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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男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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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风惋惜片刻,接着试问:“你会来吗?”
回应他的是无声。
“如果清玉到场,本殿定会竭尽全力,赢得宝贝,独占鳌头!”
“殿下伤好了吗?”
赵毅风低头看着胸口的血窟窿,真疼啊!
忽而忆起将才比斗,自己鬼迷心窍咬了他,一时愧疚。
可,心里也满足。恍然忆起在皇子府时,自己亲了他,他也是怒不可遏。
只见男子凑近江玉树身边,轻声道:“清玉第一次被本殿吻了脸颊,这唇上是也是第一次吧?”
“赵毅风!!!”江玉树脸色寒冰如三尺
玉箫欲动,风过肃杀。
“本殿政事繁忙,就此告辞!”赵毅风察觉不好,将江玉树带回竹楼,就捂着伤口走了。
月色,麦香。
玉箫,孤傲。
白衣上的那一点血红似他眉间樱红,妖娆夺目。
可是,唇上真疼……
第58章 双双燕·双心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一五章:双双燕双心
江玉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男人吻了,而且还被咬了。
反复思量后,他列出了自己的错误。
一是不该应了他比斗的要求,一如当年不该应他泼墨山水的要求。这是引狼入室!
二是自己看不到,已经处于下风,这更加确定了江玉树要练好飞刀的心,以备不时之需。
三是麦田无人,他竟然在战斗中大意了,没有下死手。一向成竹在胸的他竟然会如此轻敌。
意外,出现一次就够了。聪明如江玉树绝对不会让这种错误出现第二次……
“赵!毅!风!”,江玉树眉眼温和,含笑轻柔,深深的,恨恨的,一字一顿的唤着大皇子。谢易牙,落不秋听后不由的牙根一颤。
院中樱红叶子簌簌扑落。
谢易牙看着从比斗后回来定坐不动的江玉树,一脸好奇。尤其是听着江玉树咬牙切齿唤大皇子的名,这让他更加好奇。
孩子的好奇心驱使他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加深了江玉树想杀了赵毅风的冲动。
“公子,你这唇上是……,是被人咬了么?”
江玉树脸色一红,一股燥热攀爬上脸,伸手掩了掩,玉箫煞气。
谢易牙小孩子心性,说话也没有顾忌。
“公子,你唇上流血流的厉害,易牙给你拿药。”
男子身子一顿,脸色更红,只是身上隐隐散发出肃杀气息。
如果江玉树看的到,赵毅风估计就不是胸前只有一个血窟窿那么简单。
他会不留余地的狠狠给他几掌。
谢易牙回来时,手里抱着大小药膏。
“公子,易牙给你上药,这是雪芙蓉,你试试。”
“搁下吧,这伤不妨事。”
淡淡的声音,如水轻柔。
谢易牙不知发生了何事,公子将才就和赵毅风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受了伤,难道是?
“公子,你唇上是不是大皇子——”
“易牙!我无事,你且回屋。”江玉树接过谢易牙未说完的话。
谢易牙听他回避,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凭着自己的感觉胡思乱想一遭。
“哼!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把公子伤成这样。易牙要学武,给公子报仇。”小孩子天真信誓旦旦的话逗笑了江玉树。
“易牙,你还小,不可想着打打杀杀。”
“可易牙不许他人欺负公子。”谢易牙两手叉腰,气势十足。
江玉树轻轻摇了摇头,浅笑一刻。
“我无事,天色已晚,你且安歇。明日早些温习功课。”
一听功课,谢易牙一脸哀怨,想起那些之乎者也,表情痛苦不堪。
“公子,易牙不想……温习……”孩子的话噎在口中,因为江玉树嘴上的弧度在慢慢消失。
谢易牙知道眼前的人无论何时都可以友好温和相处,如今他冷脸,是自己辜负了他的心意。孩子也不欲哭闹,悻悻回屋。
室内安静一瞬,月光倾洒。
唇上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江玉树上半夜发生的事。
他凌厉的剑气,长剑弑天的狂放,是自己不能比拟的,尤其他还是左手对阵。
江玉树心里开始佩服这个男人,隐藏下的锋芒,让人不能忽视。甚至有一种棋逢对手,高山流水的快意。
他有点担心那人,担心他锋芒炸漏,帝王离心。
可是,那人咬了自己,光是这点就不可饶恕!
头脑中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人的影子?
