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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邪道压正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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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回来了……这个时候的他一无所有,破落如斯,可又如何?
    可又如何!
    
    第三章
    
    回来的确是一件好事,但回来的时间并不好,并非是贪得无厌,这是余烬的实话,毕竟如果可以选择,余烬当然希望自己能回到的时间比如今更前一点,可惜没有如果,他也没得选择。
    记忆虽有模糊,但余烬可还记得自己到底是为何会落魄如此。
    余烬甚至还记得那个人细细地玩弄着他自己的手指,看也不看手腕被割开,放了一夜血,血流了一地的他。
    那人的手指不似男人一般粗糙,细长且纤细,狰狞的面具之下那双细长的眼带着漠视,“将他随便找个地方丢了吧。”那人的声线也不似男人一般粗狂,带着一股阴邪味,他说:“活得下来自然是他的运气,活不下来,也怨不得人。”
    那人叫骨四爷。
    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余烬经历过很多,什么都触碰过,十四岁的时候机缘巧合便被骨四爷身边的女侍看中,女侍盯着他的脸直瞧,语气迷靡:“你这小子,跟了姐姐,姐姐保证让你吃得好,睡得香。”这女侍的名字他早就忘记了,但他还记得初见骨四爷的时候那种排场,让他看到了一个机会,他自认不比谁差,只是缺少一个机会!飞黄腾达的机会!
    出其不意的讨好,他自然做的顺风顺水,可惜这段露水并不长久,甚至还来不及发生什么,毕竟那女侍想要享受的是那种成熟只为她绽放的恋情,可没过多久余烬就被骨四爷收为了徒弟,到他离开都未曾见到那个女侍。
    是的,那个女侍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余烬曾想过很多,但实际上,他又觉得是他多想了,对于骨四爷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消遣玩意儿,高兴便随意指点他一两句,不高兴的话,吃鞭子是最小的事,严重的话,活命都成问题。
    唯一让人庆幸的便是骨四爷并没有那种爱好,这个时代,民风开化,权贵之人私养娈童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而骨四爷却反其大道,极度厌恶别人靠近。
    余烬恍然还记得那日那侍女不小心触碰到他衣角一分,便被他当场割去手指的惨状,也记得那童子不小心撞倒他怀里,直接被他一掌轰出十米之外的情景。
    “记住,下次,便不是这么简单了那。”而也只有在这种时候,看着满地的血,骨四爷那一直毫无起伏的声线才会透露出一些愉悦。
    余烬有时候会想,他是不是多多少少也被骨四爷影响了?可惜自从骨四爷这一将他拋之野外,他是活下来了,却再也未曾见过这个骨四爷了。
    是的,他再也没有见过骨四爷,就像那个女侍一样。
    如果你问余烬会不会有遗憾?是人都有遗憾,余烬自然不是神,他当然会有遗憾,而这个遗憾自然来自骨四爷,这的确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遗憾,他竟然未曾亲手杀了骨四爷。
    如果早一些,如果早一些——
    可惜没有如果,余烬收回发散的思维,当务之急便是解决自身武力问题。
    体中内力参差不齐,青黄交接,如若他还是当初的余烬,自是无法处理,可如今的他不再是如今的他,已经可以自由行动的余烬推开门,轻闭上眼,感受到阳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温度,这种温度……
    他一瞬间便想到那常年白袍着身的男人,那张笑起来便会露出笑涡,瞬间显得稚气了的脸。
    寒冬已过,春雨纷纷,团团嫩绿在枝桠上萌芽,随风摇曳。
    余烬身着一袭荼白,立于春雨中。
    粉衣女子站在他身后,为他执伞,她的身高并不高,甚至不到余烬肩膀,这本是一件违和景象,可两人都未有不适。女子的美目倒影着眼前的景,他们站在桥上,桥下是河,细细的银针,落在水面,泛起一圈圈醉人的波纹,空气湿润却清新,仿佛新出窑的杯中物。
    这三月的江南,这雨中的人。
    烟雨江南,写意风流。
    许久,余烬才开口:“霏意,这采芝斋以后就交由你了。”
    不知是真的醉倒在这将景,还是醉倒在这人,这嗓中,霏意仅出奇的走神,半响才一怔,颌首道:“霏意定不负公子爷所托。”
