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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这个金手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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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听说了,你岂止是还好,简直是乐在其中啊!”列支侯万柊所有所指地说。
“是吗?”贺剑轻不欲与他多话,万柊是个喜欢打听各种消息,又会将这些消息散播出去的人,嘴上不挂锁。
万柊见他不冷不淡,热情不减,凑近了说道:“别藏着掖着,余家的大公子不是被你找到了吗?怎么,今儿不带来让大家瞧一瞧?”
贺剑轻被扑面而来的酒气所扰,又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面色一沉,不着痕迹地推开他,道:“侯爷,酒可以多喝,话不可乱说,小心丢了你的舌头。”
万柊闻言一愣,看出贺剑轻面色不善,马上转移话题:“是是是,我瞎说瞎说的……”
贺剑轻生人勿进的模样,让万柊一时讪讪,可他没过一会儿,就忘记了,见元帝看歌舞看得兴起,又凑过来道:“你可知圣上为何如此高兴吗?这除夕宴他都没办,中秋怎的兴起了念头——”
贺剑轻人不在朝中,可也听到了几句闲言碎语,却不如万柊那般敢在此时此地说出来。
“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给皇上献了一位国师,瞧皇上高兴的样儿。呸,什么国师,分明是个江湖术士,搞得宫里乌烟瘴气的,哪天要是——啊,王大人,请请请……”
贺剑轻听不得他在耳边嘚吧,寻了个空,起身离了席,走到御花园中,透口气。
夜色如水,月光洒下,将花园内都铺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柔光,朦朦胧胧,就如同余珦昨日一早没睡醒时那眼波一般。
贺剑轻不免轻轻笑了笑。
“呀”的一声,在他身侧后方响起。
贺剑轻立刻警戒着转身,却看不到一人,他喝声道:“谁?出来!”
等了会儿,一道娇小的身影从柱子后走出。
“臣拜见宣仪公主!冒犯公主,还请恕罪!”
宣仪公主一抬手:“免礼,请起。”
她今夜一身湖水蓝的宫裙,略施薄妆,整个人在月色之下显得柔美可人。
“小侯爷怎的在此?”宣仪公主问道,目光直直地望向贺剑轻。
“出来醒一醒酒,这就回去了——夜深露重,公主也请早些回吧,臣告退!”贺剑轻一溜儿说完,就后退离开。
“哎——”宣仪公主追上两步,又停下了,深深叹了口气。
贺剑轻刚离开御花园没几步,迎面又撞上了太子陈臻。
“太子殿下。”贺剑轻不知为何今日这般巧合,只得见了礼。
陈臻越过他肩头,遥望前头宣仪公主静立的身影,多看了贺剑轻两眼,道:“你跑得倒是快。”
他话里有话,贺剑轻回道:“只是喝多了,出来吹吹风,太子殿下找臣有事?”
陈臻倒的确有事,他对贺剑轻说道:“过几日你到我那儿去,真有事找你。今日此地不方便多说,走吧。”
“是。”
等到贺剑轻从宫里回到侯府,才知道出了事。
何成在门口等得焦急,他没有随去宫里,这会儿见到贺剑轻,立刻迎上去,着急道:“少爷,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小公子不见了!”
贺剑轻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他把着车门,差点儿跌坐下去。
“少爷!”何成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
贺剑轻缓了一阵,厉声喝道:“怎么回事,说!”
原来,今夜有中秋灯会,余重启在余念千求万求之后,才同意带他们兄弟两人去玩一玩。
他也想着余珦刚回到京城,出去散散心也好,这几日念书也累了,这个好机会,正好他们父子几个增进一下感情。
本来三人玩得好好的,余珦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也已经和他们熟悉了,不再像刚来那样生疏。
后来,余重启遇到了朝中同僚,便陪着多说了几句,余念是个活泼的,看到新奇的好玩的,便拉着余珦去了。
这一去不打紧,可遇到了一件大事。
余念带着余珦去看火圈表演的时候,那杂耍人一时失手,将火喷到了隔壁的摊子上,顿时火起,惊得众人四下奔逃。
就这样,将余珦和余念给冲散了。
余念很快就去找余重启,又去找来很多人帮忙寻找,余念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跑到侯府来找贺剑轻,见人不在,匆匆告诉何成就又跑去找人了。
贺剑轻听完何成的话,脸色铁青,何成看得后背发寒。
“所有人都派出去了?”
