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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斩山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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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城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道:“买珠花。”
伏城的话一说出来,任剑远和陆川柏都愣了,任剑远还是好涵养,陆川柏眼中的鄙视之情已经溢于言表,陆总旗本来就看不上这个小相公,此时更加厌恶,心想男人与男人之间果然下贱。
任剑远道:“好兴致,珠花铺子关门了吧?”
伏城这是给柳柳和小芸娘买的,一人一支刚巧凑成了一对,不过他懒得跟这两个锦衣卫解释,一扬眉头道:“查我?”
任剑远见识过伏城的功夫,哪里敢在这人身上找不痛快,忙摆手道:“习惯习惯,这两天双刀会闹得厉害,入夜之后看到可疑的人总想上去盘问两句。”任剑远刚说完可疑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说伏城看着不太老实吗?此时支支吾吾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陆总旗在一旁看不下去,帮他解围道:“你衣服都还了,都不是锦衣卫的人,瞎管什么?”
伏城听了一会儿,抓到了重点,道:“哦,还衣服。”
伏城此言一出,陆川柏脸直接给黑了,要是以往他根本听不出伏城话里有话,如今却能一下子明白了伏城的意思。
伏城看着这两人尴尬就觉得好笑,心想他跟周衡待了这么久,总算是学坏了,也不逗他俩了,道:“顺便出来逛逛,买了壶酒。”
伏城把腰间酒葫芦解下来,道:“喝吗?杏花酒,白麓城少见,京都还挺多。”
“喝!”任剑远是个性情中人。伏城从桌子上拿了三个碗,倒了第三杯的时候任剑远一遮碗口,道:“就咱俩,他不喝酒。”
伏城动作一顿,看了陆川柏一眼,那眼神也挺明显的,大意就是“不喝酒是男人吗?”
陆总旗哼了一声,放下筷子道:“你们慢慢喝,告辞。”
任剑远端着酒,看着陆总旗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我好不容易哄好的,被你气跑了。”
任剑远盯着陆总旗的背影看,也没有埋怨的意思,倒是一眯眼睛,笑得一副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像是千年老狐狸成了精。
伏城没接话,跟任剑远喝了两个来回。江湖儿女一壶酒都能为兄弟两肋插刀了,两人喝了一会儿就觉得熟的跟上辈子的亲兄弟一样,说话间也有点口无遮拦起来,伏城问道:“你们这两天这是干什么?”
任剑远的话不应该跟旁人说的,但他现在飞鱼服也还了,也就百无禁忌起来,两人喝的尽兴,一壶酒不够,喝完了就去旁边的酒馆里继续喝,一直喝到深夜。第二天任剑远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头疼,一个劲儿的回想自己酒后有没有失态。想到自己跟伏城聊了什么,只能在床边叹上一句:“这可算完了。”
任剑远拉着伏城先是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陆总旗,说这个人脾气臭,脸色差,除了挺聪明,但一点大格局都没有,简直是要气死人。然后又说他心眼好,说他为人正直。伏城被迫听他念叨了一晚上陆总旗。
然后又喝了一壶酒,说了不少自己的事儿,说到锦衣卫又说到双刀会,什么底都透给伏城了。任剑远揉了揉脑袋,这才想起来最后一壶酒不太对劲,应该里面加了药。
最后他稀里糊涂的跟伏城做了一个交易,想到这件事,任剑远才露出点笑意来,反正也不坏。
伏城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深夜了,他上次说到做到,真搬到了周衡旁边的厢房里住。伏城打了个哈欠往回走,刚推开门就看到黑暗中坐着的周衡。
周衡坐在自己床上,脸色不太好,他大病未愈脸色有点苍白。周衡看到满身酒气的伏城眉头死死拧着。
“你去哪儿了?”周衡这人有占有欲,并且还不小,伏城离开他眼皮子不过三个时辰而已,他就过来蹲人了。
伏城一愣,把买来的东西放下,道:“出去喝酒了。”他知道这时候跟周衡说谎等于找死。
周衡本来不想问,显得他好像在干涉伏城的生活,但伏城这两日实在不正常,道:“谁?”
