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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和大猎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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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小秀才和大猎户
作者:涩涩儿

文案:
     一朝穿越,成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带着三个拖油瓶、重病在身被赶出家门的古代小秀才,林安觉得自己已经够倒霉的了。

可是这个高大壮的猎户是怎么回事?是打算养他一时,还是养他一世?

一句话简介:小秀才和大猎户之间不能说的秘密……

入坑提示:

1、古代架空文,男男可成亲,无生子。

2、文文是种田文,但蠢作者没种过田,也没在网上收过菜,所以要是有蠢到不行的bug,小天使们可以默念这篇文是“玄幻加梦幻风格”种田文……咳咳,当然,大家指出来的话,俺还是会尽量改正哒,蹭蹭~~

3、我爱你们!=3=~~~

专栏求收藏,新文旧文早知道哈爪机党点作者名字就能进去了哈

完结BL文:

重登仙路         重生草木师   修真之长生  重生之渣受归来   末世之渣受重生 

(本文作者郑重提醒:本故事纯属虚构,背景架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

内容标签:种田文 布衣生活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安 ┃ 配角: ┃ 其它:

晋江银牌编辑推荐:
别人穿越,他也穿越。只可惜林安抽到的是一副不太好的牌,父母皆亡、被祖父母赶出家门、带着三个小拖油瓶、头顶科举舞弊的坏名声、还有一个猎户未婚夫……林安有心奋起,奈何重病缠身,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想要发家致富?兀那猎户,就靠你了!本文讲述了一个穿越而来的主角小受,在重病缠身的情形下,如何和自己的猎户未婚夫,一起发家致富的故事。作者笔下人物鲜明,故事自然流畅。虽然种田文中不免有极品小人出现,但故事总体来说,温馨平实。大猎户和小秀才之间互相宠爱的情节,令人期待,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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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欺负的小秀才

