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官撩集团-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动的物件,如青铜鼎、陶人和车辇…
  如不及时发现,估摸连这些东西也挨盗了去。
  然而最糟糕的事还是发生了,进入后室,明眼就能看到郦王的棺椁已被撬开,棺材板斜靠在外。墓室一尘不染,并没有十分呛鼻的恶臭味,即使被盗过,偶尔歪斜的陈设也不影响它井然有序,款款大方。
  反映着火光的青石地面,威严肃穆的黑色棺椁,诡异的冷香,无一不宣誓郦王身前是如何冷血无情、喜怒无常,以及那高深莫测、令人发指的智慧。众所周知,先帝最害怕两个人,一个晏帝,一个便是郦王。郦王的棺材板足足有两尺厚,可见先帝多怕他爬出来。而晏帝,两点五尺。
  郦王的棺椁比寻常帝王的要宽出一倍,并非地位非比寻常,而是“郦王妃”天下无双。哪怕汉哀帝爱极董大司马,都得分两墓下葬,也只郦王敢打破世俗藩篱,和爱妻共处一棺,空前绝后,惊世骇俗。
  所以如此庄严的大墓出现男男交丨合小玉人也不足为奇了。
  汝县历来有句老话:痴男怨女拜月老,痴男怨男拜郦王。安逸早想一睹郦王夫夫的芳容,却只得叹生不逢时。因郦王夫夫葬在汝县的缘故,汝县百姓思想相当开放,从不忌讳断袖,相爱的男子可以明媒正娶、招摇过市。好比安逸的爹,好比安逸的浪劲儿。
  安逸遗憾道:“没有异臭,可见郦王尸首早已腐化得干干净净了。”
  既然看不到郦王夫夫真容,看看头骨也好。安逸积极套上干净的手套,令知县掌灯,跃跃欲试道:“我来查看一下郦王的尸骨是否完整。”
  知县把安逸撇开,刁钻的问:“慢。我问你,人一共有多少根骨?”
  安逸当即一懵:“呃…”
  知县:“七加九等于几?”
  安逸明白了,知县是跟他过不去。“十五!”
  知县洋洋得意地傍了傍安逸肩膀,大拇指指向身后的检验吏道:“喏,不劳烦安大官人,我们有仵作。”
  安逸下意识想让郁泱来压制知县,转眼去看郁泱,而郁泱置若未闻,当即调头去观察壁画。好贱…
  灯光微弱,仵作检查十分吃力,生怕少数了骨头。检查后摇头叹息:“尸骨尚全,但全被打乱,棺内的随葬品也被卷走了。”
  “咦?!”仵作顿时寒毛乍立,表情扭曲,声音变调,像摸到了可怕的东西。然后随手一挥,那物件竟直直打到了安逸脸上,“啪”的一声。
  像挨了一巴掌,安逸也变貌失色:“嚓,人手!”
  郁泱闻声不管三七二十一,过来一脚把手掌踢上了天。
  安逸目瞠口哆:“是什么理!手还没腐化?”
  仵作凭借职业素养很快冷静下来,想了片刻:“应该是盗墓贼的手,容我再检查检查。”
  跑去捡起断手细细检查,松了口气解释道:“原来如此。这只手虎口处有蛇的牙印,血迹偏黑。这人是被毒蛇咬了,为了防止毒液流进身体,当机立断斩断了手掌,落在了棺材里。”
  安逸提灯照看棺材附近,果然有一滩血。郁泱上去又拽住他的后衣领往外边拎去,问仵作:“可看出是什么蛇。”
  仵作:“看不清楚,尚不能知,得带出去细细检查。我猜想盗墓贼在摸取宝物时,不小心被蛇咬…”
  猜想戛然而止。
  椁是用上好的沉香木做成,棺更是用玉石打造,连蚂蚁都钻不进去,居然会有蛇?所有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正在这时,棺内传出吱吱的声响,似蛇的声音。众人神经一紧,挨近在了一块。
  “大家小心,那畜生若敢靠近就打它七寸。”
  仵作混迹江湖多年,摸过死人无数,听过迷信的传说也不少,那些玄说虽无理据,但又不得不信,道:“不成。这东西打不得,不是畜生是灵物!”
  借着昏暗的光,众人模模糊糊看到棺材口处爬出了东西,耸动着肢体,时动时静。待定眼看去,果然是一条蛇!
  “看,又爬出一条来了!”
