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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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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保护不了你。”
“自会全力以赴,”宋春景谦逊道:“该是下官保护您才对,怎么能让小王爷保护我呢?”
他一戳一蹦,问话才答。
尤其话外恭恭敬敬,话里夹针带棍,胆子挺大。
又叫人挑不出错处。
李元昆觉得这很有趣。
又问道:“小王听说你最近新收了徒弟,是将军府的孩子,唷……”李元昆笑着说,“如此得将军看重,想必医术出神入化。”
宋春景看了他一眼。
李元昆看的不错,果然眼角是微微挑上去的。
这太医恭敬的答道:“此次春狩若是有机会,小王爷定能体会一二。”
李元昆:“……”
李元昆心里哈哈两声,摆了摆手,“别介,小王还是自求多福吧。”
他挺平易近人,没有富贵人家的臭架子。
宋春景不欲多说,收回了目光。
此次春狩皇帝也出来,开春了,皇上身体好了不少。
除了不下场亲自猎野物,叫人从库房里拉出来许多彩头。
这下亲贵们更欢了。
若说在路上李元昆还端着点仪表,一到了围场,就彻底撒了欢。
他兴致勃勃的高声分配人手:
“咱们到时候就从此处入口,然后分成三队,两队往两旁,猎些野兔什么的即可,剩余的人跟着我往深处走,咱们去找大野鹿,”他扛着弓箭,手里握着一支,指着远方一顿比划。
最后指着宋春景道:“宋太医就跟在小王这队后头吧,若是跟不上,可慢慢走,我回来的时候,自会接你。”
正合心意,宋春景点点头。
号声响起。
几队人都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烈马铁蹄,片刻不停的奔向丛林深处。
真的太快了。
宋春景抬起下巴望了望四散的身影,一点都不急,慢慢溜达着往前去。
初春的风带着寒气,又不是刺骨的寒。
夹带着生机与泥土翻新的气息。
有些涩。
若是将来老了,能找一处地方,建个茅屋,种点花草树木。
也能终老此生。
正想着,他在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深。
宋春景走了一会儿,暖乎了身体,停下来望了望四周。
再往里,就是食肉野兽出没的地方了,安全起见,停在这处最妥当。
他下了马,找了一棵大树,坐在了树下。
正百无聊赖,眼角闪过一抹绿色。
定睛一看,一株草药。
这草药很小,刚刚发芽戳出来一片小指甲盖大小的叶子,宋春景却眼前一亮。
黄芪。
又名绵芪,主根肥厚,用处很多。
主要是保肝,可缓解心慌心悸,又能抗菌。
是非常好用的草药。
宋春景蹲在了那小苗旁边。
他正想着,是移植回家去养着,还是直接挖出根部来带回去。
他挽起手,好不容易攒足的热气挥发干净,露在外头的手立刻泛出轻微红色。
宋春景搓了搓手。
与此同时,他觉得脑后一凉,下意识猛的靠前一趴——
躲开了一把寒气逼人的要命长刀。
这长刀去而复返,仍旧握在蒙面人手中。
刀剑泛着刺眼的光,晃的宋春景眯起了眼,“皇家狩猎,何人行刺?”
他道。
蒙面人顿了顿。
他如此冷静,倒叫这杀手有些疑惑,似乎是怀疑他是否真的不会武功。
他谨慎许多,拉开架势,唯一露在外头的眼狠狠的眯起来。
是将要发动攻势的眼神。
宋春景说:“我乃王爷府长子,将来继承爵位,你敢杀我?”
“呸,”杀手冷笑一声:“你个太医,也敢冒充小王爷!”
是个熟人。
宋春景心道。
还没等他分析出门道来,那边的蒙面人又动了。
“少废话,”那人狠狠道:“今日便要取你性命!”
大刀挂着风,猛的砍了下去!
宋春景下意识抬手一挡,同时他又想起这手是抓药的手、是诊脉的手,咬着牙往回一收——
这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胸膛迎上尖刀,宋春景都能感觉到刀尖刺骨的寒意,还有刚刚挨到皮肉时微微的痛。
他狠狠一闭眼,想躲开致命一击。
往旁边用力一躲——
“嘡啷!”
