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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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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哭声更加震天!白尹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于是再次当机立断,把外面棉袍子一脱,噗通一声,果断跳水里去!
  闻人司哭声戛然而止,愣愣看他,大约是没想到这瞎子还会游泳!然而只是闻人司兀自这里七七八八的想着,那边白尹却已经顺着刚才的声音,准确无误地一把抓住了闻人司的胳膊:“喂!你……唔……”
  然后,白尹扬起另一只手,一下把他敲晕过去。闻人司身体一软,白眼一翻,昏死在白尹身上。耳边,终于恢复了久违的清净。事后的白尹也没管有没有人看见他。只睁着一双瞎眼,一手提溜着棉袍子,一手扛着整个闻人司回了东宫。
  北冥国的皇宫是极大的。
  向来有“只差天帝半间屋”之称。其规模之大,也只有天上的皇帝家可以媲美。但是说来奇怪,整个皇宫那么大,那么多屋子。皇上却偏偏安排身为皇叔闻人司跟身为太子闻人夏住一个东宫。而听起官方的理由来,也十分不清不楚,比唱的还好听:
  据说是因为闻人司的娘死的早,皇上哀怜闻人司身世,为了好生照顾弥补皇弟,所以特特把闻人司安排在东宫,享受跟太子一样的待遇。自古皇家人都是德寡少恩,先帝只有两个儿子。那些为了皇位杀子弑父,子侄相残的人多了去了,手足相残更是屡见不鲜。
  就算当今皇上仁德,缺乏杀伐果决,弱肉强食的理念。那给闻人司留条命,给个王爷当到也罢了,安排他住东宫,似乎就关照的有点过头。而且,白尹自从领略了闻人司的疯狂后。对闻人司的身世的好奇,不光没有半点减轻,反而越来越感兴趣起来。要说闻人司的亲娘,那可是当年先帝从南国东吴带来的绝世美人,便真是单纯红颜薄命地死了,底下的宫人也不应该忌讳成这个样子!
  白尹的好奇心于是更重。最后还是那时不是皇姨的东门萃馨偷偷嚼舌根子告他的:当时东门萃馨那丫头片子表情鬼鬼祟祟极不自然,一双杏仁儿眼不停地眨呀眨,拉他到了僻静处跟他说话:“我跟你讲,这也是我听说的,可不许跟人家说,不然我会被皇上叔叔处死的,我爹爹也救不了我!那个闻人司,有人传言,他呀,根本就不是先帝的儿子!
  听说她娘是个从南国来的青楼舞娘,极**的,进了宫,不知跟谁私通,有了孽种。那个闻人司也是个不懂事的,不知道在他娘的肚子里多待几月,七八个月就出来了……结果事情就败露了……”
  白尹听的眉尖一阵阵抽搐,毕竟事情有点出乎他的意料:“然后哪?那女人怎样?”
  东门萃馨皱皱眉头,嘴巴嘟了几嘟,杏仁儿眼泛着幽幽地光:“咦!那女人,啧啧,下场可惨了,你知道有种刑罚叫做铁裙之刑吧!哎,宫里的鬼招数,就是取铁片做成的裙子穿在人身上,再把人放在火上烤,铁片子最容易受热,直到烧得通红,把人活活烫死才肯罢休哪!”
  “……”
  白尹猛的觉得胃中一阵恶心,翻江倒海地,却是要吐出来了。但他到底强忍着,继续问道:“那……那闻人司呢?”
  萃馨脸上似浮现出了一丝不忍,脸上也略显苍白,但是口气还是有点微微不屑:“他呀,本来先帝是要扔他去乱坟岗,自生自灭地。可是那闻人司的娘生前有个交好的宦官,叫赵忠诚地,当晚偷着从乱坟岗将他又拣了回来,求我姑母收留他。我姑母那时还是太子妃啊,皇帝叔叔是太子,又刚有了阿夏。我姑母才不答应哪!收留了闻人司不是多了个跟自己丈夫争位的么!但是那个赵忠诚真真是舌灿莲花,说什么要是收留了闻人司,那就更显地我姑母仁德,太子妃如此贤德,太子也定会得到皇上赏识!哎,可怜我姑母那时候年轻,就听信了他的鬼话,后来,我皇上叔叔知道了,倒是挺心疼闻人司的,也说要好好养。
  谁知偷养到三四岁,愣被先帝知道了,先帝大约是气没消,一路冲到东宫下令把闻人司丢进冷宫……逼问我皇帝叔叔究竟哪里得来的!皇帝叔叔是真仁德。抵死不说。先帝生气了,不理皇帝叔叔了,差点一块把东宫边变冷宫!
