白,刑部、都察院联合审查,已经得到一项一项人证物证。
谁也不傻,这是有人逮着机会,要断恪郡王一条臂膀。
别看寿山侯府没实权,但作为恪郡王岳家,彼此是撕扯不开的关系。自从成为姻亲,自然利益交织,侯府暗中没少给恪郡王贡献银钱,也是恪郡王笼络勋贵的门径。
寿山侯府本是想推个家奴顶罪,奈何御史和刑部紧咬侯府不松口。非但如此,除了天水县强买良田,又查出其他几处,时间都较为久远,偏生人证物证都有,只不过那几桩顶多伤人,没闹出人命。此外,又有侯府内眷放利钱、包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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