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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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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便已经躺在了一个小小的屋子里。他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但是当他醒来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他感到自己的眼睛痛地很厉害,忍不住想要揉揉,但是他刚碰上自己的眼睛,却突然发现自己眼前常绑的那条黑色的绸布不见了。
  他试着慢慢睁开眼睛,然而这次睁开眼睛,他看到的却是不同于以往的黑暗,而是一一片朦朦胧胧地光。
  他不知道,那是月光的颜色,他好奇地顺着月光看向窗口,而恰好的是窗口正站着一个东西,白尹使劲眯着眼睛,才决定那应该是个人,他觉得会是他的阿司,于是他试着叫了一声:“阿司?”
  对方回头,在皎洁的月光下,出现在白尹面前的赫然是一张陌生的脸庞,那是白尹在人世中看见的第一个人,白尹不会评价美丑,甚至男女也分不清,但是却固执地觉得眼前的人一定是他的阿司,于是痴痴看着那个人。
  而那个人却满眼疑惑地看着他,像是踌躇了一会儿,才微微低下头,轻轻说道:“爷醒了?我这就去喊主子去。”
  白尹心里瞬间感觉跳空了一拍,因为他知道那不是闻人司的声音,如果是闻人司,他的声音绝对不会这样谦卑细腻。
  “奴叫远若,文远若。”
  白尹是后来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那是个十分能显露他身份的名字。姓文,断然是文家的人。那是他跟舟水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的舟水还不叫舟水。
  白尹向他打听过闻人司的下落,然而这个叫做文远若的少年,却始终茫然颠来倒去都一直在重复:除了白尹,他并没有见过别的男人,只知道白尹的这双眼睛是他家的小姐文衷衷给换的,而她家的小姐今日出门去了,恐回不来,若有事情,便等他家小姐回来再说。
  然而等着文衷衷回来,他却依旧没有看见闻人司,迎接他的是一个自风雪中走来的,眼睛上系了一条黑色绸带的白衣服少女,和她的侍女。
  那个带着黑色绸带的少女当然不是别人,就是文衷衷,白尹直觉告诉他,她眼睛上的那条黑色绸带是自己的,但是还不等他张口问她为什么会带着自己的绸带。那边文衷衷却不顾脚下的踉跄,飞也似地扑将上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声音里透着一股欣喜若狂:“白尹哥哥!你看的见了?你真的看的见了?”
  “是……阿司呢?”
  “那你能看见我么?我是珠珠啊!你看,你送给我的那串念珠还在手腕上你看……”
  “看见了,但是你有没有看见阿司啊?”
  “……”文衷衷终是没有再多说出什么来,只是冷着声音,狠狠丢下一句:死不了!我让人送他回北冥了,跟我回去就看见他了!
  白尹看她脸色不善,但是他直到那时都觉得自己跟闻人司走散都只是个意外,根本不曾想过文衷衷会骗他,反而十分兴奋地缠着文衷衷问她关于闻人司的事,比如身上受的伤有没有好?送他回宫的人可还可靠?到时候给送回了北冥会将他安置在什么地方,总不能在安排在宫里了,毕竟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他缠着文衷衷问了许久许久,却始终没看透文衷衷那张已经拉地老长的脸庞。其实白尹也仔细考虑过,为什么文衷衷和文多星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北冥?而且兄妹两个对他态度如此截然相反?
  但是还不等他再问。文衷衷却突然停顿了下来,一张可爱的小脸上终是浮现出了一丝委屈:“白尹哥哥,你问那个人问了那么多,你怎么就不问问,你的这双眼睛是谁给的啊?”
  白尹一怔,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一样,几乎是当场就愣住了。
  文衷衷不甘心地指着自己眼睛上的黑布,两行掺杂了血液的泪水突然毫无征兆地从那条黑布底下滑落:
  “白尹哥哥,你看到没有?我的眼睛没有了,我的眼睛在你的眼睛上啊!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关心我啊!你一直在逼问我那个贱种贱种贱种的事,为什么就不问问我痛不痛?没有了眼睛眼睛害怕不害怕啊!”
  白尹那一瞬间仿佛是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道惊天霹雳,差点没一头再栽在雪地里,一直问个不停地举动这才有了收敛,盯着文衷衷委屈的脸庞很久,这才轻轻低头:“那个,远若说过。但是没想到,这眼睛是你的……”
  “那你知道你还不关心关心我!”
