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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经嫁过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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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若是不亲自过来,怎么可能放心?”戚云恒伸出手,帮欧阳理了理发丝。
  欧阳一向都是披散着头发睡觉,发质再怎么柔顺,一觉睡醒的时候,那模样也好看不了。
  “哎——”欧阳叹了口气,没等戚云恒发问便直接说道,“我可能遇到兴和帝了。”
  “兴和?”戚云恒顿时语气一冷,神色也严峻了许多。
  “唔,确切地说,是一个容貌与兴和很像的人。”欧阳刻意强调了一句,“我觉得那不是兴和,但那人的容貌却是与兴和一模一样。”
  “仔细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戚云恒抓住欧阳的双手,沉声追问。
  欧阳把自己昨夜的遭遇简单描述了一遍。
  当然,他与赵河的对话必须尽数隐去,对前世的事情也是绝口不提,只说自己遇到了一个在相貌上与兴和帝极为酷似的人,而这人杀了他的车夫和四名禁卫,还试图将他绑走。
  说完这些,欧阳也没隐瞒欧菁和沈茂的事,顺便向戚云恒确认是否真有扬威伯其人。
  “扬威伯沈茂是回京述职的,已经在京里待了一个多月了。”戚云恒点头道,但接着便又皱了皱眉,“若我记得没错,沈茂虽无妻室,但却不是不曾嫁娶,而是原配早逝,使他成了鳏夫。”
  “早逝?有多早?”欧阳挑眉问道。
  “……也不是很早。”戚云恒的眉端没有舒展,“而且这位原配还给沈茂留下了一双子女,与雨澈、雨溟他们年纪相仿。”
  欧阳顿时满头黑线,开始不看好这桩姻缘。
  但略一沉吟,欧阳便摇头道:“算了,暂且别去管她,更何况这种事也不是想管就能管得了的。”
  女人一旦动情,脑子就会糊成浆糊,规劝之类的话也只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更何况,伤心是死不了人的,倒是会让人成长。
  如今,也有比男欢女爱更加重要的事情,欧阳实在没心情去为欧菁的情事浪费心神。
  戚云恒对欧菁与沈茂的婚事也不甚在意,只是如欧阳之前一样,因四名禁卫的无故丧命而对欧菁生出了些许迁怒之情。
  在戚云恒看来,沈茂虽然算不上是金龟婿,但被欧阳惯坏的欧菁却也更加不是什么良配。
  两人半斤对八两,倒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般配。
  但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戚云恒还是问了一句,“要不要给菁儿安排一些护卫,以免那个酷似兴和之人狗急跳墙,拿菁儿的安危要挟你。”
  “不必。”欧阳摇头拒绝。
  “但是……”
  “放心吧,她的安危威胁不到我。”欧阳抬起手拍了拍戚云恒胸口,“你也知道,我这人其实冷心冷肺,想拿亲情这玩意要挟我,根本没有可能。别说她了,就是你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束手就擒——我只会尽可能抢在那人伤了你之前把他干掉,若是干不掉,我也只会在事后想法子为你报仇。”
  更何况,若是赵河不对欧菁下手,派不派人手保护都无关紧要;若是赵河真想将欧菁怎么样,戚云恒派去的人,十有⑧九是要出现牺牲的。
  然而,欧菁的命是命,难道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广义上的生命虽然贱如草芥,但狭义上的生命却是无可取代。
  欧阳真心不觉得欧菁的性命就比那些护卫的更加宝贵,更不觉得那些人有义务、有必要为欧菁做出牺牲。
  他对欧菁确实负有一定程度的责任,但其他人,除了欧菁的父母,都对欧菁的死活不存在丝毫的义务。
  因为自己而平白无故死掉五个人就已经够让欧阳恼火了,若是再因为欧菁而增加无谓的伤亡,他可就真的要暴躁乃至暴走了。
  但这样的想法,戚云恒这位皇帝陛下是很难理解的,欧阳也没打算浪费力气去让他明白,只换了个角度,拒绝了戚云恒的“好意”。
  戚云恒对欧菁的死活原本就不在意,见欧阳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便也没再坚持。
  “我马上就派人去那一代勘察,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确认他们这些人的去向。”戚云恒转而说道。
  “你自己也当心一点。”欧阳赶紧提醒,“我听他随口提了一句,似乎安排了什么针对你的阴谋,只是没能问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必担心。”戚云恒笑着将欧阳拥入怀中,“若是三年前,我兴许还会忧虑一二。如今,无论他是不是兴和,都别想对我造成半点妨碍。”
  必须得说,老天爷对戚云恒真的是足够厚爱。
  在第一年风调雨顺的基础上,成国的第二年和第三年也不曾出现大规模的灾情,享受到和平成果的百姓便对成国有了认同,生出了归属。
  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前朝的皇帝想要复辟,也无法获得百姓们的响应。
  至于暗杀之类的事情,戚云恒更是不以为然。
  戚云恒的周围从来都不是不设防的,每一个能够来到戚云恒身边的人都经历过层层筛选,反复的考核,没有哪一个可以被轻易收买。即便真有那么一两个人出了问题,也有备用的手段来确保他们不会对戚云恒的生命造成威胁。
  “还是当心一点为好。”欧阳已经决定尽可能多地待在戚云恒身旁,自然也不需要反复啰嗦,只把该说的话说完便适可而止,接着就将话题转回到死去的四名禁卫身上,“他们四个的抚恤金由我来出吧,每人一百两黄金,够不够?”
