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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科学发展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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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大人毫无反应,鹤奴索性把这些都讲完,也算让心里爽快些。
“若脸上不喜气洋洋的,更要加倍罚,甚至断食断水,让下人难受到哭不出来为止——他们管这个叫立规矩。”鹤奴也觉得有些冷,把寝衣捂紧了些。
“我也不知道老爷爷把我抱去袁府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我这被立了几道规矩以后,被打了还跟拜年似的咬着牙笑容满面,也算学了个十成十。”
他搓了搓手,慢慢道:“也得亏最后遇到的是皇上。”
陆炳想了半天,索性如虞璁从前那般,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这些东西,你都不要跟皇上讲。”
“我知道,他知道关于我的所有事情,可这个,你不要跟他讲。”
“我怕他心疼。”
…3…
又到了一拍脑袋决定去巡查云禄集的日子。
虞璁这回没有提前跟赵大人报备一声,而是吩咐陆虞二人再弄身新衣服,三个人穿着花衣裳去逛街。
虽然陆大人比较不情愿穿那些花团锦簇的衣服,但一瞅着皇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百个不愿意那都得愿意。
临行前虞璁把小豹子佩奇亲了又抱,有种跟亲儿子分别时一万个不舍的感觉。
小家伙被口水糊的一脸嫌弃,但是爪子都没长多长,只很不满的在空中甩着尾巴表示抗议。
于是三个人穿了花衣服,又备好了车马,再度往京郊去。
路上皇上闲得无聊,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鹤奴,你是不是没字来着?”
“啊?”鹤奴想了想道:“好像有人想跟我结交,也问过我字什么。”
“要不我赐你一个?”虞璁笑道:“你说你要是字美人,别人一喊你,不就成虞美人了。”
鹤奴想了想,正经道:“我是挺好看的——之前在宫城里到处转了一圈,还真没瞅见比我水灵的。”
虞璁笑的想抽他脑瓜儿:“真是个倒霉孩子。”
陆炳听着马车里说说笑笑,忽然有种又被冷落的感觉:“对了,王大人托我跟您带个话,说是想再跟您一起去钓个鱼。”
看来严世藩是捞鱼苦手啊,没办法让老头子开心开心。
虞璁想了想道:“这王大人家的府邸池子哪儿有那么多鱼,我去了也没啥能钓的。”
陆炳终于找着个能聊的话题,平日的高冷范儿也顾不上架着了:“我当时购置宅邸的时候,给那湖里引得是京渠的活水,鱼自然也不是我放进去的。”
“啊?”虞璁眨眨眼道:“那我之前钓的那些,都是野鲫鱼?”
“还有条桂花鱼,就是那天晚上炖的那条,”鹤奴点头道:“可香了。”
虞璁一摸下巴,突然有种欧皇降临的感觉。
难道我真是天龙下凡?
“你这样——明儿下午约王大人去太液池旁边钓鱼,我再试试看!”
陆炳沉默了几秒钟,心想皇上永远是皇上啊。
前朝皇帝那么能折腾,都没想过在宫城里钓鱼看看……
三人出了北城门,还没等走近云禄集的大门,就听见了里头的阵阵喧嚣。
由于赵璜跟徐阶之前合计颇久,又有皇帝友情提供的‘功能分区’这个概念,如今这儿还真的井然有序、红红火火。
最中心分为四块,分别卖绣品织品、蔬果肉畜、杂货玩物、大件儿东西。
旁边四个角落也是对应的商业区域,可以买到零嘴儿小吃花瓶绸缎等各式各类的东西。
因为这云禄集设计在了京郊,京畿的农民就更方便把货物都拖过来大批量的售卖,那些平时摆地摊儿或者无缘开店的小贩,如今都嗅到了钱味儿,开始陆续的在这儿卖东西。
这里地方宽敞,头三个月还不收任何租金,伴随着知声堂的鼓吹宣讲,动心的人也越来越多。
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门小姐也纷纷绣了织品,交由那走街串巷的老太太代卖,算是挣个拆子钱。
虞璁还特意嘱咐过,这儿虽然不能动刀子见血,但秩序一定要维护好,起码不能有那些个卖身葬父又花式行骗的货色流窜。
赵璜听着皇上一样样的嘱咐,还真是心里暗暗惊讶了一番。
皇上对市井生活如此了解,想来平时没少偷偷出宫啊。
他们两人陪着皇上视察兼逛街转完两圈,乱七八糟的买了一堆,又提着东西去一旁的巧月楼里吃了顿炖肘子,正准备摆驾回宫,虞璁突然眼尖儿的看见了一个招牌。
大顺斋!
