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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潇潇明月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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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楚潇的回应,慕寂年自嘲轻笑一声,拉起他的手,将碧血玉放在他的手心,轻语道:“你救了我的性命,这条命本就是你的,你若想收回便也收回了吧,我还奢求什么呢?”
  他缓缓折身,回转身的刹那,被楚潇一把拉住,“寂年,我、我答应你,不管……不管什么要求都答应你!”他攥紧手中的碧血玉,还带着慕寂年身上的温度,他道:“我会让鬼医保你周全,我……等如月无事,我会将碧血玉完璧归赵。”
  清涟看着这一幕,迟迟没有开口,就像当初的一次又一次,慕寂年要为楚潇意味的付出,他阻止不了,现在他甚至不打算阻止,只是这一次,慕寂年他居然学会了向楚潇索取,也好,这样才是“疏狂一醉”的主子,爱的痴狂。
  被楚潇拉住,慕寂年缓缓地回过身,眼中滑出了泪,顺着脸颊滑落下,落在雪纱白舞衣上,“真……的……”
  他一直在他面前放低自己,直到低的在尘埃中都寻不见自己,楚潇答应的,不过是最轻易的事,他却高兴的忘了我,楚潇点点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慕寂年在自己面前已经卑微这一点小小的请求被答应都会落泪,他想替他拭掉泪,却害怕那眼泪中承载的东西,自己承受不住。
  “不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楚潇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卑鄙过,明知道慕寂年的要求,将会是最简单的,却还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大话来,显得自己的有多高明吗?
  慕寂年哽咽了,几乎是一字一顿着道:“带……我离开……‘疏狂一醉”,我……我想看看中原,我想……走过你走过的所有地方……好吗?”
  好吗?他带着乞求的吐出这个词,让楚潇的心为之一颤,他想起了在回川时同他说的话
  ——你就不能不作践自己?
  ——不是我作践,寂年本就是贱命。
  他重重的吐出一个字:“好!”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慕寂年走了,这一次是离开了“疏狂一醉”,清涟站在前楼的阁楼临阳窗边,看着慕寂年和楚潇一起离开,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他落了泪,慕寂年这一走,恐怕是不会再回来了,楚潇就是慕寂年的碧血玉,没有了楚潇,生与死对他而言,都是虚妄。
  两人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好久好久,他站在窗边迟迟没有离开,直到身后传来的容矜的声音,“你舍不得他?”
  他听到了,轻轻地摇摇头,没有回答,舍不得吗?他只是替慕寂年不值罢了,他的目光落在院中的落花桃树上,那时从回川移栽过来的,这里的“疏狂一醉”中的一切都和回川的一模一样,所以慕寂年最后的结果,也没有改变。
  慕寂年不值,同样不值的还有那个将桃树移栽到回川的滨海岛主,他们都是可怜人,都爱得太辛苦,其实当楚潇再次出现在“疏狂一醉”中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错了,或许那时候,让慕寂年在痛苦中死去,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身后的人将他揽入怀中,“别看了,人已经走了。”
  是啊,人已经走了,他还守在这个“疏狂一醉”有什么意义?看着旁人爱得这样苦,他忽然不想让自己也过得这样苦,他回过身,轻轻将容矜推远一点,仰首看着他的双眼,轻声道:“楚潇带寂年走了,你是不是……也是时候带我走了?”
  容矜一愣,他告诉楚潇碧血玉在这里,其实是存着私心的,可是看到清涟站在窗边看着慕寂年离开的时候,他以为是自己输了,他没有想到清涟会愿意……跟他走?
  他许久没有作答,实在太过震惊,清涟垂下首,轻笑一声,“看来是不愿意了……”
  他的话音未落,便被眼前一人一把揽入怀中,“我愿意,我愿意!清涟,我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清涟,你真的愿意跟我走?真的愿意吗?”
  高兴成了这样?清涟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他见到慕寂年因楚潇的应答喜极而泣,却没有想到,原来眼前的人,在自己面前,也将自己变成的最卑微的那一个,他一直替慕寂年不值,却忘了这里还有一位为他的不值的人。
  他轻声的回应着他,“我拿你自己和你换了碧血玉,是时候该兑现了。”
  容矜忽然一把将他横抱起,带着他走向床榻边,俯身将他轻轻放下,“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你的心也是我的,不许想着其他人!”
