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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男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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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居此时正在新进府的小妾屋里。听到焦急的声音,急慌慌提衣出来。
“怎么了,大清早大喝。没规矩了吗?”
小厮跪地,喘气道:“老爷不好了。”
方居脸一沉:“你老爷我好着呢。”
小厮自觉抽了自己一嘴巴,颤声回答:“老爷,二少爷惹祸了。前夜把万花楼的姑娘给玩……玩死了。”
方居本来在美人温柔下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阴黑着脸,“那个畜生,我早就说了让他收敛,如今倒好,害了人命。”
小厮跪地接着说:“老爷,现在皇城中都传开了,说二少爷扒灰,恋童,把二少爷的事都抖了出来。”
“什么?!那个畜生。都不给我省心,他人呢?”
小厮哆嗦,显然是被方居的怒气吓到。“少爷……在……府里……睡觉。”
方居脸色由黑到紫,只觉得胸间憋闷,“那个畜生还有闲心睡觉?雨下到方府,一个都跑不了。快去把人给我绑来。”
小厮得令,带了一帮侍从去绑方心。
方心被绑来时,方居已在正堂高坐。
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方居只觉得如鲠在喉。
方心跪地,睡眼迷糊。
“畜生,我方府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类。”方居显然气急,口不择言。
方心睡眼惺忪,一副慵懒姿态,“爹,大早上扰人清梦,还让不让人睡了?”
扰人清梦?!
畜生!
他方居的好儿子竟然说他扰他清梦,这还是他这个礼部一品大员教出来的儿子吗?
“皇城中全是你害死万花楼姑娘的消息,你还要安睡?”方居气的胡子抖抖,恨不得直接给方心一巴掌。打死这个不孝的。
方心跪地,显然不耐,“爹,您是大官,动用人力把那群嚼是非的给处理不就行了。”
方居似是没有料到事到临头他这好儿子还在想着推脱。这是他的嫡二子,平日爱吃喝也就罢了,如今惹了人命,还想着动用人力。方居已经感觉到头上的乌纱帽摇摇欲坠。
“孽子,我怎会教出你这样的不孝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他气急,捂着胸口。
方心也不欲睡了,都已经家门不幸了,还有什么顾忌。
“爹,你一门心思都在大哥身上,又没管过我。如今这样也是你的错。”
方居气乐了,敢情他这好儿子把责任都给了他。
他的手,在空中,手掌就欲挥下,却突然停住。
——一记愤恨声音传来。
“如果不是你害了我娘,我也不会这样。我恨你!你为了你的权娶了她,不爱她,她活活被后宅这些女人逼死。不都是你的错吗?口口声声礼法,你才是最没有礼法的!”
方居竟然不知道方心这么恨他,因为他为了加固权势而娶了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因他而死。殊不知让他恨了。
“可你也不该害了人命。”
方心起身,怒极反笑,“你那么爱权势,摊上人命,就什么都没了。这对你是不是最大的抱负?啊哈哈哈……”
方居默然,无力的摇了摇头。
一道急切声音传来——
“老爷,陛下诏老爷速速上朝。”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最不想让皇上知道,没想到消息像会飞的麻雀。
方居怒瞪了一眼方心,又看了一眼不省心的后宅。撩袍急急上朝。
方心肆意大笑,缓解多年愤恨。
在方府的后花园里,新来的小妾看着方居离去的背影,笑的如花灿烂。
第56章 天仙子·回缘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一三章:天仙子回缘
皇宫——朝堂
左文臣,右武官。
盘龙雕漆大柱辉煌夺目。
天帝高坐,喜怒不定,手里把着今早密送的奏折。
方居忐忑,佯装镇定。
天帝环视下方也不欲转弯,“方居!!!你真是朕的好爱卿,先祖留的规矩都是摆设吗?”
重臣面面皆诧。
方居跪地,匍匐大喊:“臣惶恐。”
天帝直接把手里的奏折甩到下端,方居颤抖捡起。
瞪眼!
诧异!
