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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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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之时,天空依旧繁星点点,竟一刻不多,一分不差。两人不知今夕何夕,相视一笑,不管其他,先填饱肚子要紧。
  “兄长为何只制毒,不解毒?”冥玄沣不解。
  天明子长叹一声,道:“解药救不了该救之人,可我这毒~药毒的全是该死之人。世道如此,令人心寒啊!”
  冥玄沣笑笑,竟不知如何安慰。
  五日之后,冥玄沣告别天明子下山。
  期间天明子多次下山查探他的消息,了无音讯。
  之后,他便归隐山林,安心制毒。只每月初五将毒~药高价卖出,量少却精,千金难买一瓶。
  江湖中人一边骂他是个贪财的小人,暗地里却又高价收购,只为无声无息地解决私人恩怨。不少正派之人被人暗下毒手,死于非命却无从查起。自此,天明子的名字在江湖犹如过街老鼠,臭名远扬,人人得而诛之。
  而此时,澜沧教却放出话来——若是谁敢对天明子下手,便是与我澜沧教为敌。
  澜沧教成立不过数十年,闻名也只有两三年的时日。江湖中人却人人不敢轻易得罪,只因澜沧教教主冥玄沣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就连武林盟主也未有把握赢之。而澜沧教一直属于中立教派,不与正派之人联手,也不和邪教众人打交道,他们杀人全凭个人喜恶,看顺眼的,留下;看别扭的,灭之。
  不仅如此,澜沧教高手如林,能人异士甚多,能甘心屈与冥玄沣之下,可见他手段一斑。
  于是,澜沧教便成了伙同魔头杀人的邪教。
  当然,两耳不闻天下事的天明子对此毫不知情。
  两人阔别十五年之后,冥玄沣提着那玄玉葫芦,杵着根半人长树枝,只身一人再次闯入玄霁峰。
  “多年未见,兄长可还记得玄沣?”说罢,闪身向后退去,步伐轻盈,似蝴蝶轻舞。
  “一别多年,兄弟还是当年模样。”天明子也不闲着,提剑向前挥去,手腕收力,抬腿横扫。
  “兄长当年可没用这招啊!”冥玄沣足尖轻点,绕至背后。对那横扫来的剑也不闪躲,只慢悠悠地将酒葫芦的塞子打开。
  果然,“咣”的一声,剑应声落地。
  天明子大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功夫见长,这酒香也见浓啊!”
  冥玄沣亦笑:“兄长好灵的鼻子,这‘三日醉’可是十五年的陈酿!”
  两人一如当初,把酒言欢,好不惬意。
  “咦?这娃娃那里来的,莫不是兄长已成家?”冥玄沣看着端菜来的小孩惊道。
  “我孤家寡人一个,这孩子是我捡的。”天明子看着那孩子的背影。
  冥玄沣道:“这孩子长得俊俏,不如许给我家那崽子,兄长以为如何?”
  天明子大笑两声,说道:“我这捡的可是个男娃娃。”
  冥玄沣毫无尴尬之色,只说他长得过于清秀柔和,让人分不清性别。
  两人喝的畅快,冥玄沣将这十几年的过往说与天明子听,当天明子听闻他不惜得罪武林正派庇护自己时,大笑一声,说这兄弟没白认下。
  冥玄沣在玄霁峰呆了半月余,临别之时,天明子将那把剑赠予他。
  那剑长三尺,剑宽半指,剑身轻薄,上刻祥云百朵,双刃散着寒光;剑柄铸造轻巧,形似游龙,上镶血红宝石,好比画龙点睛。
  之后,又拿出一翡翠玉瓶:“此药名为‘尽夏’,世间只此两颗,可致命,也可保命。”
  知道天明子的性格,所以并未推辞,便将两件宝贝收下。
  “此番下山,也不知何时能与兄长再见。”冥玄沣望着他双鬓花白的头发,心中感慨万千。
  “你我兄弟,无需多言。”天明子将包袱递给他,“天色不早,你该下山了。”
  冥玄沣走出几步,并未回头:“兄长你这玄霁峰的机关我替你好好改造了一番,下山之时,可别乱了方向啊!”
