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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和大猎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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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就算是把婚事给推了,哥哥也要背上一个不信义的名声,将来做官都不好做。
林二丫眼睛红了红,低着头不说话,手上利索倒利索的紧,帮着林大丫摊了喷香的韭菜鸡蛋饼,还烧了一小锅杂粮粥,三碗鸡蛋羹。
林大丫去林安屋子里把空了的红糖碗端了过来,手腕上还挂了两包草药。见林二丫正在分鸡蛋饼,就说:“分出一盘子给莫大娘家送去就行了,秦大哥过来了,说是要和哥一起吃饭。”
林二丫呆了呆,木然的分好鸡蛋饼,忽然扯住林大丫的袖子:“姐,真的没法子了么?要不我替哥哥嫁给秦大哥?就算秦大哥将来打我骂我,只要哥哥能有前程,我也认了。”
林大丫眼一红,忙忙又睁大眼睛,将衣袖抽回来,照着林二丫的后背打了几下,气道:“混说什么?这话是你一个女娃能说的?秦大哥不但是哥哥的未婚夫,还是我们林家一家的恩人,你不想着报恩,反而明知秦大哥只喜男子,却要嫁给他,这哪里是报恩,根本就是结仇!”
林二丫虽然小,但村子里的女娃什么不知道呢?她也知道自己这念头不对,可是想到两次中了秀才头名的哥哥,就忍不住有这种匪夷所思的念头。只是错就是错,她只能干站着让林大丫打。
可是,林二丫还是忍不住道:“可是大姐,哥哥一旦嫁给了秦大哥,将来就算考中了状元,朝廷也不会封官的,哥哥将来……将来最多当个夫子,还要被旁人讲究……我、我舍不得哥哥这样受苦。”
“我不会让他受苦。”
一个低沉的男音传来,两姐妹吓了一跳。
回头看去,就见一青衣短褐的高壮男子,正站在厨房门口,睁着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平静地看着她们。
☆、被灌药的小秀才
“秦、秦大哥?”
林大丫和林二丫呆了呆,不知所措。
秦止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上前一步,看着厨房的东西,问:“我来端安哥儿和我的食物。”
林大丫忙忙把一大盘子鸡蛋饼、一海碗的杂粮粥、一碗鸡蛋羹放在一块平滑的木板上,又放好碗筷,递给秦止。
秦止端着木板就离开了。
回到林安的房间时,秦止就发现林安在抬头往房顶看。
房顶破了一个脸盆大的大洞,还有数个小洞。
这会子正是夏末,天还不算冷,但再过些时候,天气骤冷,或是下上一场大雨……
林安顿时苦了脸,颇为惆怅。
人家穿越来要么就是达官贵人,要么虽然穷,但有一副可以奋斗种田的好身体,就他现在这个身体,在阴湿冰冷的地下水牢里泡了半个月的小腿,就算是没有受别的酷刑,这文弱书生的身子也毁了大半了。
别说是种田了,就是想要爬个房顶,补个洞,估计都能半路摔下来。
难道要大丫上去补?
林安面色登时更苦。
秦止把东西放在房间里的一张瘸腿的桌子上,桌子登时晃了两下,险险没洒出粥来。
林安:“……”这穷的!
秦止:“吃饭。”毫不奇怪的坐下,然后伸出脚,用脚尖垫住瘸腿的那只桌子腿儿。
林安:“……”
两人虽说已经定亲了,但彼此并不熟悉,尤其是秦止比林安大了十岁。林安才三岁不懂事儿的时候,秦止生得高壮,吃得还多,干脆被家里后母撺掇着,当成十六岁的成丁,给送出去为家里服徭役,一去就是十三年,给秦家省了六次的徭役名额。
原身林安只在母亲的丧礼上见过秦止一面,就一命呜呼了。
穿越过来的林安一直昏迷在床上,整日昏昏沉沉,也就是今天刚醒,就碰上了衙门里的师爷跑来看他的事情。
林安想,如果原身没把他的记忆留下,他估计当时立马就能露馅了。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的吃完了一顿饭。
林安是病号,理直气壮地干坐着。
秦止收回垫桌子腿的脚,开始收拾碗筷,擦桌子,然后要推门出去。
林安说:“秦大哥待会还过来?”
秦止定定地看着林安,半晌才说:“三哥。”
林安:“?”