    在未曾见到余烬之前,霏意生活得并不好,她经历过很多事,她有一个善妒、且反复无常的母亲,也是亲手拿着刀子在她脸上划下痕子,要将她卖进窑子里面的母亲,因她出生之日就是她父亲横死之日,因她长得比她母亲貌美,母亲的第二春竟是为了她娶她,更因那男子骗走了她家钱财,她被迫卖入青楼。
    那男子原本就是喜她母女之色,更爱她家的财。
    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左眼下,这里原本有一处刀疤,而如今,霏意看着泛着涟漪的湖面,尽管模糊,可那处刀疤早已不再,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停立在此。可惜这赐予了她一张不再自卑的脸的男人不问她可怜的身世,只是给予了她一句话:“你以后就叫霏意。”
    这一句话注定她与以往再无一丝一毫瓜葛,可她的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是无比轻松的。
    “走吧。”
    霏意连忙执伞跟上。
    步伐欢快。
    五月夏半半夏生。
    余烬并没有像从前一般直接造访一言阁是有原因的,那时的他经历得还不够多,即便懂得其中变故,也自恃才高,待身体养好,便也不部署一番就往一言阁赶去。
    叶景行或许不会在意他的着装打扮,他的出身,他的一切,可不代表一言阁其余人不会在意他的着装打扮,他的出身,他的一切。
    那时的余烬甚至比如今瘦弱几倍,身上仅是粗布着身,虽然面相蛮佳,又风骨甚傲,但那高傲的性格,到底还是不为一言阁其余人喜好,也无从谈起信任,那些人只道是:“阁主又捡了一个麻烦回来。”他也不屑于与这些人解释,自恃才高,才有后来的事,如今自然不会重履。
    那时的他们对着自己是多么的冷嘲热讽,余烬可没忘记,所以他杀了他们,即便知道他们是叶景行心中所重视之人,而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要杀了他们!
    谁,都不能在叶景行的心里面有位置,唯独他!因为那个位置应该属于他余烬的!
    一身紫色长袍,衬得他眉目越发俊丽,他原本就长得极俊,此刻嘴角含笑,更甚是美貌。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便是这种人吧?路边女子不由得掩面偷瞧,双颊飞红。
    看着一言阁朝廷御赐的牌匾,余烬不由忆起这几月的捻转。他一向对自己下得了手,第五日,待身体已经恢复好,他便离去,又花了一个月取得了寇王宝藏,原本应该在十年后才现世的寇王宝藏。
    金钱自然不是万能的,然而无钱,自然是万万不能的,绕想他余烬重活一世,想的不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般事儿,而是另有所图,可这放到嘴边能取的,他自然得取。
    余烬从来都不是大公无私之人,即便他不取,日后也自有人取,还不如将他纳入自己的囊中,随后他便在寇王宝藏中寻到了那适合的药基,选了一处无人打扰的地方便直接散功,在散功的那瞬间,余烬便如同那风中的残烛一般摇摇欲倒,然而他的手是稳的,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直接吞服下那血蛛丹参,运起内功吸收药性。
    随后他又花了三个月去重新掌握《幽玄道枢功》这门功法,以摧枯拉朽之姿,敛气入骨,筑基成功。
    与此同时,他用了寇王手令重新掌握了已属残存之姿留在江南的寇王产业,尽管他所图的不再是财权,可他依旧享受那种覆手翻云的感觉,然而想享受这种感觉,财力是永远不能缺的,虽说已过了两百多年,余烬也没打算这产业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有毕竟比没有好,不是吗?
    再说了,如今已经比上辈子,上辈子…姑且算是上辈子,真是矫情的称呼,余烬心想,却也知道自己比起上辈子不知少走了多少弯路。
    上辈子,他修习的是烂大街的寻常功法,尽管筋骨不错,但坏在功法之上,距离真正的绝顶高手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而如今——
    如今的余烬,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余烬!
    门房有些纳闷,这位紫袍公子立于一言阁门前仅仅不到半刻,基本上已经让整条街的活人都往他那儿瞧去,特别是已经出闺的妇女,只差没扑过来。
    这个时代,民风开化,女子多自由大胆,与男子一般正常出街,甚至骑马打马球,也盛有女侠行走江湖比男子名声更甚。
    “这位公子爷…”想他堂堂一言阁门房,别人见到都是主动搭话的!可是遇上这公子爷,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你有事吗?”
