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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和大猎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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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银子什么的,打在身上,得多疼啊。
也亏得林平还敢跟林小叔击掌为誓。
秦茂同情的看了林平一眼。
林姝也看在林平直笑。
可怜林平还不知道自己将来要为今日犯下的错误,付出多么惨痛的身心代价,此刻只傻兮兮的笑着,还非要贴着林安坐。
一家人坐下吃饭,倒也不讲究甚么食不言寝不语的。
林安但凡和猎户一起吃饭,几乎都不用伸筷子去夹菜的,因为他还没动手,猎户就给他代劳了。
夹菜成汤,剥鱼刺,全都是猎户的活!
林姝几个一开始时还觉怪异,可是一看看了两年,他们也觉得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林姝还记得今天家里发生的奇怪的事情,不忘告诉林安一声。
“对了哥哥,汪长泽是谁?他今日让人送了封帖子来请哥哥去赏花,还送了很多礼物和一封信。我让下人问他,是不是之前给咱们送了一万两银子的那个汪家的人,来人一句话不肯说,搁下东西跳上马,扭头就走。”林家的家仆,干脆就没能追上去。
那些东西,自然也就留下来。
林安听得一个“汪”字,脸色便不好看,待听到汪长泽的名字,皱眉想了想,才记起这个人是和他同科的进士,位列二甲。
在琼林宴上,这个汪长泽还盯着自己看了许久。
等到宴席结束,他还跑到自己身边,几度欲言又止。
林安那时还不知道汪长泽的名字,只知道二甲里有一个叫汪长泽的人,因此还好心问了他一句“可是有事?”,然后就被这人缠了好一路,对他说了一路的龙阳之癖不可取。
直到出了宫门,林安骑马就走,那人才不再纠缠。
而他的名字,也是林安后来问了钟晖,才知晓的。
汪长泽……林安默默地叹了口气,姓汪啊。
☆、第70章 看桃花的大状元
林安兀自想着汪家和汪长泽的关系,眉心皱的紧紧地。
林姝一惊,似是也想到了这个汪长泽,很可能和哥哥先前说过不要往来的汪家有甚么关系。
唯独猎户对这些并不知晓。
甚至林安先前看到陈恪娘的事情,以及对江南汪家和汪氏关系的猜测,也没告诉过猎户。
倒不是他不愿意告诉,只是林安从前觉得,那江南汪家既然如此看重名声,那么他那位母亲的事情,汪家必然不会认下,他这个外孙和外甥,他们也不会认。而他自己,亦不愿意认他们。
既如此,又何必多言,惹得猎户和他一样心烦?
“可是他得罪了你?”猎户并没有见过陈恪娘,只皱了眉,猜测道,“那汪长泽,可是说了甚么不该说的话?”
猎户声音里都带着重重危险。
林安回过神来,笑道:“一个外人而已,不必管他。”然后又看向林姝,“他送来的礼物和信,都送到我那里,我令人去打探一下他的住所,再论其他。”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
因林安还不到入翰林的时候,又恰巧三元府还要过上两日才能修葺完毕,他这两日就打算带着林姝几个去京郊的寺里拜一拜。
倒不为其他,而是听说那寺中景色极好,如今正值三月阳春,桃花正盛,就是不为礼佛,单单为了看一眼寺中桃花,散散心,他也乐得带弟妹跑上一趟。
第二日正巧是个艳阳天。
林安因昨晚没被折腾,早晨起得还算早,和猎户一起在院子里打了拳。
只不过林安是穿着衣裳打的拳,猎户是赤膊打拳。
猎户火气极盛,再加上他打的拳比林安打的拳更耗费体力,因此赤膊打拳,也不觉冷。
尤其是他打拳的时候,身边还有两道幽幽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他光裸着的上半身……猎户打拳打的就更认真,更有力了。
林安也不是故意要看猎户的。
只是那是他喜欢的猎户的身体啊,怎么可能对他一点蛊惑都没有?