这消息来的也太快了吧……
“你有什么解释?”威严的质问。
方居一怔,天帝在问他有什么解释,这明显是看重他,有意包容,此时不能喊冤,得顺着天帝的意思来。
“臣有罪。养儿不孝,是臣教导无方,还请陛下降罪。”
天帝很满意的点头,这方居是个聪明的,不负他一片苦心。念及他尽职尽责,想着从轻发落。
“既然爱卿都认了,此事也是爱卿的疏忽。然,方爱卿兢兢业业,难免失察,所以……”
——“父皇,儿臣有话说。”
天帝的话还没说完,赵毅风的声音传来。
他静候良久,怎会不知他的父皇欲给方居开脱,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做这个样子。实则要护全他信任的礼部。
天帝诧异,深眯眼眸,“风儿有何话说?”
赵毅风目光在方居身上扫过一道,恨不休,怒压制,沉声道:“儿臣以为方大人此举有失皇家威仪。”
天帝皱眉,眸光直直盯着赵毅风,只觉得他不一样,不似以前一样上朝不语,孤僻冷寂。
“儿臣以为方大人府中之事有关国风。方大人曾说‘国无法不立’‘民无法不治’。如今,方大人府里出了人命,难道是想放过?就不给万民一个交代?就此放过,方大人觉得可以安定人心?”
字字直达要害,气势逼人。
方居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毅风,似是没有料到这个在朝堂一直安静的人今天会说这么多话。
而且,句句有理。
天帝端坐不语,反复打量赵毅风。像是要看出点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孩子真的不一样了。
“风儿以为如何?”试问的语气,带着探寻的味道。
赵毅风怎会不知,可是礼部在参自己时毫不嘴软,如今也该方居试试。
“王侯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方大人执掌礼部,怎会知法犯法?这样的人如何执掌礼部,代表我天倾威仪。”
方居不敢相信的盯着赵毅风,只觉得后悔,这个男人不出手,出手就是致命。
“陛下,是臣疏忽,还请陛下责罚。”
以退为进——赵毅风心下冷笑,也看看他赵毅风会不会放过。想当初咄咄逼人时他多得意?
“父皇,儿臣有本启奏。”赵毅风收敛神态,看不出表情。
话完,奏折呈。
赵毅风端着一张冷脸,生人勿靠。赵清风对立赵毅风,细细打量着他,双眸紧眯,似是不敢相信这个孤僻的人会有话说。
更让赵清风不解的是礼部的消息他怎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不对!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明明让江雨柔嘱咐过的,怎会还有这么大的幺蛾子?
赵清风胡乱想了一通,静观其变。
适当的时候出手。
只见方居抬头看着赵清风,那眸中的光分明是求救。
礼部是赵清风一脉,也是陛下信任的一部分。
如果赵毅风得手把礼部尚书端下来,那赵清风估计又要操心一番。
赵毅风怎会看不到方居求救的目光。只当未瞧见,既然来了,怎会空手而归。
下方众人心思不一,各自思量。
去忽然,
“哗!哗!哗!”一阵错乱声响彻大殿。
天帝抑制不住将满案奏折甩了下去,显然是气急。
奏折飘落地上,赫然大字触目,笔笔雄浑,字字锋利。
——方心扒灰,恋童。虐死孩童不计其数。苛待庶子。
想天帝以文治国,曾经“美人煞”荒唐后,不再信道,重振礼法。最恨扒灰之事。就像当年他的妃和他信任的道长通/奸。天帝只觉得面子有失,如今这事还出现在他的礼部。代表了他的脸面,他国如何看?万民如何看?
“方居这就是你好儿子做的事?”天帝气急。
方居知道纸包不住火,跪地磕头试图减轻天帝怒火。
“臣教导有失,臣失职。请陛下放过小儿。”
赵毅风讽刺一笑,利落撩袍上前。盯着方居,想着那时他信誓旦旦逼迫自己和江玉树。
瞬间,确定。
不留余地,既然做就要做的狠一点。
“父皇,无小家何来大家?方大人连内宅后嗣都教导不好,那还有何威信胜任礼部尚书一职。难道不怕我天倾子民唾骂?还是父皇觉得国本威仪可以任方大人挥霍?”
天帝一听国本,脸色一寒。
国本,又是国本。
江山不易打,国本怎可轻易挥霍?
天帝怒,朝堂默。
“来人!”
——“父皇,儿臣有话说。”
赵清风适时出来,邪魅一笑,蛊惑人心。
“清风有话说?”诧异,询问。带着一点不耐。
赵清风收敛了慵懒,笑道:“父皇,儿臣以为这是小事,大哥未免太威严耸听。”
“那二弟的意思是?”