秦止:“我在家中行三,你以后,叫我三哥。”
林安也觉得叫“秦大哥”很奇怪,闻言就点了头:“三哥,你待会还过来么?我有事情要说。”
秦止板着脸说:“你晚上的药还没喝。”所以他一会肯定过来。
而且……秦止抬头看了眼林安的屋顶,趁着天还没黑地太透,还得给林安把屋顶给补了。
可惜准备好一肚子话的林安,没能等到秦止给他送药,就昏昏沉沉的趴在瘸腿的桌子上睡着了。
秦止过来后,看了一会,就熟练的给林安脱鞋脱衣,扛到床上靠着,也不叫醒林安,捏着林安的下巴就给人灌药。
整个过程林安都没醒。
秦止把人给放进薄被里,趁机捏了捏少年微凉的手,皱眉。这才是夏末,少年身体就凉成这样。等到冬天,那要怎么过?
还有,林安就算是被怀疑科举舞弊,可终究才十六岁,刚刚摸到成丁的门槛,看脸的话,顶多算是个孩子,怎么都不该被关到水牢里整整半个月,一个审讯他的都没有。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到林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晌午。
他抬头看看屋顶,屋顶上的动已经被补好了。
“哥哥,你醒了?”孩童软糯的声音响起。
林安刚想坐起来,就被一个脑袋上顶着两个发髻的娃娃给扑倒了。
“平哥儿……”
“哥哥,坏人来欺负大姐了!他们要退大姐的亲!他们还说哥哥的坏话!哥哥,他们那么坏,哥哥带平哥儿去打他们好不好?”
林平糊了一脸的眼泪鼻涕在林安的被子上。
林安一面忧愁自己晚上大概会睡不着的事实,一面更加忧愁的发现,他果断被一个三岁小孩压得坐起不来。
行动力跟不上的林安,只能张嘴说:“……平哥儿,姐妹被欺负,你是男子,当为姐妹想法子出气,而不是一味哭泣。”
三岁的林平听得懵懵懂懂:“可是哥哥,平哥儿还是好难受,好想哭!”
林安:“……那你让哥哥起来,哥哥去解决问题,为大丫出气,平哥儿就在这学小姑娘哭,好不好?”
突然不哭了的林平:“哥哥有法子?”瞪大眼睛瞅着他哥。
林安面无表情的看着贴着他的脸的包子脸:“你把哥哥拉起来,哥哥就有法子。”
于是林安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一面穿衣梳头,一面听着林平磕磕巴巴的把王家来退亲的事情说完。
王家是隔壁王家村的富户,家里两个老人,一个儿子一个姑娘,几个长工,统共三十亩田地,县里还有个粮铺,那可真算是富户了。
王家当初会看上林大丫,一来是王家小子看中了林大丫相貌清秀,亲娘又有一手刺绣的本身,林大丫身为长女,肯定也学到了不少,二来么,自然是林大丫有个会读书的哥哥。
这原本也没什么,可是等到林安因为被冤枉科举舞弊下了大牢,亲娘汪氏哭瞎了眼睛,还抑郁而终了,这就有什么了。
汪氏葬礼也好,林安重病也好,王家一个来看望的都没有。
这不汪氏刚刚过了头七,王家人就来退亲了。
林安听了一会,就问:“王家人不知道我功名恢复的事情?”
林平“啊”了一声,傻乎乎的说:“好像、好像有婶子想说,被秦叔叔……唔,是秦大哥给瞪回去了。”
林安这才笑了。
他转过身,想要把林平给抱起来。
林平“刺溜”一下就自己溜了下去,边跑边喊:“哥哥身子不好,不能抱。平哥儿先去告诉大姐,哥哥有法子!”
“大姐大姐!平哥儿来保护你!平哥儿有法子!”
林安走到门口时,就听到林平的大喊声,于是就顿住脚步。
一个发福的中年妇人嗤笑道:“你这小娃娃,能有甚么法子?难不成,你能替你大姐做主,退了这亲事?”
林平小小的人,理直气壮地大喊:“平哥儿当然有法子!平哥儿的法子就是、就是哥哥,哥哥出来了,就能替大姐做主了!”
跑来看热闹的众人:“……”
林安:“……”
林平才三岁,当然看不懂大人的表情,直接冲到林安身边,把林安给拽了出来,睁着大大地眼睛说:“哥哥,你有法子的对不对?”