尤其是前世今生两辈子,他的身体都是一副白斩鸡模样,穿着衣服还好,能让人赞上一句“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可若是脱了衣服……呵呵,最多偏偏小姑娘而已。他身上,可是没几块肌肉。
也正因此,林安在喜欢猎户的身体之余,未免还多了几丝小小的嫉妒。
偏偏那人执着的以为自己只是一片喜欢之情,待打完了拳,拿了毛巾,就往他身边走来。
“帮三哥擦汗。”猎户是由己推人,他自己喜欢极了他的小狐狸,因此对给他的小狐狸擦身、喂食等事情,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把小狐狸养在屋子里,谁都不肯见。
因此这会子见小狐狸时不时的拿眼睛看他的身体……猎户就觉得,他的小狐狸大约也是喜欢极了他,喜欢他的人,喜欢他的身体,肯定也是愿意帮他擦汗的。
林安开始默默咬牙:“……”让一个白斩鸡,去给你一个身材好到爆的人擦汗,三哥你太狠了!
猎户还当林安是不好意思,干脆就把毛巾递到了林安手上,然后自己光着上半身,身上滴着大滴大滴的汗珠,就走到林安面前。
“乖。擦汗。”
猎户这几个字再无其他含义,可是林安拿着毛巾,看着猎户的身体,却是脸上蓦地一红。
然后直到乖乖给猎户擦完了汗珠,一张脸也没有白回来。
猎户一直都在翘着唇角。
瞧,他的小狐狸,果然是很喜欢很喜欢他的。
二人起得很早,可是因着打拳和擦汗一事,等到再腻腻歪歪一起吃了早饭,已经到了寅时末了。
“今日天气不错。”林安现下暂时着实不愿意看书本,因此抬头看了会儿天,就道,“不如我去跟姝儿说一声,咱们去京郊的寺里玩一玩?”
猎户的嘴角还是翘着的。
他看向林安的目光,像是大海一样深沉,仿佛可以将林安整个儿的溺毙一样。
林安抬头看他一眼,就立刻低了头,不去再看。
不待这么着的。
明明他们早早就订了亲,定了情,还洞房完了,怎的他先前不觉得看猎户会脸红,现下……竟是看猎户一眼,心口处都会像踹了只兔子似的,“砰砰”直跳。
仿佛刚谈恋爱的雏儿似的。
怎的会这样?
林安心中想不出其中缘故,干脆就不再想,甩了袖,就往内院走去。
猎户笑意越来越深。
他的小狐狸,好像比从前更喜欢他了。
当然,他也越来越喜欢小狐狸了。
须知猎户心口的跳动声,比之林安更甚。
待林安和林姝说了一声,林姝想想只是去山上晚上一遭,山上还有素斋,他们只要带些风筝毯子,水果点心,各人两套换洗的衣物便也足够了。
两柱香后,家仆把东西都收拾好,一家人就出了门,往京郊的大陀寺方向走去。
林安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才走了没多久,那个让林安头疼的汪长泽,就登了他们家的门,只是还在门口处,就被人拦了下来。
家里的仆人可管不着汪长泽家世如何,是甚么大官,他们只知道主子说了,凡是和那一处江南汪家扯上关系的,谁都不准往家里放,因此任由汪长泽的小厮磨破了嘴皮子,林家也没开门让他们进去,更没有把林家去哪儿的消息说出去。
可惜汪长泽却自有一股子执着,见此路不通,干脆令小厮去几个城门处各自打听,看林家到底去了何处……他别的不知道,可是这条路上的衙役可是说了,林家一行四辆车,可见是带着家眷了。而林家在京中并无亲友,那么林安只能带着家人去京城外游玩,只是去哪里的话……待他打听好了他们从哪个门出去的,汪长泽便自信能猜到他们去往何处。
林安一行哪里知道那汪长泽性子如此古怪?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就到了大陀寺。
虽说京城对女子要求更为苛刻,可也只是针对富贵人家的女子,普通女子还是可以跟着家人,提着篮子,三三两两的往山上走去。
因拜佛素来讲究个心诚,大多都是步行上山,林安这才去问林姝,要不要走着上山。
林姝原先在林家村和华阳县时,也都是常常出门的。只是等到了京城里,才不得不守在家里,不能常出门,闻言立刻高兴道:“可以么?我好久都不曾见过大山的模样了。”
林安心中一软,道:“这里有不少女子都是戴了面纱爬山的。姝儿也戴了面纱下来即可。”
林姝这才戴了面纱下来,两只杏眼瞪得大大的,显见是在京中关得久了。
林安很是心疼。这个时代对女子实在太过苛刻,京城对女子要求只有更高,林安现下反倒有些后悔,把林姝带来了京城。
若是把她留在华阳县,哪里会受这些罪?
