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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男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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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玉公子留步!”江玉树刚走到乾元殿门口的汉雕白玉石的龙腾旁,赵清风的声音传来。男子脸色微红,笑的张狂,一身青色的袍被他穿出了狡猾的味道。
    “二殿下何事?”
    赵清风踱步走至江玉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遭,眸光停在他眼睛处。
    “啧啧,本殿一年多未见‘长嫂’,‘长嫂’这眼睛是怎么了?本殿再看看,哦!原来是瞎了,呵呵……”
    江玉树身子挺立,搭着白玉石的光泽,多了份遗世独立的空灵,月白轻飘,玉箫搭手。
    “二殿下说够了吗?二殿下不觉得讽刺江某这种行为太、过、幼、稚吗?”
    “是啊,本殿小长嫂’几岁,心思不定,多谢‘长嫂’夸赞。”如此厚脸皮的话,江玉树不想搭理,用手推了推玉箫,示意谢易牙离开。
    赵清风对赵毅风没好感,连带着对江玉树没好感。
    他不喜他那种泠然不惹尘世的淡然,也害怕他笃定笑里算透天机的沉稳。更让他不喜的是赵毅风和他走的近,给他留了‘清玉公子’的名。都是玉牒除名的人,却还是得了皇帝赐名。
    皇家赐名,天家恩德。
    凭什么他江玉树要和皇家沾边,凭什么?想他赵清风要花多少心思才能讨的天帝一句夸赞,如今,一个外人因为赵毅风和皇家沾边。与生俱来的皇家霸道和野心告诉他江玉树不配做皇家人,也不配和皇家沾边。
    江玉树要离开的步子再次被拦住,赵清风稳稳拦在江玉树面前,在他身上来回扫,笑容刻薄。
    “清玉公子这名,这身段,这眉间樱红多像女子。本殿在想当初大哥‘享用’清玉公子时是温柔的怜香惜玉呢?还是抑制不住欲…罢…不…能?本殿曾说清玉公子有祸国的本事,如今看这眉间樱红多妖娆,看来清玉公子真有‘红颜祸水’的潜质。呵呵……”他说完,笑的放肆。
    皇宫远处飞过的春鸟被他放肆的笑惊炸开来。
    青色的袍,红色的宫宇,汉白玉的龙腾。三色交汇,绽放的是妖异地界的曼陀罗,透出一股沁透人心的寒凉。
    江玉树月白翩然,泠然不动,他此刻在摩挲玉箫,轻轻的摩挲,嘴角一抹冷笑。
    “二殿下看来是‘万花楼’常客,如果陛下知道,想必二殿下要潜心静修一段时间。”
    温润的姿态,不温润的话。把江玉树比作女子,甚至是祸国妖姬,那他赵清风就要做好接受代价的准备。
    赵清风脸一沉,再也笑不出来,咬牙切齿,“你敢要挟本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献曲卖艺的伶/人。‘玉箫圣手’说的大雅是才名。可它在本殿眼中一、文、不、值!”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赵清风是把江玉树拿戏子作比。
    他江玉树再清高,再有才,不过是个伶人。清音一曲,供人赏玩。
    “江某只是提醒殿下,物极必反。”
    赵清风斜眼睨着江玉树,试图在气韵上压过他。奈何?江玉树与生俱来的温润和清寒下潜藏的凌厉是他说了无数狠毒的话都比不过的。
    “清玉公子没有家了,孤零零的好可怜。如若清玉公子不介意,本殿忘记刚才的话,请清玉公子入幕如何?既为伶/人,想必清玉公子不介意。嗯?”赵清风眯着眼眸,踱步在江玉树周身转,嘴角一抹讽刺挑/逗的笑。
    “二殿下身为皇家人,请自重!”一记冷声,玉箫煞气。
    “嘿嘿……”赵清风阴险一笑,看着江玉树白皙的脸,突然有一刻悸动。远山眉悠悠,眉间樱红,让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去触。
    赵毅风从乾元殿出来就看见赵清风的轻浮动作,本就看赵清风不顺。如今这人要对江玉树行下流之举。
    “赵清风!”
