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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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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朝柳
作者:Moira绮落
本以为十几年的陪伴与一晌贪欢,不会作假。
熟料世事本就真假难辨。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阴差阳错 花季雨季
搜索关键字:主角:朝柳 ┃ 配角:朝棠,李妩媚,江浅酒,颜璟之,楼迦羽,林子央 ┃ 其它:慢热,逗比,主角是神经病,看似文艺实际有病
☆、三月微雨
神州历五百二十三年。
今天下四分,各据一方。
北羌位于神州东北部——囊括绍壁、辽东,其地多干旱,精于骑射却农耕落后,是四国中较弱一国,仅优于世燕国。
北羌皇,羌晟睿,年方三十二岁,育有三子一女。
太子羌成益,二皇子羌令舒,三皇子羌零。
安乐长公主羌琪乐。
南越位于神州东南部——囊括滦安、临庄、泉宁,其土地肥沃,生活富庶,是四国中最富一国。
南越皇,越景澄,育有五子三女。
太子越之宁,二皇子越苏簌,三皇子越安歌,四皇子越夏,五皇子越铭昔。
仁昭长公主越之瑶,肃贞公主越如霜,柔嘉公主越洛灵。
世燕位于神州西北部——囊括凉州、江泰、淳锡、长恩,其朝政混乱、君臣无纲,常年陷入内乱,政权早已名存实亡。
世燕皇,燕晗昱,傀儡皇帝,年方七岁。无子女。
舜朝(zhao)位于神州西南部——囊括益阳、荆楚、交崇、望临,精锐部队优良,军事力量庞大,是四国中最强大一国,对其余三国有直接命令权。
舜朝皇,朝无忌,育有二子。
太子朝柳,二皇子朝棠。
百余年前,四国领地明确,彼此签订休战契约,和平相处,不再战乱。
而今四国皆不满于现状,蠢蠢欲动,隐有作乱趋势——
这个故事,从舜朝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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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微雨。
我坐在椅上,嘴里塞着从小李子手里抢来的枣糕,手里端着已然空空如也的盘子。
“嗝。”
噎到了。
……错觉罢了,本太子依旧玉树临风。于是淡定地喝一口杏仁露。
“咳。”
呛到了,喷洒一地。
“你给本太子吃的这是什么糙玩意儿?!还不赶紧扔掉!”
我愤怒地把手中的空盘子摔到地上,“哗啦”一声响,对着一旁面无表情的小李子质问道。
小李子颇得本太子的真传,是一个处变不惊的侍人,面上一点不见惊慌,这一点我倒是挺欣赏他的。
只见他阴阳怪气道:“太子殿下,您要是再抢奴才的零嘴,奴才就再也不帮您掩护去丞相那儿了。”
天雷滚滚!正中死穴!
看来,只有出卖色相了……
霎时间,我的眼中涌出了晶莹的泪水,道:“…你居然……要挟于本太子…”说罢轻轻抚泪,目中盈满伤痛。
小李子充满不屑地看我一眼,道,“丑若无盐。”
恶仆欺主!
你可以威胁我!但是你不能否认我的美貌!啊呸!英俊!
他就是在报复我给他赐名叫李!妩!媚!
我默默地缩成一团,窝在椅上,感叹本太子坎坷的一生,哦不,十二年。
本太子人如其名——朝柳,是个风流倜傥、潇洒恣意的美男子。从小就特别英俊,让身边的人都如此嫉妒我。别问我我的名字和英俊有什么关系,不想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
本太子的父皇朝无忌,与母后百里美丽,恩爱非常,后宫和谐,万事安好。
本太子还有个皇弟,朝棠,年方十岁。
我一般叫他“死小孩儿”,虽说会被李妩媚面无表情地阻止道:“您要懂得我朝礼仪…”但还是忍不住这么叫。
他呀,跟我不似寻常兄弟那么亲厚,性子也淡淡的,不爱说话,只爱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练习骑射。
我曾试图和他一起射箭,让他感受到他皇兄的关怀。
他淡淡扫我一眼,放下那张我一看就拉不开的弓,平静地问我:“皇兄射得了一百步的靶子么?”
