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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剧本要凉[重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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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地问道:“皇帝叔叔。。。你还会把我送到别处吗?”

我微怔,旋即赶紧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不会的。叔这里虽然穷酸了点,但不缺你一口饭吃。你就跟着这位奶奶过,要听奶奶的话,好不好?”

“那你会把我关起来吗?”小皇子忽闪着眼睛又问道,旋即赶紧补了句:“我不乱跑。。。不回去找父皇。。。”

“哎哟,我又不是人贩子,我关你作甚。”我有点心疼这小可怜,也不知他小小年纪到底经历了什么。我蹲下身,好声好气地说道:“叔叔我当年曾被送到了你的国家。那时你的父皇对叔不错,好吃好喝待着。叔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自然要善待你。”

小皇子放下心来留在了裕太妃的身边,倒是给老人家平添了不少乐趣。几日后,四哥大婚,我主持了典礼,裕太妃带着小皇子坐在席上笑得合不拢嘴,当初在尼姑庵里的孤寂的岁月成了终于全成了陈年往事,她的后福已经来了。

我望着当了新郎官的四哥心生羡慕。四哥他在席间来回奔波着敬酒,大红袍子大红花衬得他整个人年轻了许多,风流倜傥,不愧是我们老岑家的颜值担当。

看着看着,我不由回忆起了当初在旌州跟钟伯琛拜天地的场景。那时候的我俩可真是有点惨,别人是“礼成,送入洞房”,我俩是礼没成,我送了他一包蒙汗药。想来我是亏欠大丞相的,让他没娶成媳妇,在我这倒霉催的身上浪费了一辈子,甚至连个婚礼都没办明白。

我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一抬眼,这才发现钟老哥已经悄悄打席间挪到了我身边,小拇指头伸出来暗搓搓地勾我的衣服袖子,一脸的欲言又止直眨巴眼。我慌忙扫视一圈,见大家都忙着喝酒祝贺,便贴着墙根带着钟老哥打后门溜了出去。

钟伯琛不知何时在后院藏了辆马车,而且徐长治带着满身酒气早早地在此地候着。我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个情况,就被钟伯琛直接扛上了马车。徐长治一路酒驾,把我们送出了行宫,沿着大街疾驰着。没多时,我们直接出了琼安城,来到了郊外的一个小酒楼外。我跳下马车,见这酒楼着实寒酸,大惑不解地问道:“喝酒的话,怎不在婚宴上喝个够?”

“小五,我有话同你讲。”钟伯琛眼神灼灼,带着难以掩藏的期待。我被他瞅得有点激动,下意识地溜了嘴:“你是想娶媳妇了吗?”

钟伯琛的笑容瞬间扩大,滕然变成了想要“弑君”的夸张假笑:“我就说陛下怎在席间如此沉默,原来是在想娶媳妇?”

我不是,我没有!

可惜我“人赃并获”,又大病初愈,一着急就头晕,连个翻供的能力都没有,直接被钟伯琛拖进了酒楼雅间。然而说是喝酒,钟伯琛却只给了我一杯茶,不允许我碰一丁点的酒。

我无可奈何,乖巧地唑着茶等他发话。钟伯琛又点了几样小菜,似是看出我在席间光顾着忙活,没吃几口饭。待我吃饱喝足,钟伯琛探身过来,轻声道:“小五,今日不单单是珉王殿下的大婚之日,还是你我的初次相遇之日。我趁乱把你带到此地,只是想跟你说几句体几话,毕竟平日里人多眼杂,小五能出趟宫不容易。”

我愕然,慌忙把包子放下后琢磨了一下,不由抬高了声音问道:“四哥的大亲之日是你给算的日子,你别告诉我你是特意定在今天?”

“我还以为小五早就知道了呢。”钟伯琛一脸的落寞,抬手把我往他怀里扒拉,也不嫌弃我正举着鸡腿儿一手的油:“小五说好的每日都要我讲情话,我已经两天没同你讲情话了,你也不提一提。小五,你比以前冷落我许多。”

        这台词咋有点耳熟。我看着眼前凄凄惨惨戚戚的钟伯琛,总觉得他被李擎给附体了。然而李擎是矫情,我家大宝贝是感性,二者天壤之别,不得不让我心虚地低下头来先行认错:“有吗?兴许是我最近太忙了。”