竭力定住心神,还是阻不住比斗画面的涌现。
这是怎么了?
直到落不秋走近,江玉树还是未有感觉。
眼盲之人,耳力甚好,可今日……
“公子……”
“当!”的一声,玉箫脱手。
“公子怎么了?”
江玉树俯身错乱的寻找玉箫,温声道:“无妨……无妨……”。稳住心神,尽量平静,“天色已晚,落叔不歇息吗?”
落不秋看他唇上牙印怎会不知发生何事?
低身拾起玉箫,递给眼前的人。
男子静坐,眉眼如画,白衣芳华。
落不秋看到白衣上绽放的红色血迹,心一惊:这下口也太狠了吧……
“落叔有何事?”江玉树温声试问。
落不秋跪地,无比隆重,“大殿下,陛下请您回朝。”
回朝?!
江玉树静默一刹,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伸手虚扶起落不秋,他淡然出声:“落叔,你我之间不需这些虚礼。你医我一年多,名曰主仆,实则是江玉树该谢你。没有你,何来今日的江玉树?”
落不秋轻叹摇头,白色的胡子颤颤跳跳。
“落不秋不才,不能医好公子。”
江玉树手持玉箫,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天蓝珏”,无奈一叹。
“能活着,何其有幸?江某足矣!”
落不秋躬身打量着他,眉间樱红颜色越来越深,怕是又要施针。施针苦痛,北璃遥远,如何回朝?一声细微轻叹发出。
“殿下,陛下请您回朝。”
座上的人不再说话,思绪陷入那年。
彼时,他撑着油纸伞离去,世界如此清明。
江家的事沉郁在心,江秋氏临别之际的一句话
——你不是抚国公府的孩子,你不是天倾人。
他彻底没了家,在乎的,守护的,执着的,都没了。
一具虚弱身子,生无可恋。
从皇子府出来的一刻,倒在雨中,一片黑暗,雨湿白衣。
再睁眼,从此没了光明。
玉箫、天蓝珏、书信、身份认证的信物。
可,那个是他父皇的人,却指使香浓在樱花中勾兑“双蝴蝶”,要虚耗他的身子,害了他的性命。
张太医那时说,碰过‘双蝴蝶’的人每、日、困、倦、不、断。
却没有告诉他‘双蝴蝶’的其他效用
——眼瞎目瞽!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寻去北璃。
直到遇到落不秋,才知,这身子自小被种了蛊,‘双蝴蝶’只是催发,只是催发的一记,有什么比摧毁一个人的身子更残忍的?
何其可笑?
那个是他父皇的人不要他,要杀了他。现在还妄求他回朝,回去等着被杀吗?
“我不想回去,不想见到他。”淡漠凉薄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
落不秋皱眉,忧心,“可公子您毕竟是北璃人,在天倾常住怕是危险。”
江玉树脸色凝重,沉声,“此事只有你我知道。若有重大朝事,传信于我。”
落不秋不解,诧异道:“公子既不愿回去,为何涉及朝政?”
白衣男子闭了闭眼眸,挽袖轻翻,悠悠一叹,“万民何其无辜?我只是……替北璃子民……可惜。”
身为北璃人,他有自己要坚守的,只是那个人不会是他的父皇,不是那个要杀了他的人。
他可以惊才艳艳,名动天下;他可以忍受苦痛,颠沛流离;却不能忍受至亲之人要害了他,甚至荼毒无辜。
落不秋一脸无奈,点头应是,消失不见。
只听的他绵延悠长的一声叹,接着便是哀伤的曲子在夜里游走。
***
与此同时,皇子府。
林元纳闷,这好好的人,怎么又受伤了?
林元心疼自家主子,忙上忙下的准备药膏。
赵毅风任由林元上药,可让林元吃惊的是他家主子从始至终不叫疼,一直咧着嘴傻笑。
“殿下,您……没事……吧?”林元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他家主子一剑斩来。
“本殿无事。”赵毅风敛了衣衫,呆呆的坐着,神情愣愣。
这样子,吓的林元腿软,他家主子有个三长两短,皇后娘娘可是会诛了他九族。
林元跪地,颤声,“殿下,可是要请太医瞧瞧?”
“不用,本殿好着呢。”男子身形不动,木木的发声。
“殿下,今日好似不一样……”
手指摩挲唇瓣,仿佛还有余温。
赵毅风回神,笑看林元,眼中满是好奇。
“你说本殿今日不一样,有何变化?”
