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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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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看墙边一道红色身影飘来,几步就到玉蓉身前,那是一个带着魔鬼面具的红衣女子。玉蓉忽然想起了魔神面具舞。于是下拜,“罪臣见过圣女。”
那红衣女子身材高挑,摘下面具,异域风情的丽色让人眼前一亮。微风吹过,似是一团明亮的火焰让人难掩惊叹。
她轻睨眼前这个以男子之身靓丽绝艳的人物,嗤笑,“你倒是还挺聪明的。我与陛下成亲后第一次见你,果如传闻一般,是个妖人。”
福顺儿抹了一把额头冷汗,“圣妃,您的侍从呢。还有青林宫是特殊地方,没有陛下手谕,后宫女子都不可过来。您可别让奴才为难赶紧回吧。要不您去馚樱宫得了。那边儿热闹。”
圣妃愤怒的哼道,“那边儿妖人更多。还是他一个好对付。”说着小手儿就指着玉蓉的胸口。
玉蓉轻笑着,认真的盯着看圣妃,把她看得小脸儿通红。又气又怒,“你看什么?”
玉蓉笑道,“罪臣长这么大,在这宫里从未见过神女,我可得好好看看,不然以后关进青林宫就看不到了。”随即他捉住圣妃的小手儿,揉了揉又闻了闻,学着隆盛帝的样子,温柔的调笑,“是不是刚刚吃了青柑橘,我很喜欢这个味儿。”
她的手指碰到了玉蓉的鼻尖,看着那人沉醉迷恋的嗅着味道。圣妃的脸红的像火一样,赶紧将手拿回来,另一只手将面具砸了过去。“登徒浪子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哼。”
玉蓉一把接住她扔过来的面具,笑道,“哎呀,还送我礼物。你这么喜欢罪臣吗?”
玉蓉有些气恼,“你不是陛下的昭仪吗,你不是应该喜欢男人的吗。你怎么这样。”
玉蓉邪佞的笑着,“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我只喜欢像你这么漂亮柔软的女人啊。”
福顺儿一看眼前的局面不受控制,又怕有心人看到胡诌。赶紧将圣妃和玉蓉隔开,央求道,“圣妃姑奶奶,您赶紧回牡丹宫吧。您的侍从找来了,回头要是让人知道您来了青林宫,跟这位昭仪说了话,那陛下回头要是责怪您可就不好了。”
圣妃心知今日却是有些无礼,也不辩解,将面具抢过来说,“咱们没完,你也不要太嚣张,陛下最爱的就是我了。哼,你个妖人。”
“哈哈哈,罪臣可是很想看神女的魔神面具舞呢。”玉蓉笑着进了青林宫。圣妃跟着侍从回了牡丹宫,心中的小鹿四处乱窜。今日终于看到了她一直好奇的人,身份虽然是禁忌,但并不是秘密。他是隆盛帝的亲兄长,皇朝的前太子殿下,现在的玉蓉昭仪,杀叔弑弟的天下第一罪人。还有传闻中的美貌。
图贺兰朵在沙漠和绿洲中出生,在马背和圣舞中长大,终其一生都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她瞬间想起了那句,美人在皮不在骨。手中的面具不停的在手中摩挲,有时候她盯着面具都会出神傻笑。那一日的一举一动都种在了心里,也许,她并不讨厌他。
第43章 知心之人
看见久违的青林宫,这一草一木,玉蓉有些熟悉也有些感慨,世事多变,用尽了力气逃出去最终还是回到这里。
福顺儿小心伺候着,看着昭仪神色恍惚,他谄媚道,“请昭仪移步后院,去年陛下让人给您修了个小池子。”
