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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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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领旨谢恩。”
  皇帝带着程奉泉、齐瑞麟又出去安排后续事宜。特留下齐瑞云与故人相见。
  待人都出了中厅,玉蓉从内室出来,看见还跪在地上的齐瑞云,赶忙上前把人拉起来。
  两人遭此大变,都是执手相看泪眼。只是不知还有今日相见之机缘,四手交握,千言万语到了嘴边竟都说不出话来。
  许久,齐瑞云平复了心情,下跪叩拜旧主,“微臣无能,让主上受难至今,无法营救。“
  玉蓉大惊失色,赶忙跪下捂住他口。满眼是惊恐色,看着瑞云不停摇头,示意门外有人。
  齐瑞云也知所言不慎,险些害了两人。
  玉蓉无耐轻叹,“今非昔比,以后需谨言慎行。”他转头看了看外面的人影,小声嘱咐,”你确有把握出使西域吗?记得你生母去的早,入宫后都是些平常学问。西域蛮夷之地,万一有不测……”
  “主上无需担忧,臣性格遂荏弱,但是自负母语和蛮族历史都有建树。此次功成也可以擢升,将王府家业保住。”
  玉蓉点点头,“我与陛下这几年相处,知他不喜藩王割据。此番王爷故去,你兄弟二人切忌承袭王位。以保命为上。还有一事,你需亲力亲为,在出使索多罗前,劝瑞麟为陛下所用,官职无论大小,切不可再自扣八王党的帽子,在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还会株连你们全族啊。”
  他紧紧握着瑞云的双臂,语气坚定无比。
  瑞云深感旧主变化之大,始料未及,“您在宫中受苦了。听说太傅……”还未说完就又被捂嘴。
  玉蓉摇头道,“致死不可再提,无论跟谁。你我现在,保命为上。”
  瑞云感觉到唇边异样,将那双残缺不全的手细观,眼泪又不经意流出,嘴唇咬的发白都有了血丝,他一字一句用极小近无的口吻说道,“殿下,瑞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只听您一句吩咐。”
  玉蓉不停的摇头,坚定的笑着,“我是死而复生之人,贱命一条,不过残缺度日,卿无需替我担心。办好陛下的差事就是对我的尽忠了。其他的没有陛下受意,万不可打听、传信或者觐见。事关性命,你务必记住。”
  瑞云咬着颤抖不已的唇,用力点头。


第21章 赐名飞鸾
  天色晚了,皇帝吩咐程奉泉留在王府,协助齐瑞云兄弟办理淳于王爷后世。他带着玉蓉策马回宫,昭赐等人亦骑马跟随。
  “陛下,咱们这是要回宫了吗?”
  皇帝将马缰绳勒住,由疾驰变为慢行,他温柔的环抱着玉蓉,有些疲惫的说,“是啊,出来几日了,再不回去那些老臣就要闹到闵王府来了。当了皇帝就很难享受清净日子了。”
  “陛下的确该回去看看了,后宫妃嫔和皇子们也想念您了。”
  皇帝忽然侧头偷亲了一下,狡睱笑道:“还是蓉儿可心呐,这要换做其他女子,一定是不愿让朕回的。对了,出宫前朕答应皇后为小公主赐名的。可是朕还没想好呢。你这段时间看了很多书,学问也不差,你来取。”
  “罪臣”他忽然有些羞赧,又不敢恼怒皇帝肆意妄为的行径。只能不自在的扭了一下腰身,“罪臣今日看的都是一些神仙妄语,陛下不是最讨厌这些吗。”
  皇帝正色道,“呵,你又何时知晓朕的喜好了?还将朕的忌讳喜好透露给旁人?嗯?”