“你认识,”伏城走到周衡身边,道:“任剑远。”
这人是齐王爷的人,但齐王爷的人也算得上是周衡的人。齐王爷从江湖里广招人才,找到了这位沧海剑,把他送到锦衣卫盯着陆川柏。齐王只说了这么多,再多的东西也没再说,但周衡总觉得这位任剑远应该不那么简单。
周衡一方面不想让伏城跟他走得太近,另一方面却也不想伏城在京都连个朋友都没有。周衡还是想把他锁起来,恨不得这辈子就活在自己的太子府里,谁也别想看到他,谁也别想惦记着他。
周衡到底也没说出来,只淡淡嗯了一声,他不想伏城那么孤独。
伏城有点困了,他懒洋洋的一抬眼皮,道:“你不睡?”他说话的时候尾音微微上扬,衣服也没脱就绕过周衡爬到床上,“你不睡我睡了。”
周衡盯了一会儿伏城的背影,发现对方还真的就睡了。周衡暗自骂了一声,都是自己惯的!
第117章 胭脂刀
国师楼天道放出来之后荣宠加倍; 天天倒腾他那个大仙炉; 势必要练出一颗长生不老药来。楼天道一炼药; 京都的百姓就人心惶惶。
他们忍不住看着东边祭天台上冒着滚滚黑烟,谁也不知道楼天道到底在做什么; 每天神神叨叨的念经声会传到周边百姓的耳朵里。
楼天道掐指一算; 要去寻找七月七日出生的童男童女,没人敢问楼天道为什么要这样一对小孩; 楼天道只会说天机不可泄露。
国师府的人去执行楼天道的命令,之前楼天道要的是每月七日出生的婴儿; 但现在婴儿不好找了; 百姓们生了孩子不敢上报户部登记,生怕被翻出来; 自己孩子就没了。
估计是这个原因国师才放宽了条件,七月七日出生的七岁童男童女户部的名册随手一翻就有十几个。这一下子,家里有这样孩子的人好像一夜之间都愁白头了。以前生的是大胖小子是心肝宝贝; 如今因为国师这一句七月七日出生的童男童女; 一下子变了味儿,抱着孩子就跟抱着火雷一样; 火雷一炸,全家都要炸上天。
天底下这么乱; 京都之外的地方大多还是在闹饥荒; 但就算是在外饿死,也不能把自家孩子拱手让人变成一颗长生不老药。这些人家能逃的连夜想逃,但能逃的太少了。
长乐巷的刘家就是这样一户人家; 他们当时听说这个消息,都没来得及细想,只收拾了细软,什么家具地契都来不及变卖。他们在朝廷里有做侍卫的朋友,收到消息都比别人要早,早上刚下的令,他们下午就收拾好准备走了。
但还是没来得及,他们刚要出门,自家大门直接被人踹开,一个留着两捋胡子的大人就这样带人冲进了他家。
刘家男主人头皮发麻,他认出来这人是国师楼天道的走狗,名叫蔡培照,武功高强,专门来干这些肮脏事的。
刘家男人把自家媳妇儿往后一挡,后面的妇人吓得紧紧抱住一个七岁的小男孩。
刘家男人道:“你们要干什么?”
蔡培照抖出一封公函,说话时是一副小人嘴脸,道:“你家孩子七月七日出生,今年刚好七岁。”他说着就偏过头去看妇人怀里的小男孩,确定了人没跑,又一抖袖子继续道:“国师大人请他去做客。”
刘家男人道:“做个屁客!谁都知道你们这是要杀人!”
“说得这么难听干什么?”蔡培照不以为然道:“国师大人这是让他长生,旁人求不来的福分。”
刘家男人捡起劈柴的斧头,道:“你别想!”刘家男人是有点怕的,但他一想到自己孩子要被投到那冒着黑烟的炼丹炉里,他再怕也要上,他听闻有些父母为了保命真的把自己孩子送给国师,但他不是这样的人。道:“你们要动他,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蔡培照看多了这样的父亲,太蠢了,不如把人直接交出来,他们夫妇俩还能留下一条命,蔡培照啧啧感叹了一会儿,道:“把他拿下!”
