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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美人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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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美人传》无业千山
晋江2017…04…30 完结
文案
春秋霸主晋国三分,韩魏赵各自为政。自烈候赵籍受周天子封为国君,及敬候迁都邯郸,至肃候赵语而立崩殂,赵武灵王束发之年即位。
然四邻虎狼,魏惠王联秦楚燕齐四国欲伺政权交接之机图赵。
幸武灵王赵庸少而多谋,强刃发机,重贿北楼烦南越,终毁谋存遗。
赵武灵王十年,中山王将立后,阴姬与江姬争之,阴姬遂求于国士司马喜,司马喜遂请使于赵,说武灵王求阴姬。
复持赵王谕献中山王,中山王怒,以阴姬为后以绝赵之念。
又使司马喜持诏宣灵寿少年祁燃,封帛美人。
而司马喜复使于赵,别赠厚礼与美人于赵王矣。
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天之骄子 破镜重圆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庸、祁燃 ┃ 配角:公子平、吴夫人、司马喜、中山王 ┃ 其它:
http://jjwxc。/onebook。php?novelid=30965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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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原创…纯爱…古色古香…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75370字
第1章 一人
春秋霸主晋国三分,韩魏赵国各自为政。自烈侯赵藉受周天子封立国君,及敬侯迁都邯郸,至肃侯赵语而立崩卒,赵武灵王束发之年即位。然四邻虎狼,魏惠王联合秦楚齐燕四国欲伺政权交接之机图赵。幸武灵王赵庸少而多谋,强刃发机,重贿北楼烦南越,终毁谋存遗。
赵武灵王三年,魏、赵、韩,燕、中山五国相王,武灵王谦且却之。五国之中,中山后持。齐王闻之,乃谓赵魏曰:“吾乃万乘之国,羞与中山并列为王,欲相诸国共伐中山。”中山王闻之极恐,遂请司马喜。后使张登持厚礼使于齐,说田婴,齐王许。后张登复使于赵魏,言之复盟,遂修旧好。
赵武灵王四年,及弱冠之年,娶韩夫人。后三年,韩夫人卒。赵武灵王无子,性情大变,立胞弟公子章为太子,自此不纳妇人,独纳翩翩少年,群之后宫,仍从旧理。
赵武灵王十年,即中山成王八年,中山王将立后,阴夫人与江夫人争之,阴姬遂求于国士司马喜。司马喜智得一计,自请使于赵。
司马喜捧着出使文书,躬身一步步跟着指引侍卫踏上恢弘的景宫下阶。这是他入仕十余年来第一次出使赵国,不禁感叹,国力昌盛却不称王,厚积却不显露,看来此番出使,有望达成。
已入秋季,地处北地的邯郸城空气依然干燥凉薄,又是巳时,白阶之上晨露微晕,站在殿前的司马喜不禁紧迫,紧随着侍卫来到偏殿。
入殿,司马喜未敢抬头,仍旧低垂着头端正的捧着使书。只听得一个优雅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呈上来。”
随后手上的使书被接下,宦官踩着小碎步递到十步外的黑袍之人的手中,司马喜也终于敢抬起头看向传说中意气风发的赵武灵王。只见殿内细细雕琢的楠木文案后,正端坐着一名年轻男子,面相仿佛刚及弱冠之年,纤细修长剑眉,灿若繁星之墨眸,鼻梁高挺嘴唇瑛红形清晰,发整洁束于冠内,饰滴翠青玉钗。黑宽袖窄口长袍,身绣双祥龙,衽袖俱为赤色,左衽袖麒麟焚日,右衽袖青龙入海,袖口袖吉祥云纹,赤色宽腰带金绣五行,垂裳饰以水波之纹,足穿黛色方头履,亦饰以花纹。传闻赵王于我国大王年纪相仿,却不想他气度竟然卓然超群,远胜中山王这个泛泛之辈。
此时,赵庸刚好读完书简,眉眼竟然泛起亲切地笑意,望着司马喜说:“司马大夫路途辛苦,请坐吧。”
“臣谢大王恩典。”
司马喜妥帖坐在下位后,一时之间想开口却不知如何表达,故等待赵庸先问,而赵庸似乎比他更沉着,也静静地望着他,并未率先发问。
场面安静了一会儿,赵庸才说,“大夫前来,莫不是只为赠予厚礼吗?何以默然?”
“臣惶恐。自然有事于王禀告。”
“说来无妨。”
“中山有女阴姬,美艳绝伦,清雅脱俗,性温颜粉,有言之帝后之姿。”
“…且又如何?卿且知孤不纳女子吧?”
