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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权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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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江栖镇为何是烂摊子,原因有二。
  一则是穷苦,这江栖镇地势不好,常年干旱,收成不好,自然也就富裕不起来;二则就是穷山恶水多刁民,这刁民多了,自然也多匪患,打家劫舍为恶不做。
  他当年身在军营,并不在意这小地方,不过不代表他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后来他登基了之后,了解这地方之后,本来那时他都打算派兵来直接震慑剿匪,随后找个有才的治理,可谁知道……
  黑蛇想到这,周身的寒意骇人,蛇眸幽幽泛着红意。
  陆莫宁本来正观察这州府的情况,就感觉周身一冷,转过头刚想问黑蛇怎么了,就感觉黑蛇突然一蹿,就蹿到了陆莫宁的身后。
  与此同时,一道疾风袭过,竟是桑培去而复返,就看到陆莫宁肩膀上爬了一条黑蛇,迅速就直接徒手去抓。
  黑蛇反应也够快,直接蹿过去,可桑培动作也快,等陆莫宁回过神,桑培与黑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莫宁:“……”
  陆莫宁倒是也不担心黑蛇,桑培手脚虽快,还不一定能追上。
  他干脆原地找了个茶寮坐下,打算等他们自己回来。
  他喝了半盏茶水,一人一蛇还未回来,倒是不远处,却传来动静。
  陆莫宁抬眼朝着动静看去,就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正踉踉跄跄地朝这边扑来,对方披头散发、衣衫凌乱,颇为狼狈。
  而他身后,则是追着几匹马。
  为首的男子,一袭靛蓝色华服锦袍,眉眼俊逸,姿容不俗,瞧着前方那跌跌撞撞跑着的身影,眼底都是浓烈的疼惜,沙哑着嗓子喊道:“阿生,莫要跑了,仔细伤着自个儿。”
  那前方的身影充耳不闻,直到撞到了茶寮前的一个卖折纸扇的商贩,被绊了一下之后,摔倒在地,伤到了腿,有血流了出来,还在继续往前跑。
  那商贩好心前去搀扶,被男子惊慌失措、疯疯癫癫的给打了几下,凌乱的发髻散开,露出一双恍惚惧怕的双眼,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不断恐惧的推拒着那商贩。
  那商贩不甚被推倒在地,骂了一句,抬手就要打:“原来是个疯子,真是……”
  商贩的手腕却被一只手给攥住了。
  制伏住他的正是先前骑着高头大马的俊美男子,他不知何时翻身下了马,挡在了疯男子面前,皱眉:“你做什么?”
  商贩被对方吓了一跳,连忙告罪:“江、江庄主……小的这是不小心……”
  “滚!”被称作江庄主的男子一把甩开商贩,随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在他身上。
  商贩不敢多言,连忙收拾被疯男子撞坏的油纸扇。
  男子这才转身,目光温柔地蹲下身,对疯男子苦求道:“阿生,跟我回去吧,你神志不清,莫要再乱跑了,当心伤到自己了。”
  疯男子看到他,嘴里发出凄厉的声音,只是说不出完整的话,像是不认识对方般,不住地往后退,疯疯癫癫的开始扑打男子,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响。
  男子被疯男子抓的脸上都是血痕也不还手,只是眼底都是浓烈的伤心,看得人观之不忍。
  最后疯男子被男子随行的一个家仆给敲晕了,男子还斥责了对方一顿,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昏迷的疯男子抱起来,抱上马之前,歉意地朝着四周的人勉强笑了笑,一张俊脸惨白,这才上了马。
  等一行人离开之后,陆莫宁瞧着几匹马离开府城,出了城门,随后消失。
  邻桌的茶客看完,长叹一声:“可惜了这江庄主,如今守着这么一个疯汉子,江庄主不愧是大善人,即使他这男夫人疯了傻了,依然痴情不悔,真是个好人啊。”
  陆莫宁上一世并未来过江栖镇,自然不知这江庄主是何许人。
  他抬抬手,让小二又上了一壶茶水,提着茶水走过去:“这位大哥说的这江庄主是什么人?刚刚那位是他的夫人?”
  那汉子见陆莫宁长得好,心生好感,也不提防,陆莫宁给他添了茶水,更是憨厚的一笑,笑完摇摇头,遗憾道:“公子瞧着眼生,怕是外地来的吧?”