“是,都去了。”
贺剑轻点头,面容冷硬,双目之中透着杀意:“带路!”
何成便跳上马车,自己驾车,赶紧往出事的地方去了。
因为这场事故,来观灯会的人群走的走,散的散,街上稀稀落落,马车得以迅速地赶到了出事地点。
贺剑轻到的时候,官府的人正在和余重启说话,余重启又急又气,可是毫无办法。
那人说话客客气气,但话里话外都不怎么重视。
“大人别急,人都派出去了,很快便可以找到,您先歇一会儿,急也没用不是,大公子这么大个人,兴许是一时走岔了道,别急别急啊。”
何成一听这话就皱眉,何况贺剑轻。
他下了马车,踏步如风来到余重启身前,对他点了点头,看那明显是京城官衙瞭京护的刘大人底下一个小副手,便知瞭京护并不会将此事特别对待。
那副手看到贺剑轻,也是看着眼生,便没有多高看一眼。
贺剑轻无意跟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多说废话,他径自问了余重启:“余念呢?”
余重启听得他话里的冷意,这会儿也顾不得了,赶紧将一旁急得跳脚的余念招呼过来。
余念心急如焚地走到贺剑轻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他是知道贺剑轻对大哥有多看重的,单是瞧瞧对方如今这冷面煞神的模样,便知道万一大哥找不到,自己大概得去撞墙,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
“这里那里都派人去找了,是我们自己人,回报都说没找到,还在继续找,这可怎么办好?!”
那副手一听余念这么说,顿时不乐意了:“余小少爷,话不能这么说,咱们的人可也都是尽心尽力地——”
贺剑轻随手夺过那副手手里的火把就往其中一条道走去。
“哎,你干什么?!”副手要追,被何成给拉住了。
“别挡路!”何成推了一把副手,赶紧跟着贺剑轻后头去。
余念也跟了过去,但跟了一段路,却发现何成和贺剑轻早已不见了身影,他只好退了回来:“爹,不如我们再去那边找找——”
贺剑轻仔细都不放过路旁边边角角,心如坠地狱,他不敢想象孤独无依的一个人,余珦此时此刻是怎样的惶恐不安,他该多害怕。
这几个月来,好不容易将余珦养得不再担惊受怕,不再谨小慎微,如今一遭,竟又让他受了罪。
他不怪余念,也不能责问余重启,只怨临走时为何不将余珦带在身边的自己。分明看出来余珦想跟着他去的。
余珦,余珦——
贺剑轻脚步一顿,将火把朝地上一扔,三两脚踩灭了,侧身贴在墙上,凝神细听。
夜风中,隐约传来两道声音。
“他们走了没?”
“还没呢,这条路搜过了,应该不会再来了,再等一会儿。”
“万一他们再来怎么办?”
“别怕,到时候大不了就说是捡到的,我们——谁?!”
那两人神情一直高度警惕,随时关注着路上的风声,乍然眼前出现一道黑影,两人顿时簇拥着盯着来人。
然而还没等他们看清眼前人,就被三两脚踹飞出去,撞到墙上,碰一声落了地,痛叫着在地上翻滚。
贺剑轻在他们藏身处找到了余珦,他被装在一个麻袋里,已经晕了过去!
那两人知道遇到了高手,眼看事情败露,正准备开溜,却见前头又有一人堵在出口。
“官爷饶命,小的只是看他晕在路边,好心好意将他收留,还请——啊啊啊啊!”