  戚云恒没有应声,心里却在腹诽:你钱多花不出去,干嘛不送我一点!
  “顺便跟这些人家说一声,若是受了委屈,过不下去,五年内,随时可以迁入皇庄——只是居住,并不需要更改户籍。”欧阳继续道,“但这一条只限直系亲属,也就是父母妻儿。”
  如今的禁卫都是禁军里选拔出来的,很多人都是普通百姓出身,靠本事吃饭,家中并不富裕,并不像王朝末期那样,多是由勋贵子弟挂职。
  如今又是战乱初止,很多人的家里都是孤儿寡母,一旦死去,家中的老弱妇孺便会失了依靠,难以过活。
  若是只给他们黄金,不给庇护,这些人家能不能保住黄金都是两说。
  但欧阳的良心有限,做不了圣父圣母,能够给与他们的补偿也要加上时限。
  “重檐放心,我会安排的。”戚云恒拍拍欧阳,点头应下。


第150章 返京途中
  欧阳和戚云恒全都没心情温存; 只说了会儿话,便双双离开床榻。
  出了门,欧阳才发现戚云恒带过来的人可真是不少; 禁军、禁卫、金刀卫; 几乎都快把皇庄的街道给塞满了。
  但戚云恒带这些人过来也不只是为了护驾; 很快就下达指令,将大部分人手分派出去; 只带了一部分禁卫返回京城。
  皇帝出行可不是小事。
  为了减少麻烦,戚云恒虽然调动了不少人手; 却没有大张旗鼓地让人知晓自己离了皇宫; 乘坐的也是欧阳留在皇宫的备用马车——为了抵御刺杀,自打登基做了皇帝,戚云恒出宫的时候就再也没骑过马,均是乘坐用铁皮加固过的特制马车出行; 而欧阳那两辆用特殊工艺和特殊材料改造过的马车便是戚云恒微服出巡时的最爱。
  欧阳的马车看上去极不起眼,里面的舒适度却比御舆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车马奔驰起来的时候,颠簸的程度更是非常轻微,若是走在官路上; 甚至都听不到车辙的声响。
  但欧阳的马车却不是想仿制就能仿制得了的。车厢内的减震装置倒还好说,关键是车轮上的轮胎都是欧阳的手下人从南洋外海寻来的天然橡胶; 制取麻烦不说; 运送一次更是费时费力。偏偏南边的那些手下还不像北边的那些人那样热心于“民用”事业,只给欧阳送了一次橡胶就再也不肯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力气。
  这种橡胶制造的轮胎,欧阳也只留了八个; 余下的全都交给了苏素,让她用于商贸往来,赚取金钱,再想给戚云恒做四个轮胎都没了多余的橡胶,只能将现有的两辆马车与戚云恒共享。
  经过昨晚那一遭,载过尸体的马车肯定会被废弃,上面的四个轮子也可以拆卸下来……
  呃,拆下来也不能给戚云恒用。
  即便戚云恒自己并不忌讳这个,他身边的那些狗腿子也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让他使用这种不祥之物。
  欧阳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和戚云恒登上马车,离开皇庄。
  “皇庄这里真的是日新月异,每次过来,都能让我耳目一新。”
  回去的路上,戚云恒随口和欧阳闲聊起来。
  兴和帝可能活着并且试图劫持欧阳的事只让戚云恒感到恼怒,即便稍有担忧,也只是因为他家皇夫受了惊吓,至于更多的危机感,却是丝毫生不出来。
  今非昔比。
  戚云恒如今的地位已经和当年的兴和帝完全调转过来,戚云恒变成了那个兵马在手、大权在握的皇帝,“兴和帝”的归来更像是床榻上出现了一只恼人的跳蚤,找到就可以弄死,之所以让人着恼,也不过是因为暂时无法找到罢了。
  “再往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了,也就是再添些作坊,增加些人口。”欧阳回应道。