我在他面前莫名没了气势,诺诺道:”射不了……“
“七十五步?”
“……不行……”
“五十步?”
“…………你别问了……”
“……二十五步?”
终于说到一个我能射到的了,我骄傲的抬起头,“可以!”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眉毛抽了抽,然后用一个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小李子叹了口气,低声在我耳边说,“二十五步的靶子,咱们殿里的翠花都能射。”
我义正言辞道,“嗯?本太子刚刚耳朵痒痒,李妩媚你说什么?翠花把桂花糕做好了?好,现在回去吃。”转向朝棠,“死小孩儿,啊呸,皇弟,你专心练习射箭,为兄相信你必有大成。走,小李子,我们回太子殿!”
自此,朝棠看我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至于刚刚李妩媚说到的丞相嘛……
我堂堂的太子殿下怎么会喜欢丞相那个糟老头儿呢!啊呸!怎么会对丞相一般年长的人暗生情愫呢?怎么会偷偷为了丞相出宫呢!
因为丞相的儿子江浅酒……可真是……一笑倾城……仅次于本太子了。
不不不,本太子才不是断袖呢……只是有点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感叹完毕。
本太子是个心胸大度的人,从不与侍人计较,故而刚刚李妩媚对本太子大不敬,就原谅他好了!
“小李子~”
我轻轻地叫他。
李妩媚头都没抬,继续收拾地上的盘子碎片。
“小李子!”
我的语气变得严肃,气鼓鼓地瞪着他。
他看都不看我。
“李妩媚!!!”
他这才抬起头,对我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怎么,您又噎着了?”
我气得够呛:“你住手,别收拾了,让翠花来弄。现在,本太子要去丞相那儿!”
李妩媚面无表情:“哦,可是那关奴才什么事儿。”
我痛心疾首:“你得掩护我啊!不然若是被父皇发现了,本太子要被罚死。”
李妩媚依旧波澜不惊,平静道:“哦,可是那关奴才什么事儿。”
“当然关你事儿啊!”我皱眉,继续劝说他,“我若是被发现,父皇定会问我出宫干嘛,我总不好牵扯到丞相吧!只能用别的借口。那必然会牵扯到我身边的侍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妩媚已经把碎片收拾完了,我注意到他手上没有被划破,哼,皮糙肉厚。
他对着我翻了个更大的白眼:“哦,可是奴才刚才耳朵痒痒,什么都没听见。”
气绝!
我真是有苦说不出。
我撅嘴:“我要认真的考虑,让父皇给我换一个贴身侍人了……
正要走出殿门的李妩媚闻言一顿,我顿时心花怒放,哈哈,这下他定会乖乖掩护我了~
但事情总是有些出乎预料。
他回眸,眼中带着些慑人的寒意,令我忍不住吓了一跳。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仿佛被虎豹豺狼盯上了一般,正在被窥伺。
他瞥了我一眼,终是启唇淡淡道:“太子,这话,还是少说为妙。您今日别去丞相府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等等……这……怎么不太对?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态度的转变,他这是……怎么了?
☆、残花浅酒(1)
我愣了半晌,终是追了出去。怎奈小李子身强力壮,健步如飞,我实在是追不上。
看他的方向是要去御膳房。算算时间,也快到午膳了。
我直追到御湖边才停下脚步,喘口气,回头一瞥。
“翠花儿!”
正是我太子殿里的大宫女,十八般武艺,啊呸,技艺样样精通的翠花。我不禁纳闷了,她在这儿干嘛呢?她不应该着急忙慌去御膳房催厨子们么?
“殿下!”
翠花儿看到我也十分诧异,问道,“您在这儿干嘛呢?”
我说:“我来追小李子……你呢?我看他去御膳房了,你不去?”
翠花儿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和小李子的表情如出一辙,“不去。奴婢还想找您呢。丞相大人带着江少爷进宫啦,赏了好些点心,奴婢偷拿了些,跑这儿来吃了。”
我就说翠花儿怎么可能不想吃东西!
等等……
我眼睛睁大:“真的么,江浅酒进宫了?”