    “事?”余烬眉眼笑笑,甚至又能看到那日一言阁的牌匾被他一剑劈成两的模样,他笑道:“我找叶阁主。”
    “阁主?”乖乖!一听这公子找的是阁主,门房暗想自己这回主动搭话可真没错,他连忙道:“我这就进去通报!”
    可还未曾等到他进去通报,带着疑惑,清朗的嗓已经打断他,“咦?…”
    “余…余烬?”
    那熟悉的声音让余烬直接将视线落在他身上,明明已过初夏,只见从府内走出的人依旧一身白袍,他的天庭饱满,五官端正,一双剑眉下,双眼明亮有神。
    就是这种眼神,他余烬所熟悉的眼神。坚不可摧的意志。
    余烬的视线全然被这人吸走。
    来人自是叶景行。
    作者有话要说:
    片场内,定好妆的余叶二人同时走出。
    余烬:你不热?
    叶景行:你不冷?
    余&叶:……
    
    第四章
    
    再次见到叶景行,余烬突然发现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笑,他曾经想过再次见到叶景行他会做出什么举动,可最终还是演变成这般与叶景行对视,他却不知道做什么好。
    感谢的是笑容会传染,眼见余烬笑得叶景行也不禁笑起来。
    余烬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笑了开来,明明是那么端正不阿的脸,可叶景行一笑起来,左颊的笑涡隐隐约约又露出来,带着一股褪不去的稚气,柔和了脸部的线条。
    余烬在看叶景行,叶景行何尝不是在看余烬,再次见到余烬叶景行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余烬的变化却让叶景行很意外,毕竟谁能想到如今这个站在自己眼前风姿卓越的男人,竟会是那晚那一个落魄到只差一口气就似乎能随时逝去,勉力才能称为人的男人?
    如若不是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世上少有,叶景行真的觉得这一定是他的错觉,所以赶巧出门的他在看见余烬的脸的时候,不由得高兴开口唤道:“余烬!”
    或许别人会好奇余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他如今变化如此之大,可叶景行不是别人,他只是叶景行,他只是为余烬的变化高兴,由衷的!只见他哈哈一笑,爽朗的伸手一拍余烬的肩膀,他说道:“你果然来了!”
    “是啊。”余烬回应。他当然会来,怎么可能不会来。余烬想着,眉目染上笑意。
    “我就知道你会来。”叶景行说。
    “当然,毕竟……”稍微一顿,余烬突然朝叶景行躬身,拱手道:“余烬谢过当日阁主救命之恩。”他的声线低而磁,他的人风姿卓越,即便做上这种江湖礼节,平添豪爽。
    叶景行立马抓住他手臂,“别。”他说:“我原本就只是举手之劳。”
    “阁主……”
    “要是当我叶景行是兄弟,就别那么多礼节!”
    兄弟?这两字却像是刺一般刺到了余烬,谁要做你兄弟?可余烬表情不变,只是依旧低头,礼节做全,“不管阁主怎么想,这一谢,还是要的。”
    叶景行叹了一口气,虽有些无奈,内心所想却是那夜他果然未曾看错人,他有些幽怨的看着余烬,“行,你说了算。”又继而道:“只是,这虚礼就别再来了啊。”
    余烬抿唇一笑,直接掠过这个话题,“对了,”他从腰间拿出那日叶景行交付他的玉佩,眉毛一挑,有些打趣,“阁主,那夜那话,你可还记得?”
    “叶某当然记得。”叶景行有些犹豫,视线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看了一遍余烬,有些苦恼,“只是如今,我只怕屈才了。”
    “这阁主就错了。”余烬打断他,“君子死知己,斯世当以同怀视之?”
    知己?叶景行有些诧异。
    余烬只是微笑将手中玉佩交付给他,内心暗想:兄弟?估计全天下多得是能让叶景行当成兄弟的人,可知己呢?
    叶景行见他将玉佩交付回自己,又折扇轻摇,说不出的气派,不由得低声唠叨了一声,“真是好风采啊…”
    余烬眨眼,权当没听见他那句走神,“阁主适才说了什么?”
