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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和他的小进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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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熙狐疑地看看廖明司道:“这位少年进士,来自于潭州,是辅成王司马衷的幼子。怎么?明司你认得此人?”

廖明司心一沉,面现失落之色,摇头道:“不,并不认识。”

琼酩宫中,灯火通明,欢歌乐舞。廖明司现身宴席,众大臣自是都蜂拥敬酒,连同新晋的进士们,也都一一敬过。

廖明司本是有些酒量的,却也经不住一杯杯的喝,等人们都散了,便觉得有些上头。微醺之时,转头去看那些个新晋的进士们,恍恍惚惚到处都是心中想的那个面孔。

“哥哥,你等我十年,等我长大,我回来找你……”

廖明司捏着酒杯,有些凄惨地笑笑,自语道:“我一直在等你,可你是否还记得十年之约……”心中的郁闷更甚,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宴会厅中的人声在廖明司微醉的耳中听着愈发烦躁,便起身编了个理由,走去外面吹风。

夜风有些寒凉,廖明司本能地拽拽身上的披风,才惊觉自己竟然将宋元贞送的披风穿了出来。
原本知道她想赐婚的事情,廖明司笃定了主意找个适当的时机将这披风送还。但喝多了酒,稀里糊涂的,竟将搁在一边的披风穿上了。

此时心中的烦闷令廖明司也顾不得这些,只沿着宫外的小路徜徉,不一刻便走进一处别院。
别院迎面是一汪湖水,水面不大,四周有些茂密的竹林。一条石桥穿过湖面,通往对岸的一处房子。

琼酩宫实则在皇宫外围,每次来此,只是为了赴宴,其他地方廖明司从未去过。

偶然发现了这一处所在,廖明司兴致顿起,便迈步想上桥看看。却不料突然冒出来两个太监,挡在桥边道:“廖将军,昭王在此处宴客,外人不便打扰,请回。”

廖明司有些纳闷,宋元昊不应该在琼酩宫宴会上么?为何又跑到此处宴客?

但廖明司跟宋元昊本就属于朝中两派对立势力,平素从不来往。此时也懒得多想,转身欲离开。

哪知就在此时,那对面原本烛光摇曳的屋子突然一阵响动,接着“砰”一声,似乎是花瓶之类的摔在地上。

廖明司不由地停住脚步,往对面看去。却只见对面房门猛地被推开,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借着黯淡的竹林灯光,廖明司看着是个少年,有些距离,看不清面容,却也觉得眉清目秀。
少年似乎喝醉了,走路东倒西歪的。晃晃悠悠迈上了石桥,却连扶手也抓不稳。

这边两个太监一见,也顾不上廖明司,慌忙向那少年跑去。

此时,一个瘦瘦的人影从门里追出来,手捂在头上,大喝道:“都是死人么!给本王拦住他!”

廖明司这才注意到,房子两边茂密的竹林里竟然藏了两个侍卫。听见召,两个侍卫一拥而上,扑向那个少年。

少年情急,匆匆往桥上走来,却迎面被两个太监拦住去路。眼看着已经两头被堵,少年握着石桥栏杆的双手抖了抖,竟然一松,就要往桥下湖里跳去。

太监和侍卫慌忙伸手去拉,却不想一个黑影“忽”一下越过两个太监,飞旋着伸手捞住了少年已经倾向湖面的腰身。

太监和侍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黑影敏捷的一个转身,双脚在桥栏杆上点了一下,便飞到原来的位置,只不过怀里已经多了个人。

廖明司已经看清楚对面那个捂着脑袋,血流了一脸的人就是昭王宋元昊。他看着廖明司,咬咬牙,那样貌在黑夜的灯光下更显得狰狞。

“廖明司,别多管闲事,那是本王的人,还不将他速速放下!”

廖明司没理会他,冷冷的眼神转向自己手里抱着的人。黯淡灯光下,怀中人面色微红,气息不匀。水汪汪的明眸望着廖明司,声音微弱地道:“哥哥,终于见到你了……”






第13章 共枕
廖明司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立时懵在那里。仔细睁眼去看,又恐在梦中,头脑中仿佛万马奔腾,却又空白一片。只呆呆地看着那张比记忆中还俊美的面孔,石像一样一动不动。

“哥哥……”怀中的人满额虚汗,面色涨红:“他……给我下了药……”

