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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无双-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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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角余光瞧见慕容昊点头,又捕捉到他眼底的那一丝寒光,江洛玉略微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那升起的袅袅烟气,突然叹道:“也不知帝都城内现下是什么局面,慕容氏和白氏如今又如何了,终归乌雅氏只要还有乌雅乐则在,就绝不可能收敛锋芒——”
玄衣人抬手搂住他的腰,手指轻轻拂过他鬓边的碎发,低声问道:“有何打算?”
江洛玉微微一笑,敛下了自己的眉目,缓缓抬起手来指向不远处目光一直落向的地方,仿佛早已胸有成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下一战,洛白受伤无法出战,想必乌雅将军初来乍到,应当是很想立功的罢。”
慕容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光随即一闪:“房山?”
“不错。”江洛玉半靠在他身上,含笑望着那地图上两山包围,地形狭窄两侧都是悬崖的,写着漆黑的房山二字的地方,低声喃喃道,“他既然这么想要立功,不如……我们就让他立上一功,如何?”
闻言,环抱着他的人并没有回答出声,反倒缓缓收紧了自己的手臂,低头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三日过后,一直驻扎在大金边疆的守将乌雅益,终于奉大金皇帝的命令,带着给大金的粮草辎重抵达了军前,在连成一片的营帐之前下马后,带着几个护卫就大步走向了已经掀开帘幕的大帐。
“稟侯爷内君,乌雅将军到!”
天边仍在落雪,天色也依旧昏暗,帐中虽然点上了烛火,可依旧昏暗如故。
帐外的兵士稟报之时,江洛玉正在低身为玄衣人穿上护甲,听到这话后立时眸光一闪,和面前的人对视一眼后,含笑低声道:“快请进来。”
话音未落,帐外的兵士低声应是,不到片刻时间,一身戎装身带银甲,手中抱着头盔的乌雅益就走进帐中,连头也没有抬的对着已然穿好了甲胄,正将佩剑收回剑鞘的慕容昊,以及慕容昊身边手持骨扇,面带微笑正瞧着他的江洛玉行礼道。
“乌雅益见过侯爷,见过内君。”
看着他低身行礼,站在他面前的慕容昊眸子微眯,语气却并不冰冷:“将军请起,不必客气。”
身畔人的话音刚落,站在他身侧的江洛玉敛眉握紧了手中骨扇,直视垂着头的乌雅益,笑道:“今日将军远道前来,想必也累了,静玉本是已经准备好了接风宴,准备宴请将军的,可谁想到将军刚来此地,那匈奴王子就再度前来挑衅,侯爷和本君现下马上就要前去出战,怕是不能好好款待将军了,还请将军多多宽宥。”
“乌雅益不敢,内君言重。”乌雅益面容冷峻,来时仿佛已经知晓此事,闻言脸上并无惊诧之色,只依旧拱手问道,“只不知内君所说,即将要和侯爷拼斗的那位匈奴王子,可是前几日和大泷逍遥王已然单枪匹马游斗过,还刺伤了逍遥王殿下的匈奴大王子?”
“将军消息如此灵通,倒是让静玉惊讶了。”江洛玉点了点头,目光在他的脸上巡曳了片刻,唇角便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容,“不错,正是同一位匈奴王子,不过乌雅将军突然问起,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乌雅益反应极快,头垂的更低,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表情,只是声音依旧凝定沉着:“回内君侯爷,乌雅益武功浅薄见识鄙陋又身份卑微,怎敢对内君和侯爷所为擅做评说?内君玩笑了。”
江洛玉见他竟不搭话,眉毛略微挑了挑,笑容诡秘:“话虽如此,可乌雅将军在边疆一向有勇武之名,此次……”
“内君,属下以为不管如何,将军武功高强此战定能大胜,未战前便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内君以为呢?”这一次不等他将话说完,两人对面的乌雅益霍然抬头,目光冷定的从面前江洛玉身上一扫而过,却定在了一直没有出言的慕容昊身上,沉声道。
“侯爷,属下连着几日奔波至此,已然有些疲累,不知可否退下暂作歇息,片刻后再前来拜见。”
片刻后?