何成解决了两人,走到贺剑轻身旁,刚想开口,骤然看见贺剑轻的样子,顿时无话了。
他心里期望着,余家小公子可不能再出什么差池,要不然——
第十七章
余珦的生辰,是在春天时节,嫩枝发芽,春花吐蕊的二月。
那一天,他穿了新衣,一大早就高高兴兴地跑到隔壁去找贺剑轻玩。
他等这一个日子,等了许久,一天盼一天,因为自从过完新年之后,不知怎的,贺剑轻就突然之间忙了起来,都没有时间陪他玩了。
爹说贺剑轻是跟着他哥哥去校场习武,前阵子耽搁了太久,最近得好好练练,否则就赶不上了。
说到这里,爹有意无意地说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余珦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觉得并不是,一定是爹爹看他贪玩,所以故意想让他心里内疚,不让他出去才这样说。
不过贺剑轻太忙是真的,他每天等到睡着了,都不见他回来。
他每天在院子里盼啊盼啊,有时候也跑到门前,看贺剑轻什么时候会骑着马回来。
去年贺剑轻生日的时候,贺家爹爹送了他一匹马,当时说好等他大一些,贺剑轻就会教他骑马。
现在他六岁了,应该可以学了。
这都是当初说好的,他还让贺剑轻特意写了保证书,就放在一个盒子里,现在他端着盒子去找他了,一定要遵守诺言的。
余珦到的时候,贺剑轻还没起来。
贺家的人都认识他了,也不用给他之路,他一溜烟小跑朝贺剑轻房间才冲过去。
路上遇到了正在院子里练剑的贺大哥,他弯腰行了个礼,又笑嘻嘻跑走了,贺大哥喊了他一声,他也没听到。
随后,余珦就来到了贺剑轻房门前,门关着,他抬手就啪啪啪打门,一边打一边扯开嗓子喊:
“起床了!晒屁股了!懒虫汉!”
喊了一遍,没人回应,又连着来了几遍,直到门打开,贺剑轻露出一张憔悴又怒火冲天的脸。
余珦笑嘻嘻地仰起脸:“小贺哥哥,起床了!”
贺剑轻看到这张笑脸,哪里还能生气,他无奈地一抹脸,对他说道:“等我一会,先去自己玩会。”又将门关上了。
余珦便坐在了房门前 ,抱着自己的宝贝小盒子乖乖等着。
房内,贺剑轻顶着杂乱的头发,一脸无奈。
昨夜他因为分神要给门外这个小祖宗准备什么生成贺礼,以至于被他的魔鬼哥哥罚跑了十圈,又多练了两个时辰的刀法,到最后差点昏死在家里。
可是门外的小家伙也是不能得罪的,唉,认命洗漱换了衣裳,准备今天舍命配小孩儿。
等到他收拾妥当,打着哈欠开门时,余珦嗖得冲过来,蹦蹦跳跳进了房间,将手中的盒子搁在桌子上。
“小贺哥哥你看,这些都是你今天要做的事!”
贺剑轻懒洋洋走到他身后,看他爬上凳子跪着打开木盒子,将里头几张纸拿出来,一一摊开,指给贺剑轻看。
贺剑轻悔不当初,满满当当有五张纸,上头都是他一时写下的承诺,都是这个小家伙用那无辜的大眼睛眼巴巴看着,不答应就要哭的时候,他一时脑热写的。
包括教他骑马,给他做花灯,去山上捉山雀之类的。
尽是些不干正事的事情,他只得了今天这一天假,不知道能不能都完成。
“知道了知道了,会带你去的——唔?怎么还有一封?”
“哎呀,这个不是!”余珦急忙从他手中抢下信封,急切地将它塞进木盒收好,锁了起来,“这个是十年后你要帮我完成的,现在不算的,今天只有这些的,不多的。”
贺剑轻伸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这还不多吗?你可饶了我吧。”
“嘻嘻嘻,一点都不多——小贺哥哥你快点去吃早饭,吃完就出发咯!”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走,来,给我你的手,牵着走,一起走,一步不回头——”
“哈哈哈哈哈……”余珦笑呵呵地踮着脚跟着出了房门,随后出了侯府。
一大一小两个人,慢慢地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后头跟着两位负责保护他们的护卫,余珦走两步就回头看。
贺剑轻扯了扯他的手,嘱咐道:“别回头,他们不会理你的,看路,可别摔跤了。”
余珦瞪大眼睛不服气道:“我才不会摔跤呢,小贺哥哥才会摔跤,大哥哥说你昨天摔了三次呢。”
“……你别听我大哥瞎说,他才摔了六次!”贺剑轻朝余珦龇牙道。
余珦捂着嘴嗤嗤地笑,那眉眼弯弯的模样,让人看了心情就如同天高云阔一般,舒畅极了。
贺剑轻觉得满身疲累都因为他而消散不见,即便是再苦再累,再受尽大哥的“折磨”,都无所谓了。
两人走走停停,看看这个好玩,瞧瞧那个好吃,买了的东西都让两个护卫提溜着,一路走一路说着话,直到余珦突然对路边一位算命的摊子感兴趣了。
彼时他还不懂什么算命的意思,只是看那瞎子看手相,摸着一个老大爷的手,念念有词的样子感到有趣。
“不了吧,你才六岁,不需要这个。”贺剑轻企图将人拉走。
或许是老天有意为之,那一天的余珦偏偏就赖在摊子前不走了。
那算命的瞎子感觉到两人,笑着道:“小公子,不如让我替你算上一算,且可知道一生是否顺遂,何日得中状元哪!”