可惜林安也只是这样一叹。毕竟,如果林姝真的留在华阳县了,以她未嫁女的身份,老宅的人随时都能上门把林姝“接”回老宅,然后在老宅发生些甚么事情,就不是林安能控制的了。
因此虽然心疼,可林安依旧不肯把林姝给送回去。
一行人来京后,难得快活了一次。
大陀寺因常年都有人来礼佛,是以山路好走,并不费力。半山腰的桃花林更是令人美不胜收,移不开眼睛。
因此他们上山时在桃花林徘徊许久,等到下山的时候,又在桃花林停住了脚步。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林安难得诗兴大发,背了唐寅的诗。
林平、秦茂只顾叫好,猎户对那些诗词也没研究,只是他的小狐狸背出来的诗,那必然也是好的。
只林姝一个,于桃花林中,一袭绿衫,眨着眼睛,仰头道:“桃花庵?这里哪里有尼姑庵,分明只有一座寺。不过,哥哥的又摘桃花换酒钱,这句诗,却是极好。”
林安正要说,以他的诗词天赋,才写不出这么好的诗来,就见猎户陡然气势一变,身子一动,站在了林姝身前。
林安随着猎户的目光看去,就见一青年男子,正痴痴看着这边,直到被猎户一瞪,那青年才尴尬的收敛了目光。
“我、我,在下是……”青年被发现后,却也直直朝着他们走了,只说起话来,竟有些结巴,只拿目光看向林安。
林安面无表情道:“原来是汪兄。”
汪长泽。
汪长泽这会子也缓过来了,因看不到方才那绿衫女子,倒也不那么紧张,正要说些什么,就见林安比他提前开口。
“既汪兄看上这处景致,天色又晚,我等还要归家,告辞。汪兄自便。”
林安和林姝走在前面,猎户走在后面,一行人步伐都有些快。
汪长泽因几次寻林安不得,上一次在琼林宴上,他又只顾着教导林安莫要“误入歧途”一事,竟没机会将事情说清楚,此刻见林安带着那女子就要离开,他一时也顾不得甚么,忙忙大声喊住了几人。
“表弟且慢!我是姓汪,表弟母亲可也是姓汪?表弟在华阳县时,当见过陈恪的母亲,陈恪母亲的面容和姑母有几分相似,表弟竟没有因此而怀疑么?”
汪长泽的一番话说出来,林安就知道事情麻烦了。
果不其然,林姝和林平皆停下来脚步,俱都抬头看他。
他们原先只知道他们的母亲汪氏温柔善良,知书达理,既能识字断文,又有一手双面绣的本事,起行坐卧,和村子里的女子都大为不同。
只是他们一去问为何家里孩子,只有他们没有外祖父、外祖母,汪氏就会哭,他们就都以为,外祖父一家都已经没了,汪氏这才不得已下嫁给救了她的林礼。
可是此刻听汪长泽一说,林姝和林平明明知道不该不相信林安,可是他们还是期望林安去问一问汪长泽,问一问母亲汪氏和汪长泽的家里到底有没有关系,问一问那个汪家,可愿为死去的汪氏做主,将汪氏在林家所遭受的十七年的罪,统统讨回来。
林家对他们而言是至亲,因此即便林安几人明知林家对汪氏数年的“关押”,也统统不能为汪氏做主。可是如果汪长泽家里真的是汪氏的娘家……那他们就理所当然能为汪氏做些什么了。
林安自是看懂了林姝和林平的意思,叹了口气,终是转头和汪长泽约定了时间,详谈这件事,然后便转身就走。
汪长泽也慢慢想起来,是了,他那位姑母一共生了四个子女,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长女已经嫁在了华阳县,那么现下跟着林安身边这一个,应当就是次女。
他的表妹。
汪长泽的心思,立刻活了起来。
☆、第71章 带猎户的大状元
林安看到了汪长泽的目光,可是在林安而言,汪长泽虽然是年轻进士,可岁数也有二十六七,显见是已经成了亲的,说不得孩子都有三四个了,因此他再怎么想,也没料到汪长泽会动了那种心思。
一路无话,到了家中,林姝和林平都紧紧盯着林安,生怕林安不肯告诉他们真相。
林安无奈,只好道:“吃过晚饭,哥哥便将事情都告诉你们,绝不欺骗,可好?”