  山谷里回响着两人肆意的大笑声,穿入山峰,惊起林间飞鸟。
  初日高升,正是一番怡人景色。


第10章 10
  “所以先生见到我之时便确定了我的身份?”冥之从水中上来,穿戴好之后坐到奚渊身旁。
  “是。”奚渊将烤好的鱼递给冥之,“你与你父亲有七八分相似,而且那‘尽夏’也只有你父亲才有。”
  “那先生当时。。。。。。”冥之并未说完,但奚渊却听得明白。
  “其他人我信不过,我师傅信你父亲,我也信你。当时我也确实想为难你一番,让你知难而退,身为澜沧教的教主,你很像你父亲。”
  “知难而上?”冥之将手中的鱼刺挑干净,和奚渊的互换。
  奚渊看着手中干净的鱼肉,笑道:“是也不是,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你惹上麻烦。现在,你若是想退出,我会为你把毒解干净,人头的买卖也可不作数。”
  “澜沧教的买卖从来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就当是为了先生,冥之也定达成先生所愿。”冥之看他嘴角紧绷成一条直线,手指擦过他的嘴角,看见他略显惊慌的眼神,“那么,我想问先生,先生对冥之可有真心?”
  看着那人眉头皱起,却一言不发,冥之只觉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先生为我解毒,那赵泉的人头权当酬金了。”
  他在心中自嘲的笑笑,心中苦涩却未表现出来。他站起身离去,却被奚渊拉住了衣角。
  “我若说有,你信吗?”奚渊低着头,细声问道。
  “先生这话可是真心?”他并未转身,他害怕看见他不情愿的神情,害怕那是奚渊为了不想欠着他而故意欺瞒。
  奚渊见他不信,又加重了几分力气将他转过来,在冥之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仰头在他嘴角留下一吻,复又坐下接着吃鱼,表情愤懑,似是不悦。
  冥之站在原地,嘴角传来的温热感还在,夹杂着烤鱼的味道也还在,他摸了下嘴角,笑的咧开了嘴。
  看到奚渊红透的耳朵,冥之急忙解释:“渊儿莫怪,我刚刚只是。。。。。。”
  “吃你的鱼。”奚渊打断他,又扔了个果子砸在他的胸口。
  两人之后很默契的不再言语,只是脸上未褪下的笑意将他的心情暴露。冥之看着奚渊,将他吃进嘴里的头发别至耳后:“渊儿的头发为何是白色?”
  奚渊停下吃鱼的动作转头看他,笑道:“试药的缘故。我一直以身试毒,许是两种药用的冲突了,次日醒来便是这个颜色了,就算新长出的头发也是白色。”
  他想起自己次日醒来之时,看见披散在肩头的银发,以为自己中毒,一夜之间年逾半百,可看家镜子中的人还是旧日的模样,才放下心来。
  看着他笑,冥之也笑。
  他不知道奚渊因何而笑。
  如果扯动嘴角也算笑的话。
  “我们回去吧,念儿和阿七今晚该回来了。”看到冥之干透的衣服和头发,奚渊将一旁的火堆熄灭。
  扔掉手中的木棍,冥之从他手中接过竹篓:“好,回家。”
  夕阳残存,飞鸟归巢,天空升起一股炊烟,念儿与阿七如约而归。
  念儿一回来,便像只恬躁的鸟儿,在奚渊耳边说个不停。先说说山下小镇的热闹,说说他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再说说镇上谁家卖女儿,谁家娶亲招摇过市,谁家娇儿蛮横无理,街头恣意妄为,谁家孩子无人管,流落街头跪地乞讨。。。。。。
  “对了先生,山下李哥家新添了娃娃,小小的,软软的,可好玩了。”念儿托着腮,一双大眼睛明亮的像天空的星。
  奚渊闻言放下手中的瓷杯,微微挑眉:“哦~那念儿可曾送礼?”
  念儿得意的抬头:“当然,我去镇上可是买了许多玩具给他呢!”
  奚渊摸了摸念儿的头,感慨道:“我的念儿果真长大了,明日先生给你做个大月饼如何?”
  念儿满心欢喜,再献宝似得将那些木碗碟拿给奚渊看。
  冥之接过一个在手中把玩:“这手艺倒是极好。”
  “这是自然,李哥的手艺在镇上都是有名的。”奚渊把那些碗碟收拾一番,放进厨房,问道,“阿七呢?”
  话音未落,便见阿七从西厢房出来。
  “正好,待会便吃饭了。”奚渊轻笑。
  冥之朝阿七投去探究的目光,像狐狸一般狡黠。阿七坐在凳子上心想:那里又惹到了教主?
