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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斩山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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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衡真如传闻所言在太子府养病,几个想来进言的大臣只能亲自来太子府。上次金銮殿一事,不少人对太子的判断改观了,因此周衡虽然在养病,但还是忙得不行。
周衡人在养病,但权力的触角却慢慢在大周朝延伸开,几个新政的推行都跟他有些关系。
战事时对农民减税,加重对江南地带的商人税,这是一件。第二件是拨款赈灾,先安抚到几个最严重的受灾区,赈灾官员不能像以往那样找受宠的权臣,周衡想着派遣清廉的海大人和一位皇室宗亲前往。海大人为人正直,派一位宗亲同往是怕海大人到了当地推行有碍。
周衡当日正在看折子,一抬头就看到了伏城,他还是一副懒懒的样子,不过也是有点意思竟然穿了件好衣裳,周衡给他准备过衣服,但伏城一直都不穿,他也不好劝,周衡一看到他嘴角就有了笑意,对他招手道:“过来。”
伏城挺听话,一言不发的走过来,周衡道:“新衣裳?自己买的?”
伏城道:“你家小妾送的。”
周衡一挑眉,这京都的府邸里大约也不会有他家这样的情况,小妾和小相公相处的其乐融融,若不是周衡知道伏城不喜欢旁人碰他,还以为自己上朝时伏城跟他家两个小妾把自己给绿了。
伏城进来时带进来一身寒气,快入冬了,他穿的少,周衡说了他好几次,但伏城还挺耐冻的,说过几日再穿。
“今天什么日子?”周衡觉得伏城有点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前几天伏城就表现出有点不正常,他派了暗卫跟着,但暗卫根本看不住伏城。这让周衡越发狐疑,不知道伏城到底干什么去了。
伏城道:“哦,你家小妾让我来讨好你。”
周衡的手一顿,他不怎么喜欢从伏城嘴巴里听到这种话,好像在刻意强调两人的身份。周衡道:“今晚搬回来吧,我伤快好了。”
伏城嗯了一声,但没有说话。
周衡觉得伏城变了些,他很难再露出很纯粹的笑来,总是在出神,像是一只被抓住的野兽,每天隔着铁栅栏了无生趣的看着外头。真如齐王所说,伏城变得跟那只关在铁笼子里的狼王越来越像,但周衡没有办法,说他自私也好,他都不想把人放出去。那时候周衡并没有感觉到事情有多么严重。
胭脂刀的事情等周衡知道的时候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他是个太子爷,皇上不理朝政,他身上的担子更重。边疆的战事、京都内的乱党、外面的难民每一个单独拿出来都让人头疼,当然不会第一时间注意到这样一个人。
胡以侃在对周衡形容胭脂刀的种种事迹,说他不杀人只做事,说他很招城里的少女喜欢成了好多女人的梦中情郎,说他暗自破坏了楼天道的计划,楼天道大为震怒。周衡越听越是皱眉,他当然猜到了这是伏城。
“这件事我来处理。”周衡揉了揉眉心说道。
胡以侃也猜出来是伏城了,只要是认识伏城这个人都很容易猜到。胡以侃猜到了伏城的心思,伏城具体想干什么胡以侃不知道,但猜测伏城大约是想自己帮周衡解决楼天道。这对于太子爷来说不是坏事,楼天道跟普通朝臣不一样,用正常的手法根本难以除掉,如果伏城肯帮忙,那是再好不过的。
其实之前胡以侃跟周衡提议过两次让伏城出面,但都被周衡拒绝了,他固执的把伏城纳入到自己的后面,不肯让伏城沾惹上一点是非。
胡以侃想说伏城是没法被困住的,最终也没吭声,这是太子的家务事,
胡以侃是这样想的,但周衡不是。他心想伏城这是要惹祸上身,要惹出大麻烦来。他不是怕麻烦烧到自己身上,而是怕伏城有朝一日会付出自己难以承受的代价。
周衡刚一推开门,就看见伏城坐在桌前,两条长腿搭着,他穿了锦衣华服之后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以往只是一股吊儿郎当的痞,现在是个慵懒样子,但周衡认识他,知道这个男人的危险。
“你干什么了?”周衡直接问道。
伏城猜测过周衡的反应,觉得他一定会生气,周衡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如今看周衡一副来兴师问罪的样子就知道不可能瞒得过,他也没有想瞒着,道:“救了几口人。”伏城说的很轻巧,他救了十六户人家,连出逃后的计划都安排的一清二楚。他当日跟任剑远喝酒,两人确实聊了很多事,其中一桩事就是这个。之后两人合作,任剑远去户部那边抄了名册,提前对伏城通风报信,伏城把人救出来,任剑远出面协助逃出京都。
周衡听了伏城的解释并不满意,他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的火气,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伏城迎着周衡的怒气,平静道:“告诉你,你会让我去?”