玉蓉冷笑一声,跟着福顺儿来到竹林里的一方水池边。池水清澈,池底熠熠生辉仿佛铺满璀璨白玉。在竹林里升腾着一股悠然宁静之气。
“这池水真清澈,像镜子一样。怎么不养些莲花游鱼,更添景致。”
福顺儿躬身答道,“陛下说了,您不喜欢揽镜自照,有这一方清澈池水适合您修身养性。陛下还说,莲花游鱼再怎么雅致也不如临花照影。”
这一番赞赏的情话从一个黄门小太监的嘴里说出来,确实让人感到帝王的深情厚义。只不过最了解帝王心的人莫过于站在池边的这个昭仪了。
玉蓉能想到去年同是池边,心机深沉的皇帝站在此处,说出临花照影之时也必然分外动情。
“你的陛下还说什么了。”
福顺儿上前一步,指着池底欣喜的说道,“昭仪您仔细看这池壁,都是陛下让手巧的匠人用青玉一块块打磨后嵌进去的。早晚一到了日月光芒大盛的时候,昭仪再来看,满池生辉,上穷碧落啊,瑶池之内光景也不过如此了。”
玉蓉抿嘴笑了笑,“有机会你跟皇帝说,这个礼物,玉蓉很喜欢。”他又转身看了看颗颗青竹也是挺拔苍翠。“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陛下也惦念着,真是用心良苦。”
原来皇帝从一开始就没想要杀他。那为何下死牢还昭告天下呢,玉蓉苦笑着,许是还想引出更多的余世存之流吧。深谙帝王之道的两个人,无论多么温情,都有着那一层防范和了然。
喧闹异常的选妃大典终是结束了,皇帝回了勤政殿,宣了常琴和刚回宫的司徒等人。
“许久未见,司徒是越发稳重了。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齐嘉昭人呢。”皇帝揉了揉额头,想见是被选妃之事弄的疲惫不堪。
司徒回禀,“人在青梁驿站歇下了。明日前来觐见陛下和皇后。”
皇帝喝了一口茶,拿起一旁的奏折边看边说,“皇后身子虚弱不宜见人,朕也诸多国事,明日让
他直接去豫北侯墓前尽孝吧。如果他要守灵三年,朕也允他。皇后出阁前在都城里有做宅邸,记得是先皇所赐。明日他办完事就让他暂住那里吧。”
司徒恭敬答道,“是。明日臣去安排。”
皇帝批改奏折,放下笔,看着司徒说“明日自有他人去办这差事。闲了良久,你也该回来帮朕处理正经事了。”
常琴抿嘴一笑,看来皇帝是打算赐官了。
“户部还缺个常侍,方鹤年毕竟年纪大了,为人又古板守旧不懂得变通。闽西旱灾虽然也出了应急策略,可是这三年一过,荒田开垦没有实报之数,其他赈灾三省又存粮不足,出现了监管不力,让朕很是忧心。你去了户部一定要把这笔账给算清楚。”
“臣领旨谢恩。”
“天色晚了,你早些回吧,明日就直接去户部吧,朕早同方鹤年说过了。”
“是,臣告退。”
皇帝看着司徒已经离开。在一堆批改后的折子里拿出一个扔给常琴。常琴看了之后,笑道,“陛下,程奉泉总算是开窍了。也不枉臣给他回信的时候也把孙芝桃的小象附了上去。”
皇帝也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这个年纪也该成门亲事了。常卿认为谁去赐婚合适。”
常琴还没说话,就见六王风风火火的闯进勤政殿,下跪就说,“陛下,您大赦天下怎么能把天下最大的罪人也赦免呢。”
皇帝低下头继续批阅奏疏,常琴赶紧圆场,“六王爷,从去年到今年,朝里一直都是多事之秋,先有国丈病亡阳明山,后有皇后产子,件件都让陛下身心俱疲。为了天下苍生和皇朝盛世,大赦天下必不可免。既然是大赦,那么无论多大罪过也可以赦免。”
六王转头斜睨常琴,“常行走到是很了解陛下啊。哼!当初你不也进言支持将罪人斩立决吗。”
常琴无奈摇头,“六王爷啊,此一时彼一时。为人臣子当会变通啊。”
六王继续追问皇帝,“既然赦免他,也该让他回去当他的守陵罪人奴。怎的又把人接回青林宫了?”