手下的人倾巢出动,他们都是会武的,那男主人在他们眼里不值得一提。刘家男人肚子上挨了一脚,还未再起身就又挨了一拳。他挣扎着要去拿斧头,指尖刚要碰到斧头就被人踩住了手掌。他一抬头,刚好是看到了蔡培照,蔡培照摸着小胡子,道:“从你尸体上跨过去?嗯”蔡培照狠狠碾过他的手掌,手掌顿时血肉模糊,他这只手快废了。刘家男人平日里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却忍不住这样的折磨,撕心裂肺的叫起来。
刘家男人只听到他儿子叫了一声爹!他一抬头,看到媳妇儿搂着小儿子一步步往后退,媳妇儿泪眼婆娑的,她捂住儿子的眼睛,她后退是没用的,迟早会被抓回来,但她只能往后退。
蔡培照道:“那我成全你,给你一个痛快。”
蔡培照抽出剑,剑身的反光把刘家男人照得惨白,刘家男人看到剑吓了一跳,他用没被踩住的左手抱住蔡培照的脚,他这个动作实在是又滑稽又别扭,还没有尊严,道:“行行好,放了我们吧,我有钱,我给你钱,这个家,这些银子我一分都不要,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没见过我——”
啪得一声,蔡培照一脚踩到刘家男人的胸口,一口浓痰呸到他脸上,道:“没骨头的东西。”他看得厌了,这些人没动手之前一个个放狠话,被揍了两下就开始跪地求饶,实在是没意思。
蔡培照手起正要给对方一个痛快,然后才瞥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真是奇怪,之前也没见过这人,他穿着黑衣,戴着一个斗笠,现在没下雨也没太阳,戴着斗笠的人八成都有病。斗笠遮住了他半张脸,也看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样。他手里提着一个八角包,好像是刚买了东西回来。
蔡培照道:“你家亲戚?”这奇怪男人看着就像是走亲戚串门的架势一样。
刘家男人也愣了,他还真不认识这个人。但此时刘家男人知道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救命稻草,看到斗笠男人开始声嘶力竭的嘶吼起来:“少侠!救救我儿——”
蔡培照对刘家男人猛踹了一脚让对方闭嘴,他看出来了,这斗笠男人八成又是什么行侠仗义的,他连双刀会都不放在眼里,会害怕这么一个斗笠男人?
“别多管闲事,国师府办案,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蔡培照特地把国师楼天道的名头搬出来,寻常人一听国师二字,就这么直接跑了,但这个斗笠男人没有,反而抽出一把刀,这是一把短刀,只有成年男人小臂长,不太像是中原的样式。
一旁的属下看着也新鲜,好久没看到这么不长眼的人,竟然要跟蔡培照动手。
蔡培照笑了,他松开踩着刘家男人的脚,打算好好来会会这个斗笠男人。
蔡培照一甩剑,道:“你现在跑还来得及,本大爷就当没见过你。”
斗笠男人没跑,旁边看热闹的属下感到更加新鲜,他们都见过蔡培照的功夫,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个好手,之前在御前比试的时候,他跟陆川柏打擂也只是输了一招。蔡培照是个走狗,那也是一个头号的走狗。
斗笠男人不说话,也不做任何虚招,直接提刀朝蔡培照猛地冲来。蔡培照心里一惊,对方速度太快,他心道今天这是遇到对手了,也好,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铮的一声——
两件铁器在空中相遇,对方看上去朴素的刀硬如磐石,蔡培照手臂发麻,但还是一哂,道:“有两把刷子……”
他话音刚落,只听一声裂响,被短刀砍到的地方出现了一条细线,自己的刀竟然从中断裂,咔哒一声跌在地上。
蔡培照大吃一惊,如若是比兵器,自己这把宝剑不知道比对方的短刀锋利多少,而对方能一刀砍断他的剑,这不是因为短刀而是因为对方的实力。在这类人眼中,和真正的力量相比兵器不值得一提,对方是个什么来头?
蔡培照不算是个没脑子的人,他想求饶都已经来不及。对方身形极快,普通人用刀之后有个向下的势头,这个空隙足够对手调整状态,而他没有这个多余的动作,刀锋逆流而上,竟然直直捅进蔡培照的胸口。
蔡培照依然不可置信,身边看热闹的属下也全然愣住,太快了,只需要两招,没有多余的花招没有放狠话,就只有两刀。
蔡培照低头看自己的胸口,发现对方没有伤及心脏,他明明能一刀杀了自己,却故意偏了足足一掌的距离,略过了他的心脏,这是玩弄自己吗?
