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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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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姬一下子瘫软在地,她惊恐过后,忽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北辰宫的寝殿里铺了厚重柔软的地毯,龙涎香清幽无比。虽不冷,却不会叫人觉得热。但萧湛同样觉得奇热无比,他攥着衣领,让皮肤能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但这像饮鸩止渴一样,让他惊然地发现自己很快有了想把衣服解开的冲动,身体里像烧了一把火。
  屋门在此刻打开,萧湛强自平复着呼吸,不去看来人。
  “只弹给我一个不好么,又没说不许你用琴曲当贺礼,偏要叫那么多人听见?”萧辰像看见囊中的猎物,缓缓地踱过去,看着跪在地上的萧湛。
  萧湛还有几分清醒,身体里的火燃烧到极点后陡然变得空虚起来,他仰头勉强地道:“……别过来……是你……”
  萧辰发现他的异样,蹲身扶住萧湛,才发现他皮肤火热得可怕,甚至有微微的潮意。不知是哪个奴才,萧辰匪夷所思地想,他都没这样对萧湛呢。
  “别碰我……”萧湛断断续续地道,他用尽力气想推开萧辰,但那点力气给人挠痒痒都不够。
  “那你让谁碰你,湛儿,”萧辰的眼睛亮起来,像被激起斗志的野兽,他把萧湛抱起来松手抛在床榻上,在床边坐下来,“你还想让谁碰你?苏洋,他碰过你吗?”
  萧湛咬着早已嫣红的嘴唇,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襟。他想躲远点,但皮肤与衣料的摩擦都带起可怕的感觉,让他没有一点力气。
  萧辰好整以暇地看着萧湛徒劳地挪动,拿开他的手,把衣襟扯开了。肩膀胸膛被裸露出来,皮肤甚至泛着淡淡的粉色。萧辰握着那骨骼细硬的肩膀,慢慢地摩挲着移动到胸膛上,渐渐往下探到小腹。
  “……别……”萧湛眼睛半合地喘息着,手没抬起来又落下。
  “陛下!”门外突然有人禀报,“付统帅回来了!”
  是个男人这时候都不会太爽。萧辰盯着萧湛湿漉漉的眼睛,慢慢抽出手来,捏住了萧湛的下颔,凑过去轻声道:“等我,马上就回来。……乖,不许碰自己。”
  付青面色凝重,完全不知道自己打扰了什么,沉声道:“永安公主说会延缓回皇城。但末将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伏击,这才耽搁了许久……”
  “算她识相……辛苦你了,知道是什么人吗?”萧辰皱眉。
  “那些人见得手不能,便逃了,但他们行动一致,显然训练有素,”付青道。
  “朕知道了,”萧辰道,他并没放在心上,“先回去休息吧,眼下这不是要紧事……”
  门过了很久再度开启又合上。萧湛模模糊糊听到了,又好似没有。他浑身湿得不成样子,两截手腕被缚在床头。大红宫锦,雪白皮肤,无处逃脱的人刹那间契合了帝王心里无边的控制欲和凌虐欲。
  萧辰很快便撕开了萧湛的衣服,揉捏着手下的这具躯体,一边亲吻着他,一边探进了那早就湿热无比的后穴。
  “……嗯……”萧湛微微呻吟了声。
  萧辰感觉手指被吸紧了,他稍稍抽出来一点又伸进去,按压着那处甬道,低声道:“……是不是早就想让我这样对你?”
  萧湛整个人都弓起身体,浑身战栗着说不出一个字。
  “才刚开始呢,湛儿,”萧辰强迫他打开身体,蛮横地又塞了一指进去,狠狠地搅弄着,每一下都让身下的人濒死般地身体痉挛。
  萧湛眼里的泪水顺着眼角流进鬓发里,他无法抵抗那种强风暴雨一般的快感,本能地含糊哀求着,却没引来任何同情,甚至连蜷缩起身体都做不到。他很快就泄了身,与此同时后穴不可避免地绞紧了。
  萧湛似乎清醒了一点,但他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后穴便被狠狠地插入了粗大的性器,敏感至极的身体受不了这刺激,差点让他昏过去。
  “放松点,湛儿,”萧辰吻着他的眼睛,把咸咸的泪水舔进口里。
  萧湛只能被动地承受着,那一下比一下凶狠的撞击仿佛要把下身捅穿,酸麻感从后穴、蔓延到脊背头皮,无情地鞭笞着他。
  “……哥哥……啊!”