江洛玉听闻这些话,不由低低冷笑一声,却并未开口再说什么,他身侧的慕容昊则略微抬眼,好似全然不将两人方才的争执放在眼中,薄唇开阖间发声道。
“去罢。”
一转身出了帐中,乌雅益本来就冷峻的脸色更加冰寒,握住自己身侧的剑柄,走出了十几步之后,方才缓缓侧过身来瞧着那已经看不清楚的大帐,唇角慢慢勾勒出了一个略带讽刺的笑
容。
江洛玉出言,是想要激他代替慕容昊,前去与那个匈奴王子拼斗?哼!别以为他不知道,
那位匈奴王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能够轻易打伤逍遥王的匈奴人,还是让慕容昊去费力气对付罢,而他——只需要像条毒蛇般游走在他们两人身边,时时刻刻观察戒备。
他会为了自己的死去的兄长和妹妹,很有耐心的潜伏下来,找准机会后再一击致命!
想起乌雅炎和乌雅朵的死,乌雅益脸上的神情扭曲了一瞬,但下一刻他的眼底就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猩红的披风在雪花中翻滚了一下,不久就消失在了茫茫的昏暗中。
半日之后天色放晚,乌雅益正独自一人在帐中喝茶,帘外的小兵就扬声稟报安国候与匈奴王子拼斗过后,受伤得胜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手中的茶盏顿时一颤,哐当一声被放下之后,就听见帘外的声音仍在接着叙说。
“稟乌雅将军,受侯爷之命,诸位将军此时已至大帐中议事,请将军在一炷香内前来!”帐内的人沉默了片刻,背过身去,将自己骤然闪过杀意的眸光隐藏,声音低沉沙哑:“我知晓了,退下罢。”
不到半个时辰,诸位将领便接连走入大帐中,正低身给坐在桌案后半褪下衣物的慕容昊治伤的江洛玉没有抬头,反而仔仔细细的将最后一条绷带系好,这才起身长呼了一口气,侧过身来一边将侍卫手中刚熬好的药端了过去,一边扬声说道。
“侯爷虽受了伤,却已经将那匈奴王子打败,其后便是追击匈奴王子了。”
阶下的诸将大部分跟随过慕容昊,闻言都是面带喜色,对视后纷纷点头持剑行礼,开始一一上前请求追击匈奴王子,在战场上先立一大功,而坐在桌案后的慕容昊在喝尽了碗中药汁后,这才起身面对着阶下诸人,沉声开口道。
“追击匈奴王子之事,此时本应由小将来做,可那匈奴王子虽身受重伤,却依然狡诈多谋,本候不放心其他人前去追捕。”
第352章 难以放下
江洛玉站在他身侧,仿佛早就知道他的心意,不等他开口再说下一句,就淡淡的将目光挪到了最后一个前来,此时正垂着头一直一言不发的乌雅益身上,突然沉声道:“帐中属乌雅将军最为勇武,不知将军对追击匈奴王子之事,意下如何?”
追击重伤的匈奴王子,可是开战以来大大的立功之事!
那匈奴王子嚣张跋扈,自持武功高强伤了大泷主将逍遥王,这一次与安国候慕容昊对战,虽然慕容昊臝了此战让他狼狈奔逃,可慕容昊也受了不轻的伤,倘谁能抓住那个重伤奔逃的匈奴王子,正是能一涨两军士气的大功!
若江洛玉与慕容昊属意其他人前去,之后肯定免不了一番口舌,唯独出身乌雅氏的乌雅益的名字一出,帐中之人就无人反对,显然是不愿为了一个功劳得罪乌雅氏。
而站在原地的乌雅益思索了片刻,只觉这件事对自己有利无害,一时摸不清是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眼角在扫过阶上的江洛玉时,却正好瞧见他略带担忧的瞧着身畔的慕容昊,根本没有看他。
乌雅益见此情形,眸子略微一闪,顿时以为自己猜到了他让自己前去的原因,便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应道:“末将遵命!定然追击前去,取下那匈奴王子的首级而回!”
“如此,就劳烦将军了。”
江洛玉仿佛十分担忧慕容昊的伤势,闻言竟再也没有抬头,就抬手示意帐前众人退下,自己则在帐帘快要放下之时,也不顾是否有人在帐外窥看,就压低了身子半跪在桌案前,修长的手指拂过慕容昊苍白的面容,动作缱绻温柔。
乌雅益神色不定的盯着帐帘放下,直到最后一刻那两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这才稍稍扬起头来,挥袖朝着自己营帐的方向而去,同时冷声喝道:“来人,给本将军点兵!”