  陆莫宁道:“大哥说得对,小生是来寻亲的,这刚到府城,就见到这一幕,着实心生好奇,还望大哥告知一二。”
  汉子道:“你这可问对人了,就刚刚你见到的那位长得极好的公子……是城外十多里石云山江氏山庄的庄主,也是我们府城有名的大善人。”
  “对对,说起这江氏山庄可是有几百年历史了,是我们这通州这块,最富的庄子了,这江庄主可是个痴人。”有人听到这边的对话,也凑上来八卦。
  陆莫宁道:“哦?这位大哥倒是说说,怎么个痴法?”
  他也给那汉子添了一盏茶,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七嘴八舌开始给陆莫宁说道。
  “这江庄主可不就是个痴人,公子刚刚看到了吧?
  那疯男子,是江庄主的夫人,应该是五六年前娶过来的,听说这江庄主跟这男夫人是自小定下的亲事,只是刚开始一直没怎么见过。据说这男夫人是江南那边柯家的一位商贾的小少爷,那柯老爷当年无意间救过江老庄主,当时两位老夫人都怀着孕,还以为是一男一女,干脆就定了亲事。
  后来,这柯家遭了劫,听说一次外出行商,被土匪劫了,都没回来,就剩下这么一位小少爷了,家产也被霸占了,这小少爷就拿着信物来了这山庄。
  江老庄主也早就过世了,江庄主信守承诺,当真是娶了这小少爷,五六年前当时娶进去的时候,可谓是轰动一时,办得热热闹闹的。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陆莫宁顺着问道。
  “这江庄主每个月都会拿出一些银两施粥,从江老庄主那时就传下来的,很多年了,只是这江庄主却是个福薄的人,可惜他一生行善,却没落得个好。”
  陆莫宁听着围了一圈的人七嘴八舌的说,大概明白了状况。


第26章 
  这江庄主名唤江玉城; 是这州府附近一个山庄的庄主,为人乐善好施,是有名的大善人; 只是这大善人命不太好; 娶了个男夫人,名唤柯春生。
  两人本来琴瑟和鸣,倒是一桩良辰美眷。
  只可惜好景不长,三四年前; 这江庄主陪着男夫人回乡祭祖,路遇山匪; 这江庄主为了保护夫人; 替这柯春生挡了一下,被从山上推下来的石头砸了一下; 重伤昏迷数月。
  好在当时这江庄主带的护卫够多,侥幸逃脱,可这江庄主却也躺了好几个月,最后终于醒过来了。
  本来是皆大欢喜的事,只是可惜这男夫人当时被吓到了; 竟是生生吓疯了。
  刚开始的时候,还没人发现,随知越来越疯,最后甚至总是趁着不注意从山庄里跑出来,疯疯癫癫的,被抓回去好几次了。
  因为闹了十多次了; 这府城几乎人尽皆知,都感叹这江庄主有仁义是个痴心人,只可惜,这夫人是个没福气的,竟是就这么疯了。
  可惜了大好的一桩姻缘,如今却成了一对怨偶。
  这夫人见到这江庄主就发疯,不是撕咬,就是捶打,每次都趁着人不注意跑出山庄,疯疯癫癫的流浪一段时间,就会被痴心的江庄主给千辛万苦地找到带回去。
  可不知为何,每次这夫人都能跑出来,这样几年下来,竟是闹得人尽皆知。
  “这位公子你来说说,这世间哪有这般的痴人,要是我?怕是直接找人把这疯夫人给关起来,再另娶了。不过也可惜了,这江庄主当年迎娶这柯少爷时,说终身不纳妾,是以也不知是不是太过重情义了,到如今身边都没个贴心人。”
  “你自然比不上人江庄主,长得好还痴情,你这要是有了银钱,怕是立刻就休了你那婆娘吧……”
  “哈哈哈……”
  众人越说越往别处歪,陆莫宁却是大致听懂了。
  他脑海里闪过那疯男子当时瞧着江庄主恐惧的眸仁,那里面的绝望不像是作伪,且那时他扫了眼,觉得那披头散发的疯夫人眼底露出一晃而过的清明。
  这让陆莫宁眉头皱了皱,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还未等陆莫宁想清楚,黑蛇倒是先回来了,凉凉的蛇身缠上陆莫宁的手腕,低沉的男声带着不悦:你这家仆着实可恶,追着朕……真是一路追,若不是看在他对你忠心,我早就一口咬下去了。