  性器的轮廓在身体里异常清晰,猛烈的摩擦带起叫人面红耳赤的水声,萧湛后穴强烈地又一次痉挛着,就这么又泄了身。
  萧湛整个人都几乎没意识了,他眼神散乱恍惚,张着的嘴唇红润柔软,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嘴角流到脸颊,整个人凄惨又狼狈。
  “真是想让人把你弄死……”萧辰残忍地笑着,握紧了萧湛削瘦的腰,力道不减地把性器往里顶。
  萧湛眼睛里满是水光,身体软得像一摊泥,他失神地喘息着,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混乱地求饶。
  萧辰低头吻住他,把那无助绝望的声音堵回了口里:“……我早说你会哭着求我……湛儿,这感觉是我给你的,要记住。你是我的。”


第三十二章 
  伺候皇帝起居的宫人们已在地上跪了三四个时辰,金丝绣帐里仍没有一点动静。萧辰一早去上朝,宫人们便等着那位侍寝的贵人起床。美人懒起迟,宫人们自然是懂得这一点的,便恭敬谨慎地守着。
  这一守到了萧辰回来。他撩开帐幔,见萧湛与他走时的姿势一样,紧闭着眼睛,透进来的光把他的脸照出一种了无生气的青白。萧辰去抱他,锦被从萧湛的肩膀滑下,露出连绵的青红痕迹。
  萧辰攥着那发凉的手腕,心揪到了一起,转头怒道:“还不去请太医!”
  陶晏小疾未好,不得不捂着面巾又进了一趟宫。
  清幽温暖的宫殿里,陶晏面色凝重,松开了那截手腕。他自始至终没瞧见那帐子里的人,但显然与上次是同一人。老太医没忍住叹了口气,皇恩哪是那样好消受的,外人瞧着光鲜亮丽,艳羡妒恨的事,实则差点连命都赔上了。
  病症与上次无二,气血极虚,体弱寒凉。可皇宫里锦衣玉食,怎会养不好一个气虚之症。
  “时候长了,药石便无效了,……这位贵人短时内不宜再侍寝了,”陶晏捋了把胡须,开出的药仍是人参,外加其余温补之药。
  萧辰愈发下朝后不见踪影。梁如雪与苏相宜关切地探望了彼此,又舒心地发现彼此不是那个缠着萧辰的人。
  至于那日进献的舞姬,据说是好好的一人在北辰殿里发了疯,夜里冲出去被侍卫当成刺客,当场死在了刀下。一块白布盖了抬出去,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苏相宜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之后,才探听到了一点消息,据说是生病的人奄奄一息,萧辰几乎彻夜不眠地照料着,却无一人看见那生病之人的脸。
  除了沉月宫里的那个还有谁?苏相宜心里冷笑,没想到是个病秧子,可就这么个晦气的病秧子也要独占着皇帝的宠爱!苏相宜银牙咬碎,一拂手绢,对梁如雪道:“开春便是秀女大选了吧,臣妾与昭仪很快就是旧人了。昭仪甘心吗?”
  梁如雪笑笑,眉头皱得更紧,罕见地一字未发。
  萧湛半昏迷半沉睡地几日后,终于能下床了。他裹着雪裘,捧着滚热的参汤,视线缓缓地扫过窗棂,落回金丝绣帐的床榻上。一截大红宫锦随即映入了眼帘,萧湛盯着那如血的颜色,慢慢睁大了眼睛,那夜如蛆附骨的折磨与身不由己的濒死回忆一刹那涌进了脑海,沙哑卑微的求饶混合着破碎的呻吟响起来,那是他自己……
  参汤碗啪地砸在了地上,他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捂着耳朵蹲在了地上。
  “公子!您怎么了,奴婢马上去请太医!”宫人压低慌乱的声音,立刻收拾了碎片,把他扶起来。
  萧湛一下子抽出胳膊,跌坐在床上,喃喃道:“别去……不要去……我没有事……”他紧紧抓住床沿,又突然站起来:“我要回沉月宫……”
  “这……”宫人为难地互看了一眼,“公子稍等,奴婢们先去禀告陛下。”
  沉月宫不也是萧辰的吗,这么几步路,他又逃不了……他为什么还活着,他竟然还这么活着?萧湛眼神恍惚,却清楚地道:“我去拿一样东西,很快会回来的,只是拿一样东西……”
  “奴婢记下了,”一个宫人随即去了。
  萧湛头脑混乱,各种念头与声音充斥着脑海,然而他面上冷静又沉寂,端坐着一动不动。
  宫人没用多久便回来了,福了福身:“陛下一时抽不开身,吩咐了付将军送公子回去。”
  她话音刚落,萧湛便起来往外面去,他脚步虚浮,甚至扶着门框站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外走。正下着雪,风把雪花卷起来,如一只巨手抛洒向人间,遮盖住了金顶琉璃瓦,映照了朱红深宫墙。漫天纷纷扬扬的白絮翻滚着,静谧无声。
  付青撑一把伞挡在了萧湛头顶,扶了一把萧湛踉跄的身体:“……殿下。”
  萧湛坚定又固执地望着不远处的沉月宫,匆匆瞥了他一眼,几乎是急不可耐地往那一处宫殿里去。
