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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撩集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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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泱醒来,梳理后在两随从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去府堂。
  堂上的人未见郁泱,便听到郁泱醉醺醺道:“哪三个老头要见朕?仗着自己跟先帝打过仗,还想训诫朕?看朕不拆了那几把老骨头。”
  众人齐齐整理衣冠,只等郁泱一来,叩首行礼。百姓不得仰视君王,夫妇俩伏在地上,两股战战。
  郁泱跨进大堂,众臣正要下跪,郁泱抬手免了。
  王知府抬眼看了一眼郁泱,那突如其来的伤势豪不逊于前来告状的男人,惊慌道:“陛下您怎了,可是摔着了?”
  郁泱撑着额头闭目养神:“无他,不过与一守夜摊的刁民打了。”
  府堂上顿时寂寂无声。片刻,只见那妇人将行动不便的丈夫打了个横抱,麻溜地跑了出去。
  ——“圣上,大人,这官司我们不打了!”
  小小的打架斗殴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郁泱的举动令人匪夷所思。众臣默默地捏了一把冷汗,猜想郁泱是微服私访,意在调查他们如何为官,庆幸自个不好龙阳,没被郁泱逮住把柄。
  郁泱没注意到告官的人,若无其事地责备道:“将那些老头打发走,这种事也要朕亲历亲为吗?”
  王知府难为情道:“那三位老者是跟随先帝南征北战的谋士,立国后归隐山林,年高德劭,受百姓敬仰,二十余年甚少出山。他们此次来是受百姓之托,不好打发。陛下…”
  陈酉站出来:“陛下好歹理一理,不然百姓又要嚼舌根,说陛下不敬先贤、得鱼忘筌了。”
  丁鹭这一招来得阴毒,仅仅一日,搅得满城闲语。时下千万双眼睛盯着官府,不能拿丁鹭怎么办,而放了他,他定越闹越大,僵持着更不是办法。
  郁泱沉默了好一片刻,面浮难色,指尖将桌面扣出一层漆来。他以往恼透了“图文并茂”,可现今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是“般配”,纠缠到至死方休。
  “带上来。”
  三位老人被请了上来,向郁泱行了大礼。郁泱下阶回礼,表示了一丢丢的尊敬,然后坐回座上,明知故问道:“三位老先生有何事要请?”
  老人毕恭毕敬答道:“回陛下,我等受众人所托,恳请陛下放了丁鹭。”
  郁泱事不关己地仰靠在椅背上:“朕把他怎么样了吗?不过请来喝一喝茶,封一封他那张不知遮拦的嘴。”
  老人面面相觑,一人站上前道:“还请陛下再审班姝案,如此草草了之,于陛下的声誉不好。”
  “朕的声誉?那朕扣押丁鹭有何不妥,不也是为了声誉么。”
  老人听完脸色大衰,惊怕这大周朝的独苗长歪了。王帝言行不正,天底下的祸乱事岂不大行其道?要不得。
  “班姝案不清不楚,百姓如雾里看花。我等并非来此声张正义、辩别是非曲直,而是察陛下行径有欠…妥当,才来进言。”
  郁泱不禁想起太后常常批他的一句话:你是皇帝,大臣说你处事欠妥是谦词,别不以为意,人家在说你幼稚!
  郁泱脸色忽的一黑,淡漠道:“有何不妥?”
  老人一时不知如何进劝,顿了顿后,眼前一亮,循循善诱道:“不知陛下可读过丁鹭的《女儿志》?”
  《女儿志》——一本含蓄的小黄丨书,跟《阴阳构精大观》比起来算得上“质朴”。
  郁泱脸色黑中带涩,俨然看过不下十遍了。
  一位长满老人斑的老人愤愤地掐了方才说错话的同伴,走上前一本正经地来了句依然不怎么耐听的话:“敢问陛下,景大人的《经世论》跟丁鹭的《女儿志》有何不同?”
  郁泱胸口郁积的一口老血快喷出来。
  在大周,琴、棋、画、诗、酒、花、茶七大领域各有独领风骚的鳌头,唯独“书圣”争议至今。即丁鹭和景鹤,一个下里巴人,一个阳春白雪,两人性格也如文章,截然相反,格格不入。景鹤常批丁鹭的文章“哗众取宠”、丁鹭也常骂景鹤的文章“花里胡哨”,两人凶凶的不知吵了多少年。安逸几次想调和他们的关系,闹得丁鹭差点“休”了他,而在翰林同窗里,安逸和景鹤的关系也最差。
  《经世论》是本大谈治国安邦的警世之书,硬要拿来与丁鹭那本顶多只能算专治妇科疾病的小医书相提并论,估计景鹤知道后能活活气死,而丁鹭若是在场,定也宁死不屈。
  陈酉闷着不笑,站出来替郁泱解围,或有意无意的讽刺郁泱道:“老先生,《女儿志》是本禁丨书,宫里管得严,陛下岂会看过?”说得脸不动心不跳,那禁丨书还是他给郁泱捎进宫的,继续厚颜无耻:“您老一把年纪,还爱不释手呢?”