  文衷衷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怒火!狠狠一拳砸在白尹胸膛上:“你有没有良心啊!我把眼睛换给你,你就连声谢谢也不说么!”
  “我……”白尹任凭文衷衷将拳头砸在自己身上,深深埋头,用一种极为微弱,但是坚定的声音说道,“我会报答你的。”
  文衷衷听到了白尹的这句话,一直激动的情绪这才显得平静下来,冷哼了一声,嘟着嘴巴说道:
  “白尹!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不然的话……”
  文衷衷捏捏拳头,向着白尹面前挥舞了几下,这才作罢。旋即她忽然抬起头来向着白尹微微一笑,指着自己脸上的泪痕说道:
  “白尹哥哥,既然你答应完报答我,那以后是不是什么都会听我的,呐,你帮我把眼泪擦掉好么?”
  白尹迟钝,一脸懵逼地抬头看向她,看来是没想明白给她擦眼泪,会跟报答她有啥关系。
  文衷衷嗔怪,却立刻一本正经道:“你愣着干什么?我既然把眼睛换给你,以后你就要娶我了!这种事以后会经常有的!不对!以后你不能让我掉眼泪啊!”
  白尹总算听到了重要的部分!满脑子都只剩下了“娶我”这两个字,他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但是若是他真的要娶她,那阿司又该怎么办?
  耳边似乎又回响起了闻人司那个家伙跳脱,而又故意带着挑逗的声音:
  他想着他和他出逃的那个夜晚,他躺在地上笑:“成成成!白尹哥哥,只要你好好背我,让我叫自己什么都行。要不……叫妾身?妾身这个就挺不错。白尹哥哥,你觉得呢?”
  他想着他们在昆仑算命的时候,他坐在摊前回头对着他眨眼睛:“怕什么?反正咱们又不会有孩子,我就是逗逗那个算命的!他算到小爷没孩子,就算他能耐。他要是算着咱们有,那就当个笑话听就是。”
  他甚至是想到了更早的年少,他坐在灶台上,盘着腿给他缝肩头上的口子,身边的猪蹄汤就咕嘟咕嘟地煮着,他就在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白尹,你说你真的是从小瞎么?幸亏你遇见爷了。莫说是缝个衣裳,便是给你绣朵大红花也使得!”
  “白尹?白尹!哎!白尹你说话呀!”
  想到这里的白尹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心里突然对于自己的眼睛是文衷衷给的,这个事情感到怀疑。而且十分怀疑!
  白尹几乎是瞬间就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文衷衷的两个肩膀,眼神都发狠起来,咬着牙逼问道:“阿司呢?阿司究竟在哪里?”


第三十六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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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啊!他到底在哪里!”
  文衷衷本来还挺欣慰地等着白尹来给自己擦眼泪,结果突然被整出这么一遭来,也是彻底懵了。
  然而白尹血红的双眼,和不知轻重的手劲,已经差点让她断气,不过好在剧烈的疼痛也唤醒了她的理智,一直站在身边的文远若和文慕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个现象,于是冲上去就拉扯白尹。
  可是白尹又怎么是他们能拉扯地动的,文衷衷只觉得白尹越发往死里要她的命,双眼上的伤口再度撕裂,汩汩流出血来,但是她固执着,剧痛之下也不愿意改口:“白尹!你疯了吧!不是跟你说了!他人在北冥么!”
  “我不信!你们是从哪里找到他的,又将他送回了哪里?为何你和你哥哥会在昆仑出现?你倒是说啊!”
  然而由不得他不信,因为听了白尹疯也似的嘶吼之后,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却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不信?你凭什么不信?我就是找到了那个贱种怎么了?我们就在你和我哥哥起起冲突的地方,向北十几里的雪地里找到他的!他身上有伤不是么?这我也看见了!我们将他送回了北冥,就是送到白瑛那里!说为什么我和我哥哥会出现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白尹!要不是你因为那个贱种要和我退婚!我们至于跑这么远来找你么!白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这样你还不信么?”