    叶景行回神,摇头道:“没什么。”他想了想,“对了,时候不早了,你先进去找铭桐。恩,就是玄铭桐,告诉他你是我推荐的新账房先生。”他再次将玉佩塞到余烬手里,“回来再聊!我有事,先走了。”
    余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掌心似乎还有那人指尖触碰的温度,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玉佩,眼角愉悦地眯起。
    一直站在一旁的门房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余先生,我这就带你找管家大人?”
    即便余烬早已对一言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甚至有些私密地方都摸透了,可这一辈子,他的确是第一次踏入这一言阁,戏既然演上了,自然要做足全套,他看了看门房,轻言道:“那就麻烦你了,你的名?…”
    门房立马机灵的道:“小的叫李二!”
    “恩。”余烬并不想说太多话,“李二,走吧。”
    再次回到一言阁,余烬有些复杂,毕竟这高二层的一言阁,早就在十多年前被他一把火给烧了,可如今竟然还在……走过设隔扇的回廊,李二带他来到了二楼。
    玄铭桐正在二楼左侧的房内。
    玄铭桐?
    余烬有些印象,这玄铭桐是一言阁的管事,说是管事,实际上他要做的事情和阁主无差,只是头上顶着的头衔不一样而已,毕竟有一个三天两头就往外跑的阁主,他想闲下来是梦中的事。
    将余烬领到二楼后,李二就识相的离去了。
    站在门外,余烬轻咳了一声。
    房内的中年男子这才转过身来,放下手中的物品,然而他却没有一丝意外,显然早在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他的到来。
    “有事?”他问,玄铭桐并非叶景行,叶景行能全心信任一个刚刚谋面的人,可他不行,他原本就擅长观人,自然多疑,更何况眼前的男人虽一脸笑意,折扇轻摇,露出一张漂亮笑脸,然而那笑意却没透在他的眼底,仅仅是一层伪装,所以他的态度并不算多好。
    余烬也不将此事当成个事,只是朝他笑,“玄管事,幸会。”他言:“本人余烬。”
    “不知公子何事?”不紧不慢地从房内渡步而出,玄铭桐低声问道。
    这个四十有余的男人…是个跛子,虽然掩饰得很好,余烬却知他底细,然而他也没心思关忧他,仅仅是用眼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他的左腿而已。
    玄铭桐脸色不变。
    余烬将玉佩取出。
    一眼就认出余烬手中玉佩来自于哪里的玄铭桐微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复杂,“你就是新来的账房先生?”
    “小生不才。”余烬说。
    “……”玄铭桐沉默了一会儿,上下打量了一遭余烬,才缓缓的道:“跟我来吧…,余账房。”
    这算是承认了他的身份了。
    余烬跟他进了账房内,开始与玄铭桐交接,这事他早就做过,接手时自然也就得心应手,倒是让玄铭桐内心小小吃惊,他虽不信任余烬,可余烬的能力,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一把。
    当然,同时,他也不由得感叹他们家阁主的眼光,出个门也能给阁里面捞回来一个劳动力。
    玄铭桐还记得那夜一身狼狈回来的叶景行,他的双眼还是那样的明亮,可满身污垢实在是惨不忍睹,他连忙上前,眼见他无碍才安下心让人去烧热水,当然此前他已经叫人先送一盆热水来,而正准备再叫大夫的时候便被叶景行阻拦。
    “没事,就是路上遇见一些麻烦。”叶景行摇头,他抓住玄铭桐的手腕,“大夫就不必叫了,你让他们退了吧。”
    心知叶景行有事与自己商谈的玄铭桐点头,屏退了下人。
    “阁主?”玄铭桐将扭好的脸巾递给叶景行。
    “没事,就是遇见一些人。”叶景行给自己擦了擦脸,舒适的热感让他呼出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说:“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恩?”玄铭桐接回脸巾,放回脸盆。
    看着叶景行的样子,玄铭桐突然问:“阁主,要赌吗?”
    叶景行虽不是爱赌之人,但玄铭桐更不是一个爱赌之人,他突然这么一说,便也来了兴致,可细想一番,叶景行肩膀耸了下去,“我说老玄,这可是你不对了吧?你肯定猜到了。”
    “呵呵。”玄铭桐只是笑,“能让阁主觉得意想不到的人,一定是你认为早已经消失,却突然又死灰复燃的人?而且你还带着血迹回来,肯定是敌对,自然不难猜到,应该是…前朝的党羽吧?”