余珦一听状元,更是来劲了:“去吧去吧,小贺哥哥要得武状元!”
“行,”贺剑轻这时知道硬拖是给自己惹麻烦,只能应付一下,便抱过余珦,将他的手伸出去,“嘘”了一声,对算命先生道,“请吧。”
算命先生这就摸索着拉过余珦的小手:“哎呀,这位小公子将来定有一番奇遇啊。”
贺剑轻随口问道:“奇遇?什么意思?”
算命先生道:“日子到了,公子自然就知道了。”
贺剑轻一把扯过余珦的手,站起来丢了几个钱给他:“走吧。”
“你还没摸呢,不要走啊——哎呀。”余珦苦着脸,摸了摸被贺剑轻弹了一指头的脸庞。
“别乱说话,小心看路,接下来得听我的,不然这就送你回家去。”
“嘻嘻嘻,才不要呢。”
贺剑轻无奈地看着余珦心思乱转,只得陪着走,没走多久,又被拉住了。
“嗯?要吃这个?”贺剑轻便带着他去看捏糖人,又买了几个糖人,看他一边舔,一边还举高了要给自己吃,可是当贺剑轻凑过头去,余珦就缩回了手,如此几次,贺剑轻板起脸,正要说几句,余珦就甩开他的手,嘻嘻哈哈跑开了。
贺剑轻又好气又好笑,追了上去:“你给我站住,等我抓到你,哼哼哼——”
“哈哈哈哈哈……”余珦边笑边跑,小腿儿撒欢似的,一溜烟就钻进了人群。
等到贺剑轻注意到不对劲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两名护卫扔下大包小包的东西,加入了找人的行列。
可是此时街上人越来越多,嘈杂得很,前面是围在一起看杂耍的人群,少说也有百来号人。
贺剑轻拨开人群,走过去一瞧,一路喊着余珦的名字,可是怎么都没有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此时的贺剑轻犹如掉落悬崖一般,后背发寒,心突突地跳,脑海中闪现无数个不好的念头。
他又找人去侯府和余府通知,能派出的人手都出来找,人海茫茫,他就这么,把余珦给弄丢了!
那个笑眯眯递给他糖人吃的小家伙,唯一留给他的,就是那个欢快的,调皮的,等着他多走上前一步就能抓牢,伸出手去却握住了虚空的背影。
好在,这一回,他找了回来,就握在手中,冰凉的瘦弱的手,此刻安好地在他掌心里,静静地没有离去。
余珦安静地躺在他的床榻上,大夫来看过了,脑袋被那人打了一棍子,所以才昏迷过去,不严重,等过一阵子就醒了。
可是贺剑轻不放心,他屏退了所有人,房里只有他等着余珦醒来。
门外,何成不知该如何跟余重启和余念说明,只简单说了贺剑轻找到了余珦的经过。
父子俩人想要进门去,却被拦住了。
余重启略有些不快,何成却不敢在此时去触怒贺剑轻,只得委婉地道:“余大人,现在您进去也帮不上忙,等小公子醒了,我这就会去请您过来,大半夜的,你们也累了,先在屋里歇一会吧。”
余重启怎会离开,失而复得的心情,他与贺剑轻一样的。
“我就在这里等,你别管我们。”经历了两次的失而复得的余重启,心里头是何等焦急,可是偏偏那贺剑轻不知怎么想的,硬是不让他这做爹的进去。
“爹,你别急——”余念缩了缩脖子,退到了何成身后。
余重启气不打一处来,扬了扬手,又讪讪放下了,重重叹了口气。
何成与余念对望一眼。
房内,贺剑轻摩挲着余珦稍稍被养得白嫩一些的手指,想起曾经初见时,余珦抬起双手,怯生生望过来的眼神。
那时的他,尚不知眼前人就是丢了多年,被他搁置在心底的那一位,如今,当余珦张开眼之后,他定然要将很多话都说一遍,那是他藏在心里的,对余珦的歉疚。
或者,他还要将小时候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说给余珦听,听到他全部记住了才行。
或者——
“余珦?”贺剑轻感觉到手心的指尖动了动,他急忙上前。
余珦的唇动了动。
“你说什么?”贺剑轻凑近了,贴近了余珦的唇。
一道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落进了他的心里——
小贺哥哥。
第十八章
余珦发现自己走入了一片迷雾。
白茫茫的大雾笼罩在他周围,他站在原地,看不见前后左右的情形,也不知身旁是否有人。
他不敢动,雾气朦胧 ,像是一张网一样,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缠着他令他难以迈开步子。
他又惊又怕,浑身发冷,手指尖颤抖着伸出在雾中摸索一阵,什么都没有抓到。
他在原地转了一圈,依然无所获。
时间流淌,他不知身处何地又不知是几时。
直到雾中远远有一道阴影,由远及近向他推过来。
看那身影像是一个人,是谁呢?