          “小五,是因为我老了,丑了吗?”钟伯琛面带伤怀。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我颠三倒四,我赶忙把鸡腿一扔,我裤子上抹了抹油然后把头摇出了残影:“谁说的?!我家大丞相举世无双,全天下第一美男子。”

       “可是我确实老了。”钟伯琛苦笑着看向我:“然而小五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受了这么多的苦却依旧俊逸潇洒,仿佛你我之间差的不止是三岁。”

        完了事儿大了,钟大丞相不单对自己的美貌没了个数,还眼瞎了。我咽了口吐沫,对这位审美严重偏差的大丞相十分同情:“我说大宝贝啊!你最近是不是很少逛街?以后你没事往街上溜达溜达,看那这个小姑娘怎么对你暗送秋波的,就找回自信了。”

         “她们不作数的。”钟伯琛一口气把全国女子给否认了:“唯有得了小五的心才行。”

          我的心早就让你给吞肚子里了,你咋还管我要心呢?我急得抓耳挠腮,不得不再退一步:“我稀罕着你呢!这几日是我不好,忘了找你讨情话了。今日我陪着你,你把落下的情话全补回来,行不?”

        钟伯琛盯着我这诚恳的小眼神看了半天,突然脸一红笑出了声:“小五,我同你闹着玩的……你为何都不知生气呢?你现在是皇帝,不应当任由我们这群做臣子的如此顶撞你。”

         “呵,你在榻上怎么顶的撞的我,是隔得太久远给忘了吗?”我甚有深意地应着,当即把钟伯琛给羞得直往我身上埋脑袋:“小五!怎什么话都往外说!”

          “好啦好啦。”我也有点羞臊,薅着钟伯琛的后脖领子把他的脑袋给抬了起来:“今日我在婚宴上一直在想,若之前咱俩拜天地的时候,能拜到最后就好了。我该在夫妻对拜之后把你给拍晕。”

       “小五还真是残忍。”钟伯琛浓眉一挑:“我宁愿跟你死在一块儿……不,不提这个字。小五若觉得拜堂没拜全是桩憾事,那不如我们补上?”

       “成啊!”我来了兴致,抱着钟伯琛的脑袋吧唧了一口:“走走走,去哪儿拜?”

        “去个好地方。”钟伯琛神神秘秘地笑了笑,抓着我的胳膊走出了酒楼,上马车前还补了一句:“就是道有点远。”

         事实上,道确实有点远,尼玛我们坐了一个多月的马车,从南方坐到北方,一路至长州渡口,上了船又坐了小半个月,终于到了地方。

         而此时的我因晕船吐了一百多里地,差点把命搭进去。钟伯琛又急又悔地问我:“小五!咱再回去吧!”

         我登时差点没把肠子肚子全吐出来:“回去……?奶奶的,再坐半个月的船?!我看你真是想谋害亲夫……”

          我被钟伯琛背着下了船,眼冒金星地看向眼前的地方。一开始,我只看见了粉粉红红,花里胡哨的一片影子,待视线聚焦成功,我赫然发觉自己正在一个无名的海岛上,而周围是一片桃花林。

       我使劲儿眨了眨眼,小心脏扑通扑通地问道:“这是哪里?这桃花真好看……”

         “这个海岛,是当初跟祁国修海路时发现的。没有人居住,我便把它占为己有了。”钟伯琛背着我一点点往林子深处走去:“说来怕小五生气。许多年前,我偷看了小五写的手记。小五说,希望在天下太平以后,住在“桃花岛”躲清净。可惜我查遍海志没能找到名为“桃花岛”的地方,只得寻了这个海岛,种上桃花。”

        我愣了许久。任钟伯琛把我背到一个小巧精致的庭院,指着几间屋子介绍道:“这些房子都是新修的。陈设还欠缺着,但可以住人了。小五……” 他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轻笑着:“虽然我很想跟你永远厮守在这里,但太子殿下依旧需要你我的扶持。此番我将你带出宫,是想让你多休息上一段时间,毕竟上官太医说,你的身体起码还得养个一年半载。宫里头我已经打点好了,就说你外出寻医了。苏澈他们会关照好太子殿下的,你且……”

          钟伯琛话未说完,便被唰唰淌眼泪的我给吓住了,慌忙拿手擦我的脸:“小五!你若不喜欢这里,我……”

         “我喜欢……”我也不知为什么,明明开心得要命,两只眼睛却跟水笼头似的淌“自来水”怎么都收不住,有一句没一句地说道:“桃花岛……是我打书上看来的……本就没这个地方……”

         “小五是不喜欢桃花?”钟伯琛听着我这含含糊糊、吭吭哧哧的回答有点焦急不安。

         “不……只要是你种的,参天大葱我都喜欢啊!”我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搂着钟伯琛一通狂亲,直把他掀翻在地。我不停地问他:“你对我这般好,我无以为报,这可怎么办啊?”

