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冥冥之中-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奚渊无奈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苏合。”
  “你与我说实话,你和冥之真正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他软下声势,柔声道,“我问过念儿,澜沧教付过银子给你是吗?”
  奚渊没料到他会问这个,却还是承认了。
  白苏合一字一句道:“神医奚渊,有缘而救,无命而终;为善者,遇其缘也,为恶者,避其命也。冥之绝非善类,你既收了他的银子答应帮他解毒,那么他帮你杀人自然是与你交换了其他条件。”
  奚渊抬眸看他,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真心。他要的是奚渊的真心。”
  “奚渊!”这两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扬起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终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他苦笑道:“你可知道,他冥之的花名在江湖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奚渊道:“我知道。”
  白苏合道:“你可知他冥之从未有过真心?”
  奚渊道:“我知道。我与他之间的交易本就如此!他替我杀人,我交付他一颗真心,他冥之的真心本就不在这场交易之中。”
  白苏合又问,手指指着奚渊的左胸膛:“那你你奚渊的真心可交付出去了?啊?”
  奚渊只是蹙了眉头,并未否认。
  白苏合看着那人平静的样子,不由有些想笑,他笑道:“呵!你知道吗,你现在这幅模样像极了当年的苏欢。愚蠢、固执!可是呢!苏欢换来的是什么?从盘龙崖跳下去,尸骨无存!”
  他笑着,笑着笑着又哭了,他声音嘶哑,像是拼了命才压抑住自己:“小奚渊,我没想到,有一天你竟然也会动情!”
  “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便看出端倪,你看他的眼神太熟悉了,和苏欢当年一模一样。”他转过身,擦净了眼角的泪,整理好自己的衣襟,恢复往日那副潇洒的样子,长叹一声,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我希望你不要是第二个苏欢,我已经失去一个妹妹了,不想再眼睁睁看着你为他受任何伤了。”
  他出了门,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冥之道:“当年我唤他一声渊儿,可是被他一针扎哑了三个月。”
  别无他话,也难有多言。


第18章 18
  白苏合走了,一路淋着雨下了山,最后倒在巍山坡上,被砍柴的樵夫背了回去。
  看着还在昏睡的白苏合,奚渊坐在床边替他掩好被角,自他们相遇那日起,一直都是白苏合在照顾他。他生性开朗,唯有白苏欢是他一直解不开的心结。多思无益,奚渊长叹一声出了里屋。
  他对那樵夫拱手行了一礼,继而道:“张伯,待他醒了,别告诉他我来过。”他又拿出一袋银子放入张伯的手中,“劳烦张伯代我好生照顾他,定要等他身体恢复才能放他离开。”
  “奚大夫,你无须客气,人,我定会照顾好,银子你就拿回去吧!你帮我们巍山村许多,又不收报酬,我们大伙都记在心里呢!”张伯把银子放回奚渊手中,憨笑着挠了挠头发。
  “如此,有劳张伯了。”奚渊拿着银子又拱手行了一礼,推脱没让张伯送,路过院子时将那袋银子放在晒着的干菜旁。
  冥之站在一旁,等他将银子放好,两人并肩往山上走。
  “渊儿,我。。。。。。”冥之刚刚张嘴,就见奚渊对他摇了摇头。
  “冥之,世间之事,非你我所能左右,白苏欢的结局并不是你一人造成的。就像当日我们谈及玉女峰时,你说:当断则断。”
  冥之道:“当年我爹在时,便与白家相交。白兄长我八岁,苏欢与我同岁,我时常跟着我爹去白家做客,那时我和苏欢总是喜欢跟在白兄后面。他性格急躁,对苏欢却是很好的,白家酿酒的手艺从来传男不传女,但苏欢却极是喜欢,白兄便私下偷偷教她,后来被白伯父发现,当时即便是有伯母拦着,却还是打的半死。之后,白兄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苏欢也趴在床前哭了三个月。”
  “后来因为苏欢的事,我们两家再也没有联系了。”冥之搂着奚渊的腰,半扶着他继续往前走,“苏欢的事,是我对不起白家。”
  “情之一字哪有对错可言。”奚渊终究是没能再说下去,他驻足拉住冥之,抬头看了看苍白无力的天,“这事我本不该多嘴,你只需知道,苏合并没有那么恨你,你若能放下,苏欢泉下有知,也可心安。”
  “渊儿。。。。。。”他只喊了一声,便没能说下去,能说什么呢!他冥之在江湖处处留情不假,花名在外也非虚言。他求奚渊的真心,可是他自己呢?他能还得起另一颗真心吗?