皇帝放下御笔,正色看着跪在地上咄咄逼人的六王,语气有些严肃,“好歹这个罪人也是你的皇兄吧。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况且先皇崩逝之时也曾多番告诫朕,要知晓手足情深的道理。他有罪,朕免了他西关王的爵位。他又先后帮朕铲除了余世存不二教头目等心腹大患。既然有罪已经惩处,那么有功也该行赏。朕不仅将他接回青林宫安养身体,还会让他继续做朕的宫内行走帮朕办事。当初他做过监国,能力你也是清楚的。”
六王急道,“就是因为这个罪人奴做过前太子监国,陛下才应该防范此人。况且先皇当年对他也是宠爱有加,所以……”
“哦”皇帝有些玩味的说,“原来他的原罪还是先皇的宠爱啊。六弟,先皇已经故去了,那个人得到先皇的宠爱也是他的造化。如果六弟怀念先皇,不如朕让你去尽孝三月如何。”
“臣弟……”六王一时愕然,竟不知皇帝回护罪人至此。
常琴又来圆场解围,“陛下,臣认为六王并非此意,只是最近朝务缠身过分繁忙,需要休息。”
皇帝示意常琴继续说下去。
“方才陛下问,谁去给镇南都督赐婚最为彰显陛下恩德。臣以为六王最为合适。”
皇帝点点头,“准了。你下去吧。以后不许再言玉蓉的不是。自家兄弟你该多看人长处。”
六王失望的离开,皇帝继续问,“伯陵你越发有你父亲的心机了。”
常琴赶紧跪下,“臣惶恐,不该妄图揣测陛下心意。臣不敢了。”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阴恻的笑意,“朕只是玩笑而已,何必当真。司徒去了户部,以后你们要精诚为朕办事。夜深了回吧。”
向云中看着众人离开后,跪在御案前,“陛下,燕山君已经去了西漠王帐,核实了线报。”
“嗯”
“夸乌的确有意与西漠合作,并且还送去了金宝美女无数。为的是在夸乌抢掠边民的时候,西漠能出兵在朝廷边境石门关羊脂嵌腹地。”
“羊脂嵌是西漠夸乌交界的地方。夸乌这么做是想让曲凤辉不敢轻易出兵剿匪。朕知晓了,让子玉回来吧。”
向云中有些为难,“陛下,燕山君的密信中提到,她有办法破坏西漠夸乌的合作。希望陛下相信她,给她一年的时间去处理。”
皇帝看了看外面的月色,心里苦笑,他知道燕山玉的方法,无非是投其所好的美人计罢了。“随她吧。朕从没有让她牺牲自己的打算。”
第44章 旧地重游
皇帝走出勤政殿,看到门口守夜的福顺儿,问“怎么是你,昭赐还没回来吗?”
福顺儿吓得一哆嗦,瞬间也不困了,“陛下,昭赐大监还在伺候皇后娘娘。娘娘产子后体虚,又着了风寒。”
皇帝点点头,“安德那里也要多长眼睛。”
“是,奴才们记下了。请陛下放心。”
“那个人回来?”
“是,回陛下,晌午就回梳洗干净回青林宫了。奴才还带着昭仪去看了郎月池,昭仪说很喜欢,多些陛下的心意。”
皇帝罕见的笑出了声,发自内心的笑许久都没有过了。他的心意,他终于看见了。就连常琴都能看出来,心思机巧的玉蓉又怎么会一直装傻。
福顺儿看着皇帝一个人笑的开心,顺势问道,“陛下要不要去看看昭仪。他好像也想念陛下的紧。”
“那他有说要见朕吗。”
福顺儿有些语塞,仔细想想小声说,“那倒没有。许是昭仪……羞涩,不肯跟奴才说?”
皇帝摇头笑了笑,“朕长这么大没见过此人羞涩。”
“那……那陛下……”
“算了,既然他没说要见,就先不见吧。”
青林宫并不是皇宫里正经的宫殿,百年前一直是当做冷宫的,后来就被废弃。青林宫的生活也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寡味,还是那两个哑奴,做事说不上细致。每日清晨打扫时候都会有些许磕碰,打碎花樽或者碰掉砚台也是常事。玉蓉也习惯他们的粗手粗脚了。皇帝虽然派了侍卫把守青林宫,到是并不限制他的自由了。
闻着初夏清幽的栀子花香,他想起了桃林,那个曾经给他束发的大宫女。只是越是回想越是记不清桃林的样子,只是记得她喜欢栀子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青林宫附近的宫殿里游荡,满眼触及的都是残缺破落的清冷殿宇。唯一看起来还完整些的就是林裕妃曾经居住的奇芳宫了。
推开尘封已久的宫门,丝丝缕缕的尘土蛛网掉落下来。玉蓉横袖去扫,又顺着栀子香味儿走到后园,一眼就看到那棵粗壮挺拔的柿子树,那是后宫少有的果树。还记得小时候也吃过林裕妃给皇子公主们做的柿子糕,一到深秋柿子熟了,林裕妃就会在奇芳宫中的小膳房里亲手做这道家乡小点。所以每年深秋嘴馋都有打牙祭的时候,后来就是快要定下锦兰的时候,又吃了林裕妃的柿子糕,然后就感觉小腹绞痛胸闷气短。后来养病的时候就听说了阳明山闵弟摔断了腿。再过没多久林裕妃犯了先皇的忌讳被废为守陵罪人奴。
