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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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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我也非常无奈,此事纯属意外。
刘子贤也要辩白,一张嘴,上下牙齿大家,咯哒咯哒直响。
宋春景顿了顿,随后又道:“至于刘太医,之前同淑嫔娘娘起了龃龉,担心影响胎气,这才自请调换,噢,”他朝着皇帝行了一礼,“这事皇上也知道的。”
起争吵那日,皇帝确实在场,因此绷着脸点了一下头。
许灼震惊的看了一眼宋春景。
终于明白了这个人的不好惹之处。
他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一点错处也叫人抓不住。
“可微臣并无错漏之处!”许灼高声喊道。
他是新人,脾气还没有磋磨圆滑,当下质问道:“无错为何要受罚?!”
“大胆!”大太监喝了一声。
许灼哽住,万分屈辱的被人按在地上。
皇后适时提议道:“不如再问问吧,皇上?”
皇帝喘出几声粗重的气,拼命压制住怒气,“院判。”
院判使劲儿掐了掐自己指尖。
叫尖锐疼痛刺激的冷静了些,回道:“皇上,一般有孕,三个月才会上脉,三个月之前时有时无,也属正常范围,不如等等,待过个一两日,再看还有没有。”
帝后一同看着他,许灼也看着他,满室当中,只有宋春景仍旧低着头,盯着自己身下一亩三分地。
院判犹豫一下,又道:“若是真没了,当属于早滑胎,一般与孕妇精神过度紧张,尤其是因未孕而严重的焦虑,心理压力过大,又常大喜大悲异常愤怒的情绪有关。”
“你胡说!”淑嫔喊道,抄起桌上果盘,对着院判劈头盖脸砸下去。
一时间,各类干果、蜜饯,琳琅砸了人一身。
淑嫔指着他,疾言厉色,“你,你们……”
“不可失了体统!”皇后喝道。
院判磕了个头,余光微微瞄着淑嫔,生怕她再随手抄起个什么东西砸人。
宋春景这时动了。
他对着当今皇帝将头低了低,轻轻道:“淑嫔情绪如何,皇上此刻也见了,不用臣等多多赘述。”
淑嫔刚刚没有管住自己砸人的手,将自己一果盘砸到了断崖边缘。
她豁出去了,指着宋春景破口大骂:“你这心肠凶狠,手段毒辣的脏——”
“住嘴!”
皇帝道。
淑嫔立刻哑了嗓子。
“淑嫔娘娘何必动这么大火气,娘娘不慎没了龙胎,下官等都将悲痛感同身受。”宋春景无不谦卑恭顺的劝道:“皇胎还会再有的,您之后,可得管好自己的情绪……”
他的一贯作风。
明着劝,暗着泼脏水。
淑嫔差点气的吐血。
再有皇胎,谈何容易?
淑嫔脱口而出:“皇上年岁已大,怀上这个已经万分不易,下一胎根本不可能!”
她说完,眼睛突然瞪大,慌张的捂住了嘴。
不怕你尖叫抱怨,也不怕挖坑使绊子。
就怕你不够愚蠢。
太医院诸位都悄悄松了一口气。
“口无遮拦!”皇后怒道:“来人,给本宫掌她的嘴!”
皇帝轻轻抬起一手。
四下无人敢动。
他放下手,先是看了梨花带雨的淑嫔一眼,又看了眉头紧皱的皇后一眼。
最后是满地的后脑勺。
皇帝转过身,往外蹒跚走了几步。
行至门前三四步远,再往前一步,便是日头照到海棠树上漏下来的斑驳光影。
满室人都提心吊胆觑着他不复矫健的略显苍老的背影。
皇帝站住脚。
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抬头望了望树间待开花苞,叫日头晃的一眯眼。
下一刻,竟一头栽了下去!