  送走了傅师爷和两个衙役,林安身子一歪,险些栽倒在地上。
  “哎呦!我说安哥儿,就你这病病歪歪的身子,不在床上养着,还出来送什么师爷?”一个长脸的妇人斜着眼睛看林安,“你就是对着那师爷再巴结讨好,科举舞弊的名头压下来,你这辈子也只能跟俺们一样当个泥腿子了!”
  因为傅师爷和衙役的到来,林家院子里围了不少人。
  他们起先也以为傅师爷来了,林安前些日子被夺得秀才功名有说法了,但是听那长脸的妇人一说,顿时又觉得没可能。那师爷再能耐,还能把一个科举作弊的书生给拉拔上去?怎么可能?一众人围着林安家破破烂烂的院子,指指点点。
  林安这具新身体在牢里蹲了半个月,出来后又接连病了两场,中间给母亲办了场丧事,丧事前还重新考了一场院试,这会子早就撑不住了。
  他倒是想着反驳那长脸妇人几句,让这些同村的人不至于再欺负他们一家,可是身子不给力,刚一张嘴,眼前一黑,就彻底晕了过去。
  “哥——”
  一个十六岁的清秀少女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娃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年长点的少女抱着林安就哭,年纪小的女娃子却站起来大声吼道:“我哥才不会当一辈子泥腿子!前些日子秀才考重新开考,我哥又中了廪生!廪生你们知道不?是可以吃公粮的!”
  周围人的嗤笑声更厉害了。
  有厚道点的,上前帮着那个年长点的少女把林安给搀扶起来,不厚道的,当然就出言讽刺了。
  “哎呦喂——我说二丫,你是傻了吧?安哥儿是考秀才作弊,被衙役从咱们村子里给绑出去的,在牢里关了有半个月才给放出来的,他那功名,早就没啦!”长脸妇人上下打量了二丫一眼,“二丫啊,你就别做那什么秀才家的小姐的梦了,你和你姐啊,一辈子也就是和咱们一样的人喽!”
  二丫才七八岁,平日里是泼辣了些。可是到底年纪幼小,见识也少,压根辩不过那三十多的长脸妇人,气得满脸通红。又见长姐大丫已经请了隔壁的大叔去请大夫了,就立刻冲回破败的屋子里,然后翻出一封信,捧着就跑了出来。
  二丫扬着手里的信在众人眼前晃了晃,大声道:“这可是县太爷亲自写给我哥的信,告诉我哥科举舞弊的案子跟我哥无关,该是我哥的秀才功名,这会还是我哥的!等四年后,我哥照样可以考举人!到时候,我可不是秀才家的小姐,而是举人老爷家的小姐了!”
  这么说着,二丫特意昂着下巴瞪向那长脸妇人。
  长脸妇人脸色讪讪,强撑着道:“你不就是欺负咱们泥腿子不识字?谁晓得这信里写的啥子?”
  “你不识字,自有识字的人!”
  林家村虽然整个村子的村民普遍都穷,可是还是有那么几家供得起孩子上学堂的。不说能像林安这样的考了秀才功名,认识几个字,不做睁眼瞎的还是有的。
  “……是真的。”二丫举着信不肯松手,那看信的青年只能半蹲着身子瞅那信上的字,一边瞅一边不可置信的看了林家破败的房屋一眼,嘴里还念叨了几句信上的话,“县太爷说,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安哥儿是清白的,之前的舞弊案和他没有关系。而且这次的院试重考,安哥儿还是案首,就是秀才的第一名……”
  秀才已经够难考的了,安哥儿还考了第一名,就算只是他们县里的第一名,可是看着才十六岁的安哥儿,再看眼前这封县太爷亲自给写的信,就知道安哥儿将来的前程,肯定不止区区一个秀才了。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重新在心里思量了一番,就都脸上堆笑的和二丫道别了。
  前些日子林家分家,安哥儿娘去世,还有安哥儿的婚事……他们虽然没趁机使坏,可也没有帮安哥儿多说一句话,这将来,安哥儿要是真成了举人老爷,甚至做了官老爷,还能帮扶他们的子孙么?
  得,幸好安哥儿还小,十六岁的少年人,多说几句好话,送点子东西,那关系不就又处回来了?
  不少人这么打算着的。
  那长脸妇人面上过不去。可是想着安哥儿真的拿回来了功名,也不敢再闹,“呸”了一声,就去了姐姐婆家,这事儿,可要先告诉姐姐一声。
  林安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二丫就倔强的站在那里,被大丫数落着。
  林安想要坐起来,结果这身子忒不给力,眼前黑了一下,才缓过劲来,被眼角瞥见他醒来的大丫给扶了起来。
  大丫扶着林安靠坐在了床头,就去隔壁厨房,紧张的把一直给林安温着的汤药端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递给林安,然后就频频看向窗外。
  “哥,快把药喝了。刚才傅师爷来的时候,哥就该喝药的,只是……”
  林安倒是不想喝这苦汁子,奈何这里没有上辈子那种便利的药丸,他上辈子也不是学中医的,研究不出来什么不苦的药给自己吃,只好嗅着这股难闻的味道,硬是给灌下去了。
  口腔里满满的都是那股子苦味。
  林安知道现在这个家里可是一穷二白,糖块什么的压根别想。他把村里人常用的大瓷碗递给了大丫,决定立刻忘记自己刚喝了一碗苦汁子的事情。