翠花儿打了个饱嗝:“是啊,现在在皇上那儿呢,听说是要与皇上对弈。”
我满心欢喜,一时间忘记了小李子的事情,对翠花儿说:“除了丞相还有别人么?”
翠花儿摇摇头,“没了,就只有他俩。”
天赐良机!
我大手一挥,“走。父皇必定赐宴,正好,本太子可与他们共用午膳。”
说罢欲走。啊,简直如沐春风!
翠花儿抬眸看了看我,好像有些什么想说的,却欲言又止,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又张了张嘴,反反复复几次。
我注意到了她奇怪的表情,问:“你怎么了?”
她表情有些尴尬,令我更加奇怪。翠花儿一向是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却并不愚笨,该知道的一样都不少。莫非……有坏消息?
我心下一动,不禁有些紧张,是不是关于江浅酒的?便开了口:“你想说什么?”
翠花儿看了看我,终是开了口,有些讪讪的,很不像她平日的样子,“此次进宫……是要给江少爷……定亲的。太子您别去了。”
定亲?!
定什么亲?!跟谁定亲?!什么时候定亲?!
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般,劈的我不知所措,惊愕地张了张嘴:“我都还未定亲,他怎么能先过太子?于礼不合?”
翠花儿无奈道:“泷霜翁主……”
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摇了摇头,坚持道:“我去问问父皇。”
“您别去了!”
翠花儿的声音忽然变得严厉,“您以为小李子为什么跟您生气?您喜欢江少爷那点事儿,谁不知道啊?此次给江少爷定亲,还不就是绝了您那份念想,也绝了流言?您再去掺和,不正是越描越黑?泷霜翁主性子也是好的,不会亏了江少爷的,您从此就别想了。”
我被她劈头盖脸一顿怒骂说晕了,有些怔怔的,稍微有些反应了过来:“本太子没有……”
翠花儿一脸痛心疾首,“您还年轻,见过的人少,等您见的人多了,比江少爷好的人多得是。更何况……”
她放轻了声音,“此次还是丞相主动要给江少爷定亲……未必没有江少爷的意思。”
不行。
我好难过。
我不喜欢江浅酒,我不是断袖。可是我好难过。
翠花儿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回了太子殿,我一路失魂落魄,不知所以,只觉昏昏沉沉,头重脚轻。
小李子早已等候在内,已然布好一桌佳肴,他看了看我如同丢了魂儿一般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只轻哼了一声,道:“殿下,用膳吧。”
我坐上桌,勉强吃了几口,便再无兴味。挥手让他们撤下去。几个小太监正要动手,小李子制止了他们。
小李子又翻了个白眼,翻得我心烦,他语气中充满了戏谑道:“太子殿下,即使为情所困,也不可糟作身体。”
我顿时怒了:“你才为情所困!你一直对翠花儿隔壁的菜花儿暗送秋波!人家一直不搭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此话一出,以翠花儿为首的一众宫女都笑了起来,我也忍俊不禁,开怀大笑了起来。
李妩媚凉凉的叹了口气,“唉,能搏殿下一笑,奴才也是想尽法子。太子还吃么?不吃就叫他们撤下去了。”
英俊如我,怎么能糟蹋粮食呢!
我也学着李妩媚的样子,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吃。本太子食欲甚好。”
酒饱饭足— — — —
午后,本该是去校场练武。李妩媚本是不赞成我偷懒耍滑的,如今看我依旧愁眉不展,便主动替我去向太傅告假。
我待在殿中也无事可做,只得小憩一阵。
睡解千愁嘛!
毕竟身为太子,不可酗酒,也就没有“醉解千愁”一说。
我阖上双眼,期待做个好梦。
梦到谁呢……
江浅酒?
