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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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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连兄同意了,我便不再打扰了。”
  连承辞漠然点点头,见那人要起身离开,又伸手搀扶了一把。
  “我派人送殿下回去吧。”
  “不必。”
  那人虽蒙着双眼依然行动如常,他一见那人要出屋忙往屋檐树边藏了藏。
  门口接应的侍从将那人引入马车,连承辞则站在门前微微颔首,毕恭毕敬的道了句,“殿下慢走”。
  他此刻已经满心疑惑,正走神儿,却听到屋檐瓦砾一声响动,有人冷声喝了一句。
  “回家探个亲跟做贼一样。”
  “大哥”。他一脸不情愿的树边阴影慢吞吞走出。
  “进屋说。”连承辞语罢便一拂长袖落回地上,脸色阴沉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默默打了个冷战,硬着头皮跳了下去。
  “看样子还知道回来,算是没忘了你大哥。”
  连承辞嘴不饶人,手上仍是给他递了一盏热茶,他双手接过,却是垂着眼眸默不作声。
  “坐着静宁王刚坐过得位置,感觉如何啊。”连承辞剑眉微挑,斜睨了他一眼。
  “假的,真正的应不负早就死了。”
  他缓缓开口,嗓音低沉暗哑,隐隐约约带了一丝酸涩。
  “这人要连家出财支持他神庙驻兵,我答应了。”
  他听闻连承辞说这话时无关紧要的语气,当场便拍桌而起。
  “疯了吧!这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连承辞眼皮都不抬一下,安抚的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他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一见那人毫不在乎的啜着茶更为火大,但还是忍气吞声的又坐了回去。
  “连家只剩下你我俩兄弟,上哪儿找九族去。”
  “他答应我会让你完好无损的从九怀脱身。”
  语罢他却冷笑一声,戏谑道。
  “随便从乡下拽出来个假王爷,哪来儿的能耐。”
  如此一说,连承辞却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掷,瓷器磕碰的脆响猛然震的他头皮一麻,他抿唇看向连承辞,对方的面孔冷若冰霜,如狮子怒目般瞪着他,果然是恼了。
  “至亲至近,相依为命的亲兄弟,难道还比不上那一个冷血帝王家出来的所谓朋友?”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别过头缓缓沉声。
  “当初我执意跟随他,便是铁了心不愿拖累你,我的佩剑叫如一,是他为我锻造是他给我赐名,这便是我对他的真心,始终如一。”
  话音落下后二人同时沉默,僵持半晌,却是连承辞一声长叹先打破死寂,他扶着额头无奈道。
  “知道你向着静宁王,不然也不能加入九怀,但你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弟弟,我作为大哥,不能让你一人铤而走险。”
  “我会尽量弄清这个静宁王的底细,你在九怀一定要小心行事。”
  “你大哥同你长的像吗。”
  “与你像三分,这么说能明白吧。”连承时枕着手臂躺在树荫下,眼睛懒洋洋的眯成一道缝,正透过树叶缝隙闲看天空云朵。
  “我大哥总怕我跟你厮混一起,到时候出了事牵连到我。”
  “我又不惹事,一来患有眼疾不敢轻易走动,二来与世无争不喜勾心斗角。”
  身旁的男子低着头笑答,小心擦拭着手中长剑。
  “第二个我信,第一个就算了,你其他感官都过于灵敏,也算与常人无异了。”话说到这儿,连承时话锋一转,轻声道,“我大哥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偶尔回去也没说要给我关起来逼迫我同你一刀两断,临行给的银子还都换成了金子,果然还是亲的。”
  “我待你还不够亲?”
  “亲亲亲,殿下简直是世上待我最亲的人!”