众人走后,大帐内恢复了一片安静,毛毯上的火炉股股热气蕴散,淡淡的沉香气味飘荡开来,闻之令人心神安宁。
“已经无碍了。”听到帐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玄衣人低头轻咳了一声,苍白的唇角却漾起一点微笑,握紧坐在自己身畔人的手指,低声安慰道,“放心。”
江洛玉看着那只握住自己手指的手,眼帘微微垂下,脑海中不禁想起方才慕容昊与那个匈奴王子的一战,锋利的寒光从自己眼前闪过之时,那个匈奴王子虽然被一剑穿透了腹部,却还是挣扎着用长戈在玄衣人身上勾出一道血痕。
想起方才自己亲手包扎的那皮肉外翻,鲜血横流的伤口,江洛玉眼底的寒光爆闪,已然动了杀机,反手握住那人的手指时,动作却极为温柔。
“你的伤虽没有在他们面前表现的那般严重,大多也都是些皮肉伤,但毕竟怎么说还是伤着了,你让我一点都不担心,如何可能?”
他口气温和,却仿佛不容置疑,说罢就缓缓抬起头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拨了拨他鬓边的碎发,低声喃喃。
“躺下休息,这里有我。”
慕容昊和他对视半晌,终是拗不过他,便低身伏在了他的膝上,據拍色的眸子眨了眨,含笑应道:“好。”
谁知还没等玄衣人闭上双眼暂作休憩,帐外的帘幕再度被人一把拉开,一个青色的身影低身快步跑了进来,发间还带着风卷起的雪花,面容虽然冻得有些红,眼神却依然清明,正是唯一跟随着江洛玉前来服侍的妃剑。
“内君!”
江洛玉瞧见他突然进门,面上神色丝毫不动,只是触在慕容昊脸畔的手指顿了顿,抬起眼来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内君,不好了!”对比于主子的镇定,妃剑听到消息之后,显然略微有些惶急,闻言立即上前几步,低头附在江洛玉耳边稟报道,“边关那里传来消息,说本应该在羁押的陆公子不见了!”
“陆秦不见了?”出乎他意料的是,即使是听到了这个坏消息,江洛玉面上依旧没有任何
惊慌或是与之沾边的神色,眼底反倒多了些玩味之色,片刻后方才含笑确认道,“此事当真?
”
妃剑连忙点头,正色道:“是!”
“那个一同被看管的小厮呢?”
听主子询问一个小廝的下落,妃剑下意识觉得奇怪,可不敢违抗江洛玉,便立即回道:“内君,那个小厮还在。”
“那就好。”小厮还在主子却不见了,分明才是大事,但不知为何这一次江洛玉听见小厮仍在主子不见了,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来,语气反倒更是悠闲自在了,不急不缓的接着问,“那边呈快马奔至此地,最快要多长时间?陆秦失踪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妃剑不知主子心中在打什么主意,闻言不敢怠慢,忙回道:“从后方乘快马至此地大约要三日时间,若是不眠不休赶路两日即可,陆公子消失的消息,则是昨日清晨传来的。”
“……终于忍不住了,也好。”江洛玉握紧折扇,拍了拍自己的手心,脸庞抬起看向不远处呼啸的风雪,更像是透过风雪在瞧向另外一个地方,一边看一边喃喃念道,“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也该够了。”
说罢这话,他骤然神色一整,回身吩咐妃剑道:“你去传信,让守卫之人不必惊慌,好好看管那个小厮,不必去找陆公子,我知晓他到底去了哪里。”
妃剑听着他的回答,脸上多了几分好奇,却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于是低身应了: “是,内
君……”
得了吩咐,身着绿衣的双子刚准备起身,却再度听到背后的主子低唤。
“妃剑。”
江洛玉坐在原地,手指终于留恋的从膝上人的脸颊上移开,轻轻的点在了面前的桌案上,乌玉般的眸子里暗光闪烁:“明日一早,有人该来此面见于我了,你若听到通报之后,立即便去领那人进来,我会见那人一面。”
那人?那人是谁?
妃剑不解其意,却仍旧低声应诺,这才缓缓退了出去,而江洛玉注视着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这才微微勾了唇角,再度垂下头去看着膝上那人,慢慢沉入梦乡的恬静面容。
因前一日傍晚时分,几千人便跟随主将前去追踪匈奴王子,没曾想追了一日一夜还是没能
追上,军营中此时正热火朝天议论着再有几日,乌雅益才能将人抓回来时,一匹雪白的马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军营大门,直到十丈之内才被两个守在木楼上的哨兵瞧见。
“来者何人?止步!”