不,不要,只会徒增伤心。
翠花儿说的我也明白,也知道如今行为不妥。他一定亲,我就告假,这不正是……
不管那么多了。
我也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从不顾及什么流言与影响。也可能是年纪太小的缘故。但我自己都认为,我不适合太子之位……也许仅仅因为我是长子。
梦中————
我初见江浅酒,是在前年初春。
他大我三岁,自小身子不好,直到前年才渐有好转,刚巧那时有赏花吟诗会,丞相做考官,他便也跟着来了。
我本对其毫无兴趣,不打算去,无奈母后要求我必须去吟诗作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我那时顽劣,趁母后无暇顾及我,跑到了御湖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湖边,嘴里叼着根草,毫无太子风范可言。
凉风习习,□□满园,闻得笑语晏晏,不禁抬眸以观。
这一抬眸,就坏事了……
正所谓“江上白衣凌云,残花浅酒片时清。”
江家公子乘舟而来,白衣随风而摆,闻得身旁女子语,莞尔而笑。
我发誓,用尽我毕生所学,也形容不出那时那刻的惊艳。
☆、残花浅酒(2)
等我反应过来时,江浅酒已然笑立我侧,方才他身旁的女子不知所踪。
我暗暗给自己壮胆:又不是没见过美人,拿出太子的气势来威慑他!!
于是我露出一个对镜演练过无数次的,最能让人觉得我英俊的微笑,然后缓缓道:
“公子可曾婚配?”
等等,这不是翠花儿买的书生小姐话本里的词么?我怎么顺口说出来了?
重来!
我再次露出一个英俊的微笑,正欲开口挽回我刚刚的失误。
却闻得江浅酒一声轻笑,“哈。”
我的魂儿都快丢了。
“草民江浅酒,见过太子殿下。”
他一双弯弯桃花眼中含着些笑意,仿佛要把我整个人吸进去般深邃。他正欲行礼,却被我一把扶住。
“免礼。”
这么快就知道了他的名字,我高兴得忍不住趁机摸了摸他的手,让我想想,怎么说比较合适?
大抵是肤如凝脂了罢。
我有些紧张,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江……江……”
“若殿下不介意,唤草民浅酒便可。”
暖暖的春风伴着淡淡的香气。真想对着他脖颈间轻嗅一口,闻闻究竟是花香?
还是江浅酒的体香?
“浅、浅酒。”
我这才反应过来。江浅酒,是丞相那糟老头子的儿子。
他又笑,直笑得我心神荡漾。
我……我一定要想法子与他多多相处!
他的笑里仿佛带着对我失态的包容,对我伸出手,我飞快的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太子殿下,可愿与草民乘舟泛湖?”
我忙不迭的点头,“好……不必自称草民。再者……唤我名便可。”
江浅酒转过头去,对着停楫的小舟招一招手,便有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从中走出。
啊,原来那丫鬟在舟里。
他回眸看我,微笑道,“好,越矩了。小柳,如何?”
“……好。”
我尽量减少自己说话的字数,以免失态。江浅酒很自然地将我手拉起,向小舟走去。与他手相触的地方定是红的快要烧起来一般,连带着我的脸也变得红彤彤的。我用左手轻触脸颊,果然,烫……
那丫鬟笑嘻嘻的,走近才发现她与翠花一样强壮,大抵是为了保护江浅酒。她扶着我们走上小舟,坐进篷子里,自己走到篷外划桨。里面地儿虽不大,却别有趣味。一小案上摆着一幅略有些凌乱的棋盘,旁有一茶壶与双杯,仿佛知道有客来一般。还有一个大大的食盒,大抵是各色点心。
江浅酒看到我疑惑的目光,解释道:“正是皇后娘娘唤我来寻…小柳。”
我不由得再次脸红。呀,那他是不是知道我贪玩了?
我看了看桌上的棋盘,想着转移话题,“浅酒方才和谁在对弈?”
“左手和右手。”
篷内有些暗,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是在笑。这个人可真爱笑呀。笑起来……
美不胜收。
“小柳,会下棋么?”
江浅酒柔和的嗓音传入我耳际,有些心绪纷乱,我摇了摇头,有些难以启齿,“并不会……”
此刻突然异常后悔之前太傅教我的时候未曾认真学习下棋,不然此刻……
便是美人在畔,清茶在旁,黑白在案。
想想都觉得快活似神仙啊!
“我教你,可好?”
这次我看清了,他时不时会露出一颗虎牙,煞是可爱。
“好。”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虽然觉得下棋很无趣,但……
江浅酒好看啊。
我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下棋,我整个下午都学得很认真。我想,他必然发现了我总是偷瞄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拍拍我的头。
“殿下,少爷,已是黄昏后了。”
丫鬟清亮的嗓音从旁边传来,“是否回御花园?”