  陆莫宁付了茶钱,走出茶寮:“回头我会嘱咐桑培。”
  黑蛇:这还差不多。
  桑培再回来时,蔫头耷脑,也不说话,看到陆莫宁,直挺挺一跪,让陆莫宁无奈:“起来吧,先前忘了告诉你了,那蛇……是我养的,不会伤害我的。”
  桑培本来以为自己失职,闻言抬头,漆黑的瞳仁带着纯粹。
  陆莫宁知晓他以为自己是安慰他,捏了捏手腕的木珠。
  黑蛇幽幽紧了紧手腕,却也瞬间变回了黑蛇,缠在了陆莫宁的手腕上:啧,要不是看这蠢大个对你还算忠心,我是不会搭理他的。
  陆莫宁嗯了声,把手腕上缠着的黑蛇递到近前:“起吧,当真没诳你,你动作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唤住你。”
  桑培一张憨厚的黑脸难得通红,脸红脖子粗,半晌,轻嗯了声,指尖搓了搓长衫的缝脚,这才起身,老老实实跟在陆莫宁身后,去了先前定下的客栈。
  陆莫宁对先前那疯夫人念念不忘,黑蛇卷着蛇尾优哉游哉等着陆莫宁给他倒先前承诺的酒水,结果就看这一向淡定自若的少年郎,难得怔了深,差点把他的酒给倒洒了。
  黑蛇游到他的脖颈间,蛇尾一缠,尖脑袋正对着少年光洁如玉的下颌,心神一动,伸出蛇信儿舔了一下。
  凉凉的感觉让陆莫宁回神,他垂眼,伸手就把脖子上的黑蛇扯下来,扔进了酒水了:“喝酒。”
  黑蛇:好生无趣,经不起逗。
  陆莫宁似笑非笑地扬了薄唇,虽然对方答应过不拿花雕酒威胁他,黑蛇莫名蛇身抖了抖,罢了,他大气量,不跟他一般见识。
  等黑蛇意犹未尽喝完,盘在空碗里仰头,看这漂亮的少年郎还在发呆,尖脑袋耷在碗缘:喂,别是我被那蠢大个追的时候,你被哪个小郎君给勾了魂吧?
  陆莫宁疑惑地看他一眼:“某个小郎君?为何不是小娘子?”
  黑蛇蛇身一僵,突然恼羞成怒:就是小郎君怎么了?
  陆莫宁眯眼,突然凑近了:“你生前莫不是个断袖吧?你应该是个雄蛇吧,还是说,你是只断袖蛇?或者其实是个雌性?不如让我给你验验?”
  黑蛇尖脑袋咯嘣僵在那里,好半天都没回神:……
  他为什么有种被一个少年耍了流氓的错觉?这肯定是错觉肯定是的!
  陆莫宁也直勾勾盯着他,看到黑蛇突然直接变回了木珠,湿漉漉的搁在空碗里,淡定地把蔫了吧唧的木珠重新擦拭干净,戴在了手腕上,走出去了。
  桑培一言不发的紧随其后。
  陆莫宁去了就近的茶楼,他上一世并未来过这通州府,也不知晓这石云山,只大致记得几年后这通州府附近的山匪终于被缴了,当时似乎这府城还发生过一件极为轰动的大事,只是当时他刚从晋家后宅得以逃生,加上不良于行以及报仇,根本分不出心思来管这离江栖镇还有两日路程的府城。
  倒是后来终于报了仇,因着对江栖镇的执念,对江栖镇倒是极为了解。
  可既然心存疑虑,趁着这几日在府城的功夫,倒不如打探清楚的好。
  茶楼迎来送客、三教九流之辈混杂,最是容易打听。
  陆莫宁找了个角落,要了一壶清茶,一碟花生米,静坐在那里。
  他看似在慢悠悠品茶,实则在仔细分辨四周混杂的声音。
  不过他到底长得极好,频频有茶客看过来,可因着他身后站着的一看就不好惹的桑培,倒是无人敢上前。
  陆莫宁在茶楼坐了一个时辰,并未听到他想听的。
  不过却也对这府城的情况了解了一二。
  这府城知府名唤田琨,是先帝在时的两榜进士,如今已在这通州府当了十多年的知府。
  只是这田知府没什么大本事,又胆小,一直不敢得罪这周邻的匪患,导致这些匪患气焰这几年愈发嚣张,加上这一带已是三年未曾下雨,收成不好,很是困窘。
  这府城他如今瞧着还不错,是因着这田知府与那石云山的庄主江玉城交好,这江玉城又是个心善的,不仅每个月施斋布粥,年年还会送给府衙不少银钱,这让田知府这些年功绩不好不坏,得过且过。
  陆莫宁若有所思,如此看来,这江玉城不管内里如何,至少数十年如一次,这江氏山庄施斋布粥,倒当真是心善。
  难道……真的是他多疑了?