余珦张了张口想问,心里猜测着会不会是他认识的人?
他还没问出口,那人面突然急速出现在他面前——
那是一个黑影,浑身笼罩在黑暗之中的人,看不见脸看不到轮廓,一张黑色的披风将此人包裹起来,披风之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回来!”
余珦浑身一震,猛然在张开了眼睛——
“小贺哥哥!”
眼前,贺剑轻正诧异又惊喜地凑近他,眸中闪烁着灿灿的光,如那暗夜里陡然划破夜空的星辰,令余珦有了向前的方向。
“你,你叫我什么?”
余珦茫然的眸光渐渐聚拢,这才发现贺剑轻异样的神情,他定了定神,张口又喊了一声,随即整个人就被贺剑轻猛地扣在怀里。
余珦一时之间蒙住了。
贺剑轻将他抱得那样紧,他能感受到胸膛上传来的剧烈的心跳,环住自己的手臂微微颤动,余珦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
“小贺哥哥!”他抬起双手,回抱住了贺剑轻。
“……我在!”贺剑轻低声应了,重重呼吸,刹那间一切都消散,此时此刻此地,唯有怀里的人才是最真实的,他终于找回了失去的,最珍视的。
两人安静地互相拥抱了会儿,余珦激动地心情平复了些,才轻轻推了推贺剑轻:“有点疼……”
贺剑轻急忙放开他,将他推开些许,双眼一霎不霎地将他的面庞深深看见眼里,神情已恢复了平静,唯有眼里的光芒未散。
余珦裂开嘴笑起来:“小贺哥哥,嘻嘻嘻。”他抬手碰了碰贺剑轻的眼角,捻了捻手指,笑眯眯地满心欢喜。
贺剑轻轻轻抚上他被养回来一点的脸颊,慢慢摩挲,从额角到下颌,轻轻勾了勾他的下巴摇了摇,笑道:“终于找到你了。”
余珦点头:“嗯——我太高兴了。”说完,朝贺剑轻扑了过去。
贺剑轻感到胸口一重,释然地长叹一口气,这会儿才真的觉得余珦回来了。
两人待了会,余珦问起是怎么找到他的,贺剑轻这才想起被自己吩咐何成拦在门外的余家父子。
“别急,待会儿跟你细说——来。”他替余珦稍稍整饬了一番,扶着他下了床,走去打开门。
门外,余重启面色黑如墨,余念在他身旁惶恐不安。
见到贺剑轻开了门,余重启上前一大步,正要说话,却见余珦从贺剑轻身后探出头来,轻轻叫了声:
“爹!”
余重启猛然震住,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将目光死死定在余珦脸上:“你、你……”
贺剑轻朝他点点头:“去屋里说吧。”
众人进了屋,余重启一眼都离不开余珦,直到余珦忽然跪下来,朝余重启叩了个头,余重启忽然就明白了。
“珦儿,珦儿!”他跨步走过去,握住了余珦的双肩,双手颤抖地抚摸着余珦的发,上上下下打量,眼里已经看不清余珦的样子。
“爹!”余珦早已泪流满面,重重扑到余重启肩头,轻轻抽泣起来。
父子两个埋头哭了一阵,余念在一旁看得干着急。
“爹,大哥,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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