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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斩山河-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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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剑远说的轻飘飘的,双刀会最后一批人被罗摩清洗,他是唯一活下来的人。金铃办喜事的第二天,双刀会全军覆没。而当时的陆川柏还不知道任剑远第二天到底要做什么。
陆川柏沉吟半响,补了一句:“没人教过你受伤不能喝酒吗?”
任剑远一愣,这算是别别扭扭的关心自己吗?任剑远笑嘻嘻道:“野孩子,没人教。”
陆川柏被这句野孩子戳了一下,他到现在依然不知道任剑远从何处来。任剑远的金耳坠在红色的烛火中摇曳,一下下晃荡着像是在撩拨着什么。陆川柏正想再问点什么,任剑远已经和周衡攀谈起来了。
任剑远会说话,有时候会讲点三教九流的笑话,三句话又把大家逗乐了,这个喜宴就像是一锅烧开了的沸水,总有一个又一个笑声传来。
伏城喝得有点多,周衡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醉态,周衡扶着他往出走。
“伏城,你今儿高兴吗?”周衡问道。
伏城在笑声中看到了周衡的脸,上次刺杀楼天道失败之后,他已经很久没看到周衡开心的样子了,伏城就这样看着他,觉得是满足的。他这几天体验了普通人的日子,没有武功,没有抱负,他的身边有周衡,他能看着金铃出嫁,他已经无憾了。
伏城道:“高兴。”
周衡把伏城推到墙上,身后是热热闹闹的欢笑声,周衡深深的抱住他,突然道:“嫁给我吧。”
“嗯?”伏城有点醉了。
“我嫁给你也成。”周衡又道。
伏城笑,周衡也跟着笑,最后他咬住了伏城的脖子,道:“我真想跟你成亲。”
我想跟你成亲啊伏城。但他们都知道,这只能是一句玩笑话。
第134章 送别
永乐帝二十九年; 十二月二十; 正玄山; 太虚殿,清晨。
死侍跪在地上; 望着古老的地板; 这里不像是人们所认为的正玄山富丽堂皇的道宫,反而透着一股子古朴。
他面前徐云起负手而立; 只留给人一个背影,但只有一个背影也已经足够了。死侍小心翼翼的跪在下面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是真正的一代宗师; 让人情不自禁心生敬仰。
江为止垂手立在徐云起身旁,江为止身上带着伤; 他重伤罗摩自己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死侍打量了一会儿这个声名远播的大侠,他的眉头紧紧皱着,从死侍走进太虚殿呈上云起剑之后就越皱越紧; 好像死侍带来了一个极大的噩耗。
徐云起站了一会儿; 但死侍却觉得度日如年,他是过来送消息的; 总觉得徐云起这样的人不会答应。
“我知道了。”死侍等了许久,才等来了这四个字。
死侍没动; 他弄不清楚徐云起确切的意思; 这是答应了?
徐云起缓缓转过身来,死侍才看到他的真容,徐云起单单从外表看完全看不出已经三十五岁了; 这人长得很清清冷冷的,眼角有一颗小痣,他没有半分让人不悦的气质,然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疏离感让人不敢逼视。
死侍慌忙垂下头,又听徐云起道:“我去。”
死侍一愣,知道这是真的答应了,他一共只听徐云起说了六个字,但这六个字已经足够。
等人真的走了,江为止才开口,“师父你……真要去?”
“嗯?”徐云起斜看了江为止一眼,道:“这是伏城第一次跟我提条件。”徐云起答应过伏城,当伏城把云起剑带回来的时候,可以跟自己提一个条件。
“可……”江为止还想再说些什么。师父常说道随自然,天下纷争如何徐云起从不干涉,这次竟然为了伏城要破例。
徐云起偏着头,静静等着他,江为止半天没有吐出话来,徐云起又道:“你觉得我偏心?”