听到不远处的大喝,知晓自己再不说话,就一定会被当做敌人,白马上的人即使此刻脸色苍白如雪,眼中带着血丝,神情樵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却还是抿了抿唇,有些吃力的抬起了脸庞,看向那两个哨兵的脸,声音嘶哑难听。
“是我,不必紧张。”
那两个哨兵中有一个乃是大泷军士,怡巧曾经做过大泷军帐的守卫,见过原本一直跟着江洛白的陆秦,此时瞧见马背上的人后,先是愣了愣神,随即就认出了他的身份,探出头来询问道:“您是……陆公子?”
得到马上的人低声肯定,两个哨兵对视一眼,抬手对着下了马,脚步略微有些踉跄,可终究是站稳了的陆秦行礼道:“见过陆公子!”
陆秦连夜奔波两日,整个人眼前摇晃不止,知晓自己的身体很弱,一口气一松就可能会垮下去,却仍然支撑着没有倒下,低咳了两声后,宝蓝色的袖摆在风中划过一道弧线,仍是极为有礼:“两位,不知可否代替我稟报安国内君,陆某想要见内君一面。”
两个哨兵因是普通军士,并不知晓陆秦被秘密关押的消息,还以为是当初大军起行的时候,特地将身体看起来不大好的陆公子留在了后方,闻言就立刻应道:“陆公子请稍待片刻,我二人立即前去稟报。”
谁知他们两人话语未毕,一个浅青色的身影就从风中走到了近前,笑道:“不必了。”
本要走的那个哨兵瞧见来人,立刻停了脚步,面上跟着泛起笑来,明显跟来人很熟:“妃剑双子。”
妃剑昨日听了江洛玉的吩咐,一早起来一直在附近的帷帐中等着主子口中的“那人”前来,谁想到还没等将一碗热水喝完,陆秦的身影就出现了,立时让他眼睛一亮,突然明白了在军帐中和江洛玉的那场对话,拎着两瓶烧酒就走了出来,笑吟吟的扫视了看起来狼狈又单薄的陆秦一眼后,将自己手中的烧酒一人一瓶给了出去。
“两位大哥辛苦了,陆公子乃是逍遥王殿下和内君的熟人,就由我带进去见内君好了。我还给两位大哥带了些好酒,不过两位大哥正在执勤,还是等到晚上再喝如何?”
两个哨兵手中拿着酒,仿佛早就知道妃剑会给,一点客气都没有就收下了,也是笑呵呵的让开了路,笑着应道:“妃剑双子客气了。”
目送着两人离开,陆秦上前一步,刚准备抬手行礼时,却被妃剑一把扶住。
“陆公子,内君昨日吩咐,请您随我前来。”
第353章 表明心意
陆秦在瞧见这么一个打扮精致,看起来像是贴身双侍的人走来,又听到了他与那两个哨兵的对话后,心底便隐约有了猜测,此时听面前的人说出这话,便更是肯定了,深吸了一口气后点了点头,垂下了眼帘后,跟随着妃剑一步步朝着大帐走去。
妃剑一边走着一边不忘瞧着后面跟着的那个身影,生怕陆秦在风雪中走错了路,幸好陆秦
跟的很紧,两人便一步没停的到了大帐边,两个侍卫便朝着当先的妃剑抬手道:“妃剑双子。
”
“内君呢?”
“回双子,内君刚去了大泷军帐看望逍遥王殿下,此时还未回来。”
听到看望逍遥王殿下这几个字,妃剑下意识回头瞧了陆秦一眼,果不其然看见蓝衣书生的手指瞬间握紧,眼底多了几分若有所思,面上却仍是浅笑,抬手示意蓝衣书生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前行:“陆公子,请。”
陆秦一路都极为沉默,直到终于抵达江洛白所住的大帐前时,才骤然定住了自己的脚步,目光中闪过幽暗之色,缓缓抬起脸时,正好与刚掀帘而出的江洛玉对上了视线。
江洛玉明显是刚看过江洛白的伤势方才出来,掀起帐帘之时他的神色不好,衣服上也有不自然的褶子,随着他一同出来的玄衣人仿佛怕他着凉,抬手为他披上雪色大氅后,两人双手交握对视了一眼后,江洛玉脸上的忧色方才少解,可抬眼间正好看见蓝衣书生,却再度让他皱起了眉头。
陆秦此刻却没有心思关心注视着自己的人神色几何,只定定的看着江洛玉淡紫色的帝子服的袖子上,那一小块常人几乎不会注意的暗红色,突地轻声喃喃道:“内君袖上有血。”
江洛玉看他神色难看,脸色惨白的有些见青,眸底全是通红血丝,眼光不由略微一闪,故意挥了挥自己的袖摆,仿佛是要将那块血渍让蓝衣书生看的更清楚,话语中多了嘲讽之色:“陆公子若听闻了军中的传言,便该知道这是谁的血,又何必出言试探?”