赵清风的眸光中分明是淬了毒,却笑的像只狐狸。
“此事也就是后宅之事,拿到朝堂,关乎国本,未免唬人。父皇身康体健,是国本之福。至于方大人,一时失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请父皇宽宥则个。”
方居心内暗松一口气,二皇子一脉还是没有抛弃他。
赵毅风心里好笑,他这二弟还真是会审时度势,巧言善辩。
“父皇,儿臣以为国风乃立国之本。方大人以身试法,实乃民之典范。儿臣佩服,可若所有朝臣犯事皆以‘人非圣人,孰能无过’来揭过,那礼法所在为何?礼部所在为何?”
他说的有理有据,天帝本想开脱的心慢慢开始动摇,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是要给个说法。
赵清风撩袍上前,“父皇,儿臣以为礼部尚书兢兢业业,功过可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也仅仅是方大人的内宅之事。”
赵毅风既然决定好好夺嫡,怎会放过礼部。
“父皇,国何以立法?礼法乃是治国,治国是为何?安家,定宅。若礼法崩乱,朝臣无度,那礼法的存在有何意义?父皇的威仪何在?”
帝王既好面子,也好里子。
如今面子都快没了,要里子何用?
天帝好奇而又玩味的看着赵毅风,似是没有料到他这么能说会道。
他不说话,静候赵清风说话。
这两兄弟越来越有意思了。
赵清风面色凝重,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父皇,方大人府上实乃小儿作坏。既如此,处罚方心,杀人抵命。才算公平,父皇以为如何?”
天帝眸光转向赵毅风。
赵毅风瞥了一眼赵清风,沉声道:“养不教,父之过。堂堂礼部尚书任由次子作乱,坑害人命。这也是我天倾法规里书写的吗?既如此,百姓乱可作,流民乱可暴。那还有何法礼可言?”
“大哥口口声声礼法,家国,是不是太敏感了?”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好男儿担当!”
“大哥是在说小弟不够担当吗?”
“二弟心思多想,本殿只是在说方大人一事。”
“本是小事,大哥为何不放?”
“这是小事!二弟为何反复阻拦?”
“小弟不敢,只是礼部关乎国风,岂是说话就换?”
“如此礼部,不要也罢,也不怕他国笑话?”
“礼部尚书一时不查,处罚老臣,也不怕寒了老臣的心?”
“王侯将相,皆为民生,伤民害民,国之鼠虫。”
“大哥你就不欲放过?”
“不放!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此事关乎国本民风,不能放过!”
“你……”赵清风一时语塞。
赵毅风挺拔屹立不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尖对麦芒,毫不相让。
天帝实在听不行下去,旋即大喝,“住口!”
众人皆跪。
一瞬间的安静,殿内隐隐可听见轻轻地屏息声。
天帝此时终于有点看出眉目了。
一个礼部试出两方心思。
他心里有了思量。
袅袅檀香安抚不了人心狂躁,盘龙雕花大柱镇不住泉流暗涌。
“礼部尚书管教无方,暂且革职。方心杀人抵命,然念方居劳苦,予以轻罚,鞭笞七十。”
帝王给出了最后的裁决,一方欣喜,一方不甘。
退朝声响起。
赵清风再也端不住邪魅的笑,目眦欲裂,显然是没有料到赵毅风有备而来。一记弯刀目光投向赵毅风。
赵毅风直直接住,盯的赵清风心里发毛。
方居爬起,轻拭额头细汗。小命可保后的欣喜,只是官职真的栽了。
赵毅风扫了一眼方居,嘴角一抹冷笑,抬步阔气离去。一如当年方居傲气离开,不带拖泥的样子。
清玉,你看到了吗?