周衡被伏城说中了微微皱眉,冷声道:“伏城,别管我的事。不管你想干什么,马上停手。”
周衡不喜欢伏城这样脱离控制擅自行动,他千方百计把伏城保护起来,只想让伏城在家舒舒服服躺着。然而他想把伏城圈养起来,却没想到这就是最大的错误。
伏城一皱眉,周衡命令的语气让人反感,道:“这不是你的事,这是我的事。”伏城感觉到了楼天道和罗摩是一路人,他们要求什么长生不老,要求什么邪神出世,却都喜欢挑最脆弱无害的孩子下手。这些七八岁的孩子做错了什么呢?他们明明还什么都不懂,明明还对这个世界抱有希望,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成为别人千秋大业里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伏城不想让那些孩子重新走向自己的老路。
“太子爷,”伏城收敛了那副小相公的样子,认真道:“你把我带进京都的时候,没想过这件事吗?”
周衡被噎住了,伏城不是没有灵魂的玩偶,他有想法有武功,他独特就独特在这里,周衡喜欢他就是喜欢他这个。
他计划这件事多久了?表面上和后院的女人混在一起,让自己放松对伏城的警惕,这种状态到底持续了多长时间?周衡叹了一口气,伏城不可能一辈子真给他当个男宠,伏城真要做什么事情他也拦不住,最后只道:“带上小五。”
伏城听了之后咧了一个笑来,周衡让步了,伏城没有,他可以装作一个小相公乐在其中,但他受够了周衡逐渐加强的控制力,伏城道:“你让我带着他干什么?我出事他能救得了我?”
小五和伏城的功夫根本不在一个水准之上,伏城抵挡不住的人小五也绝对不行,伏城继续道:“你是想监视我。”伏城说的很明白。
伏城又道:“你让我谨言慎行,让我夹起尾巴做人。”
“可是啊,”伏城道,“有尾巴的是狗,不是人,我想做人,不想做你养的一条狗。”
第119章 打架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周衡不是周周; 他是太子爷; 位居上位久了,拥有这样地位的人无法对人低头。伏城揉了揉眉心; 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把自己沉在椅子里,没有觉得多难受。他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只不过一步步的按照这条道路前进,周衡会慢慢发现他们之间并不合适。
他们的感情出了问题; 有一天他们躺在一起开始同床异梦; 再也无法交流。问题很明显,从进入京都之后就开始了。
周衡第一时间根本没听懂伏城的话; 他想下意识的反驳回去,什么我的狗,但是他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确实好像是这么做的。
伏城明白所有事; 他做好了要走的准备。周衡感觉到了,但他不知道怎么把人留下来; 像是闹小孩子脾气一样把伏城锁住。
他不知道,野兽是无法驯养的; 拔掉他们的牙齿; 卸掉他们的利爪,也不会变成宠物。
周衡越着急,就把伏城推得越远。
谁都想要话本里江湖任我行; 谁都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现实中没有人能够有那样的任性,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的压力。
周衡连着深呼吸了几口,道:“你要干什么?杀了楼天道?”
伏城定定的看着周衡,他看出了周衡语气中的嘲弄,道:“我想试试。”
“试什么?”周衡冷声道:“试试你怎么死的吗?”在遇到罗摩之前,周衡计划过让伏城在京都帮他完成一些事,他想着如果伏城能够成为他的一把刀那就是天下最锋利的刀。
但周衡经历过生死教一事,他怕了,他不想有一天伏城就这样死了。罗摩对他说,你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想保伏城吗?周衡一直记得这句话。罗摩不会善罢甘休,如今又有楼天道,周衡要保他,却感到无力。他不可能像是在白麓城那样一心一意只有伏城,他还有一个巨大的烂摊子要忙。
伏城道:“你不信我?”
