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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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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有眼光,咱们是六十年的老店啦!”掌柜跑进去提酒,嘴里不停道:“外头雨大,进来歇歇脚吧!”
李琛抬脚要去,宋春景拉住他小臂,对着他浅浅摇了摇头。
然而余光所至,看了跟在身后的闫真一眼。
有外人接近李琛,闫真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处。
随行侍卫听他指使,刀全部拉出鞘,紧紧握在手中。
李琛见怪不怪收回视线,随即看到宋春景也很紧张,一句“没事”改成了“算了。”
“就在这里等吧。”他道。
掌柜给装好了酒提出来,宋春景接过,取出钱袋来付了钱。
李琛接过手掌大小两坛酒,提在手中,又拽了拽他的钱袋,“送你的那个没用?”
宋春景神色不改拽回来装好,一本正经道:“下雨了不敢用,皇上赏赐必得千尊万捧,放在家中摆在床头供着,随随便便带出来怕淋湿了。”
听他瞎扯,李琛没忍住,偏过头又笑了笑。
他已经数不清笑了几回,总之心情极好。
连带着湿了的鞋子和有些黏腻贴服在皮肤上的发丝,都没让他拉下脸来。
天色愈重,连天边唯一的一点暗沉沉的深蓝色都不见了,天幕浓重一丝空气不透。
闫真上前来,压低了声音提醒,“皇上,该回去了。”
李琛根本没尽兴,还想继续走。
前头人烟稀少,道路狭窄,两边的小贩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他看了宋春景一眼,宋春景道:“回去吧。”
李琛不语,宋春景想了想,又说:“下回再来。”
下回就是三年后了,这许诺虽然遥之又遥,远之又远,却仍旧让李琛心中泛起丝丝甜蜜,前所未有的踏实了下来。
他转过身,背后是曲折向前的青石台阶,似灰尘燃烧殆尽后飘荡的烟雨在空中缭绕。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清脆雨声,空气很潮,有点微冷。
李琛正对着他,伞下空间逼仄而紧俏,他盯着他双眼,神色认真道:“说好了。”
东宫。
雨夜归来,均是一身寒凉,二人泡过澡才去到春椒殿准备歇下。
已到子时了,里头燃烧的烛火仍旧未歇,不时发出“噼啪”爆芯的脆响声来。
随从脚下无声,都绕着这处走。
用来蒸洗的大木水桶还搁在原地,四周撒出了大片水花。
顺着水痕往里走,走了越远,地上痕迹越浅,最后只留下影影绰绰蜿蜒错乱的脚步。
停在此处抬眼,前头便是春椒殿的大床。
床上身影……
……
……
让人颤栗的余韵久久不停,李琛紧紧抱着他,二人身体似乎要嵌入融合到一起去,连微微颤栗的频率都如此同步。
“再来一次吗?”片刻后,他伏在宋春景耳边问。
折腾大半宿,宋春景已经疲累至极,刚刚有欲i望加持还能勉力支撑,现在放纵过后,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没得到回应,李琛起身去看,宋春景已经深深陷进柔软的床垫中,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他盯着那深刻明显的眼线弧度,还有殷红的像在里头关了只妖精的唇,忍耐的咬了咬牙。
肉不能一顿吃完,得留着点下回炖。
他心中艰难的下定决心,起身先给宋春景清理干净,自己走到外间的木桶中,就着半桶残凉冷水,简单洗了洗,才回到床上搂着自己捧在心尖上的人沉沉睡去。
清晨,外头日关一起,蝉鸣声紧跟着响起来。
李琛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宋春景安静的侧颜。
当你睁开眼,看见梦中人躺在身边,是什么感觉?
就是这种感觉。
李琛小心伸出手,想去摸一摸他的脸,看是不是真的。
还未摸到,宋春景便撩开眼皮,看着他那手,然后顺着手将视线移到脸上。
李琛大喇喇同他对视,那眼中有星,嘴角含春。
“还睡吗?”他自然的摸了一把宋春景鼻尖,收回手,问道。
恍惚间似乎记得昨日早晨也问过一模一样的话,这熟悉的感觉让人格外踏实。
不等宋春景回答,他又道:“听说荔王在牢里病了,病得严重,你去看看稀罕吗?”