这大顺斋不应该在崇祯年间才有的么,兴许本来就无从考究,任人编故事罢了。
鹤奴一见皇上又精神了,心知绝对是看见糕点铺子了。
最终一版的图纸定下来的时候,这云禄集已被设计的跟万达一样了,能吃能玩能逛街能看戏,文娱一体化还能低租金建一溜铺子小店。
世人都知道稻香村,有几个清楚大顺斋的妙处的?
糖火烧扒肉条,糖卷果核桃派。
烧牛尾果酱卷,它似蜜枣泥酥。
甜的咸的肉的素的全都有,还有刚出炉的热乎吃食!
虞璁一冲过去,就看见满目的南北派糕点都摆的整整齐齐,心花怒放的道:“买!”
陆大人默默掏了银子出来,等着这位爷把东西都搜刮一遍了再付款。
鹤奴眼瞅着皇上又开始打包各种糕点果子了,悄咪咪匀了件沉手的一对花瓶小人,扭头看向陆炳:“我真提不动了。”
陆炳心里叹了口气,帮他接过了那件摆设,任由自己两手都塞得满满当当。
于此同一时间,全国各地开启了第一轮寻仙考。
这名号和推辞还是皇上一拍脑袋想出来的。
你跟古代人解释什么是自主招生太麻烦,还不如从神佛那找幌子,就说是寻找天赋灵童,或者有仙根之人,本质上还是国子监和工学院的自主招生考试。
所有传达试题和收卷子的大使都有皇家的御印文件,四处传播这个寻仙考的来龙去脉,还带着宫里准备好的密封箱,确保带回去的试卷不会因为雨水碰撞而出什么问题。
皇上生怕卷子被谁半路截去,还特意下令,见此箱如面圣,大使有权让衙门派人保护自己。
这卷子分文理两科,一科是双杨亲自出卷,王守仁作压轴题题目。
一科是赵尚书出卷,皇上出了个压轴题。
其实出卷子这事儿大臣们真没敢麻烦皇上,是皇上自己凑过来的。
因为有天虞璁发呆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
——如果地图是用颜色来标记相邻行政区域,那么至少需要几个颜色?为什么?
在现代的世界里,一共有三大数学难题。
费马难题、哥德巴赫猜想,以及四色定理。
而且四色定理本身虽然绝大部分人都已经笃信不疑,还有无数的数学爱好者在用计算机等各种方式推导证明,因为目前没有人能够彻底的证明这一定律,只是电脑用庞大的验证量在侧面证明这是正确的而已。
他第一要求考生能写出自己的答案,第二要他们解释这是为什么。
四色定理看起来只是个涂色问题,但它真实考核的,是人们对二维平面以及数理逻辑的能力掌握。
虽然赵璜拿到这个题目以后,一度思考人生很久,还悄悄问皇上答案未成,但是仍有参与出题的人对这个表示质疑。
皇上面对他们的质疑,只微微一笑,问:“那你们觉得,最少需要几种颜色呢?”
然后他们就非常顺利的吵起来了。
第二天是休沐,皇上大概是昨晚睡得早,今儿一早就醒了。
待早膳用完,黄公公小心的凑了过来,说是桂萼求见。
不会又要怼王大人吧?
虞璁皱眉看向黄公公,一边喂小豹子牛肉干一边兴趣缺缺道:“他过来做什么?”
由于皇上就是捏着牛肉干不松手,小豹子又没大力气,索性伸舌头一通舔,弄得他半手都湿乎乎的。
“桂大人说,想奏农税之事。”
“哦?”虞璁想了想,还是点头道:“放他进来吧。”
君臣二人略有些生疏的过了一遍礼节,又客气的互相寒暄了几句,桂萼见可以开始正题了,清了清嗓子道:“臣有一议,名为一条鞭法。”
“嗯?”皇上眨了眨眼睛,差点被小豹子啃到手指头。
他松开了佩奇和牛肉干,任由小家伙叼着肉躲到角落去玩,再度看向桂萼道:“你刚才说,这个叫什么来着?”