“皇上——”
紧随其后的大太监先是一声尖叫。
皇后紧随其后,甩开扶着她的大宫女,全然不顾地上湿滑,慌忙跑了过去跪到了皇帝身旁,声嘶力竭吼道:“太医——”
油锅入凉水。
顷刻间,贤淑殿彻底炸了锅。
与此同时。
室内倚在榻上的淑嫔惊叫一声,惊恐的低下头。
只见淑嫔垫坐着的锦缎棉垫,泅湿了大块,一角探出榻上,正汇聚成水滴状,往下淌鲜红的血。
见红了。
尖叫声更甚。
院内的人分为两拨,一大半涌向至高无上的皇帝。
剩下零星几个趴到了淑嫔身旁。
太医尽数匆匆出现在海棠树下等候差遣。
不知被过往人潮踩了多少下脚,全都一声不吭的趴在皇帝身边紧张查看。
慌乱之中,皇后使劲推了一把宋春景,“你去,瞧瞧淑嫔。”
宋春景一顿,余光瞟见呆若木鸡的许灼。
直起身从他面前匆匆而过,拉了他一把,“许太医闲着,随我一起看看淑嫔吧。”
许灼从没见过这么大场面,六神无主间被人拽了一把,赶紧跟上去。
淑嫔就地躺平,坠满珠翠的头尽力向上抬起,想看一眼自己的情况。
却只能看到宋春景同许灼焦急的站在纱帐外头。
贴身侍女顾不得忌讳,匆忙将两位太医拉了进去。
血水不住往下淌,淑嫔一见来人,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探到救命稻草。
他艰难的抓住宋春景的袖子,哀求道:“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宋春景唇角一动,紧接着就安抚道:“娘娘稍安,下官一定竭力所为。”
旁人听他语气镇定,只觉得他恪尽职守,只有淑嫔看清楚了那一刹那他的表情——
他笑了一下,极其不明显的。
淑嫔心瞬间掉底,怕到极致。
一转头,看到许灼在拘束在一旁,她双目放光,仿佛看到了救星。
“许太医,救我!”她祈求道。
许灼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本来就怀疑太医院这群人不怀好意要搞他,若是他此刻贸然出手,淑嫔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更加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他转而问宋春景,道:“宋太医,娘娘这处该如何?”
宋春景蹲下身,立刻掐住淑嫔的合谷穴缓解她的疼痛。
急切关怀道:“娘娘别怕,胎儿极小即便娩出也不太疼的,切勿大怒大悲,保命要紧。”
淑嫔满脸汗水,什么也顾不得了,“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娘娘节哀,”宋春景劝了一声,紧接着望了一眼她身下狼藉,轻轻道:“孩子已经掉出来了。”
他后半句声音极轻,窃窃私语一般,除了近在咫尺的淑嫔再无他人听到。
淑嫔张着嘴,叫汗水化开的柳眉紧紧蹙起,凄厉至极的“啊——”了一嗓子。
宋春景侧头看了一眼许灼。
许灼已经懵了,终于被那神色唤醒。
他擦了一把汗,上前按住淑嫔的下关穴。
“下官、下官帮娘娘缓解一下疼痛,您放松些……”
淑嫔心如刀绞,剜心疼痛自下而上、自内而外,顷刻席卷全身,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脸色叫头上珠翠衬的煞白,厉声尖叫:“疼,啊——”
惨叫中,她紧紧捂住了小腹。
贴身侍女要上前,被站起来的宋春景一抬手横在身前,挡住去路。
“大出血了,快去拿药箱过来,再准备热水、纱布,越多越好,”他匆匆道:“胎儿即将娩出,快!”
侍女一听他那语气,吓的三魂七魄都要出窍,软着腿去了。
淑嫔躺在床上声声凄厉,使人不忍耳闻。
院中的皇后终于将皇帝安置妥当,抬回了养心殿。
她直起腰身,听着屋里头那惨叫,疲累至极的吩咐:“贤淑殿人手不够,你去帮帮忙。”
成芸匆匆描述:“听说已经大出血了,不仅胎儿,怕是连淑嫔自己都难说……”
“叫你去你就去!”皇后打断她,呵斥道。
成芸双腿一曲,“是。”
领命匆匆追着淑嫔的贴身侍女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1章
今年的天不似往常,春来了几日,缩头乌龟似的又回去了。
接连几日都天色朦朦胧胧,零星小雪夹杂牛毛雨丝,缠缠绵绵的往下落。
雪花叫水化开,掉到地上,凝固成冰。
随便一脚踩上去都硬邦邦的。
那日,先是发觉淑嫔胎象不对劲,随后太医院上演了一出‘狗咬狗’大戏。
实力演绎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飞’,互相推脱责任。
后,推脱不成,又异口同声指向淑嫔自己。
淑嫔惊怒交加,大出血了。
皇帝晕死过去,一日一夜才缓缓转醒。
醒来,孩子没了,淑嫔也没了。
龙颜震怒。
太医院除了日常照顾皇帝身体的赵仲,其他在场诸位都打包送进了刑部大牢。
交代刑部人员,五日之内,务必给审出点名堂,给一个交代。
以慰亡人。
此时中宫皇后接连侍奉在侧,该劝却没有劝。
为了扒出事实真相。
也为了平复皇帝的怒气与伤心,总得有人承担怒气。
皇后罕见的沉默了。
已经连着几日匆匆。
宫里的活计忙了起来,二日天不亮便得把薄薄冰层打扫干净,免得日头升起来晒化了,脏了哪位过路的贵人的脚。
皇后清醒一夜,清晨侍奉完汤药,由侍女扶着出了养心殿。
二人走在前头,轿撵在身后跟着,成芸一手绕到身后撑着伞,另一手稳稳扶着她,“娘娘,”她担忧问道:
“太子殿下此时南下,是不是不大合适,万一有变故,岂不是赶不及了?”