  当时东宫乱成一团,所有人以为在先帝震怒下,活不长了。哪知……哪知……赵忠诚这个人,居然真是有点意思,算被他歪打正着,真的有两位在前朝举足轻重的大官,被皇帝叔叔感动了,从此拜入他帐下……才得以度过难关!”
  “那闻人司呢?”白尹继续问。
  东门萃馨扁扁嘴巴,一脸嫌弃道道:“冷宫是个什么鬼地方,疯女人多的是哪,也就偏他个异种活的下来……后来我皇帝叔叔登基了,念着小时候养过几年,又着人调查他娘的事,大约最后查着是给人陷害了。于是,就把他接了出来了,还给他个王爷当……
  咦……啧啧,你是不知道当时他被接出来的时候的样子。当时我姑母身边的顺公公跟着皇帝叔叔亲自去接,他正身上穿着那些女人们倒下来的旧衣服,跟那些满头虱子的疯女人玩捉迷藏!愣眼一看根本不是个男孩子!要不是皇上叔叔认得他那个**母亲的样子,他又那么像他娘,身材不高……保管大家以为他早就死了……
  他三四岁的时候被丢进去,八九岁了才出来。也算他好命,当时冷宫里有不少因为丢了孩子而疯掉的女人,因着他也是男孩儿,于是就认他做了儿子,那样养着。吃的喝的左不过就是御膳房那里拨来的残羹冷炙,那些女人居然能养活他,真是奇迹!”
  果真是个异种!原来身上明明承担了那样多的痛苦,却依旧是一派阳光明媚的样子。白尹听完闻人司的故事,脸上难得瞠目结舌起来。心里更加难得地有点对那人惭愧起来。他想到他的那个护身符,他说是他娘留给他的,也许,那是那可怜的女人留给他的唯一的遗物。只可惜被自己给弄坏了。
  于是白尹心里萌生出要还闻人司一个护身符的想法,只是他原先那个肯定很有纪念意义,自己肯定没法复原,于是就采了平时两倍的栗子,去委婉地请教自己的师傅。
  他师傅白小暑果然是个大吃货,睁着两只放光的瞎眼,边吃栗子边表示:可以找个有名气的大人物给闻人司写个管用而体面的护身符。白尹诚恳向师傅问有没有合适的人,白小暑打了个饱嗝,说可以让他小师弟,也就是白尹的小师叔文多星来办。
  白尹当时就尴尬了,到不是他觉得他小师叔没有那个资格,而是他向来不喜欢跟他小师叔打交道。原因是:他小师叔家有个叫文衷衷的亲妹妹,特别喜欢白尹!无奈白尹只好硬着头皮去求。
  要说他文多星年纪轻轻,但是玄学,道学修为也是甚高:跟魔教法师寂无垠斗法破过人家的太乙混天象阵,一道真武诀灭过西凉巫师江采杰的五里黑雾。号称人胜梅花,姿容欺雪。上入云龙,下悯苍生。怎一个仙字了得!
  但是唯独有他妹妹这一个软肋: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能受,就是见不得人家对他妹妹不好。像白尹这种对他妹妹没意思的“不知好歹的瞎小子”,见了面三个字:打出去!
  但是白尹被打出去三次还是不甘心,只好又喊他师傅跟自己同去,文多星碍着师哥白小暑的面子,最后只得给了白尹一个机会,叫他给他妹妹送一个称心的定情信物才好。
  白小暑最没好心眼,回头出门就告诉白尹,随便送文衷衷一个小玩意儿就好。当时他一边嚼着从文多星哪里顺来的芝麻核桃小馒头,一边嘟嘟囔囔:“哎……这女孩子啊,只要是心爱的男孩子给的东西,就是块烧饼,也会欢天喜地的当宝贝供起来的!”