  讲真的,文衷衷说的话,还真是字字贴切,仔细想想前因后果,竟是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白尹虽然将信将疑,但是最后终是对于自己的这双眼睛的事,心存愧疚,不再跟文衷衷争执,心里只想着要早些回到北冥,只愿文衷衷的话都是真的。
  然而等他真的回到了北冥,白尹前脚踏进了白家的大门找闻人司,后脚人家关上了门,引诱着,锁进了白家机关重重的祠堂。
  他倒是见到了白瑛,但是却在同时接到了白家长老的指令:说他不守族规,接受了文衷衷的眼睛却不肯娶她,实在是给祖上抹黑,需要关起来好好静静。
  白家祠堂与别家不同,祠堂设在地下数十米,进出的通道,只有祠堂头顶的圆洞。
  白尹记得当时的自己被困在幽深暗淡的祠堂里,身边所有的光亮都是不清楚的,仿佛混杂了很多细密的灰尘,就连身边的温度也是冰冷的!
  他抬头看着白瑛,那个自己在白家最信任的那个人,他喊他的名字,叫他放自己出去。
  然而白瑛却只是那样无奈地看着他。他的确是白家的少族长,也是白家里仅次于白尹的天赋的人,但是他远比白尹更懂得顾及各方面的人心。
  他不顾白尹的声嘶力竭,只得在上面一点一点地劝:“哎!白尹哥!你别再犯傻了,人家文小姐愿意将自己的眼睛给你,那是对你多大的恩赐,多大的喜欢,你看咱们白家,有的人等一辈子都等不到这么个人呢!你说你怎么就不开窍,非要跟一个死了的人在一起?那个闻人司有什么好?这世间,唯有一个男的,配一个女的,这才正经!那有你这样的!非拽着那个人不放……”
  白尹听了他的话,当时就错愕了,过了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不是……什么叫死了的人?他不是在你那里么?”
  “啥?你疯了吧!他怎么会在我这里?闻人司他压根就没回来过!人家皇宫里前几日才发了通告,说闻人司死了!是真死了!”
  白尹几乎是瞬间就感觉身边的温度都降了下来,整个人好像追入了冰窟一样,刺激的他喘不过气来。
  后来,事情就变得简单了,白尹几乎是疯了一样地从他家的祠堂里冲了出去,一路向着宫里跑去。
  他觉得那个人是不会死的,便是真的死了,也不能就这样随便发个公告就说他死了。
  他觉得自己总要进宫去见到闻人司,哪怕是见到他的尸体也可以。
  然而令他崩溃地是,他不仅没有看到他的尸体,他的灵堂,甚至还要接受一个比闻人司死去还悲催的事实。
  他是在太后的指引下去了昆仑,带着闻人司去的。
  然而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了他自己,和一双便宜眼睛。
  他能看见这世界的一景一物了,但是偏偏看不见那个他最喜欢的阿司。
  他质问,跑到万俟夏的面前质问。
  那时的闻人夏就披头散发地,慵懒地斜依在东宫的那张床榻上,怀里搂着一个同样慵懒的面容姣好的男子,江如意陪侍在一边,却仿佛看不见这样香艳的场景。
  白尹只觉得头皮发麻,那眼睛愣愣瞅着那个男子。
  陌生的男子也回头看了他眼,眼角温存的是淫欲,嘴角轻佻之间,无不美艳。
  白尹当时记得自己的结巴,和血液的冰冷。
  “阿司……阿……”
  他试着对着那个男子唤出那个名字。
  男子皱眉。
  闻人夏嘴角微微一挑,却是勾过那人的下巴,转过去对着白尹。
  “来,过来告诉眼前的这个白大人,你叫什么?”
  陌生的男子眼睛忽闪忽闪,眨地那样的伶俐:
  “奴叫舟水。”
  舟水,那是闻人司的字。
  白尹怎会不认得,白尹觉得实在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他的阿司又怎么能承欢在别人的身旁!
  然而闻人夏实在是够狠心,下一句话更加戳痛白尹的心神:
  “白尹啊,你觉得我给他起的名字好听么?他可以叫舟水,别人也可以,也可以有千千万万个男妓叫舟水……你看这个舟水怎么样?虽然呢?这个舟水,不如你那个舟水漂亮,甚至连他的一半都比不得。但是呢,想来他们现在享受的待遇是一个样子的呢。”
  “阿司呢?”白尹感觉到自己眉间的抽搐。
  闻人夏皱眉:“别叫的这么亲么……”
  白尹几乎是踏上一步,江如意一看白尹有所动作,不由得失声惊呼!