廖明司这才惊觉到,自己抱着的人衣衫凌乱、神色恍惚。他心中“嚯”地腾起一股火,跃到天灵盖,身体里方才喝下去的酒似乎都被点燃,在体内燃烧着寻找出口。

恰好两个人影带着风扑过来,正是方才的两个侍卫。廖明司看都没看,双脚一震,“刷”地飞到半空,“登登登”几声,快到跟在后面的两个太监都没看见他怎么踢的腿,两个侍卫便已经惨叫着摔过来。

太监们好死不死正垫在侍卫背后,都被撞飞开来。一个被压在侍卫身下,一个飞到桥栏杆上,没把腰撞成两截。

廖明司的力道不知有多大,四人在地上只滚来滚去,惨叫连连,却没一个能站起来的。

廖明司眼睛始终没离开怀里的人,在落下的时候,肩上披风已经摘下,紧紧将怀里那个不停发抖的身子裹住。

“哥哥……我好难受……”

“童……童!”廖明司环紧手臂:“没事了,我带你走。”

“走!你往哪儿走!”宋元昊气急败坏地冲过来:“你别以为自己打过几次胜仗,就趾高气扬。本王是亲王,你在本王面前撒野,就是犯上!本王奏请皇兄,定你个大不敬的死罪!”

廖明司却仿佛他是空气,头都没回,抱着江童飞快地往宫门处跑去。

琼酩宫外,亲卫队已经遣回。兴安也一早换了衣服,带了马车在宫门外候着。

突然见廖明司匆匆忙忙抱着个人跑来,赶忙迎上去。刚要开口问,廖明司便道:“速回将军府。”说罢,抱着那人飞身跳上马车。兴安立刻让马车夫策马快走,离开了琼酩宫。

马车上,廖明司看着怀里汗如雨下的江童,紧张地道:“童,马上就到将军府,你忍一下。”
江童细长的手指紧紧抓住廖明司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咬着牙,一声也发不出来,显见得十分痛苦。

廖明司只觉得心如乱麻,仿佛油煎一般,真恨不得回去将宋元昊千刀万剐。

马车径直进了将军府的大门,直接停在廖明司的院门前。廖明司抱着江童冲进屋子,对兴安道:“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父亲和母亲那里,也先不要惊动。”

兴安应了,出去关上院门守在门口。

廖明司将江童放在榻上,轻声道:“童,我们到家了,这里只有我,你可以放心……”

话没说完,江童“啊”的叫出声,身子仿佛虾子一般蜷成一团,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握在胸前,眼见得指甲就在手掌上掐出血印来。

“童,别这样!你掐我好了!掐我!”廖明司心疼地抓过江童的手,将他拉进怀里。

“不行……”江童紧紧攥着拳头,想推开廖明司,却被廖明司抱得更紧了。

廖明司将头依靠在江童的脖颈,泪水渐渐涌上眼眶:“十年了,我等了十年才等到你,你以为我会放手么?”

江童的身子怔了怔,突然,他松开双手,慢慢地移上廖明司的身体,顺着他的腰身,挪到他的背上,紧紧地搂住了他。

“我……我也不会再放手了……哥哥……”

廖明司心中压抑的火焰被慢慢点燃,他低头看着江童,那双跟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眸子,也正炽烈地看着自己。

十年的思念、煎熬、盼望和一切的怨愤、隐忍、坚持乃至狂喜。瞬间就仿佛爆开的烟花一般,将廖明司紧紧包裹起来。

千万种情绪让他脑海中的一切都瞬间消失了,只剩下眼前双眸中的烈焰。那炽热让廖明司忘却了自己刚刚凯旋,忘却了将军府的一切荣耀。

他只恨不得跳进那烈焰里,让那火点着自己的心,点着自己的一切。就燃烧到一起化为灰烬,变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心中的火焰让廖明司迫不及待压上眼前因为折磨有些干涸的嘴唇,尽情地浸润着它。十年的压抑和思念,就在这忘情的相互索取中,越来越浓烈。

初秋的夜,些许寒凉。屋内跳动的红烛,似乎在应和着沉重的呼吸节奏。一双人影,纠缠在薄纱的帐中。纤细的莹白躯体,健壮的古铜肌肤,热烈的仿佛燃烧起来的柴禾,使满屋的秋凉,化作一厢温暖春色……

皇宫中,昭王寝宫——庆宣宫。

一个太医小心地将纱布固定好,对宋元昊道:“殿下,血已止住。伤口虽不大,但却很深,殿下从今日起,直到伤口完全结痂都不可进食发物,否则会留下疤痕。”

“知道了。”宋元昊不耐烦地挥挥手,对旁边服侍的太监道:“刘昌,送太医出去。”

见太医出了门,宋元昊一拳捶在桌上,咬牙道:“到嘴的鸭子跑了,廖明司,司马江童,本王定不会放过你们!”