蔡培照朝后踉跄了几步,还没完,斗笠男人第三刀冲着他的膝盖而去,第四刀冲着他肩膀的筋脉,第五刀冲着他的手腕。
一共五刀,前面两刀是打败蔡培照,后面三刀挑了他的筋脉,让他变成了一个废人。
斗笠男人动作太快,蔡培照的属下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要去帮老大,等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只有一个满身是血的蔡培照和他痛苦的哼声。
变故来得太突然,从他们发现斗笠男人到现在扭转局面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杀了他!”一个属下大叫了一声,但他声音都有点抖。
斗笠男人像是没听到一样,他完全不理会这些人,而是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小男孩,斗笠男人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笑来。他笑得很温柔,让人产生一种奇异的安全感。斗笠男人伸出右手遮在自己眼睛上,那小男孩懂了对方的意思,伸手把自己的眼睛捂住。
小男孩把头埋进手掌里,后面是他母亲。小男孩的世界一切都远去了,只剩这座小院的声音。他只听到了刀声,小男孩第一次知道刀声原来是脆的,刀锋空气的声音极为悦耳,砍入人体的时候会有钝响。然后接下来就是惨叫声,不是那么好听,哀嚎中带着惧怕。小男孩默默数着数,一直到五十六刀的时候停下来。
他听了一会儿之后,慢慢从指缝里看,只看到一片血光,他还想再看,就被母亲捂住了眼睛。
刘家男人看着满地哀嚎的人,完全没看懂斗笠男人的路数,几乎手起刀落下一刻就是这样的局面。地上的人被废了武功,捂住自己的伤口不住哀嚎,
刘家男人对于斗笠男人是感激的,但第一印象是恐怖,拥有这样身手的人难以不让人感到恐怖。
斗笠男人像是没看到他们这一家三口,他慢慢走到门口。他动作慢条斯理,短刀已经收好,经过一场战斗身上没有沾上一滴血。地上鲜血慢慢流淌,像是长了脚一样慢慢爬,眼看着就要把他那个八角纸包给沾脏了,下一刻就被斗笠男人提起。
斗笠男人看了一会儿纸包,确定里面东西没被打湿,才说了他今天的第一句话:“柳梢记的胭脂,幸好。”
经过这样一场战斗,他竟然只是惦记着八角纸包里的胭脂而已。
刘家男人如梦初醒,赶忙道谢:“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刘家娘子给他使了个眼色,刘家男人才想到要拿点东西谢谢他,他还在那里翻自己的荷包,他觉得把自己全副身家都给斗笠男人都不够。
而斗笠男人一偏头,露出了他刀削一般的下巴线条,道:“你要是想走,现在去城门还来得及。”说完也便提着他那包胭脂,慢悠悠的走了。
刘家男人手里拿着荷包,还未来得及给人送过去,只能看着对方的背影发愣。刘家男人被夫人攘了一把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一根救命稻草,是真的能救人命的。刘家男人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他招呼上自己的妻儿,也不管家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国师属下,必须马上去恩公说的城门。
而等在城门的竟然就是任剑远,他好像做这事儿做的熟练了,让刘家三口上了他的马车,然后口齿伶俐的开始跟守城大哥打交道。
斗笠男人站在人流之中,确定了刘家三口顺利逃出城才把斗笠扔了,他缓缓走进人群,普通的如同一滴融入大海的水,慢悠悠的把自己和人流融为一体。
从此之后,京都的大街小巷开始流传着一个神秘的男人,无人知道他从何处来,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不杀人,只做事。国师抓人的时候会陡然出现,救了人之后又陡然消失。
斗笠男人那句柳梢记的胭脂被说书人编进戏曲里,柳梢记的胭脂一度遭人哄抢。
慢慢的,人们给斗笠男人取了一个名儿,名为胭脂刀。
第118章 争吵
伏城慢悠悠的回到太子府; 他像是一个偷腥的猫一样左右闻了闻; 没有闻出什么异样才走进去。
小芸娘和柳柳在等他回来; 伏城总是能带点好东西回来,尤其是柳柳最爱这些玩意儿; 柳柳拆了八角包; 拿着胭脂盒如获珍宝,道:“柳梢记的胭脂啊!”这是柳柳和小芸娘最后一次收到柳梢记的胭脂; 往后就买不着了。
小芸娘比柳柳淡定得多,但得了胭脂也是喜滋滋的; 伏城一碗水端平了; 不论谁托他带东西他都带两份,柳柳小芸娘一人一个; 谁也不冷落谁。
按理说女人最怕跟别人用一样的东西,但这是伏城送的,那能一样吗?不论伏城送了什么; 柳柳和小芸娘都会戴上; 刚开始戴的时候有点争奇斗艳的意思,有时候还嘲讽对方两句; 竟然用珠花簪子搭翡翠耳环,俗!