“是也亦非也。此番出使,臣深感邻邦赵国之强大,地域广博,水草丰茂,人员富足,故,以鄙身求王之护,是以利赵利吾也。”
“何也?”
“您知道,中山虽小,但地处赵北腹地,隔绝邯郸王城与代郡,无论军事或是经济文化,交流皆为不便,且一旦强邻逼近赵之边境,恐怕王又要为中山的立场所困扰,一旦中山与外敌联纵,必使赵国处于腹背受底的不利局面。现虽吾两国誓盟,然天下局势瞬息万变,不知王上何意?”
“互利而不自伤,互伤,一直是孤之所愿,然不知大夫何意?”
“想来王阅使书已知,我出使并无实意,表面上是交好赵国,实则为探听虚实,可见中山对您并非完全没有忧虑的。”
“先生可知,单凭你的一番话,孤便足以将你赶出赵国,送给中山王问罪吗?”
“您当然可以,但是,这样对您来说,并没有产生实际的益处吧?而听完我的话,考虑臣的提议,或许,未为不可呀。”
“现,中山王欲立阴姬,江姬其一为后,阴姬志在必得故联络臣,臣以为,若得赵王您的手谕,谓之欲求娶美人阴姬,加之臣在中山王前谏言,必能得立阴姬为后,而臣,若能得阴姬相护,又得您的支持,想来入殿为相也是很可能的。到那时,臣定将倾其所有报答您的恩典。”
“哦?让孤想想哈,卿之提议甚佳,但是,你怎么才能让我在帮助你之前就相信你承诺给我的利益呢?我怎样才能确保你不会过河拆桥呢?”
“王上必曾听说许多先主渴求贤能之人的典故吧。臣不敢自诩贤能,但是,打个简单的比方,钓鱼总需要鱼饵吧,但是却不是每份鱼饵都能钓上来鱼吧?所以,难道因为不能确保一定会钓上来鱼就为了节省鱼饵而不使用鱼饵来钓鱼吗?当然不能。”
“哈哈哈哈,卿果然智慧过人,孤很欣赏你这样的人,只凭这点,我便信任你。”
“谢王上。”
第2章 二人
司马喜持谕献中山王,王怒曰:“赵王鄙陋之人!”司马喜答曰:“今赵盛于吾,讨阴姬者,大王若拒,国家危;大王若许,又为诸侯笑。今惟一计,即大王速以阴为后,则绝赵之心。以世无谁婚人之后者。虽赵有此谬,他国亦不能忍之。”中山王遂许。司马喜又曰:“今我与赵方好,若绝其求恐其怒,不如别赠厚礼与美人与之,以平其怒。不知大王以为何如?”王曰:“善。”司马喜曰:“吾尝闻灵寿城内有一为王给丝之坊,是家有红颜男子,邻每过必留观其色,谓之曰帛美人也,不如将其遗赵王也。”中山王曰:“此皆托卿矣。”
长排持节侍卫立于祁家门前长街,一人头顶漆乌冠,身着绛色前角后凹衽袍,上绣四寿独鹤,年约而立,相戆忠,右手持圣谕。召祁燃接旨,此时祁燃正在收整渲染的布帛,闻之慌忙进入后堂,俯身跪拜。
“你就是祁燃?”
“是。”
“接旨,召民祁燃,端行谨善,容姿姣姣,封帛美人,赏金百两。今国与赵好善,为示我国之交诚意,令尔使赵侍王,望汝为国存尊,成命。”
祁燃闻之,吓得不顾礼节慌忙抬头,眸色颤抖:“大人何意?”
“赵王喜男色,此诏谓投其所好也。”
祁燃愤然起身,俊美的眉毛锁成一团,不顾忤逆之罪,开口辩驳:“我中山国虽然不敌别国强大,然且不至于送男子去满足赵国国君的那样……那样恶心的趣味……来讨好苟且生存吧?这当被别的国家传为笑柄!我虽身份低微卑贱,也决不领受这样的命令,纵死无妨!”
“放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敢如此出言不逊,赵王尊贵,纵纳男夫人又有谁敢耻笑?孩子,我劝你纵然不考虑自己的死活,也要顾全你的父母弟妹的性命,抗旨是什么罪名你可晓得?”