        钟伯琛也不提个解决方案,只拿脑袋顶着我的额头笑我傻。满岛的桃花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 

        我们笑够了,起身拍了拍尘土向屋里走去。这时我用余光扫到大树底下站着个徐长治,眼神涣散面如死灰地看向飞舞的花瓣:

         “我要完了。我跟上官夏承诺一礼拜就能回去……”

       
   





第74章 番外三 【世间安得双全法】
(徐长治 x 上官夏篇一)



御前带刀侍卫,徐长治同志,这辈子最敬佩的人有两位,一位是魏承将军,另一位则是当朝丞相大人。魏承将军在他心里是全天下最英勇的人,丞相大人则是全天下最聪慧的人。然而今日的徐长治平生第一次对他的某位偶像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事情要从半个时辰前讲起。自从丞相大人把皇帝陛下给拐到了荒岛上后,日夜亲亲我我。先不说有没有考虑到他这位“同谋”的感受,且应该想想回去后如何跟朝臣们交差。可惜我们的丞相大人与皇帝陛下显然没有心思琢磨这些事情,乐不思蜀地过了一个礼拜,然后终于发觉了一个大问题。



怎么回去?



徐长治本以为,以丞相大人的足智多谋,他敢拐了陛下就肯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然而今夜徐长治起夜去树林子里嘘嘘时,发现丞相大人正在砍树。上好的桃树已经被砍了两棵,看得他心疼得慌。



徐长治的心里登时闪过一个猜测:莫非陛下与丞相大人吵架了?丞相一怒之下拿树撒气?只这么一想,徐长治便自然而然地开始为陛下打抱不平。陛下为人亲和,一直十分迁就丞相大人,怎拌几句嘴就惹出这么大动静。



徐长治决定去跟丞相大人讲讲理。而丞相听见了脚步声后,先是慌乱了一瞬,待他发觉来者是徐长治时,连忙将身侧的另一把斧子递给了他:“快,再砍几棵,万不可告诉陛下。”



徐长治心生诧异,忙问为何。钟大丞相沉默了一瞬后,突然略带扭捏地回答道:“。。。嗯,做船。”



徐长治这才知道,我们号称全国第一睿智的钟大丞相,并没有准备好回程的船舶。



对此情景,徐长治只想学一句皇帝陛下的说话腔调:



“哟嚯,完蛋。”



徐长治同志从没想过,皇上他熬过了外敌入侵,扛过了严刑拷打,甚至在城门楼上挂了那么些天都没嗝屁,如今却要凉太平日子里。



不,应当说,是整个国家都要凉了。皇帝加丞相一并困在了荒岛上,而全国第一睿智,丞相大人,唯一能想出来的解决方案则是现做船。



好在徐长治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心里慌得一匹,但依旧要保持着波澜不惊问丞相大人是不是在开玩笑。



丞相大人绽出一抹“我也慌得一匹”的扭曲笑容:“那日我在婚宴上喝多了,本应当在来时就告诉船家一个月后接我们回去,然而我。。。是不是忘了?”



徐长治沉默,仔细回忆了一下后,又想学着他家太医的腔调说一句:嘿哟,没救了。



但等死是不能等死的,国家陷入了生死攸关的境地,徐长治同志当然要挺身而出地。。。砍树。



徐长治一边砍着树,一边在心里冒出一个淡淡的念头:“上官夏一直说“近墨者黑”,难不成丞相大人跟陛下呆久了,变傻了?”