  清涟轻笑一声,“嗯。”
  容矜俯身吻上他的唇,这一吻他是心甘情愿,这一吻仿佛将过去的经年岁月全都换回,他恨不得时光停滞,再也不要分开,一吻结束,容矜欺身将他压在身下,抬起他的下颔,他急促地喘息着,两颊染上了红云,一直红到了耳根,容矜俯身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问他:“这‘疏狂一醉’你也不要了?”
  他摇摇头,揽住身上人,“什么都不要,我身心属你所有。”
  既然守不住想守的人,那就守住这该守的人,临阳窗被内力猛地关上,窗外盘旋着的鸟儿被惊得飞散,“疏狂一醉”还伫立王都之中,只是再也不会出现在清涟的一生中,再也不会出现在慕寂年的一生中……
  楚潇带着慕寂年一路直接回了兆肃竹屋,看到慕寂年的时候,月赎命愣了片刻,楚潇便慌忙道现将慕寂年安顿下来,他知道,楚潇有话要说,引着慕寂年去了收拾好的厢房中,才将楚潇带到自己的厢房中。
  “他……是谁?”从见面开始,慕寂年除了浅笑颔首,没有开过口,月赎命不敢判断他到底是不是慕寂年,或许换句话说,他反而有些害怕这个人真的是慕寂年。
  楚潇吐出三个字,“慕寂年。”
  真的是慕寂年吗?月赎命追问,“他怎么会?明明……”
  容矜告诉了楚潇,是清涟去找了他,求他救慕寂年,慕寂年死而不僵,只因为他未曾气绝,容矜求鬼医相助,用了稀世珍宝,换得慕寂年一名,楚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稀世珍宝才能换得鬼医出手,但是现在在他们面前的就是活生生的慕寂年。
  楚潇拿出碧血玉递到月赎命面前,“这是碧血玉,当年安平城失落的至宝,我要带寂年去找鬼医,碧血玉是寂年保命的东西,我要救如月,也要保全寂年。”
  月赎命将碧血玉接在手中,“什么时候?”
  楚潇沉默片刻,“我去看看如月,明日……带寂年离开这里。”
  他言罢起身推门走出去,月赎命看着手中的碧血玉,轻叹一声,比起爹爹,璟儿是幸运的,只是他的这种幸运中,更多的是不幸,楚潇是个长情的人,可惜却是个无法专情的人,他的心中,有明如月,却不止有他而已。
  楚潇走近明如月的厢房,他坐在床边,就像是个布偶,不哭也不笑,甚至楚潇走进去,他都没有转动一下目光,楚潇看着他的样子,在他身边坐下,轻唤他,“如月。”
  身边的人没有给他任何回应,短短一年的时间,他怎么会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这样?
  ……楚潇对他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同时扯下一块兔肉递给他,“外面到处都是雪,所以,只好到屋里来生火了。”明如月闻着兔肉散发出来的香味,一阵反胃,折身扶着桌角一阵干呕。楚潇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如月……大夫,你不至于吧,这兔肉有这么恶心吗?”
  他收回手,把兔肉送进自己嘴里,确实挺香的,明如月摆摆手,“我……没事,楚少侠,你把拿出去吧,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干呕,明如月只觉得头疼,楚潇放下手中的兔子,走到他身边去,“你没事吧!”
  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闻到楚潇身上兔肉的香味又是一阵干呕,楚潇边帮他拍着后背顺气边调侃,“中原女子有喜的时候,也没见有你这么大反应!”
  ……“我不能喝酒,楚少侠——”楚潇一怔,明如月突然这么一本正经的盯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张了张口正想问,就听他道:“我……”明如月下定决心,楚潇等着他说完,灌一口酒准备给自己压惊,“我怀了你的孩子。”
  “噗——”楚潇一口把酒尽数喷在明如月的青衫上,震彻地看着明如月好久,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如月大夫,不想喝酒不喝就是了,这个玩笑真是吓到我了,哈哈哈……”
  ……他向前逼近一步,“楚潇,你好好问问自己,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墨缘的替代品吗?呵呵……我真好奇,墨缘到底是谁?能让你这么一心一意!”