  就像白苏合说的一样:你可知他冥之从未有过真心?
  “冥之,我奚渊如何是我自己的事,我也不管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你我现在能做的尽快将你的毒解清,你我之间也可尽快做个了解。”奚渊将他放在腰间的手轻轻拿下,朝他笑笑道:“回去吧。”
  冥之看着他慢慢走远,就像看见自己的心慢慢沉寂,蒙上灰尘一般。
  “先生,白哥哥走了?是不是生念儿的气了?”念儿站在奚渊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声音软弱。
  奚渊看着眼前的孩子,不知何时,他的念儿竟已经长得和他一般高了。
  他摇摇头,拍了拍奚渊的肩膀道:“不是,白哥哥没生气。他只是有急事,先回去了,没来得及和念儿说而已。”
  念儿仰起头,眼睛明亮起来:“真的?”
  奚渊道:“先生何时骗过念儿?”
  念儿道:“当然不曾。”
  奚渊敲了敲他的头,问道:“那半坛‘扶风’可是你偷喝的?”
  念儿皱着小脸,撇撇嘴道:“当然没有,我还留着呢!”
  奚渊笑笑:“好,那你便留着吧!”
  天气时而晴朗,时而阴沉,如此转瞬变换只间,已过月余。
  “今日是最后一次解毒了。”奚渊看着他解开衣襟,精壮的身躯暴露的寒冷的空气中,奚渊光是看着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手指在冥之身上飞舞,手中的银针熟练地扎入各个穴道,他神色平静的看着冥之面色狰狞,额角细汗渗出,染湿额角碎发。
  那股熟悉的感觉自顶间袭来——像是一道惊雷劈过,将黑夜的天空照亮,复又陷入更黑的黑暗中。而惊雷照亮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一道金色的身影自天空划过,回眸一笑间,世间万物静。然后有一道门在他眼前打开,门后是无尽的光,亮堂堂的晃眼,让人不能直视。。。。。。
  “感觉如何?”奚渊见他将衣服穿好,从胸前拿出那张洁白的手帕擦拭额角,动作熟捻。
  冥之见奚渊看着手绢眼神不曾移开,笑道:“渊儿便将这手绢送我如何?当做定情信物也不为过。”
  奚渊看他脸上轻浮的笑,知道夺回那手绢无望,便没有说话:“你休息吧。”
  冥之拉住他的手,在手里摩挲:“过几日我便要回去了,音离也来催过几次了,本想多拖一些时日,陪你过年的。”
  奚渊抽回手,身形未动:“团圆之日,自然是该回家。”
  冥之道:“不然你随我一同回去如何?”
  奚渊喝道:“你又胡说!我向来喜欢清净,又与念儿在山上呆了这许多年,年年都是如此过的,你又何必说了,凭添念儿的念想。”
  “冥之明白,此话必不会再说。”
  奚渊说道,语气疲倦:“你休息吧,我也累了,今日便让念儿守着你吧。”
  他说完,便出去了。
  脚步虚浮,身形疲惫,他拖着那副残破的身子隐入一片竹林中。
  直到冥之走的那天,奚渊也未再出面。
  冥之看着房门紧闭的南厢房,眷恋的目光终是投向笼罩的烟雾中的山峦。
  阿七收拾好行李,亦是跟在冥之身后。不管怎样,他们不属于这里,哪怕再不舍,再无奈,他们从哪里来还是要回哪里去。
  门外,音离带着四位黑衣黑发,面带银色面具,身形一致的男人站在轿子旁等候他们教主的身影。
  念儿将他们送出门,那些男人单膝跪地朝冥之行礼,声音洪亮一致道:“属下恭迎教主。”
  冥之横扫一遍,眼神透着寒光,那些人未得命令不敢站起,身姿未变,只是额角渗出的细汗还是让他们担忧不知何时得罪了他们这位阴晴不定的教主。
  冥之转过身,对念儿说道:“你要照顾好你家先生,他还在休息,你便替我向他道个别。对了。。。。。。”他从袖中拿出一副未裱装的画,“将这个交给你家先生。”
  念儿接过画,应道:“是,念儿知道了。”
  冥之再看看一旁满眼不舍瞧着念儿的阿七小声说道:“该你说了。”
  阿七抬眼看了眼笑吟吟的冥之,点点头,随即将念儿拉倒一旁去了。
  阿七道:“你放心,等过些日子教中无事我便来看你,可好?”
