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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春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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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平乐轻声叫他。
“嗯~”小美人依旧像往常一样少言寡语。
平乐小心试探，“这都快中午了！”
小槭默默无语。
“小公子以前不是最爱下厨吗，奴才听说殿下也最爱吃您做的东西……”
最爱？
小槭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
平乐被他突然投射过来的目光弄得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建议道，“这眼看到了午膳时间，要不咱们去给殿下做些小菜……”
“他不喜欢！”小槭轻笑，打断他的话，“不必白费心思了。”
“这……”平乐尴尬地呆在原地，不知道这么接话。不是说小公子性情温和，纯真善良，天真无邪吗？这是这么回事，这是什么牛脾气啊！
他暗叹一声，小公子又如往常呆坐在窗边，不敢再打扰，识趣地退了出去。
平乐一退出去就撞上一人，本想张嘴骂是哪个兔崽子不长眼，抬头一看，看清来人，吓得差点叫出声。
赔笑道，“殿，殿下！”
“嘘！”那人示意他不要声张，往里面瞟了一眼。
“小公子在里面呢！”平乐见状机灵地回道。
小太监脑子转得飞快，提起袖子假装试擦眼角，“殿下您可来了，小公子这些天不见你，哎——”
秦稹见状有些心动，连忙问道，“他怎么了？”
“小公子最近瘦了不少，您不愿见他，他是急得连饭也不好好吃！”
秦稹觉得好笑，低喃道，“我不愿见他？”
“这些天，小公子以为您再不想见他，又不敢到您面前招嫌，所以这些天他过得一点都不好！”
秦稹很激动，大声问道，“怎么过得不好？是谁欺负他？”
“殿下，没有没有，没人敢欺负小公子，……只是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安稳，整日以泪洗面，好几次想来见您，想向您认错，可是他不敢，不敢再出现在您面前，生怕您厌恶了他。”平乐继续添油加醋，靠近那人，神秘兮兮说道，“还有，小公子好几次做梦，都叫着一个名字呢！”
秦稹一惊，眯起眼睛，“什么名字？”
小太监挠挠头，努力思索着，眨眨眼，“好像是叫什么仙，仙河的，奴才也不知道在叫谁！”
秦稹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忽的这些天的闷气全消了，扬手，“知道了！”
“奴才告退！”小太监掩嘴低笑，得意奸计得逞，开心地退了下去。
秦稹站在门口，看着小槭背对着他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不知道在看什么。
几日不见，果然清瘦了不少。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轻轻走上前。
小槭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平乐，没有在意。
直到秦稹一声不吭把粗壮的手臂环住他纤细的腰，他才吃惊地反应过来是谁来了。
“殿下~”小槭转过身，望着他，不敢相信还愿意见他。
“我很喜欢！”秦稹紧紧搂着他，低喃道，“没有不喜欢，小傻子！”
“嗯，小槭知道了。”小傻子突的很激动，居然会喜欢？沉溺在他温暖又久违的怀里，让他有些迷糊，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暂时就权当是真的吧！他回抱着男人，用头蹭着他颈窝，舒服得让他想哭。
两人静静抱了会，不舍地分开。
小槭低着头，问道，“殿下，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话音刚落，凌王就阴了脸，“几天不见，看来是生分了。”
小槭不解地看着他，立马记起，轻轻喊了声，“哥哥~”
“真乖！”秦稹挑眉，露出笑脸。
小美人声音软软糯糯的，青涩娇羞，每次开口叫他，能让他酥了半边身子，魂都跑了俩。
有些天没碰过他，他有些心痒，又搂过那香软可口的小美人乱摸。
小槭笑着享受那人的抚摸，还不忘提醒他，“哥哥，您不生我气了？”
不提还罢，一提他的火忽的蹭了上来。
