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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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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渊笑笑:“李大哥不必客气,我听念儿说李哥家有好事临门,过来瞧瞧。”
李哥一听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是,生了个女娃。这事怎好麻烦奚大夫亲自来一趟!”
“我且顺路,便过来瞧瞧。”奚渊从袖中拿出脉枕放在桌上,向他娘子说道,“嫂嫂坐,我替你把个脉。”
“哎,麻烦奚大夫了。”女子依言坐下。
诊完脉,奚渊有从衣襟中拿出一瓶药:“气血较虚,此药早晚就温水吞服,这些日子不要劳累,须得好好补补。”
“好,好。”李哥接过药,“有劳奚大夫了。”
“我这就去备些饭菜,奚大夫好久没来,今日可得在这吃饭啊!”女子拿过围裙系上,朝奚渊说道。
“今日还有事,改日再登门,李哥与嫂嫂不用客气。”奚渊朝他们拱手行了一礼,便出了门。
李哥话还在嘴边没来得及说,他家娘子递来的银钱还在手中,却不见了奚渊与那玄衣男子的身影。
之后,奚渊带着冥之去了好几户人家,将从山上带下来的药全都送了人,一瓶不多,一瓶不少。最后带着冥之在一家小饭馆中歇了脚。
“我以为渊儿的药是要带着防身用的呢!”他们临窗而坐,正值中午,路上几乎没几个人了。
“那些不过是些平常用的药罢了。”奚渊认真的吃着碗里的饭,不再言语。
冥之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旁边那桌几人的言论。
“听说了吗,澜沧教教主身中剧毒,快死了!”一个胖子说道。
“不是说没死吗,听说毒已经被鬼医郑兹谷解了。”另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反驳。
“哎,那些都是假的。我有个兄弟与认识澜沧教的离玄尊,他说冥之沉迷女色,教中的事物都不管了,中毒什么的就是说给外人好听的。”说道此处,他压低声音继续道,“听说澜沧教内部已经开始内斗了,我看澜沧教啊!”他脸色悲壮的摇了摇头。
胖子放下筷子,问道:“你说的离玄尊可是‘生、离、死、别’四玄尊中的那位?”
那人点点头,大爷般的吃了口菜。
“管他呢,是死是活与我们又有何关系?我们啊,还是别想了。”那瘦子叹道。
“澜沧教财产遍布天下,不知内斗起来又是怎样的腥风血雨啊!”
。。。。。。
冥之静静的听着,等他们聊得差不到了,放下碗筷,嘴角轻扬,对奚渊说:“最后那人说的对,不过冥某却是沉迷男色。”
奚渊瞪了他一眼,敲了敲冥之探来的头:“还不知多少人盼着你死呢!”
冥之贫嘴道:“有渊儿在,冥之怎么舍得死,留下渊儿守寡,岂不是罪过。”
奚渊不再看他,想着是不是该一针将他扎哑了事。
之后,两人休息片刻之后便直奔玉女山而去,玉女山不高,只有玄霁峰的一半,但山上毒蛇猛兽居多,所以别的山草药皆被采摘干净,只有玉女山上还有。
上了山,太阳才微微西斜,奚渊朝远处的断崖走去:“今夜我们便在山上露宿,明日一早再采了草药回去。”
“好。”冥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点头应道。
奚渊回头递去一个手帕,说道:“你现在内力虚浮,慢慢恢复,不可着急。”
冥之看着那洁白的手帕,只在右下角用红线绣了一个奚字,冥之取笑道:“看这针脚倒像是个女子绣的。”
奚渊低声应着:“这确实是个女子绣的。”
冥之探身问道:“渊儿说什么?”