  安逸身子发虚,腿一软径直跪了下去,靠郁泱死死搀扶才没趴到地上。他憎恨厌恶害怕一切粗长的耸动的活的东西,在他眼里,它们都无比肮脏恶心。他十七岁前不怕它们的,全是郁泱吓出来的。
  郁泱八岁便参与了与匈奴的血战——莽汤大战,打了半年终于大获全胜,其后一直驻守在北疆,攻研兵书、操练兵马、防御外敌,一刻都不敢怠慢,一住便是六年。第七年郁泱还朝重持朝政,才十五岁。皇都无人不欢喜,唯独他觉得是世界末日。郁泱走之前——就是那个变态的下午,郁泱把他蹿下水并警告他滚远远。郁泱回来了,翰林院还有他容身之所?他暗暗沮丧了数月,幸而郁泱再没来上学,想是日理万机,上不了学了。
  那日他吃过午饭,拣了些剩菜和骨头拿去翰林院外的小树林喂耗子。兴致勃勃地从锦囊里掏出今天读到的好诗,跟耗子念道:“‘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我既媚君姿,君亦阅我颜。’好诗呐好诗,改日再遇旧情人勿忘朝它吼两句。”
  翰林院授学有名门规定,要求学生读到好词佳句要摘录下来,放在锦囊里,随身携带以便于随时朗读。正常之类会抄录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缠绵悱恻之句,或是“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豪言壮语。
  他就俗得多了,喜欢抄一些淫词艳赋,类如“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他的锦囊常常鼓得像塞了棉花,太傅因此赞他笃实好学,教众学子与他看齐。然一日锦囊不幸被旁人抢去,掏出了几十条摘录,字字露骨,辣得眼疼。太傅挨打了脸,他自然也不得好过。同门笑了三天三夜,还将他架起来溜了皇城一圈,从此臭名昭著。文武百官纷纷告诫子女,莫要亲近他,免得败坏门风。义父陈甫老脸丢尽,呛出了几口老血大病一场。
  然而小小的“示众”并不能抹杀他的癌,他表面上收敛了很多,可锦囊里风骚依旧、货真价实。他大概是故意的。
  听到上课钟响,他忙去学殿,那小字条就落在了耗子身边。小树林通常无人问津,下一场雨小字条也就化没了,本不会闹出什么大事。错就错在那天郁泱来了,还牵着耗子的爱妻——公主喂养的纯种藏獒牡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耗子冲着牡丹奔过去,嘴里叼着那张它要献给牡丹的情诗。结果…
  妥妥的没毛病。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
  郁泱当即大怒:“谁的狗!”
  太监:“安逸的狗。”
  郁泱:“谁的字迹。”
  太监:“安逸的字迹。”
  “死性不改。汤锅里的老鼠屎,败坏我大周莘莘学子!”
  悲剧便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整理一下主角的小名,据不完全统计……
  郁泱,字子酱,小名:郁闷、雷震子、倩倩、号江楼月嫂
  安逸/莫追(剪烛)、安嫖,字俾直,小名:小米、五万、圆季、号秦淮酒卿


第38章 郦王墓6。0(捉虫)
  郁泱当晚召见了他。
  两人已有七年未见,走之前郁泱还是一团浑圆的球,回来后竟身材匀称,虽只十五,却有超乎常龄的英貌。不得不叹服太后会生养,郁泱出落得丰神俊朗、落落大方、亭亭玉立…着实羡煞旁人家长。
  他是自愧不如,唯一的优势就是尚比郁泱高出两块豆腐。等郁泱再过一两年开始长个头,到时候在郁泱跟前恐怕真的一无是处了。
  自从郁泱凶他之后,全翰林院都知道了他好龙阳,孟鸢为此还闹跟他分房,受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冷落,再没敢花眼瞅过男人。
  人人皆谤他断袖,为此七年来有了七个前女友,老家对门的刘家姊妹三枚,皇都旧街豆腐西施一枚,贞洁牌坊黄大妈一枚,怡红院古琴琵琶姊妹花两枚。直!无可争议的直!
  郁泱正襟危坐,面无神情:“这些年主修什么书?”