一声响。
刀刀相撞,银花四射,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蒙面人倒退数步,仍旧未能稳住身形,跌倒在地上滑出去三丈远。
刚一停住去势,便往上猛的一起!
被人一脚蹬住了胸膛,踩回了地上。
一切不过电石火光间。
宋春景睁大眼看着。
“你那爪子真是金贵,”来人背对着宋春景,悠闲地调侃着,“比命还值钱。”
宋春景劫后余生,震惊的微微张开了嘴。
太子穿着一身浅色衣裳,不见风尘仆仆的疲累样,单手握着不知从那里捡来的刀,稳稳的架在了蒙面人的脖子上。
绷起的肌肉撑起些线条显露在衣衫下,张弛有度,像名贵缎锦包裹住一把锋利的刀。
身材流畅,肩宽腿长。
太子指着那个人,“给你机会,自己说。”
蒙面人躺在地上,被那刀架在脖子上,骇人的凉意就从那上头传出来。
他睁大了眼,忍不住发抖道:“是、是……”
太子手微微动了动,刀刃舔血,灼人的凉气顺着那小伤口疯狂涌进去,那人筛糠是的忙道:“是淑嫔!淑嫔说让小人务必‘处理好’宋太医!”
太子微微侧过脸,看了一眼宋春景。
那杀手眼看转机,匆忙叩地磕头,“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
太子似乎在犹豫。
宋春景心底砰砰砰跳个不停,赶紧使劲按住了自己左手的劳宫穴。
下一刻,刀微微一动。
宋春景眼睁睁的看着刀刃卷到了肉皮里面。
他以为时间很长,其实只有一瞬间。
那一刹那只闻“嗞啦”水声,蒙面人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
脖子被横切开来,气管尽数斩断,连垂死声音都不得发出。
蒙面人眼睛不敢置信的睁着,脸上黑布仍旧稳稳蒙在脸上。
太子随手扔了刀。
他似乎怕被血溅到,躲远了些。
即便如此,衣摆仍旧沾染了些红色痕迹,跟盛开的花儿一般。
太子不甚在意,看都没看一眼。
他走向宋春景,沾血的袍子摇摇荡荡,既干净又污秽。
太子蹲下身,视线与有些狼狈的宋春景齐平。
宋春景怔怔看着他。
太子打量着他眼中的神色,慢悠悠道:“四处都在传,‘虎威将军伤了腰,派人去太医院请宋太医,没请到,大半夜的竟然叫人抬着去你府上求你医治’,怎么?”
太子顿了一顿。
紧接着,非常感兴趣的笑了起来,“宋春景儿,你,是华佗在世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以下大可爱们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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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lasting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4…27 11:5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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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太子紧赶慢赶,归期定在今日。
听说这日春狩,他没有回宫,先来了猎场。
千钧一发,救了命悬一线的宋春景一命。
这个救命之恩太重了。
刀在眼前宋春景也没有很怕,反倒叫这份恩情险些吓破了胆。
太子解下马背上驮着的包裹,里头是一件浅灰色的斗篷,展开来,四周还坠着流苏、挡风的狐毛。
太子扔到他身上,宋春景靠后推了推,“微臣不敢当。”
“不是你说嫌春狩冷吗?”太子说:“南边没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因为离水近,防潮斗篷很流行,给你捎了一件。”
“谢殿下记挂。” 宋春景只好说。
“幸亏有我记挂着你,”太子状似无意,实际手心里一层后怕的冷汗,“不然可惜了你这张嘴。”
宋春景接话道:“谢殿下抬举。”
此人简直油盐不进,非常可恶。
太子把他提溜过来,扔到马上,自己也骑了上去。
“这不合规矩。”宋春景道。
“刺客一击不成,还会有其他的,性命要紧。”太子看着他低垂的眼睫,觉得半个多月没见,这会儿突然见面,还是这么个模样。
叫人牙痒痒。
‘性命要紧’这几个字正中宋春景的心坎。
他此刻才后怕起来。
出了一身白毛汗。
上了马,距离就非常近。
你挨着我,我挨着你。
宋春景没那么冷了。
甚至有些想出汗。
太子盯着他耳朵尖上一抹红,往前凑了凑。
宋春景往前躲了躲,“太子,请注意身份。”
“我是太子,注意什么身份?”太子在他耳边说道。
宋春景冷冷道:“注意微臣的身份。”
他身上披着挡风的斗篷,身后靠着发热的身躯,时隔半个月未见,突然觉得身后这个人也没有那么可怕。
比起痛苦而久远的回忆,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那个人强势、可怕,以玩弄他人为乐。
这个人依旧强势,却多了一分温柔。
像个假太子。
“在想什么?”冷不丁太子问。
宋春景摇了摇头,低头扯了扯嘴角。
他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叫太子心中咯噔一下。
飘游的心落了下去。
二人很快出了丛林。
乌达站在外边,笔直的像一棵松树。
他上前牵马,太子下了马。
“你先回去,我晚些进帐。”太子对宋春景说。
宋春景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乌达张着嘴,望着他冷淡顺畅的身影。
“眼睛不想要了?”太子问。
乌达赶紧摇了摇头。
没忍住,嘿嘿一笑,问道:“殿下,那斗篷,您不是说给皇后娘娘带的吗?”