  连承时毫不犹豫的妥协,向着那人侧过身,便见对方手中华美长剑的如霜剑刃上刻着“不定”二字。
  “我说话听到了吗。”连承辞发觉异样,用手肘碰了碰对方,他缓过神儿,身体一颤,继而低声道。
  “抱歉。”
  连承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一时哑然,默默将怀中锦盒掏了出来,郑重推到他眼下。
  “路上小心些,回去再看。”
  “好……”他拿起盒子想道谢,又不知如何开口,犹豫片刻,还是在离开前轻轻说了一句。
  “大哥您也多保重。”


第8章 难辨真假
  静宁王应不负远朝累年不谙朝中事,然私扣俸赂忠养私兵,心怀不轨。恶迹多且证确,安成帝令阴得,而其中朝党泄,静宁王窜半月之久于沂氓山角被执,送道而死。
  应涉音合上手中卷宗,一向温和的面孔浮上了一层阴霾,他淡淡瞥了一眼面前恭恭敬敬站的老妇人,目光一沉,柔声唤道。
  “李妈妈……”
  妇人怔了怔,却是不胜惶恐的要跪下叩头,应涉音一把扶起她,摇了摇头。
  “我命人从宫外带你过来,可不是要您这一拜。”
  妇人悠悠的叹了一声,正要开口,应涉音将卷宗随手置在书架上,半搀半扶的将妇人引向客房。
  “我只是想问问您几个问题,关于我的皇兄应不负。”
  妇人似乎是早有预料,不仅没露出惊讶惶恐的神色,反而镇定自若的道了句。
  “殿下您问吧。”
  “除了接生的稳婆,您是见过我皇兄的少数人之一,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如我所了解那样,是个盲人。”
  “是。”妇人抿了抿唇,低声道。
  “国师窥了星轨,说这孩子是福星,安义帝便没有将他处死,下令封口后小心保护在凌宬宫。当今圣上还是后来偶然发现这个秘密的。”
  “那我皇兄……是个怎样的人……”
  应涉音神情恍惚,脸色愈发苍白起来。
  “殿下是个好孩子,自小便是温润隐忍的性子,不喜勾心斗角世间纷争,知晓自己目不能视心态始终很好。”
  妇人说着说着声音却低了下去,应涉音抬眼一看,却见对方眼眶通红,身体在微微发抖,接着强忍哽咽道。
  “殿下十五岁搬离凌宬宫,老奴便没再见过他,后来听闻静宁王因谋反被俘自尽而死,我根本不相信……”
  语罢妇人便再耐不住,低低抽噎起来,连涉音见状将刺着红莲的手帕递了过去,安抚道。
  “您也莫太伤心了。”
  话音刚落,妇人却是猛然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冲着应涉音跪了下去,她重重一叩首,将额头贴着地面道。
  “请长乐王为殿下做主。”
  应涉音怔了下,忙俯身扶起妇人,深吸一口气,郑重道。
  “本王心中自有打算。”
  妇人一听应涉音用上了自称,脸上欣然一喜,作势便又要跪下去,连涉音见状赶忙搀了一下。
  “起来吧,我命人送你出宫,今日会谈当做你我二人的秘密,莫要向人提起。”
  妇人点头称是,应涉音默默叩了两声桌子,便推门而进两名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一人对老妇人比了个“请”的手势,见二人匆匆离去,另一人才单膝跪地,恭敬的唤道。
  “殿下。”
  却是个清越女声。
  “起来吧长荣。”
  连涉音不慌不忙的坐回椅子上,捧起茶盏淡然道。
  “我近日才知道了这么一个人,他同我皇兄样貌八分相似,性格却相差甚远。”
  “他是我皇兄的替身。”
  唤作长荣的女子默不作声,不自觉的身形一颤。
  “我的话就算了,你既然曾是他的部下,竟然也不知道此事,我皇兄做事还真是……”
  想到往时见到的眸中神采奕奕的应不负,应涉音饮下一口茶,接着无奈的叹了一声。
  “但是这个连承时,有一点让我很是怀疑。”
  “记得一次他假扮我皇兄前来赴会,同我用剑切磋了一番,内力微薄,根本不及我,倒也不像留了一手的样子。”
  “但是这个连承时,武功远在我之上。”
  应涉音出神的看着左手缠着的绷带,隐约还有血迹渗透出来,当他再抬头眼底却是深藏笑意。
  “要么是他藏的太好,要么。”
  “他就是个假货。”


第9章 暗藏真相
  他关紧窗户,将房间放置的物件都移到角落,这才凝息拔出佩剑。
  如霜剑刃在幽幽烛火的映照下泛出寒冷剑光,他垂眸看了一眼刃身的“不定”二字,缓缓闭上眼。