“不去。”宋春景说。
李琛停顿一下,“那你继续睡会儿,我去看一眼,别等不到处死自己就先病死了,到时候没办法给戍边的将军旧部一个交代不说,也太便宜他了。”
宋春景自然的坐起来,靠在床侧,发了一会儿呆。
待到神思回笼,他才算彻底清醒,道:“我得回家了。”
话少不显,连贯说完一句才感觉到他嗓子很哑,尽是纵欲过后的干涩。
李琛起身去端过早乳茶来递到他嘴边,“这个不甜,又不像白水一样没滋味,你应当喜欢。”
宋春景往后错了错,伸手接过来,端着喝了一口。
李琛看着他,于是他默认的点了点头。
李琛这才道:“回家做什么?”
他随意问:“睡觉吗?这里睡不成吗?”
宋春景捧着乳茶,坚定的摇了摇头。
李琛想了想,“中午来吃饭吗?我叫厨子做点好吃的。”
宋春景想拒绝,接二连三的操劳不仅对身体无益,对精神也是一种莫大折磨。
李琛似乎看透他想法,低头一笑,不由分说道:“我晚上去接你。”
宋春景看着前面人说一不二笃定的表情,和气道:“晚上再说吧。”
那就是有戏。
李琛心中高兴,面上没忍住,扯动嘴角笑了笑。
出门之际,他凑过来宋春景面前,紧紧抱了他一下。
“昨晚上的帐还没跟你算,”他松开双臂,笑着勾了勾他的衣带,低声道:“今晚等着。”
东宫并没有因为李琛不在就怠慢起来,相反,因为放射危险信号的人不在了,反倒更加顺畅而有条不紊。
宋春景洗漱完,吃过饭,在春椒殿转过几圈,走了出去。
闫真跟在后头,对着等候的人一扬手。
各方立刻准备到位,等到宋春景走出东宫大门,马车的车帘已经被人撩起来,只等着他上车。
宋春景坐在车中,抬眼看到东宫壮阔繁荣的门内景象。
他闭了闭眼,在睁开,车帘落下,阻隔了视线。
马车停在宋府门前,闫真伸手去撩车帘,宋春景却先一步撩起来,头微微一低钻了出来。
闫真伸手去扶他,他远没有李琛讲究,点头谢过后,绕开那手,长腿一伸,迈下了马车。
“小人下午再来接您。”闫真收回手,一点不自在都没有的转为捧着。
“不必了,”宋春景嘴上客气,身体却不客气的朝门方向走去,“下午有空自会去。”
“那小人晚上来接您?”闫真坚持问道。
宋春景头也不回,抬起手来轻轻一摆,拿出了惯用的打发人的话:“回头再说吧。”
闫真得了话,朝他恭敬一弯腰,注视着他走进宋家大门。
宋春景进了家门,吩咐小厮:“等在门口,从闫真走的不见了身影开始算起,一刻钟后,将马喂饱了牵出来。”
小厮应了,守在门边往外头疼张望。
宋春景自回房间去收拾行李包裹。
一炷香后,小厮来禀告,“大人,闫总管没有长待,马已经备好了。”
宋春景点一下头,背起小包袱和药箱,向外走去。
“您要出远门吗?”小厮跟在他后头问。
宋春景不答,只交代道:“若是晚上东宫里来人,就说我吃过晚饭早早睡下了。”
小厮想了想,觉得不太妥当,“若是皇上亲自来呢?执意要请您去一趟怎么办?”
“就说我交代过了明天自己去,请他回去等。”宋春景面不改色道。
小厮张了张嘴,犹犹豫豫结结巴巴的又问:“若是……皇上亲自进去寻人……”
“不会。”宋春景斩钉截铁的驳回他的假设。
小厮沉默数息,眼中转来转去,急切的盯着他。
宋春景迈出门,摸了摸马脖子上乌黑发亮的毛发,健硕强壮的高头大马刚吃饱喝足,难耐的喷出来几个响鼻。
他刚要问这马的来历,转头看到小厮表情,轻轻一挑眉毛,“怎么,皇上闯进去过吗?”
他终于问了!小厮独守秘密两天差点把自己憋疯了。
“昨、昨日晌午时刻进去了一趟,但是没有惊动人,小人瞧着似乎是贴着墙根过去的。”
堂堂当朝皇帝,站在权利顶峰的男人,竟然学会了溜墙角。
宋春景不发一语不禁抿紧了唇。
他一眨眼,睫毛挡住眼中神色,唇线一松,不咸不淡的说:“有这事情怎么不说?”
