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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金玉其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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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高台正中央,指尖轻抚琴弦。
  有人说道:“这位是无声楼的头牌,寒烟公子,好几届的花魁了,可惜无人买得起他的处子身。”
  有人问:“有多高?”
  那人答:“不求无价宝,但求一心人。”
  此言之意,他是要寻个情投意合的才肯屈身。
  便有人嗤笑道:“不过是个小倌,却自命清高,待容颜不再,还不是任人践踏的份。”
  待一曲终了,寒烟退到一旁,又陆续有其他美人上前演奏歌舞,各个容貌不俗,气质却各不相同,只是都差了寒烟一截,那是骨子里带的矜持,他什么都不做,端坐在一旁,便让人只想将他压在身下蹂躏,看他如何哭泣求饶。
  如无意外,此番花魁依然是他。
  台上歌舞袅袅,台下的男人们看得口干舌燥,只等着结束出价竞拍。
  有个老妈妈走上台,道:“今日赶巧,还有一位美人儿,看中了咱们无声楼花魁的赏金,想与我们寒烟公子一比高下,有请悠公子。”
  场面一时间沸腾起来。
  顾琛与莫怀轩在人群外寻了一张桌子,自顾饮茶。
  莫怀轩原本兴致缺缺,待抬起眸时,手里的白瓷杯盏骤然捏得粉碎,“悠儿……”
  台上穿着红色舞衣的,蒙着面纱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一脸迷糊的顾悠,一双杏瞳泛着水光,如小兽幼崽一般,好似被人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无辜,又惹人怜惜。
  台下传来一阵吸气声。
  顾悠看着台下,陆子延正在给他打气。
  叶重锦道:“你打碎了人家的紫玉屏风,就让悠儿上去跳舞,若是让他皇兄知道,有你好果子吃。”
  陆子延有恃无恐,道:“圣上哪会来这种地方,咱们悠儿又蒙着脸,我就不信谁能认得出来。”
  “……”
  顾悠看着陆子延的口型,想起他先前教他的舞蹈,便挥着水袖跳起来。
  他的舞姿实在算不上优美,但轻薄的红纱露出的一截雪腕,纤细柔软的腰肢微微摆动,青丝落在脸侧,垂在胸前,眼里含着水光,他认真地跳着舞,完全不知道,此时有多少人为他迷了魂。
  陆子延看得脸颊泛红,小声道:“我,我好像是做得不对,总觉得吃亏了。”
  叶重锦气得想打他。
  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呵,他蓦地转过身,眼前是一名高大的男子,贴得极近,身穿一袭黑色云纹华服,相貌平平,只是那双深邃的黑眸太过熟悉。
  叶重锦一愣,呐呐地问:“是……顾琛?”
  顾琛按捺住恼火,把少年拉入怀里,咬牙低声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又是谁的主意。”
  他的弟弟,在这种地方给一群男人跳舞,他恨不得让京兆府来抓人,将这些男人淫秽的眼睛全都挖了才好。
  旁边的陆子延面露惊恐,他脑子转的快,又经常跟他舅舅一起办案,知道这个朝代的易容术出神入化。眼前这名男子,相貌平平,但是浑身的煞气根本挡不住,还与阿锦如此亲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他眼前一黑,今天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叶重锦硬着头皮,道:“是……是我。”
  “嗯?”
  叶重锦道:“对不起,我自己想看悠儿跳舞,才想出这个主意的,你别生气。”
  顾琛拧着眉看他,道:“你为了别人骗我。”
  “……”关注点是不是偏了?
  “以后不许与他往来。”
  叶重锦回头看了眼魂不附体的陆子延,轻点了下头,经过这件事,陆子延暂时也不敢找他玩了。
  此时,顾悠跳完了舞。
  他松了口气,脸颊弥散着红晕,朝台下的陆子延和叶重锦笑,眼眸弯弯,灿若星辰。
  又是一阵吸气声。
  无声楼的花魁之名,竟如此轻易地,被一个半路闯出来的少年给夺了去。
  顾悠办完事,想到台下去找朋友们,却被那位老妈妈给拉住,道:“悠公子,你不想要花魁的赏金了?”