这时候,刘昌匆匆进来,面色有些尴尬地道:“殿下,长公主……”

话音没落,就见宋元贞迈步走进来,道:“二哥,你不去琼酩宫么?带我一起……”

话没说完,却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头怎么伤到了?”说着瞪一眼刘昌道:“你这奴才怎么服侍的?”

可是看刘昌脸上也有一块青紫,不禁皱眉:“你们主仆这是做什么去了?难不成皇兄在宴席上喝醉,让你们表演摔跤么?”

宋元昊面色尴尬,刘昌急忙低头道:“奴才该死,方才殿下喝了几杯酒,想出来更衣,结果脚下一滑,奴才没扶好,双双摔倒。”

宋元贞皱皱眉头:“你是该死,你自己不过青紫了些,却将二哥摔成如此模样。”说罢过来看看宋元昊的伤口道:“太医看过了吗?”

宋元昊点头道:“看过了。”

宋元贞虽然并非太后亲生,但自幼放在太后处教养,跟两个哥哥相处的都很好,仿若亲生一般。

宋元昊虽然为人奸诈、阴险,对这个异母妹妹,却还很好。于是岔开话题问道:“你想去琼酩夜宴?去那里作甚,你不是最讨厌这种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宫宴么?”

宋元贞羞涩地笑笑道:“有想见的人,便想去了。”

宋元昊当然知晓宋元贞所指,当下冷哼一声道:“你心中有他,他未必有你。告诉你吧,你心心念念的廖明司,喜欢的是龙阳君。”

宋元贞不相信地看着宋元昊,嗔道:“知道二哥跟廖家素来有嫌隙,却也不能如此说明司。他可是战功赫赫,名震四海的廖家军少将军。”

“呵呵,那又怎样。”宋元昊冷笑道:“他是威武之人,却不代表他会喜欢女人。你不信就算了,不过本王劝你,还是不要将心思花在他身上为好。”

宋元贞不愿意听宋元昊这些话,愤愤地嘟嘴离去。

却又疑心起来,便偷偷往琼酩宫去一探究竟。门口太监说廖明司匆匆离席而去,出门的时候,手上还抱着个人。

宋元贞惊讶道:“这怎么说的?好好地宴席吃酒,怎么还吃出一个人来?”又生气道:“你可看清了?廖将军抱着的,是男还是女?”

“未曾看清。”太监道:“彼时廖将军面色难看,行色匆匆,奴才也未敢问,只见是用一领雪兔皮的银丝披风裹着。看身量,有些瘦弱。”

宋元贞心中咯噔一声:“那便是女子咯?那披风你看清了?”

“看清了,那么大一件,又是雪青色,很扎眼。”

宋元贞面色沉下来,冷声道:“廖将军之事,不要再说出去,若还有人谈起,便是你泄露的,唯你是问,明白么!”

那太监不明所以,但也只得连连应声。

宋元贞走出琼酩宫,一口贝齿几乎咬碎:“好你个廖明司,居然用我送你的东西裹着别的女人。我定要知道,这个狐狸精到底是哪宫的宫人,居然敢跟本公主争,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将军府中。

廖明司一夜未睡,江童中了药,又折腾许久,反倒是一晚睡得极沉。廖明司就在旁边,靠在枕上,痴痴地看着江童的睡颜。

十年未见,江童幼时可爱的模样已经长开,原本的圆脸长出尖尖的下颌。颧骨也有了些棱角,眉毛更加多了锋利。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和精致、令人挪不开目光的容貌糅合在一起。只让人艳羡。

他个子已经高了许多,只还保留着少年的纤瘦。昨晚抱起他的时候,让廖明司一度想起当年在鹰嘴崖相拥。

跟七岁时柔软的仿佛没有骨头相比,现在的江童浑身已经似楞似角的。估摸到弱冠之时,虽比不上自己,却定也是挺拔潇洒了。

一边看着,一边想着,廖明司只觉得十年之约已然既定,那今后便是相守一生了。脑海中早已经将未来的甜蜜过了几遍,想着便觉得心里舒坦异常,仿佛那日在黄沙中取了敌将首级般畅快。