被说到这点,祁燃沉默了,深深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眼中血光迸现,沉默了许久。
“听着,国君的意思是送你来交好赵国,而不是为了激怒赵王的。你不情愿我也能理解,勉强将你绑去恐适得其反,这样吧,我完全可以关押你的家人要挟你,然而我不愿这样做。我们各退一步,我不用武力要挟你,准你提出一个要求,你好好去赵国服侍,可好?”
虽然很痛苦,但是祁燃得承认,这个国士的话,是有道理的,而且似乎自己除了接受并没别的选择。
“我接受你的提议。我要你选一名忠诚的高手,赠予我的父母保护他们安全。”
司马喜听了,面露亲和的笑意,轻轻地将圣谕递给祁燃,然后牵着他走出祁家。
第3章 三人
赵武灵王十年冬,司马喜复使于赵,遗锦帛十妆、明珠、翡玉各十斛、金银马匹不计其数也,别赠美人,赵王悦,纳之,后称祁夫人。
祁夫人,祁氏,名燃,中山都城灵寿人,传为白狄种。祁夫人生时异象起,是冬,灵寿百里内草木皆于积雪之下抽枝芽,木叶生花,次日草树之叶为风所袭而复死,时人皆惊愕。及十岁,其美至于凡人皆叹美于仙,肤眸发色皆较人之色浅,为白、棕,眸长而飞梢,眉挺而修蜿,肤如凝脂,女子较之尤有不如,身体之形亦方成,肥瘦均四肢颇修。
莹莹雪花于夜幕低垂之际随风轻舞,祁燃呆坐在桌前,被突然溅在灯罩上又欢呼雀跃地飞扬的灯花闪了一下眼,遂起身,新穿上的衣物已经经过一个时辰的香炉馨香的浸染,充满了一种不熟悉的味道,他不禁拂了一下鬓发,顺手揉了揉鼻尖。走近窗前,外面仿若帷幕覆盖的人间漆黑一片,透过模糊的窗纸什么都看不到,他伸手抚上窗纸,却没有推开窗户。很奇怪,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却仿佛能感受到窗外的雪花飞舞着与他的手指隔着窗纸击掌,然后又瞬间融化。直到远远的便听到鞋履踩在雪上的声音逐渐清晰,他才仿若惊醒一般,轻盈乖巧的坐回到凳子上去。
隔着门和前室,他听到了丫鬟侍卫们的请安声,不禁开始发抖,他用力地咬住嘴唇,双手紧紧握住衣服,才平静许多。
祁燃过了这个冬天,就刚满十六岁了,他不是小孩子也并不是被完备保护而不知世事,对于即将来临的劫难,也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直到行至终点无处可逃,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怕,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勇敢又坚强。在他的家乡,以身体换取富贵再常见不过,“丈夫相聚游戏,悲歌慷慨,起则相随椎剽,休则掘冢作巧奸冶,多美物,为倡优。女子则鼓鸣瑟,跕屣,游媚富贵,入后宫,遍诸侯。”疏不说,军队练兵怠惰,农民不思勤耕作,单是男人们没事时候就赌博酗酒,动不动就抢劫盗墓,而女人们则多奏乐起舞,以色谋富贵,这种情况遍及诸侯后宫,就足以让他心寒。而更有甚者,显贵之人偶有男风之好,或掠或买卖,男孩子为这样的世风所染的亦不在少数。而祁燃天生丽质卓然超群,必有鄙薄之人妄念,幸而祁父为人端正,祁家又有些权势依靠,才免于浸污。他还记得,他幼时的亲若兄弟的玩伴,突然有一天被他的父亲卖给了灵寿的一位将军,半年多之后,变成了草席卷着的一具尸首被抬回了家,后来,变成了城郊乱葬岗没有墓碑的坟包中的一座。
会死的啊,对,会死的,可是自己还很年轻,还没有走遍天下,还没娶一个可爱的女子,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没有尝试,就要死在这座宫殿里吗?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是那已经走到他面前的高大的褐袍男人,声线淡淡的问他:“你叫什么?”
“我…草民叫祁燃。”
“多大了?”
“十五岁。”
“可曾与人交好?”
“不…不曾。”祁燃微微红了脸颊,不敢直视男人的目光。
男人似乎没怎么在意他的回答,只是随意的应了声:“哦,”后又问,“知道该如何做吗?”
“嗯,刚刚两个教导宫人已经教授我了。”
所谓教导宫人,本是设为教导初次侍寝的女子如何如何做的宫人,而由于赵王宫里夫人们的特殊性,这些宫人还要在每次侍寝前负责“夫人们”的身体的开拓准备工作。
“你这身泫碧色的衣服也是她们选的?”