  陆莫宁走出茶楼,还未走到客栈,就看到不远处原本还行色轻缓的行人在听到一声锣鼓响时,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开始朝着那个方向冲去。
  陆莫宁眯眼,伸手拦住了一个步履匆匆的汉子:“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汉子着急:“江氏山庄招仆役丫鬟你都不知?哎呀不肯你说了,别去迟了选不上了!”
  那汉子风一阵跑没影了。
  不仅是他,陆莫宁连拦了三人都只是匆匆留下一句,就赶走了。
  陆莫宁望着人群聚集的方向,想到自己的疑惑,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黑蛇不知何时趴在了他的肩头:你想做什么?
  陆莫宁外头:“这几日空闲,我带你去游山玩水可好?”
  黑蛇:可为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陆莫宁淡定地往回走:“错觉。”
  半个时辰后,陆莫宁说服了桑培留在客栈等他,找了一身旧衫换上,稍微抹了脸,让他看起来狼狈一些,墨发松松垮垮的披在身后,眼神清亮,愈发显得年岁不大。
  黑蛇无语地趴在陆莫宁肩头只吐蛇信儿:你就不怕那江玉城真是个坏人?
  陆莫宁:“那不是正好,身为锄强扶弱的好官,为民请命为民除害本就是职责所在。”
  黑蛇:就你这身子骨?别人不除你就算了,为何不带着那蠢大个,虽然蠢了点,但胜在能打。
  陆莫宁:“你见过去当杂役还带仆役的?”
  黑蛇:……
  陆莫宁:“再说了,不还有你么?”
  黑蛇突然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盘坐在陆莫宁肩头:也是,有朕……有我在,保你一世无忧。
  陆莫宁没说话,这黑蛇自恋起来,连他自己怕是都怕。
  黑蛇顿了一会儿,又问:若是那庄主并无异样,你这一趟岂不是白去了?
  陆莫宁:“怎会是白去?一个月二两银子,五日就是几百文。”
  黑蛇:……见过贪财的,没见过你这么贪财的。
  陆莫宁还以为进这江氏山庄很难,可等他刚拿出通关文书,说是回京途中遇到了匪患,想入山庄一个月换些回程的银钱,那管事只是上下扫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形容狼狈却也难掩的殊丽姿容,直接就写了名记录在册了。


第27章 
  陆莫宁本来还以为会受到刁难; 未曾想竟是这般容易。
  他强压下心头的疑惑,拿着一个木牌子,上面写了一个鲜红的“上”; 他沉了沉心思; 随着领路的一个二等管事上了等在一旁的一辆宽敞的马车。
  那二等管事替他撩开马车的帷幕,倒是客气,让他上去了。
  陆莫宁笑笑上去了,只是一踏进去; 抬眼,马车里已坐了五六个少年; 皆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长得眉清目秀,即使衣衫破旧; 却也难掩好颜色。
  陆莫宁不动声色地在角落坐下,那些少年大概紧张,也不敢贸然开口。
  陆莫宁视线不经意一扫,发现他们手里都捏着木牌,除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写了一个“上”; 其余的都是“中”,陆莫宁的视线在包括他在内的七个少年脸上扫过,这才明白这木牌上的意思。
  黑蛇低沉的嗓音这时悠悠然响起:倒是有趣得紧,这江氏山庄招仆役倒是有趣,皆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等级竟还是根本姿容的上中下来分; 有趣有趣,这江庄主莫不是个色胚吧?
  陆莫宁低首瞧了黑蛇一眼,用衣袖遮住了身形,并未开口,因为他先前也有这种猜想。
  他撩开帷幕朝外瞥了眼,邻着的马车正好一位二八少女提着裙裾上马车,掀开的帷幕下,十来位少女,皆是好姿容。陆莫宁清冷的瞳仁凉凉沉了下来,这江氏山庄果然有问题。
  如果一个两个都是凑巧,那么十多位男男女女,想给他找个借口怕是都不行。
  很快,马车就开始行使了起来,因着这石云山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先前拘谨的少年郎,开始三三两两攀谈起来。
  他身边的少年叫眠生,眉眼长得极好,生了一副男生女相,骨架也娇小,大概还未张开,乌溜溜的眸子满是灵动,他也是唯二的拿了“上”等木牌的少年。
  少年走到半路,终于忍不住开始与陆莫宁攀谈起来,三言两语都是对江氏山庄的向往,提起江玉城,少年的面容染上一层薄红,陆莫宁的心更沉了,抬眼扫过去,一个两个少年,皆是兴奋雀跃,眼底含情,显然是被江玉城对柯春生的痴心感动,加上江氏山庄的名头,怕是来意心思不定。
  马车赶了近一个时辰的路程,才到了石云山上坐落的庄子,江氏山庄是百年传承,这山庄占满了整个山头,极为巍峨气派,只是来来往往的守卫极多,陆莫宁心下一动,怕是想要窥探一二,怕是不易。
  可越是如此,陆莫宁越是感觉到这江氏山庄的奇怪之处。
  他们七位少年,十一位少女,被管事带到了一个院子,随后由一个身着华服年长的管事开始分配,最后陆莫宁与那个长得极好的叫眠生的少年被分到了春江苑。
  眠生一听,眸子瞬间就亮了,激动地握着拳头,看陆莫宁疑惑地看过来,眨眨眼,随后在其余十来位羡慕的目光下,随着管事走了。
  眠生走在身后,看陆莫宁神色淡定,趁那领路的徐管事不注意,小幅度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袖:“宁弟,你怎么听到要去春江苑都不激动啊?”
