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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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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切记,千万不可妄动。”
沈欢皱着眉看着他,侍卫拽了他一下,他却仅仅搂着将军的半只袖子不撒手。
“将军,”侍卫问道:“全部人一分为二,一路护送少爷,一路随您回京吗?”
将军一摆手,“全部跟着少爷。”
“不可!”沈欢道:“剩你自己,碰到事情怎么着?”
“碰到贪官还是土匪?”将军潇洒大问一声,将腰带紧进束上,嘞出厚实的腰背,隐约可见当初意气风发,“爹腰间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
他将袖子一抽,那头紧紧攥在沈欢手里,无论如何拉不出来。
“沈欢!”将军呵斥道:“一旦有变故,不管是荔王还是皇后,亦或是太子,头一个要的,就是你的人头!快走!”
沈欢怔怔看着他。
他甚少斥责他,从小捧到他,万事顺从,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摘月亮。
这疾言厉色,沈欢只记得两回,第一回 是他拜师宋春景,这是第二回。
将军又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摸了摸他瘦弱单薄的手腕,忍不住鼻子一酸,“爹回去之后,先修书一封送去西北交给御林军侍卫兵长官林兼,给你打点好,你别怕,啊?”
他真的老了,满头发丝不再顺滑光亮,斑驳一片,不知从那一夜,发白陡然增多,超过了黑颜色。
将军看着他倔强的脸,眼中闪烁几回,迷蒙不清的说:“欢,别让爹着急了,行不?”
沈欢双眼一热,差点哭出来。
他咬着牙,紧紧抿着嘴,点了一下头。
将军欣慰的拍了拍他手,沈欢手中一松,侍卫立刻拖起他来往外走,将军盯着他身影,站起身上前两步抓住沈欢的手,“边境困苦,不可拈轻怕重、眼高手低。”
他嘱咐道:“也不可一腔热血只顾着往前冲,万事保命要紧。”
最后,就着牵住的手,用力一推,侍卫借力,将人抱走了。
将军收起信纸,脸上的皱纹一刻也不得展开,最后回到床边蹬上了靴子。
半夜深深,年轻力壮大腿结实的骏马疾驰在平坦官道上,背着头发斑驳的老人,一路往东边京中奔去。
第45章
南下,黄河道口。
小沙沟这处一共三个县,全是受灾严重区域。
严重的地方却与别处不同:别处是河水直冲遍地零落惨状不忍直视,这处是因为正处丘陵合围处,地势边缘高,很好的保护住这方天地,成为了第一道防线,不至于河水直冲。
这是优势。
劣势嘛,眼可见的,别处河水满溢,溢出来之后,全灌了进来,并且一旦进来就出不去,全留下了。
泡的这里土地稀粘,种什么死什么,民不聊生。
太子一来,开挖河道,淤水引流,搞了一个利民千秋的大工程。
解决了首要的难题:钱不够。
工程一定下来,难民自发帮忙抗土挖道,见到太子一行人,无一不下跪叩谢。
太子呆够了三日,正欲启程至下一个地点,天公留人,下起雨来。
南方的雨不似北方豪迈干脆,一副缠绵温柔的纤细模样久,又持久。
淋在衣衫上也是轻轻柔柔的没太大感觉,只觉得越来越湿黏,此时再伸手一摸,衣裳都已经湿透了。
太子披着兜帽大斗篷,上头金银丝线绣虎雕龙,不停微微闪动明暗错落的光芒。
他站在门口望了望外头优柔寡断下个没完的雨丝。
“宋春景忙完了吗?”
乌达往后退了半步,歪着身子往内室一望,只瞥见一片浅色一角。
“应当是忙完了,已经不动了。”
太子点点头,转身进了内室。
宋春景收拾完药箱,背在自己肩上,坐在椅子上等。
受伤的手仍旧缩在身前宽大的外衫,影影绰绰中可以窥见厚重绷带。
“咱们能出发了吗?宋太医。”太子站在他一侧,微微侧着身,语气中带着些许笑意,询问道。
宋春景不咸不甜的看了他一眼。
太子清了清嗓子,十分真诚道:“真不是故意看你洗澡,我哪知道你在洗澡。”
说着他要伸手去接那药箱,宋春景下意识一躲,避开了。
太子“嗳”了一声,又强调一遍,“真不是故意的。”
他那日破门而入,看了一副沐浴图,占了便宜还卖乖,装大尾巴狼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宋春景十分不信。
连续两日都是冷若冰霜的严肃杀手模样,周身十步内,一个生人都不敢出现。
像把行走的杀人刀。
太子摸了摸鼻梁,笑了一声,正欲说话。
“咚咚!”门响了。
他停顿一下,门外急迫道:“殿下!”