  “大丫怎么了?窗外有什么稀奇物事?”林安学着原身以前的口气,问这个身体的孪生妹妹,同样十六岁的林大丫。
  林大丫红着眼睛,怯懦却又带着愤怒的道:“哥,村子里的人,他们,他们听了你恢复功名,将来还能考举人的消息,都捧着东西来咱们家门口转悠了!”
  村子里要是有考功名的人家,其他村民一般都会“凑份子”,多多少少表表心意给要上考场或者刚得了功名的人。这是村子里的“规矩”。
  若是之前,林大丫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只要一想到之前林安被冤枉入狱,寡母汪氏为儿子去求村子里的人借钱给儿子走关系,而那些往日里慈眉善目的村民,小部分叹着气支援了一些,可大部分却是登时翻了脸,一文钱都不给借,还拿着扫帚把他们给赶出门。
  汪氏又气又怒又急,最后竟是哭瞎了眼睛,重病倒在床上。这样一来,家中更是拮据。
  而那时林安入狱了十天左右,已经隐约传出来了林安秀才功名被夺得消息。林安的二叔二婶、三叔三婶,也是这个时候撺掇着林家祖父祖母分家。
  林家祖父祖母平日里看起来还算疼林安这个孙子,可是眼瞧着林安锒铛入狱,前程没了,往日还能做绣活补贴家用的汪氏又重病在床,眼睛又哭瞎了,就是好了也再也补贴不了家里了。家里的银钱更是流水似的往外花,还看不到能挣回来的希望。
  而林安所在的长房,除了十六岁的林大丫能干一些,却也只是个女娃;林安是文弱书生,手上没什么力气,一旦不能科举,就什么前途都没了;而林二丫才堪堪八岁,下面的幼弟林平更是只有三岁的幼龄,四兄妹也只有林大丫的婚事定了,长房这一家子都是不省事的,帮了就要帮上至少十年的功夫。
  二儿子、三儿子两家又一起逼迫,林安的祖父祖母,也只好在林安还在狱中的时候,就把林安所在的长房一家给赶了出来。
  这样子被赶出来,长房一家自然分不到什么好东西,能直接花费的银钱就更少了。
  而汪氏的病越来越严重,等到林安出来,在牢里走了一遭的林安也病倒了。
  庄户人家别的不怕,就怕生病。长房一下子多出两个病人,分过来的仅有的四亩田地卖了两亩,只是即使如此,林家长房也是支撑不住了。
  汪氏痛哭一场,终于找来了媒婆,将林安许给了村子里的猎户,承诺儿子一成年就“嫁”过去,那猎户这才将林家当姻亲照顾,让汪氏和林安好歹都能吃上了药,林家这一房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
  只是即便如此,汪氏还是去了。为了一家的延续,把这样聪慧的长子“嫁”给了一个林安压根不可能看得上的猎户,汪氏愧疚缠身,眼睛瞎了,身子败落,终究是没支撑住,走了。
  林大丫想到这里,再想到傅师爷来时的话,还有长兄刚恢复的功名,打心眼里想要劝说长兄和那猎户解除婚约,可是林大丫却又说不出口——汪氏去世,林安硬是又病了一场,那猎户将他得的山里的百年参送了过来,这才让林安重新睁开眼睛。
  重新醒过来的林安仿佛是变了许多,原本桀骜的少年脸上,多了几分温润与担当。
  林大丫私心里觉得自家兄长能走的更远,可是林家欠那猎户的却是越来越多,林大丫这话更是提都不能提。
  林安显然不知道短短时间,林大丫心里已经想了一堆事情了。他脸上的笑容敛了敛,就道:“大丫去打开门迎客。”
  林大丫一愣:“什么?”
  “既然他们要送,那咱们就都收着。”林安上辈子是独生子,没有妹妹,因此看着眼前的两个妹妹格外顺眼,温声道,“肉不能要,铜钱超过一百文的不能要,其他的,乡亲们给什么,你和二丫都客气的收着。”
  林大丫咬着唇不说话,林二丫装了半天木头,终于红着眼睛道:“可是,可是我们最难的时候他们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现在哥的功名回来了,他们又想和咱们套近乎,用这样小小的恩惠套住哥哥,这怎么能行?”
  林安摇头道:“我们四兄妹幼年失父,如今丧母。将来我们过得不好便罢了,若是我们过得好,那么过去和如今,但凡对我们有点滴恩惠,并且对此铭记于心的人,都会以此来提醒我们。今天这些东西,收与不收,其实没什么差别。”
  林大丫尚好,乖乖听话出去了。
  林二丫却是满眼的不甘。
  林安把林二丫招呼到身边,出言安抚道:“当然,除了那些等待咱们‘报恩’的,还有真心为咱们好的,像四爷爷一家,莫大婶一家……而且村子里的人,大部分只是怕咱们记恨他们当时的冷眼旁观罢了。咱们收了东西,这段时间过得松快一些,也让他们放心安心,又有何不好?”
  “再说,”林安故意顿了顿,神色黯然,“如今家里花的都是别人的钱,即便花的是那人的钱……我也不愿如此。”
  林二丫闻言立刻慌了。她当然知道家里的钱都给汪氏和林安治病了,现在家里的开销,都是那猎户单给的。
  哥哥还没有嫁过去,已经用那猎户的钱养活一家子了。那将来哥哥在那猎户面前哪里还有立足的余地?
  原先是没法子,不得不用。至于现在,哥哥的功名回来了,村子里也有人给哥哥送钱……
  林二丫小心思转了转,立刻也揪着脸作出一个笑容,帮林安重新躺下,小心掖了掖被子,就出去和姐姐一起招呼村里人了。
  既然哥哥说能收礼,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不吃肉的小秀才