  “别说了!”楚潇一口打断他的话,“如月,我承认,我当初确实是因为墨缘,所以才会对你……但是,我现在如果不是你向我提起,我都已经忘了墨缘了,如月,我们都忘了墨缘,重新开始好吗?”
  明如月退回去,摇摇头,“楚潇,你忘不了墨缘的,还记得中原岧峣你遇到我时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楚潇努力的回想,试探的问:“两个月不见,你清瘦了许多?”
  明如月一字一顿地道:“你见到我的第一眼,唤了一句‘墨缘’!”
  楚潇攥紧双手,想向他解释,“我那时候是因为……你当时身着女装,而且我当时并不知道怀着身孕,所以……”
  “所以,”明如月接着道,“所以你还是将我认作了墨缘,现在是因为我腹中子才说这些话的是吗?当然了,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现在根本就不会在我身边,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只是你遍地都是的江湖朋友中的一人,就算你还会在我身边,也会是因为我和墨缘如此相似的长相吧!”
  ……他吻上了这个羸弱的男子,这个孕育着他们的孩子,却总是想用尽办法把他推开的人,他眼眸中无论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的落寞和悲楚,令他看了心疼,他吻着这个可怜的人儿,这一吻仿佛他们就算到了地老天荒、星移斗转、海枯石烂也不肯结束。
  桃花花瓣飘落在两人的身上,脚下,纷纷扬扬。
  夜明珠脱手摔在地上,明如月握着夜明珠的左手和右手一道热烈的拥抱住面前这个人,抱得越发紧,就好像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消失似的,情意缱绻,缠绵悱恻……
  …… 明如月无力的勾起唇角,仿佛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事实,他重新合上双眸,倚在楚潇怀中,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好,我们回去。”
  ……“如月……”楚潇欲言又止,明如月忽然意识到什么,情不自禁的摇着头,“不,不,明儿,你把明儿弄到哪儿去了?你把明儿弄到哪儿去了!
  “如月,明儿……”楚潇眉头紧缩,为什么会这样!明如月眼中噙满了泪,“都是我不好,楚潇,我求你了,把明儿还给我,你、你……去找慕寂年,你去找墨缘,你做什么都可以……我求你了,把明儿还给我!”
  他的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脆弱到似乎稍不小心就会被自己封闭起来,楚潇将他的手握在手中,他才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只是那目光中已经看不到任何感情。
  “如月,对不起……”他轻声道歉,连他们的孩子都无法保护,连他都无法保护……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慕寂年从未想过,终有一日他这样和楚潇在一起,在过去的三年中,他曾以为,只要楚潇愿意陪他,哪怕一日,一日就够了,但是他也有贪心的时候,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竟然贪心到想要独占他一人,没错,是独占!
  找到鬼医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会离开自己?那就晚一点找到好了,他情愿在他的怀中再次死去,也不愿意独活。
  岧峣的街道和真长,长得他看不到尽头,他站在街道中央,看着人来人往,他说,“楚潇,我想留在这里。”
  楚潇说过,他的任何要求都会满足,他说:“好,等找到鬼医,就回来,你想在这里呆多久都可以。”
  “我想在这里呆多久都可以?”他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只是我想,而你不想,没有你在身边,我在哪里还有意义吗?他轻轻地摇摇头,“不找鬼医了,我想留在这里,现在,留在这里。”
  “寂年……”他从未从慕寂年的口中听到过这样的话,他将人揽进怀中,轻声哄道:“我们先去找鬼医,我一定会带你回到这里,相信我。”
  慕寂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是的,你一定会带我回到这里,但是你也一定会离开我,他低语道:“无君何求生?”
  “如果……在我与明公子之间选一个,你会选择谁?”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楚潇愣住了,慕寂年也愣住了,选择?又要他选择,寂年,你可知道这个问题有多难?
