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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一个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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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有一瞬间晃了神。
那人嘴角挂着轻蔑的笑,道:“一代难迦弟子,竟沦落成这般模样,真是令人嘘唏啊。”
——*——
如今徐府已被周礼桓戒严,侍卫领着御痕绕过周礼桓的眼线,悄悄潜入徐府。
徐席砚还是像以前,沉稳平静。有些什么,却已然改变。
御痕道:“你想做什么?”
徐席砚道:“御痕,将你所有的迷药都给我。”
御痕:“……没有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徐席砚焦躁地道:“那就现在,回去配给我。我要能迷晕皇宫所有弓箭手的分量。现在别跟我提什么光不光明,我没那心思。或者,你想看到我死得像个刺猬?”
御痕:“……”
徐席砚道:“今晚子时,我死或是活,全靠你了。”
御痕道:“我期望你死得比刺猬还难看。一路走好不送。”
徐席砚看着御痕光明正大地从大门晃了出去,将夜行衣一扔,拿了自己的剑就跟了出去。
“徐大人!陛下……”
徐席砚的剑在划上周礼桓近卫的咽喉时剑锋一转,那近卫冷汗直流之际只觉后颈一痛,直直倒了下去。
徐席砚收回剑柄,潇洒地还剑入鞘,道:“小五,你以前说过很崇拜我。我记得你。”而后,朝着四周喊道,“小三、小四、小八、小九!”
并无动静。
徐席砚道:“不出来么?那我便走了。你们好生保护陛下!”
暗处有一近卫欲动,另一人制止,道:“去禀报陛下。”
徐席砚闯入天牢,温亦华缩在角落里,并未受什么伤害的样子。
温亦华见了徐席砚,愣了一下,眼眶一红,道:“徐大哥……”
徐席砚拉起他的手,便往外走,道:“有力气么?走得动么?”
温亦华道:“你在做什么?”
徐席砚“嘘”了一声,道:“别说话。跟紧我。我们没多少时间。”
温亦华手上不自觉用力。他看着徐席砚的背影,那一瞬间,仿佛找到了一辈子的依靠。
二人出了天牢,一路横七竖八地躺着被徐席砚打晕的狱卒侍卫。温亦华忽然道:“徐大哥,对不起。”
徐席砚足下未停,只道:“对不起什么?”
温亦华道:“那天我说的话,只是利用你的话,不是真的。”
徐席砚轻笑:“我知道。来了。”
温亦华被徐席砚带着步子一顿,停下。他抬起头,看到城墙上布满了弓箭手。
徐席砚将温亦华拉进怀中护着,扬起剑,笑道:“不够意思啊,御痕。”
御痕站在周礼桓身边。
周礼桓漠然道:“徐席砚,杀了他,回来。你还是以前那个侍卫长。”
徐席砚又笑:“陛下,你以前可不会讲这么许多废话。”
话音一落,漫天的箭铺天盖地地朝二人涌了下去。徐席砚神情冷峻,剑光荡开涌过来的箭时,愣了一下。周礼桓一挥手,又一批弓箭手补上,箭发。
徐席砚听音辨位,终于无法顾全。在挡下射向温亦华的几箭后,被另一个方向的几支箭直直插入后背。
他闷哼一声,温亦华声音发颤:“徐大哥?”
徐席砚皱着眉,此时,一个纤弱的身影忽然闯入箭阵。
周礼桓心中一紧,喝道:“停止放箭!”与此同时,飞身而下,将射向卫修的箭尽数挡下。
周礼桓将卫修带到一旁,怒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卫修看了温亦华一眼,脸色苍白,道:“他……我害怕……”
周礼桓提剑,指向徐席砚。
温亦华感觉到一手湿热,抬起手,竟然满是鲜血,他往后一看,才发现徐席砚背上中了三箭,当即眼泪上涌,道:“徐大哥,你快杀了我,我没有骗你,我说只是利用你是真的……”
徐席砚搂紧温亦华,只紧张地注意着周礼桓和卫修。
周礼桓正欲开口,耳边被一支箭划破空气,直直射向温亦华。徐席砚来不及多想,闪身护住温亦华,背上又多了一支箭,口中迅速溢出鲜血。
温亦华惊恐地喊道:“徐大哥!”