  念儿白了他一眼,眼圈发红:“好,你可不能忘了啊!”
  阿七迟疑了一会还是伸出手,擦了擦念儿还没来得及流下眼泪的眼角:“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算过数?这些日子你好好练功,等我下次来还得考考你呢!”
  他又把手里的书放到念儿手里:“我已经将练功时需要注意的事标记在里面了,你练功时注意看看,还有,练功不可急进,你慢慢来,知道了吗?”
  念儿撅着小嘴,重重地点了点头,忍住没让眼泪下来:“知道啦,臭阿七,我给你的糖人你要好好带着,不许弄丢了。”
  “放心吧,我走了。”阿七还是没忍住抱住了他,下巴抵在念儿的头上,继而拍了拍念儿的后背后放开了他。
  冥之看了眼那门头上行云流水般干净利落的“玄霁轩”三字之后,便钻进教中。四人抬起轿子,脚步稳健,步伐轻快。
  阿七跟在音离身后朝念儿挥了挥手,一道下了山。
  念儿抱着东西,腾出手使劲擦干净脸上的眼泪,他可不要让先生担心。还未进门,一道笛声飞起,萦绕着无限不舍与眷恋,犹如杜鹃孤啼,非咳血不止的寂寥。那笛声缓缓飞升,散入幽林深处;散入寂寥的高空;散入冬日的寒风中,久久未能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提前发,晚上偷个懒  ┗|`O′|┛ 嗷~~


第19章 19
  除夕之日,对联新帖,灯笼高挂,家家团圆之日,喜庆之气浓郁。
  念儿跪地向奚渊跪拜三下,讨了大堆压岁钱,高兴地笑眯了眼。
  “先生,先生,念儿今年可又长高了许多。”念儿站在竹子前,跟竹子比划着。
  “念儿都赶上先生了,自然长高了。”他放下酒杯,比划了一个到自己肚子的位置道,“念儿当时刚来的时候只有这么高呢!”
  念儿蹦蹦跳跳的钻进奚渊怀中,模样乖巧,撒起娇来。
  他抬起头,想起第一次被奚渊抱进怀里时,他还是坐在奚渊的腿上,现在他却只能蹲在地上,趴在奚渊腿上了。
  奚渊拍了拍他的头,放下酒杯,道:“走吧,该去磕头了。”
  奚渊推开另一边的厢房,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九个灵牌,前面依次放着些新鲜的水果。房间内烛光明亮,一眼扫去,便瞧见他师傅天明子的灵牌,然后是他父母和念儿父母及妹妹的牌位,之后是秦家三口的灵位。
  两人依次上香行礼,念儿扶起还跪在地上的奚渊,唤了声先生。
  奚渊叹息一声,道:“走吧。”
  两人围着暖炉,奚渊喝着酒,念儿啃着鸡。
  奚渊用手将念儿沾在脸上的酱汁擦干净,脸上依旧是那熟悉的微笑,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眼中也染上丝丝笑意。
  “念儿,你如今也不小了,这些年你虽未说,但先生心中明白。此事我自没有立场劝你,只问你可有把握?”奚渊垂眸看着手中转动的酒杯,想起前阵子念儿的事。
  念儿放下手中的烧鸡,面色平静,但眼神坚定:“先生,念儿幸得你当年捡回山中,才不至于死于荒山。先生与我而言如同老师、如同生父,若念儿没有把握,当不会说与先生知道。”
  奚渊欣慰一笑,道:“你有如此想法,先生甚是欣慰。只有两个要求:不可逞强,活着回来。”
  念儿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开心道:“我就知道先生最好了!”
  “吃过之后给先生展示一番身手,如何?”奚渊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当然好啊!”奚渊使劲嗅了嗅,问道,“先生今年酿了许多的桂花酒,为何不喝?”
  ‘先生抬举了,日后痊愈定和先生一醉方休!’奚渊回想起当日冥之的话,当时他也不知自己如何想的,酿了数十坛桂花酒。当时的自己,是真心想与他大醉一场的吧!