林姝有心问为何要吃了饭再说,可是想到桃花林里,那个男人的目光……她胸口一阵恶心,想到真相或许并不如她期待的那样,哥哥让他们先吃饭……难道是因为哥哥一旦说了真相,他们就会恶心的吃不下去饭?
事实也的确如此。
饭毕,林安果真说了汪家曾经有一女失踪的事情。
“……汪家是书香世家,家里供着好几个贞洁排位,想来无论如何,都容不下被绑架过一次、又跳河失踪一次,然后再返回家中的母亲。”
林安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末了道,“我虽不知,母亲那时是如何从江南跑到华阳县,可是从母亲到了华阳县后,从未提起过娘家一事,还有父亲从未对母亲是否贞洁一事有言语而看,母亲是知晓自己娘家不要她了的事实,而母亲自己,虽两次遭遇不幸,可也的的确确,贞洁犹在。”
要不然的话,以林礼那种封建老男人的卑劣,是必然要将汪氏浸猪笼的。
尤其是那时的汪氏根本没有娘家和靠山。
而汪氏当年被林家关在家里,半步不得出时,虽然有种种为难处,可是在原身林安读书之后,明明可以借原身林安的手,将信寄到江南汪家。
即便路途遥远,或许要两三个月甚至半年才能寄到;即便中间可能信件掉落;即便这封信大约真的到不了汪家,可是以汪氏当时几乎被“幽禁”的情形看,林安也好,林姝也好,他们都觉得,但凡有意思希望,汪氏都不该完全不提这件事,根本没有对着几兄妹露出一丝他们还有外祖家的意思,更从未让原身林安寄过任何信件。
甚至后来,就连林安被冤枉科举舞弊,母子双双重病卧床,汪氏宁可狠心将林安许配给在外十三年方才回家的秦止,宁可绣双面绣绣瞎了双目,也不曾提过一句江南汪家的事情,由此可见,汪氏当年对汪家是多么的绝望。
林姝先时还和林平一样满怀期望,希望能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外祖家,可是等林安将事实和他的推测说完,林姝就完全明白,林安为何从不曾跟他们讲这件事。
汪氏陷入那样的困境时,依旧不信任并且不打算依靠江南汪家,那么,作为她的子女,虽不知当年事实究竟如何,可是既然汪氏已然下定了决心,而江南汪家也早早把汪氏当成了一个死人,甚至还找了和汪氏相像的陈恪娘养到身边,以安慰自己,那么,他们也不必认下这门亲。
林平年纪太小,犹自懵懂,可林姝已然明白过来,道:“既然他们不肯认娘,娘也不肯认他们。那么咱们不知当年的事情,就更不必与汪家相认了。”
林安微微一笑,安慰道:“莫怕。汪家既说了娘已经死了,那么就不会自打嘴巴,对这件事反悔。所以,他们最多暗地里派几个小辈来试探咱们,至于明面上……只怕他们更担心咱们会把这件事捅出来。”
林安没有猜对其中的过程,但是结果,却猜对了。
江南汪家的确在之前陈恪娘特特写信回汪家,想要向汪家寻求支持,结果就在信了写了林安相貌很眼熟,有些像兄长汪海的事情。
而汪家当初虽然是把汪氏当成了“四人”,可是汪氏的父母兄长,其实一直在暗地里寻找汪氏的下落。
那个看了陈恪娘来信的嬷嬷,正巧是汪氏的奶嬷嬷,她看了信,再算算汪氏失踪的年纪,先不论其他,就找了自己儿子先去华阳县打听,结果真的打听出来一些消息,看到了林安的真人,知道了汪氏有一手双面绣的本事等等。
如此一来,嬷嬷立刻就知道,汪氏很可能就是她奶过的大姑娘,直接跑去老夫人面前痛哭一场,汪老夫人又何尝不思念唯一的女儿?派了亲信去华阳县看过林安的相貌,又去林家村给汪氏上了香,可是汪氏的衣冠冢二十一年前就进了汪家的墓园,而当年的种种,汪氏的几个孩子当真不知道么?