  顾悠点点头,说:“想要的。”
  那老妈妈眯着眼笑起来,朝台下道:“各位官人请出价吧,起价白银一千两。”
  “一千一百两。”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
  喊价一声高过一声,叶重锦与陆子延对视一眼,知道不好,他们被老鸨给骗了。
  先前说好,只跳一舞,给客人们来点新鲜的,好招揽客人,如今那老妈妈却起了心思,想把顾悠的初次一起卖了。
  陆子延眼神一凝,竟敢跟他耍心眼,当他好欺负?他此时振臂一呼,大理寺的兄弟们就会立刻涌进来,把她小小的无声楼给一锅端了。
  他正要动作,却被叶重锦按住,道:“且再看看。”
  “看什么?看悠儿值多少银两吗?”
  叶重锦只摇头,他虽然不清楚,但顾琛没有开口,说明他有自己的打算。
  就在喊价到了“五千两”时,人群外,一道低沉的嗓音道:“五千两,黄金。”
  无声楼历来花魁,不曾喊出过这个价格。此价一出,再无人竞价。
  美人虽美,到底不值得倾家荡产。
  顾悠循声看过去,一个哥哥坐在桌旁,垂眸抿了口茶水,那张脸他不认得,只是方才的声音很熟悉,他歪了歪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老鸨笑道:“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出手却阔绰,咱们悠公子的初夜便是属于您的了。”
  莫怀轩攥紧掌心,破碎的瓷片割得他鲜血淋漓,但心里是畅快的。
  至少,这一晚,悠儿会陪着他。
  因为,这一晚他不是莫怀轩,不是伤他至深的轩哥哥,仅仅是一个陌生人。
  =======
  顾悠被人送进一间厢房,他怯生生地往里走,屋里很黑,他有些害怕。
  窗边坐着的是方才见到的哥哥,他正在饮酒,怀轩哥哥说过,有这种气味的茶,叫做酒,喝多了会醉。
  莫怀轩看到他,笑道:“过来。”
  顾悠就走上前,乖巧地坐在桌边。
  “老嬷嬷说,你会给我银两,所以我要听你的话。”
  莫怀轩忍不住一笑,想伸手碰他的脸颊,却被他躲过。
  他愣了下,垂眸收了手,险些忘了,他现在不是悠儿的轩哥哥,只是一个陌生人。
  “悠儿为什么想要银两?”
  “因为子延打碎了屏风,要赔偿,很贵,子延怕他舅舅知道,他偷偷来这里,就跟老板商量。”
  莫怀轩叹道:“傻悠儿,他打碎了屏风,怎么要你来跳舞。”
  顾悠道:“因为,我年岁最大,要保护他们。”
  莫怀轩唇角微弯,握住他白皙的指尖,道:“你知道,他们要你来是做什么吗?”
  顾悠想抽回指尖,却被握得很紧,他小声道:“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说什么你都听吗?”
  顾悠点头。
  莫怀轩便指着自己的脸颊,道:“亲我一下如何。”
  顾悠抿着唇,摇了摇脑袋,“这个不可以,怀轩哥哥说过,不能随便亲别人,也不能让人亲我。”
  莫怀轩的心霎时间软成了一滩水,他故意道:“怀轩哥哥是什么人,你为何要听他的话。”
  顾悠怔了怔,杏眸中水光微晃,微启唇瓣,又垂下了脑袋。
  莫怀轩只当他不知如何作答,也不计较,兀自倒了一壶酒。
  顾悠趴在桌上,看他一壶接一壶地喝,小声提醒:“怀轩哥哥说了,酒喝多,会醉。”
  莫怀轩抬眸看他,少年穿着一身红色薄纱,肌肤白皙胜雪,艳丽的容色,在红烛映照下越发撩人。
  先前少年在高台上跳舞,脚好似不是踩在地上,而是踏在他的心上。他想把他关起来,不让旁人看一眼,可事实上,他尚且不敢以真面目见他。
  悠儿,他的妻。
  他低笑道:“醉了也好,我只怕醉不了,夜夜梦到你哭,说再也不要喜欢我。”
  “悠儿,你可知晓,酒是好东西,一醉方解千愁。”
  顾悠默默听着,觉得好奇,既然是好东西,喝一些也不妨事的,他捧起一壶白瓷酒壶,小口地喝着。
  虽然辛辣,但也并非难以下咽,反而有些别样的滋味,喝完后,好像胸口就烧了起来。
  他嘟囔道:“浑身都热了起来。”
  莫怀轩回过神来时,他已然一壶下肚,眼里全是醉意,嘟着水润的唇说梦话。
  莫怀轩忙把那酒壶推开,蹙眉道:“谁让你喝的。”
  顾悠说:“你说了,是好东西……”
  “……”
  莫怀轩被他气笑了,捏了捏少年的鼻尖,把人抱去床上。
  顾悠窝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男人的胸膛,不肯去床上,拽着他的衣襟,说:“是怀轩哥哥的味道……”
  莫怀轩轻叹道:“口口声声念着怀轩哥哥,可也不见你喜欢他。”
  “喜欢的……悠儿,喜欢怀轩哥哥……”
  莫怀轩骤然顿住。
  怀里少年眨着水眸,眼眶泛红,小声道:“可是悠儿不能说,怀轩哥哥会讨厌我,他说,我不该喜欢他。”
  莫怀轩心里百感交集,好似浸泡在油锅里,却又好似一瞬间,从地狱到了九重天宫,冰火两重也不过如此了。
  他俯下身,吻上顾悠两瓣水润的唇,少年便开始低泣着要逃,他心里记着,不能让别人碰他。
  莫怀轩只好出去揭了人皮面具,顾悠醉得不轻,一见到熟悉的面庞,便攀上他的肩,委屈地说被别人亲了。
  莫怀轩只好用自己的吻,覆盖“别人”的吻。


第105章 帝星
  而此时; 另一间厢房里。
  叶重锦正压着某位帝王; 指着他的鼻,质问道:“先前在人前给你体面,如今没人了; 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怎么会在无声楼?”