太子:“嘴也不想要了。”
乌达合上嘴,抿紧了唇,激烈的摇了摇头。
斜阳下沉。
号声再次吹响。
清场了。
乌达跟在太子身后,手上拎着两只野兔一只野鸡,提前问道:“殿下,宋太医招人行刺一事,可要禀明皇上?”
“不急,”太子摇了摇头,接过野兔,嫌弃的说了一句:“瞧你猎的都是些什么拿不出手的玩意儿,还弄得脏兮兮的。”
太子撕下他一条衣摆,盖住兔子耳朵,隔开斑斑血迹,这才拿在手里。
施施然进了皇帐。
乌达:“……”
乌达茫然的拎着剩下的一只野鸡,站在了外头。
皇帐里头,已经报完数。
头筹果然被李元昆拔了,现下正得意。
赏赐还未下来,门帘一开,卷进一股邪风。
又合上,太子就站在了门内。
“父皇,儿臣来迟了,”太子上前行了便礼,“不好空手叫人笑话,打了两只野兔子凑成一对儿,愿父皇事事如意,好事成双。”
“好,好,好。”
皇上一连三个好,哑着嗓子问道:“太子何时回的?”
“刚回,想着同众位叔侄弟弟们凑个热闹,就先来了这里,明日同父皇一同回宫。”
皇上点了点头,“快起来。”
“谢父皇。”太子站起身,“父皇嗓音不好,许是有火气,回头叫太医瞧瞧。”
皇上笑着点点头。
刚要再说,发现他身上染色,于是定睛一看。
太子磊落站着。
衣摆上的血迹异常扎眼,暴露在众人眼前。
李元昆打量几眼,奇道:“这是……”
他没表达完自己疑虑,太子已经率先接道:“我倒想问一问你,这是为什么。”
这质问语气叫在场众人心中都狠狠一跳。
皇上清了清嗓子:“说说。”
太子叹了口气,沉痛的说道:“儿臣既然来了,就想先去打几样野物。谁知道遇到刺客,上来便下杀招,儿臣拼着受伤好不容易拿下了,本想留活口问一问是谁心狠手辣想要我的命,那刺客竟然抹脖子自尽了!”
“皇儿伤了何处?”皇帝关切问道。
“不防事,”太子又行一礼,“皮外伤,宋太医已经包扎好了。”
冷不丁被点到名的宋太医:“……”
正说着,外头查检围场的人进来禀告,说是在林深交界处,发现了一具尸体。
死状奇惨,脖子都被砍断了。
皇上点了点头。
又打量前人一眼,“给太子搬把椅子来。”
小太监匆忙去搬,太子连忙道:“儿臣不敢僭越。”
“无妨。”
皇上又问道:“听你话中指向元昆,这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眼也不眨,信口胡诌:“那人抹了脖子还没死透,叫宋太医按住几个穴位,拖延了些时间,这才问出来,刺客说是‘受小王爷指使’,来要儿臣的命。”
“绝无此事!”李元昆差点没蹦起来,“皇上!窦娥都没有臣冤啊!”