  “自然是留着,明年中秋之时再喝了。”奚渊淡淡道。
  “那念儿可以喝吗?”他眼神狡黠,嘴馋道。
  “念儿都偷偷藏酒了,还问先生?”奚渊取笑道。
  “哼!先生又笑话我!”念儿佯装不满。
  两个人的新年一如既往,却又隐约有些不同。大概是因为彼此心中多少还有些另外的牵挂,都藏着些不想对方发觉的情感。
  只是他们的新年与平日并无不同,若是有,怕是也只是凭添一岁,玄霁轩中添了些红色的事物罢了。
  奚渊看着念儿放着对他们来说唯一能和平时不同的烟花,他拢紧身上的白色披风,眼神轻柔,嘴角的微笑依旧云淡清风,却温柔如水。
  念儿看着烟花,恍惚见到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远处走来,隐于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奚渊站起身,手指不明所以地轻颤,竟控制不住似的。
  待那人走进,便听见念儿惊喜的大叫道:“阿七!”
  说完,他箭一般地冲出去,被阿七准确的抱住。
  奚渊看着他们两人笑了笑,站起身时,脚步虚晃,扶着木架才勉强站住。他许久没哭了,此时竟有些感伤的想落泪。他心中自嘲自己何时这般无趣了?
  “阿七来了正好,念儿天天念叨着呢!我累了,先回房去了。”奚渊站直身子,看着念儿红着脸推开阿七的样子似是回到多年之前。
  “先生。”阿七走进行了一礼,“教中还又些事,所以。。。。。。”
  “你能来便好了。过几日便是元宵了,你带阿七去镇上玩玩吧,他最近可快闷坏了。”奚渊不甚在意的笑笑,便转身回了屋。
  即便疲累,奚渊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有些画面在脑海里旋转着不停地转动。他总是失眠,每日不到后半夜根本睡不着,就像白苏合说的那样,他是一个大夫,疑难杂症他手到病除,却医不好自己的病,调养不好自己的身子。
  大部分原因还是那几年如噩梦般的药人生活。
  他记得当时他蜷缩在水缸里面,盖子被巨石压住,他挣脱不了,任由那些剧毒的虫蚁吞噬自己的血肉。他不敢睡觉、不敢闭眼、甚至不敢大声呼吸,只有当光照进来时,他才敢闭眼睡去。
  这习惯他一直改不掉,所以他睡觉时会一直点着蜡烛,却不敢睁眼。那些被烛光投照的影子像极了张大嘴巴要将他吞噬的巨虫,每每看到,便足以他惊出一身冷汗。
  今日脑子混沌,书他也看不下去,任由那些回忆一遍遍在脑海里略过,然后习惯接受,麻木不仁。
  天微微亮,他的双眼才勉强闭上,深深呼出一口气,勉强止住思绪,他才愿意沉沉睡去。
  树林中,阳光从稀疏的枝头洒下。他依旧是那一袭白衣,银发披散,背上一个半旧的篓子,里面装了些新摘的草药。
  耳畔隐约传来女人的呼救声和哭喊声。他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踩在铺满金黄色落叶的林中,奚渊蹙着眉头,握着背带的手攥紧。他朝四处看看,捡了一根趁手的结实树枝横在胸前。不远处哭喊的声音渐渐弱下去,他加快脚步走去,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
  他扔掉那根树枝,跑到倒在地上的男子身边,手探至脖颈间,然后颓然的放下。他又四处看了看,顺着拖行的痕迹,看见那边躺着一个女人,衣衫不整,绝望的看着天空。
  奚渊先背过身,放下竹篓,脱下外衣,盖在女人的身上,随后合上她的双眼。
  “救。。。。。。救我。”一声虚弱的声音传至耳边,他回过头,见到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被一把刀自肩胛骨穿过定在树上。
  奚渊伸出颤抖的手将他从树上放下,那孩子先是看了他一眼,费力地抬着手指了指另一边,奚渊再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一个染血包裹的东西掉在地上,奚渊看了那孩子眼中乞求的目光,向那边走去。
  等他走过去,才知道那并不是一个包裹,而是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被人一刀贯穿,还没来得及反映,便匆匆从这世间离去。
  他的双唇控制不住的颤动,红了眼眶。
  他替那孩子简单处理了伤口,之后抱着那个孩子上了山。
  期间,那孩子一直高烧不断,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他的爹娘,挣扎着喊着不要、不要。奚渊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用尽了珍贵的药材,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那孩子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抱着他的腰,哭哑了嗓子。他胆怯般的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向当年他娘亲哄他一样,轻轻地拍着那孩子的背。
  他许久没有和别人长久的相处了,更没有哄过人,照顾过人。也幸亏那孩子懂事,许多事他皆是自己做,也不麻烦奚渊。
  奚渊教他识字,教他辨药,教他弹琴。。。。。。但那顾念却说:我想学武,我要报仇。
  后来,那孩子仰起头说:“我叫顾念,思念的念!”