  翰林院学子到了一定学龄便分化学派,所修的主要课业也随之不同。家父义父都主张他学些政治理学,或是军事外交,盼他日后能伴君王左右,不巧撞上他叛逆期,一个横眉冷对千夫指,选了绘画这门毫无封疆入阁之可能的学艺。他中意绘画还有一个原因——这行离朝堂很远很远。
  虽说专攻妙笔丹青,但读书也没落下。他站在阶下,目定一处:“《国色天香》、《金丨瓶丨梅》、《巫山艳丨史》、《阴阳构精大观》…”
  郁泱竟一本都没听说过,不过书名如此刁钻,一定不会是翰林院开设学习的书目。严肃道:“朕没问你读什么野书,问太傅授你什么书。”
  他自然知道郁泱的意思,他之所以回答这些野书意在暗示郁泱,他如今只对男女之事感兴趣。作领悟模样:“哦,在跟太傅学习《周易》。”
  “《周易》?”郁泱不可置信。
  易经是群经之首、文化之源,囊括内容广泛,难读难懂。竟然学周易?志向很远大嘛。
  他亦知郁泱会有这样的疑惑,补充道:“专攻其中的《系辞传》。”
  郁泱研读更多的是兵书,不曾涉猎此类学问,问道:“讲的是什么内容。”
  “讲的是万物生存之道。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作成物。男女构精,万物化生。顺天道者生,逆天道者亡,着实一门好学问!闲时我还会跟太医院老师学些采阴补阳的房中秘术。陛下若是感兴趣,我们可以一同研究。”
  郁泱恍然大悟,羞涩难堪的红晕从颈项爬上脸庞。许久,略微欣慰道:“你悟性很高,这有份礼物,是朕从北疆带回来的,送给你。”
  他谢了恩,捧着礼物回家去,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郁泱回都当天便吩咐了宫人把从北疆带来的礼物捎到翰林院分给曾经的同窗,孟鸢陈酉等人人有份,唯独他没有。他也不难受,郁泱若是赠他些什么才奇了怪。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郁泱单独赠他,与众不同!
  犹是少年心,得了点阳光就灿烂,他竟以为郁泱有回心转意之意,内心波动起来。
  不过他当时当当真真是喜欢女子了,可既然郁泱示好,他大可勉为其难的将就将就。
  他把书桌擦得干干净净,小心翼翼地将礼物放在桌上,打点好心情,许了个愿望,充满愿景的一层一层打开礼盒。直到最后一层揭开…
  如为悦己者精心打扮好的妆容遭到悦己者迎面扔来了一坨翔。
  “日了个狗!”他尖叫一声,掀开礼盒吓得两腿发软。
  那礼盒里竟然有一条活生生的、肉褐色的、不知名字的虫,足足有手腕那么粗手臂那么长,跳动的经脉及里面流动的绿色血液清晰可见,通身稀稀疏疏的白色短毛即寒碜又恶心,面目可憎,还洋溢着鬼魅的笑容迎头跟他“呵呵”一笑。
  “耗子耗子!”
  耗子那条蠢狗应声跑来。
  “叼出去吃掉它!”他跳到床上缩到角落。
  哪知耗子看见地上那条耸动的粗长,也吓得全身狗毛乍起,拔腿消失得无影无踪。
  虫子慵懒地朝他爬过去,像一条巨型水蛭,所到之处都是它的“淫”水。
  他从未见过这么丑的虫子!他越来越疲软,脸色发了白。只见虫子一个鲤鱼打挺,高丨潮似的打了颤,一抹“绿浓痰”吧唧到他脸上,恶臭至极。他目如死灰,三魂七魄顿时就傻了两条。
  倘若有预见的看见一只虫子,也不至于留下阴影。这份后怕之所以挥之不去,全因他当时正敞开少女一般粉嫩粉嫩的心扉,而那抹“绿浓痰”正中喷到那块美好的心田。像恬静的走在路上突然被强丨奸,能不刻骨铭心?
  而后发现礼盒里还有一张纸条,写道:北疆圣物,名千履,食小虫,好生将养,如不善待朕必问罪。
  无来由的何至于此呢!后来他才弄明白,原因是郁泱截到他那张小字条,误以为他对他余情未了,要给他颜色看。
  误会,纯粹的误会!
  安逸想到此,管不得对郦王不敬,扶住墙就吐起来,稀里哗啦的吐了一片。
  “卧刀!”知县连忙拍打安逸,“郦王墓内休得撒野,赶紧出去!”
  仵作这时惊叫道:“是条双头蛇!”
  还双头!