“不敢。”江为止垂下头道。
“怨了我十年了,还说不敢?”徐云起云淡风轻的点破了江为止的心魔,他近日来遇到了瓶颈,武功修为再也难以突破。江为止有个心魔,就是伏城,这也难怪。江为止在伏城出现之前一直是天之骄子,直到有天师父牵着伏城的手回来,他样样都比自己好,不论自己怎么样追赶都没有用。江为止想恨,但又恨不得。
徐云起两个徒弟,一个是按照正义之士的样子长得,江为止幼时习武,少时下山,成年之后四处行侠仗义,他标标准准成了人们口中的正义大侠。日后只要不行差踏错,他能坐到徐云起的位置。
徐云起静静打量着江为止,他能不能更进一步全看这里,伏城是他一辈子的阴霾,躲是没用的。江为止若是能想通这件事,日后成为一代宗师也未尝不可。若是想不通止步如此,凭他的天赋也到极限了。
而伏城却是照着一个小魔头的样子长的,徐云起算了算,伏城也该冲破枷锁了,所以他要去,他必须得去。如果伏城开杀戒,徐云起必须去杀了他。
徐云起道:“去接你师弟,一道去吗?”
江为止并不知道徐云起此去的真实目的,此时抬起头来,他觉得自己可怜兮兮的等着徐云起那一点关怀,稍微一点柔情都让他触动。江为止心知徐云起这人洁癖得厉害,一路上需要个使唤的人,但江为止还是道:“去。”
十二月廿一,喜事的第二天,周衡和伏城商议将金铃他们这对新人送走,京都已经不再安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波及到太子府。金铃已经嫁做人妇,贺琰的命活一天赚一天,他们的最后几天应该寻一处世外桃源好好过日子,实在不应该跟自己在一起担惊受怕。
入夜之后,周衡安排把他们送离京都。
周衡骑了一匹马,牵着一匹马。而伏城总想最后给金铃做点事情,亲自驾马车,一直距离京都十里地远的地方,金铃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狗城,就送到这儿吧。”
伏城一勒缰绳,扭头看着金铃,她已经嫁做人妇,但一点妇人作态都没有,除了已经盘起头发,怎么看都还像是个小姑娘。
金铃不会骑马,周衡给金铃留了一个小厮和两个死侍照看他们,生怕他们在路上出了什么差错。
马车是好马车,里面铺的很暖,贺琰手里抱着一个小火炉,但还是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伏城本想再帮贺琰运转一遍,但严少康说没有用了,以贺琰现在的状态可能承受不住。
这是金铃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伏城,伏城心里有点慌乱,又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好像第一次送孩子出远门的老叟。
金铃道:“你干嘛老这副表情,我真的没事。”金铃本身武功不弱,如今有两位死侍跟在身边,不可能会出大差错。
伏城没办法放心,他其实想一路把金铃送到杭州去,但情况不允许。
伏城想了会儿问道:“你之前想入宫刺杀永乐帝?”
金铃没想到伏城会知道这件事,心想着陈姐姐不是说好要给她保密吗?金铃一吐舌头,道:“这最后不是也没事吗?”
伏城皱了皱眉,道:“你不要命了?”
金铃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道:“江湖上的侠女行侠仗义解救苍生,那我也想干点什么。”金铃企图刺杀永乐帝的时候是天下大乱的时候,总觉得杀了永乐帝一切都太平了,可惜到底是个小丫头片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好在当时遇到了陈婠婠。陈婠婠是金铃遇到最温柔善良的女人,金铃很喜欢她。
伏城叹了口气,他想数落两句又说不出口,只道:“以后不准了。”
金铃忙点头,她就知道只要她撒娇伏城就会心软,道:“我现在也不想那事儿了。”她有贺琰了,已经有自己的小家了,天下大事让大人们来。
伏城听这句话心里有点堵得慌,金铃此去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道:“到了就给我来信。”
金铃笑道:“行,给你写信,就是不知道京都能不能送进去。”
伏城道:“盘缠带够了吗?”