  郁泱一脸埋进巴掌。抛砖引玉他懂,但千万别拿景鹤和丁鹭说事,他经不住!“有话直说。”
  老人一脸尴尬,说话有点乱胡起来:“其实《经世论》和《女儿志》是一本书。”
  “嗯?”陈酉扬起了眉,他特别想知道景鹤听到这句话是个什么表情。
  老人连忙改口:“不不不,草民是想说《经世论》和《女儿志》讲的是同样的道理。”
  “《经世论》的著写基于史实,谈家国政法,语辞典范,严谨规整,却拗口难度,只学识渊博之人方能解读,纵是好书,却不能流入寻常百姓家。《女儿志》谈家事情丨事,虽说是俗物,却通俗易懂,诙谐有趣,百姓大谈其谈,纵有目不识丁者,经人云亦云,也能听懂一二。两书一侧重国家大事,一侧重天下琐事,敢问陛下,国家大事和天下琐事有什么不同?”
  王知府好笑:“先生,您是丁鹭书迷吧?这书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老人语重心长:“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处事应如著书,同样的道理于不同的人该怎么说,是一门学问。如今班姝一案,于众臣陛下可以不解释,但于百姓,陛下给出的解释存在有很大的误点。陛下要处死安逸,应该证据确凿,而不是因为安逸激怒陛下,陛下盛怒使然。我等跟随先帝多年,杀伐无数,为君者可以仁儒宽宏,但不可优柔寡断。安逸于国无害无利,可有可无,陛下若看他不顺心,暗里杀了也使得,何须开堂公审,落下把柄让丁鹭钻了空。所以我等认为陛下的举措极为不妥。现在陛下有是君权,可丁鹭手里握的是民意。如果丁鹭不能四肢健全的走出衙门,百姓会作何感想?陛下的权力自然可以压制当前,但民怒可以循环往复,而陛下的声誉却只能一天不及一天。班姝案如何处置,还请陛下三思。”
  陈酉作出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叹道:“陛下,老先生说得在理。”
  郁泱陷入了冥思,这时差役跑进来禀报道:“陛下,丁鹭他中毒了,呕吐不止。”
  陈酉神色一紧:“什么情况,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老者镇定自若:“许是丁鹭自己磕的药,想牵制陛下。”
  郁泱见三位老人见识匪浅,一改之前的态度,和气道:“那朕该如何?”
  “解铃还须系铃人,丁鹭闹起来的民乱还该他亲自去平息。他所作所为目的在面见陛下,想是陛下自断言路,他才出此下策。陛下不如与他好好谈谈,令他处理好外边乱糟糟的局面,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他岂会求朕,他只会抗旨。”
  老人:“倘若他真有歹念,我等也可协助陛下出谋划策。”
  “那好,带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丁鹭的人设是理想型的邻家大暖男,刀子嘴豆腐心,一种你对我好一丢丢我好你一辈子的概念。下一回合丁鹭啪啪啪怼郁泱。不要轻易猜忌郁泱不够暖,郁泱不是不懂事,是故意留这些把柄给丁鹭抓。
  丁鹭和那个景鹤的关系虽然很僵,换个方面想想也是gay里gay气的。但宗旨是:老丁是直的直的直的…


第27章 谪仙图19
  丁鹭被拽上府堂时,脸已经失去了血色,狼狈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像只犯了毒瘾的猎物。大夫忙端来一碗解毒汤,灌他喝下。
  郁泱冷哼道:“真佩服你的勇气。”
  丁鹭许久才缓过气来,勉强地撑起身子,粗喘着气不作回应。
  陈酉指着丁鹭鼻尖怒道:“你聚众说书,故意隐晦曲折,惑乱视听,意欲何为!”
  丁鹭扇了自己一耳光醒醒脑,有条不紊地从怀里取出一方方襟,举至头上,一气呵成道:“告陛下杀人如芥、丧尽天良!”