是乌达。
前后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乌达这么急切敲门,定是有要紧事。
宋春景一低头,行了一个见罪礼,自觉走到了另一侧连着的小隔间中。
太子只好道:“进来。”
乌达推开门,几乎脚不沾地的疾走过来,到了太子跟前,来不及行礼,眉头高高耸起,压低声音直言:“殿下,皇后娘娘捎来口信儿,请您即刻回京!”
太子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没听清。
乌达紧紧望着他双眼。
二人视线一交错,乌达继续提醒道:“殿下?”
“可有手信吗?”太子问。
“没有,”乌达摇摇头,“只捎来了几句话。”
“京中来得人是娘娘身边伺候的熟人,可要见一见吗?”乌达问。
“传。”太子道。
京中来人是驻守后宫的值守侍卫,是早前东宫里头的人,太子专门拨出去守着寒翠宫的。
来人一见太子便行了个东宫旧礼。
然后急切禀道:“娘娘速召殿下回宫,时间匆忙来不及写信,怕殿下疑心,娘娘叫卑职给您看一样东西。”
说着,侍卫将手伸进胸前衣兜里,掏出一枚玉兰花扣来。
太子心中一震。
这花扣,乃是十年前立太子的时候,皇后亲手将此物缝在册封制服上。
后来,太子长大,穿不上当年的旧衣,便将当年衣物一并放在寒翠宫,并未带到东宫里去。
他接过金花扣儿,指尖揣摩一遭,问道:“母后现下如何?”
侍卫犹豫不答。
太子挥退数人,侍卫往地上一叩首,才闷声闷气飞快道:“娘娘康健,皇上……又病倒了。”
这个‘病倒’,显然不是一般的病倒。
否则也不会急召太子回京。
乌达已经牵来双马,马蹄踢踏作响,马鼻不时喷出响声。
太子迈出一步,又转身去了隔室,对着宋春景道:“我先回去,你随后慢慢来,不要急。”
太子仍旧不放心。
之前猎场行刺事件,叫他心中时时吊起,不得踏实。
他一边朝外走,一边匆匆吩咐:“乌达,你留下。”
乌达当然知道留下是为了什么。
他一向唯太子命是从,此刻却罕见沉默了。
太子脚下不停,单手拉起兜帽匆匆一遮,帽檐下的双眸深深盯着他看了一眼。
双目如炬,里头烧着深海泥浆。
威压之下,乌达遵命:“是。”
下一刻,太子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孤身一人,扎进了缠绵雨中。
乌达牵着另一匹马,站在原地望着太子飞快远去的背影。
正担忧无比,耳边突然一响,有人疾风而来。
乌达猛地转过头,宋春景快步掠过他,手中正穿梭系上披风。
他系完丝带,将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斗笠扣到头上,随手扶正了些,“走。”
宋春景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吐出来一个字。
乌达:“宋太医?”
宋春景看了他一眼,极其不明显的皱了皱眉,又说了一遍,“走。”
乌达终于意识到这个字是对自己说的,连忙点头,跑去又牵一匹马。
等到回来,宋春景已经率先走了。
乌达用力挥动鞭子,骏马一声嘶鸣,紧追前人而去。
前往西北边城的蜿蜒山路上,一队人马疾行一夜,片刻未停。
破晓时分,正值明昏交接的前一刻。
将军府侍卫长与沈欢同乘一骑,身后跟着七八侍卫,继续盯着露珠寒风往西北方向奔去。
春日多风,将野外的树枝吹的呼啦作响。
抬头一望,接天连叶的树冠顶部绿海涛涛如巨浪翻滚。
“起巨风了,进林!”侍卫长喊道。
马蹄和着他的声音,偏移大道,进了宽阔老树林中。
有树的遮挡,果然风缓和许多。
就在此时,沈欢觉得自己手臂一湿。
他疑惑道:“下雨了?”
抬头看了一眼侍卫长。
侍卫长抬头望天,茂密枝叶交错露出的缝隙中投进束束光芒。
太阳升起来了。
侍卫长心中警铃大作,同时也觉得自己手臂一湿。
他牵紧马绳,喝道:“停!”