  白尹一脸正经的表示那是定情信物!自己要是送了肯定要对人负责!没准还要娶人家,不能骗人。白小暑含着馒头的嘴一咧,笑了,排着胸脯说,有他在,就算文衷衷真要拿这事嫁他,大不了当师傅的厚脸皮给退了就是。于是白尹欣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回头那皇上给自己的工钱,从京城最好的首饰铺子,给文衷衷挑了一只特别贵的象牙珊瑚十八子手钏。
  手钏通体浅绿,末尾结的是讨人喜欢的藻井结。加上掌柜觉得白尹看不见,追个姑娘怪可怜的,就又贴心配了一条黄色丝绦,于是那手钏就更加讨人喜欢了。
  其实手钏这东西,白尹本人是随便挑的,没想那么多,但是巧了文衷衷小时候有个小名叫珠珠。而手钏有另一个名字叫念珠。
  念珠,念珠,思念珠珠。这就有点暧昧不清了。
  结果文衷衷果然欢喜的不得了,便催了她哥快给白尹画。文多星这才满意地亲自净身、净手、净面,瓜果贡品摆上,毛笔、朱砂、黄纸通通排开。面朝西方,郑重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这才给闻人司仔细写了张护身用的符,又用五彩绳给穿好。
  并且还告诉白尹,这护身符里有他的一份特殊印记,除了挡鬼,便是以后遇见魔教的人,或者西凉的人,见到了也会卖他个面子。


第十章 孙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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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尹这才如释重负,带着护身符,琢磨好下午申时去宫里找闻人司。然而闻人司和闻人夏不知因为什么事,没能回来,宫人传话说是给留下罚抄功课了。
  北冥皇家的皇子,要说也是很辛苦的。全年只放五天假不说,每天早上五更起床跟着内师傅和总师傅念书,下午申时左右才下课。下课休息一会子还要跟着像白尹一样的外师傅学习武艺。要是摊上像抄书那样的事儿,那就连中间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所谓今日事,今日毕。完不成一天的任务,连晚饭也不许吃。于是白尹只好跑去上书房找闻人司。
  闻人司彼时正和闻人夏并排坐在一起,在上书房里抄一本《尔雅》。闻人夏依旧穿着他那件正儿八经的綦色卷云纹短褂,里面配他的朱红色缎子行衣,星眸剑眉,端得少年明朗。那边闻人司穿着骚包,外面一件天蓝色的丝绸大氅,里面搭件浅紫色的缎子行衣,一只手托着腮,一双桃花眼转呀转呀转的。
  白尹一脚踏进上书房,两个人都是面面相觑。白尹伸出一只手,对着闻人司,说话有点闷闷地:“呐……闻人司……”
  闻人司瞅着那折成三角的黄符许久,迟疑下,桃花眼儿提溜提溜转了两下,然后坚定摇头道:“我不要。”
  他鬼心眼多着哪,才不接呢!万一白尹没安好心给他求了道招鬼符,那他不就冤大了!闻人夏愣了下,他倒是个大胆的,却也不怕,又见白尹脸上一阵抽搐,怪尴尬的,于是笑着打圆场,随口问道:“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行么?”
  闻人夏从白尹手上接过了那只符,看清楚了那小玩意儿,脸上依旧诧异:“师傅你……这是什么东西?”
  白尹轻咳一声,强装镇定道:“嗯……护身符……,还给闻人司的。”
  “什么?”闻人夏继续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头看看同样震惊的闻人司,小心求证道,“给……小皇叔?”
  白尹面色是相当的严肃,一本正经地坚持解释:“上次我把他母亲留给他的护身符弄坏了就……”
  话音未落,哪里闻人司已经忍不住地噗的一声,一头扎在了桌子上,接着就毫无征兆地哈哈大笑出声来了,而且边笑边把敲得震天响!
  “哈哈哈……死瞎子,笨瞎子,中计了!你是不是傻!那护身符要是我娘留给我的,我能随便戴身上么!哈哈哈……”
  “噗……哈哈哈哈。”然后闻人夏也忍不住笑了。
  那一刻,白尹的脸刷地一下就沉了下来,简直黑过那块眼睛上的黑纱。手上的青筋气地都爆起了,忍着哆嗦,咬着牙一字一顿强调道:
  “不许笑!”