正想着,钟大丞相突然把斧子一放,仰头看向明月星稀的天空,叹了口气。一身萧瑟惆怅,两袖清风白雪,雅如望岚之仙,只是口中说出的话可一点都不美好:



“看这星象。。。怕不是要来暴风雨。呵,完蛋。”



 看来确实近墨者黑了。



徐长治跟钟伯琛努力了许久,终于勉强做成了个独木舟,然而钟大丞相算得倒是挺准,暴风雨确实来了,连续下了四五天,刚做好的小破船被吹了个稀巴烂。风雨呼号,飞沙走石,海浪击打着小岛,屋里断水断炊又漏雨,好在不知愁的皇帝陛下见天儿地缩在被窝里睡大觉,两天就吃了一条烤鱼,开启了节能减排模式。而徐长治和钟伯琛这两位大老爷们显然有点饿得坐不住,趁着雨小了一些,钟大丞相跑出屋去刨后院里种的地瓜和土豆了。



钟伯琛前脚刚跑出去,后脚被窝里的皇帝陛下呲溜钻了出来,冲徐长治咧嘴一笑:“咱是不是困在这儿了?”



 徐长治沉默了一下,想起欺君乃是大罪,只得应道:“应当是的。。。”



皇帝陛下又撅着屁股钻了回去,小声嘀咕道:“唉。。。告诉丞相不用急,总会有办法的。。。咱们跟祁国的商队每四个月往来一次,你算好日子,在海边点燃篝火引他们过来。。。别说是我说的,免得他尴尬。”



徐长治瞬间又觉得不是“近墨者黑”,而是陛下把丞相的聪明才智给吸走了,不然幼年时那位“傻皇子”去哪里了?



想到此处,徐长治忽然有些迷茫。陛下好像不一样了,但又好像没什么变化。倒不是说现如今的陛下不好,陛下至始至终都是最好的。。。



最好的。



徐长治在遇到那个傻乎乎的黎王殿下以前,一直坚定地认为,这世间所有人生来便被分成了三六九等,而他则是比最低等还要低微的那一类,三岁成了孤儿,自此无亲无朋无友无师亦无徒,一人顶起了九族。不用养家,也没人需要他,沿街乞讨,吃一顿少一顿。



七岁那年,徐长治在要饭时偶然间捡到了一个荷包,便送到了巡逻的官兵手上,然后继续蹲街边要饭。几个小叫花子骂他傻,捡了钱不用活该受穷,徐长治却觉得拿别人的钱财终归是不好的,再者若这笔钱是用来治病的呢?当年他的爹娘就是没有治病钱才死的,他不能害了别人。


没曾想徐长治刚要到一个铜板,就被官兵带走了。荷包的失主找到了衙门,拿回荷包之后声称少了银子,官兵们便疑心是徐长治这小要饭的给偷了。



徐长治被官兵们暴打了一顿然后拖走了,一路招摇过市,引得无数人侧目。尽管七岁的孩童不懂多少大道理,但起码的是非对错还是懂的。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没做错事却要受罚。正委委屈屈地吸溜着鼻子,突然一奶声奶气的声音喝止了官兵:“住手!”


徐长治灰头土脸地抬头一看,发觉一跟他年纪相仿的小公子正叉着腰站在官兵面前,拿脚踹他们的腿肚子:“大人打小孩,羞羞!”


官兵恼怒,抬手就要打,却眨眼间便被一虎背熊腰的男子给扔了出去,还啐了他们一口:“奶奶的,五皇子殿下你也敢动!”


官兵们认出这位男子是魏将军,慌忙跪地认错,头如捣蒜地啪啪直磕。这是徐长治第一次见到皇家的人,不由瞪大眼睛愣愣地瞅了半天,直到这位皇子殿下走过来用袖子擦了擦他满是泥土的脸蛋,憨笑着道:“不怕不怕。他们是坏人!” 


而魏将军则捏了捏他的肩膀,略带欣喜地说道:“哟,根骨不错啊!”


徐长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入宫当了差,跟魏大将军学了一年的刀法,又拜了个师父学拳脚功夫,然后陪在五皇子身边当侍读。徐长治曾问过魏大将军,为何让他这般低贱的人当皇子侍读,魏将军义正言辞地回答道:“因为你扛揍。”


徐长治便提心吊胆地等着五皇子打他玩。


那时,先帝仍在世,太后娘娘还是皇后娘娘。一日五皇子去给皇后娘娘问安,回来后捂着屁股步履蹒跚,一问才知是被皇后娘娘罚了。徐长治后悔不已,这才明白大将军的用意,忙说道:“下次请殿下带着奴才,好替您罚过。”


皇子殿下却嬉笑道:“那怎么行。我是皇子,所以嬷嬷不会使劲打我,但你是小侍读,她们保不齐得下狠手。”


“奴才的命不值钱,死了便死了……”徐长治话音未落却被五皇子捂住了嘴,一板一眼地说道:“呸呸呸,不许说死,命怎么能用钱来算呢?多少钱都买不到命啊!”