  听着皇帝的质疑,玉蓉猜到他已知晓跟瑞云的谈话内容。便赶紧请罪,“罪臣是怕齐瑞云不能尽全力为皇上办差,惹怒陛下。所以才提点一二。至于齐瑞麟……只是从陛下只言片语中听出了爱才之意。毕竟西漠善战,后患无穷,仅仅是一场联姻,还不能阻止他们的野心,边疆需要一位帅才。罪臣斗胆猜测陛下心意,请陛下重罚。”
  说完就觉得皇帝将他搂的更紧了些,耳边是无比温柔的声音,“嗯,你的确是朕的蛔虫,但是朕肚量小,蛔虫也好,可心人也罢,只你一个就够了。其他的入不了朕的心朕的眼。”
  这样的情话原本是骗姑娘家的,他一个男人不该心动的。只是被皇帝说的太真诚了,由不得他心中一热。
  “只是擅自揣测朕意,还是要罚,朕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只要你给朕的小公主取个好的名字,就让你功过相抵可好?”
  “给公主取名字,是国之大事,容臣想一天多拟一些好名字给陛下挑选可好?”
  “不好”皇帝陛下忽然任性起来,执拗道,“朕答应皇后的,一进皇宫就要给她名字,你怎么能让朕食言。从现在起,朕要快马加鞭赶回皇宫,到了宫门时你就要把名字告诉朕,朕好传旨。不然的话”皇帝在他耳边邪笑起来,“朕就让齐瑞麟去行刺图尔特巴。怎么样。一举除了两个后患,也是个好选择。”
  “罪臣,罪臣一定可以想到。”玉蓉还没说完,皇帝就忽然打马朝着皇宫疾奔而去,弄得昭赐差点跟丢了。
  看着匆匆而过的街道树木,闻着路边飘香的栀子,忽的想起了今日看一个的故事。犹记得也是一个公主,弹得一手好琴,她经常坐于皇城中最高的引凤楼内弹奏。忽然一日,天边飞来一只巨大青鸾,鸾背上立了一位仙长,遂接引她去成仙。公主闺名灵飞,仙名“琴中君”。
  马到了宫门前停了下来,有小太监拿了下马凳。皇帝一跃而下,负手而立,笑眯眯的说,“传旨。”
  昭赐远远的滚落下马,衣衫不整的跑过来,跪下大喘气的说,“奴婢……在,聆听……圣谕。”玉蓉坐在马上,也不知该不该下马。他知道皇帝在等他的回答。硬着头皮说,“飞鸾”
  皇帝细细品味着,慢慢的抚手而笑,满意的连连点头,“好好,朕的皇女就该是鸾凤之资。昭赐听旨,传朕口谕遍布后宫,长公主的名讳是飞鸾。”
  昭赐喘着粗气领旨后就小跑着去了后宫。皇帝将人从马上扶下,赞道,“好名字,怪不得闵王一直佩服你。朕希望日后看到你更多的表现。”
  玉蓉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下了,这段时日,皇帝并不反感他议政参政,有时候还大加鼓励。
  两人一路行到勤政殿,“朕大概猜到了这名字的由来。”
  玉蓉微笑道,“陛下如此聪慧,定然猜的对。”
  皇帝潇洒摇摇手,“先别夸赞朕,回头说错了太难堪。”
  玉蓉拱手道,“罪臣不能让陛下说错。”
  皇帝爽朗一笑,“你现在逢迎的都这么直接了?哈哈哈哈,也罢,朕且说来。飞鸾,看字面意思,应该是远处飞来一青鸾之意。神话传说,朕也看过一些,肯定不及闵王博学。但是恰好朕遍览过《东海游记》《北海游记》《西海游记》这几本书。大概知晓有个传说,讲的是一个公主用超脱凡人的琴艺吸引来一只青鸾,后来飞升成仙的故事。”
  “陛下英明,就是这个故事,名叫灵飞记。公主是古时一国王的幺女,闺名灵飞,因为琴艺出色,终日弹奏,终引来一青鸾,青鸾背上的仙人就叫北海,于是北海带灵飞渡劫成仙,仙名琴中君。”
  皇帝笑眯眯的看着连日来累积的奏折,玩笑道,“嗯嗯,你到记得清楚。灵飞也好,北海也罢,朕倒是没怎么留意。只是这个琴中君,古国史里倒是实有其人啊。”
  “罪臣学识浅薄并未听过,还请陛下赐教。”