蓝衣书生的手指越握越紧,顾不得去管江洛玉话中语气,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是没了人色,闻言立即低声问道:“那他……他伤的如何……”
“陆公子想知道?”
江洛玉瞧他心中焦急万分,脚下却不挪动一次,眸光略微一闪,回头看了一眼帐中听到些声音,已经吃力的坐起身来的弟弟,心中已然有了计量,陡然冷声甩袖道:“陆公子乃是外人,恕本君不能相告。”
“内君!”眼看着江洛玉话一说完,就抬步准备立即离开,蓝衣书生只觉胸中一堵,也顾不得其他了,便转身一步堵住了江洛玉的去路,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内君应该清楚,自和盘托出之后,在下早已对很多事没了妄想……我现下只是想知道,想知道他的近况……他,伤的严重么?”
“我多希望,若他伤心,只流泪,不流血。”江洛玉被他挡住去路,却仿佛并不愤怒,只是眼神异常复杂,注视了他半晌后,终于长长叹息一声,话语中带着痛惜,“只可惜,他的尊严,绝不肯这样做。”
“也罢,既然你辛辛苦苦赶到这里,怕也不是对他没有一点用心。”
说罢这话后,他不等面前的人再做什么反应,便抬步与他擦肩而过,声音在风雪中越来越小,直至再也听不清楚。
“他就在大帐中养伤,你若是想去看,现下就去罢。”
得到了江洛玉的允许,又目送着他们夫夫两人离开,帐前的蓝衣书生却伫立许久,仿佛才终于鼓起勇气,颤抖着掀开了面前的帐帘,任由浓郁的药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后,看向不远处帐中,那个背对着自己卧在榻上的身影,像是怕吵醒什么一般,低低唤道。
“……洛白?”
走了几步,便觉得握着自己手指的那个人,手指也是异常的冰冷彻骨,江洛玉的眉头就皱的更紧了,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畔,明明昨日刚受伤流血元气大伤,今日还非要与他一同前来的玄衣人,很轻很轻的叹了一口气,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冷么?”
慕容昊抿了抿唇,眼底仿佛化了一片雪,显得雾蒙蒙的温柔:“你呢?”
江洛玉双手握紧他的手指,慢慢勾起唇角:“有这狐裘,我不冷。”
两人相依相携着上了军营中一个小小土坡,慕容昊示意身后跟着的侍从退下后,抬手解开了自己的纯黑大氅,将瞧见他的动作,面露疑惑之色的江洛玉抱紧,这才再度包紧大氅,拥着心上人站定后,远远朝着方才离去的大帐看去,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早知晓他要来?”
江洛玉体质虚寒,每到冬日手脚就冷的没有知觉,即使是穿上一层大氅也没什么作用,可此时被人拥进怀中又加了一层狐裘,他只觉得一股暖意从心上涌了起来,手指抬起握紧了慕容昊的手,索性枕在他的肩上,含笑问道:“难道你未曾看出,他对洛白有情?”
说罢这话,他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骤然抬起头来,伸出手指戳了戳那人的脸颊,眯起眼睛神色颇有些不善的问道:“当日你不是说你未曾喝醉么,怎么现下不知我如何想?”
慕容昊听他突然提起那天的事情,脑海中不自觉想起那天晚上,两人在帐中的各种荒唐还有那时江洛玉伏身在床畔时低低的喘息声,一时间连璃拍色眸子都深了几层,干咳了两声后抬手握紧了他的手再度拉进大氅中,绞尽脑汁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是……”
谁知还没等他说出话来,本来眯着眼睛窝在他怀中,慢悠悠正等着他解释,可下一刻就不知瞧见什么,站直了身子握紧了慕容昊的手指,面带疑惑之色沉声道:“心念?”
慕容昊听他语气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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