林元腿软,曾经白玉琉璃碎时,他家主子不带拖泥的直接将人拖出去乱棍打死的情境仿佛还在眼前,林元抖了三抖,不敢触碰眼前人的逆鳞。
只听得细弱蚊蝇的一声。
“——殿下会笑了。”
赵毅风似是没听清,“你说什么?声音大些。”
林元深吸一口气,匍匐道:“奴才说殿下会笑了。”
男子回想麦田比斗情境,摸了摸胸口的伤,朗笑一声,看着林元,“你差事当得好!哈哈……”
他今日开心,虽受伤,可是心里满足。
他有点期待后日的皇家狩猎,甚至有点期待那个人的到来。
只是,他会来吗?
“殿下,您早些安歇,让皇后娘娘知道,奴才这小命就保不住了。”林元是在用生命劝慰,背后濡湿的痕迹毫无遗留的出卖了他。
“话多!”
林元紧贴地面,冷汗滴答。
“本殿无事,退下。”
林元揣着自己安好的脑袋,一脸莫名的退下。
室内空寂,烛火跳跳。
屋外啾声阵阵,青草芳香。
漫天黑夜里。
徒留一脸傻笑满足的赵毅风,和室内的一点昏黄。
第59章 双双燕·离心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一六章:双双燕·离心
皇家,围场
长达四天的皇家狩猎如期举行。
天倾开国先祖皆是马背得天下,马上君王朝臣,对皇家王孙后嗣骑射驾驭格外重视。尤其是马上功夫。
虽说天帝是直接因为嫡长子身份得的帝位,先祖安排好一切,他少了操心。做个优渥帝王,周边和睦,盟约协定。甚至天帝在‘美人煞’的阴谋后格外重视国风,重文轻武之势越来越重,人才急剧锐减,但是考验男儿豪气的皇家狩猎还是天帝心中的“验金石”。
赵毅风心下冷笑:狩猎?西境才是英雄场,男儿家。就这?还不如他杀敌训兵。若不是为了江玉树,他赵毅风才不欲来。
环顾一周,没有那人的影子。
他自嘲的笑笑,都咬了他。他怎会搭理自己?
与皇家沾亲有故的人已经全部到齐,无不等着在皇上面前露个脸,运气好的博个头筹,入了天帝的眼,光辉前程随之而来。
狩猎前夕,在精锐大内高手和众多御林军的护卫下,一干文臣随同天帝登上观战台,俯瞰下端即将大展拳脚的武官猛将,王孙贵胄。
围场内风气云涌,众路人士上马疾驰,拉弓射箭,赛马比斗。一时之间,围场内烟尘四起,气势骇人,狩猎争夺一触即发,轰轰烈烈。
赵毅风阴沉着脸坐在一边,面上无波,像座雕塑。
他从小习武,又在西境带兵历练一年,岂会不知目前的气势看似恢弘,实则绣花枕头。少了一股子撼天拭地的狂放和肃杀。
看到这里,他越来越没兴致。
脑中忽然冒出江玉树的影子。
夜里,那衣袂翩然,白衣荏苒,玉箫肃杀的人招招狠厉,不留情感。
不因为他是皇家贵胄就手下留情,也不因为他是右手废去之人就收手可怜。
看似柔弱,实则倔强惨烈到骨子里。
想到最后,嘴角一抹餍足的弧度。
可惜,那个人没来……
胸口的血窟窿又在流血,晕染了玄黑的袍。
执酒一杯,缓解烦躁。
赵清风环视一周,懒懒的在外围控马观看,笑的邪魅张扬,举手投足间尽是皇家贵气,凤眼中流露出的风流,让人过眼难忘。
“大哥西境历练一年多,为何不下场?”
赵毅风只眼不带抬,面若死水,沉声,“本殿没兴致。”
赵清风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一遭,看到他胸口处晕染出的血迹,想着若是他下场,在狩猎时重伤他,也未尝不可。
美其名曰:无心之失。
如若可以,来个错骨断筋也是美事一桩。
他想了一通,心里算计。
“大哥,好男儿有武当用是。大哥可别藏着掖着。那可不是君子所为。”
激将法——赵毅风心里冷哼。他这位好二弟能说会道,看似和善,其实不然,两面三刀,把朝臣耍的团团转,更有甚者要对他下手。
如今,竟然用激将法,说他不是君子。
这话江玉树说他赵毅风或许还有点反应,但他赵清风用,后果可想而知?