周衡哑口无言,伏城很不稳定,对于伏城的实力周衡一直都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上限在哪里谁也不知道。上次生死教一事,周衡和崔公公小五三人联手都无法置他于死地。
周衡最初是生气伏城想要逃离他的掌控,又生气伏城要自找麻烦,最后到底在气什么反而不清楚了。周衡觉得自己大概是错了,但他不知道怎么去处理自己的错误。长这么大,只有伏城能给他这种感觉。周衡不想放伏城走,他不想晚上回家的时候家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影子,那是他投在墙上的倒影。这样的生活他过得太多了,已经不想再过下去了。
把他捆住吧,把他锁起来吧,周衡总是在想这件事,差一点就想偷偷给伏城喂一杯毒酒。
他生气的是伏城想要走,一想到这件事他就气得发昏。
最后,周衡只道:“你一定要走?”
伏城觉得不应该再掩饰,他们必须明明白白毫无保留,道:“对。”
周衡听到这个“对”字只觉得心中钝痛,问道:“你为什么不信我?”
伏城觉得很可笑,道:“信你什么?你是能嫁给我还是我能嫁给你?”伏城在提醒他们之间的差距,身份的隔阂永远都在,失去自由的日子伏城过得太多了,他不想让自己下半辈子活得像个犯人。
伏城努力了,他千方百计的想要融入到周衡的生活里,但是很难受,违背了他所有的本性,他本能的抗拒这一切,四面八方全部都是让人窒息的威压。
周衡冷笑道:“我能娶你。”历来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在后宫放一个男宠算不上什么大逆不道。
“你疯了?”伏城看了一会儿周衡,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他,道:“你想,我不想。”
“我再说一次,我不想。”伏城怕对方不信一样强调着,他指着自己,道:“穿着你们的衣服,学着你们说话,谨言慎行的日子,我不想过一辈子。”
伏城说话的时候,周衡一直没什么表情,周衡估计是真的气急了,如果不是剧烈起伏的胸膛几乎让人看不出他在生气,大概没有一个人能这样跟他讲过话,他冲过来一把拽住伏城的领子。
伏城刚被他猛地拽住,还未来得及说话,周衡就开始撕扯他的衣服,哗啦一声,小芸娘和柳柳做的锦服被撕开,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
“你干什么?”伏城抓住周衡的手。
但周衡不依不饶,他气急的时候脸上一丁点表情都没有,只是单纯的冷,他勒住伏城的腰带,把他整个人拽到自己怀里,道:“你不是不想穿吗?我帮你脱!”
伏城不惯着他那个破毛病,擒住他的手腕,道:“你发什么疯?”
周衡抬脚在伏城肚子上踹了一脚,伏城刚伸手去阻挡,下一刻桌案上的一支毛笔冲着伏城而来。伏城伸手捏住那支怒气冲冲的毛笔,咔嚓一声直接给捏断了。伏城很难发火,如今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他还记着周衡受了内伤,到这种程度都不敢真的下狠手,伏城在周衡腰间打了一指,希望对方能冷静一点。
但效果非常不好,反而把周衡彻底惹毛了。周衡腰间一痛,止不住的想弯腰,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都变了。嗤啦一声,又扯掉了伏城半截袖子,现在是真的成断袖了。
两人这一架打得莫名其妙,不论是伏城还是周衡都没有任何章法可言,像是两个就地打滚的泼皮无赖。两人谁也没有用内力,就是动拳脚功夫。伏城刚开始一直在处处忍让,只抵挡不动手,但脸上挨了一记,才知道周衡这是跟他玩真的。
他嘴角被周衡一拳打破,他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然后再也不想保留实力。
伏城把周衡整个人压在桌案上,反剪着他的双臂。伏城整个人压上来,像是一座山一样笼罩着周衡,他附在周衡耳边,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眼底是狠戾的,道:“别惹我。”
伏城修道又念佛,本来是个很难起大波澜的性子,今天一腔怒气全被周衡挑起来了,能做到这件事的全天下也就周衡一个。
笔墨纸砚什么的散了一地,桌案上一片狼藉。而两人也是个狼狈样子,伏城的衣服被周衡脱得差不多了,他本来就穿的少,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里衣。而这件衣服也不是很老实,从中被周衡拽开,露出一片麦色的胸膛。
而周衡相比就正常一点,虽然也是个衣衫不整,但好歹哪里都遮严实了,伏城没周衡那么损,从头到尾也就是打架,不干那么不要脸的事儿。
伏城的胸膛很烫,此时贴着周衡的后背,周衡不用回头就能感受到伏城,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跟自己重合在一起。
周衡落了下风,但没有丝毫的不满,他的脸还贴在桌案上,道:“你这回知道生气了?挺难得啊。有话不愿意说,就知道一个人瞎出主意,有委屈不说,能生生把自己憋死,我周衡能委屈死你?”