  屋门被风的力道砰地推开,萧湛站在门槛外大口喘着气。他脸颊被冻得发红,眼睫上沾着的白绒雪慢慢地化了,凝成几颗小小的水珠。
  萧湛露出一个奇异的笑来,他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手撑着墙壁慢慢走进了内室。
  窗边的花架上放置着几盆绿油油的草木,萧湛握着最右边的那个花盆,手指森白,青筋从手背上凸显出来。他呼吸匀调下来,慢慢地摸索到花根下,死死地攥着什么拔了出来。
  那是一根簪子,长长的,尖尖的,一头缀了颗极小的碧玉,与珍贵好看搭不上边。


第三十三章 
  簪子尖刺入胸膛的皮肤,血还没来得及流出来。付青在千钧一发之际冲进内室,夺下了萧湛手里的簪子。萧湛往后退了几步,花架被撞翻,几盆花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付青攥着那支细长的簪子,手掌心被划出一道血口,眉间拧成了铁疙瘩。他看着靠在墙边的萧湛,神情充满了愤怒与无法理解。
  萧湛面如死灰,仰头闭上了眼睛。须臾,他又睁开眼,若无其事地伸出手:“还给我,那是别人的。”
  付青把手背过了身后,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目光盯着萧湛:“末将还是请陛下过……”
  “不要去!”萧湛的脸色猛地变了,他急促地喘着气,眼睛发红,叫付青想起秋猎时那只穷途末路的鹿。他的声音几乎是凌厉的:“我叫你还给我!”
  萧辰来的时候,天已黑了,白雪把窗纸映得发亮。泥土和碎花盆已经被收拾了,铺了新的地毯。萧湛坐在矮榻上,不易察觉地往后挪了挪。
  “拿什么东西呢,用了这么久?”萧辰看向立在一旁的付青。
  萧湛小心翼翼地望向付青,眼神混合着期盼与请求。
  付青皱着眉,没说话。
  萧辰伸手去拉萧湛。萧湛立刻握住了他的手,还对他笑了一下。那一瞬间,萧辰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他仍然微笑着,却看向了付青。
  付青本来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缓缓地垂在了身侧。
  “哥哥!”萧湛双手握住萧辰的手,“我们回去吧,回北辰宫……”
  然而太晚了。他的补救无济于事,而且还显得十分刻意又可笑。付青摊开手,掌心横着一道数寸的口子,已经凝了血,还有一支长簪。
  萧湛嘴唇惨白,松开了萧辰,跌坐在矮榻上。
  萧辰拿过那支寒酸的簪子,笑道:“哪个胆大的奴才给湛儿的?”他口吻轻松地说着,眼睛里还有些疑惑,甚至悠闲地把那支簪子翻来覆去端详了好几遍。
  付青合上门,出去前只看见萧湛万念俱灰一般的脸。付青飞快地把门合上,心脏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没做错,皇上并没怎么虐待萧湛,就算不得自由,也远不到寻死觅活的地步。要是这次皇上不知道,保不齐还有下一次……
  付青这么在心里重复着,踩着嘎吱作响的冰雪大步离开了沉月宫。
  “你还在想着离开我?”萧辰不理解地道,他握着萧湛的肩膀,狠狠地把他扯起来,萧湛并不重,那简直像拎一只什么动物一样。
  萧湛被掼到了床上,摔得身体麻木,他勉力撑着胳膊,紧紧闭着眼。随即下颔被捏住了。
  “你不爱我吗,湛儿,”萧辰低声道,“你给我准备了生辰礼物,特意扮成琴师……还一直在我身边。我要你的那晚,你抱着我不松手……你明明是爱我的,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他抓着萧湛的头发,胡乱地亲吻他的眼睛嘴唇,像要把他吃进肚子里那样,紧箍着萧湛的腰,把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你哭什么呢?”萧辰用衣袖小心地擦去萧湛脸上的泪水,讨好似地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啊。”他目光贪婪又迷醉,跪在萧湛身边,像病入膏肓的赌徒般许下头昏脑涨的承诺。可那泪水像流不完似的,萧辰来不及擦干便又滑下脸颊。
  “……让我死吧,哥哥……”萧湛睁开模糊的泪眼。
  萧辰霍然把他按在怀里,揉着他的后心,把衣裳扯下来,露出削瘦的后背。萧辰顺着萧湛的后颈吻下去,在左侧突出的蝴蝶骨下方停下来。他轻轻摩挲着那里,疑惑道:“这里的伤口,是你替我挡刀留下的,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不顾性命替我挡呢?”