“本殿是不是君子也是你能说的?”
“哗!”的一股冷风吹来,赵清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一记淬毒目光投向端坐男子,忽而消失。
赵清风勒马浅笑,“小弟当然不敢管大哥的事,只是大哥有武不用,也不怕父皇怪罪大哥恃宠而骄?”
赵毅风投了他一道冷光,暗下左手执杯,酒入,指尖发力,墨袖翻飞,一记酒杯飞来。
酒杯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急速发力的飞向赵清风,一往直前,似飞瀑三千之势,不可阻挡。
——直向赵清风双眸飞去。
马蹄错乱一瞬,赵清风御马稳住心神,疾风过耳,堪堪避过酒杯,只是面颊留了道红。
“哐!”的一声,酒杯落地。
“公子,你小心些——”
赵毅风一怔,抬头望去——是他,旋即柔和面色。
一个幼童,扎着两个髻,清澈的眸子滴溜溜乱转,似是没见过这么恢弘的气势。他手握一支玉箫,缓缓走近。
紫玉萧的那段是骨节分明修长的手。这是一双可以奏出世间优美曲调的手,也是会杀人的手。
男子一身白衣,翩然而动,眉间樱红敛尽尘世喧嚣,清雅似菊,空悠似兰的清华气韵,让他身边的人呼吸一滞,进而眸光直直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众人恍惚透明成了不存在的影子。
马蹄纷乱,众人叫嚣,尘烟漫起,如此吵嚷中。
江玉树还是感觉到了那道灼热的眸光。淡定的寻了地方就坐,对那抹炙热的眸光,他的选择是——无视!
天帝玩味的看着下端一切,一抹精光在眼中转瞬而逝。他心里有着自己的思量。
赵毅风摸了摸胸口,嘴角瞬间温柔,利落撩袍起身。
那日的约定怕是要应了。
——清玉若来,本殿定会竭尽全力,拔得头筹,赢得宝贝!
赵清风看了一眼赵毅风,又瞥了眼江玉树,讽刺一笑,扬鞭抽打,勒马进场。
赵毅风在西境历练一年,甚得兵心。他驭兵有道,训兵有方,凡是他手中的兵士品行皆是一等。在西境说起赵毅风无人不知,那是疯魔一样存在的人,上了战场就不要命的典范。若不是天帝收归他手里兵权,这天下怕是真要易主!
往年赵毅风皆以无兴致为由拒绝参加,今次下场,所有被赵毅风带兵过的将士躁动了。
总有出头鸟耐不住,扯了一嗓子:“大殿下下场了!”
旋即,众人应和,“大殿下下场了,大殿下威武!”
“大殿下今日定会拔得头筹!”
……
这句话中听!
赵毅风朗笑一声,眸光扫过沸腾的士兵,绽放出如鹰隼般锐利的色彩。
环顾周遭,瞄准猎物,只见猎物在树荫中反复穿梭,留下晃动不休的影子。赵毅风眸光紧随,双腿控马,“想跑,没那么容易!”
左手反转,抽箭,挽弓,纵马疾驰中,箭已在弦。
“嗖!”的一声,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啸声,箭离弦,一直奋力逃脱的袍子应声倒地。右手无力,左手挽弓,赵毅风不停歇,反手又抽了一箭。搭弓,挽箭,一箭不停,一只肥大的梅花鹿唾手可得。
却突然!!
箭在半路停下,一支更加有力的箭直直将已飞出的箭劈裂开来。
“啪!”的一声,箭落地,梅花鹿侥幸逃脱。
赵毅风打马狂追,赵清风邪魅的脸忽然凑近。
双马较量,风声呼呼,烟尘迷了人眼。
他笑的百毒不侵,“大哥,这是要干嘛啊?小弟刚刚不小心拦了大哥的梅花鹿,真是罪过。”
“滚!!”
赵清风持马纠缠不休,赵毅风箭所过之处,皆被他的箭弹飞开来。
“大哥,你右手无力,左手虚不受发,怎会射得梅花鹿?”