皇上想了想,看了一眼宋春景,“宋太医也在当场。”
“是,”太子扭头看了一眼宋春景,“多亏了宋太医,救了儿臣。”
他这一眼包含太多内容,主要是威胁居多。
宋春景:“……”
帐内人尽数盯着他,宋春景只好说:“正是。”
“皇兄!”荔王急道:“元昆虽贪玩不着调,却是千千万万不会害人,更别提对兄弟下手!此事想必有些内情!”
皇上没说话,似乎在考虑。
太子也没说话。
李元昆上前一步正要辩解。
荔王一挥手,按住了他。
荔王说:“皇兄给我父子二人些时间,我父子定要查明谁是真凶!”
太子这时才说:“皇叔,并非侄儿不信任您,只是凡事存个万一,万一您随便找了个人,说是幕后凶手……”
“万万不能,”荔王上前几步,郑重道:“此人心机歹毒嫁祸我父子,伤的是李家根本,坏的是兄弟情义,可见居心叵测!”
皇上终于有了决断。
又清了清嗓子:“那此事就交给荔王查查吧,查清楚了给太子和朕,一个交代。”
他着重强调‘太子和朕’,可见此事也上心许多。
“多谢皇兄!”荔王感激道:“臣一定好好查,揪出幕后黑手。”
他看了一眼儿子。
李元昆赶紧说:“多谢皇上、太子,能给微臣一个洗清冤屈的机会。”
皇上头疼的闭上眼。
太子对着李元昆点了点头,示意千万不能让我失望,伤了兄长的心。
乌达站在外头记好了说辞。
心中听的目瞪口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现。
太子出来,走的很慢。
远离了皇帐,才悠闲问:“都听到了?”
乌达点了点头。
他摸了摸脑袋,觉得他在装作受伤,于是上前去扶住了他。
太子怡然接受。
一直走到无人处,他才说:“借此机会,看看荔王的心也可,若他父子有贼心,也算敲敲警钟,若不是,他们必定想尽办法查明真相。”
“一箭双雕。”乌达叹道。
太子抬头看了看昏黄落日,“省我不少事……去把宋春景弄过来。”
宋春景跟赵仲一个帐篷。
二人刚要去吃饭,乌达来了,开门见山道:“宋太医,太子找您过去一趟。”
宋春景:“哪里不舒坦?”
乌达不是闫真,没有那些弯弯肠子,闻言当真想了想。
太子跟皇上说受了伤,但实际却没有受伤,乌达只好说:
“没有哪里真的不舒服。”
他看了一眼赵仲。
赵仲自觉走远了。
宋春景:“那是什么事?”
乌达:“没有说什么事,只说‘把宋春景务必弄过去’,除此之外,没交代别的。”
宋春景:“……”
他冷笑一声,一甩袖子走人了。
乌达追了两步,“您做什么去?”
宋春景只绷着冷若冰霜的脸,擒着冷笑。
乌达权衡片刻。
片刻后,伸出手,一掌切在了他后颈上。
把人打晕了,扛着去找太子。
太子在帐篷里坐在桌前,桌子上摆着满满当当饭菜,边上还放着几盘精致点心,看模样,似乎不是京中寻常能见到的样式。
一帘之隔,乌达在外头低声喊了一声:“殿下。”
太子收回神思,问道:“人来了吗?”
乌达:“来了。”
太子:“他自己进来即可。”
乌达:……
这犹豫之间叫人起疑,太子敏感的问道:“怎么?”