  顾琛一愣,握住他的指尖,置于唇边亲了一下,笑道:“是为了办正事来的。”
  叶重锦将信将疑,道:“什么正事。”
  顾琛正待开口; 骤然蹙起眉头,他抱着怀中的少年移到窗边,只看到一片残影。
  影卫已经追了出去。
  “这些蝼蚁; 当真是烦人。”他低声嘲弄道。
  “什么蝼蚁?”
  顾琛把他放在桌上,捏了捏他的脸颊; 道:“前朝那些斩不尽杀不绝的蝼蚁,总是在朕眼前瞎晃; 烦人得很。”
  “你伪装成这副模样; 他们还能找到你,可见不容小觑。”
  顾琛定定地看着他; 并不言语。
  叶重锦一愣; 脸红了红。是了; 原本该认不出来的; 都是因为他的出现; 才让顾琛暴露了身份。
  他小声道:“也对,这次是我有错。原本是听说无声楼的寒烟公子生得极美,想一饱眼福的,不料卷入祸事,抱歉,以后都不会了。”
  顾琛笑道:“有何好抱歉的,阿离想做什么只管去做便是,朕希望你,过的比谁都自由,便是如陆子延那样,整日惹是生非,朕也觉得高兴。”
  叶重锦扑哧一笑,道:“这怕是不能的,我再如何胡来,也是比不上他。”
  顾琛点点头,显然也是赞同的。
  他斟了一杯热茶,小心喂小孩喝,言道:“不过还是要远着他一些,他的身份……有些麻烦。”
  见怀中少年面露困惑,他犹豫了一瞬,终于还是开口。
  “你可知晓陆子延的身世?”
  叶重锦道:“倒是听子延自己说过,他娘亲是老侯爷的养女,跟人私奔去了,过了两年,在荒郊野岭生下他,紧接着便撒手人寰,至于他爹,似乎并无踪影。”
  顾琛道:“陆子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前朝覆灭,有人在宫里放了一场大火,前朝皇室大多死于火中,但其实,少了一人,是当时只有十岁的前朝皇子,慕容枢,曾有人看见,天下第一神厨姚一刀带着皇室中人逃出了皇宫。”
  “为了追寻姚一刀的踪迹,父皇曾经派了不少人去追查,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前朝虽然覆灭,忠心的臣子尚存,有这些人暗中掩护,竟是让他们逃出了京城,至今,也只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叶重锦问道:“这与陆子延有何干系?”
  顾琛道:“接下来要说的,是朕前世查到的线索。在十八年前,姚一刀曾在京城露过面,四处寻访名医,同行有一名孱弱的男子,年纪与慕容枢相合,也是那一年,老侯爷的养女,陆欣然与人私定终身,离开京城,三年后,在京郊龙址山产下一子,那孩子便是陆子延。”
  “仅凭这些……”
  “仅凭这些,自然说明不了什么,但当初陆凛接回来的孩子,已经足月,他娘是难产离世的,那么,那孩子是如何在荒郊野岭活了一个月的?”