奚渊道:“没什么,走吧。”
断崖之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并肩迎风而立,发丝在空中纠缠,不止不休。
“我去打些猎物回来吧!”冥之从腰间拿下匕首,朝奚渊说道。
奚渊看着他,半响才点点头:“好,那我去拾些柴火。”
两人分工合作,为了晚餐忙活。
等奚渊将柴火架好,冥之还没回来。他便在周围一圈撒了些草木灰,之后用匕首在胳膊上划了一道伤口,用血在东南西北四个朝向撒了一些。
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口,奚渊并没有包扎,而是凑到嘴边用舌头轻舐。看着布满伤痕的胳膊,奚渊只露出一摸浅笑,残忍的犹如嗜血的妖魔鬼怪。耳边传来脚步声,那笑容便褪去,换上平日里的清冷,似乎刚刚的他只是幻觉。
熟练的清理好冥之猎回的猎物,他又装了壶清水回到崖边。此时冥之躺在草地上,嘴里衔着一根枯草,二郎腿翘的高高地,双眼轻阖,似是睡着了。
奚渊看他一眼,便烤肉去了,待肉快熟之时,撒上他特意调制的佐料,肉的香气便一下子散开,熟睡中的冥之捧着叫的如打雷般的肚子悠悠转醒。
“好香啊!”冥之擦擦嘴角,凑到奚渊身旁。
奚渊从猎物身上割下一只腿递给他,又随意割了些肉送进嘴里。
他话不多,冥之此时吃的正香也没有说什么,只有森林深处的黑暗中露出幽幽的绿光盯着他们。
冥之腾出一只手放在腰间的匕首上,还未拔出,便被奚渊拦住:“无碍,他们等会就走了。”
冥之吃着肉,没有动作,但精神却还处于紧绷的状态。反倒是奚渊,依旧不紧不慢的吃着,毫无紧张之色。
等两人将烤肉吃完之后,森林深处的绿光停留片刻之后,果然消失无踪。
冥之添了些柴火,看向奚渊:“莫非渊儿才是这山上的山神?”
奚渊看着火,目光涣散,反驳道:“不是。”
冥之笑笑,站起身,从地上捡起一根适用的树枝,在手中随意笔画几招:“如此闲坐实在无趣,渊儿随身带着那只玉笛吧?可否赏光为我伴奏?”
奚渊从袖中取出玉箫,朝他笑道:“奚渊之幸。”
星空明朗,虫鸣声不绝,一道笛声凌空而起,似月光抚来,似清风划过;忽而又似千军万马气势磅礴,一道惊鸿倾泻而下。。。。。。
冥之手中的树枝随着箫声,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凌厉肃杀。
笛声不绝于耳,舞剑的身影也翩然难忘。。。。。。
第13章 13
天微亮,太阳未出,却已染红半边天,冥之看着只有他一人的山洞愣了一会,才顺着崖壁,爬上昨夜的崖边。
看到奚渊看着东方发呆,走近时才发觉他一身秋霜,不知在这站了多久。
“走吧,草药我已经采到了。”奚渊稍稍侧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冥之说道。
“哎,此时正是日出之时,何不等看完日出再下山?”冥之伸手抓住奚渊的手,轻轻握住。
奚渊没有挣脱,冥之也没有放开,两人就牵着手席地而坐,安静的看着日出。
“睡吧,渊儿。”冥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奚渊听话的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含糊应了一声。
看着已经高高升起的太阳,再看了眼暂时不会转醒的奚渊,冥之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冥之的手才搂上奚渊的腰,正感叹他那盈盈一握的腰时,就感受到来自奚渊的目光,眼神还未清明,却一眨不眨,似乎等着冥之解释。
“我背渊儿下山吧。”冥之不等他拒绝,一把将他背起,将斗笠挂在胸前,走路的时候晃悠晃悠的,一下一下打在胸前。样子有些滑稽,但冥之却丝毫不在意,只是将背上的奚渊抱得紧了些。
两人依旧在那家小餐馆吃了午饭,听了一些江湖上的流言蜚语,权当下饭菜,当不得真。
之后,奚渊又打包了些肉,再挑了些念儿爱吃的零嘴带上,两人踩着夕阳的尾巴回到了玄霁峰。
奚渊把打包回来的东西交给念儿之后,便钻进了药房。
“真的不用叫先生出来吃饭吗?”阿七看着念儿问道。
“不用啦,先生炼药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等他练完药自然会出来的。”念儿盛好饭,开始大快朵颐。
冥之听了念儿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朝药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开始吃饭了。虽然相处了这么久,但是奚渊却还是捉摸不定,仿佛没有人能走近他,看透他的内心。
夜深人静,本事酣睡之时,冥之却毫无睡意,他透过窗户,见到南厢房还亮着光,他披了件外衣便朝那边走去。