周礼桓回过头,卫修颤抖着扔了手中的弓,口中道:“我……害怕……他……”
徐席砚咬着牙提起真气,带着温亦华飞身而起,城墙上的弓箭手愣愣地看着,竟无人再放箭。一众侍卫平日里也都喜欢这个随随意意的统领,虚虚挡了挡,也便个个捂着手臂倒了下去□□,竟就这么放了徐席砚走。
周礼桓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道:“全城缉拿,抓不到人,提头来见!”
众侍卫领命,惶恐去了。
周礼桓抱起卫修,带回了绣央殿。
御痕下了城楼,拾起卫修扔下的弓,细细看了看,微微眯了眯眼睛。
——*——
周礼桓将卫修放到床上,道:“你不要命了么?”
卫修道:“那个温亦华……是周卞的人……我以前见过他……我害怕……”
周礼桓定定地看着卫修,良久,方道:“修儿,周礼桓对不起你。”
卫修道:“你……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周礼桓站起身,他环视了绣央殿一会儿,转身离开。
良久,卫修起身,从后门悄悄出了绣央殿。
“很好,逼走了徐席砚,下一个,你该知道是谁。”
卫修看着眼前一脸淡然的人,道:“不知道徐席砚会不会死,他不死,温亦华就不会死。我要温亦华死。见过我在桑穰那副样子的,都该死。”
“那有何难?不要心急,慢慢来。”
——*——
叛臣徐席砚,携妖后温苏夌之弟温亦华潜逃,但凡提供线索者,赏白银千两。带其二人项上人头觐见者,赏银五千,活捉二人者,赏银一万。
温苏夌踉跄一步,握紧徽刈,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他撕了通缉令,大踏步离开。
——*——
“陛下又输了。”
棋盘上放眼望去,尽数是白子,黑子只剩下寥寥几个苟延残喘。
御痕道:“兵家言曰,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陛下以为如何?”
周礼桓手中最后一枚黑子落下,御痕的白子竟在一个极其显眼的地方被围杀了一片。御痕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开。
周礼桓道:“孤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有丫鬟上前奉茶,周礼桓眼睛径自盯着棋盘,道:“为何不是龙井?”
丫鬟惶恐下跪。周礼桓看了他一眼,道:“晟儿何在?”
那丫鬟道:“晟儿姐姐扭伤了脚,王公公便让奴婢先伺候着陛下。”
周礼桓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御痕道:“陛下,席砚毕竟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当真不再给他机会了么?”
周礼桓道:“孤给过他很多次机会。他既不要,死何足惜。”
御痕默默叹了口气,告退出了宫。
回到御府,御痕回房,刚关上门,一转身便被点了哑穴。
温苏夌道:“御太医,我为了徐大人一事而来,并无恶意,你不要声张。”
御痕点头。温苏夌解了他的穴道。
御痕打量了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片刻,道:“阁下是?”
温苏夌道:“无名小卒则是。不足挂齿。御太医,我想知道,徐大人究竟为何会被通缉。还有……与他一起逃走了的人,是何身份?”
御痕后退稍许,道:“徐席砚一时糊涂,为男色所诱,不顾君臣之道劫走死囚,虽可惜了他一介人才,但此人若是不法,只怕后患无穷。”
温苏夌一愣,道:“这是……周礼桓的意思么?”
御痕稍稍沉吟,道:“我从未听徐席砚提起过阁下,抑或,阁下乃是桑穰温亦华旧友?”
温苏夌微微摇头:“周礼桓他……当真不愿意放过他二人?”
御痕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陛下断不是会徇私枉法之人,徐席砚乃是朝中重臣,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温苏夌看着御痕,仿若从未认识过此人。他讥笑一声,道:“御太医便当从未见过在下。告辞。”
温苏夌出了御府,蓦然觉出一阵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心慌。他喃喃道:“师父,离大哥,我该怎么做?”