  苦思无果,只好去往厨房避难。
  晚饭丰盛,香气诱人,一旁三人酒肉入口,冥之看着眼前的白米粥加青菜十分郁闷。
  “渊儿可没说不能吃荤啊!”冥之埋怨。
  “你下午吃了烤鱼,晚上这些鱼肉油荤偏重,你且将就着吧。”奚渊说着又自斟一杯,语气毫无愧疚之意。
  阿七心疼的看了冥之一眼,兀自拿起碗里的鸡腿啃得惬意。
  “你竟然还吃了先生的烤鱼!我都好久没吃了!”念儿看着冥之,双眼睁的极大,“如果我也吃到了,晚上喝点粥也心甘情愿哪!”
  阿七听闻默默点头,虽然他没吃过。
  奚渊低笑,握着杯子的手轻轻晃动:“念儿和阿七若是想吃,便自己去抓些鱼回来。”
  “我可不想累着先生。”念儿将空碗递到阿七面前,阿七十分自觉地去给他盛饭。
  冥之暗暗腹诽,骂两个小的都是竟这般埋汰他。
  “今夜早些休息,明日中秋,该早早起来准备。”奚渊一句话就将众人打发。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月光洒下,天空繁星点点。一人月下独酌,白衣银发,明眸皓齿,似喃喃自语,轻声说道:“明日必定是个好天。”
  远处一黑色身影亦是在原地驻足,眼神幽暗,只隐隐看清他眼中探究。良久,他轻叹一声离去。
  次日清晨,甚是吵闹。
  奚渊一向嗜睡,一般都是日上三竿才起,但今日天还未亮就见他在厨房忙的起劲。
  冥之拿起木柴便往炉灶里塞:“渊儿今日起的真早。”
  奚渊抬头看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待看见他眼下一片乌青,冥之才恍然想起他许是昨夜一夜未睡。
  冥之看着他不食烟火般的身影,忙碌于厨房之中,沾染一身烟火味。
  “谁能想到人人传言冷漠寡淡的神医竟这般贤惠!”冥之笑道。
  “那谁又能想到人人敬畏惧怕的澜沧教教主竟在这烧火种菜。”奚渊斜眼看他,再看看一旁被冥之烧掉的柴火,露出无奈的神情,“明日你去拾些柴回来。”
  冥之看着塞的慢慢的灶台和强势的火不明所以,却只能默默点头:“莫说是拾柴火了,就是挑水劈柴我也一并做了。”
  奚渊面无表情,点头:“如此甚好。”
  等到念儿揉着眼,双眼迷离的走进厨房,就看见烧的正旺的灶台和冒着热气的锅,他鼻尖轻嗅,脸上展开笑颜,嘴中还嘀咕着:好饿啊!
  正准备偷吃,却被人从后面一把揪住衣领,耳边传来冥之戏谑的声音:“呀!渊儿,这厨房里好大的老鼠啊!”
  念儿挣扎不过,只得大喊道:“先生,先生,救我!”
  奚渊站在门口,嘴角轻弯:“你可小心点,这老鼠可是我好吃好吃养着的。”
  冥之听闻大笑道:“既是渊儿养的,那我可得小心照顾才是!”说罢,一把将念儿扛上肩头,顺手怕了怕念儿的屁股,笑的肆意。
  奚渊伸出双手,念儿也忙挣扎把双臂举高,冥之顺势放下念儿,看奚渊将他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等会就吃了,你先去找阿七玩吧!”
  念儿回头朝冥之做了个鬼脸,迈着欢快的步伐跑远了。
  见奚渊难得这般高兴,冥之肆意打量着在厨房忙碌的奚渊。他始终嘴角含笑,眼神却自始至终那般清冷,不曾有过半分亲近,只有在念儿面前,那如霜如雪的眼神才会融化半分。
  像极了他眼角那颗殷虹的朱砂,沉默着、不曾有过半分波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奉上!


第11章 11
  月上眉梢,众人围坐在石桌旁,看着奚渊将那月饼均匀的切成十二份,一人一份,剩下的八份被他放置一旁。
  “先生,先生,等下我们再一起去放河灯吧!”念儿吃着月饼,含糊说着。
  奚渊点头,又问道:“你今年备了几盏?”
  念儿扬头,得意回答:“自然是四盏啦!菱月姐姐原只备了两盏,可是听我说要四盏,可是为我特意赶至的呢!”
  阿七应道:“菱月姐姐手艺可好了,我和阿七学了半日也没学会。”
  “念儿心性急躁,自然没那个耐心,阿七怕是已经学会了吧?”奚渊笑道。
  念儿气嘟嘟的鼓起嘴巴,哼道:“我就知道,阿七你又骗我!”
  阿七忙将自己手中啃了一半的月饼递过去:“明年换我教你做可好?”