  欧阳的心态与戚云恒类似,恼怒居多,郁闷其次,惊恐则是半点皆无。
  “我已经命人在各地官窑进行改制,秋收之前,这些官窑应该就能交到你的手中。”戚云恒继续说道。
  “这样的话,今年年底,内廷司也可以开始组建,把架子搭起来了,然后就可以把西北和东北以及皇庄的生意全部整合起来,彻底连成一系。”欧阳想了想,“还有,可以着手修路了。”
  秦国公宋时归京之后,戚云恒将西北军的军权交到了自己更加信赖的心腹手中,而宋时的次子虽然还留在那里,却已失了辖制兵将的权力和能力,成了安抚人心的摆设。
  确定那里不会大权旁落,让旁人占了便宜,欧阳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棉种,让戚云恒在西北军的驻地附近开辟棉田,将棉花种植起来,并在边境处开设集市,用华国这边的农耕产品与牧民们换取畜牧产品。
  为了使集市尽快兴旺起来,欧阳还在那里卖起了铁器。
  虽然让铁器这种东西流入敌对的国家是很危险的,但欧阳也是开了挂的,自然有应对的办法,而他的办法就是用含硫量高的碳炼制出硬脆且不耐碰击的生铁,再用这种生铁制造铁锅、铁炉之类的日用品,卖给牧民。
  若是牧民们只将这些铁制品用于改善生活,那自然是毫无问题,可若是他们想将这些铁器熔炼成兵器——
  呵呵,如今这个年代,即便是南边的资深匠人都还不知道怎么为生铁除硫加碳,使生铁变为熟铁,北边那些大字都还不识几个的半开化的牧民又怎么可能做到?
  用这种生铁熔炼出来的兵器,那叫一个嘎嘣脆,一碰碎。
  这种用生铁打造的兵器比古老的青铜器还要不如,在战场上,还不如一根木头棒子实用——至少拿木头棒子的人知道自己手里的兵器不好,不会和敌人硬碰硬。
  在东北驻军那里,欧阳也做出了类似的安排,只将种植的作物改为甜菜,交易的商品变为山珍草药。
  掌管东北军的乃是翼国公段有柴。
  此人虽是草莽出身,却没有宋时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宋时归京后,翼国公段有柴出于对自身安危的担忧,主动向戚云恒递交了请求卸下兵权的奏折,却被戚云恒驳了回去,以他尚且身强体壮、年富力强为由,命他“老实”待在东北,继续为国效力,为陛下尽忠。
  段有柴立刻放下心来,对皇庄在东北驻地附近开辟菜田、建设集市的事也是大力支持,大开绿灯。
  东北那边的甜菜地在去年就已经有了收获,榨出了糖浆,今年,西北的棉花也将迎来初次的丰收。而在东北和西北两地开设的集市则是在两三个月后就有了明显的收益,光是将那里的税收如实上报,就会让户部上下全都患上红眼病。
  但受到交通不便的影响,虽然西北和东北两地都已有了收益,而且所获不菲,但回馈京城——确切地说,是充盈皇帝陛下内库的速度依旧不够迅速,很多货物无法及时变现,在路上耽搁的时日太长,损耗也有些偏高,让欧阳很不满意。
  “修路?”听到欧阳提起此事,戚云恒微微一怔,“修什么路,又要如何去修?”
  “你见过的,就是皇庄里的那种路。”欧阳道,“先把京城到西北和东北两地州府的官路修出来,然后再以此为主干,向途径州府下面的县城乃至乡村延伸。等这两个方向的路修好了,西南那边也该平定了,到时候,再往那边的州府也修一条官路出来……”
  “重檐啊!”戚云恒叹了口气,“你对国家大事真的是一点都不关心。”
  “虽然我承认你说得没错,但是……为什么突然间要如此说我?”欧阳眨了眨眼,很是费解。
  “西南已经平定很久了。”戚云恒试图板起脸,只是未能成功,“扬威伯沈茂就是为了此事才进京述职,鲁国公杨松柏和他麾下的部分将士也会在近日陆续归京……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呃……”欧阳只能继续眨眼,“那么,你是想三条路一起修?我怕人手不够啊!”
