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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春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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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使神差,他没有逃避,推门而进,让人脸红的气味铺天盖地向他袭来,地上狼藉一片,铺满了撕烂的衣物。
  萧粲一直告诫自己控制情绪,但还是没忍住向床上望去,瘦瘦小小的人浑身上下遍布着可怕的痕迹,被折腾的不成人形,不过,令他欣慰的是,他已昏睡过去,看不见他在这,睡得那么香,还像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笨蛋。
  恍恍惚惚记起,那时的他还只有三四岁的样子,裹着破烂不堪的厚衣服,立在雪地里,双眸又黑又亮,大眼睛眨巴着,盯着萧粲直咯咯笑。
  很漂亮的小孩,脸被冻得红通通,也掩盖不住他的灵气。
  大街上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没人驻足,更没人关心这个没人要却很听话,不哭不闹的孩子。
  执拗地把他抱起来,带回宫中养在身边,一晃眼过了快十年,小笨蛋长成了大笨蛋,个头都快超过他了。
  当年把他从雪地里捡回来,并不期望他能有什么大作为,不求他博取功名□□定国,只求他一生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不受病灾,不害心魔,可是现在,这个畜生毁了他的唯一的念想,他的弟弟,他幸存的挚亲,以后还怎么在人前站稳脚,要如何在世间存活。
  那个邪恶的念头钻上来,倒不如和他这个将死之人一起死了一了百了。
  他走上去为弟弟□□的身子盖好被子,以防他着凉。
  秦稹无视他的伤心欲绝,淡然地说着,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趣事,“侯爷居然还有这爱好,站在外面听了半响憋坏了吧,哼!光听有什么意思,怎么不进来,咱们是老朋友了,和本王还客气什么,你想要上他,本王也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一起来也不错,不过本王腻了,这小骚货的滋味可不是一般的好,啧啧~,现在也不晚,本王就不打扰侯爷了,你慢慢享用——”
  “殿下!”萧粲忍着怒意,恨不得和他的同归于尽,食其肉饮其血,几乎是要咬碎一口银牙,“这就是让我来的用意?”
  “嗯?”秦稹眨眨眼,一脸无辜,“算是吧,这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平常别人看一眼都舍不得,本王不是那么吝啬的人,咱俩的交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本王有什么好东西还能对你藏着吗,不过是今日好心让侯爷来品尝品尝,怎么还不乐意了?”
  “为了羞辱我,你可真是费尽心机!”
  “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人!”萧粲再忍不住,目眦尽裂,几欲呕血,“你恨我怨我尽管朝我来,何必施加给他人,一副假惺惺那副恶心的姿态做给谁看,阴狠狡诈,丧尽天良的人,我见得多了,可就没见过比你还恶毒又禽兽不如的人!”
  “然后呢?”秦稹毫不在意他的辱骂,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哼!几天不见,口齿伶俐了不少!”
  “你就不能算是个人!”见秦稹坦然不羁,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他更加恼怒,再也顾不得什么君子礼仪,只想把所有肮脏的词使出来,骂他个狗血淋头,
  “你是有多狠的心才能对一个孩子下此狠手,你的兽性就那样急?连对半大的小孩都做的出这样令人发指的龌蹉事,你,你个荒淫无度骄奢淫逸的混蛋,你知道什么廉耻吗,对得起你读那几年圣贤书吗?对得起墨先生吗,你对得起……你和那些猫猫狗狗,那些以配种为生的畜生禽兽有什么区别?啊~不对,禽兽都比你好,拿你和它们相比,还玷污了它们。”
  “哈哈哈……”秦稹笑出声,看着他气急败坏,心里就越发得意。
  “秦稹,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要遭报应,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那人眼里尽是决绝凄然,“你坏事做尽,总有一天要堕入十八层地狱受尽千刀万剐,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即便得轮回也是坠入畜生道,一辈子受人欺压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稹轻笑,拍手叫好,“骂的好,不过我倒要看看咱俩谁先入那阿鼻地狱,谁会不得超生!”
  “……之前你所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本不想再提,可是你,你,几次三番,欺人太甚!”一想到过去的事,锥心刺骨的痛感就毫不留情涌来,他再也说不下去了,退坐在小槭旁边,词穷语尽,此恨却是无期。
  “骂够了?”秦稹好心提醒他,“嗓子疼吗?要不要饮一杯茶水,再接着骂?”