江浅酒看向我,我点了点头,“好。”
“朝柳,朝柳,朝柳……”
江浅酒念了数遍我的名字,我第不知多少次羞红了脸。幸好篷内更加暗了,他想必是看不清的。
没想到,在我走神之时,对面的江浅酒已然坐到我旁边,在我耳边轻轻说。
“朝日见清柳。”
似有若无的香气,我总算分辨出来了,大抵是他身上的药香。以及呼在我耳边的气息,酥酥麻麻的,痒。
江浅酒戳了戳我的脸,我突然“噗哧”一声笑了。
他也跟着我笑,“笑什么?”
“笑你好看啊。”
… …
… …
回到御花园,赏花吟诗会早已散了,我和江浅酒被母后训斥一顿,他趁母后不注意朝我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等母后终于训了个够,终于拂袖而去,末了留下一句,“你以后多多与浅酒来往,少玩什么乱七八槽的。”
正有此意。
… …
… …
梦也该醒了。
啊,本太子梦到了和江浅酒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可惜此景只应梦中有,再不复见。
“太子,醒了就别睡了,江少爷求见。”
我忙不迭地睁眼,看到李妩媚那一张翻着白眼的脸。
“见。”
我深吸气,“更衣。”
☆、残花浅酒(3)
小李子没有多说什么,默默为我穿好衣裳。我斜斜地看着他,果不其然。
他又翻了个白眼。
我郁闷地看着他:“我说你怎么就那么爱翻白眼呢?!”
“奴才乐意。”
得,我不说了,再说他又要翻白眼了。
身为一个美男子,对身边人要包容。
毕竟他们都没我英俊。
我朝李妩媚微微点头,他了然。
走出寝殿,来到正殿。
第一眼映入目中的……自然是江浅酒。从认识江浅酒起,他一直穿白衣。我曾想,是不是像戏文里的白衣书生一样,最后能从一而终呢?
今亦如此。
他已坐在南官帽椅上,旁边小案上,玉盘上托着几块点心。翠花儿她们倒真没亏待江浅酒……那点心我还没吃呢。忍不住咬了咬牙。
不,我没有饿。我就是想吃点心。
他也敏锐得很,见我来了,起身微笑行礼,“臣江浅酒参见太子殿下。”
啊……是啊,他不久前已被封官了。光禄寺少卿。
小李子和翠花、菜花一行人很识趣地退下了。我客气而又疏离地虚扶他一把,很注意没有碰到他的皮肤,有些赌气道,“少卿免礼。”
江浅酒闻言,眼波流转,嘴角依旧抿着笑意,我却怎么看这笑都像在嘲讽我似的,浑身不自在。
“小柳,生气了?”
“没有。”
我飞快地回答道,内心却无比郁闷。是啊,我当然不生气了,你要成亲关我何事?!
虽然我很在意就是了。
眼前忽然一片阴影。抬眸一看,江浅酒不知何时已离我很近。不知不觉间,他个子蹿得飞快,已经比我高了一个头了。依旧是笑如春风般,我内心却讨厌起这样的笑来。他总是带着这样的表情,我已经有些分不清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了。是虚伪的假笑?抑或是……
还未等我将纷乱的思绪理清,他便已轻轻拢我入怀。
“小柳……”
我的脸紧贴着他柔软干净,充满熟悉气味的白衣。一时间,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感觉鼻子涩涩的,眼睛也酸的厉害。心中更是……感觉像吃了无数未熟青梅那样的滋味。心中想好的许多质问的话都哽在喉咙,欲说,却无从开口。
我哭了吗?大抵是吧。
在江浅酒面前。
我抬起头,伸手抹了把自己的眼睛。果不其然,一手的泪水。江浅酒的白衣也被我弄湿了一大块。
我闷闷地想要擦去余泪,江浅酒却抓住了我的手。他面上终于没有笑意了,却是对我此时情状的无奈。
“你啊……”
他从怀里拿出手帕,为我仔细地把眼睛周围的泪水擦干净,“还是这么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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