没有人回应他。
——为师不可能时刻在你身边保护你。
他知道。
师父给他机会重生,他不可能还一切都靠着师父解决。
他握紧手中的徽刈,朝皇宫走去。
——*——
卫修情绪仍然不稳,不时追问周礼桓温亦华可有抓住。
周礼桓问卫修:“修儿,你可记得初到难迦,师父要你做的事?他说……”周礼桓轻笑一声,“他要你用小小的扫帚将所有的石阶都打扫干净了,一尘不染,方考虑收你入难迦。”
夜晚的风带着些凉意。
周礼桓看着窗外并不太圆满的月亮,耳边传来一些杂乱的虫鸣声。
他听到卫修说:“你是在嫌弃现在的我脏?你是岚邑天子,做什么都是对的。何必勉强留着我在这宫中,脏了大家的眼睛,也碍了这原本干净的地方。你若是还能念些过去的旧情,就让我离开这里。若是觉得让我活着会辱没了你的名声,便直接赐我一死。”
“若是你下不了手,便让我离开吧。我太累了,礼桓。”
——*——
风似乎愈刮愈大了。
砰地一声,窗户被吹开,御案上堆着的奏折哗啦一声尽数被吹到地上。
周礼桓起身,关了窗户。俯下身去收拾。
杂乱中露出几本朱砂几褪,显是很久之前批阅的奏折。
周礼桓拿起来,上面的字体非常隽秀。
——陛下,此议不可准。鉴州去年大悍,今年便想大肆开荒,这无异于自取灭亡。
——嗯?要我说么?我觉得提尚书公子为好。尚书公子虽年轻,却文武双全,有大将之风,加之他曾在边疆生活两年,定然熟知边疆疾苦,懂得惜我边将……
——开心。这辈子,从未如此开心过。
——陛下,今日王丞相所说字字珠玑,陛下该好好反思才对。若是……我真如丞相所说,心怀鬼胎,陛下却全然不防备,这样如何能行?
——陆贤?他说我妖媚惑主,难道不该罚么?
——诛……诛灭九族?不……不要。将他发配边疆吧。
——不舒服?没有。
——陛下……
周礼桓的双手有些发颤,他扔开手中的奏折,唤来王长喜,道:“长喜,将奏折收拾一下。还有,明日送卫修出宫,命亲侍五七保护他。不要让他发现。”
王长喜领命。
宫中灯火通明,周礼桓拢袖站着,脸上却现出些迷茫。他迈开步子,停下来时,已身在偌大而荒凉依旧的落日宫。
他随手拾了根木条,握在手上。
“侠之大者,天下为己任。此生疏狂,剑指澜沧……”
“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悟性如此之高,我怎可能会是朽木呢?”
周礼桓嘴角不自觉轻扬。他划出最后一招,木条被断为两截。
徽刈静静地架在他脖子上。
周礼桓抬头看向温苏夌,温苏夌仍旧戴着面具,露出紧紧抿着的嘴唇。周礼桓没由来地觉出一阵心慌。
然而他发现自己竟然又是那么的欣喜。几番碰撞,他淡然而又柔和地开口:“白楼。”
”
第9章 殊门圣复·叛离(下)
温苏夌道:“你又在做什么?”
周礼桓看着他,微微笑了笑:“我在做什么?”
温苏夌手上用力,剑刃下陷,周礼桓脖子上的肌肤渐渐泛出红色,他声音发颤:“你在做什么!我跟你说过!有人狼子野心,觊觎你的江山,但不会是徐席砚!你转身就要置徐席砚于死地,如此亲痛仇快,恨不得将江山双手送到别人手上是么!徐席砚做错了什么!温亦华又犯过什么罪!周礼桓……你说啊!”
周礼桓却只看着温苏夌,目光迷蒙,他的语气又惶恐又欢喜,几乎有些哽咽:“白楼,这便是……原本的你么……”
温苏夌颤着手收回徽刈,猛然划向一旁的石桌,石桌被剑气一分为二。他扬起剑,狂乱地挥舞着,直到地上出现一摊碎石。
他粗重地呼吸着,道:“周礼桓,收回成命,现在还来得及。”
周礼桓忽然讥讽地笑了起来,道:“朝令夕改,焉能当岚邑天子之名?再说,徐席砚与温亦华自作自受,又如何怪得了旁人?”
温苏夌红着眼睛看着周礼桓,剑尖发颤。
“啊!有刺客!保护陛下!”
一个声音突兀地叫喊起来,周礼桓余光一瞥,迅速飞身过去抱住来人。
温苏夌后退几步站定,看着周礼桓宝贝似的护着卫修,余光中闯进四周围过来的身影。
卫修抱紧周礼桓,道:“陛下……他是刺客么?快抓住他。”
“他可不是刺客。”
温苏夌被人搂着飞身而起。他回过头,魏堂胥痞笑着亲了亲他的唇角,道:“他可是我殊门少主的……你猜。”
卫修推开周礼桓,上前几步,又退回去,道:“不抓他们么?”