  “两条路难道就够?修路架桥可都是大工程。”戚云恒质疑道。
  “京城到西北和东北均是一马平川,只要单纯地铺路架桥就可以了,工程量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大——至少按我的法子,用我的东西,是不需要那么繁琐复杂的。但从京城到西南就比较麻烦了,好几座大山挡着,绕开还是不绕开,全都存在不好解决的问题,都需要实地考察后再做决定。若是最后决定不绕,那就得开山劈石,真正地做些工程。”欧阳耸了耸肩,尽可能详细地向戚云恒解释了一番,“另外,我说的人手可不是指挖坑填土做苦力活的那种人手,而是负责管人、管钱、管材料的那种管理型人才。至于真正干活的苦力,有把子力气就能胜任,在修路的地方就地征召就是,反正要钱给钱,要粮给粮,还用怕找不到足够的人手?”
  “重檐的意思是,不征发徭役?”戚云恒一愣。
  “徭役征来的人手都是残次品,一个个又只想着回家,不想着干活,效率太差。”欧阳摇摇头,接着又补充道,“至于钱粮这些前期投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既然主动向你提起此事,自然是要将整件事全盘接管,你只需要像以前一样,给我一个名义就好。”
  “你亲自负责?”戚云恒皱了皱眉,并没有立刻答应。
  “怎么可能!”欧阳果断否决,“这事让苏素去做,她对修路的事已经惦记很久了。”
  “那倒是可以考虑。”戚云恒松了口气,但跟着便又质疑道,“苏素一个女家人,能管得了这么一大摊子事?”
  “我府里那摊子事比修两条路大多了,还不都是她在管着?”欧阳撇了撇嘴,对戚云恒的轻视不以为然,“你以为我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真是天下掉下来的不成?”
  “难不成,都是她赚来的?”戚云恒眼睛一亮。
  虽然苏素一直担着欧阳妾侍的名义,但与欧阳朝夕相处了三年,戚云恒也看出来了,苏素和欧阳真的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就像他手下的大臣一样,只是女人家做事总要打个旗号,给自己撑场子,这才挂了妾侍之名。
  一听戚云恒这话,欧阳却是瞪起了眼睛,“别想挖我墙脚!”
  “不会,不会!”戚云恒哈哈一笑,把欧阳揽入怀中,一顿揉搓。


第151章 狭路相逢
  从皇庄到京城并不是一段近路; 为了避免让皇帝陛下遭受颠簸,车队的行进速度也有些偏慢。
  和戚云恒敲定了修路的初步意向,欧阳便倒在戚云恒的怀里; 继续补觉。
  正睡得迷迷糊糊; 半梦半醒; 欧阳便觉得车厢猛然一震,将他整个人都颠了起来; 若不是戚云恒反应迅速,把他牢牢抱在怀里; 欧阳就得从座位上摔落下来; 与车厢下面的地板来一次亲密接触。
  欧阳本能地抓住戚云恒的手臂,一下子惊醒过来,下意识地放出神识,却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京城门口; 外面只有禁卫和排队等待进城的百姓,并没有他所担心的刺王杀驾之事。
  不等欧阳发问,戚云恒便把他放到一边,打开车窗; 朝外面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启禀陛下,有人抢路!”高名迅速出现在车窗旁边; 压低声音; 向戚云恒禀奏。
  “抢路?”戚云恒愕然一愣,接着便大为光火。
  ——这京城里,竟然还有人敢和他抢路?!