    一记沉声,一记咬牙。
    赵清风的手定在半空,转身看着赵毅风,风流一笑,“是大哥啊。不知皇后娘娘和大哥说了什么,大哥好大的火气。”
    江玉树不欲和眼前的人纠缠,示意谢易牙离去。
    如果刚才赵清风真的下手了,那么此刻赵清风的右手怕是已经废了。
    赵毅风看江玉树离去,若有所思的拍了一记在赵清风的右肩,久久不放开。
    “二弟不操心政事,不忧心百姓,可对不起二弟进修多年还有贵妃娘娘的苦心。二弟说是不是?嗯?”只听得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在两人看似和睦的表象下发出。
    赵清风忍着疼,竭力抖开赵毅风的手。
    男子脸色青白,汗珠滴答,看来赵毅风下了死手。
    “多谢大哥提醒,不过大哥这么在乎清玉公子,大哥不会真的有龙/阳/癖/好吧?”
    赵毅风投了他一记冷眼,神色骇人,“二弟好自为之!”
    男子撩袍,阴沉着脸出了乾元殿。
    赵清风忍着疼,笑看那一幕。
    赵毅风,江玉树是你的劫数啊!
    江雨柔笑着和礼部尚书正妻招呼好后,就来寻了赵清风。
    “殿下,你这是?”
    赵清风狂躁,“无妨,将养就好。事情做得如何了?”
    江雨柔躬身,笑的明媚,“都招呼好了,应该无事,殿下放心。”
    “嘶……”
    肩胛剧痛,男子轻吱一声,脸色煞白。
    “殿下,还是早些回宫休养。”
    男子抱着肩胛,又回看了一眼赵毅风离去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就带着江雨柔走了。

  第52章 华胥引·知交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零九章:华胥引·知交
    天蓝,柔光。
    皇宫中。
    月华泠然,玄衣飞扬,两男子并排而走。
    谢易牙不喜的看着赵毅风,一脸的嫌弃。却只见赵毅风走至谢易牙身边,一阵使力,就把谢易牙手上的玉箫转换到自己手里。
    谢易牙拗不过赵毅风力气大,气的跳脚,“公子,你看,大殿下凶狠,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刁孩,勿闹!”
    谢易牙委屈,牵着公子回去一直是他的事,今天活活被人抢了去,他预感到自己会离公子越来越远。
    “公子,你要给易牙做主,大殿下连幼童都不放过。”
    江玉树还没说话,赵毅风抢过话,“本殿和清玉有话说,不是你能听的,你哭嚎什么?”
    江玉树感受到玉箫那端动作,任由赵毅风牵着。笑着安抚谢易牙,“易牙,我与殿下是有话说,你莫要计较。”
    “可……公子眼睛……”
    赵毅风脸色一冷,“刁孩,你是不信本殿吗?”
    谢易牙双手叉腰,气势十足,“哼!谁能保证你对公子安的什么心?这世上人面兽心的人多了去了,不是人人都似易牙这么真心待公子。”
    赵毅风没想到眼前的孩子人小鬼大,竟然说他‘人面/兽心’。想他堂堂皇家贵胄,竟被人如此辱骂。
    “小子!你敢骂本殿,你是活腻了吗?”
    “殿下,幼童无忌,您非要和他一般见识?”江玉树温雅声音适时响起。
    赵毅风剑眉一剔,看着谢易牙,冷冰冰的话让谢易牙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本殿看在清玉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如若有下次,不要怪本殿无情。”
    江玉树浅笑,“殿下,你吓到他了。易牙周岁不足八,他懂什么?”
    谢易牙奋力点头认同江玉树的话。
    赵毅风使力握住玉箫,牵着江玉树前行。
    “本殿这次姑且放过你,刁孩!”
    谢易牙不能牵着江玉树前行,百无聊赖。赵毅风自带沉闷的,压抑的阴冷气息让他不想和赵毅风多待一刻。
    孩子察言观色,自觉的寻了个由头就在宫人的带领下先出宫了。
    “殿下,二殿下不安好心,是时候了。”
    赵毅风紧紧握住玉箫,温凉的感觉在手间游走。岁月,沙场磨砺的粗茧被玉箫的温凉柔化。
    “本殿不喜朝堂,但他赵清风不放过,也休怪本殿不念手足之情。”
    温润男子任由玉箫那段的人牵着,浅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赵毅风反笑,“圣人?”他赵清风会是圣人?
    “本殿才回来,那位好二弟就参了本殿两本。倘若君临天下,岂有本殿可活?”
    江玉树摸了摸玉箫,显然是玉箫太过温热,那端热热的气息透过玉箫传来,让他不适。他习惯了温凉的感觉,无家时的凄凉,一个人时的寒凉,江秋氏江天远离去时的悲凉。如今,玉箫那端的温暖让他诧异。
    赵毅风感到玉箫那端的突然失重,回头一看,才发现江玉树松了玉箫。一个人静静的伫立。
    “清玉,怎的?”