林安摸了摸林平的小脑袋:“放心。”然后转头看向红着眼睛的林大丫和一脸愤愤的林二丫,“去把信物、婚书和王家的庚帖拿来。”
林大丫张了张嘴:“哥……”
林安冲她安抚一笑:“快去。”
林大丫看了林安一眼,转身就跑了。
她是舍不得这门婚事。不过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哥哥。哥哥虽然恢复了秀才功名,但肩不能提、手不能挑,他们家又没有银钱,如果退亲了,哥哥想要再考举人,就只能靠秦大哥了。
只是林大丫听汪氏的话听惯了,汪氏去后,她就听林安的,因此心里再舍不得,林安一发话,她就同意了。
那发福的中年妇人正是林大丫王家小子的娘,王阿花。
王阿花见林安让林大丫去找婚书什么的了,这才挑着眼睛,皮笑肉不笑说:“就是嘛,早把婚书庚帖什么的拿出来,咱们这婚事,不早就退完了?哪里能让婶子在这里站了有一个时辰,才能把亲事给退了。还是林秀才爽快,啊,不对,是林小子!林小子啊,你这书读不成,科举考不成,名声也毁了,以后打算怎么办?”她故意看了站在林安身后的秦止一眼,“让男人养着吗?”
秦止往左前一站,正要说话,就发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攥住了。
林安笑容不变:“哦?婶子要退亲?那我们不能答应。。”
王阿花立刻往地上一坐,泼妇样的大喊:“为什么不答应?你们林家都成这个样子了,林小子你功名没了,前程没了,家里穷的叮当响,你家姑娘还要在家里守孝三年,就你们家这条件,谁家能看上?谁家乐意娶?就是说破天去,这婚事,你今个儿也得给我退!”
周围看热闹的乡亲捂着嘴看着王阿花犯傻。
里正婆娘和王阿花以前是一个村的,看不下去,上前拉着人说:“哎呦喂!阿花我跟你说,这亲事,你不能退!”
王阿花直接喷了里正婆娘一脸:“为什么不能退?凭什么不能退?那大丫底下还有一个八岁的妹子,三岁的小娃,要是俺们家真的跟她结亲了,不但要堵着一口气,还要给她养弟弟养妹妹,这亲事有这么结的吗?反正我王阿花今个儿就在这里放话了,只要亲事不退,我就一头撞死在林家!做鬼都缠着林家!”
林安:“……”他终于见识到真正的古代泼妇了。可惜没有手机,没有微博,不能拍下来传上去和网友分享。
里正婆娘被喷了一脸的口水,脸黑的像锅底儿。其他人就更不敢劝,只站在一旁看笑话了。
林安见林二丫把婚书、信物和王家小子的庚帖都拿过来了,伸手接了,然后在王阿花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把东西都给黑面神一样的秦止拿着,自己走到王阿花身前一丈远的地方,说:“王家要退亲,我林安在一日,就不答应一日;但,令子王石,在大舅子被冤入狱,身陷囹圄时,不曾出面;在岳母汪氏,重病卧榻在床时,不曾出面;在岳母汪氏,重病去世,丧礼之上,亦不曾出面;更为人不耻的是,岳母头七刚过,便撺掇亲母,来此退亲。是为不孝不仁不义,这样的女婿,旁人不知,可我林家是决计不敢要的。”
王阿花大字不识一个,这会子也是听了个半懂不懂,可最后一句话她是听懂了:“啊呸!你林家不敢要,怎么还不退亲?”
林安这才笑道:“婶子误会了。退亲是必须要退的,只是,不是王家退林家的亲,而是林家因王石不孝不仁不义,要退王家的亲。您若愿意,咱们就以此为由退亲,从此婚嫁各不相干;您若不愿……那我妹子,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王石这边自己,都别想娶别人!”
王阿花开头还不太愿意,结果一听林安这么说,再看林家真是病得病,小的小,实在不愿意招惹林家这么一家麻烦,心里一突,立刻喊:“愿意愿意!”