一队人马停在原地,马匹不安分的原地踏步,鼻孔中不时喷出热浪气息。
沈欢又觉得手臂一湿,他定睛一看,又是一滴水样落在了胳膊上。
侍卫长抬起自己手臂,移到鼻下闻了一下。
腥辣味道冲鼻而出,他刚要开口。
“啊——”沈欢细皮嫩肉,只觉胳膊如火烧一般疼痛,头一个大叫起来:“快躲!这水有毒!”
喊着便伸手去擦自己手腕上那两滴液体,液体已经由原本的青色半透明状变成紫黑色,似乎陷进了毛孔中,立刻扩大成指甲盖大小的远点。
细看,边缘毛细浅淡,是正不断扩展的迹象。
侍卫长皱着眉抓住他手制止他动作,细看心里一凉,才感觉到自己被水淋到的地方火辣辣的。
他当机立断道:“变道!冲过去!”
一时间,马声嘶鸣,狂躁的马摇头摆尾,发疯似的往前冲!
带着斗笠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半空中,借着树叶遮挡,如鬼魅般攀附在树上,一动不动。
侍卫长拔出刀,脱下外衫匆忙将沈欢兜头一裹,交给手下,低声吩咐道:“往西北跑!不许回头!”
手下领命,立刻将沈欢死死抱在怀中,双腿狠狠一夹马肚,飞快向一侧跑去!
黑衣人瞬间而动,一同向沈欢处掠去!
侍卫长飞起身来,足尖一点马背,挥起大刀劈山阔石的一砍,拦腰斩断三名黑衣人。
其余侍卫组合起阵型来,同时朝黑衣人对冲过去。
黑衣人却对视一眼,同时朝后一撤——
下一刻,“哗啦”一片疾雨声!
几名侍卫躲藏不及,被迎头浇透,立刻抱头惨叫起来!
片刻功夫,浑身血红一片,异常骇人。
侍卫长握刀的手疼痛无比,手背上染了几片乌黑,不时冒着酸气。
几招下来,黑衣人虽近不得他身,他却浑身发胀,眼睛发涩。
刀光血影中,侍卫长深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面前的黑衣人,余光望了一眼沈欢逃走的方向。
丛林深密。
侍卫带着沈欢一路向前,马发疯似的狂奔,疾风刮的侧脸生疼。
他看了一眼手腕处,一片紫黑印记,此刻已经有铜钱大小,还在不断扩展。
他立刻就断定出来,这属于酸水的一种。
医书上记载,患了引虫病,虫卵寄居在体内无法消灭,便用数十位药引调和成酸水滴到皮肤上,将患处围绕住。
虫卵无处可逃,慢慢要么被酸水中的毒性毒死,要么将自己饿死,最严重的,可加速孵化,变成小虫,自发从体内钻出来。
以此治愈疑难杂症。
沈欢抬手一闻,味道十分奇怪,定混杂了不下百味药材。
这肯定不是救人用的酸水,乃是夹杂了许多有毒的药物,借着酸水可以钻进毛孔的特性,将毒性一并带入体内,以此来取人性命。
马闯进污糟水沟里,停下马蹄,疯狂饮水。
身后侍卫一声不吭的栽倒下去。
沈欢吓了一跳,赶紧跳下马将他的头从水中抱起来。
侍卫满脸发黑,眼睛半睁,艰难的张着嘴,似乎想对他说话。
他将人翻过身,看了一眼后背方向:
衣裳尽数腐蚀破烂,暴露出来的后背上一片紫黑,肿胀无比。
沈欢浑身发凉,强自镇定道:“我学过医术,我可以救你!”
侍卫艰难的摇摇头,这一下似乎用尽了他全部力气,“水……”
沈欢立刻用手心托住一点水,淋到他嘴中去。
侍卫喉结一动,艰难咽下去。
“你别怕,”沈欢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天高水长,丛林深深,一户人家没有。
他擦了擦眼,将侍卫扛到肩上,“我、我带你走……”
侍卫本身就高出常人一头,又是威武雄壮的身体,实在太重了。
沈欢挣扎两下,跪在了水里,他慌张无措的擦了一把脸,再次打量起四周来。
荒无人烟的事实仍旧没有任何改变。
“少爷……”
侍卫艰难的开口。
“你说、你说,”沈欢将他放平,见他嘴唇发干,又喂他喝了些水。
侍卫唇线波动,似乎是笑了:“别担心,刺客来了这处……就、就不会……去将军那处……将军、将军,将军就安全啦……”
沈欢飞快的点头,眼中蓄满了泪。
“你往西北……走,别管我啦。”侍卫呼出最后一口气,声音轻若不闻,道。
沈欢颤抖着手用力擦了擦眼,一开口就是哭腔,紧紧抱着他,嘶哑恳求:“你,你别、别死啊!”