  紧握而泛白的五指缓缓张开,萧粲垂眸,再没有刚刚那副气得要吃人的模样,满腔怒火悉数灭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和绝望,“你杀了我吧,放过他!”
  秦稹握杯的手顿了片刻,见其眼底水润,呆望着床上的人,冷笑道,“我杀你做什么?你死不死关我何事?”
  “不过他,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今生今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是下了十八层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他!”


第三十二章 
  小槭是被外面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吵醒的,那热闹的声音持续了半柱香之久。
  在床上躺了将近一天,睡得脑仁疼,向四周瞟了一眼,天已经黑了,周围和他的卧房不大一样,想起这是在别院。
  全身上下还泛着疼痛,提醒着他,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骤然清醒,原来,那不是在做梦。
  除了羞耻,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闻声,轻轻推开而入,见他正欲起床,连忙上前,“小公子,您醒了,奴才为你更衣洗漱!”
  那一声奴才,让小槭一惊,身为贱奴的他,怎敢担得起别人的恭维。
  屋内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小槭有些吃惊,警惕地问他,“你是?”
  小太监一笑,轻声道,“奴才贱名平乐,是殿下派奴才来伺候小公子的!”
  小槭点点头,府内的丫鬟小厮们通通被遣走,除了几个老仆和一群侍卫,整个王府就像个鬼宅一样,毫无生机,秦稹看他整天望着窗外发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顿时善心大发,扬言要给他找个玩伴,过了这么久,原以为他忘了,没想到却还记得。
  不过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偏今天来。
  难道是为了补偿他,哼!他会吗?在他眼里,除了他自己,别人都算是人吗?别人都不配有脸!
  “小公子睡了一天,殿下让奴才不要打扰您,让您好好休息。”小太监叽叽喳喳在旁边自言自语,“殿下说让您先用晚膳,不必等他。”
  “殿下去哪了?”小槭被他搀扶着穿衣,还是忍不住问那人的去处。
  “小公子您忘了,今天是除夕,殿下这会早就在宫里和皇上皇后一起共用团圆饭守岁呢!”
  今天是除夕?!
  “那殿下……”
  “依照以往宫里的规矩,殿下今晚可能不会回府,要明天早上用过新年宫宴才会回来呢。”小太监机灵地回道。
  他不会回来,那,今天岂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有些心动,“平乐!”
  “嗯,小公子有何吩咐?”
  “我,我——算了!”才刚刚和他见面,小槭不敢和他说太多,不敢相信他,这人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看起来一副懵懵懂懂的天真模样,不知道他是不是装出来的。
  平乐瞧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试探问道,“小公子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奴才做的?”
  小美人不语,皱起了眉头,他看着有些不忍,“小公子有什么就给平乐说,奴才虽然是今天才进府,可是从今以后奴才都只服侍伺候您一人,小公子千万别人奴才当外人,有什么需要奴才做的,奴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眼睛也不眨,一定为你去办!”
  “哪有那么严重。”小槭被他逗笑了,慢慢松懈下来,对他也有了几分亲近,“不过是件小事!”
  平乐笑了笑,“小公子您尽管说!”
  “今天是除夕夜,外面一定很热闹,我,我想出去看看。”小槭抓住他的手,“很快就回来!”
  “这——”平乐一怔,笑容凝固,“小公子,这大过节的,又是晚上,您出去多危险啊!殿下要是知道了,奴才,奴才这狗命也……”
  “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的!”小槭拽紧他,“殿下要是知道了,我就说是我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不关你的事!”
  “这,小公子,咱们现在是在别院,不是在王府,从这里进城来回骑马都得将近两个时辰,再说殿下吩咐过不准您出门半步!”
  “殿下不准我出门?”小槭低喃道,也对,这人恨不得连他想什么都要控制,把他天天关在深院里,与世隔绝,这铜墙铁壁的笼子,他要如何才逃的出去?
  小槭不甘心,追问道,“就出门一会呢?”