  萧湛短促地笑了下,然后沙哑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早就忘了……”
  “那你记得什么?”萧辰握着他的后颈,模样随时要发狂一样,“苏洋早就死了,这宫里只有你我了,只有我能陪着你……没有人值得你依靠,没有人会陪着你的!只有我,湛儿,你不爱哥哥了么?……你需要我的,你离不开我,你怕黑,还很怕疼对吗?”
  萧湛说不出话来,他整个人死气沉沉,直到眼睛边骤然的凉意让他狠狠打了个冷战。
  萧辰把那支簪子抵在了他眼角,锋利的簪子尖离眼球不到一寸的距离。萧湛几乎能想象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鲜血四溅,屋子里响起他的惨叫,从此他变成一个瞎子……
  萧辰目光眷恋却又笃定地道:“如果你看不见了会害怕,就离不开我了。”
  “不会的!你做梦……”萧湛陡然情绪激动地道,“萧辰!就算我瞎了,也不会爱你的!”
  他从来没有这么声嘶力竭,也从来没直呼过萧辰的名字,但这肆意的发泄过后,短短一瞬萧湛便被无力的空虚与疲惫击中了。他颤抖地喘息着,心脏绞成一团。大颗大颗的泪水砸出眼眶,萧湛连自己都没察觉到地无声重复着:“……哥哥……”
  “你爱我的,”萧辰猛地放开他,他依然紧紧握着簪子,抚上了萧湛的眼角,“我差点忘了,不能毁掉你的眼睛,你要看见我。……湛儿,你必须在害怕的时候才能明白自己有多爱我……你要独自在黑暗里呆着,直到你亲口向我承认……”


第三十四章 
  萧湛觉得自己像死了一样,没有声音没有光。身体轻飘飘的像被包裹在云层里,意识浮浮沉沉,颠倒不清。他梦见他的母后,早已经故去十八年的凤仪皇后站在一片光明的地方面对着他,向他张开怀抱。虽然面目是模糊不清的,但萧湛觉得她脸上一定带着最温柔的笑容。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抱她,那团光明却在触手可及之时骤然熄灭。
  萧湛一下子醒过来身体前倾,他大口喘息着,但颈上的锁链又让他不得不向后靠在墙上。那根锁链另一头在墙上,让他连站起来往前走一步都做不到。
  很久后,他平静下来,将要再次沉入梦中时,门打开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萧湛已经贴到墙根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萧辰解开了蒙着他眼睛的布条,灯笼在昏暗的视线里是一团暖黄。萧湛盯着那团光,被萧辰捧过脸在眼角印下了一个吻。
  “你想抱一抱我吗?”萧辰问道,即使在晦暗不清的房间里,他的面容看起来仍然是那样昳丽无匹,模糊的光反而做了添衬。他把萧湛被束缚在一起的手腕握在手心里,摩挲着一圈圈紧紧缠着的链子,诱哄地道:“你抱我,我就解开。”
  萧湛毫无表情,他眼珠一动不动,眼神浮在虚空。
  究竟是谁疯了呢?萧辰每次来,都会问他类似的话,起初萧湛只是单纯地想惹怒他,后来发现萧辰并不为所动。不管他多么言辞激烈,萧辰再也没有如当日那样令人害怕。他带着温柔的笑意,把挣扎不动的萧湛抱在怀里,给他念史官笔下的故事。
  萧湛失去了兴趣应付,有时候直接拒绝,更多时候就不言不语。
  他实际上也没有了太多力气,不见天日的环境与束缚着身体的锁链让他变得比以往更加虚弱,因而也越来越沉默。
  但他死不成的。这已经成了他和萧辰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共识。太医院库存的人参全都送进了宫里,经由最仔细的宫女熬成汤,再被萧辰喂进他口里。最惊险的一次,萧湛发了两天的烧,连胡话都说不出来,人轻得像一把干柴,但硬是被那些唇齿相渡的参汤把命吊了回来,没让他死成。
  “再弹一次琴给我听吧,湛儿,”萧辰轻声说。他把那张琴从身后拿过来,捧到萧湛面前。
  萧湛把脸转过来,垂眼看着柔亮的琴弦。
  “就给我一个人听,只给我一个人听,不让别人听到,湛儿,”萧辰抓着萧湛的手腕往琴弦上按,若有若无地亲他的唇角,声音像情人之间的呢喃,“我是哥哥啊……再弹一次好么?”