说着周衡朝后狠狠一仰头,磕到伏城的下巴,伏城吃痛松了手。
伏城一听这个话,好像是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他冷静了不少,这是他自己的毛病,从小到大也没人教过他生气了怎么跟人沟通。他曾经对周衡说让自己试试,但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实践起来困难重重。他下意识的就是要自己把事情扛住,不应该让人忧心。
伏城叹了口气,他不应该不信周衡。他还以为接下来能跟周衡好好谈谈了,结果刚逃脱束缚的周衡就跟个泥鳅一样从他手里逃出去,然后抓住一切机会反击。
这回伏城是真的被打愣了,笔架磕在他额头上,一条细细的血柱缓慢的流下来。伏城摸了一把自己额角的血,他就没受过这么不要脸的伤。
“你打架能不能要点脸?”伏城没躲,闷声站着受了他一记。
“打架要什么脸?”周衡把笔架的残骸扔了,笔架撞上伏城完全碎了。周衡看伏城受伤一点都不心疼。两人现在都是气急的状态,恨不得把对方揍残废了。
伏城觉得自己应该先发制人,他吃一堑长一智这回没再给周衡闹腾的机会,只用了三招,就把周衡制服在地。
地上是散落的白宣纸、折子和书,而周衡就被压在这堆狼藉里,伏城怕他乱扑腾,一只腿横过来压住。
“冷静点,”伏城有点无奈,头疼的看着满地狼藉,觉得再这么打下去,要把房子给拆了,道:“我们聊聊。”
“聊个屁。”周衡冷笑一声,衣衫不整的伏城,太少见了。伏城此时穿衣服还不如不穿,衣服一缕一缕挂在他身上,露出麦色的胸膛精瘦的腰,身上是被周衡撩起的怒气,全然不见那副小绵羊的样子,眉头狠狠拧着,眼睛有点微微发红。这是真正的伏城,剖开了所有的伪装,让人不敢接近。
而周衡却敢,他直起身,狠狠咬住对方的嘴唇。伏城一愣,然后狠狠的反咬回去。
他们本来在争吵,后来打起来,后来情·潮涌动变成了这副模样。跟他们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有力、见血、强势,伴随着痛苦,恨不得把对方撕碎嚼烂了吞进肚子里融为一体。
……
……
……
金铃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房门,脸色有点黑,道:“你们就因为这个破事儿把我叫起来?”