“生！”秦稹掐住他的肩膀，气势汹汹，低吼道，“你私自去见他，这次就算了，下次的话，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算了？那天晚上的羞辱难到他忘了？
突然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腰，恨声警告，“不过，你要再敢和那个人叫什么沅的私自来往，就不是打断腿这么简单了！”
小槭疼的差点掉眼泪，连忙说道，“我知道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又一掌拍在他屁股上，不依不饶问道，“知道错了吗？”
小槭忍着泪，咬唇点点头，“知道了！”
秦稹眼里闪着火焰，“答应我，以后不准提他，不准想他，更不准再见他！”
“我……”小槭愣住了，知道他说的是谁，大张着嘴，喉咙有些发苦。
秦稹抓住他的手，“我要你发誓！”
“哥哥~”小槭望着他，不知所措。
“不愿意？”
“他毕竟是我哥~”声音那么低，底气不足。
“哼！”
“是他把我一手养大的，即使没有那一层血浓于水的关系，他也没拿我当过外人……之前，在淮宫时也是他一直护着我。”
“现在呢？”秦稹挑眉，让他认清现实，轻笑，“现在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小槭点头，低喃，“的确只有哥哥才能保护我！”
萧粲即使不能再护着他，却能给他安全感。
可他，是什么都感受不到。
这人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苦痛和折磨。
“我发誓！”小美人暗暗叹息，妥协。不随了他的意，还不得把他生吞了。
“……”看他眼中满是失落凄然，知他不情不愿，不想再强人所难，强忍着怒意，冷言道，“不愿就算了！”
岂料，沉默片刻的小美人颤声，语气决绝，“生生世世永不见他！”
“真的？”秦稹有些吃惊，不敢相信，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哥哥~有件事，我求你一定要答应我！”
“从今以后，你再不能伤害他一分一毫！”
第三十五章
秦稹愣了一会，学会和他讲条件了，看来还是放不下那个人。
堂堂亲王，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一个人的真心，很难吗？为什么要在他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小东西如此不识好歹，他本没必要再对他有所留恋。
四海九州，还找不到一个对他死心塌地又貌美倾国的美人？
冷落了他许多天，以为他会改过自新，跑到自己面前痛哭流涕一番，然后撒娇求饶，一直认为他性格软弱，可没想到软弱的是自己，把他打伤后立马就后悔了，不见他第二天就忍不住想他，想起他以前呆呆傻傻的小模样，气就消了大半。
漫长的夜里，他说服了自己，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想念亲人，偷溜出去见那人，也合情合理。
可他低不下头，向来霸道又强势的凌王，从来都是别人哈巴狗似的求他，什么时候去求过别人，况且还是个奴才而已。
没有小傻子的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去了花楼，找过寄寒，反而更加空虚更加落寞。
到最后，终于意识到，小傻子还是讨他喜爱的，至少在床上，离不开他，还需要他。
晾了小美人十几天，心高气傲的凌王再也忍不住，每日听府卫汇报还不够，前来悄悄来看他，听完油嘴滑舌的小太监添油加醋的言语，再不忍不理他。
可是，这人，面上低眉顺眼，乖巧无比，其实他看得出来，小傻子是一点都不知悔改。
心里又悔又气，他的的确确需要重新认识这小美人。
腹诽了许久，小槭以为惹怒了他。正想开口收回那句话，免得他又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秦稹却突然开口，“我答应你！”
小槭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他答应了？
他最终是答应了，不为别的，可能只是不想再看到那双眼睛里有一丝瑕疵。
两人终于是和好了。
风和日暖，干柴烈火。
秦稹最先忍不住，心心念的人就在眼前，一把抱住他，血盆大口咬住小美人的小嘴，半推半就翻身上了软榻上。
午膳做好了，平乐踱步到门口，想要叫如胶似漆的两位主子用膳，声音刚冒出喉咙就卡住了，吞下肚，支起耳朵一听，里面哼哼唧唧的是什么声音？仔细一听有点像是小公子，难道……平乐掩嘴轻笑，不敢打扰两人的二人世界，高高兴兴退了下去。