正沉浸呢,突然一阵敲门声。兴安急促的声音在门外道:“长公子,夫人马上到了。”
廖明司一个激灵,慌忙坐起身来。





第14章 吃醋
廖明司飞快地穿上衣服,何青脚步重重的迈进来时,兴安刚刚扣好了腰带的最后一个挂扣。

“儿子见过母亲。”廖明司急忙叩拜道:“昨日夜宴回来,天色已晚,便没有打扰。原想今日一早便去请安,母亲却先来了。”

何青沉着脸,目光转向廖明司身后的卧房,卧房一反常态地紧紧关着门。

何青是大家闺秀,将军夫人,体统面子还是最讲究的。当下忍了火气,走到堂前八仙椅上坐下,打量着廖明司道:“此去一年,既回来,不管多晚,不该先来拜会爹娘么?”

廖明司低头道:“确是儿子的错,让母亲操心了。”

何青叹口气,语气缓和下来道:“过来,让为娘看看,有没有添新的伤痕。”

廖明司听话地过去,单膝跪在何青跟前。何青伸手抚摸着廖明司的面孔,心疼地道:“边城艰苦,你看看你,又黑又瘦的。既回来了,便让府上一日三餐都做些进补的,好好给你补补。”

“多谢母亲。”廖明司有些撒娇地看着何青道:“儿子身强体壮的,有什么可补的,倒是母亲和父亲,年纪大了,儿子又时常不在身边,太医给开的补药,要按时吃。”

何青宽慰地笑笑,扶起廖明司,让他坐下。不过心思还在廖明司的卧房里,嘴上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瞟。

廖明司也知道,就算自己吩咐,但昨晚半夜马车进入内院,有多少人看见,自是没可能保密的。

便横横心,就想跟何青全盘托出江童的事情。

但刚要开口,卧房的门却开了。何青看去,却大吃一惊。一大早听仆役们说廖明司从夜宴上带了个人回来,何青便以为是带了什么宫娥彩女的。

廖明司正值壮年,又常在宫中行走。何青以为,是看上了那个宫女。皇帝宋元熙跟廖明司私交甚好,将这个宫女暗许了廖明司也是有可能。

可是现在廖明司的卧房门口,竟然出现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令何青一时间受惊不小。

她打量之下,却见那男子面容十分英俊,浓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色红润。一头乌发利落地挽在头顶,只一支素簪别住,未戴头巾。身材略微瘦弱,却自有一股风流儒雅的气韵。

若说长相,竟比自己家两个在京城数一数二的公子都强许多。

何青似乎有些恍然,却又不太确定,伸手指着男子,嗫嚅道:“你莫非是……江童?!”

江童立刻跨到何青面前,“扑通”一下跪拜道:“江童见过夫人。”

“你真的是江童!”何青急忙伸手扶起来,上下打量着已经长得比自己高了一头的江童:“真是……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何青说着,竟有些哽咽。虽说彼时将江童送走,但毕竟相处数日,又是何青和廖山将江童救下,送走他也是为了万全之策。

况江童一直在亲戚家生活,偶有书信来往,都会提及。其中感情,自不用言语。

江童被何青拉着手,也是泪如泉涌,哽咽道:“十年来,时时感念二老恩情。每每想起,都感激不尽,不知如何报答。惟愿二老健康长寿,终有一日能回来尽孝。”

何青也是难以自持,抱住江童落了半晌的泪。廖明司急忙两厢劝住了,扶着何青落座。

何青收住眼泪,问道:“前几日听将军大人说,你高中了进士。因为怕影响你殿试,之前并没贸然见面。想着你高中了,自会回家来。却为何昨夜竟跟着明司一起回来?”

江童面有羞涩,不知如何回答,偷眼看向廖明司。廖明司递了眼神,安慰他莫慌,便将宋元昊觊觎江童,并且在他来将军府半路上公然将人劫走,下药的事情讲一遍。

何青出身高贵,家教甚严,听闻宋元昊竟如此不知廉耻,也是目瞪口呆,愤愤然道:“昭王这是仗着皇上纵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竟敢对新晋的进士做出如此丢失脸面,没有体统的事情。”

又安慰江童道:“现在你回到将军府,有将军大人和明司替你做主,你不用惧怕那个背德的东西。”

江童点点头,抬眼看看廖明司:“只要跟哥哥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廖明司自然知道这话里的深意,当下心中也跃然,只用眼神勾着江童。