  闻人司直笑的要肝肠寸断了,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哪里听的到白尹的话,在哪里边打滚边叫嚷着,几乎恨不能拿脑袋撞地:“阿夏……哎呦,阿夏不行了!我肚子疼,哈哈哈。你看他认真的样子……不行了不行了……哈哈哈……”
  白尹:“……”
  再然后,白尹就记得自己把手搭在了自己的刀柄上。至于再然后,上书房里传出了一阵鸡飞狗跳的尖叫声:“完了完了完了!阿夏。你师傅又要打人了……啧啧啧……啊……我去又打脸……我先撤了……哎呦……别追,白大爷……白大爷我错了……”
  那时年少,有的事情已经记的模糊了,不过仔细想想却也是被闻人司这贼小子糊弄了好多次,往往要冷静下来才发现其中的漏洞。那护身符,其实真的不可能是闻人司的娘亲给的。
  毕竟闻人司他娘刚生下他,就被折磨死了,别说根本没有给他留下念想的机会,只怕那女人连自己儿子长什么样都不清不楚。只是那女人死也就死了,左不过可以投胎转世忘了这段惨事,而闻人司就不同了,他不光要承担着没见过自己娘亲,连份念想都没有的苦楚。甚至还要承担身为一个孽种,活在这世间,被人耻笑的痛苦。
  他名叫闻人司。《古语》中讲过一句话:“司者,主也。”
  他记得他曾说,那是冷宫里的疯女人给他起的,她们疯了,自然起了些疯狂的名字,她们做梦想让闻人司登基,成为率领天下臣民的主子。
  但是,如今看来,终不过是一段笑谈罢了。只剩如今的白尹,孤单而又凄凉地瞧着那躺在床上,包扎完伤口的燕宛。慢慢忘记时间。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淡淡的威灵仙、陈皮、当归和川牛膝的味道。提醒了白尹,有人在他的身后出现。
  白尹回过了自己的头,看向孙坚。紫禁城的大雪,到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停止。此刻紫禁城的色调,不同于风雪初霁的半夜时的暗淡灰蒙。整个北冥的紫禁城,都笼罩在一片湛蓝色的阴郁中。那悲哀冷清的颜色似乎恰同昨日的新丧相契合。整个环境,轻轻嗅嗅中。都是一种让人窒息的阴冷。
  孙坚就那样披着自己的那件绣了鹤鹿同春纹样的披风,隐匿在回廊的阴影中,仿佛一只自地狱而来的幽灵。白尹看着那瘦长的身影慢慢向着自己这边走来。等到对方走的近了,白尹无意间瞄了瞄孙坚的披风,发现到一个细节:
  那个披风,系地很结实,脖子前的带子是在前面打个交叉,仔细绑到背后去的。
  孙坚来到白尹的面前,慢慢放缓脚步,摘下了扣在自己头上的绒帽,隔着暗蓝的幽光。出现在白尹面前的,是一张线条刚硬如刀刻的脸庞。来者生得一对联芳双贵俊英豪的短促秀眉,配一双富贵非小可的藏神龙眼。端详看来,伏犀鼻骨肉均匀,两字口两头抿紧。若不是孙坚这人习惯性棺材面瘫脸,一说话就喜欢挑眉,张口满嘴的冷气。只瞧那气质,落在旁人眼中,果然是个“天生富贵,才辅明皇。当着紫衣,盛名堂皇”的杰出人儿!
  孙坚手里提溜着几包药,边盯着白尹那张脸,向白尹那里靠近,边略带客气地张口问道:”白大人怎生到了这里等……”
  说到这里时,孙坚人恰好走到了燕宛的病房前。他下意识地偏头向病房里瞧了一眼,恰好瞧见燕宛露在纱布外面的半张脸。那张脸的右半边是刚给人缠满了纱布,左半边的那张脸,露在外面,苍白地怪厉害。
  一副失血过多到不行的样子。看到这情形的孙坚脚步微微停了下来。似乎也对于燕宛此刻受到的痛苦略感吃惊。
  但是他旋即收起了自己瞬间迸发出来的同情,立刻将自己的头扭回了过来,继续看向白尹。然而一抬眼,却又极尴尬地看到了浑身沾着血的白尹,直勾勾看着他偷觑燕宛的行为。
  孙坚略感狼狈。只得扭头再次瞥了病房里的燕宛一眼,顺嘴一句“皇上,又拿他出气?“
  白尹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对方的猜测:“小皇子今日洗三宴上因为受了惊吓而夭折,皇上震怒,非觉得是有人设计,恰好他走的时间又巧,自然就被殃及。”
  孙坚面色依旧清寒,点头道:“小皇子的事我听说了。“
  白尹嘴角似乎不经意地浮现出一抹苦笑来,接口道:“其实,也难怪皇上生疑,毕竟原先给淑妃保胎的太医,一直交代淑妃母子无恙。”
  孙坚眉头习惯性地挑了一下,明显对这句话不是很感兴趣。所谓宫中千门复万户,君恩反覆谁能数。三千宫女胭脂面,几个春来无泪痕。寂寂深宫,不缺心机女子,仔细想想就是,自古嫔妃为搏皇恩,亲手屠戮自己孩子的人都多不胜数,虚报安康,又算的了什么。却是苦了那死去的御医和白白受了一顿折腾的燕宛。
  白尹见孙坚并不接他话茬,略有点尴尬,沉吟了下,只得不动声色地转移过话题:“是了,还未及知道孙大人找白尹所为何事?“