“实在不敢主动去说,皇上威胁小人……”小厮想了半晌没想起来威胁的什么话。
皇上根本没有威胁他,只杀气浓重的交代他“不许提”,并让他记住。
只是因为他太害怕了,才自动把话联想到了威胁上头去。
宋春景沉默下来,垂着头盯着马大而明亮的眼睛,久久不语。
马打了个响鼻。
他回过神来,温和的脸色已经在沉默中换成了紧绷 ,“往后记得说。”
见没有多苛责,小厮赶紧答应下来,“是!”
宋春景翻身上马,动作随意利落,衣摆随风扬起美妙绝伦的弧度,复又落在了马背上。
他潇洒倜傥的一拽马头,“如果爹问起来,就说我出去游玩,上班之前会回来。”
说罢不等小厮应下,双腿一夹马肚,远远而去。
第88章
刑部。
许灼前行开路,引他看过荔王人事不省的模样,又看过同样闭着眼躺在床板上的李元昆。
牢房深处气味难闻,李琛只站了一会儿就往回走。
许灼跟在一旁,叹了口气,沉重道:“这里条件一般,护理不当恐怕小王爷伤口感染,微臣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
然而李琛只是随意一点头,压根没往心里去。
许灼又道:“这里还好说,难得是荔王那里,他有心疾,情绪激动、发烧、炎症等等都会引发心绞痛,稍有不慎就会急促发病,而且这病无法治愈,说不定哪会儿就……”
“没办法控制吗?”李琛寒着脸问。
许灼摇了摇头,又说:“微臣不擅长这病,或许请院判来可能稳住一二。”
李琛走出牢房,群人拥簇的坐到堂中最上头的椅子上。
“不然请太医院院判来看一看?”何厚琮适时建议道。
李琛不语,他又建议,“原本定的大典之前五日处死,或者提前处死。一来他病了瞒不住,对外就说是病死的,可彰显皇上仁慈之心;二来,可以秘密通知将军府和朝中武将,提前处死荔王,是为了给他们一个交代,也可以体现皇上心中重视他们。”
李琛未置可否,似乎在权衡利弊。
片刻后,他问许灼:“还能拖几天?”
“三天,”许灼想着荔王因为发烧而干红的面色和脱皮的脸,“最迟四天,再长微臣就没有把握了。”
他能猜测到皇上不愿意叫院判来的原因,此事涉及宫廷秘事,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他想了想,真诚推荐道:“不如请宋太医来看看,他看病时常僻新径,或许有更好的法子。”
话中人名吸引了李琛的注意,“嗯?”
“宋太医医术高强,吊住人命这事不在话下,即便不能根治,拖个十天半月应当也不成问题。”许灼满眼钦佩的道。
听着别人夸宋春景,李琛眉梢情不自禁的微微一挑,心中浮现出一点奇怪的感觉来。
脑海中也难以自控的想起今早宋春景的侧脸来。
我该怎么跟他提封后的事情呢?
李琛心中想。
我直接跟他说“我想让你当我的皇后”会不会吓到他?
若是说“没有太子妃,我本属意你,因为此位一直空缺,就等着他日登基之时,跟你一同接受百官朝贺。”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他神思不属抬起头,发现顶楼上挂的红绸有些落灰了。
他微微吐出一口气,随即就想到封后那日,百官朝贺应当也有些红布一类的,或许还会绣上龙凤祥纹。
许灼久久沉默,不敢多说,因为他不知道皇帝突然的沉默是因为在考虑,还是在生气。
更甚,或许在想着要谁的命。
堂内一片沉默,片刻后,闫真从外头匆匆进来,候在了墙边。
细微声响引得李琛回神,微微一抬手,闫真靠着墙边走过去,围在李琛周围的人很有眼力的靠后退去,为他二人腾出来说话的空间。
闫真上前低声道:“已妥帖送回去了,小人说晚上去接,宋大人没直接答应,却也没有拒绝。”
李琛不明显的拉了拉唇角。
见到皇帝面色回暖,许灼上前建议道:“皇上不如请宋太医前来,问题或许将迎难而解。”
他不全是一心为了皇上着想,更多是为了自己。
略微细心些的人都能发现,只要宋春景在场,皇帝的杀气就收敛许多。
许灼小聪明一箩筐,当然琢磨出关窍来了,可见他潜意识里已经将宋春景当成挡箭牌一般的存在了。
李琛唇角归位,眼神却变得晦暗不清起来,似乎是在认真考量。
闫真适时描述道:“宋大人气色与精神都还好,看样子,似乎是回去补觉去了。”
李琛看着他,神色意味十分明显:若是叫你此时去请,你觉得能请来吗?