  剑锋凛冽,剑身犹如龙蛇急走,他一气呵成,挥剑起来尤为狠…戾,嘶嘶破风,身形施展后剑影更为难捉,他身姿轻盈翻身向后一挑,猛然睁开眼。
  倘若面前真有敌人,必定挡不下这一剑。
  …九怀危俊、尊嘉、昭世、思忠,参与静宁王。
  连承辞的锦盒里的装着五锭金子,缝隙处却塞着这么一张纸条。
  这句话在他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想起上面写的“思忠”愈发恼火,还是强忍着情绪收…剑入鞘。
  “匡机回家一趟还没回来吗。”
  生与低声说道,身旁一红衣女子正专注于处理他手臂上的露…骨…刀伤,听闻他这一句头也不抬的道。
  “应是回来了,刚刚撞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匆忙回屋了。”
  生与不做声,微微低下头,半晌才缓缓开口问道。
  “他向我提起过他有个兄弟,你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连家富甲一方,全靠他大哥一手管理,至于性子,似乎是个很严肃的人。”
  楚环给生与手臂上细心缠绕上绷带,这才愤然道。
  “昭世每次切磋都跟要…杀…人一样,幸好处理及时不然你这右臂可就废了。”
  “重要之人?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连承时关上屋门稍有错愕的看着生与,接着低笑道。
  “我有个好兄弟,待我特别好。”
  “如何好。”生与扬了扬眉,同连承时并肩向院外走去。
  “你想象不到的好,是那种愿意为你肝脑涂地承担一切,代你去…死的好。”
  连承时见生与一言不发,也沉默了片刻,随后身子一歪搂住对方肩膀,亲昵的贴着人耳朵,轻声道。
  “现今思忠哥哥待我最好,毕竟我同他很久不联系了。”
  生与回过神,眼眉半敛,一半面庞隐匿于暗处看不清表情。
  “再过几日,就是静宁王身死的日子了。”
  楚环唇角含笑,却又是轻叹道,“转眼过去,三年都有了吧。”
  “你见过他?”生与侧眸看了一眼尊嘉,对方却是一派淡然的收拾药箱。
  “没见过。”顿了顿,曼声道,“见过他的人都死了,当时押送他回来的。”
  “一个不留,全…死…了。”
  楚环若无其事的说完,注意到生与神色恍惚,于是将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瞧见对方的目光汇聚,才轻轻笑了笑。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么个事而已。”
  “已死之人不可能再掀风浪,现在的朝廷却还对他心存忌…惮,静宁王一案牵扯到的人太多了,说余…孽仍在还是很可信的。”
  楚环说到这儿,却又是一顿,她眯着凤眸看向生与,目光森然,语气凝重。
  “九怀之中有静宁王的人,不会是危俊不会是昭世不会是通路,也不会是你我。”
  “可能是后加入的株昭,蓄莹,陶壅。”
  “以及匡机。”
  生与斟茶的手一抖。


第10章 祭日
  他踩上楼梯,又回身看了眼后方的生与,却见对方被一群花枝招展姑娘团团围住,一见他回头,忙将求助的目光投了过去。
  “姐姐们放过他吧,我俩找妙姐有要事的。”
  他忍俊不禁,将生与一把拉到身边,如此举动便引来女子一片娇呼。
  “公子每次都这样……好让姐姐们伤心……”
  “下次一定。”
  他毫不思索的敷衍道,牵着生与的手飞速窜上楼梯,也不顾那帮女子到底如何埋怨。嘈杂人声管弦丝竹的喧闹在二楼袅袅伏低,二人径直往长廊深处的一间包厢走去。
  猛地一推开门,床铺上那浓妆艳抹风情万种的女子也不惊讶,而是招手轻笑道。
  “小连儿好久不见。”女子看到他身后的生与,又是一声娇笑,“这位公子也是好生俊俏呢。”
  “妙姐我来打听点事。”
  唤作妙姐的女子闻声漫不经心的支着头,悠悠向二人伸出手。
  “老规矩。”
  生与一怔,作势便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谁知那人却将他的手按了下去,手指夹着几片金叶子轻轻放在妙姐手心。
  妙姐眼底毫无波澜,脸上仍是风尘女子标志性的妩媚微笑,薄唇轻启,淡然道。
  “说吧。”
  “您可是知道前几年风靡天下的无常门?”