  叶重锦抿着唇,不知如何作答。
  “而且,姚珍曾说过,十五年前,他在龙址山上,见过一个面带伤疤的老者,那老者传授他菜谱和刀法,正是当年名动天下的《姚氏食谱》,以及《星月三十六式》,他甚至,还听到了马车里传出了婴孩的啼哭声。”
  如果说,先前的一切只是推测,那么姚珍的刀谱和菜谱,便是真凭实据,再无辩解的可能。
  陆子延,的确是前朝遗孤。
  顾琛将他的手包在掌心里,笑道:“阿离大可不必替他担忧,这些事,朕前世便都知情了,若要动他,他早投胎去了。”
  叶重锦应道:“正是,陆子延那样的人,哪里能造得了反。”
  话虽如此,他心里也清楚,有些事,不是简单的是非黑白说得清的。
  即便陆子延从未有过反叛之心,但他体内的血脉,注定他从一出生起,便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更何况,前朝乱党一直在朝中兴风作浪,陆子延的皇室血统,迟早会招来祸端。
  顾琛抱住怀中的少年,叹道:“阿离,你有朕护着,陆子延,自然也有护着他的人。”
  这话倒是说得熨帖。
  叶重锦弯起唇,凑上去亲了一下男人的下巴。
  堂堂帝王,竟被这连“吻”尚且算不上的动作迷住了心神,怔愣了十数息,他放开怀中的男孩,转身把人皮面具撕了,又洗干净脸,才回转身,道:“方才的不算,再亲一回。”
  “怎么不算。”
  叶重锦推开他,爬到榻上去睡觉。
  顾琛追过去,指着下巴,道:“方才隔了一层面具,怎么能算。”
  叶重锦已经盖上被子,顾琛硬是钻进被窝里,缠着他要亲,叶重锦被他闹得没法子,只好凑过去,敷衍地亲了一回。
  那男人像是占了大便宜似的,傻乐了好一会才安生。
  =======
  次日,叶重锦被皇帝送回府上,安氏已经麻木,抚着四个多月的肚皮,暗自神伤。
  自打“天碑做媒”的说法传开,她每回出门,都要被人围着贺喜,口口声声说着天赐良缘,好似嫁儿子是天大的喜事一样,听得多了,连她自己也快相信了。
  叶岩柏却很不满,对皇帝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顾琛听他如此说,便知道又来了。
  上回阿锦在宫里,把那双小虎头鞋给偷了回去,被叶相看见了,少不得要追问一番,这才知道,原来当年皇帝就存着心思要跟他抢儿子了,不仅是抢儿子,连儿子的鞋都要抢,那是一个怒火中烧。
  隔日,叶相带着御史台的几个御史大夫,去给皇帝上课,礼义廉耻说了一整天,直把顾琛脸都给黑了。
  叶相神清气爽,道:“臣明日再来。”
  如此循环往复数日,以至于顾琛如今看见老丈人就避开走,怕被他捉去上课。
  他如今总算是知晓,当年他父皇为何如此忌惮叶岩柏了。
  这老家伙既是叶氏嫡脉,又是当朝丞相,还是曾经的太子太傅,如今的帝师。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阿离的爹,再横,他也只能忍着。
  顾琛推辞道:“朕宫中尚有要事处理,改日再聆听叶相教诲。”
  言罢,不舍地看了叶重锦好几眼,才快步离去。
  叶重锦见他落荒而逃的模样,很是有些好笑,对他爹道:“父亲,您这是作甚,瞧给陛下吓得。”
  叶岩柏拢了拢袖子,哼道:“谁叫他不知礼数,眼下尚且未成婚,你二人便夜不归宿,成婚后还得了?”
  安氏在一旁连声附和:“就是就是,阿锦啊,娘的乖宝,你要知道分寸,可不能随便让人占了便宜。”
  叶重锦想了想,昨日似乎是他主动亲的顾琛,所以是他占了顾琛的便宜。
  他道:“放心吧母亲,他没占着便宜的。”
  安氏见他答得恳切,便放下心,拉着他进屋用早膳。
  夏荷几个先把汤药送来,叶重锦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给喝完了,接过丫头们递上的帕子,擦了擦唇角,问:“今日不是休沐么,怎么没见着哥哥?”
  叶岩柏给他盛了一碗甜枣粥,道:“好似昨夜在观星台坐了一整晚,清晨才去睡的,且让他休息吧。”
  叶重锦一愣,他哥哥素来不喜奇门遁甲,旁门左道之术,去观星台作甚,总不会是为了等他回来。
  他摇摇头,哥哥才不会这么傻。
  他道:“让人备好吃食,等哥哥醒来便送去吧,他本就瘦弱,再饿坏了可不好。”
  安氏笑道:“好,知道了。”
  虽应下了,她却觉得好笑,大儿子也就看着纤瘦,其实自小习武,体格健壮着,哪里就能饿着,不过兄友弟恭,是她乐意见到的。
  叶重锦持着羹勺戳了戳粥碗,观星台么?