“这,是我自己选的。”
“哦,脱去罢。”
祁燃乖乖走到床边,将衣物一层层的脱下,悬挂叠放在塌旁的架上,然后乖乖的伏在床榻上,跪趴着,微微的分开双腿。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多望那褐袍男人一眼,因为他怕他一旦看到同处一室的这个男人,就会恐惧癫狂,想与他同归于尽。他没有忘记他与司马大夫的承诺,不主动死走逃亡,不激怒赵王,终其使命。
可是,事实总比预估的还要糟糕,男人倒是很温雅,连行房事都有着贵族的气度,只是成年男子的□□远比祁燃按照自己的尺寸估计的要大,只那一下猛烈的突入,他便感觉自己的神经似乎被强力的撕裂一般,剧痛从身下直抵头脑,他瞬间无意识地惊叫出声,痛的他眼泪根本不听使唤的落满脸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一层薄冰,即欲四分五裂,更甚的是他根本止不住□□,只能本能地咬住床褥将□□堵在咽喉里,可是泪水却流的更厉害了,他就用力地闭紧双眼,他感觉到一双手在扼紧他的腰肢,而肢解他的身体的凶器似乎没有一点停歇的意思,仍然在猛烈的进攻,渐渐的,他仿佛感觉不到自己腰以下的部分了,无论是被冲撞的失稳抑或是被撑裂到极致的钝痛,灵魂也像是飞离了这被鞭笞着折辱着的丑陋躯壳。
而在这飘渺的纯净的灵魂再次回到原处时,他的身体已经如一具尸体一般趴在榻上,他并没有死过,但是他猜测了一下,大概将死就是这样吧,他尝试着动了一下手指,接着是微微的抓了一下床褥,之后他慢慢的费力地翻了个身,背靠着床榻那头的男人将自己的身体弓成了一团。
我,还是我吗?刚刚,做了那样的事,我,怕是已经如垃圾一般脏污了吧。真恶心,这具熟悉的身体,如今怎么会变得这样恶心?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折磨?为什么啊?
祁燃想着,凄然泪流,却发现泪水漫出眼眶的时候,流经处的皮肤都在慢慢的疼痛,但是泪水仍然流进他的发际,浸湿了鬓发。当然,某个不便言讲的地方,疼痛是这痛的千万倍,痛到他根本没办法专心追究现在的境地的原因。
对,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他会死在那个将军手里,死在他身下。感受着自己如被□□践踏的破布一般的身体,他感觉自己可能远远撑不到半年,会不会,就这么一闭上眼睛,明早就不会再睁开了?若是那样就好了,就好了……
可是,闭上双眼的祁燃却睡不着,寂静的清净的干净的月升起来了,他的身体感觉越来越难受,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受到了身后的人的均匀的呼吸,隔着一尺有余,他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人的与自己相似的活人的温度。赵王已经睡熟了吧。祁燃犹豫着,是否该起身喝口水,可是考虑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双腿是否还能支撑自己的身体走到那几米远外的茶盏,索性就放弃了。浑浑噩噩地,他渐渐失去了意识。
第4章 四人
自祁氏入宫已有月余,得王盛宠,赐燧繇宫,王常宿于此。同月,中山王以阴姬为后,复为赵威逼利诱,以司马喜为相。
这燧繇宫里山池花木俱全,而宫女侍卫宦官又不是那么多,倒也清净,若是忽略现今的境地,祁燃还是很满意的。
初次侍寝后的第二天,不遂人愿,祁燃没有死去,仍然醒了过来,更可恶的是他本以为自己就算不死也会大病一场,可是竟然只过了一天就基本可以活动自如了。这让他很懊恼却只能认命。一个多月以来,赵庸在他这里起码有二十天留宿,而加上第一次被侵犯,他和赵王已经一共做过五次了。
一个月前他不了解赵王,正如一个月后他仍不了解他一样。可是他曾经听说过很多关于这位年轻君王的传言,这人的心机眼光手段谋略果敢,哪一样都足以让人恐惧。他可不会单纯到像外人以为的那般,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赵王的宠爱,相反,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让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赵王根本不可能真正的宠爱他,单单因为他的背景就绝不可能,而赵王所做出的表象全部都蒙上了政治目的,而自己能为中山国做的,只有乖乖地,行事谨慎不惹祸端,而不要妄想赵王会看在夫妻情面上对中山国手下留情。赵王和传说中的有点差别,虽然比祁燃年长许多但是比想象中要年轻,眉宇之间没有传说中那样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帝王霸气,反而单单看他更像是一个英俊的普通贵族,甚至感觉没什么太大的压迫感,身材虽然很高大但是没有传说中那样魁梧猛壮,力大无穷什么的更是离谱。