  看着送到嘴边的月饼,念儿愤然啃了一大口。
  阿七看着手中的月饼,只觉得最后一抹光将那上面的口水照的十分闪亮。
  明月悠悠,月光似水,踏着清风,提着花灯,四人一路行至远处的湖旁。
  “没想到山中还有这样一个妙处。”冥之驻足站定,看着泛着冷光的湖,感叹道。
  “此湖名唤渊池。”奚渊说道,“湖水来自山上的玄霁泉和万帘瀑,于浸塘溪相汇,流经此处。我们平日用的水便的它的分支。”
  冥之目光远投,声音朗朗:“渊清有遐略,高躅无近蹊。此湖倒是与渊儿投缘。”他回眸看向奚渊,眼中含笑。
  奚渊垂眸躲过他的目光,轻咳掩饰脸颊上的红晕。脑海里那风流潇洒的身影却再也挥之不去。
  “先生,先生,快来啊!”念儿在不远处招手喊着。
  “走吧。”奚渊率先走去。
  看着那洁白的身影逆风而去,衣角翻飞,飞扬的白发被月光照的清冷。冥之心中明白,这样的人怎会甘心随自己堕入红尘,空惹一身骂名?
  “先生,先生,你的河灯上写了什么啊?”念儿探头问道。
  “傻念儿,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阿七仗着高出大半个头的优势,摸了摸他的头。
  “是啊,说出来就不灵了。”奚渊的目光随着河灯走远,目光是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温柔。
  “夜深露重,我先回去了。”奚渊说罢便转身回去,“念儿你也早些回来,切勿贪玩。”
  念儿应道:“是,先生。”
  “阿七照顾好念儿。”冥之转身吩咐,又向不远处的奚渊喊道,“渊儿等我。”
  “教主放心。”阿七半跪行礼。
  念儿拉起阿七,牵着他的手就向山上跑去:“阿七,我带你去跑温泉吧,就在那边,可好?”
  “自然是好的。”阿七随他牵着,嘴角含笑。
  冥之与奚渊并肩而行,脚步缓慢,倒也悠闲。
  看着奚渊紧抿的双唇,冥之试问:“渊儿可是有心事?”
  奚渊不答反问:“为何这样问?”
  冥之立足不前,手指放在他的眉间处,微微有力:“渊儿年纪尚轻,怎的这般深沉?念儿别的不像你,只这模样倒学的十成十了。”
  奚渊微微侧头,躲开他的手指,他看着冥之的双眼,问道:“你当日所言,可有后悔?”
  冥之没料到他会问这个,笑道:“渊儿不信?”
  奚渊看着那双真诚的眼眸,讪笑道:“信与不信又如何?只怕我信了你却未必当真。”
  冥之不知如何作答,他承认,那日他说的话确实有些冲动,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并未深究自己的内心,他觉得时间久了,真情假意自会分明。现下被奚渊追问,一向做事只顾自己的澜沧教教主竟哑口无言。
  “罢了罢了,现在追究真心为时过早。”奚渊似乎能洞悉他一切,笑笑作罢。
  冥之看着那抹走远的身影叹道:“好一个玲珑之心。”
  次日,两人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得,一个解毒,一个调笑,一如既往,好不欢快。
  念儿每日跟着阿七练武,冥之偶尔□□几招,颇有进益,冥之在阿七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的几分。
  奚渊每日依旧日上三竿而起,不解毒的日子里除了泡在药房,便是去山上采药。
  奚渊收回脉诊,看着冥之道:“解毒已有月余,你这些日子可慢慢恢复内力,明日你随我一同进山,多走走也是好的。”
  “如此甚好。”冥之整理好衣袖,看着奚渊的脸竟有些痴了。长长的睫毛半掩,鼻梁立挺,粉嫩的双唇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病态苍白的脸看得叫人心疼,眼尾那点朱砂更像是点睛之笔,把人的视线全都吸引了去。抬眼的瞬间,只觉时间万物都失去光泽,只余一室芳华。
  “怎么了。”奚渊看着思绪走远的冥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冥之回过神,盯着奚渊的眼神似火般炽热:“渊儿,冥之虽遇千万人,却不曾有一人让冥之动过情。中秋那夜,你问我可曾后悔,冥之糊涂,到今日才看清自己的心。”
  奚渊愣了半响,才回道:“既然能看清心中所想,又何必在乎早迟呢?”
  冥之道:“若是迟了,岂不错过?”