  “这个琴中君原本是中古一小国王之子,还是未来王储的人选,只是这个人是个琴痴,终日沉迷乐理,对国事民事并不上心。一日他于梦中得一仙人指点,在国内耗尽财力民力筑起一高楼名唤引凤阁。之后洗漱斋戒,只穿一袭单衣抱着一把琴,于高楼上日夜弹奏,不吃不喝,月余就饿死在阁中。人们可怜这位琴中君,又羡慕他的超绝琴艺,后世便为他写了那个叫灵飞记的传说用来祭奠。”皇帝忽然抬头认真的看着若有所思的玉容,“但是你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吗?琴中君死后不久,这个国家就瓜分灭国了,国王和琴中君的尸身也被铁蹄践踏。臣民被凌虐殆尽。而这就是一国之主耽溺琴瑟的下场。”
  看到皇帝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玉蓉赶紧跪下,“罪臣只知有一不知有二。妄言公主名讳,出于无心。还请陛下重罚,容臣重新为公主另择祥和名讳。”
  皇帝摆手一笑,“原以为你已经了解朕心,怎么还如此谨慎。不过一个传说而已,也不代表什么。朕的口谕已下。就是个名字而已,不用小题大做。“说罢,叹息道,“朕自有妻室后宫也有七八年之久,奈何现在竟无一皇子可承大统。”
  玉蓉想到了锦兰小产死掉的皇子,如若不是他任意妄为,也不至于害的她没有子嗣可依。更诚惶诚恐,满心歉意,“罪臣还请陛下多与皇后力行,广纳贤妃,为□□开枝散叶。皇后仁德宽厚,福泽绵长,一定可以早日为陛下诞下龙子。罪臣每日都为陛下皇后祈福,念佛抄经,期盼皇子到来。”
  皇帝放下奏折,淡然一笑,“皇后么,她这个人倒是极好的。模样、身材、品行、家室、谈吐都很好,尤其是对朕的用心,一直是关怀备至,当日当时真是要感谢太皇太妃和先皇考的赐婚,朕才有今天这么好的皇后。”
  皇帝认真而专注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人,有些僵直的脊背,有些凌乱的发髻,好像他总不能理好发髻。
  “爱妃,你觉得皇后身边的大侍女桃林怎么样。”
  “罪臣只见过桃林两次,并无太多接触。”
  呵呵,皇帝暗笑,想那日水晶莲相救,桃林可是冒死一吻。
  随口说道“以后让桃林去伺候你吧,总得有个人给你整理冠发,朕每次见你都不曾好好打扮,传将出去,瑞云会认为朕欺负你,不给好好办差可如何是好。”
  “臣领旨谢恩。”
  “赶紧起来吧,朕还有事跟你商量。先用过晚膳再说。”
  晚膳是皇后亲自送来的桂花糕和山药汤以及一应素菜。
  三人落座,各自饮食。皇帝举起筷匙,无从下手,有些失望,“连日食素,朕都要成和尚了。”
  皇后笑道,“陛下在忍耐几日吧,淳于王爷大丧期间,暂不食肉,这也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皇帝点点头,皇后笑意盈盈的给夹了菜,“这些都是你平日爱吃的,这蜜糖藕可是很新鲜的。”
  皇帝咬了一口,确实甘甜爽口,于是说“怎么只给朕夹,你看那人一直在吃碗中米饭。”
  皇后踟蹰良久,听到他说,“罪臣今日肠胃不适,平时也不喜甜食。”
  “胃口不好啊?都是朕的疏忽,昭赐,前些日子不是从青林宫讨了一盒青梅蜜饯,东西呢,拿来。”
  皇后下意识的收回碗筷,“青梅蜜饯是臣妾娘家嫂子带来的,各宫娘娘都有尝鲜,青林宫……也有送去。”
  皇帝点点头,拿着蜜饯盒子,“皇后办事一向公允,只是这人他嘴叼的很,竟然嫌弃你这青梅蜜饯,朕不忍皇后伤心,于是带回来茶余饭后当做零食。”待盒子打开,里面青毛丛生,“哎,忙着批奏章都忘了还要用冰镇着,现下生了毛,用不得了,昭赐,扔了吧。”
  这一顿饭三人吃的都不开心。


第22章 三人同眠一宿
  用过晚膳漱口后,皇后便要退下。皇帝却说,今晚二位与朕同眠,都不用回去了。皇后推辞,“飞鸾最近甚是依赖于臣妾,臣妾怕她连夜哭闹。”
  皇帝不悦,“那是乳母办事不利,再说,也不是你与朕的孩子,不用那么上心。”
  皇后有些为难,玉蓉解围,“皇后不要推辞陛下相留好意,飞鸾公主今日得了封号,也会乖巧欣喜的。”
  “对了,飞鸾的封号可是蓉儿取得。皇后觉得可好?”