闫真郑重摇了摇头。
李琛看向许灼,“你尽力即可。”
然后对着何厚琮道:“提前处死,你着手安排吧。”
“是,”何厚琮应下,犹豫的问:“那将军旧部赶不回来观刑,若是有异议……”
“无妨。”他硬气道。
李琛从刑部出来,眯起眼睛望了一眼热蔫了的街景。
“皇上,咱们去哪里?”
李琛想起詹事间内堆积如山的奏折,心里跟着一块儿蔫了,“回东宫。”
话音刚落,赵毅彩自远处而来,李琛望了一眼,然后看了看闫真。
闫真确定道:“不错,就是赵大人。”
赵毅彩日日去东宫守着还不行,竟然还追到刑部来!
刚刚还悠闲的李琛立刻上车,“快走!”
闫真赶紧吩咐马车动身。
赵毅彩远远看见李琛身影,隔着一条街就开始喊:“老臣给皇上请安啊!”
东宫马车远远而来,赵毅彩等在原地。
然后马车却并没有停在他跟前,而是片刻不留的同他擦身而过。
赵毅彩仿佛没有反应过来,等那马跑出去老远了,才往前追了两步,然后力不从心的站住了脚,“皇上!”
李琛撩开车帘向后看了看,直到看不见赵毅彩身影了,才松了口气。
“皇上,早晚都要听的,怎么不叫赵大人上来呢?”闫真在外头劝。
他一个人坐在马车内,觉得有点空,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李琛脑中浮现赵毅彩那邋遢胡子,撑着额角说:“头疼。”
闫真安静片刻,似乎是在想办法。
片刻后,他提议道:“要不让赵大人去跟宋大人讲解,然后让宋大人给您讲讲?”
这个办法真是个好办法,十分符合现行情况。
闫真甚至敢保证,李琛一定听到心里去了。
但是车内久久无声,约过了五息间,李琛才道:“算了,好不容易有几天假,让他好好休息吧。”
于是闫真不敢再说,他发现,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我行我素二十多年后,努力做出的改变已经有了效果。
而这一切皆由宋春景而起。
马车继续行至武垣街十字路口,李琛在里头突然道:“……闫真。”
闫真立刻招停马车,上前听令。
“你说,春景儿这会儿睡醒了吗?”他在里头问。
“应该没醒吧,或许刚刚睡着。”闫真道。
里头声音歇下,不言语了。
闫真揣测他是按捺不住心中躁动,实在想要去见一见想见的人,便提议道:“要不咱们去看一看,如果还睡着,咱们再回来就是啦。”
李琛仍旧不语,闫真道:“同上回一样,谁也不惊动,宋大人自己都不知道呢。”
李琛设想情景,心中有小虫蛀咬一般,瘙痒难忍,心想:他这是给我下的什么毒?
“那就去看看吧。”他道。
宋府。
闫真比乌达和气多了,有他在,均衡着李琛不怒自威的僵硬俊脸,使二人显得不至于杀气太重。
小厮虽然害怕,倒还不至于晕倒。
因为怕宋春景已经醒了,贸然闯进去恐怕会挨骂,所以李琛让小厮先进去看看。
小厮因为一早得了交代,只得进去转了一圈,然后跑出来,壮着胆子跪在了门边,“睡着了。”
李琛面不改色就要进,小厮根本没料到还有这一出,吓得汗水出了一脑门子,连忙结结巴巴的找补,“宋大人说,不叫人打扰!”