祁燃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得到赵王的信任的。说来难以置信,几乎日日相见的男人,对他却完全没有笑过,一个多月以来对他说过的话不超过一百个字,更不要提亲近,除了行乐之时男人的下身和手会与他的下身接触,平时他几乎是完全没碰到过祁燃的身体的,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甚至在他在房事之时是不会看着祁燃的脸的,只用背后这一个姿势。这一切纵然是傻子也该清楚,祁燃也很清楚的看清了自己的位置和未来。这样也好,对于本来就反感服侍男人的祁燃来说,这好歹能让他感觉没有那么恶心,还能凭着自己坚强的求生的意念努力的活下去。
这一个月来,祁燃也没完全听话的好好待在燧繇宫养闲,反而平日里偶尔会出去“串门儿”。赵庸的后宫,因为全是男人,所以理所当然地没有别的国家那般人数众多,零零总总,共有十二人,其中比较得宠的有三人,仇液,赵豹,毕信。祁燃很有奸细的职业素养的,一一转了一个遍,三个人各有不同,各有所长:仇液年最长,或长于赵王,相貌平平,身材中等,言谈举止大方得体,亲和却不过分亲近,居慈兰宫;赵豹稍长祁燃几岁,身姿轻盈矫健,身形高大魁梧,眉宇盛满英气,而话却不多,只不咸不淡的与祁燃客套两句,便独自去园内练剑了,居爻象宫;而最开朗的莫过于毕信了,年龄也与祁燃相仿,瘦瘦小小的看起来甚至比祁燃还要年幼,居汾司宫。初见面时就叽叽喳喳地说不停,一点儿都不认生,反而像寻觅了很久才找到玩伴一般,开心的忘乎所以,还教授了祁燃很多这宫里的事情,盛情让祁燃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第5章 五人
赵武灵王十一年始,后除(庆祝除夕节,赵国从周旧历为十一月初一),王于犀照园宴群臣,他国多以礼遗之。
赵公子章,王庶弟也,容多似之,然形如野兽,尝赤膊斗两狼,多智明亦性甚厉,故多为臣民附。其夫人吴氏,生平难考,貌恶故简出,每用纱覆其面。然,闻吴氏少时既有无穷之智,每夜观星行而卜,又于乡旱之岁以柳于荒山取甘泉,乡人皆以之为神明,后为公子章取矣。
邯郸城真是一座多雪的城市。祁燃在心中默默感叹,自从中午在毕信那里吃过中饭回来,这雪就开始洋洋洒洒地飘个不停,到了现在傍晚时分早已有手指那么深。他想了一下,总是在屋里这么闷着也是无聊,前些天他托宫人送来的织锦的什物,也已经被他的一双巧手完成的差不多了,那些宫女不知是为了奉承巴结自己还是单纯的喜欢自己梭织的锦帛,都争相要向自己学习,连毕信都打趣自己,可不可以赠与一匹锦缎给他。
不如出去踩雪吧?祁燃心里这样想着,他也出生在冰雪北国,从小就喜欢用鞋履在雪上用力地一步一步踩出脚印,听着蓬松的积雪被踩实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于是他披上了雪色大裘,轻盈地走出屋去。而一旁的正在折桃枝并将它盛在玉瓶中两个宫女燧溪和燧苗都被自家夫人的快速行动闪了神,吃惊了一下才叫嚷着:“夫人,不是要去犀照园了吗?您怎么还没更衣啊?这样跑出去鞋子会湿透的,若是着凉可不得了啊……”
祁燃闻言,没有回身,反而回眸一笑,将手上手套摘下向后抛给两个侍女,然后自顾自的蹦跳着出去玩了。两个侍女都是年纪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女孩子,被他的明媚的笑容闪了一下,脸都红个通透。
可是没有一炷香的功夫,祁燃绕着池边还没一步步绕成两圈,竟然一撇,看到了远处站着的玄色狐裘的潇洒身影,吓得一脚踩滑,身形闪了一下,右脚陷进雪里。但是他还是挣扎了一下,迅速的跑向那个玄色的身影。
“王上…”
赵王眼光冷冰冰的,垂眸瞥了一眼祁燃的鞋履,“去换衣服。”
“是。”祁燃纵然机灵,却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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