    江玉树淡然,“无妨,走吧。”
    话完,伸手握玉箫。赵毅风适时将玉箫递至他手边,男子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接过。赵毅风有一瞬间心安。
    “殿下,夺嫡不易,殿下可有把握?”
    “本殿母舅手握重兵,母后母仪天下,本殿又是嫡长子,如此不够吗?”
    男子淡淡道:“殿下太过轻敌。”
    “轻敌?”
    “嗯。”
    江玉树应声,接着道:“莫贵妃与皇后娘娘家世无差,而且莫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殿下觉得够吗?”
    “本殿是嫡长子。”
    江玉树戏谑一笑,“殿下如此笃定陛下会立嫡立长?自古高位能者居之。殿下还不明白?”
    赵清风,赵毅风名字都是一字之隔,同样的侯门世家,同样的后妃高位,同样的文韬武略。更有甚者,赵清风善于交际,赵毅风因为赵升天的荒唐错信,孤苦十几年,何来人脉?从朝臣动向来说,赵毅风已然无望。
    江玉树见他安静,接着道:“殿下请想,礼部,户部,连参殿下两本。刑部因为当年江家的事怕是记恨上了殿下,所以刑部不可取。兵部乃皇城防御重部,陛下岂会放过?纵观六部,殿下已然无缘,六部直属陛下。殿下觉得六部之中失去三部可还有机会?”
    “不是还余三部吗?本殿争取。”
    江玉树无奈的摇了摇头,“殿下先前未与六部结交,又在外带兵一年。剩余三部谈何容易?”
    “那清玉的意思是?”
    江玉树无奈一叹,担忧道:“二殿下心思刻薄,只怕是民之灾难。如若一统天下,怕是民不聊生,血流成河。”
    “清玉怎会知晓这么清楚?”
    男子顿住步子,淡然道:“直觉!”
    赵毅风想笑,回头间看着他眉间樱红越来越艳,与前几次相比。此时的红是骇人夺目的,那三点樱红在他白皙的脸上透出一副彼岸花炸开的妖冶来。
    触人眼球!
    过眼不忘!
    甚至,有些骇人。
    赵毅风对那抹红越来越好奇,上次明明是浅红,为何这次?
    “清玉,你眉间樱红……”
    月白衣衫下的男子泠然姿态,翩然淡雅,淡淡道:“樱红罢了,不妨事。”
    赵毅风见他不欲回答,强压下心里的想法。
    “清玉以为六部先从哪部开始?本殿因为户部折了一万两银子,可恨!”
    “殿下想动户部?”
    赵毅风咬牙,剑眉紧皱,“本殿的一万两银子岂是白白给的,银子给了户部,父皇却还是对本殿差了印象。本殿是‘赔了银子又折了面子’,这口气本殿咽不下去。”
    江玉树摸了摸玉箫,玉箫那端男子的气息透过玉箫,烫手。
    “殿下息怒。江某以为户部不可动。”
    男子吃惊,“为何?”
    “户部刚参了殿下一本,殿下就动手。太过冒险,况且户部目前还没有可用人选。户部动不得!”
    赵毅风放慢脚步,细细思索,此时动户部是明显告诉是大皇子一脉做的,只怕会招记恨。
    “清玉的意思是动礼部?”
    江玉树点头。
    “礼部尚书曾说‘国无法不立’,‘民无法不治’,既如此,礼部为先!”
    他说完,手指摩挲玉箫,嘴角浅笑温和。
    赵毅风一听那句‘国无法不立’‘民无法不治’身子一顿,步子停下。
    月白衣衫下剔透的男子,暖暖的光打在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光晕。然而,赵毅风太懂了。
    “清玉是在记恨当年礼部的算计?”
    江玉树眉宇一皱,泠然姿态,讥诮道:“殿下还真是市井说书听多了。江某乃是君子,怎会学殿下行径?”