没有回应。
卫修回过头。
周礼桓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魏堂胥。很久之前,卫修见过周礼桓的这种目光。仿佛是先帝要杀他的时候,周礼桓看着先帝,就是这种目光。
卫修心中一堵,道:“抓住他们。”
周礼桓看了卫修一眼,朝侍卫们挥了挥手,道:“退下。”
卫修握紧拳头,小跑着离开。
魏堂胥看着周礼桓,戏谑道:“士别三日,我们英明神武的陛下更有昏君的气势了呢。”
周礼桓脚下动了动,最终只转了身,道:“乐川魏堂胥,胆敢再踏进皇宫一步,杀无赦。”
魏堂胥嗤笑一声,道:“哦,是吗。后会有期,昏君陛下。”
魏堂胥拉着温苏夌,飞身离开。
温苏夌紧紧地握着魏堂胥的手,魏堂胥安抚性地捏了捏他的手心。
温苏夌道:“你怎么又来啦?”
魏堂胥晃了晃他的手:“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若是错过我殊门圣复的光辉时刻必定会抱憾终身。”
温苏夌轻笑一声。
魏堂胥又捏了捏他的脸,道:“跟着老子回去吃香的喝辣的。”
温苏夌靠在魏堂胥肩上,叹了口气,道:“我可真不是人啊。你看,一受伤就拿你治伤口。”
魏堂胥笑道:“是是是,您是上仙嘛。真会给自己留台阶。”
温苏夌扬起唇角,搂紧魏堂胥,闭上眼睛。
——*——
魏堂胥像从娘家接媳妇儿一样将温苏夌接回来。殊门上下也就差高呼“恭迎少主夫人回府”了。
濂臻不得其解,私下问魏堂胥:“少主,怎么又将温苏夌公子接回来了?”
魏堂胥道:“那个蠢家伙,没人盯着不安分。”
濂臻:“……”
殊门的圣复仪式在萧山如期举行。
殊门广发英雄贴,此事震惊江湖。
满座宾客如云。
这其中,更多的其实是并不了解殊门只听说殊门八年前做过缩头乌龟寻求岚邑朝廷庇佑的前来看笑话或是凑热闹的所谓武林名门名派后生。
温苏夌并未在人前露面,只在暗处待着。
及至仪式正式开始,温苏夌才忽然想到一件事:魏堂胥此刻的身份仅是殊门少主而已,为何似乎未见其父殊门门主回来主持大局?
此时魏堂胥道:“各武林同道,百晓生公证,今日圣复仪式之后,吾殊门,将正式复名江湖。”
温苏夌微微皱眉看着魏堂胥,心道果然还是太目中无人了。这个魏堂胥。讲话怎么能如此没有礼数呢?他虽然也没有见过多少江湖大场面,但是好歹跟着周礼桓去玩过,知道不管是再有头有脸的人物,请了这么一大堆人过去,讲话都应该是先谦虚谦虚道个谢的。像是这样:“晚辈叨扰,各位大侠能于百忙之中为鄙门奔波……”
温苏夌想想若是魏堂胥真如他所想讲出这些话,似乎又无法接受。于是甩了甩头,又将目光落在方才魏堂胥所说的百晓生身上。
他回来这几天魏堂胥没让他见任何人,他也并不知道这个百晓生。
那百晓生应魏堂胥之言,起立,微微向众人颔了颔首。神情带着些与魏堂胥如出一辙的狂妄。
温苏夌:“……”心道就这样,这圣复仪式若能顺利举行,只怕魏堂胥也该烧烧高香感谢列祖列宗了。
果然,百晓生方重新落座,就见一个模样似乎是世家公子的人噌然起身,讥讽道:“韩羡!且不论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朝廷驸马……哦,被休的驸马能否撑起今日这殊门圣复,你殊门于八年前苟且偷生,投靠朝廷,我只问你,你今日是何处寻的勇气站在此处宣布你殊门要圣复的?”