  奚渊说:“你叫我先生可好?”
  先生,先生,这个字念什么?
  先生,先生,这座山叫什么?
  先生,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先生,先生,这本书真有意思!
  。。。。。。
  先生,先生,念儿只有你了。


第20章 20
  次日,奚渊给了他二人一笔钱,将他们赶下山去,自己乐个清净。
  连着下了几日的大雪,眼前所见皆被覆盖上一层白雪。奚渊看着寂静的院落,生了意趣,在雪地里折腾了半日,堆了个雪人。
  双手即便冻得通红,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喝了口热酒暖了暖身子。那雪人立在树下,看着着实有趣,他索性又磨了墨照着画了幅画。
  他看看自己的画,又看了看冥之临走前送的画,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竟不知他何时偷偷画了这幅画!那幅画奚渊十分喜欢,当时便装了裱,挂在了书房最显眼的位置。
  画的是玉女峰的断崖,一白衣男子手持玉笛,迎风而立,衣角飞扬,似是随时要乘风离去一般。那幅画画的细致,衣襟花纹自不用说,石头的纹路清晰可见,连手上那支玉笛的花纹都被细心的描绘了出来,和他手里的玉笛花纹一致。
  奚渊再看了眼自己作的不甚精致的画,自嘲的笑了笑,扔进炭炉中,看着它迅速化作灰烬。
  几日的大雪下的迅猛,好容易才放晴,他思来想去实在无事可做,干脆揣着些干粮,背着竹篓四处采药,倒也落得个惬意。
  于是,当冥之千里迢迢赶来时,见到的便是一个无人的玄霁轩。他也不急,找了些吃食就着些美酒,在亭子里坐了半天。
  看着桂花树下的雪人,冥之竟也一时兴起,做了个更大的立在旁边。两个雪人依偎在一起,看着倒也有趣,后来他干脆接下披风,给他们披上,两个雪人看着更是亲密,教他笑弯了双眼。
  雪夜比平日清冷,但也亮堂许多,他点了蜡烛,站在廊下笼着衣袖,平日的威严形象不见分毫。
  听见院中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他抬头看去,果然竹林里一抹白色身影自雪中抽离,朝他走来。
  “渊儿!”他急忙迎上去,牵住奚渊冰凉的手。
  奚渊的指尖几不可查的轻轻~颤动,眼中映着暖黄的烛光,温暖的让人沉迷。他笑笑,将怀里的那只灰黑的野兔露出给冥之看,说道:“我在雪地里捡到的,当时被猎狗追着,一头撞在树桩上,晕死过去了。”
  冥之揪着它的耳朵将它提起来打量,笑道:“莫不是个呆傻的笨兔子?”
  奚渊道:“吓坏了而已。”
  冥之就这样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放到奚渊临时准备的窝中,摸了摸那兔子粉粉湿湿的鼻子,笑的欢快。
  奚渊备好了晚饭,两人随意吃了些,聊着近来几日发生的趣事。奚渊撑着下巴,听得入神。
  “渊儿今日喝得少了些。”冥之将酒壶倒立着,看着里面半日才滴下一滴,似是兴致未高。
  奚渊道:“先下喝酒只是为了暖暖身子,喝那么多做什么。”
  他按下冥之刚刚抬起的手,夺了酒壶,放置一旁。
  冥之看着他,嘴角露出一抹坏笑,端了奚渊面前最后的那杯饮下,感慨道:“渊儿莫不是欺我,怎你酒杯中的酒竟比我杯中的好喝些?”
  奚渊红着不知是醉得还是冻着的脸,揶揄道:“冥教主若是酒瘾未过,奚渊便再为你烫一壶。”
  冥之伸手抓~住奚渊抽离开的手,那手许是因为喝了酒,又或许是因为烤着炉子的缘故,异常暖和。冥之抓~住了便不舍放开,任奚渊如何挣脱,他都紧紧抓着,最后凑到嘴边轻啄一下,耍赖道:“冥之醉了,不因为酒,只归罪与渊儿,现下,渊儿该扶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