  林安的秀才功名恢复的消息,还有县太爷的师爷亲自来林家的消息,很快就在小小的林家村传开了。
  里正蹲在门口抽着旱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就站起身让婆娘准备东西,和他一起去看林安。
  里正婆娘啐了一口:“安哥儿可是小辈,是该叫你一声堂爷爷,叫我一声堂奶奶的,只有他来看咱们,哪里有咱们去看他的?让大孙子去不就行了!”
  林家村有一半的人家都姓林。好巧不巧的,按照辈分,林安还真得叫里正一声堂爷爷。
  里正拿着烟杆敲了敲,骂道:“你个蠢婆娘说什么呢?要不是之前安哥儿家里分家,你死命的拽着我不许去主持分家,害得安哥儿他们这一房两个男娃,最后只得了几间破屋子,四亩田地,二两银子,连个牲畜都没得,把安哥儿得罪的死死的,我至于现在要亲自上安哥儿家里去吗?”
  按照辈分,里正的确不用亲自去林安家里。可是之前里正算是得罪了林安一次,林安这次又是秀才的头名,还被县太爷派了师爷亲自来关照的。里正眼瞅着林安前程回来了,当然要亲自去和林安重新处好关系。
  他是老了,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不需要巴结什么人了。可是他下面还有孙子在呢。现在和林安交好了,他们总吃不了亏。
  里正婆娘也不是看不明白,讪讪道:“那、那也是他六爷爷一家分家不公正,他们那一大家子得罪了安哥儿。关咱们什么事情?好歹的,安哥儿他娘生病那会,咱们家里可借了银子的!”
  里正不吭声了,里正婆娘这样抱怨着,可是手上动作却干脆,一会子功夫就备了四十个鸡蛋、半罐子糖、一小片白肉,还有两串铜钱。
  里正瞅了那竹篮里的东西一眼,道:“把肉拿了,给安哥儿家里担上十斤白面。他们家被分出来的时候,可是丁点东西都没分着。粮食……恐怕也是要买着吃的。”
  里正婆娘脸色一变:“那也不用白面。咱们家也就留了三十斤白面给我大孙子吃,平常谁也舍不得吃。这次怎么能……”
  “叫你去你就去!”里正瞪了婆娘一眼。
  里正婆娘边擦眼角边说:“我都跟了你这么多年了,你就为了一个小辈这样和我吵,就不怕家里晚辈看笑话?”
  里正不怕婆娘吵,就怕婆娘哭,头疼了一会,才说出他的另一个打算:“头发长见识短!安哥儿功名恢复了,名下就能有二十亩田地不用交税!他分家的时候一共才分了两亩地,剩下的十八亩地……”
  里正婆娘反应过来,按照本朝律令,考上秀才的,不但可以见官不跪,四处游历不需路引,还会免除徭役和大部分赋税。其中每个秀才名下可以有二十亩田地免田赋。安哥儿功名恢复,名下又只有两亩田地,她男人还是村子里的里正……
  里正婆娘动作立刻麻利了许多。
  林安家里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林安身子不好,原本还睡着。后来来的人太多,又是一副不见到林安誓不罢休的模样,林安只能强撑着起了身,跟特意来看他的人周旋。
  村子里的人当然知道林安身子不好,原本是想着跟林安说上两句话,把东西撂下就走,让林安记得自己的情就好了。只是谁也没料到,林安他居然不要肉!还不要他们塞的钱!
  “这肉可是新割得啊,安哥儿你身子那么差,站都站不住,不吃点肉补补,那怎么能行?”
  “就是就是,咱们也就是拿来了两串钱,给你们应应急而已,这可算不得什么。安哥儿就收下,也没人说你啥子。”
  本来么,林安以十六岁的年龄考上了秀才,让他们村将来有依靠,现在给他凑点份子钱都是该当的。怎么这安哥儿愣是不肯听呢?
  林安穿着长袍,却是摇头苦笑。
  直到里正带着婆娘来了,拿着烟杆隔空点了众人几下,好生替林安解释了一番,众人才明白过来,这读书人都有讲究——他们庄户人家,家里长辈没了,守孝三年,不穿鲜亮的衣服,不嫁不娶,这就算是守孝了。至于肉,庄户人家干的是力气活,没钱的人家就罢了,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隔上十天半月,总要吃上一回肉,好歹解解嘴馋,然后斗志昂扬的继续干力气活去。
  可是林安眼看着得了功名,却是讲究起来了。
  林安没料到在林家分家时一直避而不出的里正,这会子却来替他出头了。