  安逸推开郁泱连滚带爬跑出去,一路上震落了大把大把的流沙。
  双头蛇本在原地打量陌生的来客,安逸巨大的动静引得它注目,径直跟了出去。
  墓里光线昏暗,看不清蛇的面目,一伙人忙追出去一探究竟,如果真是条双头蛇,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罕事。
  跑出洞口,安逸一个趔趄趴到了地上,松一口大气回头一瞅,那蛇赫赫立在他的身后,盛气凌人。他吓得飞起,冲出垣墙挤入围观的百姓抱住一个壮硕的老妇,深深埋头到人家胸里,不管妇人喋喋大骂,死不放手。
  百姓顿时尖叫沸腾。
  蛇亦是邪了,紧追着安逸不放。郁泱赶上去护在已经“不省人事”的安逸身前,见势要拔开腰上的剑。
  人群中有胆大者上前捕捉,蛇当即张开大口,其暴怒之态直教人魂飞魄散,慑人退步三尺。
  那是一条八尺长的双头蛇,扁担粗细,赤红色的鳞有黑色花纹,从三寸处岔出两只头来,一只眼睛黑色一只眼睛红色,气势汹汹地竖起前半身。
  一老道惊呼:“此大异之象,关乎国运,非吉即凶!”
  众人冷不防屏声静气,又敬又怕起来。
  蛇朝郁泱挪了两步,暴戾之气散去,耷耷脑袋作思考状,吐着蛇信,似在探嗅着什么,然后身子一定,腹腔不规则起伏。蛇腹内似有一寸笔直的木枝,往头部移去。只见红眼的蛇头张开了大口,吐出东西来,是一把金属的柄,亦不知是什么材质,有暗淡的光泽,可以确定非金非银。
  众人目不转睛,等那东西完全出来,众人如见到奇迹一样瞠目结舌。
  “是郦王剑!”
  郦王剑——郦王权的象征,如大周玉玺之于大周帝国。
  两只蛇头相互蹭了蹭,调头钻回了墓中。
  仵作恍然大悟:“蛇在保护郦王墓,不让盗墓贼盗走郦王剑!”
  郁泱亦颇为震惊,拾起沾满肠液的郦王剑拿与安逸观察,即见老妇推开安逸狠狠一巴掌往安逸脸上掴去。
  啪!
  安逸口吐白沫,蹲在一旁扯起衣角捂住了脸。他需要缓一缓静一静。
  作者有话要说:
  众所周知,安嫖是郦王的儿子~~~~我不告诉你们~


第39章 郦王墓7。0
  郦王棺椁已破,事已至此不得不上报朝廷。郁泱本可独自主张此事,但交由工部和礼部善后总比他一人处置来得周全,便不过多插手。知县召集了县城所有巡捕,费了一个时辰将后果说得祸乱滔天般严重,令众人细细搜查蓬莱山,捉拿盗墓者并追回流失的宝物,不容怠慢。
  说严重并非危言耸听。先帝之所以厚葬诸王,目的便是要安抚各国百姓,跟善待各国王室后裔的道理一样。如今郦王墓被盗,郦人一定会向朝廷讨说法,如若处理不善,便容易惹怒郦人敏感的神经,又假使此事不断癌化,势必有改朝换代的危机。
  安逸沿原来的小路下山,一路观察,发现阴沟的软泥上有盗墓贼留下的脚印,草木上亦有划过的痕迹,沿痕迹走,细心些能找到盗墓贼的头发和被树枝勾破的衣襟。安逸将这些蛛丝马迹拾起,下山后顺便拿去衙门,除了这些还摘了一大堆的——蕨菜。
  昨日啐了郁泱一下,郁泱便板了一天死脸,不过郁泱也从没给他好脸色过。郁泱莫名跟来,一言不发的跟着摘菜,以防不小心又戳到郁泱敏感点,他索性一直沉默。
  倒是郁泱先按捺不住,递给他一件东西:“昨夜从盗墓贼手中抢回的。”
  是那张被撕成两半的卷轴。
  安逸接过看完,惊愕失色。卷轴上记载了一件极其荒唐之事,述郦王二十六岁之年,七月胃如饕餮,进食不歇,一日腹部隆起,诞下一儿,名作尉米。重中之重是,宸王赐其小名——五万。
  而宸王,便是先帝。
  后半部分内容,随卷轴断裂戛然而止。
  安逸紧握着卷,激动又疑惑:“的确听闻郦王有过一儿,但都传是其宠臣尉氏与婢女所生。如果真是郦王所诞,此儿何故不姓晋?”
  郁泱更执着于:“男人竟能生子?”
  “不可能,解释一定在后半部分。”安逸托颌沉思,又看了一遍卷轴,“不过尉米?这孩子好似再没听说过。先帝可有跟陛下说过尉米?”
  此问一出,安逸当即想赏自己一巴掌。先帝去时郁泱才五岁,哪怕跟郁泱提过,郁泱也记不得。
  郁泱却道:“母后道是子虚乌有。郦王当年欲巩固政权,才招一儿充当王嗣,便是为尉米。后来郦王死,此儿便被遗忘。”
  “痴情呐痴情。郦王正值盛年,既然想巩固政权,与一女子生育便可,何必外招一子。”一声感慨,“世间安有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还是先帝顾全大…”
  及时刹口!