  然而白尹已经下把抓住了他的衣领,狠狠攥在手里,重复着他的问题:
  “阿司去哪了!是你捣鬼的是吧!”
  闻人夏眉间似有一丝释然,继而笑了起来,呵呵直笑:“卖了。”
  白尹停滞,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说清楚!”
  “卖了就是卖了!跟他那个贱货娘亲一样,买到窑子里伺候男人去……”
  一拳闷哼,身边的男宠惊叫不止!闻人夏的声音瞬间哑了下去眸子里倒映地,是眼睛充血如怪物的白尹。
  “你不信?”
  白尹踉跄,嘴唇发紫。
  闻人夏的嘴角深深咧开,笑地诡异而开心,他伸出了双手,双手张开对着眼前的白尹,像是坐了个十的收拾:
  “十文。”
  闻人夏一本正经地跟白尹重复这两个字:
  “白尹,倘若你还想从我这里拿到给你师傅的解药,不妨听我将话说完。十文。你记住这个数字,你的阿司,就值这么多钱,其实我以为这那种瞎了眼的贱货要倒贴呢!毕竟他给人挖出了眼睛。听说挖他眼睛的人正是你那个温柔可爱的文小姐。她骗他,说什么只要他能挖出一只眼睛来给你换上,你就能获得一只眼睛的光明,然后那个傻子就信了那个女人,哎,他一定是猪脑子。怎么会听信自己情敌的话!他让那恶毒女人挖出了他的一只眼睛,给你换上。可是那个女人真是好狠!她挖了他的眼睛,却没有给你安上,而是挖出了她自己的眼睛给你安上!那傻子白白被人骗去了一只眼睛你知道么!你知道一个人捧着一颗心去给一个人,那人却不接受的时候的痛苦么?他就是那样,捧着一颗眼睛给你,结果却要用剩下的那只眼睛,看着那颗眼睛被人喂了狗!他现在的样子真是难看死了!怎么样?还不信?要不要我拿出那贱货的卖身契来给你瞧瞧看啊!”
  白尹震惊急了极,终是一拳狠狠捣在闻人夏的脸上!
  “闭嘴!你这牲口的嘴真的很脏!”
  其实,并不是他的嘴巴脏,而是他的阿司真的被人弄脏了。
  然而那个时候的闻人夏就算真的被白尹打了,他依旧嘴硬着,脸上挂着得逞的笑,对着白尹说道:
  “白尹。今日不妨听我一言。如今你们昆仑一别,只怕是阴阳两隔,若有昭一日,他回来了,你也别想着你们能破镜重圆!你以为他是什么人?我最了解他!他是个天煞孤星!到哪哪不待见他,所以他最不敢对一个人付出真心!可是白尹!他为了你连唾手可得皇位都放弃了!可见他是真的喜欢你的!可是如今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将他的前程都骗走了!把他扔在了昆仑,将来甚至还要跟害了他的人成婚!白尹!你们完了!别再想着他能跟你和好!他就是只小蝎子!你惹他一下,他不蛰死你是不会罢休的!白尹!你们这次是真的完了!白尹!
  闻人司那个贱种已经没了,他的势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他们一个一个地清理干净!至于白尹你!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我和母后这边,你以为这次从昆仑回来,我母后就会给你师傅解药了?笑话!我母后叫你去昆仑是找接应你的人的,你没拿到药,休想从我母后哪里拿到药!白尹,这就是你的命,这是你们的命!你就等着被奴役至死吧!”


第三十七章 蚕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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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夏当年就是那样对白尹说的。
  白尹至今还深深记得,然而这么多年了,他却从未当过真。
  他到不会觉得闻人夏在对他开玩笑,但是如果让他再受他们的奴役,那真是不用做人了!