  琴弦发出杂乱的叮咚声,萧湛眼神动了动,又恍惚地摇了摇头:“……我忘了……”
  在眼睛被蒙上前,萧湛忽然小声地道:“……哥哥。”那声音像微弱的小猫发出来的,满是恐惧。“我想起来一点……很快会都想起来的……”
  “……你能不能多留一会儿……”
  一切是那么矛盾,萧湛不易察觉地瑟缩着,可又直直地望着萧辰,眼神乞求又害怕。好像谁都可以毫不顾忌地欺负他,谁都可以轻而易举把他毁了。


第三十五章 
  雪后初霁,宫殿金顶在阳光下折射着细碎的光芒。
  付青站在御书房外,把脚下三尺方圆的雪地踩成了雪汤。他不停地来回转着圈,时不时地踢几脚,溅起一蓬水花。
  “将军,”从御书房出来一个内侍,“陛下传将军。”
  付青原地站了一瞬,紧锁着眉进去了。他一进门便大吃了一惊,只见四五个官员齐齐跪在地上,最边上还有个苏宣。
  “你带的好部下,”萧辰哂笑,又瞥了苏宣一眼,“说吧。”
  付青满头雾水地看向苏宣,瞪了他一眼,眼神意思是你干了什么?
  “禀报统帅,末将闲暇之余率兵巡查京城,查出礼部尚书、京城巡抚、太傅等人……”苏宣到此处稍作停顿,随后义正辞严道,“光天化日,聚众青楼,白日宣淫,实非国之栋梁者所为……”
  付青听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几个全是朝廷大员,官员私下结交偏好风月场所,一来掩人耳目,二来人非圣贤。本也无伤大雅,但毕竟不好看,谁也不会摆到明面上,谁也没想到苏宣能捅到皇帝面前!
  “京城巡抚……视察京城民情的事都让禁卫军做了,这个巡抚……”萧辰笑道,“莫不如让给苏宣吧。”
  “陛下恕罪,容臣辩解,绝非这黄口小儿所言!臣等……”巡抚汗如雨下,满面涨红。
  “行了。你们几个罚俸三月,回去闭门思过吧。”萧辰打断了他,他似乎对于事实如何并不关心,纯粹带着一种看笑话的宽容态度。
  付青握着拳头,却不敢放松。前一段时间,时不时有大臣上奏折参梁太傅,萧辰没怎么处理过,今日又如此敷衍了事,明明白白是在告诉别人他不打算收拾梁太傅,甚至这个本该丢官的巡抚,也是沾了梁太傅的光。
  付青正胡思乱想,萧辰站起来,踱到了苏宣面前,他仔细地打量着苏宣,目光中甚至有种毫不掩饰的残忍。接着付青听到萧辰问:“你知道污蔑朝廷一品大员是什么罪名吗?”
  付青猛地抬头。
  半晌,苏宣低声道:“末将知道。”
  萧辰笑起来,转身回到御案后:“那就好。宫廷中积雪还在吧。”
  日头升到半空,雪都化了汤,一众宫人站在一旁无所适从。
  台阶下,付青拿着把扫帚,严厉地盯着站在他对面的苏宣,声音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做什么?”
  “统帅不见踪影,末将以为统帅去花楼浇愁,便前去寻找,于是恰巧……”苏宣抱着扫帚,神情无辜地耸了耸肩,话音未落就挨了付青一扫帚,苏宣“哎哟”一声跳起来。
  “你以为个屁!”付青狠狠地把搅和着雪碴子的扫帚往地上一戳,“你有几个脑袋敢往刀下凑?”
  苏宣拍了拍腿上的雪水,闷头把地上的雪水扫得哗啦作响。
  扫开一条长长的路后,苏宣忽然站定,轻声道:“那你发什么愁?”
  付青皱眉:“没发愁。”
  “你近日从不在禁卫营多做停留,御书房前都快叫你踩出脚印了。”苏宣道,他扬了扬眉,青涩未退的脸上咄咄逼人,“是因为殿下吗?……不用找借口,我那天看见了。”
  付青是那种会把事情都闷在心里的人,他在皇城街道上看见受惊的马会上前降住,接着一声不吭地离开,也会在刺客刀尖送到咽喉前时面不改色。但这时他瞧着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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