她们之间的讽刺伏城也听不懂; 但两人一样的东西多了; 渐渐没了竞争意识,看着还挺亲切,还真的关系越处越好; 简直像一对亲姐妹。
伏城左一个柳柳右一个小芸娘,一个给他挑橘子上的白线,一个在给他沏茶,不知道的还以为伏城才是他家真正的爷。
伏城吃了瓣橘子,他实际上不太懂小妾,相处下来就懂了。柳柳和小芸娘就算不嫁给周衡也会嫁给其他人,要么去小门户里当主母,要么去大家庭里当小妾。日子都是这么过。在太子府的日子还好受点,周衡不管她们但好歹大方给的月钱不少。她们头顶上也没有当家主母来施压,活得也算是快活。
伏城还挺同情这两个女人,觉得她们生活过于无趣,想着办法逗她们开心。她们其实很好满足,只要一个簪子一盒胭脂就能乐呵半天。
柳柳和小芸娘收了伏城不少好处,她们对视一眼,小芸娘有点不大好意思,最后是柳柳道:“我俩一直想送点东西给你。”
“嗯?”伏城有点防备,她俩每次送的东西都奇奇怪怪的。
小芸娘拿出了一个包袱,道:“我俩给你做了件衣裳。”
“啊?”伏城又愣了。
“我们自己做的。”小芸娘把包袱打开,柳柳道:“绣活儿是我做的。”
小芸娘脸一红,她一个布匹人家的女儿但绣活奇差无比,反而看着骄纵的柳柳有一手好绣活儿。小芸娘道:“布料是我拿的。”
这是一件黑色的衣服,跟伏城的劲装不太相同,一看就挺名贵的料子,是小芸娘托家里人拿的上好的绸缎,这批料子专供给达官贵人的,平民百姓想买都买不到。衣服上绣着暗纹,不那么夸张,近看才能看出来,领口银线勾了祥云纹,袖口绣了两只金色的仙鹤。寻常百姓不敢在身上用太多金色的花纹,柳柳只做了这两处,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小芸娘又把袖口去翻过来,露出一个暗藏在其中的小仙鹤,她绣活太差,看上去像是个小鸭子,小绣娘脸红了,有点不好意思,柳柳嫌弃的哼了一声,这是小芸娘执意要加上去的,小芸娘道:“哥哥别嫌弃。”
伏城啊了一声,他又看不出好坏,只道:“好看。”
小芸娘知道伏城只是安慰自己,但还是听了觉得很甜。
“谢谢……”伏城把妹妹两个字吞回去,还是不太适应跟她俩姐妹相称,憋了半天才把后半句憋出来,问道:“送我这个做什么?”
“讨好太子爷啊!”柳柳嘴巴快,直接就说出来了。
“讨好他干什么?”伏城问道。
柳柳一听,心想着不愧是小烈马,说出的话都如此霸气。
小芸娘解释道:“听说你们分房了……”
伏城总算是听懂了,她俩知道伏城和周衡分房还以为伏城失宠了,害怕伏城真的失宠两人连夜出主意,但是隔行如隔山,也不知道小相公到底该怎么讨人喜欢,伏城这人琴棋书画没一个能学会,她俩想了半天心想着伏城平日穿着太寒碜,需要把脸面收拾一下。
两人想好了计策飞快实施,小芸娘找布料,柳柳做针线活,总算是鼓捣出了一件新衣裳,生怕来的晚了伏城就失宠了,赶忙过来送衣服。
柳柳又掏出来一个胭脂盒,塞到伏城手里,伏城眉头抖了一下,看着那眼熟的胭脂盒,柳柳道:“这个比上回那个还要猛呢。”
伏城一扶额,他想解释,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从接到衣服到接到胭脂盒,没有一处他是懂的。
伏城其实不想穿那件好衣裳,他不想把自己变成京都人。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倔,好像穿个衣裳就低头了一样。给狼套上衣服,套上项圈,锁在笼子里,表演事先安排好的节目,以供达官贵人取乐,伏城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他跟周衡分房睡了这么久,也确实该破冰了。
周衡自从上次和楼天道金銮殿一次交锋之后,一直称病不上朝,永乐帝倒是勤勤恳恳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楼贵妃劝了劝万岁爷,永乐帝真的拿出了点帝王的架势。
周衡真如传闻所言在太子府养病,几个想来进言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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