林安一看匆忙赶过来的里正,立刻说:“那正好,王婶子随我进来,我们白纸黑字的写清楚,将婚书毁了,信物和庚帖交换回来,王家给的彩礼,我也会折算成银子给您,这婚事,就算是退了。”
里正就是媒人,这下双方家长和媒人都到了,林安能书能写,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王家和林家就正式退了亲,退亲的婚书上还写着“因王石不仁不孝不义”几个大字,另外还有王阿花按得手印。
王阿花捧着林家退的三两定亲的彩礼钱,还有些晕乎。
等走出林家,她才抓着里正婆娘,忍不住说:“这婚事?就这么退了?嘿,俺还以为,这林家小子非得赖住俺家的彩礼,才肯退亲!不过,这林小子哪里来的银钱?不是说他们分家的时候,林家压根就没给银钱吗?”
里正婆娘看傻子似的看她,半晌说不出话。
她说不出来,其他还等在门口,故意要膈应王阿花的人还在,见状立刻就大声说:“王嫂子哎,你还不知道吧?昨个儿县太爷的师爷亲自来看的咱们村的林秀才,还给写了信,说之前科举舞弊都是冤枉了林秀才,给咱们林秀才恢复了功名,还说林秀才是头名,该去领钱粮……”
王阿花觉得更晕乎了,抓着那碎嘴婆娘问:“哪家的林秀才?”
婆娘往后一指:“喏,不就这家?林安,林秀才!刚刚退了你亲的大丫的亲哥哥!”
王阿花:“……”往后一仰,栽倒在里正婆娘身上。
结果里正婆娘正想着自己家和娘家的田地,能不能都写到林安名下,好免朝廷的田赋和田地上的苛捐杂税,正走着神,被王阿花一砸,两人一起栽倒在地。
☆、缺银子的小秀才
林家村到底是小地方,这里至少两百多年没出一个秀才公了,所以想到秀才公名下能有二十亩免田赋的权力的,只有里正一个。
里正精明,进了林安家的破房子,稍微一打量,就猜到林安家真的是穷的叮当响。再看林安破败的身子,心下了然,拿着旱烟抽了一会,就说:“安哥儿还在吃着刘大夫的药?刘大夫怎么说的,真的还要吃一个月?”
林安没想着里正不说田地的事情,反而说了他的病,笑说:“是啊。刘大夫是县里最好的大夫,他说的话,自然要听的。”
“哎!”里正重重地叹了口气,就把旱烟杆子放下,从怀里掏出一只青色的旧荷包,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块大约三两的碎银子,还有一把铜钱,放在了桌上,慈爱的看着林安说,“堂爷爷家里人口多,攒不下多少银子,这些……算是堂爷爷能拿出来最多的银子了。虽然只够安哥儿一天的药钱,但是……”
里正的话没说完,林安愣了愣,转头看身旁的秦止。
一天三两银子,那一个月,可不就得有九十两银子的花费?
怪不得村子里的人,之前死活不肯接济他们家,林母汪氏那么看重他前程的母亲,还是把他许配给这猎户了。
整个村子里,除了猎户在外十三年,回村子里的时候手里有点积蓄,能打猎赚些银子,别的人,还真没人能养得起他!
林安心里有些别扭。
他手上之前是没钱的,可是傅师爷来过后,他手上倒是有了些钱。但是那些钱不是用来治病的,而是用来买地,还是要买傅师爷在林家村置办的二十亩良田。
一亩良田四两银子,二十亩良田就是八十两银子。
傅师爷来的那天,虽然替县太爷带来了给安抚林安的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二十两碎银,可是傅师爷还给林安带来了别的消息。
比如他们县太爷其实是京城世家子弟,来这里只是让将来的履历表上更好看,当然如果能做出实绩,就更好了;比如说这次科举舞弊事件,其实是县太爷家里牵扯到了其中,原本县太爷家中是要弃车保卒,舍弃县太爷,结果因着林安少年天才的名头传得远,连京城里都知晓这次的秀才试里有一个十二岁就中过童生试的小天才,因为守父孝,这才晚了三年考秀才,林安读书的书院又积极为书院学生奔走,这才让县太爷和县太爷的家里化险为夷,赢来了重新考试的机会。
而林安也不负所望,虽然重病缠身,依旧中了案首。这次所谓的科举舞弊事件才被揭了过去。县太爷和县太爷的家里稳稳地在新皇帝心里又加重了筹码。
林安虽是小小棋子,还因为母孝在身,四年后才能再举人试,可县太爷还是记得他的好处,让傅师爷给他送了一百二十两的银子,还说秋天他离开县城,回京之时,会送一个铺子给林安,以作补偿和感谢。
傅师爷来给林安送银子时,说要把自己从前在林家村买的地卖给林安,然后帮林安在县太爷面前说情,请县太爷把县里的一家经营的不错的书坊赠给林安。
林安闻之当然大喜,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本来他是要当场给银子的,结果傅师爷说,让林安身子好点了,去县里拜见县太爷时,他们再办田契转移。
可是那个时候,林安并不知道自己每天都要吃上三两银子的药。
更不知道他还要继续吃上一个月,花整整九十两银子。
林安心乱如麻,不知道该不该放弃和傅师爷说好的承诺。
秦止却已经替他做了决定,把里正的三两银子和铜钱推了回去,摊着脸说:“我媳妇儿我养,银子我会想法子。”
活生生把里正想要说出口的把田地挂在林安名下的话,给憋了回去,使劲咳了几声。
林安:“……”推了一大碗白水给里正。没办法,太穷,没有杯子。
里正也不嫌弃,灌了几口水,缓过劲来,又拉着林安说:“九十两银子啊,安哥儿难道就看着秦小子整天见的往山上跑?那山上可是有狼的!”