打那天起,徐长治发觉宫人背后偷偷喊五皇子为“傻皇子”,是有道理的。


五皇子傻,人尽皆知。皇后娘娘不待见他,皇子们揶揄他,五皇子依旧往他们身边凑热闹;皇上征战不利,在御书房里大发雷霆,所有人避而远之,唯独五皇子跑过去给皇上请安,然后成功地讨一顿骂,再乐滋滋地回来。徐长治无奈,旁敲侧击地让五皇子学会看眼色,谁知五皇子回答道:“母后跟皇兄们不喜欢我,但是我们还是一家人,怎能故意疏远他们;父皇生气,骂我一顿出出气后,神色好多了。我做的事情是对的,所以我不怕别人骂我傻。”


徐长治突然回忆起了那个荷包,那些把他按在土里当土豆的官兵们,以及围观百姓们冷漠的眼神。一时间真的很想劝五皇子一句:“没人会领情的。”


可是他忍住了。


徐长治曾不止一次地后悔过,那时他若是好好劝一劝五皇子,是不是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那件事了?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许多年后的一天,五皇子再次惹怒了皇后娘娘,这一次,嬷嬷没有顾及他是皇子,狠狠地打了他二十大板,然后把他丢去了广思楼。


徐长治本来想替五皇子受罚,却被拒绝了,五皇子笑着告诉他,母后是不会下狠手的,我是她的儿呀。


然后徐长治被宫人们按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五皇子被打得血肉模糊,昏死了过去。


徐长治跑去太医院求太医们救救五皇子。众太医却一阵踟蹰,只道皇后娘娘会找人去看的。可事实上,五皇子已经在那栋孤楼里头躺了一下午,无人问津。


这是徐长治第一次想给五皇子殉葬。


就在徐长治走投无路时,一个白白净净的尖下巴小学徒走了过来,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一瓶药:“拿去给你主子……这是我用师父的方子配的,上好的金疮药。”


徐长治就这么认识了上官夏。那瓶药虽好,可惜五皇子伤得太重,活了下来却成了真正的傻子。徐长治便又想着殉葬,上官夏再一次制止了他,跟他里应外合偷偷出了宫,把神奇的老师父给带进了宫。临走前,上官夏说:“你可千万不要随意给殿下殉葬,会好起来的。”


这句话,上官夏在之后的岁月里又说了许多次。


上官夏的师父妙手回春,五皇子被治好了,但是他很快就被送去邻国当了质子。徐长治跪求一宿想要陪同他前去,最后还是被拒绝了。五皇子这一次突然不傻了,沉默了一宿后问道:“长治,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这般待我?”


徐长治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他在心里问了许多年了。只是五皇子好像比他还要惨一些。世间有无数个人,谁都可能会成为欺负你的那个“坏人”。然而五皇子偏偏遇到了名为“父母”的那个“坏人”。终究意难平。


徐长治突然觉得,倒不如不让上官夏请师父来。五皇子若真成了傻子,就不会这般难过了。


五皇子走后,徐长治一肚子无名火无处可发,便跑去找上官夏的麻烦。徐长治缩在太医院里喝酒,指责上官夏信口雌黄。说什么“会好起来的”,殿下到底越过越命苦。上官夏任他发了一通邪火,淡然而笑,不恼不怒地说道:“急火淤积于心是大忌。你以后有什么不顺心的,且讲给我听,万不能一个人憋着。”


徐长治突然想起了殿下跑去挨皇上骂的场景,忍不住嚎啕哭了起来。上官夏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态的他,僵了一会儿后叹息着坐在了他身侧:“你再信我一次,会好起来的。”


再后来,五皇子回来了。当上了摄政王,接管朝政,抵御外敌,九死一生。时光荏苒,徐长治在这些个蹉跎岁月中,又无数次想过殉葬,而上官夏也无数次帮他把五皇子的性命给捞回来,压住了他要殉葬的念头。


不知不觉的,上官夏好像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上官夏在太医院的地位很高,谁人都看不上眼,唯独会为他缝补衣服,不厌其烦地治着大大小小的外伤。徐长治本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应当属于超越挚友,近乎知己的存在。直到五皇子跟丞相大人相爱了,徐长治看在眼里,再一琢磨,顿时发觉这么些年他拿上官夏当兄弟,然而这兄弟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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