金铃最近这两日都在跟崔公公习武,她没学过正儿八经的拳脚功夫,断魂爪又不是容易学的东西。金铃每天累得跟个狗一样,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以休息休息。
然后金铃正在房间里睡觉,突然就被柳柳和小芸娘叫起来,这两个小妾一左一右的架住金铃的胳膊,快哭了一样,道:“太子爷和哥哥打起来了。”
金铃还反应了好一会儿谁他娘是哥哥,迷迷糊糊中好像听明白了周衡和伏城正在打架。金铃不想管他俩,爱死爱活跟她有什么关系?但实在是架不住这两个小妾左一个右一个的哀求。
金铃打着哈欠过来瞧瞧,然后就发生了现在这一幕。
金铃听了一会儿,刚开始确实是打架来着,按照那个阵仗似乎要把太子府给直接拆了。金铃还想着自己要不要进去劝架,但她听了一会儿觉得很不对味,这不太像是打架。
金铃把柳柳和小芸娘攘出去,心想两人真不要脸,还青天白日的呢,道:“不该管的事情别瞎管。”
“啊?”小芸娘不情愿的被金铃推出去,道:“这……”
“真的没事,有事我跟你姓。”金铃心情不太好,想着等会儿怎么回去补觉,道:“你明天就知道了。”
第120章 不同的路
伏城和周衡确实进行了一场非常深入的交流; 交流最后的结果是伏城要做什么; 周衡不会干涉; 但伏城要做什么必须提前和周衡说,不要让周衡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誓言; 在周衡登基之前伏城不会走; 而不论伏城做什么决定,周衡许诺会永远跟他站在一边。
这是唯一折中的方法; 两人各退一步,计划只到了周衡登基; 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 虽然在他登基之前发生的事情远超于两人的预设,狠狠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两人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 这张床比白麓城的婚床大多了,两人蜷缩在其中都显得宽敞。伏城得承认,这种不顾一切激烈的做法; 比之前的每一次都畅快。
伏城背后还有对方抓出来的血迹; 在他后背纵横交错。而他脸上的伤确实是让他破了相,起码三天之内都没法跟人解释。
伏城抱着周衡; 他想通了周衡的策略,先是故意惹他生气; 让他把心里话全吐出来; 然后再慢慢处理。伏城想清楚了这些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跟周衡相比他心思太少了。伏城最后只能道:“你打人怎么专打脸?我好歹是你男人,靠脸吃饭的。”伏城不知道该埋怨什么; 只找了这一个错处,打他可以干嘛打脸。
周衡翻过来,他捏住伏城的下巴,就像是个大爷挑牲口一样打量着伏城的脸,心想着受伤了脸也是好看的,伏城这个人不适合锦衣玉食的养,越野越粗俗越好看。周衡道:“我又不嫌弃你,你打算用这张脸去哪儿吃饭?”
伏城他耍嘴皮子压根儿就没赢过对方,此刻低垂着眼睛,道:“怕你嫌弃我。”自卑是刻在骨血里的,他经常想到对方的身份。
周衡看伏城长睫毛垂着,心中一叹,可算是完了,他真的被对方蛊惑住了,道:“我是看上你那张脸了?”
伏城闻言笑了,他知道自己的长相算不上什么绝美,跟小相公的要求更是天差地别,还比不上周衡的一半,道:“那你看上我什么了?”
周衡寻思着自己看上他什么,看上他真,看上他坦诚,看上他对谁都好,看上他偶尔流露出来的一点阴狠,甚至连他控制不住脾气跟自己打架都看上了。
周衡当然可以把伏城囚禁住,但就是这份看上了,让他有点于心不忍,因为看上了,所以想让对方过得更好,不想让他非要跟自己执迷不悟非要困死在这泥潭一样的京都。
周衡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些话不用跟伏城说,说出来太肉麻,他们之间心意相通互相成全,用不着这么俗的话来证明。
周衡在伏城额角落下一个吻,吻是轻柔的,好像是怕弄破对方的伤口。他们之间互相要强,互相袒露脆弱,能够遇到那是三生有幸,偏执于长长久久反而往往不能长久,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周衡终于放下偏执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再睡会儿。”周衡道。
“你不去找胡以侃?”伏城问道,他们折腾了一夜,第二天胡以侃一早就来了,刚才小厮来通报了一声。
周衡抱住伏城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道:“让他等着,太子今日重病了。”
伏城听闻这句话有点乐呵,他才不是什么贤惠的后妃,一定要劝周衡去日理万机,他要真给周衡做后妃那也是个祸国妖妃,恨不得周衡日日不理朝政才好。
两人抱着睡了一会儿,日上三竿的时候周衡才起来去找胡以侃议事。
周衡刚走小芸娘和柳柳就悄悄来了。伏城真的破相了,小芸娘在给伏城上药,一点点用手帕按着他额角,又不敢用力,但伏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小芸娘有点心疼,双眼都微微发红,心想太子爷怎么这样?以后落疤了怎么办?
柳柳看了也是心里难受,都说帝王残暴,原来太子爷是这样暴虐的一个人。伏城多好的一个人,肯躺在下头还要被打,太子爷床上的癖好真让人不敢恭维。她想到最后就想歪了,心想着竟然是幸亏太子爷不喜欢她,不然这一天天的家暴她受得了?
柳柳和小芸娘一合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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