他一手扶着粗壮的树干,一手摩挲着后颈那个奴字烙印。终其一生,林裕妃也好,静蓉皇贵妃和忆隆也罢,都是这偌大皇朝的罪人和奴隶,并无什么区别。如果林裕妃还活着,看到他如今惨状,或许会开心的,而那个金蝉脱壳的闵弟在外面自由天地里好好生活。他不禁感叹着,“真是让人羡慕。”
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玉蓉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柿子树。那个人说过,小时候在这偌大后宫中唯一能体会兄弟温情的地方,就是这棵柿子树了吧。如流水一般从记忆深处喷涌而出,他无忧无虑的笑着,都没听见树下那女子的问话。
图贺兰朵有些生气,将面具背在身后,双手叉腰,对着树上傻笑的男人吼道,“本宫跟你说话呢,傻笑什么呢,大呆瓜。”
玉蓉这才听见树下有人说话,他循声低头就看到那抹活泼柔媚的红衣人。随即开朗的笑道,“哎呀,是神女来啦,有失远迎啊。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儿,所以就笑成傻瓜了。”
图贺兰朵噗嗤一笑,也不板着小脸儿了。两手并用身形如飞,瞬间就轻巧的爬上树坐到了玉蓉身边。玉蓉惊叹了一声,赞赏“好功夫啊,不愧是西漠神女啊。”
她翻了个白眼儿,“我是圣女,不是神女,哼。”
“好好好,圣女在上,小生僭越了。”玉蓉拱起双手对着旁边的人一揖。“不过圣女可坐稳了,这柔弱小树枝坐了两个大人,会折的哦。”说完还坏坏的用腿向下压了压树干,树干不稳上下晃了起来。图贺兰朵惊呼一声没有坐稳,一把抱住一旁的人,怒道“你个坏人妖人,快别晃了,一会儿本宫摔下去摔坏了,陛下要拿你是问的。”
玉蓉坏笑着继续晃树干,“你在管我叫妖人,我就把这大树枝晃断为止,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掉下去。到时候你摔在我身上就没事了。”
“好了好了,本宫不叫你妖人了。你不要晃了。”她紧紧抱着旁边这人,仔细掂量着,这一身骨架子真要是掉下去怕不被摔散了。
玉蓉也不逗她了,不再摇晃柿子树,怀里一轻,圣妃噘着嘴坐好。才说,“你不在牡丹宫好好等着皇帝,跑来这么偏远的废弃宫殿做什么。这里平日无人打扫,少不得很多蛇虫。你不怕吗?”
哼,圣妃不屑道,“只有你们中土女子才怕那些,本宫从小就捉蛇虫来玩。”
玉蓉假装敬佩道,“哎呀呀了不得了,这位女壮士,再下可是怕得很,到时候你要保护我啊。”
圣妃大义凛然,“那是自然。”随即又扭头嘲笑,“你一个男子也怕哼。”
“哈哈哈,别说我了,你的皇帝最是怕这些。他还不如我呢。”
“你胡说,你们不是皇子吗,害怕这些。本宫的王兄从小就什么都不怕,他说未来是要做汗王的,怎么能这么胆小。”圣妃不解。
玉蓉渐渐不笑了,脸上出现了少有的严肃神色,“作为皇子,没有哪一个不怕死的。他是,我亦然。也许就在这些蛇虫的身后有着诸多人想要你死。防不胜防呢。别说是蛇虫了,哪怕是一朵花都能要人性命。我有个九弟,正是天真烂漫少不知事的时候,就死在一朵花下。又叫人怎能不怕怎能不防呢。”
她的小手一下子就捉住了他的胳膊,惊讶的张着小嘴不知安慰些什么。
玉蓉用残破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又没心没肺的笑着,“呵呵吓着了吧,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
“嗯,不说了,你刚才傻笑什么呢。想到什么开心事儿了。说说那个吧。”
玉蓉点点头,“在我们都是皇子的时候,也有许多快乐的回忆。”他又转头拍了拍身下的柿子树,感叹道,“这个奇芳宫是先皇林裕妃的宫殿,也是三皇子闵弟从小长大的地方。记得每年深秋柿子树丰收,林裕妃都会给宫里的皇子公主们的赏秋宴预备柿子糕。那味道很好吃,跟御膳房点心婆子做的很不一样。甜而不腻还有一股浓郁的橘子香气,外形更是别出心裁,有小兔子小老虎还有蝴蝶牡丹的样式。公主们都去争抢蝴蝶牡丹,我们几个兄弟比较喜欢老虎兔子。记得有一次我跟八弟为了一块老虎柿子糕打了一架,不但没吃到柿子糕,为此父皇责罚我俩在勤政殿跪了一宿。有个傻瓜半夜还给我送来一块。”