  “不行!”平乐避开他那寞落的眼睛,劝他,“小公子要是想出去玩,等殿下明早回来了,再去也不迟,反正京城过节时,这热闹持续时间长,今天看明天看都一样的!”
  这怎么能一样。
  因为有哥才变得有意义的日子,是不一样的。
  “好了,我知道了,我累了,你下去吧!”小槭松开他,往床边走,心却早已飞到窗外。
  “小公子!”平乐见他终于放弃了要出门,暗叹一声,可算把这小祖宗哄好了,“您一天未进食,先用点饭再休息吧。”
  平乐怕这小美人饿着,劝道“今天可是除夕啊,您好歹吃些?”
  “不了!”本是至亲团聚的日子,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义。
  “好吧,那奴才先行告退,您有什么需要的,就喊奴才,奴才就在隔壁。”他沉默不语,平乐也不敢再打扰,怕他烦心,关门退下。
  小槭回到床上,辗转反侧,往年这时都是和哥一起守岁,今年却连见他一面都不行。
  电光火石,突的灵光一现。
  小沅哥哥!
  不过只是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小槭思虑再三,蹑手蹑脚起床,披上厚厚的披风,推门而出,消失在黑夜中。
  等他风尘仆仆回来时,天还没亮。
  站在门口,一阵阴风打在他红扑扑的脸上,把他冻得一哆嗦。
  他深吸一口气,才缓缓推门而入。
  进门时那人正沉着脸坐在软榻上,看样子已等候多时。
  一旁的平乐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他回来了激动的眼泪直下。
  “小公子,您,您可算是回来了!”
  “殿下!”小槭没有理会他,朝那人规规矩矩跪下。
  “出去!”秦稹一震,冷声吼道,平乐抹着眼泪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两人。
  安静的不像话。
  “去哪了?”秦稹轻声细语,如往常一样。
  “……”小槭低头不语。
  “谁带你出去的?”
  “没有谁,是我一个人出去的。”
  “你?”秦稹冷笑,压住怒火,“你当外面那些人是死的?要是没有人助你,你怕是连大门也迈不出去!”
  “你去找他了!”秦稹扳起他的脸,一语击中。
  “嗯!”小槭望着他,没有发抖,没有害怕,只是顿了片刻,点点头承认。
  秦稹轻笑了几声,醍醐灌顶,醒悟过来,“你喜欢他?”
  能让他不顾一切越过千难万险去见那人,支撑他做完这些的,除了爱,还能是什么!
  “……”小槭消瘦的身形僵住了,仍旧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是他哥,不喜欢他,喜欢谁?难道还能是你?
  秦稹双眸一暗,扬起大手。
  小槭紧闭起双眼,等了片刻,都没有等到脸上那炙热的疼痛感袭来。
  他缓缓睁开眼,不解地看着那气急败坏的人,“殿下……”
  秦稹瞪着他,咬牙切齿,“还不敢承认!”
  冒着风雪连夜赶回来,他却跑出去见别人。
  他想重重扇他几巴掌,然后再狠狠弄他一顿,最好让他三天都下不了床,可他一看见那人一双清澈的眼眸,铁石心肠心狠手辣的活阎王,就再也下不去手。
  忽的,他感受到心开始隐隐作痛,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还是被一个低贱的贱奴背叛。这个小贱人居然敢践踏他难得的一番——一番爱意?不可能,这个贱奴怎么可能得到他的爱,他不配。他清楚地知道,这人不过是个玩物,对他顶多就是喜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秦稹恨声骂道,“小畜生!”
  “本王真是小瞧你了!”