她意中所指忌讳很深,叫有心人听见便是一场事端,皇后不由看了她一眼。
她昨日一夜未睡,照看皇帝身体,这会儿精神未见萎靡,只眼圈周围黑青色,泄露出她的疲惫不堪。
“还有那宋太医,”成芸立刻将声音压低,耳语又问:“咱们去刑部打个招呼吗?殿下交代好几次,请娘娘看顾着点。”
皇后笑了笑,一夜将她的妆容消磨干净,唇边纹路明显深刻。
“若是太子不走,恐怕惹的言官弹劾,尤其皇上又病倒了,太子巴巴的待在京中,岂不是盼着皇上出点什么事吗?”
成芸无声“啊”了一句,恍然大悟。
“一会儿你立刻去一趟东宫,叫太子赶紧动身,不用进宫了。”皇后道。
成芸面上凝重,点了点头。
皇后又道:
“那个宋春景更不是省油的灯,你瞧瞧他话里话外的,将自己摘的多干净?”
成芸侧耳倾听。
“且滑着呢,为了不掺和贤淑殿那摊子事,连脉都不给淑嫔好好瞧一眼,生怕将来出了事,怪到他的头上。”
“他怎知淑嫔会出事呢?”成芸问。
皇后看着她,微微笑了笑。
“这不是,果然就出事了吗?”她嘴里如此说,眼中却藏着无数叫人看不透的玄机。
成芸略想了想,没明白。
皇后点她一下,“当日我对淑嫔这胎有些介意,他劝我不要插手,我便知道,他有些决断。”
“奴婢也在场,倒没听出来什么。”成芸说。
“那日他说‘淑嫔年轻得宠,易大喜大怒,孕中惊怒,可是大忌’,这话还记得吗?”
成芸点了点头。
“你看他昨日,淑嫔已经气成那副模样,他还火上浇油,话里话外的戳她,生怕她气生的不够大。”
“本来是有转机的,院判也说了,可等两日再看看,万一胎脉又有了呢?”皇后微笑道:“淑嫔自己不争气,被激将的大喊大叫,本来头三个月就不稳固,哪由得她这样一惊一乍的。”
“之前他叫娘娘等机会,我还当他拖着不肯出力,现下这机会可不就等到了?”成芸也笑了,眼角纹路加深几许,眼中也尽是放心,“娘娘可松心了。”
脚下湿滑,她建议道:“娘娘上轿撵吧,扭着脚怎么着?”
皇后摆了摆手。
成芸便继续道:
“宋太医面上冷谈,还是站在咱们这边,怕将来淑嫔真生下小皇子,挡咱们殿下的路。”
皇后含笑点了点头,望了望雨雪连绵的天,“有意而为也好,顺水推舟也罢,算他有心。”
成芸又问:“那咱们还给刑部递个话儿,叫人看顾着点吗?”
皇后下颌微微一低,算是应了这话。
黄昏时刻,东宫。
成芸趁着宫门未下钥出了宫。
换了身平常衣服,来到东宫,面见太子。
太子起身客气了一句:“姑姑怎么亲自来了?”
成芸不敢放肆,端正行了一礼,“皇后娘娘嘱咐奴婢来问一句,为何还未动身?可是有什么事情绊住脚了?”