  方襟上血淋淋的写道一行大字:告当今圣上心术不正,杀害班氏,滥用皇权,嫁祸安逸,天理难容。
  大字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详细的写明了控告理由。
  郁泱当即摔了惊堂木,“砰”的狠狠一声,众臣纷纷跪下。他眉眼含冰道:“含血喷人,以下犯上!来人,割了他舌头。”
  一干差役走了进来。丁鹭同样含着戾气的双眼挑衅地看着郁泱,从容不迫地张开双臂,让他们擒拿。
  丁鹭既作得出与《经世论》媲美的书,少说有一万个心眼。老人连忙跨出一步挡住了差役,向郁泱道:“陛下不可轻率。看他处之泰然,想必有了万全之策。陛下要割他舌头,虽不毙命,但万一他自裁,来个一了百了,岂不证实他昨日的连篇鬼话。到时候百姓只会更怀疑官府。”
  郁泱:“死人可不会妖言惑众,死了才清静。”
  老人劝道:“陛下,他绝非…”
  丁鹭打断老人的话:“草民也佩服陛下的勇气。陛下可要当心,莫要因小失大,小人的命不值钱,陛下的名声也一文不值吗?陛下难,小人也难,不如我们勉为其难。陛下放了安逸,我还陛下一个正人君子的名义,如何?”
  郁泱微微扬起了头:“你说朕是小人。”
  “哪敢,草民才是小人。所以安逸若是丧命,小人保证陛下遗臭万年!”丁鹭声线温和,但带着恨意咬字,别有一番阴毒之味。
  “刁民!”陈酉上去就给丁鹭一巴掌,扇得很响亮,但一点都不疼。
  许沿平静问:“你把这辱没陛下的谣言扩散了?”
  丁鹭逮住陈酉的手就咬,唬得陈酉退得远远的,然后答道:“是。油桶已经布满了骆城,就等陛下引火了。”
  许沿一股官腔道:“造谣生事,煽风点火,抹黑陛下,已犯下十恶不赦之罪,按大周律法,当斩首示众。”
  丁鹭抓住契机道:“不愧是大理寺卿,依国法治人,不偏不倚。可倘若我并非造谣生事而是事实如此,那么敢问郁大人,你会如何判?”
  许沿默定,陈酉暗中指引道:“依法,起诉天子要签生死契。可不是凭你一纸血书就可以立案的,你以为陛下是人人都可以随便指控的吗,那岂不天下大乱!”
  生死契也是先帝立下的规矩。百姓要控告皇帝必须签生死契约,以性命作为的筹码,三司方立案调查,百姓可以听审,皇帝必须有问必答。如果查实皇帝确有罪过,则控告人性命可保,倘若皇帝并无过错,则斩立决。这条律法并不袒护子民,因为天子是不容随意质疑的,而且三司傍皇家而生,其间的利害关系不言而喻,孰轻孰重、孰远孰亲三司最拎得清。除非有不共戴天、甘愿三生为奴的大恨,否则无人会选此下策跟皇帝对杠。
  丁鹭洒脱道:“我签。”
  郁泱眼帘微合,透着噬人的恶光:“你以为朕不敢治你?还是以为自己稳操胜券?”
  “试试咯。”丁鹭声笑脸不笑,朝许沿吹了声口哨,“把生死契给我,先帝可没说过皇帝有阻止百姓签生死契的权力。”
  堂上又陷入沉静,空气似凝结成冰刃,蒸起腾腾的杀气。刑部和大理寺无人敢拿出生死契,时间恍如禁止。丁鹭如一顽石,契合地融入这肃杀的气氛当中,昂首挺立。
  郁泱眉尖突然平缓开来,对峙的态度转变为礼让,平静地朝许沿点了个头,道:“给他。”这份平和无疑比之前的愤怒来得更阴森了些。
  大理寺小吏颤巍巍地把生死契呈到丁鹭身前,丁鹭抬起手将去摁那枚红色的印泥,忽然顿住了。
  陈酉:“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丁鹭抽了抽手,抬头目定郁泱,见郁泱正示威地看着自己,便弯起一抹浅笑,把手指伸进嘴里咬破,豁达地在生死契上摁下了血印,顺将那件血襟撩在了盛放生死契的托盘上,作为状词。
  小吏将签好的生死契和状词呈给陈酉过目,再呈给许沿。许沿看后,沉默了片刻,道:“大理寺及刑部即日立案重查,以十日为限,根据状词收集证据,核查有无,十日后在此开堂。此十日内,丁鹭交由大理寺看押。”
  “不必十日,今日便足够了,也不劳烦大理寺跟刑部,小人一个拷问便可,也无须百姓旁听。”丁鹭说罢整理衣冠,跪向三位老人,敬重地行了大礼:“小人命不足惜,但大周的江山是否任少主胡作非为,还求三位前辈持正不阿,主持公道。小人可以输,但陛下的为人不可不治。”然后,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签下生死契,原就处于万般不利的境地,律法之所以允许百姓旁听,就是为了声张那几乎荡漾无存的正义,让“告天子”不至于沦落成形式。而丁鹭竟然选择放弃公审,以一敌众,将自己的胜券一扔再扔,似乎并不想打赢官司。
  老人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大周少有丁鹭这样顾全大局、深明大义的人,赔上自己的命,不仅想挽救挚友,更想在护住君主声誉的同时将君主敲醒。丁鹭少说给郁泱留了一百条后路,现在的咄咄相逼,只是为威胁郁泱退步。老人看在眼里,可惜了丁鹭起来。
  郁泱冷眼一瞥,无动于衷。
  丁鹭起身后,转向许沿:“郁大人,可以开审了吗?”