何青没有注意,高兴地道:“虚惊一场,我还以为明司昨晚偷偷摸摸的拐了什么宫女回来呢,不敢让人知道。既然是你,不若一起去给将军大人请安吧。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何青回去更衣,廖明司和江童收拾停当,随后前往廖山的房间请安。

昨晚事情匆忙,江童被下了药,廖明司吃多了酒,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现在清醒过来,江童一直觉得羞涩难耐,低着头不敢多看廖明司一眼。

廖明司却毫不在意,携着江童的手,一刻都不肯松开。

江童在意府中仆从们的眼光,红着脸低声道:“哥哥,松开手,让人看了背后编排。”

廖明司却抓的更紧:“我连胡番十万大军都不怕,还怕编排?我等了十年,好不容易再见到你,你以为我会放手?”

说着故意逗江童道:“不若以后上朝咱们也牵着手去,你看如何?”

“千万不可!”江童慌张地抬起头,认真信了的表情可爱至极,逗得廖明司哈哈大笑。又低下头,故意逼近说:“你现在表情真好看,不过,再用这眼神看我,小心我又把持不住。”

江童一下子将他推开,羞涩地道:“再没正型,我就请求外调。到个远远的地方去当县令,让你再也拉不到手。”

“那我就请求去你的县里做个校尉,咱们山高皇帝远,正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江童心里欢喜,却捂住嘴笑着调侃道:“你舍得京城么?舍得那些皇上要赏给你的宫娥?听夫人的意思,之前是有过半夜带回来的先例咯。”

廖明司听了,猛地站住脚步,转过身正色看着江童。

江童见廖明司似乎恼了,急忙赔笑道:“不过是调侃,哥哥认真了么?”

廖明司往前一步,伸手揽住江童的腰将他拽到咫尺的地方,唇边挑起一个得意的笑容:“认真了,认真喜欢你这种吃醋的模样。来,再说一遍让我听听。”

江童面色红的象番茄一样,使劲将他推开道:“这是在将军府,你收敛些!”

“啊……也是,这里……”廖明司四处看看,想想道;“这里确实人多眼杂的,我也放不开手脚。其实皇上早就赏赐了我一座宅邸,只是我一人不愿离家。”

说罢看着江童,认真地道:“现在既然你来了,不若咱们搬到那处去住,也省的你心中总是不自在。”

江童低头道:“自小见了哥哥,便认定了要跟哥哥生死一处的。只是夫人和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觉得有愧于他们。”

“这又不是你的错,何愧之有。”廖明司伸手轻轻托起江童的下巴,深深地看着那双让自己神魂颠倒的水眸:“你只记住,这十年来,我没有一天象今天这么快乐,象昨晚,象再见你的时候,那么快乐。这都是你给的,也是我要的。明白吗?”

江童双眸蒙上一层水雾,坚定地点点头。廖明司强忍着将江童拥进怀里的冲动,他知道,他们在一起这件事情,要做的太多了。现在要做的第一步,便是保护好眼前的人,不能让他陷入京城的风言风语中。

新晋进士,前途无量,廖明司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毁了江童十年努力。

他笑笑,伸手拍拍江童的肩膀:“走吧,父亲和母亲还等着请安呢。”

江童思忖道:“父亲还是当年那样健硕么?听闻去年还去北疆平定了鞑人反乱。”

“呵呵,父亲还是十年前的模样,带兵打仗,日常操练还要事必躬亲。”

两人说笑着走向廖山的院子,却没注意,身后不远处,朱姨娘正冷眼瞧着他们。

“哎哟,那是谁?咱家少将军是弄了个龙阳君回来养着么?”朱姨娘尖刻地道。

丫环腊梅伸着脖子看着,不解地问:“什么龙阳君?”

朱姨娘斜斜眼睛:“没看见他们勾肩搭背的,那模样亲热的。啧啧,明司的眼睛都恨不得长到那小哥身上。”

腊梅恍然道:“哦……姨奶奶是说……府上要有个将军夫郎么?”

“切,怎么可能。”朱姨娘撇撇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咱家夫人自恃出身名门,规矩大,讲究多,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呵呵,你看着吧,这将军府,要有一出大戏了。”

说着又皱皱眉头道:“不过那小哥这么看着那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这时候,身后有人喊道:“娘,你在此作甚?不是说要去看父亲么?”

朱姨娘转头看见是廖明礼走过来,立刻堆起来满脸的笑容道:“哎呀,我的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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