金铃道:“够啦够啦。”金铃走的时候伏城给了她好些钱,多到金铃觉得她本身不会被人惦记,如果露出这钱袋子估计路上的抢匪能把自己生吞咯。
伏城道:“出事儿记得找我。”
“行了行了,”金铃摆了摆手,她其实也有点想哭,但她现在是个大姑娘了,不能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哭鼻子,让人看了笑话,道:“说的好像我离了你活不了一样。”
伏城说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话可说。周衡的话相比起来就简单得多,对车里的贺琰道:“喂,小黄花。”
贺琰缩在马车里,外面天寒地冻的,说个话都打哆嗦,道:“我不叫……”贺琰本想说我不叫小黄花,但被周衡的眼神吓住了,周衡的眼神冷冷冰冰的,贺琰也没再言语。贺琰以为周衡不过是嘱咐他要好好照顾金铃,不能负了她云云。
结果周衡只说了一句:“好好活着。”
贺琰一愣,严少康说他的病也没准,万一就是命大老天爷不收他,兴许还能撑到明年春天呢。大夫治病治到最后就这样,该用的法子都用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贺琰朝周衡重重点了点头,重复这四个字,道:“好好活着。”
伏城和周衡都嘱咐完了,他再不情愿也要跟金铃告别,伏城刚想说话却被金铃猛地抱住了。伏城一愣,扭头看着贺琰,贺琰皱了皱眉,一脸的咬牙切齿,却也没说话。
伏城看贺琰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就有点好笑,他想说你嫁了人不能这样没大没小的,但他没说这样的扫兴话,他拍了拍金铃的小脑袋。
金铃道:“认识你,特别好。”
伏城养了金铃这么多年,他从未把她当丫头一样使唤过,把她当成了半个妹妹又当成了半个女儿。伏城一辈子都没干成过什么事儿,如果要说可能是金铃,这小姑娘是他最大的成就。而金铃这句话像是给他最大的肯定,他一辈子没听过小姑奶奶说过这样的话。
金铃抱了一下伏城就松开了,她后退了一步,也变得唠唠叨叨起来,“回去要好好的。”
伏城闷闷的嗯了一声,金铃又看了一眼周衡,道:“有什么话要跟小周哥哥说,别老自己扛着,以后你俩吵架,就没人给你拉架了。”
伏城觉得今天真冷,他很少感觉到天寒,如今像是心都冻的一个哆嗦,他怕再讲下去自己就舍不得了,道:“快走吧。”
伏城一直目送金铃的马车消失在夜色深处才收回目光,周衡和他并肩而立,道:“她不会有事的。”
伏城嗯了一声,总觉得哪里不踏实。
金铃缩在贺琰身边,两人年岁都不大,是一对新婚夫妇,不懂什么是人生的时候就被逼着往前走。此时两人凑在一起,像是一对凑在一起取暖的小松鼠。
“吃醋啦?”金铃问道。
“没……”贺琰哪里真的敢跟伏城争风吃酷。
金铃笑了笑,觉得贺琰的样子很好玩,然后两人就聊了聊去江南的打算。
贺琰没多少日子,金铃想把这日子过得好些。周衡给他们安排了去江南,听说那边安排了一个小宅院,两进两出,他俩住足够了。
听说杭州那边暖和些,不像京都这样寒,树叶还绿着呢。金铃想着要在家里置办哪些家具,他俩啥也没看见,凭空想象着杭州的日子。有时候聊着聊着还吵起来了,他俩谁都没认真过过日子,如今要一起过一个小家了,也不知道什么家具更好些。
后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要在后院开辟一块小菜田,自己种菜自己吃,金铃会做饭。但他们聊到这儿就停了,谁也不知道贺琰能不能活到来年春天。
后来贺琰就想着法儿逗金铃开心,给她唱些小曲儿,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又俗又艳,听得金铃燥得慌。
金铃被贺琰逗笑了,觉得这样的日子过一日少一日,但也过一日开心一日。
正聊着天,马车突然停住了,金铃和贺琰对视了一眼,贺琰武功没了但常年磨出来的直觉还在。金铃很快抽出峨眉刺,她用峨眉刺挑开马车帘子,看了一眼外头。
荒郊野岭黑灯瞎火的前面停了两辆马车,看样子不像是抢劫,因为没有车夫在外头,马儿低头吃草,好像是两个空马车,但这不是空马车,车厢里亮着灯。
冬夜中出现这样两辆马车只会让人觉得诡异,简直像是从地狱直接赶出来的鬼车。
两位死侍都如临大敌身体紧绷,一手已经按在武器上。
其中一名死侍朗声道:“阁下借个路。”
没人搭话,马车就像是死了一样。金铃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金铃又道:“是敌是友?”