  郁泱默默转过身去,似喃喃自语,透出一味长隐内心的无奈。“父皇并非心爱母后,他对母后只是一种照拂。”没人比他更清楚。
  “自林皇后去世,先帝只有一妻,便是太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陛下别胡思乱想了。”自己捅出来的锅,哭也要补完。
  郁泱长吁一口气,话题一转:“我有一个保你不去匈奴的法子。”
  安逸愣了愣,还是低下头去继续摘菜,搞不懂郁泱在想什么。只是郁泱不追责他刚才的话,着实奇怪。
  郁泱:“你诈死,我把你挪到谏部。消名消户,没人知道你活着。”
  听起来不错,郁泱居然为他设身处地想事了。可他却不能领情了,谁知郁泱这次示好是不是又想朝他扔虫子。“多谢陛下美意,可刁民没想当官。”
  “你想跟护于好?”
  很多事安逸并不愿与郁泱解释,毕竟郁泱不是丁鹭,一解释便显得初衷不纯了。谁不道他是小人,小人还天天嚷嚷些舍生取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岂不显得更作。何况郁泱都听见他小爹叫他觊觎他了。
  他只顾点头。
  “认怂。”郁泱狠狠一掘,将蕨菜连根拔起。“大周颜面都丢到草原去了。”
  安逸揉了一把脸,自我怀疑道:“我有丑到损大周形象了吗?”
  郁泱:“街上随便挑一个都比你有模有样。”
  “好吧。草民这种人人叫骂的渣渣,不扔走祸害别人还留在大周荼毒自己人么?”
  郁泱愈发阴郁,恨自己头顶青天还不休,再冠匈奴绿草坪!沉冷而坚决:“不和亲、不各地、不赔款、不纳贡。”
  十二字底气十足,竟有几分魄气。
  安逸冷不防打了个颤,看着郁泱郁泱发呆,被草刺扎了才回神过来,没忍住又讽了一把:“陛下在北疆还没呆够呐?匈奴只不过要一个刁民,不至于上升到国家大…”
  “你是匈奴安插在大周的细作?这么盼着回去?”郁泱打断他,语气中带有强烈的不悦,冷脸捧着满怀的蕨菜独自下了山去。
  安逸无语,只得用慈母般宽容的眼神目送郁泱离开。等郁泱消失视野,才连滚带爬地跑回郦王墓。他对郁泱一百个不放心,特别是小爹告诉他,他们家在郁氏灭门名录中后。不然郁泱能有什么理由来汝县,并出现在他家里?莫不是为探究底细好一网打尽?
  郁泱,得防。
  盗洞口处,护卫把安逸拦了下来。“墓室正在封锁,等朝廷派人来处理。其他人一概不许入内。”
  安逸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籍,道:“我下山的时候捡到盗墓贼落下的书,专程送回来。”实乃之前进墓时夹带出来的,书上记载有跟随郦王起义的将士名录。见了那半截卷轴,他决定返回来探查郦王更多的八卦。
  “张知县还在里头吧,我有重要线索要跟他说。”
  护卫思考了片刻,道:“进去吧。”
  “谢了大哥!”
  亦不知是小爹撒谎还是自己的认知不足,先帝百般厚待诸王后裔,岂会诛杀旧郦之臣。如果先帝有杀心,他顶着一双晏王族的赤瞳还不早登极乐。小爹到底在瞒他什么?郦王墓内会不会有线索。
  郁泱忽然一回头,发现安逸并没有跟!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憋不出字~~~~


第40章 郦王墓8。0(捉虫)
  正欲回头去探,想想又作罢了。“夸父逐日”不如守株待兔,到他家门口墩。
  郁泱撤回早登极乐堂,正值闭市时分,人们三三两两的回家,好做晚席。
  只见安静执着拐杖静静地坐在门前的石凳上,寻听路人的脚步声,竟有些莫名孤独。他霎时逮住到一个脚步,唤道:“老刘!”
  那名唤作“老刘”的坡脚老头应声走过来:“哟,老安不在家?今晚吃些什么?”
  安静开门见山:“和你说正事,我家安逸昨晚回来了,赶紧的把你家大花嫁过来!”
  老刘笑道:“去去去,我只三个女儿,大花作儿养,当家不外嫁。”
  安静:“二花,二花也成!”
  老刘扬起一股得意劲儿,连讽带刺:“不成不成。当年我家二花追了阿逸也有一年,是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