    赵毅风大笑,凑近江玉树耳边轻声道,“清玉记仇的本事与本殿不遑多让,你我果真是知音。清玉懂本殿。”
    江玉树脸色清寒,抬了抬眼眸,优雅姿态,握了握手里的玉箫,冷声道:“赵毅风,你想比斗就直说。江某定不会手下留情。”
    “哈哈,本殿恭候多时,下次切磋,本殿可不手软。”
    “江某恭候。”
    皇宫的路,在这一刻的欢笑中,终是走到了尽头。行至宫门口,赵毅风握着玉箫的手迟迟不愿放开。
    巍峨宫宇,万千算计。
    天上白云漫卷,周边花红柳绿。
    可,进入了这个局,就没有了欣赏世间繁芜的潜心。这一切的美丽,怕是要成为过眼烟云。
    这一刻,赵毅风死死的握住玉箫,试图看清对面男子的轮廓。由心而来的落寞和多年的孤寂让他脸上充斥着无奈、迷茫、失落的情绪。
    他有些不确定,一旦确定夺嫡,这条路的艰难可想而知。
    周遭的人在他的世界仿若不存在,行人流水,却不如那抹月白入心。
    “清玉,我们会赢吗?夺嫡这条路……”他问的忐忑,小心翼翼,眼前的人好似能让他安心。
    清雅男子淡然静立,墨发被风吹的飞起。
    温润清似玉,荏苒不胜衣。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无华的眸子直直凝定眼前的男子,良久、良久……
    一声细微轻叹,他淡淡道:“做吧!不试试永远不知道后果。我们……会赢的……”
    赵毅风欣喜,手握玉箫不予松手。
    退却皇子身份,不管多年孤苦,不去想多年深宫诡谲,他惴惴不安的问出了曾经问了多次的话,“清玉可愿与本殿一道?”
    他灼灼的目光看向他,等着他的回答。
    你会和我一起吗?
    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清雅男子手执玉箫,静默良久,最终淡淡吐出一个字:“好!”
    赵毅风笑了,此时他不顾周围人来人往,笑的如孩子般阳光明媚。
    “清玉!……”
    江玉树手腕使力,收回玉箫,“殿下,江某就此告辞。”
    谢易牙适时牵着江玉树回到轿中,一帘遮,月华掩。
    赵毅风远远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笑看一周,利落撩袍上马离去。
    只听得“哒哒”的马蹄声,在空乏的街道回荡。
    江玉树痴痴看着马蹄远去的方向。
    赵毅风,愿你是天倾真主,只要你不动北璃。
    只要你不动北璃……
    否则,我……
    我一定会杀了你!

  第53章 华胥引·毒发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一零章:华胥引·毒发(修语病)
    四月十五,月将圆、皇城郊外、竹楼中。
    谢易牙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江玉树眉间樱红妖冶欲滴,煞气爆发。
    那三点红,晃得他眼眸疼。
    此时,江玉树在屋中静坐,落不秋神思凝重的号脉。
    “落叔,如何?这眉间樱红可有解决办法?”
    落不秋收了手,一脸的无可奈何,摇了摇头。
    “想我落不秋行医这些年,还没遇到过如此难解的毒。公子……,这蛊毒怕是……无解。”
    无解?!
    难解?!
    白衣男子身子一顿,犹如置身肆…虐…汪洋的河流,寻不到一支浮木支撑。
    手触眉间樱红,一声苦笑。
    江玉树,这毒无解!
    “公子……”
    良久沉默……
    落不秋静看着他,不知讲何?
    男子抽神,恢复泰然,面上无波。
    “落叔,请继续……,只要可以控制……”
    落不秋神色凝滞一瞬,“公子,是落某人无用,寻不到解药。”
    “落叔无须自责,是江某人命该如此。”
    落不秋惋惜,叹了口气,“公子,落某人施针,可将此毒控制不发,但此毒虚耗人体精气。长此以往,怕是……”
    “够了!”一声断喝,落不秋止言。
    “此事只有你我知道。”
    落不秋躬身,“公子,谢易牙呢?他也要瞒过?”
    江玉树手持玉箫,眼眸空洞的望着前方,没有焦距。
    “瞒着吧,他太小,如果真有那一天……”
    “公子,不会的,落不秋会竭力医治您。”
    清雅男子温和一笑,抬头寻找月亮高挂的地方,伸手细细感受月华流…泻。
    “落叔,你看,又十五了。月亮又圆了,可江玉树没有家,本该是团圆时候,我却要和药草为伴,上苍待我是不是很残忍?”
    他说完惨然一笑,满脸的无可奈何。
    月华倾洒在他身上,轻添惆怅。
    落不秋这一刻想哭。
    本是浮萍一人,是什么支撑着他非要倔强的活下去?