他敲了敲门,却没有听到回应,又怕打扰到奚渊睡觉,只轻声唤了一声,无人回应,他只好推门而入。
待走近里屋,便看到奚渊从浴桶中站出,背对着他慌乱的穿着衣服,头发还往下滴着水,显然是听见脚步声,才从浴桶中出来。
“渊儿,我。。。。。。”冥之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奚渊冰冷的声音传来。
“出去。”
冥之转过身,解释道:“我以为你。。。。。。”
“出去。”奚渊又说了一遍。
冥之只好回房,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奚渊刚刚出浴的样子,以及。。。。。。他遍布全身的伤痕。虽然只匆匆看了一眼,但冥之却看的真切,那些伤痕有些才刚刚结痂,有些已经愈合,呈现出淡淡的粉色。
他不知道奚渊经历了什么,只觉得心疼的厉害。
奚渊躺在床上,衣领敞着,露出狰狞不堪的伤疤,他高高地举起手,衣袖滑落,看着双臂上的伤痕,轻笑出声。
果然是很在意呢!奚渊。
他讽刺着自己,这些伤疤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去除不掉,手掌附上去时毫无意外的有些咯手。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如果不是这副残破的身子,要是没有那些草药,奚渊怕是早就死了。
每每想起那些蚀骨的疼痛,想起那些在身体里蠕动分食自己血肉的虫子,他都会抑制不住的恶心呕吐。
他不想让冥之看见,他是真的在意了。仅仅一个月的相处,他就将冥之装进心里了。
“输了,奚渊,你先输的。”他对自己说着,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包裹与世界隔绝。
次日,他依旧日上三竿才起,冥之见他出来,朝他粲然一笑:“渊儿早啊!”
奚渊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半响才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之后,奚渊对冥之说道:“你底子尚好,我便依旧三日为你行一次针,我再同时为你调养,最迟下个月底你便可以回去了。”
冥之握着茶杯的手轻轻一抖,随即点点头,回道:“也好。”
“余毒早清,你的功力便可早日恢复,这样你我也可早日如愿。”奚渊身形未动,待听见冥之回应之后才转身往药房走去,“你也该过来了。”
为冥之行过针之后,奚渊便坐在厨房为他熬药,远远便瞧见念儿躲在竹林中,却没有过来。
“念儿?”奚渊柔声喊道。
“先生。”念儿站到奚渊面前,摆着一副等着挨骂的表情。
奚渊问:“何事?”
念儿也问:“先生想让阿七和公子早日下山吗?”
奚渊不解:“为何这样说?”
念儿蹲到奚渊身旁说:“公子的毒一月之后便可转为七日行一次针,为何先生还是要三日一次呢?”
奚渊轻叹一声,摸了摸念儿的头:“三日与七日又有何不同?早晚都是要走的啊!”
“可是,可是。。。。。。念儿不想让阿七走。”念儿嘟着小嘴,十分委屈的模样。
奚渊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念儿,世间的分离在所难免,早日离开也是为了不让他在心里埋的太深,用情至深之时,得不到回应,便生不如死。”
“念儿还小,再大些就明白了。”奚渊补充道,“先生希望念儿以后能幸福,平淡如水总比得不到要好。”
他笑着,念儿却觉得他的笑那般伤心。
自那夜之后,冥之隐约感受到奚渊刻意的疏远和冷淡,又觉得自己似乎是想多了,所以就并未在意。
“渊儿爱吃红枣吗?”冥之看着他面前只剩半碟的干枣,问道。
奚渊倒了杯水,继续看着手中的医术,回道:“红枣滋养补血,味道香甜,你也该多吃点。”
说完,他将碟子朝冥之面前推了推。
冥之拿起一颗扔进嘴里,用力将枣核吐远,似乎是在炫耀。
奚渊见他那模样哑然一笑,又拿起另一边的红豆糕递给他。
如此,生活继续,也没有什么风波。
一直鸟在空中盘旋而过,落在奚渊的窗前。
奚渊看着它皱起眉头,思索一番才起身往冥之住的东厢房走去。
“不知离玄尊驾到,有何贵干?”奚渊推开门,看着屋内一站一跪的两人,并未进去。
音离站起身,朝奚渊行礼,笑道:“是音离疏忽,失礼了。”
奚渊站在门口,看向冥之:“冥教主可记得第一次从这间屋子走出时,奚渊对你说的话?”
冥之抬头,四目相对,将奚渊那日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南边是我的房间,你有任何疑惑皆可来找我,我必定解答。”
“既然你记得,又何必特意派离玄尊去调查呢?”奚渊进了屋,坐到冥之身旁。
冥之张了张嘴,不知如何作答。难道他能说,他不信奚渊所言,只觉得自己调查的才是真的?还是说他只当那是随口一言,并未放在心上?