太子没忍住,笑着叹了口气,“姑姑是专门来笑话我的,快快回宫同母后说,再催,儿子去了南方就不回来了。”
太子长在宫内,因为皇后事情多且身份尊贵,衣裳华丽不适合常常带孩子。
相比之下,倒是成芸常常抱着,因此同她非常亲昵。
成芸抿着嘴一笑。
她已经不年轻了,这笑容也看不出狡黠味道来。
相反,尽是长辈的包容。
“宋太医那里,娘娘已经托人递进话儿去,横竖是吃不了亏的。”
成芸道:“再者还有将军府呢,儿子的师父进了大狱,将军怎么也得出出力,不能叫他受了委屈。”
太子想了想。
略微松了口气。
成芸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也跟着叹了口气,“殿下别再继续等了,明日就动身南下,不然皇上那里实在不好交代。”
太子用手撑住头,指尖点了点额角。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殿下别叫娘娘着急了。”她继续劝道。
“好吧,”太子萎靡不振道:“好吧。”
三月十四,本该草长莺飞的踏春好季节。
宫里得宠的嫔妃香消玉损。
宫内四处静静的,全都不敢大声说话。
因着倒春寒,枝头花苞尽数冻掉,宫外也未能幸免。
种的粮食刚刚发了一个指头尖的嫩芽,全都被冻掉了脑袋。
农民一片哭天抢地。
粮道署紧急拟定政策,将库里要拨出去救济的种子合计好,递到了皇帝床头。
皇帝病着加班熬夜,身体更加不好。
三月十六,晚,打更的敲满十一下。
大理寺外值班守门的侍卫在这寒天冻地里跺了跺脚。
抱怨道:“这天真他妈的邪性。”
另一个见了,也觉得愈发冷了,忍不住道:“好在今日雪停了,不然咱兄弟俩得冻成棍儿了!”
早先那个刚要应和,院内响起来匆匆脚步声,他连忙闭上嘴站成了一棵松树。
大理寺卿何厚琮跨出大理寺的高门槛,叫寒风兜头一吹,打了个喷嚏。
身后的随从听见动静赶紧上前挡住了风口,“大大大,大人,天忒冷了,将军府的真要这个时候过来吗?”
何厚琮双手抄到袖子里,牙齿不受控制的打颤,“本官也觉得有病,他们……”
正说着,门前直冲着的大道尽头影影绰绰露出一点黑影来,飘忽的有点吓人。
何厚琮眯着眼睛探头看了看,一旁的随从也伸直了脖子。
那一团黑影飘近了些,才看出来是一顶轻便轿子,四个人抬着,均是轻轻踩地。
旁边空落落的,连个随侍都没跟着。
深夜出行,又特意避人。
何厚琮心底有了些谱。
随从打量清楚后,收回了脖子,啧了一声,“派了个随便什么人来打发咱们,大人回去吧,此处留我就行了。”
“不急,看看吧,”何厚琮咳了两声,觉着把身体里最后一点热乎气都吐了出去,他抬眼望了望寒天:“此时此景,想必得有要事才值当跑这一遭”。
轿子离的近了,他摆摆手吩咐门边看守:“天冷,你们先进去歇歇,点个炭盆烤烤手。”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同声道:“谢大人体谅。”
抬起麻木的双脚连忙进去了。
轿子一停,何厚琮撒开手,敞开肩,恢复了以往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冷面孔。
轿帘打开,一下子钻出来大小俩人。
大的是将军,腰背挺直,侧脸冷硬,脸上的褶子似乎给冻住了,脸色比地上残雪还要难看几分。
小的不过到他胸间,睁着一双大眼睛,小脸柔和的像月光,金尊玉贵的模样。
这三品的大理寺卿一见这二人,架子也顾不得端,匆忙泄了气。
他紧忙走了过去,“将军大人怎么亲自来了?这天冷的真够呛,这遭……”。
“何大人,”将军打断他话,直直问:“宋大人现在如何了?”
他脸色不大好看,嗓子也夹着冰霜,又厚又重的一句,几乎将何厚琮砸懵了。
“宋大人?”他排列完朝中要臣,没记得哪个姓宋。
这时,将军身旁跟着的少年仰着小脸,往前了半步,“我师父,太医院的宋太医。”
这宋太医先是涉及杀人命案,还未查清楚,又犯了什么事?
这太医又跟他有什么干系?