乌达在外头小声说:“宋太医,醒醒。”
太子撩开帘子低头一看,乌达半托半抱着宋春景,见他出来,靠后躲了躲。
宋春景轻轻闭着眼,眉头轻轻皱着,似乎未来得及舒展开,就被抗了来。
显得脸上表情非常无辜。
这倒难得。
太子一弯腰,接过人,把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乌达低着头不敢抬起,直到太子说:“没我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乌达一番意想不到的操作,不知戳到了他哪根神经。
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竟然奇迹的放了耿直的手下一马。
这条命虽然捡回来了,乌达仍是不敢大意,赶紧应了一声,“是”。
太子一转身,乌达上前撩起门帘。
太子微微低着头,眼睛盯着怀里人。
一步接着一步,慢慢走进了帐中。
第14章
宋春景做梦了。
他每日早早睡觉,休息足够,是极少做梦的。
今夜却不知为何,总觉得热。
很热。
他想起身,却发现无论如何动不了。
转过头,看到太子坐在门前的堂桌后头,脚下跪了一个人。
仔细一看,是宋春景。
那个宋春景跪在地上,头叩的很低。
太子把玩着一支笔,饶有兴趣的问道:“放你爹,可以。”
宋春景抠在地上的手指发出青白色。
“我什么都不缺,也一无所求,”太子道随意道:“这买卖,不大合算。”
“我愿把命交给殿下……”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太子打断他。
“你身无长物,只有一个人,这人值不值当我冒着大雪,跑一趟刑部大牢呢?”太子放下笔,转而撑在下巴上,“脱了衣服,瞧一瞧。”
宋春景猛地抬起头,眼中尽是血丝。
脸色煞白,唇色鲜红如血。
刚刚咬紧唇不发声,自己咬得。
瞳仁儿漆黑,嘴唇好色,脸色脖颈滑腻、洁白,如上好和田玉。
十六岁的宋春景,嫩的简直能掐出水。
太子不禁一愣。
二人对上视线。
太子收回眼光,又忍不住再看了一眼。
然后慢慢低下头笑了。
那笑容似如恶鬼,长了爪牙利刃,一下子攥住了宋春景的脖子。
——宋春景猛地睁开眼。
头顶漆黑一片,隐约可见帐外丝丝光亮。
是两帐中间搁一盏灯,照亮用的火把在跳动。
他克制着,喘出两口气。
待身上的薄汗落下去些,垂着眼怔怔出了一会儿神。
太子翻了个身,松开了环在他身上的手臂。
宋春景扭头去看。
太子睡的很踏实。
鼻梁高挺,独自站在高峰,嘴唇颜色有些深,显得人异常精力饱满。
此刻微微阖着,不比白日叫人不敢直视。
眉目依然深沉如白日。
唯一不同,解开了平日束起的发,发丝不老实,几根挤到前头来,扫到了宋春景额头上。
很痒。
宋春景躲远了些。
偌大一张床,他攀着边儿,把自己裹紧。
在深夜里,万籁俱寂。
终于又合上眼睡了。
皇帝年轻的时候好狩猎。
一出宫便是十天半月,不痛快了不回返。
毕竟老了。
没办法骑着马在寒风中奔跑。
因此狩猎早早便结束,小辈们意犹未尽的耷拉着脸坐在车里,叫马拉着走。
不似来时生机勃勃,骑着马到处跑。
唯一不变的是宋春景。
来时轻松,回去时也轻松。
只是心境已经大不相同。
毕竟欠了一个恩情出去,还是救命之恩。
他正琢磨,前边有人慢了下来。
太子驾着马,一会儿就牵一牵缰绳,叫马走的慢一些。
宋春景见他不停回望,微微撇开头些许,避开那目光。
太子一动不动的停在前方。
等他走过去,才催催马,同他一起往前缓缓的走。
太子偏头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没什么反应。
“你走的太慢了些,若是再走丢了碰到坏人,谁能救你?”太子心情极好,唇边挂着笑意说。
这确确实实的债主口吻。
宋春景只好疑惑的问:“殿下怎么下来了?大家都在马车上呢。”
“准许李元昆骑马,我就不能吗?”太子目视前方,唇线微微曲伸,“宋太医跟他有说有笑,到了我这里,怎么就板起脸来不行了?”
宋春景:“……”
宋春景回想了一下来时情景,脸笑眼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殿下想怎么着当然都行。”
太子点了点头,“这话不错,宋太医可要记好。”
回到宫中,几近黄昏。
沈欢蹲在太医院的大门边伸着脖子张望。
远远的看见人影,扬起笑脸就冲了过来,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师父——”
宋春景装作没听见,扭过身对着太子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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