温苏夌一愣,见了魏堂胥的反应才确定这“韩羡”是在叫魏堂胥。他一想,魏堂胥乃是真正的桀王世子之名,这么说来,魏堂胥的真名是叫韩羡?他先前倒是没有注意到还有这层。
魏堂胥只冷冷瞥了那发话之人一眼,是宸州林家独子林远翔。他竟笑了笑,道:“林公子看来很有武林侠士的铮铮傲骨,很是不屑于与朝廷来往啊。看来,林家每年都给宸州知府献上大量宝物林公子是完全不知情的了。这便是林公子的不对了。令尊如此费心费力为了阁下抛了晚节,阁下竟然原来从未察觉到他们的良苦用心。要本少主讲,阁下更该将来这萧山消遣的时间花去多多关心令尊令堂才是。毕竟,血浓于水啊。”
此言一出,议论声四起。众人看向林远翔的眼神也便变了些味道。
林远翔气急败坏,道:“你别嚣张,殊门圣复,却叫百晓生这么个小辈来公证,英雄贴竟连盟主都不发,如此目中无人,你道盟主会允你殊门于生死簿中添名么!”
武林盟主郑致原。林远翔一提,温苏夌想起这个人,方才知道,殊门欲在江湖复名,魏堂胥竟连郑致原都未请过来。温苏夌先前听说过,武林中有一本生死簿,由历届武林盟主保管。
生死簿,生与死其实是分开的,分录着所有武林门派的兴起或是灭亡。
殊门八年前销声匿迹,郑致原将其于生簿中除名,于死簿中添名。而今,魏堂胥圣复殊门,其实便是一个逆向过程。
温苏夌暗暗紧张之际,却听魏堂胥戏谑道:“林公子,祸从口出,你当明白。并非本少主夸大其词,只是在这武林中,你可以开罪任何人,却万万不可开罪百晓生。言尽于此,林公子保重。”
林远翔细细思索了魏堂胥的言下之意,望向百晓生,百晓生仍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桀骜模样,看似不经意的一瞥,却将林远翔吓了一个激灵。他拂了拂袖,坐回座位上未再多言。
魏堂胥嗤笑一声,道:“大家,对于我请百晓生公证圣复,还有谁有疑问么?”
温苏夌观察着众人,正见一位发须尽白的老者铮然起身,眼前忽然一阵晕眩。
暗中保护温苏夌的两个殊门下属只觉眼前一花,温苏夌竟然瞬间便消失在他们眼皮底下。二人大惊,慌忙去找濂臻禀告此事。
——*——
周礼桓看着绣央殿里的一切。
卫修走的时候,说,师兄,难迦覆灭之时,卫修本便该已一同湮灭。就当卫修已死。
周礼桓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痛色。
卫修一步一步,缓缓走出绣央殿。直到身影消失不见。
周礼桓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拿着扫帚嘟着嘴扫干净每一级石阶的少年。
他会喊“哥哥,不要练啦。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而不是“礼桓,你不爱我了吧”,“赐我一死”。
仿若,多年前,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一切,都只是周礼桓一个人的错觉。
“陛下!”
王长喜匆匆入殿禀报周礼桓:“妍安府的丫鬟来报,妍安公主忽然晕倒了!”
周礼桓眼神一凛,道:“宣御痕,即刻出宫!”
“妍安如何?”
周礼桓问御痕。
御痕紧皱着眉,道:“陛下,公主似乎……并无大碍。此乃,风寒之症。”
周礼桓看着御痕,道:“退下,开些药煎了送来。”
御痕看了看周礼桓的眼神,拱了拱手,退下之际,忽道:“陛下,公主的脉相其实有些奇怪。似曾相识。臣需阅些医书方能确定。在臣二诊前,还望陛下不要让其他太医给公主诊脉。”
周礼桓没有回应御痕,脸上看不出半分信任或是怀疑。
御痕忽然跪了下去,道:“陛下,这点信任,希望微臣还能要得起。”
周礼桓道:“下去。”
御痕苦笑一下,磕了个头,退了出去。
周礼桓握住妍安的手,唤道:“妍安?”
妍安脸色苍白,缓缓睁开眼睛,道:“皇兄?”
周礼桓摸了摸他的脸,有些冰凉。他道:“妍儿,哪儿难受,告诉哥哥。”
妍安一愣。妍儿是他的乳名。自从周礼桓登基为帝之后,从未如此叫过他,也从未再自称“哥哥”过。他的眼眶有些红,缓缓摇了摇头。
周礼桓道:“妍儿,上次哥哥凶了你,对不起。”
妍安又笑:“没有的事。是妍儿无理取闹。”
周礼桓道:“妍儿,早先可有吃什么不适宜的东西?”
妍安想了想,道:“一切饮食都与往日一样。前些天,御太医让丫鬟给我熬些茯草水,每日晚饭后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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