天不负你我。
第57章 天仙子·偷亲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一四章:天仙子·偷亲
是夜,风轻轻,月柔柔。
竹楼,灯未歇。
一抹昏/黄像是在静待归家的人。
“今日快哉!方居革职。本殿早就看礼部不顺心,没想到他自己送上来。”男子快意的声音响彻静谧的夜。
无人回答。啾啾的鸟叫声和乐声交织。
白衣男子于樱花树下。
奏萧,乐声渺渺。
呜呜咽咽,哀哀戚戚。
行到低处,万般皆苦海。走至高音,长剑弑天。乐音拔高,在最高处戛然而至,顺势而下,似飞瀑三千。缓音,清溪潺潺。复调,千军万马,金戈相交。尾音,绵延悠悠,风过落泪。
乐声停。
赵毅风聆听,心内千般变化。
“殿下今日怎会想到光临寒舍,换用君子所为?”温淡剔透的声音,带着好奇。
赵毅风尴尬一笑,自觉坐于石桌对面,“清玉,方居已倒。”
男子抬头,循着他的方向望去,又回转了头,手触玉箫。
“殿下今日似乎很开心?”
“自然!”
江玉树消息灵通,怎会不知朝堂动向。或者说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他深埋的暗桩是赵毅风自己都不曾知道。
“今夜景色不错,你我不谈家国。”
赵毅风怎会不知他有意避之。
“本殿记得上次清玉说要比斗,就今夜吧。本殿恭候已久。”
清雅男子眉间樱红浅显,白衣翩然,淡然如水。
此时,江玉树在摩挲手间玉箫。
——玉箫长两尺两寸,通体碧绿,带着血沁。
也,带有肃杀气息。
更有——煞气!
“我的玉萧煞气,杀气交融,出必嗜血。殿下不怕?”
这是在婉拒——
“我不想伤人。”
赵毅风难得见他武艺进益,不似从前孱弱。
如今,棋逢对手,怎会错过?且不管以前受伤如何,有这样懂他的人怎会让他怕?尤其这人还是江玉树,他自是求之不得。
赵毅风笑的阴冷而带着一点危险,“清玉如此笃定会伤了本殿?嗯?”
江玉树静默不语,他美丽却又无华的眸子凝视着眼前的人,虽然看不到,却依旧揣度着赵毅风心里的想法。
“本殿静候,清玉快来!”他不耐了。
江玉树险些没坐稳,这人怎的在他面前还是这么阴冷不耐?
“清玉,快些可好?”
江玉树摇头无奈一叹,拗不过这个“自带冷风”的人。由他牵着玉箫去了麦田。
月色如水。银辉倾洒。
无数麦苗随风舞动,蜿蜒碧波。
场地宽阔,风景优美。
赵毅风抽出腰间佩剑,一横一挥,剑扫麦苗,直指地面。
朗笑一声,“来吧!”
于此同时,他手中的剑像是感觉到主人内心的热血澎湃,剑气催化长剑嗡嗡作响,似是长剑扫过之处,定有血花狂飞,煞气蹿腾。
江玉树不说话。
玉箫发力,萧孔里的疾风直扫长剑。
一往直前,誓不罢休!
赵毅风左手速速转动剑锋!他手中的长剑每一次周转变化都恰到好处的避过萧孔疾风肃杀。
“叮!”玉箫与长剑碰…撞。
赵毅风飞身而起,长剑不休。
江玉树翩然而动,玉箫不停。
直直刺来,长剑格挡。
长剑翻转,玉箫轻晃。
“叮叮叮叮叮”
“当当当当当”
高手过招,招式皆幻影。
只留下白衣和玄影。
江玉树飞身,玉箫直刺赵毅风双眸。
却忽然,玉箫定住。
玉箫振起墨发飞扬,赵毅风看着眼前的玉箫,大笑一声,“清玉好萧法,不过也休想在本殿处讨到便宜。”话完,振臂一力,玉箫“汀”的一声被振开。
虎口发麻,隐隐粘…滑。
江玉树紧握手中血腥,实则心中赞叹:赵毅风文韬武略,武尤为甚。若不是他孤苦多年,隐藏锋芒,只怕早已树敌千百……
赵毅风持剑反击,长剑气势如虹,麦苗被剑气割裂开来。
剑气!
煞气!