  许沿余光留意了郁泱一眼,见郁泱没有示意,只好无力地点头应允。陈酉坐到师爷的席上,亲自做起稿录,许沿则作主审。府堂肃穆压抑,众人或是敬畏或是心慌,度妙如年。
  丁鹭开门见山道:“我之所以提请重审班姝案,是因为几个不得解的疑问,也是我指证陛下为杀害班姝凶手的理由。敢问陛下,四年前,即征妃那年,案宗记载你来过骆城面见班姝,那陛下真实的来由是什么?如今陛下的来意又是什么?为何大理寺提请重查班姝案的时候,陛下的第一态度是撤案?陛下为什么要亲查现场?为什么要针对安逸?先请陛下回答第一个问题。”
  郁泱心不在焉、胡口乱答道:“一见倾心,特来看望预妃。”
  丁鹭还在等郁泱解释,哪知郁泱已经答毕,堂上尬静了一小片刻。
  丁鹭错愕地眨了眨眼:“仅此而已?”
  郁泱:“对,仅此而已。”
  丁鹭转向问许沿:“郁大人,这个解释是否能推掉陛下来意是为杀害班姝的嫌疑。”
  许沿:“丁鹭,你的指控本就有六成无中生有的嫌疑。你既然指控陛下,则应拿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陛下的确有杀人之嫌,而不是凭一股怨念,生拉硬扯地拼凑证据。”
  丁鹭:“那安逸说他喜欢班姝才画了《谪仙图》,怎么就被无端反驳了呢!”
  王知府眼见挨打了脸,忙为自己辩护:“那是安逸跟本案牵扯太多,我反驳他合情合理,怎能说是无端反驳。假若你的设想成立,陛下千里迢迢赶到骆城,只为杀一个素昧平生的无辜女子?岂不是无稽之谈!”
  丁鹭:“成,我们就先搁置这个问题。既然陛下是喜欢班姝的,为一睹芳容,仅二十余日便到了骆城。那么按理说陛下得见佳人后,应把酒言欢、促膝长谈。可为何案宗上记载:班姝入阁,不足一刻,贵人出。陛下为何走得如此匆忙?”
  这个于郁泱而言就更好解释了:“人不如画上好看,朕很失望,便走了。”
  回答几乎无懈可击。
  丁鹭竟无言以对,又尬了一瞬,道:“那么请陛下回答第二个问题,如今为何来骆城?听说陛下还是冒着病来的,什么事博得陛下如此重视。”
  “微服私访。时闻骆城地方官作奸犯科,朕心系百姓,心急如焚,是应该的。”
  王知府背脊一凉,他是趋炎附势了些,可也没做出什么欺上瞒下的糊涂事。
  丁鹭目瞪口呆,以前怎么从未见郁泱如此厚颜无耻。于是会意地点点头,讽刺道:“噢,地方官作奸犯科?晋州一月前遭遇天灾,洪涝频发,几日前传来灾讯,死了一百多人。陛下体恤百姓,应该冲着晋州去。”
  郁泱一掌桌案:“这轮不到你来指点朕。”
  许沿附和道:“丁鹭,不得拷问与本案无关的问题。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好好好!那请陛下回答第三个问题,陛下当初为何要提出撤案。一桩案子,既然要大理寺和刑部一同立案翻查,则原判一定出了大问题。以一个君主的德行,面对一桩误判的案子,居然不是鼓励严查,而是主张撤查,敢问陛下缘故。”
  “你!…”
  作者有话要说:
  来注名一下主角攻受:安嫖(攻)—郁泱(受)、郁泱(攻)—莫追(受)
  郁泱的性格,也就欺负欺负一下莫追,在安嫖面前,他只能是倩倩一样温婉的贤妻。


第28章 谪仙图20
  郁泱哑口无言,这个问题无论从哪个方面都不好解释,而短促的时间内又无法想到合理的理由,便僵在了那里。
  陈酉藏在桌案下的左手握成个拳,捶一下大腿,心道:漂亮!