说到底,是他不信奚渊罢了!
奚渊道:“不知离玄尊查到了些什么,可否说与奚渊一听?”
冥之打岔道:“渊儿,音离还什么都没说。”
奚渊笑笑,语气轻佻:“既然如此,不如让奚渊来说,离玄尊且听听与你查到的可有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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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
三十年前,正值盛夏之时,榆林城一场瘟疫突降,病症罕见,却无应对之道。一时间,死亡上万。
朝廷十分重视,派太医亲临,对症下药,却不少太医不甚染病,死伤过半。终于历时五个月,才堪堪将瘟疫控制住。
百姓损伤、朝廷损失皆十分惨重。却还有人在暗地里克扣药材,转卖给药商,赚取不义之财。
药材供应不足,有些善心的大夫便自发为病人看病,虽是绵薄之力,却也是恩德一件。
只见一女子倒在地上,衣衫褴褛,容貌邋遢。她挣扎半天却没能再站起来,看着阴沉的天,哭的伤心。许是感受到女子的心,天也开始下起雨,想洗净尘世间的污浊。
直到一把伞为她挡了风雨,她勉强睁开双眼,看着那个撑伞看着她的白净年轻人,她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她想:这是神仙要接她离开了吧。
那男子将他带回医馆,好生照料。那女子昏睡了三天三夜才转醒,看着昏睡前出现的年轻人,女子脸上露出两抹红晕,她准备下床行礼,却被那人拦住:“你现在身子虚弱,需好生调养,姑娘不必客气。”
女子点头,柔声道:“谢过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若公子不嫌弃,络娘愿做牛做马报答先生。”
年轻人朝她笑笑,如冬日的暖阳,让人心生好感:“我姓奚,名奉栾,祖上都是行医的,我也是个大夫,姑娘唤我奚大夫便可。你这番可是要去投亲?”
络娘摇摇头,叹道:“络娘无父无母,也无亲戚可投。”
奚奉栾皱眉想了片刻道:“我这医馆正好缺一个帮手,姑娘若是不嫌弃,便留在我这医馆,吃穿用度你大可不必操心。”
络娘闻言跪在床上,朝他磕了一个头:“如此,谢过奚大夫了。”
原来,络娘本是商贾人家的小姐,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只玉笛吹得更是一绝,因被人蒙骗陷害,家道中落,父母、兄长全都被害身亡。她走投无路便去投奔舅舅,谁曾想却被无良的的舅舅高价卖给了青楼。老鸨没有勉强她接客,只叫她卖艺还债。
络娘长得水灵,身形又好,被当地的官老爷看中,说要娶回家做填房。老鸨迫于他的势力便只得答应。络娘看那可以当他爹的官老爷整日以泪洗面,求了老鸨无果,干脆夜晚跳窗逃了出去。
她用泥抹了脸,在贫民窑躲了一夜,本想天亮就逃出城,却被老鸨派的人抓了回去。本以为她只得屈嫁他人,却在夜晚发起高烧,大夫诊治说是瘟疫,老鸨便叫人将她扔了出来。本以为就此解脱,黄泉之下见了父母兄长也算一家团聚,绝望之时,恰巧遇见救治瘟疫的奚奉栾。
就这样,络娘便在医馆中留了下来。她人聪明伶俐,又勤快好学,因她的帮忙,奚奉栾轻松了不少。
二人年龄相差两岁,日久生情,奚母几番撮合之下,两人便成了亲。次年中秋,产下一子,取名为渊。
奚渊从下便天赋异常,三岁识百草,五岁背医术,七岁把脉,九岁行针。人人都道奚大夫家出了个小神医。有时奚奉栾出门诊治,街坊领居有些小病小热皆是奚渊为其诊治,一时之间,奚渊的名字便在榆林城中传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时传的还有另一件大事——临平郡王家的宝贝儿子得了罕见的怪病,太医、道士、和尚请了无数,皆无痊愈之兆。无奈临平郡王只好挂出告示,请民间神医揭榜诊治。
要说临平郡王,榆林城几乎人人称赞,他虽是一方郡王,为人却毫无官驾,亲百姓,顾百姓,当时城中有句顺口溜:闲来无事做,郡王家中游。有此可见他对百姓的亲近,百姓对他的信任。
而他家中只有那么一个宝贝儿子,现年十二,从小便体弱多病,恰巧几日前吹了风,感染上风寒,病症竟控制不住。
许多大夫揭榜而去,皆无果而回。
在那临平郡王与其妻在家无计可施之时,一商贾却揭榜登门。
“且不说民间的大夫,就连太医对小儿的病都无计可施。。。。。。”郡王狐疑的看着眼前哪位略显瘦弱的男子道:“况且你好只是一位商人?”