  孙坚这才对着白尹微微颔首,也不多废话,伸手向着自己那件绣了金乌鸟的纯黑色云锦行衣里,掏出了一个香樟木的长匣子,意示白尹接着。白尹见孙坚如此直快,到不好推让,只接了过来,将那盒子拿捏在手里,掂了掂那匣子,手感很轻。待白尹打开了那匣子上的卷云纹的锁扣,翻开去看。却是先有一股臭鸡蛋味儿,冲鼻而来。
  细看里面竟是垫了一块红绸子,上面零零散散堆了些黑色的小颗粒。
  白尹显然不明白,为什么孙坚会给自己这么个东西,说实话白尹虽然人的孙坚,但是两个人并非深交,真论起关系来,他跟孙坚的老子孙伏休走的更近,是以白尹虽觉得孙坚厉害,但是到底觉得他骨子里是还是个颇讲究的公子哥儿。
  能让孙坚纡尊降贵带着这么个臭玩意儿四处跑,断然是个极重要的东西。
  孙坚看白尹面有不解之色,进一步提醒了一句:“金陵王尸体现场找到的。“
  听到这句话的白尹,手都忍不住抽搐了下,差点没一扬手把这匣子整个扔出去。
  金陵王的尸体现场,那不就是粪坑么!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个东西有一股臭鸡蛋的味道了,敢情是从粪坑里弄出来的。
  白尹虽然是个习武之人,的确不拘小节,但是心理承受能力还不到那种:捧着一堆粪坑里整出来的东西,还能做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真难想象他孙坚是怎么忍着在那样一个环境里,领着人扒拉出这么点东西来的。
  白尹脸色微微有点难看,得知真相后,几乎是连话也说不太伶俐了:“如此,这东西……却是有什么不妥么?“


第十一章 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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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坚挑眉,点点头:“的确有不妥之处,但是更大的问题是,以我的能力,瞧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白尹一愣,不由得丢给孙坚一个难以置信的眼光。说实话,孙坚此人虽然在外人眼里,算个依靠他老爹的二世祖。但是白尹晓得,就孙坚本人来说,他绝对是有大手段的。
  要知道当年的执金吾虽然位同九卿,看上去皇帝身边的重要力量。但是名声并不怎的好听,说白了有点毁誉参半。客气点的人表面上称呼他们为执金吾或者中尉大人,背地里却只轻蔑喊声北军。但是等到了孙坚这里,他却俨然将执金吾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连他老子孙伏休自己都感叹:执金吾缇骑二百人,持戟五百二十人,舆服导从,光满道路,群僚之中,期搂壮矣。
  当年孙坚初入执金吾,虽然人人都晓得这是孙相国家的大公子,但却是从最基本的跑腿步卒做起。后来靠着自己的能力,在净权之役中立了功,直接给提到了千人。当时稳坐执金吾头把交椅的,是跟东门家沾亲带故的另一个二世祖东门选。
  东门选当时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错了,估计是觉得相国大人的儿子都给自己打下手,便越发了不得,处处拿孙坚的身份取笑。开始孙坚还忍忍,最后不知怎地把孙坚给惹毛了,回头孙坚几乎把整个执金吾闹翻了天,追着打,把东门选揍成了残废。
  至于后来事情闹到东门家和孙家哪里去,面子上自然是东门家过不去,但是当时孙伏休和白尹正是朝中新贵,拉拢还来不及,怎么会为了一个不长眼的二世祖,坏了和气。于是最后打了人的孙坚不光没有受到惩罚,反而过了不久就接到了东门家给他送来的执金吾右丞的委任状。
  北冥国自来以左为尊,这执金吾右丞,正是执金吾的二把交椅!
  说是第二把交椅。
  众所周知,一把手东门选早成了残废,这就是明摆着将执金吾整个儿给了孙坚。
  孙坚倒也不客气,提溜着状子就上任去了。
  后来孙坚大闹执金吾的事给传到旁人耳朵里,不知情的只道是孙坚仗着自己出身,嫌弃自己的官小,才整出这样的幺蛾子,再加上孙坚为人处世又是个极大胆傲慢的主!所以渐渐地人送一句话:官封千人心何足,名注大圣不齐天!
  自此,孙坚孙大圣的名头也就渐渐打响!
  白尹越是想到这里,脸上不光没有半点的嘲讽或者取笑,反而更加严肃起来。这种东西,如果连孙坚都没有办法弄清楚,那的确是件棘手极了的东西。而且,他似乎快要知道孙坚要求他做件什么事了。
  果然孙坚在那边轻轻说道:“当归不留行,穿山送眼睛。早听说白大人的夫人,是北冥文家的当世才女,深谙药理,此番看来,谦仁不得不叨扰了。”
  话一出口,孙坚自以为说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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