  “嗯?这春江苑有何特别的?”陆莫宁问道。
  “你……你不知道?”眠生瞪大了眼。
  陆莫宁摇头:“我是刚来通州府城的,是路过此地,缺了银钱,还不太了解,就是来一个月赚些银钱好回京的。”
  眠生闻言更是高兴,嘴角弯弯,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原来这样啊,那就更好了,这下子没人跟我争了,先前看到你,我好一阵担心呢。”
  “担心?担心什么?”陆莫宁不动声色的询问。
  “嘿嘿,就是……我这次来,其实是因着江庄主的,你比我长得好,我怕你跟我抢……”少年红了脸,瞳仁却是晶亮,让陆莫宁突然了然:“这春江苑……是江庄主的住处?”
  “对啊对啊,春江苑是江氏山庄的主院,当年还是由江庄主用了他与他夫人的名字命名的,真是个痴人,哎,可惜江夫人是个没福气的,只是这般好的男子当真是世间难寻,不仅是府城,这一片好多都偷偷慕着江庄主呢……”眠生说着大概是害羞了,捂着脸,嘻嘻笑了声,少年太过年少还不知愁滋味,热烈奔放,义无反顾。
  陆莫宁想说什么,察觉到前方看似不经意却听着动静的徐管事,敛下的眉眼沉了沉:“江庄主的确是个好人。”
  徐管事这才低咳一声:“你们今晚上好好歇息收拾收拾,明个儿一早去主院服侍。”
  眠生脆生生应了声,好生夸赞了徐管事一番,顺便塞了一块银锭子,让徐管事眉开眼笑,对眠生态度更是热络。
  陆莫宁被引着往他与眠生单独住的小院去时,朝着不远处那张牌匾去看,上面“春江苑”三个鎏金的大字,龙飞凤舞,极为洒脱肆意,笔力浑厚,可见功力深厚。
  陆莫宁不经意问了那徐管事一声,得到这是他们江庄主所提,眉头更是紧锁。
  若是他记得不错的话,这江庄主当初为了救那疯夫人,不惜替他挡灾而重伤,这样重情重义之人,真的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还是说,是他多想了?
  陆莫宁与眠生住的小院紧邻春江苑,两人一间房,虽然不大,却应有尽有。
  入夜之后,陆莫宁因着有眠生在,不便开口,只是睡到后半夜,突然被一道凄厉的嘶吼声给惊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一双眸子沉沉冷冷的,还未等他坐起身,就看到对面床榻的少年趿拉着软靴抱着软枕一路小跑了过来,偷偷蹲在陆莫宁床头,不安道:“宁、宁弟……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这眠生瞧着小,却已经十七岁了,比陆莫宁还年长一岁。
  陆莫宁掀开身侧的位置,只是掀开的时候,手腕上的木珠紧了紧,陆莫宁往一旁让了让,让木珠离少年远一些,眠生兴奋的跳上来,却也不敢离陆莫宁太近,一双眼亮亮的:“可吓死我了,要不是你,我怕是今晚上都睡不着了。”
  “怎么?刚刚那什么声音?”陆莫宁猜想怕是这眠生知晓些什么。
  果然,眠生神神秘秘的凑近了些,道:“宁弟啊,我偷偷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讲啊。”
  陆莫宁嗯了声,眠生继续小声道:“这江氏山庄听说……闹鬼啊。”
  几乎是眠生话落,耳朵另一边传来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嗤。
  若非带着不屑,陆莫宁还会夸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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