  松开对他的禁锢,再没有说什么,转身拂袖而起。
  小槭坐在地上,直到腿麻了,才扶桌站起来。
  那人刚刚离去时的眼里,怎么会有一丝失落,难道——
  不可能,一定是他看错了,自己不过是个禁脔,床上好使就行了,那人会考虑其他的吗。


第三十三章 
  刚刚只是远远望了他一眼,小槭不敢进去,那天晚上,不敢去深想,这具身体自己都嫌恶心,怎敢去污了哥的眼,站在远处看他,一个人吃完年夜饭,对着外面发了许久的愣,然后熄灯睡觉。
  他轻叹,正准备脱衣上榻,门倏地被人踢开。
  狂躁的冷风掀起床帘,还未看清是何人,身上的衣物让披着寒气的人粗暴撕开,很快他浑身□□,冻得汗毛直立,他惊恐地看着明显喝多了酒的秦稹。
  “小畜生!”秦稹拽住他的胳膊,细白的臂上显现骇人的青红印子,一口含上粉嫩的小嘴,吸吮撕咬,似要把可怜的小人儿碾碎吞下,牢牢封住他唯一的活路,附耳轻声道,“你胆子不小啊,竟敢背叛本王,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也不打听打听,惹怒本王会是个什么下场。”
  “殿,殿下~”小槭吓坏了,在他冰凉的怀里缩成一团,终究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不怕这阴戾残暴的人,想要求饶,又拉不下脸,开不了口。
  “你不过是本王养的一条贱奴,爬上我的床,受了几天宠,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话音未落,就有人倒在了地上,小槭被打懵了,眼前直冒重影,一股热流划过嘴角,好腥。
  “贱人!”
  他身子离地,麻木地承受着那一下重过一下的耳光,疼痛使他懦弱,他嘤嘤地小声啜泣,企图得到那人的垂怜,期盼下手轻些,他真的好疼,好疼。他的脸肿的很高,再打下去,换好不久的新牙怕是要松了。
  秦稹打累了,怒气冲冲将□□的他推到雪地里,不带丝毫犹豫关上门。
  刺骨的雪落在他肩头,很快便化了,浸透到他骨血里,冷,好冷,温度逃离他的肉体,身子快要与风雪融为一体,牙关咯咯打颤,他蹲下抱成一团,抖如筛糠。
  屋里的灯很快灭了,他听不见里面的动静,那人醉的厉害,估计这会已经睡下了。
  没人会管他,没人能救他。
  所有人都在装聋作哑,躲在暗地里笑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最低贱的妓子也不过如此,他就该是个任人戏弄没有情感的玩具。
  恐惧,对入地狱走黄泉强烈的恐惧,已经神志不清,明明知道渺茫,还是要抓住那随意决定他生死的人,他爬到门前跪在地上,砰砰的捣地,“殿下,殿下,你饶了我吧,饶了小槭吧。”
  “哥哥~哥哥~求你饶了小槭,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他藏在门柱后面,断断续续求饶。
  良久,秦稹慢悠悠打开门,一脚踹在把他吵醒的小畜生身上。
  小槭顺势瘫在地上,睫毛猛颤,胸口的疼痛他无暇顾及,赶紧把自己圈起来,挽留那似有似无的温存。
  “贱人,滚进来!”
  秦稹没有再来,让人守在门外,不准他出门。
  平乐回想着秦稹那一张要吃人的脸,就后怕,本以为没有照顾好小公子,让他偷偷溜出去,将难逃一劫。
  没想到殿下并没有罚他,只是那小美人卧在床上,一会浑身烫的吓人,一会上吐下泻,稀里糊涂胡乱说的些梦话。大夫频繁进进出出,他则跟在后面照顾失宠的小公子。
  有时为他送来精致的饭菜,刚有好转的他却是一口也吃不下去。
  愁眉苦脸眉头紧锁的小美人,他实在是看不下去,温声劝道,“小公子,您还是吃一些吧!”
  小槭颔首,“知道了,下去吧!”
  平乐本不想再多言,见他一直盯着那个食盒,神色阴郁,忍不住开口,“殿下那天晚上是连夜赶了回来。”
  他没有反应,平乐继续说道,“殿下知道小公子您是南方人,而宫里有几位南方御厨,新年宫宴上,殿下见那御厨做菜美味可口,又是地地道道的南方菜。”
  “所以为了让您也尝尝这珍馐,交给别人不放心,殿下策马连夜赶回,生怕它冷掉,坏了口感……小公子,殿下对您可真上心,奴才们都可羡慕小公子好命呢!奴才听人说,殿下可从来没有对谁这样过……”
  “……知道了!”小槭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听下去,“你出去吧!”