  慕寂年自嘲轻笑一声,为什么要用这样的问题来为难他?从那日他站在疏狂一醉中,让他拿碧血玉去救明如月的时候,不就已经很清楚了吗?
  他挣脱开楚潇,跑开两步,自从做了疏狂一醉的主子,他已经很久没有看看这街道了,他走到一个小贩身后,伸手拔出一支糖葫芦,回头看着楚潇道:“我想要这个。”
  楚潇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走过去,给了小贩两文钱,慕寂年拿着糖葫芦对他笑,笑的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他开口唤道:“寂年,我……”
  “我饿了,我想吃东西。”慕寂年打断他的话,目光在街道上扫过一遍,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店,道:“去那里吃,走,我们去那里吃饭。”
  他说着,自顾自地朝着那个名叫醉梦楼的地方走过去,醉梦,醉时一场梦,疏狂一醉又何尝不是这个意思呢?既然做不了一世人,那便做着一时人吧!
  看着慕寂年坐在自己面前津津有味的吃着酒楼里的饭菜,楚潇恍如隔世,他从来都没有看过慕寂年吃东西吃得这么香,如果不是傻傻地爱上了自己,他该过得有多好?连最爱他的人,都因为自己而死了,他的命是救的,毁了他一生的却也是他!
  吃着吃着,慕寂年停下来,楚潇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看着他,没有动过筷子,他抬眼夹起菜放进楚潇碗中,“别看着我吃,你也吃啊。”
  慕寂年虽然在笑,却掩盖不住他眼中深深的落寞,楚潇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竹箸,夹着菜送进自己口中,如果不是清涟说的那些话,或许到现在为止他还看不出,还会以为慕寂年是真的高兴的。
  慕寂年放下手中筷子,道:“我想喝桃花酿。”
  “什么?”楚潇有些诧异,寂年居然说他想喝酒?
  慕寂年点点头,重复一遍,“我想喝桃花酿,要去年的。”
  桃花酿吗?
  ……在后院那只剩孤枝地落花桃树下,清涟翻开被雨水淋得松软的土地,从树根旁抱出两坛桃花酿,这是慕寂年为楚潇备下的,当年是他亲手埋下去,想着有朝一日能亲手取出来,亲手为他斟一杯他亲手酿的酒,现在这些,都不可能了!
  清涟抱着两坛酒走到楚潇面前,递出去,楚潇伸手去接,他忽然松手,毫不吝啬的摔碎它,摔碎了他主子的棋盘,摔碎了那份小小地心愿,酒香弥漫在四周,馝馞地令人窒息,他轻声的说:“这是主子为你准备的。”他那原本如春风洗水一般的声线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沙哑刺耳,每一次开口都是无尽地悲怆与痛楚。
  楚潇半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保持着那个预备接过酒坛的动作,怔怔的看着清涟,他这是在做什么?连慕寂年最初的夙愿他与忍心打碎?和那两坛酒一道岁的是清涟的两行清泪,和着桃花酿一道散落了一世的繁华,他勾起唇角,露出一贯的笑容,和煦的如同春风,他笑着,笑着,忽然神色黯然,他低声道:“主子走了,千年他们都走了,楚公子,你也该走了!这次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中原从此——再无‘疏狂一醉’!”