到了未时，平乐以为两人这会应该完事了，想着殿下说不定有什么要吩咐的，杵在门口一听，没有动静，手碰到棉布帘上，又听见一阵声响。
小公子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行了，不要了。”
随后又是啪啪的撞击声，只听殿下低吼，“不成，这么多天没碰你，害的哥哥好惨，你要一一还回来。”
“嗯，嗯，啊……”
平乐摇摇头，殿下真是金枪不倒，耐力持久，小公子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怎么经受的住那猛虎般的攻势。小太监暗叹气，看来俩祖宗不需要他，识趣地到一边玩去了。
冬天都黑得早，才临近申时，天已擦黑。
安宿在院子里等着，殿下今晚还要进宫和皇上和皇后一起过上元佳节，怎么现在还不出来，再喜欢那小公子，也该有个度吧，白日宣淫又纵欲过度，万一……安宿摇摇头，暗骂自己，乱想什么呢！殿下如何岂是他能妄意评论的！
“安大人，莫急。”平乐安慰他，“刚刚奴才小声提醒了一嗓子，殿下应该，呃，就快好了！”
“嗯！”安宿点头，但愿吧，鬼知道，快好了还要等多久……
“好了~”小槭软绵绵推他，某人纹丝不动，还变本加厉，无奈道，“你今晚还要进宫呢！”
“知错了吗？”秦稹边问便在他身上狠狠撞了几下。
身下的人被撞的失去了魂，毫无快感，只有剧痛，哭唧唧求饶，“知道了！”
继续在暖洞里运动，厉声问道，“错哪了？”
小傻子被弄得叫了一声，眼泪哗哗直掉，脑子里一团浆糊，就喜欢给他乱安罪名，哪知道有什么地方惹恼了他，猜测，“推你？”
“咬你？”
“错！”秦稹铁掌在他雪臀上扇了一巴掌，咬牙切齿抱怨，“不够主动！”
“这次就饶了你。”秦稹停下，伏在他耳边，语气暧昧，“下次可就要乖啊~”
安宿在院里站了接近半个时辰，才见秦稹磨磨蹭蹭挪出来。
那人一脸餍足，谢天谢地，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安宿为他披好披风，暗笑好日子又要来了，这几日两位祖宗闹脾气，他们这些人可没少遭罪。
秦稹走出几步，倏地停住脚步，回头叮嘱小太监，“好好照顾小公子，不要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
“放心吧，殿下，奴才一定好好照顾小公子！”平乐暗暗窃喜，目送他离去。
平乐轻轻推门而入，屋内被好好收拾了一番，还是有一股令人脸红的味道，小太监低着头，想瞧瞧小祖宗如何了，一抬头却见小槭已经坐了起来。
平乐连忙走过去，劝他，“小公子，您怎么不多睡会？”
小槭摇头，“不了，我睡不着。”说罢就要穿衣下床，可是身下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差点摔下去。
“小公子，你还是好生歇着吧！”平乐慌忙扶住他，小公子脸上苍白，连站都站不稳，急着下什么床啊。殿下回来，要是见他没有照顾好小公子，还不得把他活活打死。
“我没事！”小槭推开他，咬着牙站稳，“平乐~”
小太监似有似无地扶住他，折腾了一下午怎么可能没事，“嗯，小公子有何吩咐？”
“殿下今晚会回来吗？”
“殿下？”平乐一惊，想起那天晚上，怕他又要趁殿下不在做什么事，赶紧回道，“回，殿下今晚只是进宫陪陛下皇后用膳而已，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嗯！”小槭自顾自穿好衣服，便不顾小太监的劝阻，出了门。
第三十六章
秦稹是在深夜才回府的，一进门就看到一道消瘦的身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他摇摇头，这小傻子怎么不上床睡，难道在等他？
被寒风浇灌的身子，顿时有了不少暖意，不过，走近一看，愣住了，这睡得像只死猪一样，还打呼噜的，怎么可能是他香软可口的小美人。
环视一圈，向床上望去，也没有寻到那人的身影，秦稹有些急了，怕他又偷偷溜出去了。
一脚踢在小太监身上，厉声质问道，“小公子呢！”
平乐睡得正香，突然重重摔倒在地上，揉了揉眼，被他怎么一吼，吓得几乎要失禁，赶紧回道，“小公子在睡——”
小太监说着边往床上瞟了一眼，看着空荡荡的床上，差点晕死过去，颤声辩解，“奴才，奴才明明看着小公子入睡的啊，怎么，怎么，殿下饶命啊！”
“他去哪了？”秦稹红着眼，揪住他的领口，像要生吃了他，“本王出门前，怎么交代你的！”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太监吓得丢了三魂六魄，直求饶。
“来人！”秦稹一把将他丢出去，“没用的东西，拖出去杖毙！”