李琛像是根本没听见,眼瞅着朝这边走过来,小厮跪在门边焦急的一伸胳膊。
“你敢拦我?”李琛看也不看他,盯着前方沉沉道。
小厮当然不敢,他哆哆嗦嗦的放下了手。
李琛目不斜视抬脚要进,小厮紧紧闭上眼,喊道:“皇上饶命,宋大人说了,他要睡觉,请皇上晚上再派人来接。”
李琛垂眼看着胆量见长的小厮,就知道他敢作为,必定是得了宋春景特地的嘱咐。
他停下脚步,想了想问道:“上回我来的事情,跟你主子说了吗?”
小厮摇了摇头,小声嗫喏:“没有特意说,但是宋大人特意问了,就……”
问就说了。
李琛自己补全了这话,又想:上回就是偷偷进去看了看,他生气了?
他一边想着不至于,一边又想着按照宋春景的脾性来说,十分有可能。
“你再去看看,或许他这会儿已经睡醒了。”李琛吩咐道。
一个好得罪的都没有,小厮哭着起身跑进去,装模作样转了一圈,又哭着跑了出来,“没有醒。”
李琛:“……”
第89章
西北。
高烧的少年安静沉睡在床榻间。
林将军站在床边打量了一会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回头抽了一巴掌陈阔。
陈阔硬挺挺站着,挨了重重一下,侧脸即刻泛起红来。
“什么表情?”林将军骂道:“你还觉得自己没错是吗?!”
陈阔真的觉得自己没错,但是他不敢继续惹正怒气头上的上司生气,小声道:“他也没有说过自己叫什么,也不说从将军府来的,还说自己世代行医……”
林将军再次举起手,陈阔紧紧闭上了嘴。
林将军转头看了沈欢一眼,觉得有点太瘦弱了,担忧道:“是不是你走漏了什么风声,来冒充的?”
陈阔想了想,“不大可能,消息我们昨天才得知的,没人跟他讲过这些。”
林将军听见他说话就烦躁,“你!你说你!”他伸手用力点了点他,“叫我怎么跟去世的将军交代!”
陈阔皱眉看着他,也有些烦了,“等我战死,亲自去交代!”
话音刚落,就挨了林将军重重一下,“还敢顶嘴!”
将军毕竟是战场上磨炼出来的,一双手铁掌一般,沾上皮肉恨不得一巴掌刮的骨头分离。
陈阔“嘶”一口凉气,搓了搓自己的脖子。
“个管不住自己裤腰带的熊玩意儿!”林将军继续骂。
这回陈阔不再吭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牙。
林将军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不服,于是又伸腿踹了他两脚。
陈阔老实受着,趁他转过身去不注意,拍了拍衣裳上头的土。
林将军蹲下身,摸了摸沈欢额头,又拉出手来看了看他未愈合的伤口。
那伤口十分恐怖,乃是整块肉都被咬掉下去,虽然已经有些结疤,但是光滑紧绷的胳膊线条顺畅行至手腕处,平白缺了一块,看着有些吓人。
林将军盯着他紧紧闭着的双眼和高高眉头耸起的眉头,心中郁结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人。”
陈阔在后头听着,这回得了教训,不敢反驳。
林将军擦了擦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冷静。
军中大夫赶过来飞快的诊了脉,又扒开眼睑和双唇看过眼白、舌苔颜色,愣在了原地。
“中毒了?”大夫站在原地,疑惑的问。
林将军瞪了一眼陈阔,“给他吃了什么?”
陈阔飞快的摇头,示意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大夫视线停在他缺了一块的手腕上,拉起来到鼻尖处闻了闻,皱着眉仔细想想,再拉至鼻下。
林将军焦急看着他,终于,这老大夫说:“错不了,就是这处了。”
陈阔更加烦躁,“到底是什么?!”
“好好说话!”林将军又伸手,一巴掌呼在他背上,厉声呵斥他,“听就听,不听就滚出去!”
那背上昨日才挨了十军棍,皮肉之下都给打的青红一片,刚刚消肿,一拍就跟扒皮一样疼。
陈阔龇牙咧嘴的深吸了两口气,躲得他远了点。
他三番五次挨打却没有还手,想必也是知道自己犯了错。
林将军看着他咬着牙受着的模样略微缓和了些,转过头问那大夫:“你仔细说说。”
大夫沉重的说:“这乃是咬伤,一般人对自己下不了这么重的牙口。”
这回连陈阔的视线都转到了床上那人身上,觉得他看起来实在不是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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