那男子揪了揪嘴角的胡须,解释道:“小人怎敢跟郡王开玩笑?只是小人家中有副祖传秘方,可治百病,小人这才斗胆登门。”
郡王点点头,说道:“这些年来本王自知小儿的病如何,你若是有把握,便让你一试。”
一旁的管家上前一步,欲带那男子前去治病。
男子却摇摇头,呵呵一笑:“郡王莫急,那副偏方里面差了一味药,我已派人找到,这几日便能取来,届时小人再来为郡王解忧。”
郡王点点头,也不急于一时,便吩咐管家送那男子出了门。
管家回来,依旧怀疑道:“王爷,你可信那男子说的话?”
郡王笑笑,直言道:“信与不信皆不是你我的猜测能够应证,且等他几日又如何?”
这边,男子出了门,进了一间布店,招来管账先生商议:“郡王那边我已经说好了,你那边怎样?”
那账房先生点头道:“掌柜放心,那边我已经谈妥了。只要掌柜的钱一到位,那边就会出手。”
男子阴笑两声,语气恶毒道:“可别怪我赵泉无情,要怪就怪你家生了个好儿子!”
账房先生弓着腰,一副谄媚的面孔问道:“掌柜说的秘方可靠谱?否则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赵泉阴笑,手指敲了敲那账房先生的脑袋:“你这脑袋瓜子真是白长了,你当那玲珑之心人人皆有?童子的心头血一碗,七窍玲珑心一颗,再加上数十种名贵的草药,我包他药到病除!你我就等着发财吧!”
账房先生点头哈腰,陪笑道:“还得劳掌柜您多多提携呢!”
两日后傍晚,奚奉栾诊病归来,晚饭过后,隔壁秦大婶家的儿子过来串门。
“奚大夫好,奚大娘好。”孩子朝他们打过招呼,再看向一旁的奚渊:“我来找奚渊玩。”
络娘笑笑,摸了摸他的头:“去吧,大娘去给你们端些小点心。”
“谢谢大娘。”
奚大夫坐在桌前,看着两个孩子躲躲藏藏,甚是高兴。他放下药,接过络娘递来的宵夜:“你也别忙活了,快去歇着,我来看着他俩。”
络娘点点头,又朝里屋喊道:“辉儿、渊儿,出来吃些点心再玩。”
两个孩子闻声小跑过来,络娘拿手绢先擦了擦秦辉额角的汗,才继续擦奚渊额角的汗,她笑着点了点奚渊的脑袋,笑骂道:“瞧瞧你,出了一身的汗。”
“辉儿啊!”人还没有进门,便听见秦大婶在外面大喊。
络娘将手绢递给奚渊,邀了秦大婶进门。
两人坐在桌前,就着烛火,一个缝衣,一个绣花,聊着生活的琐事。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奚奉栾说:“我去看看。”
他打开门,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便被一个持刀的男子一刀捅腹而过,两个女人见状尖叫出声,络娘手中还未绣完的手绢掉到地上,她跌跌撞撞地朝奚奉栾走去,被另一个持刀的男子一刀砍死,温热的鲜血喷溅了一地,染红了白色的手绢。
“小渊,你在这里藏好了,我等会过来找你。”秦辉将奚渊塞进床底,朝门外走去。
“娘亲!”门外传来一声悲痛的哭喊声,接着一声惨叫,便没了声音。
奚渊在床底下瑟瑟发抖,他知道外面定是出了不好的事,但他不能出去,他要等着秦辉来找他,他相信秦辉回来找他的,还有他的父亲和娘亲。
床底太黑,他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过了许久,等到外面彻底没了声音,他才从床底下钻出来。就像每次躲猫猫,他藏的久了,他们找不到他时,他都会自己出来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奚渊的过往奉上!抱紧我家小奚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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