  皇后马上应和,“陛下给的都好。鸾儿很开心。”
  皇帝将一封奏折丢给玉蓉,却并不看他。
  特意拉着皇后坐在书案旁边的榻上,认真询问,“前日,礼部孙延寿上书,西漠索多罗部要跟朕联姻。皇后怎么看。”
  皇后恭敬谨慎对答,“日前皇上还在闵王府纳凉,臣妾已经通过内廷总务处得到消息。按照规矩,臣妾理应着手办理,也手书一封内宫奏疏,今日陛下忽然回来,这奏疏还未送来。”
  皇帝挥手道,“不用送来,皇后人都在这里了,直说就好。”
  “按照先皇以及□□朝史考量,这图贺兰朵是索多罗部的圣女,也就是西漠最强部落的公主。臣妾查了史书也问了礼部关于西漠部族的繁文缛节,发现圣女的地位高于部族的公主或者王妃。所以迎娶之礼也应更加隆重。”
  “那是自然。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吗?”
  皇后想了想,“这个索多罗老王建敏特的王妃是十一皇帝玉康的一母胞姐。她的地位在部族中举足轻重。”
  “无需多虑,她出嫁之时,老王建敏特都六十有余了,图尔特巴兄妹也不是她所生。她忙着制衡内部势力保命还来不及。朕是在想出使大臣由谁来做比较好。皇后的意思呢。”
  皇后有些犹豫,“陛下现存的弟兄亲王们,玉康要有所避讳,玉诚又人在陇裕,来回路程舟车劳顿。至于……”说着就扭头看到正在看奏折的玉蓉,这个人该不该说呢。
  皇帝笑道,“你奏折看得怎么样了。说来听听。”
  玉蓉正襟微跪,回禀道,“陛下,御前行走司徒静敏和燕山玉回报,青州不二教众已经尽数杀光,连坐九族而灭之。重要党羽的人头当街悬挂数日,百姓诚惶诚恐再不敢捐钱入邪教。其中匪首薛朝义被活捉,不日被押解回京受凌迟之刑。还有……”
  “说来”
  “燕山玉在匪首养伤的农家里搜出一副画作,看笔迹是余世存的。”
  “哦?画的什么?”