    叶景行觉得玄铭桐说的有些道理,却觉得那里不对,不过他没日没夜的奔波,早已困倦,好不容易回到了一言阁,自然松弛下去,这一放松,倦意直接往眼帘上扑,压得他都抬不起眼。
    “恩,就是他们…老玄你知道怎么处理的吧?”说罢,他理都不理,带着一身污垢就往床上一躺,只不过突然又睁开眼,“过一段日子,应该会有个账房先生带着我的信物来吧。”他呼了一口浊气,渐渐放空,“这些日子,辛苦…你…啦。”
    “恩?”玄铭桐一愣,正想问问什么回事,却发现叶景行已经睡死在床上。
    玄铭桐轻摇头,出了门将房门合上,让那些烧水的停下歇息,吩咐了不要打扰叶景行才离去。
    他怎么可能是猜,早就有眼线告诉他蜀中看到了前朝的军标,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于那个账房先生……或许他人会觉得叶景行是想分权,但玄铭桐却不会这么想,不是因为叶景行的眼神太过清澈,又或者是他已经全无保留的信任他,实际上玄铭桐实在是太了解叶景行了。
    他这么说,就肯定是这么想的。
    他玄铭桐对谁都保有余地,但仅仅不会对叶景行有所保留。
    这就是他们阁主的魅力。
    然而看着眼前的余烬,玄铭桐却没由来的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只因他唤叶景行时那不与人同的活力,就如同一摊死灰里面唯一的光亮。
    
    第五章
    
    玄铭桐原本还是蛮为期待新账房先生的到来的,可几个月过去,他也将这事儿给放到脑后了,直到余烬的到来,才想起来还真的是有这么一回事,未曾见到余烬的时候,玄铭桐已经发觉这个男人武功不俗,毕竟他是在他临门两步才发现李二身后还跟了一个他。
    当见到余烬的时候,气度非凡,面容出众是玄铭桐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可惜那笑容仅仅是表面,这让玄铭桐留了个心眼。
    账目他早已整理好,一言阁本身就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玄铭桐自然也没什么掩饰的地方,而且余烬也没有藏拙,能力不错,甚至让玄铭桐产生一种余烬曾经就是一言阁账房先生的错觉,然而一想起余烬若有若无瞟了他一眼左腿的视线,玄铭桐内心还是一冷,只希望这是他的错觉。
    “其实早些日子便可来报道的,”余烬仿佛知他所想,开口说了一声,“途中有些事,便耽搁了下来了。”
    玄铭桐微微放缓表情,缓缓道:“来了就好。”
    可气氛竟是出奇的僵硬。
    又讲解了几处该注意之处,玄铭桐开口:“如若有不懂之处,再来问我吧。”
    余烬恩了一声,突然道:“我来时,观阁主匆匆,可是有急事?”
    “嗯。”玄铭桐点头。
    “可是前朝的东园军?”
    阁主竟信任此人如此?与他说了?但一想余烬的措辞,却立马反应过来这男人竟是猜测。玄铭桐一时拿捏不住余烬的打算,只是盯着他看,余烬的脸固然好看,但盯着看也不能瞧出一朵花来,无奈,他再次点头,“你怎知?”
    “我从江南来,偶然所见。”余烬稍微解释,眉间有些深沉,“看样子并非什么好事。”
    前朝宦官当政,东园军便是士族门第力量的兴起,前朝被当朝推翻之后,东园军便消失不见,而如今又见到了……
    “这是朝廷的事。”玄铭桐回道。
    余烬接道:“可当今天子日夜流连美色…”
    “那是天子的事。”
    “可惜我们的阁主心怀大义,必定不会坐视不管。”
    “这也不是你我可管——”
    “非也。”余烬那张略带沉寂之色的脸突然笑开,只见那张过分漂亮的脸笑眯眯,他说,“阁主的事,便是我之事。”
    玄铭桐这个时候才注视着余烬的眼,发现余烬虽笑,眼神却无一丝笑意,语气不带一丝退让,他紧紧盯着男人的脸,许久,他转身而去,步伐依旧是那么慢,那么稳,就如同他留下的三个字,“是你我。”
    这份投名状,算成功了?
    余烬面容冷了下来,双眼危险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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