看着玉蓉回味往事,圣妃也来了兴致,“谁啊,对你这么好。”
“闵弟啊,你应该没见过他。夜里我借着月光看了看,果然是一块小老虎的。”
圣妃问,“既然你们兄弟感情这么好,那皇上当时吃的什么糕啊。”
玉蓉似是想了许久,从小到大宫中的各种宴会上,好像极少见忆澜出现过。只有封郡王那日,恍惚中他们二人喝过一次册封酒。“没印象了。那时候皇帝一直都住在太皇太妃的舞闇观里,并未与众兄弟在一起。所以我们都对他不了解也不熟悉。”
圣妃歪着脑袋,不置可否的说,“可是陛下说,自小对你就熟稔的很啊。说你们兄弟关系很好,还让我不要来青林宫打扰你修身养性。”
玉蓉笑着看着她,“你还是忍不住来了。”
圣妃赌气道,“谁是来看你的啊,本宫是无聊闲逛,路过奇芳宫,进来看柿子树的。好巧不巧才看到你,哼。”
“西漠的女人都跟你一样这么有趣这么美丽吗?”玉蓉盯着她问。
圣妃的小脸一红,羞窘的说,“胡说,整个西漠只有本宫一个人这么美这么有趣。哼。”
“哈哈哈,圣女真像个别扭的小孔雀。”
两人说笑的很开心,一人白衣一人红裙,远远看去郎情妾意情窦初开的模样。皇帝一路从牡丹宫跟着福顺儿找到了奇芳宫。近来就看见柿子树上有说有笑还拉拉扯扯的两人。
福顺儿抬头看了看皇帝阴晴不定的脸,赶紧喊道,“陛下驾到。圣妃、玉蓉昭仪快从树上下来接驾啊。”
图贺兰朵一看到皇帝马上轻身飞下了柿子树,跑到皇帝身边,撒娇道,“陛下特意来找我的吗。”
皇帝温柔的笑着点头,随后看着树叶掩映中那个有些笨手笨脚的人,轻轻说道,“既然玉蓉昭仪喜欢爬树,那今天就在树上待到掌灯时分吧。”说完就头也不回的领着圣妃回了牡丹宫。
福顺儿见皇帝出了后园,叹气跺脚的说,“昭仪你怎么不知道避嫌啊,何必自找苦吃哎。”
玉蓉叹了一口气,又笨手笨脚的爬上了刚才的树枝。见众人都已经散去,后园里又恢复了平静。
许久感觉一阵风吹过,树上的叶子晃了晃。有人的轻笑声传来。玉蓉抬头望去,见另一侧顶上的树干盘腿坐着一个紫色衣衫的人。笑声很是耳熟,他一愣神就想起来了。调侃道,“南宫道长法力高深啊,可以随意出入后宫。”
南宫笑道,“不敢不敢,要不是燕山君不在,贫道怎敢造次。”
玉蓉并不答话,只是闻着清幽的栀子香气冥想出神。
南宫见那人并不言语,也不着恼,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壶,拔出胡塞儿,借着微风摇了摇手里的酒壶,青竹酒的香气搅乱了栀子的味道。玉蓉叹了一声,“你又何必回来。这里不是你的仙山是龙潭虎穴啊。”
南宫心中一凛,装傻道,“贫道就是一个散仙,哪里都能修行。青竹酒不想尝尝吗?”
玉蓉摇了摇头,“戒酒了。”沉默半晌又在开口,“闵弟如果在,想必对奇芳宫有更多的回忆吧。这棵柿子树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南宫玩笑着,“不过就是一棵树。广阔天地千万棵树都比这一棵有意思的多。海外三仙山上就有琅玉树月桂树大荒树。都是百闻不如一见的神树。”
“是吗,我从不曾出去过。本来上月就该魂游天外,谁知造化弄人,又回到了当初的牢笼。”
“如果你心不超脱,到哪里也无非是画地为牢。贫道本事不大,带你出这一方天地还不难。”
玉蓉哑然失笑,“南宫为何如此挂心我,我有什么特别的吗。”
“当然了,你是道友玉闵曾经所托之人。贫道怎敢不尽心尽力护你周全啊。”
“是吗,如果你是玉闵,知道我母妃就是害他母妃成为废人的仇人,又知道我曾经让燕山玉去杀她灭口。你还会让人护我周全吗?”
南宫忽然怒不可遏,“你!都过去的事为何一再提起,难道你还不想放过自己吗?”
玉蓉整个人蜷缩在树干里,声音无比坚定,“我只是不想隐藏也不想逃避了。过去的人都死了,活着的人要承担起所有的结果。哪怕只是错误的结果。不是不放过,只是想坦然面对罢了。”
树叶微动,下一刻玉蓉已经在南宫怀里,这么近的距离,玉蓉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闭着眼去嗅,味道越是清晰他越是绝望。“你身上也有中药的味道呢。”
南宫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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