“是！”两个府卫上前领命，拖起平乐就往外走。
“做什么，你们？”
突然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制止了那凶神恶煞的两人。
两人一惊，不自觉松了手，惊呼，“小公子！？”
“小公子……你可回来了~”小太监痛哭流涕，挣扎着飞扑上前，紧紧抱住他的腿，哀嚎道，“奴才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你去哪了！”秦稹气急败坏，这人如此不听话，老是乱跑，想着抓住他，好好收拾他一顿。
却见他手里端着一碗东西，看不清是什么，倒是香喷喷的，和往常的不一样，那怒火瞬间灭得连渣都不剩，心里一软，脸一热，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支支吾吾解释，“我，我以为——”
“以为我走了？”
“……”那人闭了嘴，没脸接话。
“今天是上元节，我去给哥哥你做了碗元宵。”
“早就做好了，不见你回来，估计你要回来了，我只是去把它热了热。”
“知道了！”平时舌灿莲花的人，此时仍然不知道怎么接话。
“平乐，你还要杖毙吗？”
“咳，咳，不了，不了，快放了他！”秦稹挥挥手，几人领会，退了出去。
屋子里还留着尴尬的气息，突然安静，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小槭沉默着把碗放在桌上，转身往床边走。
“小笨！”秦稹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圈在怀里，用下巴蹭着他微湿的头发，“别生气了！”
“……”小槭轻轻推他，道，“我没有生气！”
秦稹急忙追问，“那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
看他吞吞吐吐，秦稹温声细语哄他，“我不该不信任你，你别和哥哥怄气！”
“我没有和你怄气。”小槭低喃道，“只是，哥哥，你——”
“我知道，以后哥哥一定慢慢改，再不凶你，再不恼你了，小笨乖，原谅哥哥，好不好？”
小槭看着他，这人态度诚恳，说尽了好话，可这人还是不明白，他想听的根本就不是这些，不是什么山盟海誓，海口壮言，更不是什么天长地久的甜言蜜语，只是他发自内心的一句道歉而已，无论是之前当着他最在乎的人对他做那种事，还是今天无端地猜忌他，这人都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的错误，从来不知道歉为何物。
“哥哥，奴才也是人，也是爹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纵然掌握着别人生死大权，也不该就这么轻易剥夺了别人的性命。”
小美人软声软气说出的话，猝不及防，像利剑一般戳中他，痛得他几乎要失声叫出来。
“哥哥知道了，再不会如此莽撞了，小笨，不要气了，啊~乖~”那人在他脸上轻吻了几下，怔了片刻，耐心地将他脸上的泪痕舔尽，眼底温柔得似要把外面的冰雪都要融化掉。
“嗯~那碗元宵，哥哥快些吃了吧，过会该凉了。”小槭点头，拉着他，走到桌前，笑着催促他，“你快尝尝，是我亲手做的！”
秦稹被他推着坐到椅子上，不合时宜地想起以前这小傻子做的东西，他咽了咽口水，不太敢下嘴，但碗里的香气扑鼻而来，应该味道不会太差。
一坨软糯的团子入口，口中充满了香甜的气息，和那小美人一模一样，和以前那些奇奇怪怪的菜的口感完全不一样，秦稹吃得飘飘欲仙，十分满意，几口就将碗里的团子下肚，末了，还惬意地打了个饱嗝。
搂着他的细腰，耳鬓厮磨，温声细语，“小笨，你做的东西真好吃，哥哥很喜欢，辛苦你了！”
白天抱着他弄了将近一天，他又拖着疲惫的身子给自己做东西吃，秦稹有些愧疚，暗声戒告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待这小傻子，再不能和他赌气，惹他伤心了。
“你喜欢就好！”
晚上，两人再没有胡乱折腾，抱着对方，说了会话，就双双入睡。
小槭醒来时，一旁的被窝已没了温度，秦稹早已出门，上早朝去了。
新年一过，秦稹要担起这朝中重担，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估计连王府都很少回了。
小槭穿好衣服，便往厨房去。
即使那人不在，他也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事自己做。
平乐拦不住他，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背后，和赵大厨一起帮他打下手。