  奚渊道:“一切皆有命数,错不错过,后不后悔,再怎么追究都没有用,想多了,只会增加烦闷而已。”
  冥之道:“能遇到渊儿便是缘,是命数。”
  次日,天还未亮,奚渊与冥之便早早动身。
  “玄霁峰后面有座玉女山。传闻曾有一女子寻找出门赶考的丈夫,路过此山,救了山神化作的落魄老人,老人赠给那临行的女子一句话:若无归处,此山便是你的归属。”奚渊跟冥之讲着那座山名的来历。
  “可是他那丈夫负了她?”冥之问道。
  奚渊点点头,继续刚才的故事:“那女子一路上受尽艰辛,终于来到京城。她四处打听,花光了身上所剩无几的银钱,找到他丈夫时,他那高中的丈夫只赠她美酒一杯,说是还了成亲那日的交杯。女子伤心不过,一头撞在他门前的石狮前。他丈夫看着她的尸体只冷笑两声,让仆人裹了草席扔到荒郊野岭去了。谁料那女子人未死,心却凉透了。她便顺着荒野走了整整一天一夜,又遇到了那个落魄老人,老人看见她并不意外,只道:此山无人居住,你我有缘,我便将此山赠予你。”
  冥之忍不住轻声骂道:“世上无情之人千万,而他们却是铁石心肠,无人伤他们分毫。”
  奚渊继续道:“那女子心中细想,便知这老人绝非凡人,且不说一座山头说送就送,单是她离去是走了大半月脚程的路,此时却一天一夜便到了。女子聪慧,并未道破,只跪地磕头谢过。山神知她聪慧,夸赞道:有女如此,人如璞玉,心若玲珑。此山便唤玉女山吧。留下这句话之后,山神便走了,只在离去的地方留下一枚玉符,再也没有出现过。玉女在山中独自生活数年,有日下山之时,遇到了被人追杀的他的丈夫。原来她丈夫贪污受贿,草菅人命,朝廷准备对他下手,却被他听闻风声,丢下娇妻幼儿,带上金银珠宝,独自跑了。”
  “当真活该。”冥之叹道。
  “他看到昔日的妻子,便跪求玉女救他,真心忏悔一番,再花言巧语诱惑。玉女知道他的为人,却终究是心软,将他带回山中。事情过后,他丈夫不满这粗茶淡饭的日子,趁玉女熟睡之时偷了她随身的玉符,玉女发现后哀求于他:若是没了玉符,她将身形俱灭。他丈夫冷笑一声将那玉符摔碎,果然,玉女顷刻间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他丈夫吓得转身就跑,却在山中迷了路,最终成了豺狼虎豹的盘中餐,口中肉。”
  冥之轻笑,只道活该。
  奚渊却说:“世人皆被感情蒙蔽了心智,看的清现实,却屈服与情感。不舍得罢了!”
  冥之看着感慨的奚渊,笑道:“当断则断,哪有那些舍不得?”
  奚渊轻轻摇头,不再说话。
  冥之问:“那我们这次可是上玉女山?”
  奚渊答:“正是。我最近炼制的药中缺了一味药,那药只有玉女山上才有。”
  冥之将帽檐朝上整理一番,回头看了眼已经消失不见的玄霁轩,想着与奚渊独处是的情景,心中欢快。


第12章 12
  下山的路十分曲折,烟雾缭绕,几近成雨,稍远一点的地方全都隐进烟雾中,看不真切。
  冥之跟在奚渊身后,问道:“莫非这是天明子前辈设计的机关?”
  奚渊微微蹙眉:“这些烟雾本就如此,是山中的迷障,师傅根据这山中的地形和条件布下了天罗地网阵,以免恶人上山。”
  待两人下山之时,身上的衣衫也湿的差不多了。奚渊却毫不在意,对冥之说:“我们先到前面的村里用过午饭,休息片刻之后再上玉女峰。”
  冥之整理着衣衫,点头应着。
  山下的村庄名叫巍山村,村里有六十多户人口,虽离镇上路途遥远,但是依山傍水,而且这条路又是进城的必经之路,所以经济倒也不差,饭庄茶铺一应俱全。
  奚渊领着冥之熟门熟路的进了一家毫不起眼的院中。
  那正在劈柴的大汉见到奚渊,忙放下手中的活,先朝奚渊打了招呼,又朝屋内喊道:“娘子,奚大夫来了!”
  看着奚渊领着一位陌生人进来,大汉虽是乡野粗人,但瞧他玄衣黑发,气宇轩昂,一看就知非富即贵。领着他们进了屋内,他的娘子也端上茶水站在一旁。
  奚渊笑笑:“李大哥不必客气,我听念儿说李哥家有好事临门,过来瞧瞧。”
  李哥一听脸上露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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