一阵冷风吹过,马车里才传来了一阵女声:“朋友。”
金铃一皱眉,朋友不会这样出场,又听那女人道:“我有个法子能救他的倒春寒。”
金铃心中大为骇然,马车里的女人怎么知道贺琰中的是倒春寒?金铃有点心动,她不会放过能让贺琰活命的机会。
金铃掀开马车帘子,正准备下车,她的手腕被扣住了,贺琰对她摇了摇头,道:“别去。”这事儿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陷阱,天底下没有这样赶巧儿的事儿。
而金铃却轻轻推开贺琰的手,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来,道:“不碍事,我去去就来。”
贺琰的手被金铃推开,他还想再去抓,但落了个空什么都没碰到,金铃已经下车了。
第135章 小狐狸
十二月廿一; 金铃走的当天; 京都果然不太平起来; 双刀会最后一个据点被罗摩找到。
左丞相何彬被废,国师楼天道成了新的左丞相; 右丞相陈怀宏不是他的对手。楼天道如今拥有了实权; 成了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人员变动频繁,何彬的门生和亲太子派的大臣被接连打压; 不肯低头的大臣只落得一个抄家流放的下场,一时间天牢人满为患; 永远不缺因为莫须有罪名而入狱的人。
陆川柏没有受到这场变故的任何波动; 他的父亲和楼天道走的很近,而锦衣卫在国师闭关时立了功。以他们陆家的生存能力; 不论这个天下是谁做主,他们陆家都能安安稳稳继续当大官发大财。
而陆川柏却有点焦躁起来,这一天大早; 陆川柏就出门了。
陆川柏去了天禧楼; 这栋酒楼已经很就没开门了,这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京都大多数酒楼都闭门谢客了。
门没锁,上次看到的那个江湖气的天禧楼就像是一场大梦; 桌子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陆总旗?”
陆川柏抬起头就看到了任剑远; 他倚在二楼栏杆上,好像是刚睡醒一样睡眼朦胧,他手里还抱着一坛子酒; 然后打了个哈欠定睛看了一会儿,看到了陆川柏的样子,确定了这不是梦才笑起来。
“你怎么来了?”
“我……”陆川柏来之前没有准备过这个问题,如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哦,”任剑远揉了揉眉心,想到了他们之间的身份,一个是官一个是贼,道:“你是不是来抓我的?”
陆川柏等不了这么多了,他快步走到二楼,然后道:“跟我走。”他今日得到消息,楼天道派人清理双刀会,任剑远逃不过,因为来的人是罗摩。
任剑远似乎对于危险一无所知,道:“我不想去北镇抚司喝茶。”
陆川柏情急之下抓到了任剑远的手,道:“你跟我回陆家。”
任剑远疑惑的看着他,好像听不懂这句话,看着陆总旗情急之下握住他的手,好一会儿才低低笑起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陆川柏一愣,任剑远笑得时候,左耳的金色耳坠子一摇一晃的,他突然变得慌乱起来,他一颗心突然跳的很快很急,最后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任剑远这时候还想个狗屁儿女情长,急道:“楼天道的人要来了。”
双刀会气数已尽,任剑远是他们要找的最后一个人,任剑远的同伴们尸体还悬挂在城门上。他知道这些江湖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任剑远不会苟活。但陆川柏不想在里面看到任剑远的尸体。
任剑远听到楼天道三个字的时候总算是有了点波动,他面色发冷,但只有一瞬,下一刻就是那幅笑嘻嘻的贱样,“你关心我?”任剑远又道。
陆川柏觉得任剑远大概是喝醉了,此时说话都软了下来,道:“你能不能别闹了?”
任剑远说了句完全无关的话:“陪我喝一杯酒吧。”
陆川柏着急要走,没有感觉到任剑远的异样,道:“我喝了,你跟我走?”
任剑远说话的时候有点撒娇的意思,道:“你喝了,我跟你走。”
任剑远摇摇晃晃的,他嘴里哼着淫词艳曲,把手头这坛酒扔了,道:“这个不好,我请你喝好的,上好的女儿红。”
过了一会儿,任剑远抱着一坛酒走出来,道:“这个好,这是我娘给我酿的,她怀我的时候以为我是个女的,给我酿了一坛女儿红,说等我嫁人的时候喝。可惜啊,我是个男的。”
任剑远嘴里说着胡话,陆川柏就跟着胡乱听,他一心想要带任剑远走,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动机,任剑远给他倒了一杯酒,像是那天敬他一杯雪一样笑盈盈道:“敬君一杯酒啊陆总旗。”
陆川柏看着任剑远明亮的眼睛,想也没想就一饮而尽。
“快走。”陆川柏把酒杯掷在地上,懒得跟任剑远玩什么把戏,他直接抓住任剑远的手,什么礼义廉耻都不值得一提。
可惜任剑远纹丝不动,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前,嘴角扯出一个苦笑,陆川柏这才发现任剑远根本没碰自己的那杯酒。陆川柏陡然觉得头晕目眩起来,他赶紧封住自己胸前大穴,但已经来不及了,杯酒入腹,药力已经上来了,陆川柏不可置信道:“你给我下毒?”