  他稍稍想了想,就对着众人一拱手,苦笑道:“诸位叔伯兄弟,婶婶嫂嫂,不是林安不识好歹,图讲虚名。只是寡母青年守寡,为着我们兄妹四人不肯再嫁,青春虚耗数载。更为了林安能有银钱读书,能有机会考得功名,日夜做绣活不得眠,双眼更是……因着林安而哭瞎。寡母之恩义,我们四兄妹如何能忘?区区百日不食荤腥,也是我们兄妹唯一能为寡母做的了。”
  林安的一番话,让众人缓了缓脸色。是了,林安虚讲究,把他们衬得不孝顺了是不假。可是别的不看,但看林安那寡母为这四兄妹早晚辛苦,哭瞎了眼睛,林安这个“虚讲究”,也就不是那么碍眼了。
  里正道:“百日不食荤腥?”
  林安身子摇摇欲坠,叹道:“家中还有两亩田地,将来家里也是要种田养家,我们四兄妹无一成年,这样的力气活干下来,却不沾荤腥,涂讲虚礼,亏了自己的身子,那才是傻了的。”
  林二丫最是机灵,一边帮着大姐扶着兄长,一边哭道:“哥哥以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我们本就是庄户人家,要不是娘为着我们兄妹哭瞎了眼睛,让我们兄妹愧疚心疼,我们、我们也不会……”
  众人原本看着林安一家“讲究”起来,像是和他们要划清界限似的,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可是这会子听着林安只打算守上百日,其他的还是和大家伙儿一样,也就没说什么了。
  带着肉的,赶紧回去换了别的东西回来,看着里正给了面,他们给不起白面,粗粮却还是能匀出一点来的;带了两串钱的,在和林家你推我让之后,到底是留下了一串走了。
  这送东西、收东西看着简单,却也让林安兄妹忙活了一下午,到了傍晚,家家户户都开饭了,这才都走了个干净。
  “哥,你先去床上躺着,我去给你倒碗红糖水。”大丫看着林安脸色惨白,忙扶着林安回了房间。
  林安知道自己这个身体因为头悬梁锥刺股,宁可不吃饭也要读书的缘故,稍稍有些低血糖,平常还好,这两场大病下来,身体虚弱的厉害,如果不好好养着,以后也有的麻烦。
  于是他也只好端着那碗红糖水,捏着鼻子喝下去了——他可是记得真真的,上辈子的时候,这红糖水,可是女生在大姨妈来的时候才会喝的!
  现在好了,他这一重生,不但要像个女人一样的“嫁”出去,还要时时刻刻记得补血什么的,林安终于明白五味杂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林大丫跑去给哥哥煮红糖水了,林二丫把东西抱起来分别放好,就迟疑的跑过来看哥哥了。
  “哥,你晚上想吃什么?大家送来了很多鸡蛋还有菜,我们终于不用吃野菜了!”林家这段时间拮据的很,虽然有猎户帮忙,可是林大丫和林二丫也实在不好意思让猎户为了这个给他们钱去买菜,因此两个人愣是趁着春夏的天气,每天跑出去挖野菜来做菜给家里人吃。
  林安知道这段时间两个妹妹都辛苦了,摸了摸二丫的头,“二丫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别心疼东西,咱们一家都得好好补补身体。做好饭,就去把平哥儿和茂哥儿接回来。”
  茂哥儿是那猎户的小侄子,七月十五鬼节出生的。父母都不肯要他,是那猎户回来,看他可怜才养着的。
  林二丫点头,就要跑出去。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林安笑着道,“做上两碗蛋羹给两个小的吃,然后再摊些鸡蛋饼,留下咱们一家吃的,别忘了给隔壁送过去。”
  隔壁除了莫大婶一家,就是那猎户的家了。
  猎户昨个儿打了只狐狸,虽然是杂色的,今个儿还是带着狐狸去县城里了。临走前,还说卖了狐狸,把林安的药给买回来。眼看天色擦黑,那猎户也该回来了。
  林二丫张了张嘴,闷声闷气的点了点头,就去厨房做饭了。他们家欠那猎户这么多,就算哥哥的功名恢复了,可是他们家怎么有脸面在把这门婚事给推了呢?
  况且,就算是把婚事给推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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