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弄了半天，小槭才揉着肩出来。
赵大厨看着一言难尽的几盘东西，违心称赞道，“小公子做的东西，色味俱佳，吃起来色香味浓，唇齿留香，让人回味无穷，真是老夫也自愧不如。”
“……”小槭笑了笑，被他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知他过于恭维，象征性谦虚几句，“我哪能和赵师傅你相比啊，不过是胡乱做的而已。”
“哪里，哪里，小公子谦虚了”
出了厨房，向前院走去。
平乐捧着盘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赞美道，“嗯，真香，小公子的手真巧！”
小槭笑了笑，转头问道，“殿下会回来吗？”
“嗯，不太清楚。”小太监思索了会，低声道，“听说殿下挺忙的，不过这都快用午膳了，殿下念着您，应该会回来的！”
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那人的声音。
如春风，如暖阳，如在烈日下苦苦等待，终于出现的及时雨。
“小笨！”
第三十七章
两人齐齐转头，他站在那一动不动，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
平乐笑了笑，端着菜先溜走了。
秦稹朝他招招手，“小笨，过来！”
小槭依言，乖乖的走到他身边。
他对着自己神秘一笑，一下下摸着怀里的东西。
“哥哥，你抱着的是什么呀！”小槭好奇地垫着脚尖往他怀里瞅。
秦稹按住他的脑袋，扬起嘴角，“你猜！”
又补了句，“猜中了，我就给你。”
“你不准耍赖！”
“当然不会，你以为我像你啊，小癞皮狗！”
小槭甩甩头，摆脱掉他的大手，一个劲往他身上扒，可那人一手按住他的脑袋，一手紧紧护住怀里的东西，不给他留一丝缝。
小槭气呼呼地和他打闹了半天，秦稹不肯让他一丝一毫，直到他怀里的东西不耐烦地哼哼唧唧叫出了声。
小槭才恍然大悟，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抱着秦稹的大手撒娇，“是不是小狗，是不是啊，哥哥~”
“你给我看看嘛，就一眼，肯定是小狗，我认得，这就是小狗的声音！”
秦稹被八爪鱼一样的小傻子缠住，轻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小笨今天总算聪明了一回。”
秦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过，你要怎么谢哥哥啊！”
“嗯~”小槭沉默着思索了会，忽的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你……”秦稹很惊讶，小傻子从未这样主动过，顿时觉得心都要被他融化了，赶紧松了手，把怀里黑乎乎的小东西抱给他。
小槭抱着软绵绵的小狗，兴奋得又凑到那人面前，狠狠地亲了他几下。
秦稹被他亲得美滋滋的，脚底都变得飘忽忽，脸上的笑就没停过，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小美人嘿嘿笑。
小槭一得到小狗，就抱着它不肯放手，又亲又蹭的，连吃饭都舍不得放下。
秦稹在一旁看着看着有些不舒服了，小美人眼里只有那黑乎乎的小东西，现在哪有他的位置，他坐在这，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秦稹敲了敲他的脑袋，不满地叫了他一声，“小笨。”
“嗯！”小槭继续逗弄着小狗。
居然看都不看他，秦稹咬牙，“把它放下，快吃饭！”
“好~”小槭转头对他笑了笑。
这小傻子一笑，秦稹的火气就再也升不起来了。
“哎~哥哥~”小槭抱着它，眼里闪着光，“我给它想了个名字！”
看他这激动的样子，秦稹竟有些期待，问道，“什么名字？”
“大笨！”
“……”秦稹扶额，就知道他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下午的时候，难得没有下雪。
相搂着睡了会午觉，秦稹便起来处理公务。
外面积雪未化，寒气逼人。
秦稹让人把需要让他批的折子全都搬到书房里来。
一边搂着小美人一边批折子。
小美人在他旁边坐了会，十分无聊，趁他不注意下了软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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