“一条鞭法。”桂萼作揖道:“意在张均平赋和清丈土地。”
等等……原来桂萼才是一条鞭法的创始人吗?
那老张同志后来做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啊。”虞璁想了半天道:“你带了文章过来是么?给朕瞧一眼。”
最近几百年里,徭役赋税已经改过了两次,分别是均傜法和十段册法。
但是这两种法子都各有弊病,总之不太科学。
虞璁之前并不关心古代赋税方面的问题,虽然知道要改,但也暂时没想好该怎么办。
谁想到桂萼竟然站出来帮他解决这麻烦了。
如今张桂二人开始相互猜忌,只明面上依旧一团和气。
桂萼大概是不甘心身居闲位,来皇上这儿建言献策,想搏一把。
所谓徭役,便是强迫平民为国家无偿服力役 、杂役、军役种种。
这样一来,农民们不仅要为国家劳动,还要把自己一年的收成上缴为赋税,可以说负担颇重。
而桂萼建议的是,将过去的里甲界限改成以州县为基本单位,将徭役更多的摊在银两和田产中,减少劳力付出,也就是等于把徭役赋税尽量一体化,同时改革政治计量单位。
这样一来,减少了税目,简化了赋役的征收方法,就可以减轻农民和衙门的双重负担。
虞璁仔细的看完桂萼的奏折,忽然觉得这个热衷党争和内斗的老家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样一来,就等于是物税和役制在向货币税过渡,户丁税也在向土地税过渡。
而且国库由于得到了更多的役银,来年会有更多的资本发展其他产业和学院。
“桂大人之前,是被朕调去内阁了是吧?”虞璁头都不抬的看着奏折,又从头再看一遍,心里反复的咀嚼思索。
“是的,陛下。”
“这样吧。”虞璁大致懂了其中的用意,抬头道:“朕封你为经部左侍郎,但官抬一品,同样有尚书之誉。如何?”
之前桂萼的力量被他着手削弱,以至于如今跟张璁心怀不满,也没有办法。
但是现在重新给他尚书级别的待遇和重视,恐怕朝堂中又会不一样。
严嵩也好桂萼也好,这政堂里还就是得留着两兽相争,搅活一池子的水。
如果朝廷上下都太平无事,那他们所有人都会集结合力,来怼自己这个皇帝了。
——把矛盾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是政治智慧之一。
“谢——谢陛下!”桂萼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得到重用,忙不迭跪下行礼。
虞璁拿着他的奏折,指节不紧不慢的敲着桌子。
“但是,在经部中,有一条红线,你是碰不得的。”
有些话,说明了也无所谓,免得又生是非。
“王守仁,不是你可以非议的人。”
因为你不配。
第33章
从正月的假期过后; 虞璁就有个意外的发现。
好多官员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明显不是一般的有干劲。
虽然这跟朝廷额外发了笔奖金有关系; 但绝对还有其他的原因。
皇上琢磨来琢磨去; 很快想到了问题在哪里。
王守仁来了啊。
这王老头虽然还是老学究的做派; 平日不收礼不营私,但是没事儿就广开门庭讲学; 在能控制秩序的情况下也允许庶人进来听道。
正因如此,他就像一颗定心丸一般; 在无声的安抚着朝廷里各类信仰心学的官员。
而且由于他做了经部尚书的关系,近几个月来对经部的反对之声也越来越小。
如果是现代的话,徐阶大概抢着想当王老师班里的班长了吧。
虞璁虽然被王大人一圈弯弯绕绕的讲的有点迷,但偶尔有空也会带着鹤奴去听听顺便吃个茶。
鹤奴平日私下里嬉笑玩闹没个正形; 一到王大人府里就乖得跟见着自家爷爷似的。
这大概就是知识的力量吧。
后来发现皇上也隔三差五过来的官员越来越多; 君臣的关系莫名的就好了不少。
大部分人都是看破不说破,仿佛在和皇上一起保守着同样的秘密。
当然谁也没胆子说出去——万一就掉了脑袋呢。
那天从云禄集回来之后,陆大人去了趟王大人府里; 说了皇上请他钓鱼的事情。
这不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王守仁一拍巴掌,还给陆大人多塞了包点心,第二天一吃完午饭就笑呵呵的去了。
这头虞璁巴不得有王尚书来陪自己摸鱼; 也正好能喘口气,不被那些朝臣们用各种事情烦死。
黄公公唤宫人备好了鱼竿鱼饵; 鱼饵里还特意剁了虾茸,生怕哪里照顾的不周到。
两人在太液池旁边绕着走了一会儿,挑了个又能看见宫阙楼台; 又树荫舒展的地方,就差请个弹琵琶的在旁边唱小曲儿了。
等皇上一落脚,鱼竿甩进水里,还没等聊完六部里谁又娶了个小娘子,杆儿就又动了。
这回有黄公公在,哪里敢让皇上被溅的一脸水,直接就手脚麻利的帮忙捞鱼了。
一钓上来,竟然是一背鳍上串着三根红线的鲤鱼。
黄公公在看清那三根红线的时候愣了半天,颤巍巍的把鲤鱼给捧了出来,拿给皇上看。
虞璁瞅了一眼,笑道:“谁这么闲得慌,还在这鲤鱼的背上栓了根绳子?”