怀中人没有回答他。
四肢无力的垂在身侧,面色很重,眼皮微微阖着,露出一线眼白来。
沈欢伸手去探,已经没了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诸君端午节快落!OvO
第46章
河道口沙沟处回京的路有两条,一条平坦开阔,但是要绕路多出百里,平白耽误一日功夫。
另一条多丘陵与小河道,算是近路。
若是走近路,势必要经过黑水河。
黑水河受灾严重,赶上下雨,便是一场灾。
太子骑在马上,马蹄一刻不停的往前飞驰,他仰头看了一眼不昏不明的天,脸上沾了许多水气与雨丝凝结成了水珠。
缠绵雨水衬托的侧脸更加坚硬挺拔,像刚刚经过盥洗出缸的雕塑。
若是在夜晚之前路过黑水河,这雨即便不停,也影响不了行程。
太子打定主意,朝着黑水河方向狂奔而去。
约过了一炷香,宋春景同乌达骑着马一并赶来,乌达看了一眼地上被水冲刷的几乎不见的马蹄印,指着前方道:“殿下走了小路。”
宋春景俊秀眉毛微微挑起,寒着脸一夹腿,“驾!”
毛毛雨仍旧不疾不徐的下。
行至地势最低洼处,太子盯着已经没了马半截腿的昏黄脏水,鼻尖微微一动。
这水非常奇怪,既不是清亮,也不是单纯的昏黄土色,反倒夹着一丝草绿色,同时,他鼻尖传来的非常幽微、可以忽略不计的奇怪味道。
有些苦,还带着一点几乎不见的腥辣。
若不仔细闻,很容易当成泥土的湿腥味忽略过去。
牵着缰绳的手一紧,黢黑的骏马往前冲了几步才止住去势。
停在了原地。
就在此时,头顶一声“哗啦”水声,从天而降——
太子猛然起身,踩在马背上借力跳脱出了这片水域。
巨大的水袋砸到马身边溅起巨大水花。
水袋受力爆裂开来,自中心飞快的散开深绿色的液体,发出了苦涩味道。
那水沾染到马身上,一声嘶鸣,蹄疯狂摇头摆尾后退,几次倒在水中复又站起。
片刻后,缓缓没了动静,全部掩埋在泥水之下。
一群黑衣人成太极八角布阵,前后一共三层,蒙着面带着斗笠,全部手持长刀软剑,向太子处一同发难!
刀光剑影霎时间交错往来,将昏暗景象照射的恍若白昼。
太子眼睛微微一眯,紧紧一捏拳,骨节发出的“咯吱”声异常骇人。
他腾空一跃,拉开一臂,从半空中就直直迎上了上去!
黑衣阵队立刻分散出六人来,成上下两层夹击之势,将他所有退路封住。
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甚至不需要对视一眼交流,便能立刻变换队形,配合的十分完美。
想必这阵型已经过无数次演练。
太子抿着唇,鸷狠眼神锁定前人,空中一个侧身,分毫不差的避开了左右两刀。
那刀似乎带着寒意,掠过之处一片森然。
长刀去而复返,朝着太子头、腰、大腿三处分别砍去!
太子脚下对着侧面人重重一踹,弹跳间借力一拳打到前方握刀的手腕上,那刀立刻脱手而出,紧接着,他纵身一跃,捉到了手中。
此时刚刚好,五刀分毫不差的一齐袭来,太子一拧手腕,将长刀甩出个眼花缭乱的花儿来,顷刻间缴了三把刀下来。
被缴了武器的三人立刻退下,同时,东西南三个方向各自补上二人,又将他团团围住。
另外两人被他一翻身用单腿弯架住刀背往下一压!
两人飞快松手,已经太迟了!
太子抽刀回手,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丝毫不停顿的往前一甩!