秦止皱了皱眉。
林安大概是猜到里正想让他收下这三两多银子,然后找他把自己的田地过到他名下,好不用交田赋。他自己虽然是秀才公了,可里正在村子里根基更深,到时候一文钱都不给他,免费占这个好处,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他也觉得一直被秦止养着不是那么回事儿。可是秦止能在村子里人对他们母子四个避之蛇蝎的时候,跑出来给他们帮忙,至少人品是没有问题的。
林安宁愿相信秦止,也不愿相信里正。
“可是三两银子,也就是我一天的药钱。”林安苦笑,“多谢堂爷爷了,家母已逝,我这个身子既拖累自己,也拖累弟妹和……三哥,如果真有一天断了药死了,也是我命不好。三两银子是一大家子一年的嚼用,堂爷爷还是赶紧收回去吧。”
林安说完,站起身,就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又栽倒。
好在秦止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里正这下子没法开口了,叹了会气,只得走了。
里正一走,里正婆娘和王阿花因为砸到地上晕过去,也被送回家了,林家一下子安静下来。
林安这具身子只是有些贫血和低血糖,倒不是真要晕过去,因此等里正一走,家里大门一关,他就拉着秦止说:“我有话说。”
秦止看了看拽着他衣服的那只白嫩嫩的手,目光闪了闪,看向林安。
林安顿了顿,就把傅师爷来看他的时候,给他带银子和说的话,全都转述给秦止,然后说:“傅师爷是好意把二十亩良田卖给我的,我不好回绝这件事。只是这样一来,我手上就剩下二十七两银子……”
还有三两银子,方才当林大丫退亲的礼钱,还给王阿花了。
秦止目光丝毫未变:“银子你收着。你的药钱,我会想法子。”
然后站起身来,就说前天在山上下了陷阱,这会子有时间要去捡猎物,接着便走了。
林安有心问秦止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可又觉得问了也白问,就没有开口。
至于剩下的二十七两银子,林安打算留下十二两银子应急,剩下的十五两,用来做赚钱的本钱。
只是,他要怎么赚银子?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身上还带着病,一天十二个时辰他能睡上八个时辰,怎么赚银子?
林安坐在桌前,想了许久,直到看到他晌午写解除婚约的笔墨纸砚。
难道要重拾本行,画春宫图?
林安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暗淡了下来。
他的确会画暧昧些的春宫图,但是他只会画写实春宫图,不会画这古代的写意春宫图啊!
就算硬用毛笔画出来了,大约也没人敢买……
林安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法子来,就到了该吃药的时候了。
林大丫给他送的药。
林安捏着鼻子给自己灌了下去,灌完擦了擦嘴角,见眼睛还红着的林大丫还站着没走,“大丫有事儿?可是担心以后的亲事?无妨的,有了我让你拿着的那份东西,还有我这个秀才哥哥在,等咱们孝期过了,一定会有大把的人来求娶大丫的。”
林大丫脸一红,咬了咬牙,才说:“哥,我、我想绣双面绣,给哥哥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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