  玉蓉马上叩首,一脸贴地极为恭敬,“是罪臣的小像。”
  皇帝忽然来了兴趣;“既是太傅手笔,理应收藏。只是朕近日国事繁忙还准备与西漠索多罗部联姻事项。实在无力抽身。至于给常琴燕山玉等接风洗尘以及当众处死薛朝义,还需要玉蓉亲力亲为为朕解忧啊。”
  “罪臣定当竭尽全力。”
  皇帝呵呵一笑,拉过皇后的手,“皇后你看,朕这兄长越来越像个臣子了。”
  皇后点头不语。
  “罪臣不敢。只愿为陛下孝犬马之力。”
  皇帝又笑着,“看着像臣子,其实是朕的解语花呀。他之所能,皇后有不及之处。”
  “臣妾惶恐,有负圣恩。”
  皇帝笑意渐浓,附耳嬉闹,“皇后何须惶恐,只要为朕诞下太子便好,其余事情让这些个奴才操心去。”他将手欲伸进皇后朝服内,却被她羞涩挡住。眼神不停的往下瞟去。
  皇帝笑道,“都不是外人。这样吧,学了王道多年,玉蓉也该为朕和皇后分忧。刚刚所议之事交由你去拟分奏疏来。朕在端详抉择。去吧,外面书房有个朕平日小憩的地方,今晚就眠在此处,明早一同办公。”
  “罪臣遵旨,罪臣告退。”
  帝后二人就于勤政殿里颠鸾倒凤,玉蓉反复拟写奏疏,听得内间儿动静,他面色潮红,心里的五味瓶碎了一地。酸甜苦辣不知何种滋味,躺在他平日小憩的地方,两手攥的生疼,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日听到里间的起身动静后,玉蓉马上起身,梳洗利落。接过昭赐手中的水盆,低着头恭敬的递过去。
  皇后还在床铺上尚未醒来,皇帝赶忙将被子盖好。让他将水盆端出去,两人蹑手蹑脚,轻轻走到外间。
  皇帝扭头看过去,莞尔一笑,“你这黑眼圈大煞风情,确有些我见犹怜了。只是你这发髻,怎么从来都不如朕的齐整。”
  玉蓉谨慎道,“臣,手笨。”
  皇后初醒,见身边空空,她知道皇帝向来是勤政之人,自律性极强。转念想起昨晚,他还睡在外间,皇帝的动作之大,对于老夫老妻来说,皇后依旧红了脸。
  起身穿好朝服,漱了口招呼桃林进来梳洗打扮。半晌才好,于是赶紧出去外间,见到君臣二人,一坐一站。
  坐着的那个神情抑郁,闭着双眼,并不看向铜镜。站着那个以堂堂帝王之躯,正笨手笨脚的给人束髻戴冠。
  皇帝在起居饮食上不是个讲究细致的人,手脚慌乱间,常常扯断玉蓉的头发,那人也不喊疼,双手用力的摁在腿上,肩脊挺的僵直。微微挑动的眉毛和紧咬的下唇预示着忍耐的极限。
  桃林又没忍住,扑哧的笑了出来。皇后也笑起来。
  皇帝被笑的心虚,赶紧把那人扳过身来仔细看,“这不挺好的,朕这手艺还可以。”
  皇后掩唇笑道,“皇帝何时有过这个手艺了,平日不是臣妾就是昭赐给你束,你看都把人家的发髻束歪了,还有诸多碎发,冠和发钗是肯定带不上了。”
  皇帝放弃了给他束发,自嘲道,“朕都束不好自己的,这方面确实我兄弟二人都没天分。不过朕怎么也比他束的好。是吧桃林。”
  “回禀陛下,确实如此。”
  听了桃林和皇帝的话,那个人的嘴角动了动。
  “行了行了,这些事还是女子来的细致些。桃林你是本宫身边束发最好的,去给昭仪束发。”说着也把一头散发的皇帝摁到桌边,从怀中掏出一把玉梳,“陛下这边还是由臣妾来吧。”
  皇帝抬手一档,笑答“朕还没让桃林束过呢,既然她手艺最好,朕倒想见识见识。”说着又拍了拍皇后的手,“烦劳皇后去那边给他束好戴冠。”
  “奴婢遵命。”桃林熟练的拿起梳子开始为皇帝束发。
  皇后呆立在一旁,也不敢过去,只是看着铜镜中那人渐渐睁开的眼睛,似乎带着笑意和期待。少年时候,她常为他束髻。