  用过早膳,他打着哈欠回自己院子,忽然从草丛里窜出一只大老虎,又是磨蹭又是用舌头舔手的,哪里像老虎,比猫还粘人。
  叶重锦正好乏了,索性趴在它身上,揉着它脖颈的软毛,轻声道:“大猫,不知不觉,你已经陪了我这么些年了,以后也一直陪着我吧。他把你送来陪我,我们再一起进宫里陪他,好不好。”
  大老虎自然是听不懂的,嗷呜一声,稳健地往院子里走。
  眼看到了观星台,叶重锦往台上一指,大老虎便迈着步子往上走。他从大猫身上下来,角落里放着一个锦盒,那是今年生辰,叶重晖给他寻来的一本书。
  前些日子,他发现天象有异,百思不得其解,故而在搜寻相关典籍,他哥哥便想法子寻来这一本失传已久的典籍,说的是古今的诡异星象,因着空尘大师说过,让他不必深究,故而搁置了许久。
  今日得空,他将那本书翻开来看。
  等到午膳时,下人们来催他,他才回过神来。
  那星象,竟是双帝临世之相,同一时刻断不会存有两颗帝星。顾琛的命格他是早算过的,是帝王之相,那么,另一人是谁,又是因何存在。


第106章 伤身
  一连两个月; 叶重锦夜宿观星台,绘制了百十份星图,又让顾琛寻来许多古怪的典籍; 结合前人的记载,他总算理清了头绪。
  这是类似于海市蜃楼的景象。
  人眼所见星辰皆在九天之外,故而所观测到的帝星; 未必是此时存在,或是过去; 或是将来,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让他们同时出现在这片星空之上。
  然而; 不论那颗星辰究竟是来自何方; 既入主了紫微星宫; 便是有帝王之命; 且与帝星成对峙之势,是敌非友。
  叶重锦悚然一惊; 他记起,前世的顾琛只做了十余年的皇帝; 那么他驾崩之后; 坐上帝位的人又是谁?
  七皇子?或是八皇子?不对。陆子延曾经说过,桓元帝离世后,大邱覆灭; 很快便改朝换代了。
  改朝换代……
  一种从未有过的诡异之感袭上心头; 让他脊背发寒; 手边的书册被他揉皱,一直以来,他和顾琛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前世他的死,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看似是清流们为了朝纲社稷,联合起来清君侧,引发帝怒,最终造成两败俱伤的下场。
  然而宋离把持朝政十余载,文武百官虽多有微词,但犯不着与他拼命,若当真容不下他,早该动手,何必等这么些年,等他在顾琛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此时动手,实在不智。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引导了这一切。
  秋深露重,大猫用自己暖和的皮毛覆盖主人,叶重锦紧紧搂住它,才让自己不至于颤抖。
  他们被人算计了。至于那人是谁,要问过陆子延,才能找到线索。
  直到深夜,叶重锦才有一丝困意,他侧卧在榻上,没有盖上棉被,就这么睡下了。
  待榻上的少年发出均匀的酣声,一道黑影出现在观星台上。这人好似凭空出现一般,俯下身,往叶重锦身上披了一条锦被,正待悄无声息地退下时,沉睡中的少年骤然睁开了眼眸。
  他开口问:“你是何人?”
  “……”
  叶重锦拢了拢被子,笑道:“总算叫我逮着一回了。”
  那人蒙着面,眼神中无悲无喜,甚至连一丝惊诧都没有,单膝跪拜在地,道:“主子故意诓我出来,是早发现我的存在了?”
  是一道清润的男人的嗓音。
  叶重锦捏着大猫软乎乎的耳朵,漫不经心地道:“虽早有察觉,真正确定却是在几年前。你是顾琛派来的人吧。”
  他直呼皇帝姓名,好似是一件寻常事,而那人似乎也司空见惯,回禀道:“是陛下将属下送给了主子。”
  叶重锦挑起眉,道:“送给我的?我怎么不记得,何时收过这份礼物。”
  那人道:“主子若不肯收下,属下只有死路一条。”
  这话听上去竟似威胁一般,叶重锦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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