  白尹终是松开了闻人夏,激动的表情从脸上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默然,甚至冰冷:“你和你母后这样逼人,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闻人夏却也不害怕,反而噙着嘴角的血丝,嘿嘿直笑:“那有如何?对于你来说,一个师傅和一个贱种,就能牵就你很久,但是我就不一样了。你能怎么报复我?将我拉下王位?先不说以你现在的势力,你根本推到不了我,就算有一天你真的有了那个势力,也许你会发现,我真正在乎的东西,可不是皇位这么简单。”
  白尹听到这里,却是不由得笑了一下,他不常笑,但是偏偏那么一笑,竟然显得那个笑容无比诡异:
  “那你在乎什么。”
  这句话,本来应该是个问句,但是从白尹口中说出来,却是莫名有种嘲讽在里面。
  他没有等闻人夏回答,便放下了闻人夏,向着宫外大踏步地走去。
  其实如果他能留下来,也许会听见闻人夏告诉他,他在乎的人是他。
  但是白尹没有。
  他离开了那个**而荒唐的地方,向着白家的方向走去。
  如果世间所有的事情都要讲究个因果的话,那么白尹后来会留在闻人夏身边,绝对不仅仅是为了他师傅的解药而受他的“奴役”。
  他决定留在这个疯狂的人的身边,陪着这个疯子,看他如何将阿司的一切摧毁,保佑他好好活着,将坏事做尽。然后白尹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孩子,母亲……甚至是最最亲近的人一个一个地死去。
  这个想法在白尹的脑子里一旦形成。便不可抑制地使他走上了报复的道路。于是他在闻人誉喝地米糊里,掺进了蚕豆去。
  其实闻人誉刚被生下来的时候,其实是不傻的,而且因为闻人誉是闻人夏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备受宫里人的疼爱。哪怕只要哭一声,那整个宫里人都要急翻天。忙着递水递奶又递尿布。
  只不过这样一味娇纵着,竟是生生将闻人誉惯出了个不吃人奶的毛病。任凭宫里各种奶娘怎么哄,都不肯吃一口。
  大内的嬷嬷里有懂得生养小孩的,便纷纷表示:这小皇子是金贵的紧,可不能饿着,既然不吃母乳,那便着御膳房里的人日日供上些五谷打制米糊来,将就着喝了,也跟喝母乳一样顶事。
  这主意一出,到还真是管用,没过了几天,这闻人誉不吃食得现象终于得到了改善,于是嬷嬷们得了赏,下人们也跟着吹嘘嬷嬷们给出的米糊主意是怎样怎样的好。
  但是吹嘘了没有几天,连吃了一个月米糊的闻人誉却是直接发起了高烧,整个脸都涨地发紫,哭都哭不出来了!
  宫里再度炸了锅,太后都被惊动了,忙从太医院里找了人来看看。
  然而人一个一个地来了,纷纷开了解表宣肺的药,却不见好。最后一群人议论开议论去,最后公推了一个医术好的人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大仁。
  刘大仁只瞧了一眼面相发紫,便知道这孩子是给憋的,喘不上气来,于是在其他人的基础上,多开了几副催吐的药,给闻人誉送了下去,闻人誉喝下去,这才将胃里的米糊给吐了出来。身上的高热和宣肺也渐渐下去了。
  太后眼见闻人誉地症状有所消退,正想夸刘大仁几把,刘大仁却突然一叩首,将太后引了出去。到了僻静处,噗通就给跪在地上了,不住磕头,直道是自己无能救不了闻人誉。
  太后讶然,然而刘大仁却继续磕头:“回太后娘娘的话,奴才原是宫外人,不是很懂宫里的规矩,知道那些该说,那些不该说,但是关于小皇子的这个病,它就不得不说了!小皇子这病……他,他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发烧发热,是给人下手害的!
  奴才曾经在宫外的时候曾经多次遇见过小儿误食蚕豆而中毒的病症!这蚕豆一物虽然极为顶饱,味道也不赖,在宫里宫外那是常见的,但是偏偏有的人就吃不得这种东西,但凡一吃,必定导致气息紊乱,严重的肺气衰竭,窒息而死啊!小皇子年纪极幼,更是不能多吃,奴才斗胆问娘娘,近来小皇子可一直在食用御膳房给做的米糊?这米糊的味道可还跟以前一样滋味?若是不同!那就出了大乱子!这误食蚕豆的结果,可是跟宫里烧炭盆中毒一个样子,严重了的,只怕要傻了啊!”
  太后原是一脸端庄地站在刘大仁面前听刘大仁说话,但是等刘大仁将话全都说完了,太后终于站不住了,一张端庄的脸也绷不住了,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但是太后毕竟是太后,旋即就在身边的顺如意公公的搀扶下清醒过来,淡定道:“此事不要声张,尽全力治疗!我闻人家的孩子,东门家的后人,不能是傻子!此事如果能成,哀家保你就是下一任……”
  然而太后这话没有说完,那边刘大仁却是突然将头上的乌纱帽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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