  “那个邪教不是被封尘观灭了吗。”
  “恩。”连承时将身体紧绷的生与拉过来一齐入座,给自己满上一杯清酒后,若有所思道。
  “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封尘观向来不馋世间杂事,怎么就跟无常门打起来了,您可别也说什么正邪不两立。”
  “当然不。”妙姐轻笑一声,把玩着袖口的玉穗。
  “封莲观的执事道长,可是与无常门门主出自同一师门,是师兄弟的关系,师弟叛道,又走火入魔杀了几个同门。”
  后来封尘观和无常门斗的两败俱伤,近年再没听闻有动作,至于这二人……连承时心里正盘算着后续,却闻生与低声一句。
  “师兄弟名字?”
  “师兄杨川华,师弟,宋恩。”妙姐嫣然一笑。
  “通路大哥是封尘观道长我并不奇怪,四方神白虎……竟然是无常门门主。”
  他同生与走到城外,这才幽幽说起此事。
  “他那一手千丝阵邪性的很,再加上笛子摄魂,我早有怀疑了。”
  “我听闻尊嘉说过,他对九怀至今仍心怀怨恨,应并不只是针对通路吧。”
  连承时斜睨一眼身旁的生与,见对方仍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三年前九怀雏形刚成,白虎临门一脚,杀了当时的株昭陶壅蓄英匡机四人,所以首领才如此忌惮他。”
  他故作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接着随口问道。
  “他又是为何如此。”
  生与猛地顿住脚步,目光森然寒冷的看着那人,压低嗓音一字一句。
  “因为静宁王。”
  他见到生与如此郑重的模样,没像往时一样嬉笑带过,而是神色一沉,同样认真的看向生与。
  “有人告诉我你是静宁王党羽。”
  生与闻声脸色瞬间涨的通红,再张口连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分。
  “满口胡诌!”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
  他忙捏住生与的右臂安抚的说,感到对方身体紧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手重了,微微一松手,却见手下的素白衣袖有点点猩红渗透出来,他心下一惊,猛地顾自撸起他的袖口。
  只见生与手臂上殷红一片,缠着厚厚几层纱布。
  “怎么伤到的。”
  他语气凛然不容置疑,生与知晓他生气了,突然有些哑然,只是轻轻拂开他手,如实答道。
  “同昭世随便切磋,一不小心。”
  他听闻冷笑一声,周身戾气减重,生与无奈的叹了一声,抬手揉了揉他扭在一起的脸。
  “你切莫下手太重。”
  他站在原地极轻的“恩”了一声,生与则像看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看着他,目光都不自觉柔软了几分。
  “我先回去把消息传给首领,你随便转转也好。”
  “好。”他如此应道,又不放心似的填了一句,“路上小心。”
  生与点点头,脚尖一点窜上树枝,眨眼间素白衣角便再寻不得。
  他走到林中一处稍微空旷的位置,疲惫的靠坐在了树下,眯着眼睛抬头看天,是个阳光正好晴朗无云的好天气,有清风拂过他的鬓角,吹散额前碎发,明本该是无关痛痒的一阵风,他恍惚的感觉眼角下的泪痣烧灼般的疼。
  “殿下,我说真的,这人同你太他娘的像了。”
  明晓一脸严肃的认真道,来回踱步打量着五花大绑的连承时,连承时的嘴巴被塞进一个苹果,只能发出不安又愤怒的呜呜声。
  “有多像呢。”
  坐在石桌边的少年身着暗紫云纹锦衣,衣裾层层叠叠的拖拽到地上,他撑着侧颜饶有兴致的看向连承时,眸间却未有一丝光亮。
  明晓沉吟一声,拎着连承时的后领勉强将人提了起来,连承时站直身子,却见对面的少年也站了起来,二人不仅容貌相仿,连身形也十分相似。
  “别说了,能让我都认错的人,您说得多像吧。”
  明晓抱手说道,无奈的撇了撇嘴,少年似是思考了一阵,不慌不忙的说道。
  “富商连家的二公子,连承时是吗。”
  连承时终于发力将苹果啃了一大口,愤愤唾了出去后,飞扬跋扈又丝毫不惧的吼道。
  “你谁啊!我又不认识你,脑子有病吗,绑我做甚。”
  他一口气说完顿时有些气短,对面少年怔了下却也不恼,温柔笑道。
  “我觉得你我有缘,想和你做个朋友。”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他睁开眼睛,感觉面上有些湿润,抬手一抹,原是自己的眼泪。
  四周静悄悄的,除去风吹树叶的窸窣声响,再无其他杂音。
  他坐起身子,从怀中掏出几张黄纸,轻车熟路的折成元宝的样子。
  “去了三年,我答应你最后交代的好好活着。”
  “但倘若你见到我如今的样子,惊讶之余也会失望吧。”
  他静静看着元宝一点点烧成灰烬,脸上却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就这些,先对付用,毕竟怀里揣不下太多。”顿了顿再张口,却是颤着声音沙哑道。
  “我一度觉得你聪明,扮我扮的让世人都分不清真假。”
  “可我现在又觉得你很傻,替我出头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连承时说到这儿,又低低笑了起来,似嗔似怒的轻声。
  “如一真的很沉,一点也不趁手,你到底是怎么端那么稳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他对唐明晓逼问的“原何背叛殿下”,说的是“连某不曾”,真正的连承时的确不曾,也对他始终如一,他替应不负去死了。


第11章 欠下的总归要还
  “到底是何人如此陷害我!!”