“皇上!可不得了!”王守仁一见着那鱼,连自个儿的鱼竿都管不上了,直接两三步就走到黄公公身边,喜笑颜开道:“这鱼,是从天津游过来的,朝觐天子的!”
黄公公也是头一次听见传说中的祥瑞之物,忙唤宫人搬个官窑彩陶大缸来,又舀了清澈的湖水,把这鱼老爷给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皇上见他们两一惊一乍的,好奇道:“红线总不是人串上去的,能有什么讲究?”
“皇上,您可有所不知,这天津过年的时候有个讲究,就是放生。”
这鱼儿啊,在腊八那天放生的时候,背鳍上要串一根红线,就当是个纪念了。
如果第二年这鱼儿又能被人钓上来,就已经吉祥的代表了。
坊间有人相传见过身上三根红线的鲤鱼,可真能钓上来的,恐怕没有几个。
虞璁听了半天,又瞥了眼缸里带着三根线悠悠游动的鲤鱼,忽然想了起来——这不是冯骥才《俗世奇人》里讲过的风俗吗,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难道自己还真的是所谓的,天命所归?
王守仁向来喜欢钓鱼又钓不着鱼,此刻能见着这么一新鲜事,也开心的跟个老小孩似的。
君臣几人闲聊几句,又坐回去钓鱼。
鹤奴知道皇上闲不住,就跟小厨房里多叮嘱了几句,把下午茶老远的提了过来。
糕点牛乳还有昨儿在大顺斋买的点心,切的摆的都精致好看。
王守仁从前见着皇上的时候还有些拘谨,如今熟了也亲近了许多,天南地北的聊了下去。
大概是老臣老朽这样的自称太绕耳朵,虞璁索性让他都以你我相称,不必拘谨于死理。
不过这称呼一时难改,毕竟说习惯了。
这宫里知道皇上想钓鱼,还特意备了舒服的躺椅。
虞璁那边的鱼篓没一会儿就满满当当,让他甚至怀疑佩奇喜欢自己是不是因为对食物的兴趣。
难道就因为我上辈子姓里带了个虞?
随着阳光角度的偏移,方才的树荫渐渐转换了方向。
两个人都懒得动弹,索性聊着天晒会儿太阳。
这晒着晒着,皇上就慢悠悠的睡了过去。
他梦见现世的父母朋友,梦见了繁华的街道和摩天大楼。
他梦见自己在大学城里找着从前最喜欢的那家火锅店,手里还牵着陆炳。
直到淋漓的雨声传来,小毯子被缓缓的盖上,他才朦胧的睁眼,发现自己刚才窝着睡着了。
如今已是春天,小雨来得快去的也快,清润如酥。
王守仁身边的鱼篓还是空的,老头儿正披了个蓑衣帽子,还在出神的望着太液池的湖面。
虞璁看了眼在给自己撑伞的鹤奴,吩咐其他宫人也不必淋雨,都撑着伞别淋着了。
他凑近看了眼两人的鱼篓,忽然开口问道:“王大人在想什么呢?”