江玉树浅笑一刻,墨发轻飞,静立不动。
玉箫出手,急速飞去,无数道碧色的影子在空中交汇成一道。
——一道碧玉的长剑。
空中,剑与玉箫碰撞。
“哐!”的一声。
玉箫落地。
赵毅风翻身触地,长剑直入地面。
轻拾玉箫。
“清玉的玉箫对阵本殿的剑,似乎没有优势……”
长剑嘶鸣黯哑,赵毅风的话还没说完。
只听见一阵碎裂的声音,抬头下看。
——剑身碎成一段一段。
“这……”
“殿下如此笃定江某没有优势?”江玉树浅笑,左手把玩玉箫,修长的手指拿着一片飞刀。
“这剑可是陪本殿杀过敌……”
不可置信,满脸吃惊。
他的剑碎了,碎在一把玉箫上。
江玉树轻轻道:“殿下的剑,果真是普通兵刃!”
紫玉石打磨出的玉箫,剑穿不透,落地不碎。上好材质的兵刃。
赵毅风似是没有料到自己会在兵刃上吃亏。
“破铜烂铁,怎敌紫玉石坚硬,百折不碎?”话里满是嫌弃。
赵毅风丢了剑,消失一瞬。
男子静立麦田,白衣轻飘,玉箫在手。
孤影染清辉,袖翻碧波漾。
赵毅风回来时,手里提着一支长矛。
长矛善远攻,防守易。
战场兵刃,英雄执手。
男儿豪气。
碧波麦田瞬间成为斗武练场。
杀气凝聚,战斗一触即发。
“清玉,接招!”
长矛直直刺来,玉箫别身。
飞刀急速射出,与长矛碰撞一瞬,擦出火花。
赵毅风似是没有料到,虎口一麻,长…矛险些脱手。
江玉树拧头朝他轻轻一笑。
“紫玉箫在此,任何兵刃都没有优势,也休想讨的便宜!”
“嗖!”的一声,江玉树飞身,白衣翻飞间,飞刀出手。
赵毅风手持长…矛,左右逼开,白光飞射,击中!
江玉树听声辨位,手持玉箫,飞身向赵毅风方向。
赵毅风凝定,看着白衣男子飞身过来。
本该是出手反击的时候。
可他只看见——
他白皙的脸,长长的睫毛在自己眼中越来越清晰,眉间樱红敛尽万千温柔。
心,慢了一拍。
不由自主,鬼使神差!
鬼迷心窍,鬼迷心窍,鬼迷心窍……
思绪混沌,全是他的脸,他的貌。
一瞬间决定。
——直到后来,他才后悔自己的鬼迷心窍!
没有躲开白衣男子由上而下的凌厉招式。
他使力迎了上去。
江玉树感觉到灼热气息迎面而来。
停滞一瞬,赵毅风已凑近。
冷香浮动,温凉气息。
他吻上了他的唇,温凉薄软。
似是触…感不够,赵毅风牙口使力,咬了一口。
江玉树蓦然瞪大眼睛
——他竟然被男人咬了。
放肆!
无耻!
可恨!
手掌使力,玉箫出手,血花飞溅!
江玉树反应过来,一掌直直打在赵毅风胸口,又赏了一玉箫。
水润唇上血珠滴答,男子怒气勃发。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赵毅风会大胆到轻薄他,他还被一个男人吻了。
赵毅风捂着胸口,气息不稳:“清玉这般凶狠,竟然下了死手。”
江玉树伸手轻拭唇上血珠,厉声,“赵毅风,你若想死,我一定成全你!”
赵毅风冷傲无波,笃定道:“清玉性子温和,怎会弑杀本殿?本殿信你。待围场狩猎,本殿赢了宝贝。你我再来切磋!”
江玉树的脸色阴寒的似是可以结冰,眉间三瓣樱红也渐渐流溢出煞气。
“赵毅风,你最好祈祷下次比斗你还能活着。江某怕来年寒食节不能以纸安故人。”
赵毅风脸一阵抖,回想曾经那么多事,付出那么多,他没有一丝回应,若是能死在他手里,大抵也值了。“能死在清玉手里本殿也值。那是本殿幸运!”
“……”
!!!
江玉树头疼,这人怎的不怕死?
玉箫探索离去。
男子捂着胸口,血滴答一地,不管不顾,紧随其后,“清玉,围场狩猎你可会到场?”
淡漠疏离的声音,让赵毅风呆愣一刻。
“江某眼睛看不到,殿下就莫笑话。”
赵毅风惋惜片刻,接着试问:“你会来吗?”
回应他的是无声。
“如果清玉到场,本殿定会竭尽全力,赢得宝贝,独占鳌头!”
“殿下伤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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