“沈欢,”将军看了那少年一眼,“不得无理。”
少年低下头,退了回去。
何厚琮仍旧摸不着头脑。
将军拱起双手,行了个多包涵的礼。
差点把这三品又不受宠的平庸臣子吓的魂飞魄散。
他连忙弯下腰,“不敢当不敢当,将军大人折煞下官啦……”
“我深夜前来已经不合礼法,叨扰大人更是无颜自立,”将军直起身,叹了口气,“无奈我子数月前拜到太医院宋大人门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子又敬重爱护他这师父,宋大人几日前出了事,顽子六神无主,求到我跟前,只得替他走这一趟。”
何厚琮心里正想着,将军府的独子什么心性?父亲位高权重,他竟然拜到太医院去了?
只听将军又叹了一口气,“何大人,天下父母心啊!”
何厚琮在大理寺这门户里,对这话深有体会。
他松了口气。
“将军口中这宋大人,出了什么事啊?”
“宫里的贵人不是没了吗……”将军略微一顿,叹了口气,“当日他便在场,并太医院一伙人,关到刑部大牢去了,听说今夜转到大理寺来。”
“这我倒是听说了。”何厚琮点了点头。
“只不过,并没来大理寺哇。”他补充道。
将军带着些诧异问道:“竟没有来吗?”
何厚琮思索一会儿,日间似乎是听说有这么回事,但是不是什么起眼人物,因着涉及之前太子交给他查的命案,才略上了些心。
不过一下子关进去那么多人,话说法不责众,他也就听过全当耳边过了一阵风,没一会儿就散干净了。
这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罪的宋太医,没转到大理寺来,他也全然没放在心上。
此刻将军父子二人站在眼前,他才后知后觉有太不称职了。
“将军,大人,”他一边想着如何出一把力,一边慢慢说:“刑部都是唯君命是从,这回贵公子的师父没转过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
他抬眼一看,将军府的那小少爷正不错眼的盯着自己。
眼中期待过重。
……这少年应当很喜欢他这师父。
他心下拿定主意,“将军身份贵重,行动多有不便,恐遭人瞩目,下官在刑部有位至交好友,将军不嫌弃的话……”他想着若是能为将军府办了事,即便没成,也大小算是个人情。
他仕途多年不动,之前太子给了一次机会叫他查案。
却错综复杂,不好着手。
正发愁的时候,眼下这事一来,或许东风就要来了。
“……待到明日清晨,下官愿为您扣响刑部的大门。”
将军抿着唇,思考一瞬。
“那就有劳何大人……”将军唤了一声,“沈欢。”
沈欢抿了抿唇,上前一步举起手鞠了一躬,“多谢大人!”
何厚琮不敢受,连忙捧手回礼。
第32章
宋春景下狱那日,沈欢等了一天没有消息,晚上回了将军府。
求着爹去了一趟大理寺。
虽然没有见到宋春景,好歹算是尽了一份力。
越到后半夜越冷。
接近破晓时分,竟又飘飘洒洒吹起雪花来。
映着雪光,天似乎亮的早了许多。
夜里沈欢翻来覆去的烙饼。
他在宋府住习惯了,突然回到原来住处,竟然有些择床。
鸡鸣三声,卯时到了。
沈欢长长的“啊”了一声。
外头有人道:“少爷要起床吗?前厅已经有人候着了。”
沈欢跑下床,一头雾水的拉开门,探出一颗头,“找我的吗?”
“是。”
“是谁?”沈欢疑惑的问。
仆人道:“瞧着面生,说是同您一起在太医院学习的。”
沈欢想了想,“是姓何吗?”
“是,递的拜帖是大理寺卿何厚琮。”
是思行吗?
原来他爹就是大理寺卿!
沈欢原地一跳,禁不住咧嘴笑起来。
他匆忙穿好衣服,急急去了前厅。
何思行带着围巾,围着大半张脸站在门口张望。
一见他来,伸手拉下围巾,露出光洁的整张脸。
沈欢抓住它双臂,“你怎来了?”
“原来你爹就是大理寺卿!”他掩饰不住的欣喜,“我昨日见到了,你不知道,我师父……”
“我知道,”何思行打断他的兴奋,“我来,正是找你说这事。”
他表情凝重,像个大人一般,满是心事。
沈欢慢慢停了笑,瞳孔在眼睛里不安的晃了晃,“怎么了?”
“之前,我爹去找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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