在汪氏困难到只能把儿子许给一个猎户当媳妇儿的时候,汪氏尚且不肯求救他们,可见是恨他们恨得入骨,汪老夫人纵使是心念女儿外孙,竟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就算她真的想认回外孙几人,当年一力要把她的女儿送去投河的太夫人,还有纵容并无视这件事的汪家家主,他们又哪里会容许这件事情发生?
汪氏已死,还是为汪家名声而死,是汪家的功臣,这才是整个汪家想要看到的事情。
是以无论汪老夫人如何作想,汪家始终没有轻举妄动,直到林安先中解元,后中会元,汪家才传信到京中,让汪长泽和林安交好。
汪长泽却并不傻,他如今已经二十六七,当年发生汪氏的事情时,他已然记事。再加上林安的相貌和他的父亲汪海未蓄胡之前的确相像,汪长泽仔细问了传信的家仆一些事情后,又千方百计找到了和林安一起住的钟晖,打听了林安的一些事情,便开始想要和这个“表弟”联系上。
可是林安显然是知道一些汪家的事情,一直不肯和他多说话,汪长泽这才跑去大陀寺找林安。
然后就看到了一身绿衫,立在桃花林中的林姝。
即便有面纱罩着,汪长泽那时却也认定了,人赛桃花。
他妻子三年前亡故,留下二子一女,汪长泽因想着在科举上再进一步,便没有再找继室。现下见了林姝,汪长泽却有了旁的想法。
就算家里不能真的认回林安林姝,可是,如果他向家里表示,愿意迎娶林姝为继室,那么两家人岂非又成了亲戚?而汪家也可以正大光明的照顾林家。
汪长泽将自己的想法写在信中,令人速速传往江南。
想来,那位明明后悔地不得了,每年姑母“忌辰”,都会独自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中的祖父,应当也会对此满意。
汪长泽长长的舒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
林姝虽美,毕竟出生乡野,原本并不至于让他付出正室的位置。可如果他的这一举动,能换来祖父祖母的另眼相待,换来一个做了本朝第一个三元的表弟和大舅子……这样算来,他的这一举动,却是相当划算了。
当然,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告诉林安,并且劝林安速速与那个猎户解除婚约。虽然背弃婚约对林安名声稍有影响,可那也远远比大过林安一直背着这个婚约所影响到的仕途。
林安不知道汪长泽的一应打算,不过他心中有数,倒也不惧和汪长泽见上这一面。
当然要带着猎户。
汪长泽和林安是约在一家茶楼见的,汪长泽一见跟着林安身后的猎户,脸色就变了变,好在多年修养还在,没有立刻就赶人,只等着一行人进了包厢,坐下喝过一轮茶水,他才慢慢开口。
“毕竟是家中私事,为兄觉得,这件事还是莫要让外人听到的好。”说罢,汪长泽就看一眼猎户。
林安只笑:“汪兄姓汪,在下姓林,此事既是汪家私事,那么想来我也不便留下。那么,就此告辞。”然后就要起身。
汪长泽无法,只能看着林安把猎户留下,气闷一回,才缓缓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汪长泽口中说的事情,和林安从刘师娘听到的事情并无太大差距。只是有些细微的不同处。
“……当年姑母意外被掳走,家中祖父祖母皆心神大恸,忙忙令人去寻,只是寻回来后,已经是姑母失踪的第二天下午。也就是说,姑母在外过了夜。
虽然姑母坚持说自己并未失贞,家人也相信她。可是当时祖父祖母为了寻人,动作太大,城里很多人家都知晓了汪家女儿被掳走,还在外过夜的事情,因此曾祖母才站了出来,要姑母选择自裁或是剃度出家。”
林安握着茶杯的手,慢慢收紧。
“曾祖母虽开了口,放下话来,可是祖母不舍姑母,每日都要贴身见姑母带着,不肯让曾祖母对姑母动手。
曾祖母逼迫祖母不成,后又寻了祖父,对祖父大哭一场,祖父出来后,为了家族名声,设法让祖母离开家中去祖母娘家,让姑母一人在家里,然后令人将姑母送到江南庵堂,想让姑母剃度出家。”
汪长泽慢慢道:“只是不知为何,路上时姑母又落了水,再次失踪,接连三日不曾找回。曾祖母因此就对外说,姑母是自己投了水,虽没找到尸体,可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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