  “小公子……”平乐撇嘴,这小公子怎么如此不识好歹,殿下对他关怀备至,处处为他着想,他不感恩戴德,好生服侍殿下,还惹殿下生气,不服软就算了,和殿下置气,真是……
  他摇摇头,这种仗着主人喜爱就开始恃宠而骄的人,他在宫里见多了,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认不清主子才是自己唯一的依靠,没了主子的宠爱,在这里就什么都不是,可惜这年轻貌美的小美人不懂,年轻气盛不知道服输服软,这样下去,到最后,会有什么好下场。迟早会被人取代,被主子厌弃遗忘。
  “奴才告退!”
  小槭在屋子里坐了一整天,从太阳升起,到落下,一直坐在窗前。
  别人叫他也不应,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伤心什么,又在难过什么。
  不知从什么开始,他不再怀念以前的事,也不再期盼以后过得可以稍微好点。
  过去的事总会被漫长的岁月消磨殆尽,无论多惊心动魄多刻骨铭心都会变得不值一提。
  有些事念叨得多了,是连自己也会烦的。
  那些往事云烟,终是不值一提了。
  现在,唯一可以消磨时间的也没了,只有一个人百无聊赖地一遍又一遍数着飘过的雪。
  直到深夜,花瓶里的花换成新鲜的。
  小槭感受到脚步声,赶紧合上窗户,低声道,“我不是让你走吗。”
  那人越靠越近,“我来看看你!”你明知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呆在这。
  “小沅哥哥!”转过身,百感交集,不得不硬生生挤出微笑,“那天晚上谢谢你!”
  小沅咧嘴笑道,“你我兄弟之间就不要说什么谢了。”
  “总是我害你倒霉!”小槭低着头,想到那阎王凶神恶煞的脸,后背发凉,焦急地问道,“他,他没拿你怎样吧!”
  “哼!他能拿我如何!”小沅轻蔑道,“你放心,现在谁也不能拿我怎样!”
  “那就好!”他满意地笑了笑,心却像被人揪了一下似的,小沅为他做了太多,苦和痛都是他替自己挡,而他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现在也只能假笑着安慰自己,假装自己信了他的话。
  “小槭!”小沅叫他,“这王府我不能呆了,我也不能常来看你了,我,可能要离开京城几天。”
  “嗯!”小槭眼睛一亮,替他高兴,京城这豺狼虎豹遍地的地方,早点离开也好,再说,他呆在这,也不安全。
  看他有些失落的模样,小沅立刻安慰他,“你别怕,我会尽快回来的。”
  “好~”
  话到了嘴边,给硬生生憋了回去,“你——”
  “嗯?”小槭朝他眨眼,“小沅哥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小沅心速加快,脸有些涨红,还是开不了口,“没什么!”
  “你要照顾好自己,这里没一个好人,你长大了,多一些心眼。”小沅像一位慈祥的长辈一样,仔仔细细交代他,“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别人欺负你不能忍着,一定要还回去,欺软怕硬是人的劣性,也会上瘾,只有结结实实还回去,让他们尝到苦头,才不敢随意欺负你!”
  “我知道了!”小槭乖巧的点头,忍住欲溢出眼眶的泪水,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要像交代后事一样,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一路多保重!”
  “好~要是有人欺负你,我回来之后告诉我,我替你去揍他,一定把他打到他娘都不认识他!”
  “哈哈~”小美人终于舒展开眉头,捂嘴偷笑。
  “我走了!”小沅像以前一样拍了拍他的头,然后翻窗离去。
  那句和他一起走,他怕是一辈子也说不出口了。


第三十四章 
  再次见到秦稹,已是临近上元节,众人在别院过完节,收拾东西回王府。
  一直未露面,直到启程前,他才看见那人匆匆上马的背影而已。
  十多天未见,那人到底是连正眼也不想再看他了。
  小槭坐在马车里打盹,浩浩汤汤回到熟悉的王府。
  王府里还是那些人,那些物,一切未变。
  平乐看着两人从下马到进屋全程没有一点交流,急得差点跳起来。腹诽这小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不容易见到殿下,却是一句话也不知道说,还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这么多天也不见他给殿下主动示好。真是被殿下惯坏了,难道还想着殿下来求他?这样下去,迟早会失了殿下的宠信,这人倒好,殿下十几天不来,一点都不着急。
  “小公子!”平乐轻声叫他。
  “嗯~”小美人依旧像往常一样少言寡语。
  平乐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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