    那眉间樱红是蛊毒作祟,每月十五本该是月圆花好时。可只有他,只有他一个人孤单的忍受施针的痛,和药草为伴。
    如今这蛊毒没有解,他还能笑出来?
    “公子,您要是难受就哭出来。”
    江玉树神色落寞,千年亘古周转仿若天地间就剩下一个孤寂的他。
    神态清雅而忧伤,姿态落寞而寒凉。
    只听得清淡如水的声音响起,“落叔,江玉树怎么可以哭呢?”
    落不秋哑然,眼睁睁的凝定他。
    家破人亡,浮萍一生。
    樱红蛊毒,没有解药。
    眼瞎目瞽,昼夜不明。
    他好似一汪清流,只能一直埋头勇往直前。
    不知疲累是何?不懂停歇是甚?
    只知道必须一直奔腾不歇!
    这个人是江玉树,他是相信人定胜天的人,他怎么可以哭呢?
    “公子,蛊毒每月十五发作,以后每月公子怕是要忍受施针之痛。”
    男子淡然:“我早有预知,这一年都是如此,早已习以为常。落叔担忧了。”
    他说的平淡,云淡风轻。
    “公子,这蛊毒靠吸食人的精…气为生,寄宿人体暂时无碍,只是公子眉间樱红怕是退不了。”
    “真的没有办法吗?这樱红……”
    他在做最后的试问,他还是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可,事实太残忍。
    落不秋踱步摇头,叹气,“施针后只会淡化,随着时日递增会越来越深。难呐……”
    江玉树想起赵清风因为这眉间樱红把他与女子作比,羞辱他的场景,不由自主的捏紧了玉箫。“无妨!樱红何惧?”
    落不秋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硕大银盘天边挂,树影婆娑清辉洒。
    “公子,月亮圆了。”
    江玉树身子一呆,久久没有动作。
    黑夜如潮水般扑来,似曾相识的痛充斥肌理,慢慢的在每一寸肌理游走。
    脑中竭力保持清醒,却还是昏昏顿顿。
    没有白天,也没有黑暗。
    眼眸空睁,无华清澈,却满是倔强。
    不忍不想闭下去,却还是挡不住满满的困意和倦怠。
    脖间一痛。
    合眸,安睡。
    “公子,落不秋多有得罪。施针过程剧痛无比,公子先前清醒坚持,今次,落不秋斗胆。”
    落不秋竭力抱起怀里的人向内室走去。
    水汽氤氲,药草香在空中游走。
    浴桶里泛着白汽的水让送药进来的谢易牙停住步子,不敢前进。孩子呆立,落不秋抱着江玉树,白色的袍轻飘垂下,他睡的安静。
    谢易牙看到那一抹白色,也不再顾及浴桶里沸腾的水,走至落不秋身边。
    “落先生,公子怎的睡了?”
    落不秋看了谢易牙一眼,又看了看怀里的人,“你可要从旁协助?”
    落不秋乃是医药高手,且武功武艺高深,最重要的是他对江玉树衷心。谢易牙对落不秋好感攀升,只要能帮江玉树的人,谢易牙或许都会有一份尊敬。
    “易牙可以做什么?”
    落不秋挑眉,“这一年里你有学到什么?”
    谢易牙抱着药草,低着头,轻声道:“公子每次施针剧痛无比,说怕吓着我,只让我准备草药衣物,从不让我从旁协助,所以……”
    落不秋目光在谢易牙身上来回扫过一遭,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跟着公子学了一年的药草辨认,今天是时候了。”
    谢易牙激动,一年苦学辨认药草,就是希望可以帮到公子,如今学有大用,孩子脸上尽是欣喜。“易牙终于可以帮助公子,终于可以……”谢易牙端的话还没说完,落不秋一记黑脸甩来,吓的孩子闭了嘴。
    “你来,把公子衣衫解了。”
    落不秋虽学医可内里还是莽汉一条,习武为生,丝毫不查这话问题。
    谢易牙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落不秋说这么直接的话。
    他怎会不知道江玉树性子傲,这一年他虽眼盲,可内/里打理这事是不会让他经手的。他家公子性子凉,面子薄,洁身自好。
    如今,要他解江玉树衣衫,谢易牙吓的缩头。
    “易牙……不敢……,不敢……”
    何止谢易牙不敢?其实,落不秋自己也不敢,他怕自己笨手笨脚亵渎了那谪仙般的人。
    落不秋此时手里拿着一排银针,在谢易牙面前晃了晃,“小子,你不敢?信不信我扎花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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