  “皇后别愣着了,一会儿朕用完早膳还要跟他议事。”
  皇后缓慢的移步过去,拿起手中精美无暇的白玉蓖梳,轻轻的将刚才混乱的发髻解开。轻柔柔的用手细细梳理他的黑发,偷瞄铜镜中那张可与日月争辉的容颜。少女时代,这样的场景出现过无数次无数次,要经历多少年才能彻底磨灭,以后才不会在揽镜自照的时候想起。
  “昭仪有了白发。”皇后的手很轻柔仿佛拂过细柳的微风。
  每一个步骤都尽量做的很慢很细,两个人都很珍惜也很享受。
  “嗯,是啊,岁月如梭。”
  慢慢的,整齐漂亮的发髻束好了,她为他缓缓扣上那顶墨冠。两人的配合默契极了。
  一切都美的无可挑剔,皇后的指尖缓缓的从他的发丝间划过。才慢慢转过身,发现皇帝正喝着早茶,好整以暇的打量他二人。
  皇后尴尬的笑笑,“劳陛下久等了。臣妾束好了。”
  “想必皇后是换了个脑袋,就不熟悉步骤了。以前给朕束发戴冠穿衣都比今次快。也有可能慢工出细活。昭仪转过身来,让朕对比一下。”
  皇帝一手揽镜自照,一边看玉容的发冠。不由的叹道,“桃林的手艺果真好过皇后啊。”
  “奴婢不敢。”桃林诚惶诚恐。
  皇后随意笑了笑,玉蓉一反随顺的常态,“罪臣很喜欢,罪臣的发髻从来没有这么整齐过。有幸得皇后侍奉,虽死无憾。”
  皇帝脸色微变,有些不悦。说道“皇后只能侍奉朕。你一届罪臣还敢奢望更多。罢了罢了,桃林是皇后的贴身婢女,自然跟皇后脾性相当,也细心谨慎的很,赏给你带回青林宫使唤。朕可不想每次看到你都是一副落魄琐碎的模样。”随即起身又跟皇后说,“桃林走了,朕在给你一个更伶俐的。可好?”
  皇后微笑道,“陛下给的永远是最好的。”
  皇帝瞟了一眼依旧没什么表情的玉蓉,说“还有你的衣服,来来回回都是素白颜色。也无甚图案,看着死气沉沉不似凡人。皇后派人去织造局给他做两身得体衣服。”
  皇后应了,随后三人用过早膳,皇后返回了凤仪宫。


第23章 勤政殿议事
  勤政殿就剩下他和他,非君臣,非夫妻,非兄弟。
  皇帝审视着手中的谕旨,这是罪人昨晚草拟的。文笔不差,也中规中矩。随口问道,“外派和谈使臣两位,通译一位,齐瑞云是通译,朕已经准了。只是六王爷和齐嘉昭。你是怎么想的。”
  玉蓉恭敬的答道,“回禀圣上,历朝历代正统与蛮夷联姻,出使者里必有皇亲贵戚以示诚意和□□威仪。尤其那日罪臣听闻,这图贺兰朵是圣女,地位远在公主和王妃之上。是一族人的信仰,万万不可怠慢。而为今陛下身边能用可用之皇亲贵戚无外乎六王爷和齐嘉昭二人。昨晚皇后说过玉康并不适合,玉宏又在府中思过也不能外派。”
  “玉诚现在陇裕,灾情治理应该无虞,只是路程过远,时间上无法抵京领命在率仪仗迎亲。”
  “回禀陛下,为何一定要让王爷先回京在出京呢。现在是特殊时期当用特殊办法。陇裕直接前去西漠的距离最短,陛下可以拟一封密诏,让王爷先行在边境等候仪仗队伍。齐嘉昭也可直接从豫北侯封地领旨出发,京畿这边的仪仗队和所有金箔财物都由齐瑞云带队前往。只是瑞云从未承办过如此大事,怕应对不周,臣提议常琴大人胁从办理。”
  皇帝将诏书一口气看完。不得不佩服这个罪人,多少有点让他钦佩的样子了。“会和地点选在哪里最好?”
  “石泉河一带。”
  “齐嘉昭有子嗣,这你也知道?”
  “罪臣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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