  他沉着声音说,心下不安,面上却并显露的太慌张,连承时猛地握着他微微颤抖的手,镇定道。
  “先把命留住了才有平反昭雪的机会,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宋恩刚刚引开了几个杀手,明骁说不像朝廷的。”
  “朝中因你已经翻天覆地了,我处理一下东西,你坐在这里等我。”
  连承时将他一把按在椅子上,回身收拾衣物,他蹙眉闭着眼睛只听到一阵翻箱倒柜慌乱嘈杂的声音,片刻后连承时挽着他的手臂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连承时先放了一把火,烧掉应不负与诸多好友的来信,又燃了个火把,甩手掷进屋内。
  他心中亦有道冰冷的火焰寂静涌来,从发梢到指尖,皆是彻骨寒冷。
  明晓在马车边恭候多时了,也是一脸焦躁不安的样子,见到二人从院中出来,忙将应不负扶上马车,连承时跟着钻了进去,正要回手将明晓带上,对方却是摇摇头。
  “你带着殿下走我放心,风头过了予楼阁再会。”
  “不行!太危险了!”他猛地拨开帘幕,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慌张,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然通红,连承时却当机立断将他推了回去。
  “圣令在手,殿下放心。”
  “万事千万小心。”连承时沉声嘱托一句,头也不回的驾车离去。
  他握上短刀圣令,锋利的刀锋很快划破他的手掌,粘腻滚烫的鲜血从指缝流出,缓缓滴落在木板上。
  明晓本是皇帝的伴读和侍卫,被安排跟随他之后,应辰便赐予了他这把龙纹短刀,但现今人去刀留再不复如初。
  他似是麻木般瘫坐在地上,混沌中却是想起另外一人。
  将信将疑的日渐接触,深入了解后的坦诚相待,要命关头的义无反顾,两个人感情走到如此地步需要用多久?
  是整整七个年头。
  他明明记得,应是明月清风花前饮酒的岁月静好,可怎得就变成血溅杀伐的利刃,满天血光下他珍惜之人的渐行渐远。
  或许是他开始的想法就不对,当今世道根本没有他想象的所谓安稳,倘若最初他便没有心存侥幸,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木然的想着,心口隐隐作痛。
  他半晌才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右手已然流血到麻木,他眼前一黑忙稳住身形,草草用衣角将手掌一裹,将圣令放回暗格后又处理好地上的血迹,这才寻了绷带仔细在右手上缠绕了几圈。
  其实他回到九怀便先去和林一桥打了一架,所用之力让对方双刀都架不住这一剑,没过几招衣衫便被他划的稀烂,身上亦填了或深或浅不少伤痕,其实连承时已经手下留情,抛开伤到生与之事,从前参与追杀静宁王,暗算宋恩两事,就足够成为他下死手的理由了。
  “欠下的总归要一一偿还,我的,他的。”
  “所有。”
  躺在床上的人猛然睁开眼,目光陡然森然凛冽起来,他面目狰狞,却是唇角带笑百转千回的柔声道。
  话音刚落,桌上本摇曳不定的烛火很是应景的熄灭了,连承时幽幽怅然一叹,屋内彻底归入虚无死寂之中。


第12章 避世神医之子
  生与看着趴在桌上依旧昏昏欲睡的人,张口欲言又欲言又止,合上嘴沉思片刻,才轻轻咳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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