肯定又是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之类的遐思。
王守仁半晌没说话,只慢慢的从记忆中抽离,才复开口如实道:“想我爹我爷爷了。”
春雨下得淅淅沥沥,遥远的湖面上泛起了云雾,像是模糊了光影一般。
湖水特有的清润气味和柳枝的草木气息混合在一起,让人心里很宁静。
虞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安静了下来,听他继续说。
“我爹那年考了状元之后,便盼着我也求取功名,好一起光宗门楣。”
“从前他叱责我不务正业,我便中了举人,二十二岁时去考了进士,连着两次都没有中过。”
皇帝愣了下,心想王大人文采不差,这考不中,有部分都得怪他有个状元的爹吧。
杨廷和也好,王华也好,这当爹的如果混的太好,儿子哪怕文藻华丽,那都容易被考官避讳,让他们无法高中状元,或者直接落第。
明朝官场里忌讳太多,连杨首辅的儿子杨慎当年也被诟病,很多人私下议论他高中是因为李东阳漏题。
——就杨慎这样的聪明人物,哪里需要靠作弊来博取功名!
“李东阳当时还笑着跟我说,这次不中,下次也一定会中,不如做个状元赋看看。”王守仁一回忆年轻的时候,眼睛里也渐渐地泛起光芒来:“后来我还没有入朝为官的时候,见父亲天天上朝,就写了篇《帝国平安策》,望他带给皇上。”
虞璁听到这里,心里一动:“那论策可还在?”
“什么论策,”王守仁苦笑道:“那时候年轻气盛,写的都是些老掉牙的论调。”
“我父亲却没有讥笑,而是认真看过之后,再跟我讲哪里不对。”他回忆着慢慢道:“父亲说:“想要建功立业,要有政治智慧,也要有政治平台。”
这不考取功名就想为国家效力,是不可通的。
虞璁静静地听老人讲了许久,忽然开口道:“我也想我的家人了。”
“是啊。可如今已再也见不到他了。”王守仁垂眸道:“若慈父再等几年,如今见我复出入宫廷,恐怕也会含笑欣慰吧。”
“如今,我也老眼昏花了。”
毕竟岁月,无可回首。
正在感慨伤怀之际,王大人的鱼竿忽然猛地沉了下来。
这一回王守仁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忙不迭的往回拽:“鱼!终于有鱼上钩了!”
黄公公忙凑过去帮忙,一边拽线一边感慨道:“好沉啊!老奴看是条大鱼!”
“嚯!可盼着了!”虞璁笑道:“王大人可要请我喝一杯啊!”
“自然自然!”
等好几人连拽带捞的把那东西弄上来,竟齐齐傻了眼。
这钓上来的,竟然是只瞪着绿豆眼儿的王八。
王守仁哭笑不得的看着那王八,半晌没说出话来。
难怪会这么沉啊。
皇上送别王大人之后,吩咐那大鱼缸就放进乾清宫的议事殿里,勤换水还栽培点荷花啥的,就当是生态加湿器了。
小豹子似乎闻见了味儿,直接从皇上的膝上跳了下去,凑到大缸边转悠来转悠去,还试图用软软的爪子挠破这半人高的瓷缸。
虞璁回味着王大人之前说的种种,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亡者不可追,可是老眼昏花的问题,还是能解决的。
不光王大人年纪大了,那些个内阁和六部里的老臣,恐怕眼神也不太好使。
再一个,如果能把眼镜和望远镜都炮制出来,将来行军时多带些军用镜筒,恐怕也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一想到这里,虞璁又吩咐鹤奴推掉傍晚的见面,再把赵璜叫过来。
这头赵尚书算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皇上再给他提供些闻所未闻的想法。
这公交车知声堂和云禄集,如今在自己的管理下蒸蒸日上,兵部那边的图纸也已经改了多版,越来越能够适应作战的需求。
赵尚书一去乾清殿,见着小豹子时吓一跳,差点踩着这黑乎乎的小毛团。
“赵尚书啊。”虞璁这头正喝着茶,慢悠悠道:“你知道怎么做玻璃么?”
赵璜愣了下,心想皇上该不会要玩物丧志了吧。
…2…
这中外的玻璃制备,都起源的很早。
中国早在商周时就有了类似的制品,据说出土的战国文物上,有的铜兽眼睛上还镶着玻璃珠子。
只是这门工艺被拉去纯粹作装饰之用,而且在后期还越走越歪了。
由于玻璃这种东西,本身是化学反应以后的产物,许多道士便视其为珠玉,开始有‘食金饮玉、可以长生’这样的说法。
赵尚书听到皇上开始关心这些花架子的东西,其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虞璁明显注意到刚才还兴致勃勃的赵大人都蔫了,慢慢开口道:“这玻璃,又可以说琉璃,倘若放在钗环上也只能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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