  楚潇愣神许久,慕寂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楚潇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事,好,桃花酿。”他对着小二高声道,“小二,来一壶去年的桃花酿。”
  “哎——好嘞,桃花新酿一壶——”
  楚潇曾以为,慕寂年是滴酒不沾的,他的“疏狂一醉”虽有个“醉”字,却从来没有见到过酒,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整壶桃花酿都喝了,也没见他露出半分醉意。
  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为着有朝一日能与他对饮把话,他已经习惯了饮酒,只是他每一次在他身边的时,都过得太快,快到以至于差点还没有喝到他亲手酿的桃花酿,这一世就结束了。
  壶中的酒尽了,天色也不早了,走出醉梦楼的时候,慕寂年走在前,楚潇跟在后,他走着忽然回过头来,看着他道:“好了,我们该去找鬼医了。”
  “现在?”楚潇愣了愣,沉思片刻,轻叹一声,向他伸出一只手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慕寂年毫不犹豫的将手交给他,他不怀疑,也不疑惑,只要是楚潇说的事,他都相信,只要是楚潇做得事,他都不会阻止,不论那对他而言将意味这什么。
  楚潇将他携起,却只是到了醉梦楼的楼顶,这是岧峣南城最高的楼,夜幕降临,晚风微凉,城中的楼顶视野是最开阔的,朝下看着去。
  街道上的小贩几乎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有些人家升起了炊烟,有些人家已经燃了烛火,世人皆是如此,平凡却也幸福,慕寂年看着他们,心生羡慕,万家灯火时,他在自己最爱的人身边,最简单的幸福就在他的眼前,他不想抓住,只要这样远远看着就好。
  楚潇却没有注意到街道上的人来人往,抬手指向初现的月亮,“你看。”
  慕寂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轮半月挂在天际,不远处的天边有一个微弱的启明星,在泼墨般得天空中显得突兀又估计,他看着那颗星,觉得自己像极了它,如此的卑微,却还妄图靠近,只是与那颗星不同,他能站在楚潇的身边,而它永远都不可能靠近月,星辰似乎永远在不停的流转,只要有它和月的距离从未变过。
  他就这样看着,听见楚潇在他的耳边道:“我答应你,要带你走过所有我到过的地方,就从这屋顶开始吧,我是梁上君子,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这房梁。”
  慕寂年一愣,原来是这样,他还记着自己当日说的话,他微微颔首,“你去的地方那样多,我恐怕不能都到了。”
  “寂年。”楚潇唤他一声,“你别这么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一定会平平安安,能长命百岁。”
  慕寂年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哪有对这样年级的人说长命百岁的,此刻的楚潇是真的紧张他,才会如此的语无伦次吧,他笑着道:“嗯,我会平平安安……”只是“长命百岁”……还是不要了,若是没有你在身边,这人生也就毫无意义了,而你,绝对不会在我身边一辈子。
  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那样匆匆将他丢下,以后的每一次见面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恐怕他都没有好好的看过他两眼,他张了张口,终于鼓起勇气道:“楚潇,你能看看我吗?”
  楚潇此刻的眼中,是天边的半月和漫天的星辰,听到他这么说,他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怎么了?”
  慕寂年摇摇头,“只是想让你好好看看我。”
  楚潇与他对视着,有一瞬的慌张,却不敢移开目光,最终还是慕寂年先垂下头,他看得出,楚潇这样看着他是,眼中有多少无奈,多少愧疚,多少是对他的怜悯,而这些都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感。
  他不想要楚潇的怜悯,可是楚潇能给他的除了怜悯又还有什么?他对他的百依百顺,不过是因为对他心存愧疚,没有旁的原因,就这样连一点遐想的空间都不留给他!至于那无奈呢?是因为现在心中还牵挂着另一个人,才会这么的无奈吧!
  可是现在的慕寂年已经做不到回川的慕寂年那么无私了,他已经舍不得把他让给别人,哪怕他从来没有一刻属于自己……
  属于自己……慕寂年鼓起了他所有的勇气,抬起头,盯着他的双眼道:“楚潇,我想我……”他还是不敢说出那句话,楚潇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知道,他还是在告诉他,无论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他轻轻咬住下唇,吐出两个字来,“……要我。”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什、什么?”楚潇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慕寂年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他静静地站在楚潇对面,看着他道:“要我。”
  这一次,楚潇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摇摇头,“寂年,你别这样,我……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你……”
  伤害?慕寂年垂下眼帘,你根本不明白怎样才是真正的伤害,他轻吁一口气,低声道:“楚潇,我爱你,你不是说,不论我的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吗?那为什么……不肯要 我?”
  楚潇有些难以置信,从他的口中说出了“爱”字,这“爱”字太沉重,几乎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不停地摇头,“寂年,你不该、不该……”
  不该?慕寂年自嘲轻笑,不该爱上你吗?原来我这卑微的身份连爱你都不配,“是,我不该痴心妄想……”
  “不、寂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
  “只是什么?”慕寂年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他却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定在原地,看着他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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