两人持马并行,你来我往,你射我挡,赵毅风阴沉着脸,瞥了一眼赵清风,双腿使力,错开他,转身回奔。反手持箭,停滞片刻,寻找猎物。
一记石破天惊,风啸声动,兽物哀嚎,一只梅花鹿在手。
赵清风气急败坏,礼部尚书已经被他拉下马,如今再让他拔得头筹,风光尽是他的,他赵清风不甘心!
男子心里不平,持马而上,手持淬毒银针,擦身飞过赵毅风身边,一记肩拍,银针直入肩胛。
轻痛一刹,赵毅风转头,不耐的看着赵清风,“二弟小心,本殿手中的箭可是无眼!”话完,搭弓欲射赵清风双眸。
赵清风见得手,邪魅一笑,头轻甩,纵马潇洒离去。
赵毅风感觉肩胛酸痛,细细打量,无甚异常。如今狩猎在即,顾不得这些。
竭力连发三箭,箭不虚发,招招入木三分,马上少年,玄衣如墨,墨发飞扬。
一筒箭羽用尽,热心的士兵又送上一筒,赵毅风朗笑一声,稳如山钟,驾马离去。
连发一筒,箭不失手,每一箭直穿猎物头部。
众人纷纷停手,循着赵毅风的方向望过去。呆惊,不信,诧异,佩服,各种表情都有。
暖阳照耀下,少年被镀上了一层柔和色彩,可拉弓提箭的每一姿态尽是王者霸气,羞煞日月,掩天地华光。
王者英姿,撼天拭地!
这是西境沙场历练出的好男儿!
也是天倾应有的英豪!
静候一边的小卒激动了,“大殿下威武!”
西境的士兵躁动了,“愿追随大殿下!”
一记诧异惊呼——“大殿下您流血了。”
“御医何在?”
赵毅风低头一看,血晕染开来,伤口火辣辣的疼。
转眼看向江玉树,若无其事“此乃小伤,本殿无事,不能坏了大伙儿兴致!”
胸口伤未结痂,又连续纵马狂奔,挽弓发力。
赵毅风直觉体力渐虚。
他驾马,不停。
狂奔,不止!
众士兵诧异了,原来孤僻冷傲的大皇子如此拔尖。一直不涉朝堂的大殿下武艺竟如此了得?
赵毅风观看众人表情,心里冷哼:本殿若不是废了右手,区区几只猎物在本殿手下还有命活?
赵毅风在围场中占尽了优势,满载而归。
众人欢呼声不绝于耳。
“大殿下威武!”
“愿追随殿下!”
“大殿下好样的!”
……
围场欢腾,气势震天。
声势浩大宛如熔岩灼热爆发前夕,沸腾热烈。
江玉树静坐一边,感受围场声势浩大,气势恢宏,军心所向,心一沉:赵毅风锋芒炸漏,天帝怕是防御心起。这头沉睡的雄狮要醒了……
赵清风戏谑的笑看赵毅风,他似乎能料到银针的毒会让他苦痛,他甚至在期待好戏……
天帝自高坐静看,眉毛拧巴成一道线,面色凝重。眼眸中的光有着怀疑,猜忌,诧异……
皇家两子,赵毅风,赵清风,不相上下,不遑多让。
赵毅风锋芒炸漏,迟早功高震主。
就算他是皇室中人,可天帝一天不退位。
他,还有任何皇家子嗣都不能有过高的声望,不能有!
没有人可以威胁一个还在位帝王的统治。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天帝眸光一紧,防御心起,杀意暗生。
第60章 凤求凰·双剑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一七章:凤求凰·双剑(捉虫)
赵毅风炸漏锋芒,毫无疑问满载而归,独占鳌头。
天帝笑的灿烂,欣慰点头,夸赞:“风儿意气风发,武艺超群,青出于蓝,不愧是朕的好孩子。来人,赏!”
侍婢应声而出,手捧雕花金漆大盘。
天帝朗笑一声,随手一掀,凌冽剑气晃的人眼眸疼。
两柄剑。
相依相偎。
赵清风眼眸一紧,心里愤恨。
这两柄剑他渴求已久,没想到被赵毅风赢了去。
他眸火欲裂,咬牙格格响,极力隐忍,扯出一抹温暖人心的笑,“小弟在此恭喜大哥拔得头筹。”
天帝在此,赵毅风也是要做足面子。
“二弟见外,是二弟客气承让。”
赵清风说的诚恳真挚:“大哥武艺超群,带兵治理有道,小弟佩服。”
天帝神色凝滞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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