假的,都是假的,什么女儿红,什么会跟自己走都是假的。
任剑远到这个时候,还在骗他。
任剑远看着陆川柏砰的一声倒在桌案上,他依然保有意识,只不过身体不能行动,任剑远这时候还打趣道:“不愧是陆总旗,旁人要是喝一口早就麻翻了。”
陆川柏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能瞪着任剑远。
任剑远把他打横抱起来,陆川柏还挣扎了一下,就只有一下,就像是砧板上已经被开膛破肚的鱼,已经死了还不忘扑腾一下。
任剑远把陆川柏放进一个大酒缸里,这里面依然有半缸酒,陆川柏缩在里面,酒液一直漫到他的胸口。这里应该之前就是藏人用的,上面有两个铜钱大的小孔用来透气。
任剑远趴在酒缸边缘,沉沉的看着他,对陆川柏咧出一个笑,道:“这坛酒是我最喜欢的醉长风。”
任剑远看了一会儿,陆川柏的头发在酒液里散开,如果这世上有一坛陆总旗酿出来的酒应该才是人间美味。就这样想着,任剑远俯下身,他抬起陆川柏的下巴,轻轻在对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陆川柏瞪大了眼睛,他们之间如同蜻蜓点水般接触过后就马上分开,任剑远觉得不够,但也必须够了。
“喂,忘了我吧。”任剑远道:“我当时接近你是因为齐王,后来接近你是为了双刀会,最后一次接近你是为了太子。我一直在骗你啊陆总旗。”
任剑远说完之后就把酒缸盖住,而陆川柏只能看着眼前的任剑远一点点消失,那是他听任剑远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一直在骗你啊陆总旗。
任剑远盖上酒缸之后,他往后退了几步,他想离这个酒缸远一点,害怕自己下一刻就忍不住改变主意,他关心我呢,这个男人想把我带回陆府。长这么大,没有人要带我走,现在已经有了,可是我已经走不了了。
就这样想着,天禧楼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罗摩带人出现在天禧楼。看来楼天道还是很重视自己,竟然真让罗摩来。来人有十个,加上罗摩,这里是天罗地网,任剑远不可能逃出去。
双方实力如此悬殊,但任剑远不露惧色,他一心求死,已经没什么好恐惧的。
任剑远抖开沧海剑,这把剑不是他的剑,是老帮主的剑,老帮主才是真正的昆仑派沧海剑。他死之前把沧海剑送给了任剑远,他对任剑远说为了天下正道。任剑远一直在践行这句话,剑身如秋水一样映照出他的脸,这是一个狼狈男人的脸,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脸上还有宿醉的痕迹。他端详着沧海剑中的自己,突然笑了,然后他才抬起头看着罗摩,道:“又见面了啊。”
罗摩对那两个搅局的锦衣卫怀恨在心,当时楼天道要杀任剑远,罗摩提议自己亲自出马时楼天道还取笑了他一番。罗摩记仇,一个仇记上十年也不晚。罗摩环视了一番,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当日任剑远和陆川柏联手都没有置他于死地,今日只有一个人更加不可能。罗摩道:“你最好束手就擒,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任剑远见过自己双刀会的兄弟落在罗摩手里是个什么下场,让人生不如死,任剑远笑嘻嘻道:“那不行啊,我不想要痛快。”
任剑远想到了自己惨死的弟兄们,他们死也不能死的有尊严,像是一条死狗。任剑远话锋一转,陡然凌厉起来,道:“我要杀你。”他哪怕是螳臂当车,也要拼死一战。哪怕是以卵击石也要做最硬的鸡蛋。
“杀我?”罗摩冷哼一声,道:“你算是什么东西?”
“哦,我算是个什么东西。”任剑远琢磨着这句话,好像这句话是一个天大的难题,后来他直视着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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