  郁泱余光瞄了一下孟鸢,含糊其辞道:“声系皇家名声,朕当然要撤查。”
  直接甩锅给孟鸢,因为是孟鸢误判案子在先。作为孟鸢的大舅子,护短还算无可厚非。
  丁鹭:“那徇私枉法算不算是有罪?”
  郁泱不作反驳,道:“但案子如期重审,朕可没再阻拦。正是朕自省有过,所以亲自勘查现场,郑重其事。还有疑问吗?”
  丁鹭才知道郁泱的嘴皮子丝毫不逊于他,几乎无计可施,咬紧牙:“可陛下处处针对安逸,妄加罪名,何异于置方槐枉死!”
  “哼哼。”郁泱轻蔑地冷笑起来,不屑地解释道,“班姝、谪仙图、鳞漆…哪点跟他没干系。他又不肯说出作画缘由,凭什么不治他。”
  “可是班姝、谪仙图、鳞漆又哪一点跟陛下没干系呢!”随后转向众人,“知道鳞漆的人不单单是安逸,还有陛下和驸马!之前在检查《谪仙图》时,陛下看都没看画一眼,低头便道:‘安逸著有一本《色染集》,记有该毒丨的制作方法,名为‘鳞漆’。”丁鹭将郁泱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指道:“陛下知道鳞漆的制法,而《谪仙图》也确确实实经了陛下的手!”
  郁泱笑得更丧病了些,视人命如草芥般事不关己道:“先不论朕有无必要杀她,朕若要一个人死,何须大费周章。”
  “陛下的目的自然不是杀人,之所以大费周章恐怕另有隐情。”丁鹭沉默一瞬,脚尖抵着地面,目光微微下倾,“他们…不过是陛下跟太后斗法的牺牲品。班姝是,安逸是,各位大人…”丁鹭没有再点下去。
  陈酉跟许沿不禁打了个寒颤。
  郁泱脸色冷了下来,一字一顿似在警告:“与太后无干!丁鹭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丁鹭平静地转了话题:“陛下画过一幅《采桑子》,在四年前,也是事发当年。
  郁泱:“亦与本案无关。”
  “但陛下的画说明了一个问题。‘恨君不似江楼月’?我不知陛下心仪的人是谁,但知道陛下唯那人不娶。”
  丁鹭点到此处,已离真相只剩下一层纱。郁泱目光越来越暗。
  丁鹭毫不领会,自顾自道:“假设一个人一直得不到他先祖留下的遗产,而这份遗产恰恰握在他敬重的外姓氏手上,他们的关系原本就非常非常的糟。而这个时候,外姓氏又要进一步剥夺他的自由,令他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那么这个人,会不会大费周章采取阴的手段,来对他亦敬亦恨的人进行报复?”丁鹭抬起阴森森的眼神,定向郁泱,“陛下好像忘了解释自己为什么看过《色染集》,或者否认自己会制作鳞漆。”
  安逸写的东西,他无一不——“一览无余”。
  郁泱似承认道:“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不用含沙射影,凭一点小勇小谋,还没资格妄谈国事。你理屈词穷,则扯上太后,不仅无稽,还可笑。”
  丁鹭:“若是与太后无关,一国之君弃政查案,小人看来也是无稽,还美其名曰‘心系百姓、微服私访’,更是可笑。倘若不幸被小人说中,陛下此行确实与太后有关,那小人就更觉得荒诞了,朝廷上的事,何必拿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作梗。”
  “朕警告你,要指控朕下毒,最好拿出实打实的证据,休在这耗朕的时间!”
  丁鹭:“陛下的每一个解释似乎都合情合理,但前后却自相矛盾。是,一国之君没有理由大费周章杀害一个无辜的女子,可见陛下的心思是成实的,可既然陛下有如此思量,当初岂会为看望一个女子而放弃朝堂呢!至此,小人再问一次,陛下当初为了什么来骆城面见班姝?”
  一语中的。郁泱怔了,再一次无话可说。
  众臣低低垂着头,怯怯地左顾右盼,这的确是个问题。
  丁鹭紧接道:“驸马接二连三销毁证据,是当真为安逸好,还是为掩饰陛下的罪行?小人没有实打实的证据,那陛下就有实打实的证据证明安逸令班姝磕毒了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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