“呲——”
喉咙处迸射出血液滋了人半身。
脸上沾上的几滴,被他毫不犹豫一抹,擦了下来。
他落到地上,刀向后用力一挥,避开一击的同时,刀锋甩到一人门面上,血肉爆裂开来,一声不吭的被劈成了两半。
太子顺势将刀抗在了肩膀上。
他盯着来人,脸上水珠缓缓滑下,汇聚到下颌上,“啪嗒”滴了下去。
霎时动,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空中半臂一紧,肌肉顷刻间暴涨,几乎挣破衣裳,“唰——”
击在刀上的雨丝被他甩了出去,丝如细针,眨眼跨越十余米,穿到了黑衣人前胸中!
太子即刻便到,抬起的剑光扫的人几乎睁不开眼,定神刹那的功夫,喉咙已经被拦刀切断!
太子将手中刀转手握在另一手里,往后微微一提,刀身停在脸侧,映出身侧景象的同时也映出他鹰睃狼顾的双眼。
黑衣人先锐部队尽失,脚下不由停顿一息。
太子神似索命阎罗,周身紧绷的站在中间,泰山崩之势蓄力待发。
此时远处,传来了踢踏马蹄溅水的声音。
不知敌友的人,正在飞速赶来。
剩余黑衣人对视一眼。
太子目光舔血,并未回头,盯着他们稳稳向前迈了一步。
尸山血海中,有几人经不住惨死的尸体瞪着天空的目光,不由自主后退半步。
太子握紧手中刀,剑眉向上一挑,他腕间一紧,“唰”的破风声响起来。
黑衣众人只觉戾风只冲面门,下一刻胸前一凉,太子狠厉的面孔出现在跟前,刀锋劈山过海,掀起众人衣摆。
狠狠砍了下去!
又是一片血花飞溅,地上的泥水颜色越来越深。
马蹄声响,自远及近,太子紧紧一抓拳,赫然转身!
掌中风将出未出,马上人翻身下来,喊道:“殿下!是我!”
乌达拔出腰间长刀,就要上前。
太子一伸手,拦住他脚步,看了一眼黑衣众人。
黑衣人再次对视一眼,眼中交错无数暗语,下一秒交流完毕,一同缓慢退后几步。
拉开数步安全距离后,竟然转身飞快向后撤去。
眨眼间,消失在雨雾朦胧中。
足足迟了一刻钟的乌达终于赶上他。
打量一眼四周残酷骇人的景象,担忧道:“殿下!”
太子扔了刀,吐出来一口气。
周身一轻,他突然觉察出一点不对劲来!抬起之前牵着缰绳的右手一看——
上面竟然几乎不可见的,密麻泛起青紫交加的小泡。
先前隔着雨雾看不清楚,一番激斗又让他体内血脉喷张,手臂上微微的不适也被忽略过去。
敌人奔着要命而来,却半途而废,才叫他起了疑心。
定睛一看,这才看出端倪。
乌达立刻要追!
太子道:“别去,那水有问题。”
风过刮起动荡涟漪,泥水泛着青紫,同他手臂上的眼色一模一样!
太子问道:“宋春景呢?”
“后头。”乌达道。
说曹操曹操到,宋春景紧随其后,骑着马飞驰而来。
斗笠被疾风压的很低,只能看见秀挺鼻子和暖色的唇,跟此天青色格格不入又自成一体。
宋春景勒令马停,随意伸手一抬斗笠,几步之遥望了他二人一眼。
太子松了一口气,淌着没了靴子鞋面的积水,往他那边走去。
宋春景却警惕的顿在原地,马极其烦躁的摇头摆尾。
他鼻尖微微一动,眉头立刻蹙起来。
扫视周边一眼,立刻将视线锁到了太子胳膊上。
乌达正要伸手去扶,千钧一发之际,宋春景喝道:“别碰!”
乌达愣在当场,低头一看:太子大半条臂膀比之前骇人许多,顷刻泛起青紫色,那颜色正在不断向上蔓延。
与此同时,太子紧紧咬住牙,似乎忍受着极其痛苦的一击。
宋春景翻身下马,淌着泥水跑过来,脚下迸射溅起无数水花,顷刻将衣摆粘湿一片。
此刻,那臂膀上的颜色越来越重,肉眼可见的发起黑来。
乌达胆大,知晓这是人命关天的时刻,他不管不顾抄起一旁长刀,朝着太子胳膊往下一砍——
“当啷”一声,刀劈碎药箱上头的木板,去势不减深深嵌进药箱底部。
千钧一发宋春景将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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