  戚云恒立刻把头探出车窗; 朝车队前方看去。
  挡在他们前方的——确切地说,是侧前方,是一支庞大的车队,光马车就有二十来辆,随行的人员更是有二三百人之多,而且还只是跟在马车外面的,里面不知道还装了多少。
  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还有一辆辆马车的规制,很像是迁徙进京的官宦人家。
  但戚云恒也算是统兵多年,一看其中一些人的举止动作,便判定这些做下人打扮的家伙都是经过训练的兵丁,十有八九是哪个武将家里蓄养的私兵。
  再一联想最近的朝堂动向,官员升迁,戚云恒就对这些人的身份来历生出了猜测。
  “去打听一下他们的身份。”戚云恒向高名吩咐道。
  “喏!”高名领命而去。
  但高名刚一离开,前方的车队交汇处就传来了争执的声音,却是打头的禁卫喝令抢路的车队赶紧让开,而抢路的这伙人却反过来叱骂禁卫们挡了他们的去路,实在是不长眼睛,不知好歹。
  戚云恒乃是微服出行,禁卫们自然也不可能全副武装,穿着禁卫的官袍去耀武扬威,全部都是劲装内甲,腰藏软刃,手戴指虎,马鞍下面放着长枪,不知内情的人看到他们很容易将他们误认为镖局里的镖师。
  而戚云恒和欧阳乘坐的马车比他们这些禁卫还不起眼,更不曾打出某人某府的旗号,于是乎,便被这些明显来自京城之外的家伙给小瞧了。
  未曾得到皇帝陛下的指令,车队前方的禁卫既不能让路,更不好动手,只能紧绷着一张脸,一边任由对方叱骂,一边在心里扎着小人。
  但禁卫们的等待却被对方误解为了忍让,这些敢于和皇帝抢路的家伙立刻变得更加肆无忌惮,骂出来的话语也愈发难听。
  车厢里的戚云恒顿时火冒三丈,等不及高名回返,直接向守在车厢旁边的禁卫下令,“过去告诉他们,将那几个呱噪之人的舌头割了!”
  戚云恒其实更想砍掉这些人的脑袋,但他还记得,他现在乃是“微服”,外面那伙人又很可能是西南驻军里的某位武将的家眷,总要给那人留出一点余地,让此人能够有法子向他请罪求饶——比如,亲自砍下这些人的脑袋,给皇帝陛下送来。
  但不等车厢外的禁卫过去传令,靠在戚云恒旁边的欧阳就把头凑了过去,“等等!”
  “怎么了?”戚云恒一愣,转头看向欧阳。
  “把他们的马车全都掀翻!”欧阳要求道。
  戚云恒微微一怔,接着便扬起嘴角,笑逐颜开,转回头,重新向那名禁卫下令,“也罢,舌头就给他们留下,把马车掀翻便可。”
  说完,戚云恒挥挥手,示意那名禁卫按欧阳的意思行事。
  戚云恒这么一改口,倒把欧阳闹得一愣,待禁卫走远,才翻了个白眼,郁闷道:“我可没说不割掉他们的舌头,我的意思是割了他们的舌头,再掀翻他们的马车!”
  “我知道。”戚云恒揽住欧阳的腰肢,“我只是想起外面百姓太多,若是当众割舌,那场面未免太过血腥,很可能会把那些无辜之人吓出个好歹。”
  “……好吧。”欧阳点点头,接受了戚云恒的解释。
  欧阳之所以插言,却是因为他认出了与他们抢路那伙人的身份来历。
  严家。
  前朝太傅严永昌的严家。
  在前面与禁卫争执,把禁卫骂得狗血喷头的那人,便是严贵妃身边的管事太监。
  虽然他贴了胡子,又胖了稍许,但欧阳还是从他骂人时的姿态和尖锐的嗓音认出了他的身份。
  再往车队里面一找,欧阳很快就找到了正向车窗外面张望的前朝贵妃。
  岁月是一把杀猪刀。
  曾经艳绝后宫的严贵妃如今也只是个半老徐娘,脸上虽无太多褶皱,但脸蛋却明显臃肿了许多,由瓜子脸变成了满月银盘,整个面容也再不似当年那般艳光四射。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多了眼袋和鱼尾纹,对容貌的加持效果也从增益变成了减损。
  严贵妃从来都不是一个守规矩的女人,不然的话,当年也不会在后宫和皇后叫板,之后又与表哥私奔,诈死换了身份。如今,外面有了纷争,她自然也不会如寻常的大家闺秀那般老实藏在车厢里面,直接就打开了车窗,看起了热闹。
  欧阳不知道严贵妃为何会回京,也不准备现在就出手杀人,替兴和帝赵煜圆了心愿——只杀严贵妃一个人实在是既没意义,更没意思。但暂不动手并不等欧阳就会放弃让严贵妃吃苦头的机会——能够让自己爽上一爽,转换一下因昨夜之事而烦躁暴动的心情,这样的机会,欧阳当然不可能错过。
  这时候,前方的禁卫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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